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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好眉弯-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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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现在的状况,她既不可能是端王府的主事人,也没有一点筹码在手里,就算是换了孙蕙那样的伶俐人过来,怕也是没辙,秦浅有些颓然地闭了眼,终于明白二老太太为什么之前会说有可能是害了自己,她还能做什么?除了面对死亡的时候,保存最后一点的骨气。
黑衣嬷嬷从里屋走出来,手里端了一直托盘,上面是一只小瓶,秦浅看着那只瓶子,面色冷淡,原来她之前流露出的那一丝遗憾不是为了别人,正是为了她,是不是该高兴一下?总算有个旁人,为她有一瞬间的可惜。
“我知道霂儿若是回来一定会怨恨我,”王妃见秦浅面色渐冷,叹了口气道,“可终究是没法子。”
秦浅心里冷笑,难道还要她安慰她么?她倒宁愿端王妃像老太太那样理直气壮,也不想见她一副自己也是受害者的模样。她懒得再看王妃难过的面容,自顾自的站起来,走到黑衣嬷嬷面前,问她,“是这个?”
黑衣嬷嬷没有抬眼,低声解释道,“睡一觉就过去了。”
秦浅抿了抿唇,伸手拿过那个小瓶子,对王妃道,“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与其没有尊严的死在王妃和这个嬷嬷的面前,她还是更愿意在自己屋子里离去,总也得换上一件像样的衣服,梳洗打扮一下。
王妃见她一脸倔强,甚至没有多说一句,心底也有些诧异,秦柏是什么样没有人不知道,却没想到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她做了半天的低姿态,就是想着秦浅会抵抗耍赖,甚至撒泼打滚或是痛哭流涕,这样一来她心里还好过些,却没想到秦浅只是垂着脑袋想了一刻,抬脸便去拿药,多一眼都没有瞅她,让她一时又有些迟疑。
“浅儿……”端王妃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若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我总还可以帮帮你。”
秦浅看着王妃一脸的诚恳,她是真的想要弥补一下,却不是为秦浅考虑,而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秦浅摇摇头,淡淡道,“没什么放不下。”虽然还在担心哥哥们,但是她却不愿意乞怜,若是端王将来败了,不光不能帮,不要连累了秦家就是好的,若是他赢了,不用她说什么也必然得帮秦家,这会儿她多嘴又有什么意义,只是有些遗憾,不能再见亲人一面,可这个请求,却是绝对不可能被允许的,她自不会去自取其辱。
王妃见她如此,愣了愣,只得摇摇头,“那你回去吧。”
秦浅听了这话,端正地朝王妃行了一礼,转身便走,才走出门口,就听王妃对着那嬷嬷低声叹息,“真是个倔强丫头。”她步子顿了顿,继续往外去了。
外面的太阳已经微微西斜,正照在秦浅的身上,像是铺了一层金光,秦浅扭脸过去瞅那夕阳,又眯了眯眼,这会儿正是一天里最舒服的时候,太阳晒得暖暖的,不会像午时那般热,也并没有夜里的寒凉,她舒了口气,直了直腰,尽量放稳了脚步,往院门处走。
迎面盈盈走来雪瑶,见她过来,对她笑着行礼,见她脸色不大好,又关心地问道,“奶奶这是怎么的,脸色瞅着可不大好。”
秦浅扯了扯唇角,“无事。”
雪瑶也不过一问,见秦浅转身想走,忙唤住她道,“奶奶且晚一会儿再走,敬王妃带着霜姑娘一道过来,霜姑娘方才问您来着,许是要您一道过去。我这就进去回王妃,一会儿也定是要过去寻奶奶,您在这儿稍待一下可好?”
她说罢,也不等秦浅回她,便往屋里去,留下秦浅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这个时候,敬王妃过来是要做什么?
秦浅只觉得自己低落的心似乎微微上扬,敬王妃过来,是不是代表她还有一线生机?秦浅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瓷瓶。

第一百三十一章 突如其来的变数
端王妃很惊讶,林芷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过来看她,正是大家都不敢走动的时候,敬王妃这样过来,怕也是有人授意才会如此,她本不想节外生枝,可这会儿敬王妃过来,秦浅这会儿出了事,似乎也不好,她和敬王妃经常来往,自然知道秦浅和袁霜的关系,若是她们过来秦浅不出现,似乎也有些说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秦浅一道过去见她。
黑衣嬷嬷素来是不见客的,她留在屋里坐着,沉着脸冷眼看着秦浅跟端王妃离去。
林芷见端王妃过来,忙起身,两人见了礼,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无论是端王还是敬王,都并不好过,好半晌,敬王妃才叹了口气道,“嫂子近来可是消瘦了。”
端王妃骤然红了眼圈,拉着敬王妃的手,有些哽咽,她想说什么,又碍于晚辈们在场,说不出,林芷笑着扶她坐了,对秦浅和袁霜点头,又对端王妃道,“咱姐儿俩说会子话,让小的们自去说她们的。”说着,冲袁霜挥挥手。
秦浅正想和袁霜独处,便起身行过礼,带着袁霜往后面屋里去了。
里屋比外面小很多,也要更暖一点,秦浅和袁霜坐在炕边,雪瑶便端来茶水点心。
秦浅手里捏着那个瓶子,只觉得心里狂跳,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难道要她向袁霜求救?可袁霜又能做什么呢,她撇过头去,不敢看袁霜的眼,有些心神不宁地看着桌上花瓶的纹路,一时没说话。
袁霜素来安静,见秦浅不吱声,她也就稳稳地坐着,只是偶尔打量秦浅一眼,似是在掂量什么。
天色正渐渐地暗下来,秦浅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怪异,敬王妃这么晚过来,难道是要留宿在这里?她正胡思乱想之间,就听见过来添茶的雪瑶的动静,秦浅终于回过神,才想起自己一直都没有和袁霜说话,她想了想,对站在旁边顺眉低目的雪瑶道,“你且去前头伺候,我和霜姐姐说几句体己话。”
雪瑶似乎没想到一向温和有礼的秦浅会直接赶她,她有些惊讶地抬眼,正迎上秦浅微冷的面色,雪瑶眨了眨眼,动作却没有迟缓地行了礼,出了门。
秦浅这才回头对袁霜笑道。“霜姐姐真是好久不见。”
袁霜点头,秦浅此时的装束已经和往日不同,虽然穿了一身少妇的装扮,感觉却总还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似的,不觉心里一软,想起正惦念的那个人,声音不由得也放柔了些。“从你嫁了,我还是头次见你。”
秦浅已经过了最初的害羞时候,只是微微低了脸,抬眼仔细看了袁霜。她也明显地瘦了,眼睛显得更大了些,却益发的明亮,面上虽然看上去还是冷冷淡淡,却似乎有些什么不同。秦浅心里一动,出声问道。“霜姐姐……你有没有我哥哥的消息?”
袁霜愣了一下,露出一丝笑来,低声道。“什么都瞒不过浅妹妹。”
她果然见过秦焘!
之前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秦浅顿时欢喜地说不出话来,忙道。“哥哥现在还好吗?他为何要离开?什么时候回家?”她本想缓些问,可却禁不住心里急切,还是没停口地问了出来。
袁霜的笑容浅了一些,低下头道,“他还有事要做,暂时不能回去。”
“霜姐姐不能劝劝么,”秦浅有些担心地道,“这会儿家里正需要他,而且……”而且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哥哥们卷进朝廷的争斗里,宁可他们没本事,也希望能够躲开那些纷争。
“浅儿,”袁霜打断她,面上有些严肃道,“你哥哥有自己的决定。”
秦浅怔愣,默然。
是她太一厢情愿了,总觉着秦焘笑眯眯的很好相处,平日里又好脾气,可他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人,认定的事情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秦浅重新打量袁霜,见她面色虽然平静,仔细看却能看出偶尔流露的些微愁绪,虽然知道秦焘的下落,却更为他挂怀,袁霜这些日子怕也是过的好。
秦浅伸过手去,拉着她道,“好姐姐,是我错了。如今只盼着能快些过去,好能早一日叫你一声三嫂。”
袁霜被她说的红了脸,心里虽则受用,口上却斥道,“净浑说。”她也攥紧了秦浅的手,又放低了声音道,“我这次过来一则是告诉你三哥的消息让你安心,二则却是另有一个人,让我若有机会就过来看看你。”
“另一个人?”秦浅有些迷糊,又登时喜道,“难道是袁霂哥有了消息?”她一时心急,却忘了改口,将原先出嫁前的称呼顺了出来。
(如果有)了白镜在场,定是要打趣她一番的,袁霜却不是(这样一)个人,只是微微扬了唇角,便照实回答道,“我爹爹每日都要去宫里,他也还在宫里,自然能见着。”
“他现下好不好?”秦浅低头问道,心里不知怎的,忽然酸涩了起来,声音也带了一丝微颤,“何时,能回来?”
她问了这句,方才又想起自己袖子里那只小瓶,不觉心思又沉重起来,莫非自己真就过不去这道坎了么。
袁霜并没有察觉她瞬间低落的情绪,摇了摇头道,“听说是受了些罪的,我也是从哥哥那里听来的,他们做事一向喜欢瞒着我,能知道的还是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只是传话说让你放心,还说什么,说好的事情,必然不会反悔。”
“哦。”秦浅有些怅然,当初的约定,怕是她没办法等到他回来了,她问的时候就该清楚,这种时候,新皇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袁霂回来,秦浅心里发酸,忍不住伸手探向袖子里,来回摩挲着手里的小瓶。
袁霜见她神色不对,又见她手上动作,忍不住来回看了两眼。
秦浅张了张口,却还是闭上,就算是告诉袁霜,又能如何?林芷作为弟妹能管得着端王家的事情么?让袁霜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又是何苦,她只觉得眼涩口干,费了很大劲才不去想自己的事情,想起之前的疑惑,问道,“怎的今儿个这会子过来?”
两人说话的功夫,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渐渐有些模糊了屋角花架的轮廓,因为她们是在里屋,光线更加不好,雪瑶甚至进来点了一盏灯,这会儿过来,难道是真的要在这儿住下?
袁霜像是有些吃惊,“不是你们让哥哥捎来消息,说是有急事,让快过来的吗?”她一路上也在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们那么急切,居然这个时候捎信过来,来了之后也见端王妃和秦浅面色有些不对,她以为端王妃会和林芷说,也就没有问秦浅,去没想到秦浅会忽然这么问了一句,顿时让她心里有些奇怪。
“我们?”秦浅有些迷糊了,迟疑地摇摇头道,“是王妃捎信的么?我不清楚。”
“许是前头正在说也未可知。”袁霜不在意地道,她本就性子冷淡,对这些政事更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若不是因为秦焘,她更是连听都不会听上一句。
秦浅跟着点了点头,心里却越琢磨越觉着别扭,似乎是哪里不对劲,若是端王妃真的找敬王妃有事,又怎么会选在刚才给自己那个小瓶?秦浅咬了咬唇,努力回想临来时的细节,之前雪瑶说敬王妃来的时候,端王妃和黑衣嬷嬷的脸上分明是错愕,端王妃甚至有些慌乱,若是真的她派人去找敬王妃过来,又怎么会听到她过来反而慌乱?
“你是说,袁霭哥捎信?”秦浅忽而开口问道,方才她就听着奇怪,她来了几天,自然知道些王府的章程,若是端王妃传话过去,似乎不应该是从袁霭那里传信,也或者是因为近来大家乱了阵脚?
袁霜点点头,似乎也觉出不对,忙抬头看秦浅。
“怎么会是袁霭哥。”秦浅皱眉头说出自己的疑惑道,“他一直留在京城,就算有什么消息,也都是侍卫们传过来,现在端王别院只剩下我们几个女眷,于情于理,也不该是他来过问。”之前也听秦熙说过,端王不在,世家便都以敬王为首,袁霭现在虽然表面上闲在家中,实际正忙得脚不沾地,怎么会忽然帮端王妃传信?
“哥哥为什么要骗我们?”袁霜有些不解,她说完这话就愣住了。
袁霭的确没有必要骗她们,但是临走的时候,敬王和袁霭居然将她们娘儿俩送到了门口,一向不爱和亲人说客套话的袁霭,居然说了好些平安吉祥的话,而敬王不单仔细的替林芷整理斗篷,甚至还像小时候那般想抱袁霜上马车,袁霜冷着脸躲了过去,敬王还有些沮丧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袁霜还因为这个有些恼……
如今这么想来,哥哥和爹爹当时的神情,分明就是诀别!
袁霜呆了呆,大惊地站起来,她满头冷汗,身上还在不断发抖,甚至因为站不稳,差点一跤摔在地上。
秦浅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忙上前扶住她,袁霜的体重顿时压过来,秦浅勉力支撑,低声叫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爹!”袁霜终于哭了出来,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转机
袁霜软倒下来,秦浅有些扶不住,顺势跟着坐在地上,膝盖重重地跪在石板地上,痛得秦浅咬紧了嘴唇。
守在门口的雪瑶听见动静,立刻探头进来看究竟,见两个人跌作一团,登时吓得脸色都变了,忙嚷嚷道,“这是怎的了?”
她本就站在门口,声音又因为惊吓没有控制住,外面的端王妃和敬王妃立时便听见。
因为两个人都过于谨慎,说了半天话,不过是捡着不要紧的,都等着对方先开口,也因为这个,一直都没有说到点子上,还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端王妃听到里面有动静,立刻联想起之前的事情,以为是秦浅向袁霜哭诉,脸色骤然一沉。
敬王妃本是惊讶,待要开口问,却见端王妃黑着脸,一时间也不好再起身,只得耐下心来等待。
雪瑶和秦浅两人合力将袁霜扶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秦浅心下已经明白几分,伸手又掐又按的,好容易才让袁霜醒了过来,雪瑶见两人脸色都难看的可怕,便也闭口不敢说话。
袁霜醒过来,眼泪也就跟着流下来,她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又向来不会故,自然是少了掩饰,哭的凄切。
秦浅见她哭得可怜,伸手抱住她,低声安慰道,“现下不过是咱们瞎猜,还不一定就真的如此。”
袁霜听了她这话,眼泪掉的更厉害,一时收不住,眼睛也顿时红肿起来。
“快别哭了,”秦浅有些无奈地看着袁霜,谁知道平日里冷心冷性的袁霜,居然那么能哭?她伸手拍拍袁霜的肩膀道,“咱们到前面问问王妃,就算真的有什么,也好有个准备。他们既然让你们到这儿来,必定是还有什么后招,端王别院可不是个安稳地方,不如咱们先等一时,真的不好,再哭也不迟。”秦浅被她哭得心里乱了,絮絮叨叨的同样的话来回说,总算让袁霜渐渐平静下来。
袁霜抽噎着,接过秦浅递过来的帕子,低头拭泪,她是一时急了才会失态,如今却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低头道。“咱们去前面吧,我得告诉娘一声。”
秦浅见她缓行过来,松了口气,点点头。
袁霜起身要走,秦浅却因为蹲在旁边太久,这会儿腿有些发麻,雪瑶在旁边扶了她起身,两人这才往外面走了。
端王妃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那边过来人,心里也有些着急,正待开口询问,就见袁霜苍白着脸,秦浅却被雪瑶轻扶着一道走出来。林芷吓了一跳,她心知不对,面上却笑道。“瞧这俩人这是怎么了,姐儿俩闹别扭了还是怎的?”
端王妃见两人这般,心里更是笃定秦浅向袁霜求救,登时“哼”了一声打断了袁霜开口。“我瞧着儿媳妇脸色不好,雪瑶快扶你们奶奶回去休息。”说罢,还凌厉地扫了秦浅一眼,对她道。“梅嬷嬷还在屋里等着呢。”她把最后一句咬的极为清楚,暗示的意图十分明显。
秦浅这还是头一次听说黑衣嬷嬷的名,也不知道她是本家就姓梅还是随婆家,她心里苦笑,才安慰了袁霜,却逃不过自己的劫。她捏了捏袖子里的小瓶,向另一边望去。袁霜正黯然,一时注意不到自己的样子,林芷拉过她的手,正低声问着什么。
“还不扶你们奶奶下去!”端王妃急道,她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林芷和袁霜,见她们并没有往这边望,才放了心。
雪瑶见端王妃难道脸色不好,慌忙用了劲儿,拽了秦浅下去。
秦浅被扶着往回走,一路默默出神,一直走出院门口,雪瑶才停了下来,问秦浅道,“奶奶是直接回去,还是要过去梅嬷嬷那里?”
秦浅抬头,见黑衣嬷嬷正站在院门处看着自己,她的目光平静,秦浅却总觉得像是被什么阴冷的动物盯住一般,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猛地推开雪瑶道,“你自去前面伺候,我回屋去。”说罢,也不看梅嬷嬷,径自往自己小院里去。
雪瑶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瞪大了眼,平日里和气温柔的秦浅居然发了威,又想起端王妃难看的面色,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猛地低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扭头往前面去了。
秦浅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小院,正看见青衣站在院内踱步,见她进来,忙向她行礼道,“您回来了。”
里面的苏果也听见动静,迎了出来,口里还埋怨道,“奶奶可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正说要不要出去找奶奶呢。”
不知怎么的,回到小院,见到这两人,秦浅居然松了一口气,整个身子也有些发软,只觉得再也撑不住,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临跌倒前,秦浅似乎听见苏果的惊呼和青衣的训斥声。
再醒来的时候,秦浅已经躺在床上,苏果红着眼眶在她身边,见她醒来哭着道,“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她爱笑的小脸哭得皱成一团,还一抽一抽地。
“好了,”秦浅声音有些虚弱,她原本还满腹伤心,看到苏果这样为自己担心,却忽然觉得有些释怀,拍拍苏果的手道,“别这(样了,哭)得难看。”
苏果见秦浅有力气打趣她,终于破涕为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奶奶渴了吧?还是吃点东西?”她说着,忙起身去桌前张罗,桌上早就摆满了,想来是她晕倒之前苏果为她准备的。
“不用。”秦浅开口阻止她,这会儿就算是仙肴琼浆放在她面前,也难以让她有一点胃口。
“好歹喝口茶,润润喉。”苏果劝着,端来茶碗递给秦浅。
秦浅拗不过,只得接过,轻啜了一口,热茶入口,果然觉得之前一直微颤的身体有了些暖意,缓缓的,有些舒服的感觉。
苏果见她听话,方才舒了一口气,又贼眉鼠眼地笑着道,“我记着当初咱们大奶奶有身子的时候就晕过好几回,奶奶该不会是……”她还瞟了秦浅小腹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浓。
秦浅哭笑不得,腾出一只手,使劲儿捏了苏果的脸颊一把道,“别瞎想了,压根儿就不是那么回事。”
“奶奶又不是大夫,”苏果瘪瘪嘴,不服地道,“怎的知道就没有了。”
秦浅被她说得也迷糊了,当初那晚究竟是成礼了还是没有,她心里也恍惚着,这会儿被苏果一说,心里也悄悄一动,口上却道,“这妮子益发放肆了。”
跟了她那么久,苏果怎么听不出她放缓了的语气,接过秦浅手里的茶碗,笑道,“若真如此,是好事啊,不然我去找大夫过来看看?”她一心为秦浅考虑,如今袁霂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若是这会儿能有个孩子,也能让秦浅在端王府里立稳脚跟。
秦浅笑着摇头,将手里的茶碗送回苏果手中,却忽然觉得不对,慌忙往袖子里一探,原本应该在那里地小瓶居然不见了,袖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吓得她顿时慌了神,忙掀了被子要起身,被苏果硬按在床上道,“方才晕了,这会儿不能起来,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我,我去办就是。”
“我袖子里的东西不见了,许是方才跌倒落在院子里,你快去找找,”秦浅急道,若是那东西丢了,怕是会惹来更多麻烦。
“是个什么?”苏果问道。
“一只瓷瓶子,”秦浅比划了一下,“那么大。”
“不是咱们院里的东西?”苏果有些疑惑地问。
秦浅摇摇头,却也不多说,催促她道,“快去找来。”
苏果这边才要起身往外走,却听到一道声音传过来,吓了两人都是一惊。
“不必。”青衣地声音平静无波,低声对两人道,“东西在我这里。”
秦浅隔了一道屏风,看不见青衣的神色,她听了他的话,心中微乱,忙对苏果道,“你去帮我把那东西拿来。”
“这事二爷临走前已经交代过,”青衣却径自说了下去,“奶奶尽管放心便是,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他声音和语气都没有变化,像是早就心里有数。
这话一说,秦浅猛地瞪大眼睛,明白过来,袁霂留下青衣在这里,怕就是为了这种事情的发生,她之前一直在想,若真的端王府如此凶险,二老太太怎么会让她嫁过来?袁霂又怎么会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只是她对亲近的人一向信任,压根就没有怀疑过什么,甚至不去多想,如今这么看来,却是两人都早有了准备。
大悲之后的大喜往往最难承受,秦浅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自从听端王妃说那些话,便一直努力克制自己,如今心里一松,却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苏果见秦浅哭了,慌了神,忙道,“这是怎么了?”她伸手抱住哭的不能自已的秦浅,扭头瞪屏风后面青衣的方向,也不知他究竟说了哪句话,居然让秦浅如此伤心,打她进秦府伺候秦浅之后,这还是头一遭见她这么哭,秦浅一向是个倔丫头,就算是知道二老太太的病情,也不过是红着眼,强忍着难过,如今这样失态让苏果着实担心。
“究竟是什么东西,”苏果见秦浅还在抹泪,忍不住大着胆子对青衣道,“大人还是还给奶奶吧。”
青衣没理她,转身离去。
苏果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直跺脚,“这人,抬举你叫一声大人,居然还拽得不行。”
秦浅听了苏果的话,不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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