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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好眉弯-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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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们一路逃亡,现在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京城和端王的消息,这才是让袁霂最为不安的,端王和新皇究竟交锋到了什么地步,现在外面的局势究竟是什么样?如果这样莽莽撞撞的继续东躲西藏,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全都白费了?
“不如……” 袁霂沉吟了一会儿,忽而开口,语出惊人,“我们进京。”
“进京?”秦浅重复,像是在确认袁霂说的是否就是她理解的那两个字,难道是这几天的颠沛流离让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秦浅压抑住想伸手抚摸袁霂额头的冲动,几乎是在瞪着他。
疾风似乎早就习惯自家主人的突发奇想,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看着袁霂,等他说下去。
袁霂这边却没注意到秦浅的瞪视,越想越觉得可行,大手一挥,“进京吧。”他的语气很轻松,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
秦浅看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没办法,只得点了点头,仔细想想,袁霂说的或许也有道理,这些日子他们总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停留,这样一来,三个人就显得极为醒目,找到他们其实并不困难,村庄里面几乎一个村子的人都认识,多了几个外村人也太过打眼,不若回京城,找人多的地方藏起来,京城几个世家或许还能提供一些方便,也未可知。
自从决定进京,他们便不再绕着京郊乱转,说也奇怪,自从他们往京城方向走,便再没遇到过追寻他们的人,一路顺利得让三个人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和不安,越接近京城,反倒越紧张了起来。
秦浅眼瞅着袁霂的眉头几乎没有松过,心里也隐隐的感觉出有些不对,莫非新皇就是希望他们进城?让人围追堵截,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自投罗网?
“在往前就要进城了。”疾风低声提醒。
秦浅这才惊觉,已经站在了城门处不远,忍不住扭头去看旁边袁霂的神情。
袁霂像是微微叹了口气,感觉到秦浅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扭头对她微微一笑,“我们进去。”
秦浅脸色郑重地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前走。
他们跟在几个进城做活儿的农人身后,扮作进城采买的夫妇,趁着来往人最多的时候,很顺利的进了城。
疾风显然对京城更为熟悉,很快带着他们找到一处偏僻的空屋,只是因为屋门紧锁,他们必须翻墙进屋,这让秦浅有些为难,她连桌凳都从没有爬过,如今居然要爬过一道高墙,更别提屋主人还为了防贼用泥糊了些碎瓦片在墙头。
秦浅瞅着那道墙,欲哭无泪,对袁霂道,“真的,一定要翻墙么?”
袁霂坚定地点了点头,“不能坏了那道锁。而且,要快。”
这里虽然僻静,谁知道会不会偶尔有什么路人经过,若是被人见到他们翻墙麻烦就大了。
秦浅抚着心口安慰自己,若是连墙都敢翻了,以后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呢?换了半年前的秦浅绝对不能相信,现在这个会翻墙、能生火、见了血迹面不改色、一走就是几里、简直可以用彪悍来形容的女子就是自己,她呼了一口气,对袁霂道,“帮我一把。”
袁霂看着她一脸决然的样子,不禁好笑,又怕笑得她恼了,强忍着走过去,伸手钳住秦浅的腰,将她向上送,疾风早已经将那一块碎瓦片上垫了东西,秦浅攀上去,借着袁霂的力,往上一蹬,便坐在了墙头。
天,她终于知道二老太太为什么不让她做这些事情,她的脸一定是红了,这动作实在难看,她甚至能想象出自己四肢并用的扒在墙上的模样有多么愚蠢和笨拙。
袁霂很快跟着上来,见秦浅还红着脸,伸手捏了她的脸颊一记,“别走神了,该下去了。”
秦浅听了这话,往下面看去,顿时吓得她不敢再动,“高。”
袁霂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纵身跳下,惊得秦浅要伸手抓他,却又怕拽倒了,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袁霂已经在下面,看着秦浅呆愣愣的样子,伸手道,“跳下来。”
秦浅看着下面的袁霂,浑身发抖,却因为墙上只有她一个人更加害怕,闭上眼,正准备跳。
“别闭上眼。” 袁霂道,“你看着我,尽量动作放缓,往下滑着点,不然我怕咱俩都会摔倒。”
秦浅睁开眼,心里直打鼓,可又已经骑虎难下,不断的深呼吸数次之后,开始慢吞吞地变换姿势,一个没留神,手里一滑……
似乎,没有疼痛。
秦浅不知什么时候闭上眼,只觉得身边有一堵温热的墙环绕着自己,脚却已经落在了地上。
是,下来了吧……
“可以睁开眼了。” 袁霂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声音里还带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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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五十二章 找到了
在袁霂的阻拦下,只是将他们住的那一间屋子打扫出来,住了进去。
院里种的植物枯败零落,背阴的石板上满是青苔,门板,墙壁,走道,全是灰尘,袁霂却都让留在原处,甚至不去碰确它们,就算是在院里四下打量,也很难发现这栋空屋里住了人。
在外面停留许久,能睡在真正的床上的感觉,简直让秦浅感动的想哭出来,她很快忽略了屋子里隐隐传来潮湿发霉的味道,也无视了屋角的蜘蛛网的灰尘,满心欢喜的叠被铺床,早早的就去睡下。
窗子破了一个洞,整晚都有风呼啦啦的灌进来,秦浅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冷,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太阳透过窗口的洞,照的屋子里亮堂堂的,秦浅一面梳头,一面对袁霂笑道,“这倒好,便是家里再薄的纱窗,也没咱们这儿亮堂。
袁霂瞅着秦浅,这会儿她正坐在旁边的小登上,对着模糊的铜镜梳着头发,她的发丝柔软黑亮,动作轻却利落,很快便挽起一个乌溜熘的发髻,又用一只木簪固定,袁霂微微眯了眼,起身走了过去,坐在她面前,细细看她。
秦浅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曾经对着哥哥们许下的那个愿望,那时候林氏还在,秦熙还很喜欢板着脸装大人,秦焘还跟在秀云身后学制胭脂,而年幼的她,郑重其事的对自己最珍重的家人说,要嫁给一个能为自己画眉的人,就算是人生中最苦恼的病痛中,也不能忘记。
现在这个地方,连洗脸洗手都是件再麻烦不过的事情,哪里还寻得支螺子黛,哪里还有时间对镜伤怀?那时候的秦浅见了林氏缠绵病榻,只道人生最苦便是生病卧床,如今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秦浅回想起当初的时光,却已经不再黯然神伤,反倒觉得心内一片温暖。
遥想当年,那个稚嫩的小姑娘在懵懵懂懂之间,竟许了那样一个几乎不可企及的愿望,秦浅轻轻叹了口气,瞧着眼前的人,不禁出了神。
若是这会儿是在王府,在她的梳妆匣子前,他会不会,肯不肯替她画眉?
“想什么呢?” 袁霂捏捏她的脸,“脸都红了。”
秦浅回神,脸色更加红润,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眼,伸手拉他坐下道,“我替你梳头。”
袁霂扬了扬眉,还是坐了下来,眯着眼享受秦浅梳头的感觉。
这些天两人的话不如最初那么多,却变成了另一种相处模式,有时候并没有说话,两人都是沉默的各自做事,却一点都不尴尬,也不需要寻什么话题,只是默默享受彼此之间安然祥和的气氛,好像这样就能相伴一生。
秦浅的动作放缓了,木梳一下一下,轻轻落在袁霂的头上,像是在轻轻抚摸着他。
门外的轻敲打破了寂静,秦浅忙拿来布条把袁霂的头发系好,袁霂也睁开了眼,坐直了身子道,“进来。”
疾风的手里拿着一只托盘,上面摆了几只粗瓷大碗,他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对两人道,“趁热吃。”
三个字说得秦浅差点热泪盈眶,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热乎饭了,不光如此,还经常一面啃干巴巴的馒头,一面吞咽风沙。
几只大碗里装着满满的饭菜,菜炒得有些软,肉也有些老,但光是那一碗热汤,就足以安抚秦浅难过多时的胃,她喝了将近半碗汤,又吃了多半的米饭和菜,直到感觉身上有了暖意,才停了下来。
他们好像忽然间回到了从前的生活,吃过饭,袁霂坐在窗边,拿出之前的那些书信在看,秦浅将这几天穿破的衣服打上补丁。
“真难看。” 袁霂瞅着秦浅手里的衣服,忍不住道,“我记得你针线活很好。”
秦浅笑笑解释,“最开始觉得应该补得让人瞧不出才好,这几天却发觉磨损的厉害,不若缝补的结实些,还能多挨磨几次,那些好看的花样儿倒是不再用了。
“却是我忘了。” 袁霂笑着点了点头,“还想着什么好看,如今倒是逃命要紧。”又低声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说的什么话。”秦浅摇摇头,带了些不满道,“当初是我自己要求跟着的,若是再说这些,倒教我觉得你是在嫌弃我拖累了你们。不过是身上穿的破旧了些,却也都是结实耐用,也没见饿着冻着,生病的时候你还扶着我顾着我,我却觉得几个人里倒是我最享福,还是你觉得这点子罪我都受不得?
“是我的不是。” 袁霂笑着调笑,“我从前还真没看得出,咱们家浅儿居然还有几分英雄气。”
“你别笑我,”秦浅伸手拍了他手臂一记,“我说正经话。”她抬头看了袁霂一眼,又垂了脑袋,“你我是何等关系,难道还要这么客气不成?”她这么说着,想起前几天的担忧,倒带出一丝伤心。
“无关客气。” 袁霂却正了神色,拉着秦浅的手,让好抬眼看自己,“只是从来都觉着该让你过的舒心自在,起码也该衣食无忧才对,这些日子见你劳累,如今还要费心想着如何缝补衣物,更让我觉得……”他似乎在斟酌字眼,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只得将秦浅轻轻揽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道,“心疼。”
视线被一片布料挡住,秦浅却觉得自己像是沐浴在阳光下一般,暖融融的,她埋首在袁霂的胸口,小声道,“我挨磨是为你。”
这是二老太太喜欢的一台戏,里面三娘和刘知远重逢的时候对刘知远说的这句,表明自己多年辛苦无怨无悔,按理袁霂该回一句,我看马也是为你。
袁霂却笑了,接道,“这话说得我心里一阵发寒,我可不愿跟你分别那么许久,再者,也不会让你为我受那样的苦。”
秦浅待要接话,便听见外面哐当一声巨响,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俱是一沉,秦浅想凑近窗口看,却被袁霂拦住,不让她上前。
越等越让人绝望,疾风并没有进来,但是外面不断传来声响,声音并不大,却让秦浅的心跳的厉害。门帘终于被掀了起来,一个人走了进来,对袁霂轻轻一笑,“很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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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五十三章 烫了嘴
秦浅并不认识来人,却感到身边袁霂明显一僵,半天,才清了清嗓子,对来人拱了拱手道,“表兄。”
两个字说得秦浅只觉得从脚底窜上来一股凉气,袁家这一系子嗣并不多,旁系虽然还有,但是能让袁霂如此反应,并且出口称呼为表兄的人…
来人扬了扬眉毛,像是讶异,又像是意料之中,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样子,半天才点点头道,“倒像是你会用的称呼。”
“不对吗?”袁霂反问,他恢复的很快,再开口时,声音已如平时一般清冷。
来人想了想,诚实地道,“我以为你会问我怎么找到你的。”
“既然已经找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袁霂像是觉得好笑,勾了勾唇角,“你处心积虑派了那么多人出去,不就是为了让我回来吗?”
“啧啧。”那人表情带着遗憾,“还是没蒙过你,但你怎么会那么乖巧,我还以为你还会再坚持一阵子,还想着用点别的什么法子。”
“显然,”袁霂扬眉,“你还不够了解我。”
短短几个回合,听得秦浅几乎有些不敢置信,这个人居然用这样熟络的语气和袁霂交谈,就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似的,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难道不应该是敌对的吗?
那人对袁霂的疏离不以为意,走进了屋,对袁霂道,“我远道而来,专程来瞧你,怎的也没有一杯茶。”
“家中拮据,只有白水,表兄不嫌弃便好。”袁霂点头示意秦浅去倒水,一面比了个请坐的手势。
那人皱了皱眉头,还是坐在了凳子上,他环视四周,似笑非笑地道,“难得我来你的住处,就一杯白水?”
“君子之交淡如水。”袁霂平视他,目光平静。
秦浅退出屋子,就看见疾风和另外三个人剑拔弩张,见她出来,几个人面色都有些变化,却还是没有开口。
如果说方才她心里还有一丝侥幸,这会儿便是全然没了别的念想,说也奇怪,她以为自己会惊慌失措,甚至会腿软头晕,却发现自己适应的异常迅速,连调整的时间似乎都不需要,就立刻冷静了下来。
就算是那个人,又能如何?在她看来,那人简直就是魔障了才会在这会儿亲自跑出来找他们,端王和世家在京城的势力并不比他要差多少,难道他以为自己这样出来会平安无事?秦浅简直控制不住地冷笑出声,这让附近任何一个有势力的世家知道,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
秦浅瞅了瞅那边和疾风大眼瞪小眼的三个人,心下更是觉得奇怪,这人,到底来做什么?
胡思乱想没有耽误她走路的功夫,她来到灶台,将水烧开,又将水壶烫了,倒进水,这才拎着水壶往屋里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人激烈的喊叫声,“你懂得什么?凭什么这么说我?”
不是袁霂,秦浅松了口气,这种时候还能沉得住气,不知怎么的,竟让她觉得有一丝与有东与荣焉。
她伸手掀开门帘,那人眼睛瞪得老大,里面的血丝清晰可见,他正不断喘着粗气,像是经历了一场肉搏。
秦浅忙扭头看袁霂,就见他安安稳稳地坐在桌对面的凳子上,衣服平展,头发服帖,微垂着眼,像是入定的老僧,半天也不动弹一下。
显然是她想多了,秦浅舒了口气。
那人见秦浅进来,似乎吓了一跳,一脸厌恶地道,“出去!”
秦浅没有想被他的恶言吓倒,要真害怕,早在他出现的时候就该腿软了,可见她适应的还不错,她只是瞅着袁霂,既然袁霂没有理会他的叫嚷,她又何必太过拘泥“俗礼,”她有些坏心地想。
袁霂对秦浅点点头,示意她过去,对她道,“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说得有些口渴。”
秦浅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对袁霂颔首,走了过去,给两个人倒上水。
旁边的人简直要咬碎了自己的牙,他简直不敢相信,不光袁霂对他如此冷淡,就连一个末流世家的二房女儿都敢无礼自己,他握紧手,想对秦浅吼叫,却还是忍了下去,将拳头放在桌上,想摆出冷淡的表情,却似乎并不成功,面容有些扭曲地对袁霂道,“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
袁霂终于看他,眼里似乎带了丝道不明的东西,低声道,“是。”又伸手将杯子往他那边推了推,示意他喝水。
那人也不客气,他的确说了不少话,这会儿也有些口干,伸手端起杯子就往嘴里灌,秦浅在旁边捂住嘴掩住惊呼,就见那人噗地一口吐了出来,还将杯子打碎在地上。
这水是才烧开的,自然烫得厉害,秦浅万没想到那个人会喝,并且还喝的那么——豪爽。
那人被烫坏了,想伸舌头,又觉得不雅,咧着嘴,尽量往嘴里吸气,样子显得有些可笑。
秦浅不敢笑,慌忙道了歉,低头看向地板。
“刚滚开的水,”袁霂面上有些歉意,看着他道,“忘了跟你说。”
那人哼了一声,明显带着怒气。
“唔,”袁霂好脾气地不矛计较,“刚才说到哪儿了?你接着说。”
“我以为你应该明白我的苦心。”说这话的时候,那人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却没想到…”
“你我本就是两路人。”袁霂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无论什么时候都适用。”
“可是你明知道我才是对的。”那人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带着控诉,“世家讲求的那些,对江山社稷有什么帮助?你摸着心口问问自己,才能和德行是否真的能够合同?那些世家只要摆出一副懂规矩讲礼数的模样,就能大摇大摆的分出半片江山,只要摆出孝子贤孙的模样,就能穷奢极欲,那些真正做事,分国分忧的寒门之子却穷其一生都不能企及,这是什么道理?”
他说得激动,大手一挥,指着秦浅道,“所有人都知道她父亲是个什么东西,秦熙这样的人却还是要尊他为父,并且被他所拖累。就算是我落败了,你父亲能放得过秦家老二?你以为单凭你就能改变秦家的命运?”他冷哼,带了一丝不屑,几乎是有些恶意地看着秦浅。
秦浅浑身发凉,却强迫自己站的更直,努力压抑住想后退的念头。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的说出这些,她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些,如今被他一语道破,让她脑子里乱成一片。
她早该想到,秦柏这样的折腾,就算将来秦家有再大的军功,也抵不了他一个人让上位者厌恶的程度,秦焘性子古怪,姑且可以不论,可秦熙的一生却要永远笼罩在秦柏的阴影之下,逃脱不得。
没等她再想,袁霂就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道,“别跟着他的话想,相信你哥哥。”
秦浅扭头看他点点头,心里却忽然涌起一阵酸涩,这么说来,二老太太让袁霂娶她,却是为了给她留的退路,而不是她之前以为的那样,是袁霂想要娶她…这个认知让秦浅心里的某一处隐隐的疼了起来。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袁霂,说不出话来。
“你先去旁屋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会过去找你。”袁霂用力握了一下秦浅的手,将她推出屋子。
门帘落下,秦浅却有些挪不动步子,她方才忽然涌起一股冲动,甚至想要去问问袁霂,他们成婚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二老太太的嘱托吗?还是有别的什么…
里面的人又在说话,声音并没有房间压低,一声声地传入秦浅的耳朵,她却怎么都听不进去,只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算是去问他又能如何呢?秦浅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所熟知的人里面,袁露和秦潇嫁人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夫婿的模样,更不要提对他有什么了解和喜爱,但听她们传信回来,好像过的都还不错,那就是说,为了什么成亲,并不重要了?
她努力想了又想,忽然想到林氏和秦柏的婚姻,那倒是她所知道唯一一个两心相许成亲的夫妻,可结果却是秦柏负心,林氏惨死。
难道说世事皆如此?人们热切希望的,所求的,总是得不到的那一个,而正是那些无心之举,反倒让人收获颇多?
里面的声响变大了,秦浅似乎听见袁霂忽然高声说了一句,“你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去批评,却忘了你自己本就是局中人。”
那人的声音也低了,两人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
然后便听见有脚步声朝门口走来,秦浅慌忙往边上闪去。
那人脸色很不好,可以看出只不过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发作,他扭头看跟着他一道出来的袁霂道,“嘿,你厉害,你能适应,你看,你甚至做的比他们都好。是我眼拙,错看了你。”说罢,转身便走。
袁霂脸色平静地看着他对另外三人挥挥手,便带着他们扬长而去。
疾风很快走了过来,见袁霂似乎有些疲惫,却并没有别的不是,便也不多问,躬身退去。
袁霂这才看向旁边的秦浅,她脸色有些尴尬,对袁霂讷讷地道,“我不是…要偷听,只是方才出了神,便一直站在这儿想事情。
袁霂似乎不以为意,伸手拉着秦浅回屋,对她道,“你就是胡思乱想的太多了。”
秦浅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道,“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袁霂却理解错了她的意思,看了她一会儿,才携着她的手一道坐下,“他,也算是我的知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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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五十四 章黄雀在后
“知己?”秦浅怎么也没能想到,袁霂说的居然是这样一个词。
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够称得上是知己?秦浅知道袁霂不是一个随意的人,甚至在某些时候会显得有些谨慎,他从不轻易开口承诺,但若是这么说,就一定是心中认定,能让他称作知己的人,怎么也不该是那个人吧。
“在某些事情上,的确如此。在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知道关于我的、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懂得我的某些想法,并能认同这些,这些甚至都不用和我交流,我们之间就已经有了某种默契,”袁霂说的很慢,似乎在斟酌字句。
秦浅听得有些呆滞,忍了忍,还是问出口,“可是,你们两个并不常见。“
而且端王和太子的关系早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初露端倪,袁家兄弟又怎么可能经常和那人在一起。
袁霂却像是没有听到秦浅的疑问,继续道,“虽然我们两个性格迥异,对这个世界理解也完全不同,但不能否认,在那些方面,没有别人能够比他更能了解我。这世上…或许也就他一个。”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秦浅。“你说,这样的一个人算不算得上是知己呢?”
秦浅哑然,她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但如果这样都不算是知己,还能有什么人算呢?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袁霂看着她,将她压进自己怀里,低声道,“是啊,唯一的知己。却是敌人。”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还带着点难过。
秦浅难得主动,伸手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背。
“我是不大明白你说的意思,”秦浅想了想道,“只是听你方才也说了,‘道不同,不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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