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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好眉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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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本就不是秦家人。”秀云犹豫道。
“谁都知道你姓刘。装个样儿总会吧?”刘老娘斜睨着她,又掰另一只手指道,“还一个就是,得有个自己的男孩。之前你撺掇焘哥儿瞎玩不就是为了这个,熙哥儿不听话,你也别怕,让丫头们天冷给少盖床被,少添件衣服,小娃儿身子弱,一场风寒就……”刘老娘的声音越来越低。
秀云白了脸道,“这我可做不出。这可是一条人命。”
刘老娘狠狠剜了她一眼道,“你之前让那个丫头偷偷给林家丫头的药里面加了那点东西就不是人命了?忍了那么多年,忽然开始挤兑她,不就是为了消散那个药劲儿么。你以为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谁一把年纪也不是活在狗身上的,别跟我装。”
秀云的脸色更白,哆哆嗦嗦地道,“做了这一件就已经快吓死我了,熙哥儿和兰姐姐毕竟不同,若被发现真会没命的。”
“谁让你用那种打眼的法子,”刘老娘本想绷着脸再训她几句,却想了想又笑道,“我不必如此。等你有了孩子,估计想的比我多。”说着,端详着自家姑娘,越看越满意。
秀云被她看得不自在,苍白的脸上泛了一丝红,“人家还没嫁呢,您就说这个。”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你这都快半个月了,那个怎么还没干净?”刘老娘问道。
秀云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刘老娘问的什么,红了脸道,“谁知道。可能是因为最近事情多,累着了。这两天我多歇歇就行。”
刘老娘皱了皱眉头,“是不是得去看看郎中?”
“不去。”秀云瞪眼道。
刘老娘也没勉强,笑道,“也罢,我年轻时候,也不准着呢。”
“您怎么还说个没完了。”秀云毕竟是个姑娘家,红着脸嗔道。
“你带着老娘追汉子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刘老娘斜睨着她嘲讽道。
秀云不依,偎进刘老娘怀里撒娇,刘老娘抱着闺女,躲开窗口灼人的阳光,靠近阴影里微微笑了。
秦府的内书房向来只是充门面的摆设,平日里几乎没人在,秦熙和秦浅因嫌屋里人多,余氏又在侍奉太太,无暇顾及他们,小兄妹俩便商量着相携至此,在书房的矮塌上躲清静。
秦熙照旧拿了林氏生前惯读的那卷诗经看,见上面密密的注着林氏的蝇头小楷,忍不住又伤心又怀念。他读了几页,又发了会儿呆,却发现秦浅不见了,忙起身找她,找了好几圈,总算在书房的角落里找到了蜷在一只大书柜旁看山海经的秦浅,她终究年纪还小,近来极喜欢看这些带画儿的书。
这个书柜旁的小小角落虽不易发现,竟一点都不幽暗,秦熙回头,却看到对面墙上挂了一副当年救了老太爷一命的护心镜,此时的角度恰好反射了光线过来,照得这个小角落亮了起来,地上铺着一方厚厚的毯子,旁边还有一个小柜,摆着简易的笔墨和烛台之类其他物什,真是个难得僻静幽雅的好地方。
秦浅笑着道,“来前我和伯母知会了一声,她说这有个自己偷偷收拾出来躲清静的好地方,这个时辰来正好读书,我来了一看,果然如此。”
说着,扯秦熙的衣角让他坐下,秦熙想了想,挨着秦浅坐下,翻起书来,两个孩子静静的享受难得的宁静。
书房的门轻轻响了两声,然后是有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秦熙皱了皱眉头,犹豫要不要起身出去,秦浅却忙拉了他摆摆手,秦熙明白她不想让人发现这个地方,只得又坐了回去。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角落里的明亮一寸一寸的被黑暗吞噬,渐渐暗了下去,秦浅有些怕黑,拽住秦熙的袖子,大气也不敢出,只盼那人快出去。

第二十三章 闲话
秦浅和秦熙只听得悉悉索索的半天,似乎又进来一个人,还传来了关门的声响,然后竟是把窗也掩了,这才传来细细的说话声,来的竟是之前屋里的透碧和太太屋里得用的大丫头凝翠,秦浅依稀记得这二人都是郊外别院的管家的女儿,是亲姐儿俩,估摸着是好容易见了面,约了来聊天,她本不愿听人私话,此时却和秦熙有些进退不得,这屋子偏偏很小,两个丫头的对话清晰的钻进她和秦熙耳里,兄妹俩面面相觑,尴尬了起来。
两人一开始只是几句闲话,无非是秦七送来奔丧的姑妈回南边家里,秦三儿被大老爷的马踢断了胳膊之类种种。
“你是太太派去二奶奶屋里的,怎的听你说,如今反倒和秀云姑娘亲近。”说话的是凝翠。
“这话说来就长了。”透碧不无得意的道,“我这也是错有错福。”
凝翠笑道,“瞧把你机灵的,那还是先说正事,再听你的福气。”说着道,正色道,“太太说了,秀云姑娘虽是寒门出身,可她家世清白,哥哥又争气,平素也是有些见识的,又已经阴差阳错的等了这么些年,不能再委屈了她,等过了孝期就把事情办了,往后就是这屋的主子。你还算是太太的人,太太还说,让你不用专门去回了。其他,不用我说了吧。”
角落里的秦熙听到这里,却骤地攥紧了拳,脸上憋得紫红,秦浅被他捏疼了,轻轻挣扎了一下。秦熙这才回过神,缓缓闭上泛红的眼,深呼吸数次,有些颓然的松开了手,面上神色愈发冷淡了起来。
秦浅觉得自己视线模糊了,却又见秦熙发红的眼眶,不敢惹他再伤心,只能一面安抚的轻拍秦熙,一面暗暗忍住泪意。她看到秦熙的手已经被他自己掐得点点青紫连成一片,又想到林氏的死,真是恨不得要冲出去和两个丫头理论一番,更是对那个总是抿着嘴耷拉着脸的老妇人没了半分好感。
那边透碧听了凝翠的话,笑着点头道,“我知道了,姐姐替我谢过太太吧。”
凝翠点头笑道,“果然是年岁大了,长进了,说话做事也像模像样的了。还有一件,我一会儿也要到各屋里去传话,索性先与你说了,前儿个太太和大爷商量了,说如今离老太太过去也有一阵子,老太爷早就过去了,哥儿们也大了,今后太太就叫老太太,各屋里的奶奶们都改叫太太,你们二爷今后也要叫二老爷了,你们熙哥儿以后要叫爷了。”
透碧羡慕地道,“姐姐说话真利落,难怪太太,唔,老太太喜欢你,把你留在身边,却把我们都分给各屋去。”
凝翠看着她冷笑道,“你也别字里行间的带着酸味儿,我这是一辈子丫头的命,等过了今年就要嫁人,日后成了婆子,还是伺候人的命,你以后若真能熬出来,没准就变主子了。你却换是不换?”
透碧不依,面上却带了些得意道,“姐姐休要混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道,“我和我们房里的小红说秀云姑娘这次进门是妻,她还说不可能呢,还是被我说着了不是。”
“我倒不知道我妹子什么时候有这等计较了。”凝翠奇道,笑着上下打量透碧道。“真是涿州府的水土养人?把你个泥糊的脑袋都能开了窍?”
“我是没你伶俐,得不了太太喜欢,只好被派到二房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可我都在二房这么些年了,怎么姐姐也不帮我在太太面前说上一句。”透碧口气有些不满道,“你还是我同胞的姐姐呢,就知道攀着太太高枝儿,做你的好奴才,怎么说,我若是能在这边说上话,也能帮衬着你些不是。”
凝翠看了透碧一眼,才叹道,“我知道你心大,却没想到你会这么想。你若真能争气,我又怎么会不帮你。方才秀云姑娘的消息,怕也是别人告诉你的吧。”
透碧面上尴尬了一下,似要恼,却见凝翠神色郑重,才不得不开口道,“是听秀云姑娘身边的小玉说的。”她皱了皱鼻子,又问道,“我之前其实也觉得小红说得有理,城东李府的大少奶奶去年个没了,可也没见哪个大户人家的姨娘就能扶了正啊。”
凝翠冷笑道,“要不怎么说你是个没见识的,没那个脑子就少和人家嚼这些,仔细你的皮!二老爷算是混了这些年不过也才是个从六品,在涿州是个老爷,在京城却是数不上的,秦府门槛高,那些小门小户的,咱们老太太自然看不上,可门当户对的姑娘,谁又愿意做一个六品官儿的续弦?再者,秀云姑娘最初过去的时候,虽说是打着纳妾的主意去的,偏一开始觉得年纪小还能缓一二年再进门,就只是让刘老娘带着她帮着二老爷家里罢了,结果没两年她老子又因为救驾去了,这一守孝就是三年又给耽误了,这些年变化却大,她兄弟一直在外面争功名。若说起来他们一介寒门,受那点子赏,升那芝麻大小的官,秦府都是看不上眼的,可难得的是他讨了太子喜欢,前些个说是这次回来就不再出去了,收在太子身边做侍卫。再两年,混个贴身的侍卫,等日后……”
凝翠咳了一声,又道,“这是秀云娘家人争了气,自然和平日里不一样,她娘家也在老太太跟前说了不少话,太太如今也是顺水人情,纳妾改续弦,她兄弟面上也好看些,若是日后能在谁面前帮衬二老爷一句,二爷就出头了。”
透碧方才恍然,“原是如此。”又不服道,“若我也知道刘家的事,也不见得就会想不到。”
凝翠又叹了一声,“方才你说,我还以为你这些年在外头有了些见识。”她想了想,又道,“不是姐姐不帮你,你的见识能耐,做个丫头还算过的去,可我看来,你却没有做主子的命,我怕帮你却是害了你,才拖了这么些年,你是我亲妹子,难道姐姐会不希望你好,反害你不成?”
透碧撇了撇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没开口。
凝翠却忽地想到什么,问道,“老太太今儿个还让我问你呢,怎的就和秀云姑娘亲近了,二太太在的时候,你可不是她的丫头。”
透碧面色有些发白,支吾了两句,“老太太,怎的,问起这个?”
凝翠冷笑道,“你们这些屋里的事儿老太太哪个不清楚,你们这些传话的更是不能有事瞒着老太太,不然老太太怎能容你们。”
透碧忽然压低声音道,“姐姐,我也不怕死的和你说了吧,妹妹若是说了,怕是不光在这府里呆不下去,连命都要没了。”
凝翠奇道,“怎就呆不成了?你还有胆子干什么要命的事情?”

第二十四章透碧的选择
透碧竟哭了出来,“平日里秀云姑娘就极和善,对下人也出手大方,不像我们奶奶,呃,太太,性子傲气,对我也从来不爱搭理。我们院子里人少,太太身上不好也不出来,我平日说话也没遮拦,那天刚好说到秀云姑娘拖了那么久还不进门,结果没想到她那天刚好来请太太安,在门口站着听到了,当时吓得我心惊胆战,结果她却什么都没说,还对我笑,我从那起,就和她亲近了。”
凝翠不信道,“仅仅如此?”
“后来……后来,秀云姑娘还帮我把从太太屋里顺的翡翠镯子弄出门去……”透碧支支吾吾,躲躲闪闪。
凝翠听得气急,上去伸手狠狠拧了她一记,“你向天借了胆子,平日里没见你这么机灵过,全都使在这下三滥的去处上了。主子的东西也是你能动的?太太的首饰你都敢打主意!”
透碧又哭道,“上回听李府的春杏说,李府里面的二狗前年个趁他家办丧,顺了主人家一个小瓷瓶子,竟没人发现,现在二狗出了李府,将那小瓷瓶子当了,在老家买了房置了地,光凭着租子过日子,不光娶了妻,还买了两个水灵丫头收了房。你也知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二爷本不是个喜欢沾花儿的,这么多年屋里也没什么人,我们太太又是那个性子。我琢磨着自己怕是不能指望出头那日了,又听了她们说这事儿,就活泛了心思。我们太太自从秀云姑娘来了之后就失了宠,加上她平日本就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更是把二爷送的首饰全都搁到了箱底,动也不动,我看着舍不得,就拿了两样,结果还没怎么着,就被秀云姑娘发现了。”
凝翠恨的使劲儿跺了跺脚,伸手一掌打在透碧脸上,也哭道,“你是向天借了胆不成!凭你这点心计也配和主子斗心眼。如今倒是让我做个明白鬼了,省得哪天我到了地府,还以为是自己造下的孽呢。你明白什么?那李家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落魄秀才撞了大运,当了两年不入流的小官,京城里个卖火烧的都比他们家路子硬!他们老爷一死,屋里就剩下一家子有几个臭钱的平头百姓!那算什么府啊!”
她声音渐渐变大,吓得透碧捂嘴又晃手的道,“姐姐可小声些,千万别招了人来。”
凝翠顺了口气,方平静下来,缓声道,“咱们秦府是什么人家,那是世代官爵。老太爷没了,还有老爷,往后还有大爷,大少爷……就算不说前院,西院的二老太太可是是皇上的堂姑,就是老太太和太太也都是堂堂的诰命夫人,这样的府里,哪个主子是好相与的?你也敢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做怪。我之前荐你去二房,就是看着你们太太虽然人冷淡,但不是个爱在这上面花心思的人,你去了虽难受宠,起码不会被人当枪使。怎么就保不住你这个蠢货竟然撒着欢儿的就把自己卖了!你一个人作死没得要紧,就不怕连累别院里辛辛苦苦清清白白一辈子的爹和娘!咱们一大家子虽世代在秦府为奴,可从来行得端坐得正,总算混出了些脸面,老太太也得高看我们一眼,末了却坏在你身上。几年没见,你长进了啊,都能干出这种狗胆包天的下作事情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事情,给你个香炉,你都能顺着烟儿爬上天了吧,这岁数都活在狗身上了!”
透碧被骂得顿时慌了神,忙扑倒在凝翠身前,拉住她的袖子道,“我如何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干系,姐姐救我!”
凝翠冷笑,“你不是总觉得自己厉害么?怎么这会儿倒软了?按例大哥明年能从庄子上回来,小弟年纪也有了,正准备进府领差,这当口,你出一码子事儿,他们哥儿俩日后可怎么办,难道回去田里种地?却不是受不住那苦,是丢不起那人!”
她用力戳了透碧的脑袋,恨恨地道,“后来呢?我就不信这事儿就算完了。你给我老老实实一字不露地说。”
透碧哭得一抽一抽的,贴着凝翠的耳朵细细说了几句,秦熙和秦浅屏住呼吸都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凝翠脸色煞白地哑着嗓子道,“老天保佑你?是你们秀云姑娘保佑你呢!真没看出,秀云姑娘娇娇弱弱的,竟也是个心黑手狠的主儿……”
她说到这,忽地住了口,不再言语,又转而骂道,“你这没脑子的东西,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卷进争宠斗醋的事情里,你还真就自己往里面滚。你道行还浅着呢,之前你伺候二太太是你的福气,她读的书多,才气高,人自然傲气了些,可就因为这个,才是不屑给人使绊儿的,可这个和善的秀云姑娘,却是会要人命的主儿。”
透碧哆嗦着道,“我,我看秀云姑娘……”
凝翠抓起来透碧恶狠狠地道,“这次是在她碗里,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掸在你的狗食盆子里!”
透碧听着,不禁打了个冷战,瘫软在地上。
两人对坐沉默了一会儿,凝翠方叹了口气,道,“我毕竟也没什么主意,明儿我就去回了老太太,让你出府。”
透碧急道,“姐姐,也不至于如此。”
凝翠低声道,“我平日里让你和润玉多在一处,你偏不听,却和那几个爱嚼舌的凑在一堆儿,如今果然惹了这等事情。现在哪里还顾得上那些身外之物,能保住一条命就是老天开恩了。”
透碧皱眉道,“姐姐未免说的太凶险了些,再说,那润玉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不然现在怎么会自顾不暇,可见也不是什么真有主意的人。”
凝翠冷冷道,“你还别瞧不上润玉,她虽说是心肠软,容易吃些小亏,可我们几个年纪大些的里,数她最明白,我只提醒你一件,你看原先二爷屋里添香、续暖两个丫头,前些年怎样?这二年来,还剩了谁?你再看润玉现在在哪屋呢?人家去了大房了!二太太毕竟是个善心人,淡着她们也就罢了,可这秀云姑娘一来,怎么那几个就死的死、去的去?谁还都赶着堆儿的造孽作死呢?你就算老老实实傻在那屋里,她都要整治你的,更别说你做下了这样的事情,等于拿了主子的把柄,她能容你么?”
透碧听了这话,脚都软了,瘫在地上起不来,“那,我可怎么办。”
凝翠道,“她正准备在家里站稳脚没空理你,还是趁现在赶紧求老太太恩典嫁出去吧。我这就托人去给别院带信儿去。”
透碧流泪道,“难道只这一条路可走么?我去和她说,这辈子都不告诉别人,只对她一人忠心……”
她还没说完,就被凝翠打断了,“你但凡长点脑子,就不会轻易把别人都当傻子看。二太太怎么得罪过你么,你这没良心的还那样对人家。论心计、论忠心,你都是半点不沾,她那样一个明白人能想不明白?留你何用?”
透碧嘴唇都变了色,脑袋发热地道,“那我去告诉老太太……”
凝翠冷道,“你以为这是拉着她一起死么?以她家兄弟的地位,老太太决不会对她怎样,二爷没准日后还要靠她娘家升迁。你一个没有真凭实据的小丫头说的胡话,又怎么会有人信呢?你也说了,她在人前一向八面玲珑,二太太不光失了宠,身子又是一向不好的,如今人都没了,找谁对证?别忘了,二太太是因为老祖宗难过才死的,连老爷都说了句‘好孩子’,你这会子说这些,有谁的好处?只能拖累了我们一家人陪你死吧。”
透碧失魂落魄的萎顿在地上,半晌,疲惫的对凝翠道,“全听姐姐安排。”
凝翠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不忍,又劝了两句,方才赶紧走了,透碧在原地呆坐了一会儿,口里喃喃地嘟囔着什么,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眼也亮了起来,勾着唇角扭出了门。

第二十五章秦浅的去留
书房里半天没有动静,末了,传来压抑的低泣。
秦浅想着之前两个丫头的对话,心里又慌又急,对秦熙道,“我们去告诉……”她愣了,想不出能告诉谁,这两个丫头的口气明显听得出,秀云似乎对林氏做了什么手脚,可这件事情能告诉谁?在这家里,谁又会为已经死去的林氏出头?秦柏?老太太?余氏?
秦熙冷冷看着客院的方向,对秦浅道,“你还没明白娘的嘱托么?不要总想着依靠别人,咱们还是得靠自己。”
秦浅小声道,“那,告诉伯母好不好?”
秦熙叹了口气道,“你刚才没听说吗,伯母的日子也不好过。再说,娘说过,谁都不好插手别人的家务事,舅舅是如此,伯母怕是也不好管这事的。”
秦浅想起来余氏每天一大早就要过去婆婆那里伺候着,通常都是天黑才能回来,整个人也瘦得厉害,还要每天哄着自己睡觉,垂下头低声道,“难道就当没听见么。”
秦熙咬了咬牙,紧紧抱住秦浅,秦浅被他勒得有些痛,却没有开口,只感觉脖子后有一股热流浸入了衣服里,濡湿了一片。
良久,秦熙才沙哑着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秦熙和秦浅才回到院里,就遇见秦松派人传话,晚上在外面和朋友一道用饭,估计入了夜才能回来。老太太白天里去张府坐了一会儿,回来却乏了,吩咐各房自己吃,免了晚上的昏省。
余氏不用去立规矩,秦松又不回来,总算有了闲,和几个孩子一起热热闹闹的摆了饭。
大房的长子秦煦也在,他虽是长子,却是姨娘生的,在家里并不受宠。
梁姨娘本就是靠不光彩的手段爬上秦松的床,秦松嫌她品行不好,扔在偏屋里再不过问。谁知这梁姨娘却是个好命的,一次便有了秦煦,老太太本想着余氏怎么都会生出嫡子,余氏却连生了两个都是女儿,老太太着了急,虽嫌梁姨娘身份卑微,品行低劣,又舍不得长子好容易得的男孩,便让余氏将秦煦带在身边,不许他与生母在一起,对秦煦也并没有多疼爱重视。
秦煦性格内向,平日里难得听他吭上一声,在这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虽然是被余氏抚养成人,却是从小一心向着自己生母,左右觉得是余氏容不下自己娘亲,才会造成梁姨娘如今的凄凉冷清,余氏明白他的心思,却又无从解释。管教他又怕他多心,不管教自己又失职,这一个男孩实在是比自己两个姑娘加在一起都还要费心费力,收获的不过是秦煦淡淡的戒备和保持距离,让余氏也是一把辛酸泪。
几个孩子凑齐了在一处玩,小孩子之间沟通起来还是容易,秦焘很快就和两个姐妹说上话,就连一向冷淡的秦煦都明显喜欢好脾气又爱笑的秦焘,露出微微的笑容来,余氏看了不免开心,却见秦浅秦熙两人心不在焉、丧眉耷眼。
余氏觉得奇怪,问秦浅道,“怎么了?今儿个临去书房前不是挺高兴的,怎得回来反倒心情不好了?”
秦熙只是默然,秦浅张了张口想说,却看见周围环伺的丫头婆子们,只道,“我想娘了。”
余氏心下明白,也不多问,招呼孩子们吃饭。
众人默默吃过饭,撤了席,屏退了下人,余氏又吩咐润玉去烧水沏茶,这才唤三个孩子去了小书房。
“你们心里有事,我也不问,只是一点,既然人已经过去了,活着的人便要更加好好活着。”余氏叹气道,“你们年纪还小,还得靠着你们爹爹。父母的事情毕竟是大人的事情,不该连累到你们身上。你们可是他的亲骨肉,他不疼你们疼谁呢?千万别做傻事,让爹爹伤心。”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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