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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好眉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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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事情,不该连累到你们身上。你们可是他的亲骨肉,他不疼你们疼谁呢?千万别做傻事,让爹爹伤心。”她有几句话还是没说出来,若是日后秀云再生了男孩,肯定会对付这几个孩子,如果他们再不知道和父亲亲近,怕是到时候没人能保得了他们。
秦熙听明白余氏话里的意思,咬着牙点头,“伯母的意思我明白,我日后会为了妹妹,和那人尽量和平相处的。”
余氏听他叫秦柏“那人”,知道他心里的火气一时还难消散,便转移话题道,“现在大事都办完了,你们也搬回去了,我这里毕竟不是久住的地方,我估摸着过两天老太太就要提这事,倒时候你和焘哥儿也都要进学了。留你妹子一个人在那里,你打算如何安排?”她这么一说,却是在考校秦熙了,虽说孩子都还小,但是她作为嫂子也不方便总插手小叔子家的事情,便想着趁现在提点秦熙几句,日后自己不用太过费心,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林氏。
“我年纪小,考虑事情不周全,还望伯母能提点一二。”秦熙总算恢复了正常,对余氏恭敬道。
余氏看着他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难为你这么小年纪就要为弟弟妹妹们着想,现在只两条可选,一个就是浅儿留在你们房里,虽然现在好过些,但过了年秀云就要进门,浅儿和秀云相处不好也是个难事。”
秦熙听出余氏还有另外的法子,忍不住喜出望外,“若是不留在房里,又当如何?”
余氏笑笑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不想管家里的琐碎事情,偏年纪大了又爱热闹,前些日子我琢磨着这两天就跟老太太提,让几个姑娘去陪着,一来给老太太解了闷,二来也解决了浅儿这一年屋里没人照顾的难题。”
“让伯母费心了。”秦熙起身,向余氏行了大礼,被余氏扶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余氏责怪道,“我这不是什么好法子,不过是拖了一时,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再者,老太太年纪大了,心火旺,那里不见得是个好去处。”她说着,担心的看了秦浅一眼,“孙子辈里女少男多,老太太一向不大喜欢女孩子,潇儿和沅儿都和老太太并不算亲厚,浅儿估计也只能靠自己了。”
秦熙不说话了,望着秦浅出神。
秦浅轻声道,“不用如此费心,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云姨也罢,老太太也罢,我都会好好相处。”在她看来,只要不是林氏,跟着秀云和跟着老太太也没有什么分别。
秦焘笑嘻嘻地道,“左右已经拖了这么些天,不如我明天暂时不去学里,随伯母陪着妹妹去老太太那里。”
秦焘一向会说话,人又和气,来了这段时间把老太太哄得正开心,他又不爱读书,正想寻个借口继续厮混在内院里,见到几个人担心秦浅的安置,不由毛遂自荐。
秦熙皱了皱眉头,却也觉得让他跟着老太太会更高兴些,只得生硬地点了点头,又板着脸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里想的什么,明儿让你赖过去,过了明天一定要去见夫子了。”
秦焘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余氏揽过秦焘道,“这孩子也不知随了谁,猴儿精似的,怎地一张小嘴儿就这么会说话,让人见了就喜欢。”
秦焘傻傻笑了道,“我不过说几句真心话,是哥哥妹妹们都面皮薄,平日里不好意思说罢了。”
余氏见他这么说,更是爱得不行,连说二爷好福气,有这么个聪敏孩子,让秦焘也不好意思起来,躲闪着蹭到秦浅身边,耳根都红了。

第二十六章分歧
秦熙和秦焘回到自己的屋里天已经彻底黑了,已经到了初冬季节,白天还感觉不出,一入夜却让人觉得寒风沁骨,小哥俩快步回到屋里,一群丫头婆子便赶紧端来火盆,送来手炉热茶之类的取暖用具。
小哥俩晚上费了心思也觉得倦了,正要睡,就见小红掀了帘子进来道,“润玉姐姐带着浅姑娘来了。”
秦熙皱眉头,秦焘却开心,忙让小红带她们进来。
就见润玉笑盈盈地站在秦浅身后,秦浅眼睛红红的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地道,“我睡不着。”
秦熙见她这样不由地眉头又紧了紧,秦焘忙拉着秦浅坐过来,又对润玉笑道,“今儿就让浅妹妹在这里休息吧。”
润玉忙道,“这可不行,没的坏了规矩,京城不比咱们府里,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了,我们可担待不起。”
润玉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秦柏和林氏都不拘束,秀云又为了拉拢而刻意纵容,二房的仆役们确实放肆了许多,如今回到京城立时显出来许多不规矩的地方,可是都已经好些年的习惯也不是一时就能改过来的,这些天陆续有二房的仆役被罚,全家的下人都在看二房的笑话,老太太对二房的管教越来越不满意,这些天就盯着二房当差的几个,润玉作为房里的大丫头正是首当其冲,她平日就仔细,如今更是不愿意落人把柄。
“一晚而已,我明天去跟老太太解释。”秦焘满不在乎地道。
“您可千万别为难我,你们哥儿俩和浅姑娘说说话,开解开解,让她心里痛快了,歇得晚些,我还能担待。”润玉软语求着。
秦焘点点头道,“是我造次了,不该难为姐姐才是,天气那么冷,姐姐先去偏屋里跟小红她们说说话,取取暖,我刚让她们那屋加了个火盆,这会儿去应该正暖和,就在隔壁,一会儿唤你们也方便,不要在这里站着怪冷的。”
润玉连声道谢,然后跟着小红离开屋里,给小兄妹们留下空间。
“今天这是怎么了?”秦焘奇怪道,“你们两个都奇怪的紧。”
秦浅想了想,眼眶慢慢红了,抽抽搭搭的将之前听到的说了出来,秦熙勉强控制情绪在一旁补充,两个人不光说了听到的,还说出了两人的揣测——透碧压低声音的那一段,兄妹俩怎么想怎么觉得和林氏的死有关。
秦焘摇头道,“我不信,你们定是想岔了,云姨不会做对不起娘的事情。透碧姐姐偷了东西是不对,云姨估计也是一时心软才帮她瞒了,我知道这些丫头们跟婆子混久了就会有些这样的习气,总是觉得院子大了就一定要勾心斗角,但凡是有点风吹草动总让她们觉得是别人算计她们,云姨性子纯良,绝不是个会算计的人,透碧姐姐也不是一个有那样胆子的人。”
秦熙冷笑着打断秦焘道,“依你说,那丫头和秀云都没错咯?”
“自然是有错,透碧姐姐不该一时迷了心窍去偷娘的首饰,云姨遇到这种事情也不该帮她瞒着,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摆在那里也没用,她喜欢让她拿便是了…………”秦焘煞有介事地道。
“娘分明就是被她们设计了。”秦浅终于忍不住哭道。
“别瞎说,”秦焘轻拍了秦浅一记道,“你又没亲耳听到她们设计,再说,娘的身体自来不好,也不是她们能设计来的。若是冤枉了好人,却是不好。”
“那可是你亲娘!”秦熙怒道。
“你以为娘过世,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么?”秦焘也红了眼,“我就见不得你这样看我,好像我就不是娘的儿子,巴不得娘去世一般。娘走了我自然也难过,可是难过也不能随意冤枉了他人。”
“我们听到她说了。”秦浅嚷嚷道。
“若是换了你,”秦焘严厉地看着秦浅道,“你若某天也因为只言片语而被冤枉,心里会是什么感觉的?既然没有亲耳听到、又没有亲眼见到,单凭这样的猜测,就四处去说,你们有没有想过,若真的猜错了该怎么办?那你们就是毁了透碧姐姐和云姨一辈子。”
秦浅被问得愣了愣,也低下头。
“我只是觉得都是一家人,”秦焘低头道,“若都是猜忌和争斗,还有什么意思?”
“谁和她是一家人。”秦浅小声嘀咕,却也不再坚持,她觉得秦焘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秦熙也冷静下来,沉声道,“你最好祈祷她们真的是无辜的。”
秦焘面色也有些难看,“我只是不希望无辜的人被误解,并不是……”
秦熙冷冷地道,“你倒是好心。”
两人正在掰扯,却听见门帘翻动,秦潇笑眯眯地走出来。
“在说什么?老远就听见焘哥哥嚷嚷。”秦潇说着,却看到秦焘脸色不像是在玩闹,住了口。
秦沅和秦煦也走进来,本都在笑,却看到秦浅红着眼,秦熙铁青着脸,秦焘也难得的没了笑模样,不觉尴尬起来。
“发生什么了?”秦潇问道,全然没理会秦沅冲她频频使眼色。
秦焘将秦浅和秦熙方才的话讲了一遍,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秀云和透碧会做不好的事,说出来自然和秦熙之前说的口气和说法相差很多,只是说了透碧偷拿林氏首饰和秀云帮忙隐瞒,秦熙并没反驳,秦浅更是只顾发呆。
秦焘才说完,就见秦潇跳了进来,嚷嚷道,“好个贼丫头,竟然敢偷主人家的东西!我要去告诉娘去!”
几个孩子目瞪口呆,秦沅慌忙拽秦潇,却一个没抓住,让她跑了出去。
秦熙也伸手,也没拉住,看着秦潇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安,秦熙也分不清方才自己究竟是因为离得远还是没真心想拉,他下意识地希望余氏知道后能替母亲惩治那个胆大包天的刁奴。
身为大哥的秦煦面上波澜不惊,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秦沅却有些乱了,勉强作出沉稳的模样,她自幼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只是记得母亲教导自己身为大姐要处变不惊,方才克制自己稳稳地坐在原处。
秦焘尴尬地笑了笑,举杯问道,“要不要喝茶?”

第二十七章老太太
秦潇很快便回来,抓着她的是紧皱眉头的余氏,秦潇面色很不好看,却一句话也不说气哼哼地进了门,余氏示意前来关注的仆役们散去,又将门掩上。
“我刚才听潇儿说了这事。”余氏叹了口气,对秦熙道,“这事不该捅到老太太那里去。”
众人都看着秦熙,却见他面上益发淡淡的,对余氏点头道,“全听伯母安排。”
余氏点点头,“我刚才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们,恰好碰上潇儿往我那儿去。怎么读了那么些书,还比不上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一个丫头。凝翠那丫头是个有见识的,她说的那些,怕是许多做主子的都及不上。”
“娘!难道就这么算了?”秦潇急道,“那刁奴居然敢偷婶婶的东西,谁知道她还做了什么……”余氏横了她一眼,她忙住了嘴,偷看了秦熙一眼,讪讪地道,“二哥……”
“不碍的。”秦熙摇摇头,“伯母说的对,我们去了又能如何。”
余氏又道,“你娘亲去世之前把你们托付给我,我自然要护你们周全,不但如此,还要教你们如何行为做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识几个字,终年在这深宅大院里,见识毕竟短浅些,比不得在外奔波的男人们,能教的不多。头一件,便是要你们明白,你们年纪还小,最不该扯进这样的事情来,在这内院里,这样的事情太过常见,老太太见的比你们都多得多,就算是这次的事情,她也未必一点都不清楚。”
“您是说……”秦熙猛地抬头。
余氏点点头,拉秦熙在身边坐下,又道,“办一个透碧还不是很简单的,可是后面还连带着秀云就有些麻烦,她家的兄弟不是好惹的,如今又等了你们爹爹这些年,算起来,秦家亏欠了她。”
秦熙听得瞠目欲裂,五内俱焚,秦浅也哭道,“谁稀罕她来我家,偏粘着不走。”
余氏摇摇头道,“不说秀云,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你爹爹能惦记着这个,当日能待你娘亲宽厚些,其他人再怎样也不能让她如此伤神,你们几个身为男子,还当多想想才是。‘及尔偕老,老使我怨。’你娘亲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去的?”
“你娘亲从小体弱多病,又心高气傲,这些年的生养之累、郁结之气积在一起,身子早就垮了。之前在林家见面的时候,她心里其实再明白不过,若是能随波逐流,也不致于如此,只是她的性子如此,断是改不了了。当时她和我说,心里除了你们也没有什么牵挂,清白傲然了一世,也算是死得其所,还劝我不用那么悲伤。我本以为你们还小,想等你们长大些再说,可眼见你们开始明事理辨是非,免不了把这件事先拿出来和你们说上一回,也让你们知道她的心思,在她而言,虽是舍不下你们,却终究是不如归去。”
秦潇停止了挣扎,安静下来,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安静地坐在余氏身边。
“你们放心,若真的有什么,不用咱们去说,她们俩自己就会厮扯起来。”余氏道,“你坐在座上,她们站在地下,本就该比她们更沉得住气才行。”
秦熙忽然想到林氏临终曾经交代自己的话,终于低下头道,“是我太过急躁了。”
余氏点点头,“你是二房的嫡子,将来要做大事的,教训几个丫头婆子,不是你此时该操心的事情,家里还有你爹爹,还有老太太,你现在想要管事,还太早了些。”
秦熙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余氏见几个孩子都信服了,又说了两句闲话,逗得秦浅和秦焘心情好些,方才安顿几个孩子各自睡下了。
余氏果然说到做到,第二日便领了几个孩子去见老太太,秦熙还是觉得不放心,跟着一道过去,只有秦煦没去凑热闹,老老实实去读书,几个女孩子心里直打鼓,秦焘却随着妹妹们一路说笑,好不轻松。
这秦焘也是有些妙处,自来就有那样的一种魅力,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喜欢,不论是哪个见了他,都很容易就卸了防备,轻松谈笑,很快便来到老太太的屋里。
这是秦浅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观察自己的祖母。
这老太太不亏是武将之妻,发福的身子往那儿一坐便有着蓄势待发的将军一般的气势,看起来和这一屋子的脂粉浓香颇有几分违和感,老太太颧骨有些高,更是透出几分傲慢的神色,浮肿的眼目光如炬,紧抿着嘴唇,腮部的肉有些松了,微微的下垂,秦浅暗地里觉得是因为平日里总是耷拉着脸才会如此,她不笑倒也罢了,如今一笑更是显得有些吓人,人都说单薄的人容易生刻薄相,偏她一个富态的老妇人,让人见了就觉得不易相与。
老太太此刻正坐在中央的靠椅上,绽出一脸褶皱来,不停问秦焘和秦熙晚上睡得可好,晚上想吃点什么,又问他在大房住的是否习惯,平日里都喜欢什么吃食,秦熙回答的简洁,在一旁站得笔直,老太太笑眯眯地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又问了秦熙两句功课,她不识字,也问不出什么,不过是两句闲话罢了。
秦焘却在回话之余又笑眯眯地扯了一箩筐话题,他夸了一遍老太太今天精神好,又问老太太平日里都喜欢什么,还惊奇地发现老太太用的正是京城里最贵的那家胭脂铺子里的熏香,又顺带说余氏和家中的上下对小兄妹们很是照顾疼爱,老太太的注意立刻被秦焘吸引了去,祖孙俩又评了一番这一季的蔬果,埋怨了一回天气冷的太快,秦焘笑着一劲儿给老太太又是捶背又是拈果。
余氏站了一会儿,总算逮着秦焘给老太太递果子的空儿,在旁边陪笑道,“谁不知道老太太最会调教闺女,我这是厚着脸皮把她们送过来,让她们跟老太太多学学,若是老太太看谁顺眼,指点一下,也是她们的造化。”
老太太见着孙儿正高兴,听了这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家里数你会偷懒,这是想尽法子让我这老婆子给你打杂呢。”
“瞧您说的,”余氏笑道,“这家里谁不知道您最疼惜孙辈,如今她们几个左右无事,过来陪陪您,也算是替我们尽尽孝心,好不好全听您的。”
老太太本就不喜欢女娃,家里却偏偏没几个男孩,让她难免觉得没趣,便挥挥手道,“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比往日,虽说我辛苦点没什么,倒是怕耽误了孩子们。”
听这话的意思就是拒绝,余氏正要再劝,却被秦焘抢了先。
“伯母,若是妹妹们都来老太太这里,我们屋里可就没趣了,我每日也能过来打扰老太太么?”秦焘笑眯眯地扭头问余氏道。
老太太的眉毛挑了挑,看余氏如何回答。
“这得问你爹爹,”余氏装作没看见老太太的目光,望着秦焘笑道,“伯母说了不算。”
“小小年纪就去读书,难道下了学还不能陪陪我孤老婆子不成。”老太太扯了扯嘴角道,“去和你爹说,他那屋里根本就没个女人,如何能管教的了你们三个孩子,都到我这里来罢。”
“老太太身子不好,三个孩子是不是多了些,别累坏了。”余氏担心道。
“带几个孩子能如何累到我。”老太太横了余氏一眼,“你不是说让我调理几个丫头么?让她们都来。”
余氏连声应了,暗暗舒了口气,又不由得担心,虽说如愿将秦浅送了来,可自家的两个姑娘也要跟着过来,秦沅倒是个好脾气的,秦潇却是个莽撞性子,若是被老太太训斥,别出点什么旁的事端才好。
秦熙在旁边看着明明在笑,却让人总觉得凉飕飕的老太太,忽然觉得将秦浅送过来这个法子实在说不上高明。

第二十八章年关
虽说林氏一向坚持横而不流,秦浅却是完全随遇而安的姑娘,正如她自己所说,即便是换了个地方,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在她看来,没有林氏,便哪里都是一样的。秦熙夸了妹妹一回,秦焘却嘲笑妹妹根本就是迟钝。
秦熙最初的担心很快就过去了,老太太虽然并不如何疼爱孙女,总归也是自家骨肉,孙儿们不在的时候,对几个姑娘也颇为照顾,吃的用的比在自家房里更要好些,只是管教的比男孩儿们严厉些,尤其是对年纪最大的秦沅,更是管教得有些严苛,秦熙觉得这样也不是坏事,便放下心来,努力读书去了。
慢慢地,几个小姑娘也都看出老太太对姑娘们明显不如对孙儿热情,平日里虽也笑眯眯地和她们说几句,可绝对没有晚上秦焘和秦熙回来之后那样的兴致,秦沅安安静静的受了,秦潇却着实有些不满,总是小声对秦浅和秦沅嘀咕,老太太偏心眼儿也太明显了,秦浅口上应着秦潇,心里却觉得这样刚刚好,若是老太太每天也冲她绽出一脸褶子,自己恐怕只会更加难过吧。
秦浅现在的日子颇充实,白日里还是和润玉学些针线,这次有人陪着她一道,秦沅和秦潇两姐妹都被余氏勒令好好学针线,尤其是秦潇,余氏说正好磨磨她的毛躁性子,每天里跟在她后面检查女红,急得秦潇成日里到点就开始四处逃窜,余氏碍于是老太太的屋子,不敢放肆,只得暗地里偷偷瞪秦潇,每每在这种时候,秦潇就会觉得似乎来老太太屋里也不算坏事。
秦浅闲下来还会读两句秦熙带给她的书,因为林氏过世之后就再没人教她,秦浅认得的依旧是林氏曾经教过的那几本,家中并不会给姑娘们专门拿书来读,秦熙偶尔得了闲,觉得妹子可怜,捎带着教她两句,秦浅虽然平日里总是反应慢些,却在书本上颇有些天分,秦熙教她什么都记得又快又好,有时候还能说出两句像模像样的话来,让秦熙都忍不住有些惊讶。
秦焘知道妹妹还有这等长处,开始别有用心地教秦浅读自己在读的那些书,对小孩子来说,十三经的确是极度枯燥无味,秦焘美滋滋地做着美梦,想着教会了秦浅自己就能休息,却没想到他这样等于温故知新,加上秦浅又喜欢刨根究底,一个月来一向懒惰的秦焘被夫子表扬了不止一次。
秦熙看着秦焘犹自不觉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表面上一本正经地说了他了几句,私底下却偷偷笑了好几回。
估摸着秦浅学的差不多,秦焘便央求秦浅帮自己写那些无聊的功课,秦浅一开始还不干,后来被秦焘威逼利诱地总算勉强同意,几回下来,两人都尝到了甜头,益发胆大包天,背着秦熙偷偷摸摸地做了不少让夫子哭笑不得的事情,让一向正经的秦熙知道,又是一通鸡飞狗跳,秦浅和秦焘都以为秦熙是因为秦浅代秦焘做功课而生气,秦熙却是在恼怒他们做坏事都如此笨手笨脚,居然丢人丢到了夫子那里。
秦焘读书虽然差些,为人却是极好不过,对待各房的丫头们都和蔼可亲,从不高声,相比之下,秦熙就稍显板正了些,少了几分自然随和。也是在全家丫头婆子的帮助下,秦焘才一次次逃过了秦熙的惩罚,就连余氏都说,自从二房搬回来之后,秦家比平日热闹了百倍不止,秦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乐呵呵地将这些褒贬统统笑纳了。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年关,今年因为有丧事,过年颇多禁忌,让几个盼了一年的孩子失落了好几日,虽说新衣服好吃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烟花爆竹和那几日放纵没规矩的疯玩对孩子们的吸引却是大人们无法想象的。
不过很快又有好消息传来,三房的年货送到了,带来了大批的新鲜玩意,许多都是京城从没见过的,老太太一挥手,将这批玩意全都分给了孩子们,总算安抚了他们这一阵来的低落情绪,送年货的仆役还带来了消息说,待到明年开春,三房也要回京城里定居了。
三房的秦梧之前一直在西北边境,虽说是个武官,却是个难得的肥差。老祖宗去世的时候正是打仗,并没能回来,如今仗打完了,他那边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这次回京却是因为上面的人办砸了差事,拿秦梧做替罪羊,不光降了罪丢了官,差点还要了性命去,秦梧本就是家中最小的儿子,自来受宠,如何能受得这等委屈,一封书信告诉了在京城的大哥。
秦松却很快回信告诉他,对方是太子的势力,这次寻事本就是为了挤出空子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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