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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与嫡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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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姑娘不依地推开六姑娘,嚷嚷起来,“你们都欺负我!当初你们说人家怎么没人打趣你们!哼,我去前面席上吃东西去!”
六姑娘看着七姑娘飞快地拎着裙角跑开了,不由失笑,这不是恼羞成怒罢?几个姑娘均笑着无奈地摇头,三姑娘由衷道:“七妹妹还是这副性子,我们瞧着倒是天真烂漫的紧,就不知将来婆家怎么看?”一句话完就掩了唇咯咯咯直笑。
前头的宴席很快就散了,七姑娘突然风风火火地自外头跑进来,“迎亲队伍来了,四姐夫来了!谁跟我一道去瞧瞧热闹?”
开玩笑,在座的大多不是嫁了人不然就是新娘子,怎么去。那么就剩五姑娘和六姑娘了。
五姑娘就笑着坐到了四姑娘身边,如今她也认了,四姑娘都要嫁过去了她还计较什么,自己的未来也自有造化的。当下亲切地靠近了四姑娘,却对七姑娘道:“我和姐姐们一起陪陪你四姐姐。”
七姑娘是很不解的,她分明早看出五姑娘是不喜欢四姑娘的,连带的她也不大喜欢她,不过现下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五姑娘不愿意陪她去,这点她还是看得穿的。于是乎——
六姑娘头皮一麻,七姑娘已经过来笑嘻嘻拉起她,纯良无害地道:“六姐姐,不若你陪昀儿出去罢,我们就躲在边边上,不会叫人发现的!”
屋子里别的姑娘也没制止,巴不得七姑娘不拉扯她们才好。于是六姑娘只得僵着脸和七姑娘一道出去,一到了外面六姑娘就道:“你听着,一会子不许乱走,我们只瞧瞧新郎官的风采便好,听到了?”
七姑娘傲娇地扭头不予理睬状。六姑娘作势要回头,七姑娘忙服了软,贴过去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都听你的还不成!”
两人鬼鬼祟祟来了仪门边上,二门早便关起来了,此际门边上围了一团一团的男宾,也有女客的,但也都是成了亲生了娃的夫人们,哪有六姑娘和七姑娘这样未出阁的姑娘家。
门外就响起了震天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有人高喊一声,“新郎官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包涵包涵~
我以后一定仔细完了自己再动笔。:)
、仪门猜字谜
七姑娘靠着墙根的身子使劲往前窜了窜;半个身子都要探出去了,六姑娘眼疾手快把她往后一拽;气道:“这样会被发现的!”说着埋怨地瞅了七姑娘一眼,她也真是的,虽说平日里这样的热闹场面并不多见,但她们现下已是越了规矩,外面这么多男男女女的宾客在场,卿昀微再要往外窜万一被人发现了多难堪啊。
七姑娘这下子倒也没争嘴;她只撇了撇嘴,眼睛里仍是一派亮闪闪的光芒,手指头扒着墙壁边沿小声嘟囔着,“别人的注意力都在门边上;谁会注意到咱们,就你心眼多… …”
六姑娘鼓了股脸颊呼出一口气,喉咙里的话又咽回去,慢慢的也把脑袋伸过去瞧了。七姑娘感受到六姑娘靠过来,忍不住翘起了唇角,顺带百忙之中瞥了六姑娘一眼,那小眼神分明就在说,还说不看,你个假正经。
六姑娘只作没看到,视线越过人群瞧着那紧闭的仪门。这时候鞭炮声越来越响亮了,噼里啪啦的要多喜庆有多喜庆,要多热闹有多热闹。站在仪门内的多是卿家请的客人,沾亲带故的亲眷贵妇之流,也有许多小孩子你追我赶的跑来跑去,欢笑声银铃儿一般洋溢。
仪门边人群最前端站着的是卿家的几个姑爷,还有霁大爷云二爷和霄三爷,外门传来一阵声响,新郎官和他的朋友们都站定了,半晌鞭炮声也渐渐都停住了。按大懿的风俗新郎官娶媳妇要想进门是要先被女方家里人为难一番的,答对了问题方可给他开门迎人呢。
霁大爷和几个兄弟对视一眼,笑着上前一步朗声道:“如此便我先来一个,就说个字谜,‘一字十三点,难在如何点’,这是什么字?”
他说完门里人面面相窥,云二爷晃着扇子东看看西看看的,霄三爷倒是和霁大爷相视而笑,很快的外面就传来一个男子略带迟疑的声音道:“莫不是‘汁’?”
“这便是了!”霁大爷笑着回答。大姑爷白靖淼也道:“我正好想到一个,听好了,也是个字谜,谜面是这样‘句中有一字,每月猜三次,就是秀才猜,也得猜十日’。”说完露齿笑了笑。
门外沉了一会子,马上就有人道:“是‘旬’字!”
这明显不是新姑爷自己答的,七姑娘就嘟囔道:“不行,这速度也太快了,四姐夫作弊请这样多的朋友帮他!”
六姑娘抚额无奈道:“这也是谜面浅了,二姐夫和大哥哥想来也不是存心要为难四姐夫的,你看看便罢了,哪里这么多话。”她说完看到七姑娘嘴巴动啊动的是要跟自己争辩了,忙伸出手指头一指,“你瞧,三哥哥要出谜题了!”
七姑娘果然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捏着拳头兴奋道:“三哥哥的谜题一定能难住外头所有人!”在七姑娘眼中霄三爷就是神一般的人物啊,六姑娘在心底吐槽道:难住所有人蛮好,然后新姑爷也进不来了,新娘子也不要出嫁了… …
那边霄三爷笑道:“有位大人唤自家书童帮他去邻家取包东西来,那书童拱手叩问道:‘不知老爷令小人去取何物?’大人沉思片刻说道:‘你戴上草帽,穿双木屐而去,陈老爷自然知晓。’那书童来到陈宅说了一遍原委,邻家陈老爷把书童上上下下一番打量,顿有所悟道:‘知道。’遂命人取了一包东西交书童带回。敢问——这是件什么东西?”
门里门外一时都静了下来,这是件什么东西?六姑娘隐约觉得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个故事的,拧眉也寻思起来。七姑娘乐呵呵地拍了六姑娘的肩,“看呀,都答不出了!”
六姑娘眯着眼睛正想着呢,“戴上草帽,穿上木屐…人戴上草帽,草字头,木屐难道是——”
“想来是包茶叶了。谜底是“茶”字。”
一道和煦的男声隔着高大的仪门温温传进来,原本安静的人群立马就悉悉索索议论起来,脸上均露出恍然的神色,可不是茶叶么!
七姑娘傻乎乎地问六姑娘,“为什么是茶叶?”她是没想明白的,只是气外头那人怎的就猜出来了!六姑娘也是刚刚才想通了,就笑着给她解释,“你想啊,戴上草帽,穿双木屐,不就等于草头加人加木吗,如此这便是茶叶的‘茶’字。”
七姑娘脑袋里转了好几轮终于懂了,她不禁对外头答对霄三爷字谜的人产生了一丢丢的好奇心,“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这样快就猜出来了。”
之后轮番着又出了些问题,外头一直是那个和煦的声音在回答,众人也都好奇的紧。既然问题都答出来了,为难够了霁大爷便招了招手,立刻有两个小厮把大门向两边拉开。
当中一个身着红色大喜服的男子满面喜气地走进来,卿家几位少爷都上去互相见过,孩子们冲到前头去围着新郎官要红包,吵嚷着不给就不许进。鞭炮这时候又放起来了,噼里啪啦中六姑娘本正缩回身子揉着脖子,方才探头探得很了,现下才觉到酸疼。
就听到七姑娘“诶”了一声,然后满面通红猛地把身子躲了进来,六姑娘不解其意,但她也是很有好奇心的,当下脖子也不揉了,伸了脑袋出去张望,看好了然后就默默的躲回来。所以——谁能告诉她那朵站在新郎官身旁笑得那般温柔那般好看的男纸是谁啊。
六姑娘到底是穿越人士,还不至于像七姑娘似的,见到个貌美如花的温柔男子便脸红心跳的,她倒纯粹出于欣赏的角度发出了感慨,然后道:“我猜方才后面那些难答的题都是他答出来的,你说是不是?”就向七姑娘挤了挤眼睛。
七姑娘两只手敷在红扑扑的小脸上,小声赞同道:“我…我也这么觉着。”
七姑娘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姿态?除了那次在老太太屋里对着凤嘉清红过脸,这么多年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小姑娘什么时候把一张脸羞成了这样。她在六姑娘探究的眼神下又扒着墙壁看将过去,这时候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可那个穿着浅色衣衫的男子却突然回转过头正巧看过来。
七姑娘不知激动还是怎的,整个人都不动了。六姑娘戳了戳七姑娘,这是中邪了?她的好奇心有时候活活的都被七姑娘带出来了,因想到现在客人们都围到正厅看热闹去了便也大咧咧探出身子去张望。
却说吴少洵见到不远处墙角边的小姑娘先是一怔,随即不禁意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微笑,他欲走了结果又一颗脑袋冒出来,不由呆了一瞬,待一看清后面那张脸,他浅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异。随即一笑而过,转身随着人潮走远。
七姑娘脸烧的红红的和六姑娘往回走,一下子就把六姑娘当做了倾诉对象,往日的小疙瘩小摩擦统统都跑到了九霄云外里。“六姐姐,你…你看到了吗,他,他对我笑了… …”
六姑娘挑着半边眉,这丫头搞什么,冬天还没到,春天还远着呢。况她想到老太太和二太太眼下正盘算着和凤家联姻的事,不免就泼她冷水道:“我们姐妹这么些年了,别说我没提醒你… …妹妹自己也是知道的,你这议亲的对象可是姓凤,不是那个人。”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现在念念着别人将来还不是苦了自己。
谁知七姑娘听了满脸的不以为然,她只道六姑娘不解风情,“议亲又如何?我正要跟母亲说呢… …”说着瞟了六姑娘一眼,心中掂量着有些话能不能说给她听。
二太太时常告诫七姑娘面对不同的人要说不同的话,也不要轻信他人。多是教她为人处事的道理,再有一些人际交往的事,七姑娘虽然心眼实,但人也很聪慧,二太太讲的道理她也都能听进去,眼下她拿眼瞧着六姑娘,一杆秤在心口摇摆着。
六姑娘被七姑娘瞟地浑身不舒服,正要立起眉毛来,就听她缓缓开口道:“六姐姐知道昀儿心里一直怎样想的?”六姑娘微微有些犯迷糊,七姑娘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用‘昀儿’在她跟前自称,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七姑娘没等她说话,自顾自道:“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她们,谁出嫁前见过姐夫,都是些盲婚哑嫁的,就是现在四姐姐,她也不曾见过姐夫,还是我们先见着了,你说滑稽不滑稽?”
六姑娘现在不迷糊了,她是错愕了,她和七姑娘到底谁才是穿越人士啊,古代不正是如此么,据她的了解,除却有些北方地区有风俗让男方提亲的时候女方远远在阁楼或什么角落偷偷相看一眼,那还是父母疼孩子的。别的地方都是父母做主,女孩子哪里能躲起来自己看男人的。
七姑娘也不管六姑娘怎么想她,又道:“我心里就想着,来日我要嫁的人,必得是我自己亲见了的,是我自己满意的,否则我便不嫁。”话锋一转,竟吞吞吐吐起来,“… …今日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喜欢。”
“你莫不是戏文看多了?”六姑娘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但她看出七姑娘这是在跟自己说知心话,说来这个家里她们年纪是最相近的了,她大概觉得她可以理解她罢。
这么一想六姑娘就认真起来了,七姑娘的思想已经严重偏离了正常轨道。“戏文里那些勇于追爱的女子都是那些个酸书生自己胡诌出来的,他们自己盼望着天上掉馅儿饼什么千金小姐收拾了行囊就跟他们海角天涯呢!你在这里犯什么傻?趁早回屋里姐姐借你几本书瞅瞅,看看书也就罢了。”
“关戏文什么事了?”七姑娘决定不再多说,六姑娘根本什么都不懂,她不禁道:“姐姐一定不曾喜欢过什么人,姐姐便抱着你的几本书过日子罢!”
“… …”六姑娘不说话了,前世里她没正经谈过恋爱,这一世就更不可能了,倒是韩流来袭那几年看过些经典要死要活的韩剧,别的嘛,她真没经验。七姑娘既然听不进她的话那她也不会追着说。
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这个时代的女人,想再多最后还不是被摆布的命。
那厢新姑爷佟襄茗来到正厅依次给卿家长辈磕头敬茶,大老爷嘱咐了几句,对女婿还是很满意的。最后霁大爷背着妹妹四姑娘上了花轿,佟襄茗坐在高头大马上走在队伍最前头,春风得意溢于言表,一路上吹吹打打地去远了。
卿府马房的仆役牵了马出来,吴少洵因事先跟佟襄茗打过了招呼,言之家中有事暂且不去吃酒了,眼下便径自打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茶叶的小谜语是苏东坡的一个小故事改的。:)
、宣纸上人像
井栏胡同;吴府。
却说吴少洵打马奔至家中,门口的小厮老远见着有人策马而来便留神去看;一看之下见是自家少爷不由面露不解。今日少爷不是去参加好友佟少爷的喜宴了么,怎的这个时辰便回家来?一头想着一头早已迎了过去。
吴少洵下马,打发小厮牵马去马厩里,自己一掀袍子一径儿往吴老爷外书房而去。行至外书房门前,门口倒是守着个洒扫的家奴,那家奴有心阻拦奈何吴少洵是主子;况吴老爷也不曾明确言明吴少爷不可进入,便给吴少洵开了门。
吴少洵一只脚踏进了书房的门槛,回头道:“老爷回来了进来通报一声。”那家奴连连应是,面上却苦哈哈。
书房的门关上了;房间也昏暗许多,但这对吴少洵毫无影响。他熟门熟路来到吴老爷书案前,只见案上摆着文房四宝,除此再无其他。他微蹙了眉,视线落到抽屉上,手一拉便开了,随着这动作一股子沁人的墨香从抽屉里涌出来。
就是这些画像。
吴少洵毫不迟疑地把那些码地整整齐齐的宣纸从抽屉里取出来,在外素日一片温和的脸上渐渐笼上一层阴影。便是为了这画上的女人,他的父亲才对他的母亲如斯寡情。从吴少洵记事起,吴老爷鲜少踏进吴夫人的房门,每每有事也不与之商量,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娶这一房妻室。虽说他也明白母亲自己性格存在缺陷,然父亲的行事终究惹人抱怨。
有一日吴少洵无意中见吴老爷作画,那时他还年幼,垫着脚尖趴在窗框上朝里瞅着。吴老爷在作一幅人像,每一笔都小心翼翼,墨汁晕开,成就画中女子如墨的长发,如丝的眉眼,小小年纪的吴少洵虽不懂,却将那画中人的样貌记在了心里。
之后长成,母亲每日在他跟前落泪,他却记得那幅画。稍加留心的他更是惊异于吴老爷每日一画的习惯,这本没什么,可吴老爷画的都是同一张人像。
吴少洵一张张翻看着手上的宣纸,若不是今日随佟襄茗进卿府迎亲,哪怕是再凑巧他也不能见到与这画中女子更相似的人呵。
他忆起墙角处惊鸿一瞥的脸庞,唇角弯起一抹冷弧。手上不觉用力,那宣纸便被揉成了废纸团散落在地。他自然知道吴老爷心心念念之人不会是那个小姑娘,然必然是与之有关系的人物。
为了一个嫁作人妇的女人,他竟然冷落了娘亲这么多年,早知如此又何必娶她呢?吴少洵冷笑着去捡地上的纸团,这时房门却骤然被人推开,吴老爷大步进来,面罩寒霜看着一地的狼藉。
“父亲… …”吴少洵弯腰的动作蓦然止住,像被点穴一般怔住。半晌才起身笑道:“父亲今日回来的好早。”
吴老爷冷冷的目光在吴少洵脸上流睃,勉力才压下胸腔里一团熊熊的怒火,沉声道:“下次没有我的准许不准进来。”竟是轻飘飘地揭过了,吴少洵唇角和煦的笑意不变,眼眸子里却没有因吴老爷不追究而庆幸的神采。
他看着地上的纸团道:“父亲,往日洵儿便一直有个疑问压在心里,今儿可算是了了。”
吴老爷走至案边,怎会不知道儿子想要说什么,闻言不悦道:“出去。”注意力都放在地上的宣纸上,连声音都透了倦怠。
吴少洵却不依不饶又道:“原来父亲画儿上的人是能走进现实中的,实在奇妙的很!儿子大开眼界。”
吴老爷的思绪却远了。
他祖籍在镇江府上,那年进京赶考前曾有过一段姻缘,本也是两家人都定下了亲事,孰料那女子的父母贪慕钱财,收了官宦人家的钱就执意把女儿卖给人家府上做了妾… …
这样的事例在民间比比兼是,可落到自己身上却仿有千斤重,多少年来压得吴老爷喘不过气。他无奈何地叹了口气,扶着桌案坐下道:“为父知道你多年来一直为你母亲气我,可这世间事往往不只你看到的那样。”往往只有亲历者才能明白其中滋味,而别人往往只能窥见一星,却自以这便是全貌。实是大谬。
吴少洵低眉把地上的纸团一一捡起,捋平。吴老爷看着看着,终是问道:“方才说… …见着了谁?”他自知戚姨娘早在卿家二房来京师之前便已去了,而今儿子去了一趟卿家就回来翻自己书房,若说见着了相像之人也未可知,怕就是戚姨娘的女儿罢。
吴少洵心中虽还有怨怼,对于那些父亲讳莫如深的往事却没有加以追问,此时一五一十答道:“… …无意中得见卿家两位小姐。”墙角下两个粉面的少女模样浮现在脑海里,他依稀记得她们穿着皆不俗,想来必是府中小姐无疑了。
吴老爷微微沉吟,刹那间眸中亮光一闪而逝,他瞧了儿子半天,末了竟是笑道:“吾儿一表人才,如今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
吴少洵只作未听见,自出了书房。书房外不远处吴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见吴少洵出来忙迎上去,“夫人知道少爷回来了命奴婢请您去呢!”
吴夫人听得二门上报说吴少洵早早回府,却是直接进了吴老爷的外书房,当下就急了。等闲吴老爷是不准谁进去的,若是儿子惹了老爷生气可怎生是好?当下便命了自己身边的丫头去书房候着。
吴夫人院子里已摆好了饭菜,她一见儿子进来就淌眼抹泪儿道:“洵儿是成心惹为娘的担心不成,你好好的跑你爹书房去作甚?”
吴少洵自在桌边坐下,不疾不徐道:“母亲放心,父亲并未生气。洵儿不过去瞧了几张人像。“
“你——”吴夫人脸色一阵白,责怪道:“好好的瞧她做什么,已是入了土的人。”说完才惊觉失言,对上儿子疑问的眼神她才缓缓道:“娘亲早便托人打听过了,那年你父亲为官前是与一户人家的女儿订了亲事的… …”
吴少洵吃惊不小,吴夫人又道:“后来你父亲进京做了官,那女子便成了卿家二老爷的妾室,几年前命薄,未能跟着卿老爷上京便去了。”她花费了大心思才在吴老爷身边人口中套到这些消息,否则真是难以安寝,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丈夫日日在书房为别的女子深情作画?她打听出了这结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自己连一个妾都不如,宁愿想着别人家的妾室也不念自己这个正妻么?
吴夫人说着说着泪如雨下,泪珠子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的落。
吴少洵却想,今日他所见的那位,莫不就是那妾室生的女儿?怪道如此相像,而父亲画中女子正值芳龄,可见父亲他自此是没再得见那女人了。却还念了这么久么,这么想着他心中就生出了奇怪的滋味。见到吴夫人泪流满面的模样不禁安慰道:“母亲伤心已是不该,哭坏了身子是要让儿子担心么?”
吴夫人的泪奇迹般地止住了,好在她肚皮争气生了个这么个儿子。在吴夫人心目中吴家其他几个庶子都比不上他的洵儿一个手指头,她就扯着帕子抹泪宽慰地笑道:“好在娘亲还有你,不然娘亲这日子可怎么熬… …”
虽然被母亲的眼泪搅得烦躁,可吴少洵一向对吴夫人是从来没有脾气的,他温温的笑了笑,低头吃饭。
晚间吴老爷破天荒地到了吴夫人的院子,吴夫人喜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吴老爷却没心思应付她,开口便道:“你往后也别日日窝在家中,可以的话,便多往卿府上走动走动。”
“… …”吴夫人满腔的热情蒸发作了空中的水蒸气,“老爷这是何意?妾身只与他们家大太太有点交情,人家也没下帖子请我… …”话尾音里满满的不情愿便露了出来。
吴老爷背着手在厅堂里踱了几步,道:“有交情便可上门,她家刚嫁了女儿,你备份礼上门恭喜一番怎么了?”
“咱们家素来不攀附他们的,妾身觉着眼下也没必要巴巴的上赶着去凑这热闹… …”吴夫人小声辩道。
吴老爷气结,看来是非得把话说明白了。“谁让你去巴结人家了!”这样的事她做的来么,在吴老爷心里这个夫人不说一无是处,却真是不为他所喜。就耐着性子用商量的口吻道:“洵儿也是到了议亲的年纪,我想着让你到卿家探探口风,看看她们家六姑娘可说了人家没有?”
这下吴夫人当真是明白了,也噎住了。“老爷,老爷怎么忍心,咱们家洵儿可是你嫡亲的长子,怎么让他娶一个… …庶出的女儿?”声音还是小小的音量,话里的意思却不容忍忽视。其实她原想直言这六姑娘不就是他老相好的女儿吗,竟是要用她的宝贝儿子填补他自己的遗憾!
吴老爷不温不火道:“庶出… …夫人若不是忘了自己出身?”吴夫人就是家中的庶女,后来被嫡母嫁给了当时刚刚小有所成的吴老爷。
吴夫人的眼泪唰唰唰地往下掉,她才是遇人不淑!可再怎么样她也不甘心就这样让儿子娶卿府那六姑娘,庶出嫡出另说,就说今后她进了门,自己这婆母能压得住么?万一她的洵儿被勾住了心神,老爷又护着,她还怎么立威!
吴老爷一看见吴夫人哭就头疼,吴夫人不是普通的水做的,吴夫人必是洪水做的!
他揉了揉眉心,“你究竟哭什么?这两日便去罢,别耽搁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留一丝云彩。
吴夫人哭也哭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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