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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好眉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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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媳妇没等她说话,便抛下一句“进屋”,往屋里走过去。
秀云想到刘老娘的身体,只得忍气吞声地跟着刘柱媳妇进了屋,进屋就闻到一股骚臭味儿,秀云皱了皱眉头。
“这就皱眉头啦?”刘柱媳妇不屑地看着秀云,伸手指着歪在床上的刘老娘道,“那老货一晚上给我拉了不知道多少次,我都没嫌弃呢。你来了更好,去伺候你娘吧。”
秀云探身过去看,只见刘老娘嘴歪眼斜地躺在床上,口水不断的流出来,湿了一大片枕巾,还呼呼噜噜的不知道说什么,见了秀云眼泪立即出来,激动万分的想起身,秀云忙把刘老娘按住,却摸到她身下一片濡湿,床单上还蹭了些粪便,秀云差点呕出来,忙让丫头过来伺候,那秦家的丫头何曾见过这种,却也拗不过主子,只得慢吞吞地蹭过去帮刘老娘换床单衣服。
秀云再也忍不住,对刘柱媳妇说道,“你就是这样照顾娘的!?刚才你对我不客气,我当你是因为哥哥去了心里不舒坦,不与你计较。你这是照顾娘么?!你这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别忘了,你们要搬走总还得我们秦家帮忙,这些日子也是我每天往家里带些吃的用的!别以为哥哥不在了,就没人管得了你!!”
她不提刘柱倒罢了,一提起刘柱,刘柱媳妇顿时红了眼,伸手就猛地推了秀云一把,秀云没防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沾了一身的尿水,没等她开口,刘柱媳妇就开始骂,“别一副正经的样子,你不过是个姨娘,把人家奶奶害死了才把你扶了正!!你在这儿跟我装个屁!”
秀云被踩到了痛脚,脸色黑了,腾地跳起来揪着刘柱媳妇的衣领,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让你满口胡说!”
两个女人顿时扭作一团,撕扯起来,刘柱媳妇从小干农活,自然比秀云力气大,狠狠打了她好几下,秀云却也不是省油的灯,用指甲掐,伸手扯头发,也是不要命似的打,也并没有吃亏多少。
她们两个滚在地上,旁边的丫头急了,想插手却被两人同时伸手打了回去,丫头在旁边心急的叫了半天也没有用,旁边屋里的两个孩子也听到了动静,站在门口吓坏了似的,一动不动,两个人继续撕扯,直到都再也动弹不得,才停下来。
“你赶紧给我滚蛋!”刘柱媳妇气喘吁吁地指着门口道。
“你疯了。”秀云靠在旁边,又厉声道,“娘怎么会一下子就病倒?是不是你搞的鬼?”
刘柱媳妇冷哼一声,“只许秦家杀了刘柱,就不行我说那个要了他命的娘两句了,怎么,如今姑奶奶还要倒打一耙了?”
这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秀云半天才干涩地说,“你这话听谁说的?”
“全街坊都知道了。”刘柱媳妇指着外面道,“还用听谁说,为了巴结端王,你们秦家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当初若不是那个老货非喜欢什么世家气派,把你塞进秦家,你哥哥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个惨死!”她这么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
秀云听了这话,看刘柱媳妇脸色并不像作假,心里顿时觉得乱糟糟,秦松是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秦柏和太子断了关系,居然要填上自己哥哥的身家性命,秀云更担心的是秦柏的反应,多年的夫妻,她再明白不过这个人的脾性,如今秦松的做法等于说断了秦柏的后路,秦柏这辈子的仕途算是到了头,当初他不过是在州府混的不如意,就能连带迁怒林氏,直到把她逼死才罢休,如今自己刘家等于害了他下半生再不能做官,秦柏又要如何对付自己?
秀云打了个冷战,失魂落魄地起了身,并没看旁边的丫头一眼,也顾不得自己已经蓬头垢面,还沾了一身乱七八糟的污物,像飘魂儿似的走了出去。旁边的丫头见了慌了神,她们也知道今天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秀云一向是个能狠下心的人,丫头们都吓得哆嗦,只得跟着秀云往外走。
总算是秀云贴身的丫头在她要出院门的时候提醒了她一句,“太太这么出去,怕是不妥。”
秀云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丫头,缓缓点了点头,任由丫头帮自己整了头发,抻了衣裳,然后腿脚不大利落地出门上了马车。
第一百零二章酒馆
秦柏最近心情一直很好,虽然不断有人挑衅,他却有些享受这种状态,毕竟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很喜欢揣摩这些人的心情,认为他们就如同自己当年那样,因为没有好的时机,就仇视一切上位者,觉得他们都是靠关系没有真本事的人,虽然他现在还是觉得官场上这样的人到处都是,但他自认和他们不是一类,他的功名是实打实考出来的,他也是经过了许久的寂寞熬出来的,如果这样的他还不能得势,又该什么人得势?
正因为如此,对于那些前来说教和挑衅的人,秦柏总是端出一副怜悯又不予计较的态度,还会在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劝说他们脚踏实地,不要让嫉妒冲昏了头脑,这招真的很管用,往往能让那些人拂袖而去,看着他们一个个落魄离去,一种笑傲群雄的感觉油然而生。
天气一天天的暖起来,秦柏的心情也就更加舒畅,毕竟寒冬腊月里大家都不愿意出门,终于天气暖了,酒馆茶馆里的人也渐渐多了,他之前参加的文社也开始活跃起来,他终于可以借这个来提醒大家,他秦柏曾经是京城里多么耀眼的文坛之星!为了这个,他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在酒馆里商议明天文会事宜。
秦柏特意晚了一些才到,他现在已经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想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一般早上半个时辰就匆匆赶来坐等着别人。
他们约的是楼上的小隔间,秦柏上楼的时候恰好看见小二从另一个隔间里出来,他随意瞄了一眼,就看到褚靖扬、白钰坐在里面,旁边似乎是林家的那个小子,再往里……有点眼熟,却因为光线不好,没看出究竟是谁。
那边和他约好的几个人已经看到了他,忙拉他过去,“秦大人真是贵人事忙,让我们好等。”
秦柏这才扭了头,对众人矜持地笑道,“恕罪恕罪,方才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儿。”
这几个都是他的老朋友,自然知道秦柏是故意如此,如今他步步高升,也不愿得罪他,便没说破,只拉他进屋。
说是安排文会,这几个人都是只会嘴上吆喝,进了屋不过是喝着小酒闲吹牛,酒过三巡,舌头也有些大了,秦柏起身出门小解,头重脚轻的差点撞到人,还好对方闪得快,秦柏却差点撞墙。
“秦大人,您悠着点,别走岔了路。”来人轻笑着道,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嘲讽。
秦柏听了这话,站稳了身形,看向说话的人,“你是……褚家小子?”
褚靖扬有些惊讶,还是点头。“正是。”
秦柏笑了,自以为过来人地拍拍褚靖扬的肩膀道。“方才你说的我不会与你计较,不过看在你爹的份上说一句,年轻人还是要踏实努力才行,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这个年纪还不懂得什么胸襟气度,到年纪就会明白了。”
褚靖扬被他说的一噎,脸红脖子粗地要反驳,却听得旁边冒出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却不知道褚叔叔何时与秦大人如此相熟,靖扬居然都没跟我们说过。”林铮站在他们隔间的门口,淡淡道。
旁边是有些尴尬的白钰,他虽然也不喜欢秦柏,亲妹子白镜却是秦柏的儿媳妇,让他不得不有所顾虑。
秦柏看见林铮,又看看白钰,终于笑道。“原来是你们几个小娃在这儿玩闹。”
“谁玩闹,”褚靖扬想反驳,却又想起他们几个谈论的事情毕竟不好直说,只得扭头不再看他。
林铮也转身,对褚靖扬道,“别耽搁时间,快进来。”说罢,率先进去。
褚靖扬摸摸鼻子,听话地走进隔间,再没多看秦柏一眼,白钰见秦柏面色有些微沉,笑道,“秦伯伯慢聊,失陪。”说着,也退回去。
秦柏斜眼看着白钰,忽而笑道,“我怎么会和你们几个孩子计较。”他虽口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是有些不痛快,虽然他因为太子的热捧,在这些寒门学子里还算吃得开,那些世家子弟却一个个看他不顺眼,有几个比较偏激的甚至还觉得他是世家的叛徒,写了歪诗讽刺他,虽然他也没有和这些人计较,可在他内心里,被那些泥腿子出身的读书人高看一眼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秦柏现在对讨厌的人,莫过于林越,他分明觉得自己无论是写文章还是做事,样样比林越强,却不管是世家出身还是寒门出身的读书人,都把他当做他们这一代的领军。秦柏见到林铮,自然就想起自己心头之恨,他思来想去,总觉得就是因为林家仗着自己的权势,常年霸占在科考口上,才会有如此的名望,今天看到林铮,更是惹起他心里一团火,暗暗决定回去就去和太子商议这回事。
没等秦柏进屋去,就看见自家仆人有些慌乱地走上来,低声对秦柏说了些什么,秦柏一听,脸色很不好地对那人道,“太太病了自然去请大夫,找我来做什么?我能给她治病么?难不成你要让全京城都觉得我因为家事不顾国事?”
那仆人面色有些尴尬,只得应了回去。
另一个隔间里面,褚靖扬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屑地道,“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他又忽然想(到些什)么,忙对坐在侧边的秦熙道,“我不是说你,只是……”
“我明白。”秦熙早就习惯这些人对他父亲的态度,他虽然无奈,却也没辙,就连他自己不也是如此?他轻声咳了一下,对其他人道,“咱们还是继续吧。”
众人却因为这个插曲,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容易正事说完,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现在虽然知道的人还少,但是既然已经放出话去,肯定很快就会全京城都要知道,”白钰有些担心地看着秦熙道,“太子那脾气咱们都知道,说风就是雨的,若是拿你爹出气,顺带对你做点什么,也不稀奇。”
“还是避一避吧。”褚靖扬也劝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里面的人也点点头,“如今看来,你还是应该回老宅比较妥当,那边也有很多事情,秦焘一个人不见的就能忙的过来,他一向都是不着调的人,如今让他骤然管事,也是难为他了。”
秦熙笑了,调侃他道,“你这是帮浅儿做说客的么?怎的和她一个口气?”
众人笑了,白钰还对袁霂挤眉弄眼的。
袁霂脸色丝毫没变,一脸坦然地回道,“你觉得这招转移话题很高明么?”
秦熙叹息道,“还是瞒不过你。只是,你们总觉得我是秦家的人,却总不考虑,我还是他的儿子。这个时候离开,我成什么了。”
“你做事过于一板一眼,什么都求合乎规矩,”林铮慢吞吞地道,“这样虽然没什么不好,但是少了些变通。”
“既然说的差不多,那我就回了。”秦熙不愿多说,起身道。
众人见他如此,知道他脾气倔强,也不好再说什么,也纷纷起身离去。
秦熙却是比秦柏更早回家,最近他的确有些疲惫,并不是所有世家子弟都像那几个一般信任他,不少人因为看不上秦柏得势的嘴脸,而顺带着攻击秦熙,秦熙却说不得什么,因为他们说的毕竟是事实,他是秦柏的儿子,这点永远也改不了,秦熙其实也早就满是火气,只是他一向内敛,将那些不满和郁闷都藏在心里,他想了想,并没有回屋里去,转身去了书房。
书桌上摆着两封信,其中一封明显比另一封厚得多,秦熙看着那信,想起了在老宅里还有惦记着自己的人,终于觉得心头松快了些。
他走过去,却先拿起那封薄一些的,秦浅的信很简单,不过是说家里又有什么大事,老太太和二老太太身体都还好,只是还是有些不适应那边的简陋,老太太的抱怨一直没有停过,秦浅几个人也因为这些不适应闹了些笑话,秦浅把那些事情说得逗趣,让人看了也禁不住要笑,秦熙知道自家妹妹一向贴心,是为了让自己在京城里不要太压抑,才会用这样的笔触来写信,若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妹妹不会瞒着自己。
另一封便是白镜的,信里说到她和秦浅又做了什么东西,还说到自己学了新的菜式,她大惊小怪的说居然和秦浅在院子里抓到了一只青蛙,秦溶喜欢的不行,要过去玩,还让秦远专门给编了一只草笼子,当然这些都是背着老太太做的,几个年轻人颇有些寻刺激的感觉,之后就是热情缠绵的情话,白镜向来不是害羞的姑娘,就连当初对秦熙也并没有掩饰过,秦熙看着信,唇角终于扬了起来。
却总有不识相的,在门口处传来对话声,秦熙扬了扬眉毛,这会儿会是谁过来找他?
管内院的嬷嬷蹭着进来,有些害怕道,“二爷可是回来了,二太太她,像是不大好呢。”
秦熙愣了一下,秀云自打知道自己动不了他之后,两人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没事,他不会主动去秦柏和秀云的院子,便说道,“没有请大夫来看么?大夫怎么说?”
“之前来了一个大夫,看了看说是急火攻心,还开了方子。”嬷嬷紧锁着眉头道,“可这会儿又不好了。”
“那就再请大夫来看。”秦熙淡淡道,他一向认为,自己不去害秀云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若是让他像秦焘那样回护或是照顾,那是绝不可能。
“可,二太太现在一直在说胡话。”嬷嬷迟疑地道,“我已经把那些下人们都赶出去,二房里现在就一个丫头守着。二老爷到现在还不回来,二爷要不去看上一眼?”
秦熙想了想,问那嬷嬷道,“她今天出门了?”
嬷嬷点头,“去了刘家一趟,回来就不对劲了,一开始是有些恍惚,大夫看过之后,喝药的时候却忽然打翻了药碗,说是有人要害她,然后就开始说胡话。我吓得不行,又知道事情重大,赶紧把院里伺候的都赶了出去,只留了一个贴身的伺候着。”
秦熙明白了,终于点了头,转身跟着那嬷嬷往秀云的院里走去。
秦熙走的不紧不慢,嬷嬷在旁边跟着,忽然小声对秦熙道,“二爷,我怎么瞅着……”
“嗯?”秦熙询问地看着她。
“二太太,像是疯魔了。”
第一百零三章 大病
秦熙走进院子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一点生气都没有,秦熙有些奇怪,却还是走进了屋里。
秀云的丫头在旁边守着,见秦熙来了大喜,忙走出去,对他低声道,“这会儿才好些,就是发呆。”
秦熙往屋里看去,秀云呆滞地软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听见动静也不过眼珠转了转,并没有回头,嘴里似乎低声在说什么,她手里抓着的帕子已经被绞得皱皱巴巴,原本白皙的手指上也全都是紫红的勒痕。
“二太太,二爷来看你了。”那丫头放轻了声音,在秀云身后道。
秀云此时脑海里全是浆糊,听到那个“二爷”,却忽然以为是当年自己和秦柏在州府上的时候,忽而转过头去,有些惊喜地道,“表哥!”她起身往外走,凑过去仔细看了秦熙,脸忽而白了,倒抽了一口气,忙跑回屋里,瞪眼看着秦熙不说话。
秦熙扬了扬眉,他之前并不相信秀云这样就疯了,可如今看来就算她没有疯,脑袋也绝对不大正常,他微微低了头,对秀云道,“母亲身上可有哪里不好么?”
秀云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没有不好。”
“我听说,”秦熙斟酌了一下,“有人要害您?”
秀云身子一僵,瞪着秦熙,像是要瞧出什么似的,秦熙坦然并没有回避,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打量。
“你长得真像你娘。”秀云叹了口气道,她努力了这些年,居然还是擦不掉林氏的影子,而如今看来,却是她秀云要被擦去了。
“我不光长得像我娘。”秦熙以为她想起了秦焘,冷冷地道,“骨肉亲情是断不了的,您多休息,不要想这些没用的便不会这么容易生病了。”
秀云被秦熙的目光看得打了个哆嗦,撇过眼不看他,语意不明地道。“这么些年,你和秦浅居然还都叫我母亲呢。”
一句话正踩着秦熙的痛处,他平生做的最违背心意的事情就是叫秀云母亲,在他眼里,秀云给自己娘亲提鞋都不配,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他要叫她母亲,不得不说这是秦熙心里永远都过不去的坎儿。他怒极反笑,一字一顿地道。“规矩伦常总是没办法的事情。
您又何必担心,平生不做亏心事,又何必怕厉鬼半夜来敲门呢。”
秀云的嘴唇青了,勉强道。“是啊,我又何必怕什么。”她虽嘴硬,毕竟底气不足。
秦熙想到当年林氏的死,只觉得太阳穴猛跳,面上却笑道。“就是听说这几天小偏院里热闹些。您这儿这么冷清,是不是需要再添人手?”
秦柏之前因为家中用度的事情和秀云生了闷气,这些日子总是停留在周姨娘那里,这边也是有日子没过来了。秦熙虽不在这边住,总也听说了些,便挑了这事反击。
秀云终于跳起来,秦熙一挑眉,“您还是坐稳些,别摔着。”
秀云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随意挑衅秦熙,沉默了下来,秦熙却不肯放过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说了两句,却有意无意的说起父亲在外面的风流韵事,秀云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天没有动静。
秦熙见她没了声响,也觉得厌烦,正待要离开,却没想到秀云这时候忽然抽泣一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你以为都是我愿意的吗?当初让我和我娘去帮忙,不也是老太太的意思,哪里容得我有什么意愿?我守了那么些年,为什么不能有个名分?你们都说我害了她,她何尝不是害得我此生再不能为人母?焘儿我全当自己亲骨肉,可他却一直提防戒备我!你和秦浅又时不时的就算计我!老太太也喜欢刁难我!你爹是个什么东西你会不知道?这些年若不是我一直挡着,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个姨娘进来!如今我刘家又被大伯算计了去,哥哥惨死,娘亲瘫痪在床上,落得个家破人亡,又找谁去说!”
秀云一开始只是哭着说,说到最后却有些声嘶力竭的感觉,眼睛里全是血丝,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秦熙,手掐着椅子扶手,将她的指甲全都齐根掐断了去。
秦熙冷笑,大声呵斥道,“若是你从来安守本分,不曾起过坏心,又如何会落得今天这一步?!当初是你不耐烦做姨娘,就因为这个名分,你就能挑唆父亲天天挤兑已经重病的娘,最后还按奈不住下手将我娘害死!且不说你对我娘怀恨在心一直对付我和浅儿,本就是因为你才让我们没了娘,难道还要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刘老娘一直帮你出主意,刘柱因为自己升了官儿,就觉得自家妹子不能做姨娘,为了这个,你们杀人都觉得应当!华家家道中落,难道不是你们刘家搞的鬼?!舅舅牢狱之灾,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害了娘不够,还要再害林家!!这是林家根基深厚,若是换了别家,早就被你们仗势欺人弄得家破人亡!!你家的人不遭报应,天理何在!!”
秦熙说完那些话,也有些后悔,他一向持重,并不轻易在别人面前表露情绪,如今是看到秀云一副悲戚神情,还要觉得老天待她不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林氏的惨死是他心里永远的痛!在他看来,就算秀云以死谢罪都不够赔林氏一条命。秦熙几分发火,也是几分成心,他明知道这会儿秀云已经乱了心神,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却是刻意要再刺激她。
秀云本已经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悲惨的人,却没想到秦熙会忽然爆发,还说了这些话,她只觉得两耳雷声阵阵,眼冒金星,自己受了这么些年的苦,就根本没有一刻快活过,如今只换来一句所谓的天理报应么?她呆愣了好久,只觉得冷汗湿透了全身,窗口恰吹进一阵柔风,吹在身上倒让她觉得像是夹带着冰凌一般,终于撑不住,身子也渐渐软了下去。
秦熙愣了愣,并没有上前扶她,而是出了门,对在门口守着面如土色的丫头道,“进来扶你们太太休息吧。”
那丫头被秦熙忽然开门吓得几乎跳起来,忙讷讷地应了,进了屋,秦熙懒得再进去,直接出了门,方听到那丫头惊呼了一声,然后传来哭声。
迎面过来的嬷嬷小心翼翼地问秦熙,“太太怎么样了?”
“再去请大夫吧。”秦熙淡淡道,“我看不出什么,再者,父亲不在,我也不好做主。”说着,就往自己院里去了。
秀云这次是真的病倒了,她本就带着病根,如今再加上羞怒攻心,一起发了出来,便是晕过去好些天都没醒过来。
第一百零四章 回老宅
刘家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秦柏在文会上因为这个被人挖苦讽刺,大扫面子,他一路隐忍,回来之后将书房整个儿砸了个稀烂,虽然秀云还病着,却再没进去她那屋,他一向如此,遇到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必须得找到一个承担责任的人,他才能重新振作起来。
秀云的病一直都没有好转,她虽然终是醒了,却看上去总是没精打采、半醒不醒的,穿衣吃饭也都得人伺候提醒,又因为她这样子不能让人见,只留了一个丫头照顾,几天下来,那丫头也差点累趴下,也不敢随便请大夫,只请了最初的那一个,开了不知道多少药方,却没有一个管用的。
秦家这些日子的气氛一时低沉的不得了,秦柏一向不刻薄下人,并没有再做什么惊人的举止,却面色阴沉的吓人,他现在虽然任期没满,但是不好的消息已经频频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去,那些平日里知交好友虽然还没有翻脸,却也明显不如过去热络,一些从前跟前跟后的学子已经开始见风使舵的去了别人那里,吹嘘夸奖的言语几乎和当初跟着他的时候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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