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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好眉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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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哥哥。”秦浅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有些羡慕,忽而开口问道,其实她更想问地是,什么是所谓的男女之间地喜欢,这个问不出口,问问白镜如何喜欢上哥哥,也是聊胜于无。
白镜有些惊讶地看了秦浅一眼,忽然神秘地笑了,拉着秦浅的手,进了里屋。
秦浅看着白镜小小的身子整个儿埋进衣箱中,不解地问,“二嫂这是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白镜的声音从箱底传了出来,她奋力地掏出来一件大麾和一件大斗篷,又摸出来一只扁盒子,统统放在了一边,秦浅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白镜才从箱子钻了出来,手里攥着两本书冲她得意洋洋地笑。
“你拿去看看。”白镜递给秦浅,小声嘱咐道,“这是我在家里看的,可别让你哥哥看见了,让他知道我给他宝贝妹子看这个,他非宰了我不可。”白镜说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扭身将方才翻出来的东西归位,左右有弯眉帮她打理,只需要放进去就好。
秦浅有些疑惑地看了手上的两本书,其中有一本,有些地方都被翻的有些卷了页,她正要翻,却被白镜一把按住,“别在这儿看啊,拿回去慢慢瞧,不用急着还我。”
秦浅好奇,“二嫂就是看了这两本书,才喜欢上哥哥的?”
白镜笑着摇摇头,“那倒不是,你问我那个,我答不上来,便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也不过是给你几本曾经看过的书,看看别人都是怎么说的。”
她说完,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怕秦浅再问,便说起来初遇秦熙的时候,“我从小就不喜欢我哥哥那样聒噪的人。那次在袁家别院见到你哥哥,就觉得他看上去稳重大方,说话也好听。”她微微眯了眼,似乎是着迷地道,“因为担心你,他会专门等在下山的路口,还仔细地给你带了披风,看到你之后,反倒什么都没说,当时我就想,若是我的哥哥像这样就好了。”
“我觉得白家哥哥人不错。”秦浅帮白钰说话道,“人也和善,说话风趣,哥哥有时候才气人呢。”
白镜却摆摆手道,“我知道,可是哥哥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的,连话都说不真切。可你哥哥板着脸,说着那些嘲讽人的话,怎么也那么好看。”她说着,白皙的面孔上又泛出一丝红晕,神采熠熠。
秦浅仔细看着白镜害羞又开心的样子,又看了看手里的书,将那两本书郑重地揣进了怀里。
回到西院,二老太太已经起来,去书房里读书,秦浅想了想,也跟着过去。
二老太太眼神不大好,看书的时候微微眯着眼睛,歪在窗前她平日里惯常坐的长塌上,听到秦浅进门的声音,回过头来,对秦浅微微一笑,“回来了。”
秦浅点头笑,“和二嫂说话忘了时间,回来晚了。”
“你们姑嫂相处还不错。”二老太太笑了,见她从怀里掏出两本书,问道,“还送你书?”
秦浅笑道,“二嫂说借给我闲来无事的时候翻翻。”她自然不知道白镜给她的是什么书,也没想着要避讳二老太太,还伸手扬了扬那两本书道,“您要看么?”
二老太太也没多想,摇头道,“这两日精神不好,读两页书就开始头疼。”她说着,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摸摸脖颈。
秦浅忙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替二老太太轻轻捏着脖子,又道,“读书毕竟费神,您还是多休息,没事儿跟我说说话也好。”
“真是老了,”二老太太笑道,“连看两行字都觉得眼睛累的慌。”
“这就是让您享福呢,”秦浅笑道,“如今正是该万事不愁的时候,劳心费神的事儿都放放,看看花,赏赏景才滋润。”
二老太太和秦浅正说话,就见着方嬷嬷过来,和二老太太低声说了两句,秦浅依稀听到“姑奶奶”和“姑爷”几个词,心里有些明白,老太太今天的不舒服,怕也是因为姑妈的事情,没等她问,二老太太便扭头过来说,“我和方嬷嬷过去找老太太说会儿话。”
“我跟您一道过去。”秦浅忙起身道。
“你不用跟去。”二老太太摇摇头,“你一个姑娘家,听不得这些,去了也是在外面等着。”
秦浅看了二老太太一眼,有些不情愿,她宁愿等在门外。
“你跟去了,没准儿老太太就不说了。”二老太太拍拍她的手道,“不是才得了两本书,这会儿读书正好太阳(也好)。”
秦浅闷闷地道,“就是担心您遇到什么事儿又往心里去,总是操心这一大家子人,身上能好的了么。”
“老太太不也是如此?”二老太太拍拍她,“我看她的样子倒是硬朗得很呢。”
秦浅没说话,她知道二老太太是不让她去了,只得帮二老太太换了衣服,又将她直送到老太太屋里,方才一个人转了回去。
第八十八章 传情
秦浅才出来,就看见白镜站在院门处,见她过来,忙对她招招手。
“二嫂怎么过来了?”秦浅好奇。
“方才太太让过来问些事情,恰好老太太身上不舒服,刘嬷嬷也没空。今儿是不能问了,”白镜轻描淡写地道,“我这就要去太太那儿回话。”
秦浅心知秀云成心刁难白镜,便开口说随她去二房坐一会儿,白镜正求之不得,两人便一道往回走。
“我之前光顾说笑,忘了提醒你,”白镜拽了拽秦浅的衣袖道,“那两本千万藏好了,别让人看见。”
“二老太太也不行看见?”秦浅迟疑,她可是什么事儿都不瞒着二老太太的,若是二老太太不提便罢,若是听问起,她却没法瞒着。
“你自收好就行了。”白镜笑道,“这些东西,想来二老太太也见过,那戏园子里还唱呢,不过是大家都不说破,装不知道罢了,二老太太问起,你含糊一下便好,她心里也就明白了。既是大家都不说破,你又何必做那个第一人?”
她见秦浅点了头,才又道,“虽然上面还没说什么,我瞅着,你的婚事也多半已经定了,看看这些,总是明白些……”她脸儿一红,小声道,“这些都是我娘教我的,你可别笑话我。”
“二嫂也来打趣我。”秦浅被她说起婚事,脸上也有些微微发热,又道,“二嫂能和我说这些是跟我亲近,我感激还来不及。”
“快别说了,”白镜笑,“我分明是拐带你做坏事,你若再感激我,我就没脸了。”
秦浅也笑了,携着她的手,一道往二房走。
秀云正等在屋里,见白镜进来正待问,却见秦浅也跟在后面。若是白镜一个人,她还能塞她两句,如今秦浅也在,她一时却不好说什么了。白镜趁她没说话,忙行了礼,回说没见着老太太又说老太太身上不好,谁都不见,只让二老太太一人进去。秦浅也帮腔说她也没能进去。
秀云无奈,只得问了一回老太太究竟怎么回事,又说让她明天再去问过,说完便挥手让她离开了。
白镜送了秦浅出来,笑着谢道。“麻烦浅姑娘帮忙跑一遭了。”
秦浅笑。“什么时候二嫂也如此见外了。”
白镜瞪眼道。“我这叫守规矩,快正经回我。”她说着,一面摆出“秦家人”的架势来。
“二嫂不必客气,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便好。”秦浅说着,笑了出来。“二嫂这样,真让我认不得了。”她说着,却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白镜却开心地笑了,这样的改变对她而言是件好事,她委屈了一阵子,如今倒是想通了,既然已经嫁进来,便不再把自己当成白家姑娘,而是当成秦家媳妇,故而才觉得自己越像秦家人越好。
因两人说着话,白镜便多送了秦浅一程,才转过走廊,就看见奔月向着两人走来。
“奶奶和姑娘可是从太太那里过来?”奔月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向两人行礼道。
“浅姑娘从老太太那儿出来,正巧我遇上了,让来屋里坐坐,”白镜笑道。“这会儿正要回去西院。”
“说吧,什么事。”秦浅见奔月分明一副早就等着她们的样子,索性直接问道。
“我就说,什么都瞒不过咱们浅姑娘。”奔月笑了,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白镜一眼,白镜忙道,“我屋里还有事,先回了,你们慢聊。”说着便扭身走了。
奔月忙对白镜行礼,这才低声对秦浅道,“昨儿浅姑娘送来的那个,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秦浅愣了愣,想起昨天袁霜送来的一封书信,里面另有一封,秦浅便送去给秦焘,具体里面是什么她却不知道了。她笑着轻轻捏了奔月的腮道,“你这小管家婆,怎么还想着问这个?”
奔月红了脸,慌忙摇头道,“姑娘千万别想岔了。您知道我是担心三爷又一时兴起的做了什么,我可是要被我们太太揭了皮去。”她说着,又苦着脸道,“昨儿也不知怎么的,捧着那片树叶怎么也睡不下,半夜忽然叫我起来,说是让我去捉虫!”
“捉虫?”秦浅瞪大了眼,也有些奇怪。
“您看看这个。”奔月偷偷摸摸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昨儿写了一晚上,我也不认得是什么。”
秦浅凑过去一看,上面写着:“盼佳期似望梅止渴……红叶和泪染,虫语怨情多。好一凄惶的我。”一时便都明白了,使劲儿咬住嘴唇,又掏出帕子掩住偷笑,这秋叶秋虫传秋怨,这两个人果然和别人都不一样,忙对奔月道,“不碍的,你自去捉来便好。”
奔月这回脸更白了,“我的好姑娘,让我端茶倒水还成,登梯上高我也认了,这捉虫,我实在是见了就怕。”
“傻丫头,”秦浅勉强板着脸道,“那些斗蛐蛐儿的,难道还都是自家捉来的不成?”
“这个可以?”奔月大喜,又有些迟疑。
“这不得让人知道了去?”
“你知道是啥意思?”秦浅偏头问,见奔月摇了摇头,方笑道,“哥哥就是因为仔细了,怕落人口实,才会不写信,改玩这种小把戏,你随便找来便好,他不过是传个意思,霜姑娘只要一见,便能明白,是什么虫儿倒是不要紧的。”
奔月这才点了点头,谢过秦浅,往秦焘的屋里去了。
秦浅回到西院,见时候还早,便将白镜给的两本书拿出一本来读,她平日里不过读些哥哥们读得正经书,何曾见过这些,直到苏果进来帮她点灯,方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忙问道,“二老太太还没回来?”
苏果道,“已经回来了,听说姑娘在读书,便说不用打扰。”
秦浅这才放下手中的书本,想了想,又收进小时候带来西院的书箱里,方才往二老太太屋里去了。
二老太太见她过来,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秦浅微微红着脸,蹭在一边坐了,“方才看入了迷,忘了时候。老太太怎么说?”
“我还道你要囊萤映月了。”二老太太笑着,却让秦浅脸更红了,才慢吞吞地道,“老太太无事,就是为秦家担心。皇上年纪大了,身上又不好,我现在也不过是过一天算一天,她叫我过去,不过是问问端王那边有什么打算。”
老太太的心思秦浅倒是猜到了几分,毕竟二老太太是皇亲,就算太子上位,只要秦家服软,二老太太又在,太子也不能将秦家连根拔起,总算还是有一线生机,这也是为什么二老太太身上但凡不好一些,全家都要揪心,秦浅更是因为在二老太太身边,老太太都对她客气三分,一旦二老太太……秦浅不敢再想,忙道,“不管上面怎么想,这时候还是想着如何抽身才是。”
二老太太点点头,“我也这么说,冒头的必定是被牺牲的那个,我看端王的意思……大概是郑家……”她想了想没说下去,毕竟这种话题跟秦浅一个小姑娘离得太远了些,又道,“浅儿,牺牲是什么?”
秦浅愣了一下,半晌才答道,“供奉给神灵,以求国泰民安的祭品。”
“这一场,”二老太太叹了口气,面上却淡,“会有多少人作为祭品,才能得到安宁呢。”
秦浅低了头,“秦家……不是在郊县有老房子么。”
“再看看,我还在,端王不会选中秦家。”二老太太道,“抽身也需看清时候,老太太已经让人去收拾老房子,我只是想到你,现今还什么都没定下来。”她有些迟疑,说起来倒是她偏心了袁家,秦浅若是不嫁进王府,怕是会活得更好些,却是她心疼袁霂,才会顺了他的意,撮合了这两人,如今就是不知是帮了秦浅还是害了秦浅。
秦浅看着二老太太有些疲惫的神色,明白二老太太是担心自己,凑过去抱着二老太太的胳膊道,“您方才笑我囊萤映雪,您自己还不是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这些,各自都有各自的缘法,您不是常说,只要立定了脚跟,便可以笑对一切。浅儿如今是只求安心,您还是千万保重身子才是。”
她想了想,又笑道,“若真要回乡下去也没什么,哥哥虽还是在外做事,却也不是那么放不下,若这么说来,还是焘哥哥最洒脱自在,早就说什么‘不图身富贵,不去苦攻书,但只教两眉舒’,如今倒是真个遂了他的意。只要咱们一家能在一起,便是天大的福分。”
二老太太看着秦浅,微微笑了,伸手摩挲着她的发辫,轻声道,“你们虽都这么说,毕竟没有一个真正吃过苦头。”
秦浅笑道,“之前我说起焘哥哥心里的苦,您还曾说过‘纯朴不残,孰为牺樽,白玉不毁,孰为珪璋。’这么想来,也未必就全是坏事。秦家如今虽还是世家,毕竟势弱了些,各房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如今真的来这么一场,到底让秦家都拧在一起,也是好事。”
二老太太失笑,“你倒是把我说的都学了去,只是这回不是说说罢了。”
“知易行难。”秦浅点了点头,“既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处,不如还是多吃些饭,养足精神,将来也好熬过难关。”
二老太太笑了,接过秦浅递过来的茶,饮了一口,“不说这些败兴的,今儿看什么书那么入迷?”
秦浅愣了一下,想起白镜说过让自己保密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老太太见她如此神色,笑道,“得,我知道了。”
秦浅红了脸,讷讷地道,“您怎么就知道了。”
“我们当年也像你们一般过来的。”二老太太笑了,又皱眉道,“你这二嫂,虽然性子可爱,这胆子也太大了些,也确实该让老太太治一治。”
秦浅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第八十九章 一封书信
第二日一大早,敬王府来了人接秦浅过去说话,这一年来二老太太已经不能像原先那般随意走动,王府总是到秦家去也并不方便,秦浅便经常被邀请出入敬王府,说起来便是林芷亲近外甥女,袁霜和秦浅关系又好,偶尔端王妃也会过去。
林芷见秦浅来了,便笑着问二老太太近来身上如何,缺什么药材,又说制了丸药让秦浅带去,秦浅一一答了。
林芷看着下首敛眉肃目小姑娘,忽然想起自己的妹妹,忍不住叹了口气。
秦浅不知林芷为何叹气,却也不好开口询问,只得静静的等待。
“好孩子,不用坐得那么远,”林芷冲秦浅招招手道,“过来我身边坐会儿。”
秦浅愣了一下,忙谢了一回,这才挨着林芷侧身坐在她身边,林芷见她如此小心,笑着伸手将她揽了过来,“说起来,我还是你姨妈呢,不必如此拘谨。”
秦浅微微笑着点点头,看着林芷和自己母亲相像的模样,眼眶也略有些泛红,林芷却也是一样,秦浅这些年倒是越长越像当年的林氏,她看着秦浅就想起自己短命的妹妹,继而就又想到酷似秦柏的秦焘,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在家里,可都好么?”林芷轻声问道。
秦浅点点头,“浅儿一直跟着二老太太在西院里,一切都好。”
“你哥哥……”林芷皱了皱眉头,她是又想问问,又觉得问了也没有用,自家姑娘是什么脾性,她还能不了解么,如今也只能盼着秦焘不要像秦柏一样了。
秦浅明白林芷的意思,低声道,“焘哥哥虽然也有些毛病,但总还是娘的骨肉,他自幼被现在的太太带大,很多事情都是长大了才知道,若说起来,焘哥哥也不比我和哥哥容易,我和哥哥在二房的时候,也受他照顾颇多。”她说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话听来平淡些,免得太过热切反倒惹林芷反感。
林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是管不得这些事情,只是希望你们都平安康泰,喜乐一生。”
她这么说着,袁霜就已经走来,秦浅和袁霜见了礼,又说了几句家常。林芷见袁霜明显地心不在焉,便挥挥手,让秦浅跟袁霜单独说话去。
“前儿露姐姐来信,说是已有了身孕,过几天这边会过去几个嬷嬷,顺带着捎上些礼物。”袁霜道。“你若是想给她带点什么就赶快,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过两天给我送过来便成。”
秦浅有些惊喜地道:“真是天大的喜讯,我得好好想想。没准儿二老太太也要有东西给她。”她一向和袁露关系好,偶尔会有书信。如今一个多月没有她的消息,原来是有了身孕。袁露曾经透露过他相公很是疼人,想来也是因为怕她劳神伤了身子,才会从此再没有书信传来。
秦浅这边正琢磨着要给袁露送些什么才又喜庆又能有些用处。袁霜却看着秦浅,迟疑地道:“二老太太……身上真的那么好?”方才在厅里秦浅一直说二老太太身上都好,让不用惦记什么的,她可是一个字都不信。若是真的那么好,怎么这一年来也没见她出过门?若真是好,秦浅怎么会在几个月里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的,像个大姑娘了。
秦浅沉默了,半天才小声道:“王府应该从余大人那里听过些消息吧。”余寄傲给二老太太看病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王府不去问他打听才是奇怪。
袁霜愣了一下,点点头:“余大人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老太太已经不适合经常出门了。”
秦浅沉默,想了想,又道:“二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加上近来操心的事情多,她心思又沉,身上自然难好。”她说“操心的事情”特意咬的清楚些,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直说的好。
袁霜了然地点点头,也不在这问题上继续说下去,这毕竟不是她们这些姑娘应该说的事情,又微微笑道:“倒是浅妹妹,几日不见就益发长进了,说话做事都不是那个躲在二老太太身后的小姑娘了。”
“总也是年纪大了些,若还不明白些事理,却要让人厌烦了。”秦浅微微一笑,如果不是二老太太身体越来越差,她没准真的会一直无忧无虑的跟前跟后,若是可以,她倒宁愿一直如此……
袁霜见她兴致不高,便扯出其他的话题来,两人说了一回,袁霜终于有些不耐,轻声问秦浅道:“你哥哥他们,近来可好?”
秦浅这才想起秦焘托自己带的东西,忙对袁霜笑道,“倒是我说的兴起,忘了这茬,三哥托我带了东西给姐姐。”
若换了白镜或是袁露,秦浅定要打趣一番,可她这个未来的三嫂却不是个能随便开玩笑的人,虽然她脸上也带着笑,但是秦浅就是没胆和她开玩笑,从来都是乖乖交东西,最多回去笑话秦焘几句好了,秦浅很没骨气地想。
袁霜接过秦浅递过来的草编的小笼,看着里面的虫儿,脸微微红了,却也大方点头,起身将那苟延残喘的小虫放好,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来,对秦浅道,“却也是巧了,我这儿也有你的一封信。”
“我的?”秦浅惊讶,伸手接过书信才发现是袁霂的字迹,脸也微微红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却觉得奇怪,平日里他若是带什么物品或是信件,总是去找秦熙,怎么今儿倒是托了袁霜带来。
“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今儿个恰好有事,不能过去找你哥哥了。”袁霜淡淡解释道,“这封信说是有些着急,他听说你今天要过来,一大早亲自送了来。”
秦浅知道袁霂从来不说那些故弄玄虚的话,若不是真的有事,断不会那么着急的送来书信,她心急想看信,却在这儿又不合适,便起身笑道:“也耽误姐姐这么长时间,我该告辞了。”
袁霜了然地点点头,也不阻拦,送她到前厅和林芷说了一声,秦浅便告辞离去了。
才坐上马车,秦浅就忍不住拆了信,一开始倒是也没什么,不过像之前那些信件一样,问她身体是否安康,二老太太近来身上如何,又问二嫂是否好相处之类云云,翻过第二页,立时就不同了,显然是分了两天写的。
秦浅本是带着丝笑意,红着脸看信,看到第二页却越看眉头皱的越深,没拿信的手抓着衣角,也越攥越紧,旁边一直担心地看着她的苏果忙覆上她的手,轻声道,“姑娘……”
秦浅这才回过神,看着苏果,又看看旁边跟着的嬷嬷,回过神来,勉强笑了,对苏果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惦记起来,今儿来这边一天,西院不知如何了。”
苏果听了她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心里也是明白几分,点点头,不说话了。
秦浅暗地里深呼吸了两次,方面色平静地对嬷嬷道,“烦劳嬷嬷去跟前面说一声,咱们快些回去,也不知二老太太今儿个的药是不是按时吃了,精神怎样,我倒是有些担心了。”
那婆子也是精明人,不敢多问一句,忙掀开帘子,对前面的人说了几句。
马车明显快了些,也颠簸了些,秦浅稳住神,将那封信细细收好,又端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王府和秦家离得本就不算远,马车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到了秦家。
“浅姑娘,咱们到了。”外面的嬷嬷轻声道。
秦浅睁开眼,正了正神色,又将衣角抻了抻,直到苏果对她微微笑着点了头,才下了车,一路往西院行去,却又顿了一下,问旁边来接她的方嬷嬷道:“哥哥他们回来了没有?三老爷此时在家么?”
方嬷嬷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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