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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与嫡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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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誉亲王他,跟凤嘉清也很熟悉?
六姑娘不由迟疑,那么皇上猜忌霄三爷,必然也会猜忌凤嘉清才对。
亦或另有所图?
可凤嘉清的亲姐姐是中宫皇后,他怎么也不会倒戈誉亲王才是,然自己的哥哥怎么… …她一定要弄清楚!她会搞清楚的。
作者有话要说:
鼠标坏了失灵了T T用了很蠢的方法把文一点点贴上来 ORZ
一直在想有话要说里说点什么好,我 。。。这篇文是BG啊,至于那一点点的那啥,,不要多想不要多想。。那是君臣之谊,青春的谊,厚重的谊。。
、心意
那一边凤嘉清与誉亲王两人许久未见竟是已攀谈起来;六姑娘作势就把霄三爷往边上拉了两步,小声问道:“哥哥和誉亲王相熟?”
霄三爷面上滞了滞;低头看见妹妹板着脸孔一脸严肃的小模样儿,不禁含上一抹笑意在唇角,抚了抚她的脑袋,叮咛道:“你快些回去,到了家好好睡一觉,多的不要去想。”
六姑娘内心腹诽不已;合着是不打算告诉她么。她眼睛转了转,又问,“那哥哥现下是去哪儿?面见皇上?”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注视着妹妹炯亮的双眼;缓缓吐出三个字,“不要问。”
她尚未反应过来,霄三爷已把她托付给了凤嘉清,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只有誉亲王转身时对她露出一抹笑,两人便越走越远了。
“我带你去玉雎门。”
凤嘉清说罢带着六姑娘,两人走在长长的红墙琉璃瓦之间。暮色渐渐四合,天空中幻紫流金的晚霞如一张被拉扯的帘蔓,墙边沿三五不时见到宫人不紧不慢地经过。
六姑娘走得脚底泛酸,她何时走过这样长的路,一直以来出行皆是乘车坐轿,才养得如今一副娇惯的身体。可她斜眼去睨凤嘉清,却见他步履矫健,走路生风,一身盔甲却不热也不累,自己渐渐就落在了后头。
凤嘉清只觉得旁边的人越走越慢,等他注意到时,自己右手边连个影子都没了,这才微微拢眉停下脚步。他转身的时候六姑娘正揪着袍角抹额头的汗,脸颊两旁生出了浅浅如彤云般的红晕,贝齿咬着下唇,一脸不满看着自己。
他大步走过去,几乎是低头俯视着她,“这点路便走不动了?”
六姑娘手一摆,衣袖生风,强辩道:“是你走得太快,你为什么不能慢一点。”真是的,她动了动酸涩的脚,这个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吗。
凤嘉清略一扬眉,看似为难,却又一本正经道:“莫不是要我背你?本来我亦是愿意的,可,在这里不成。”
“谁要你背了!”她又羞又恼,自行向前走了几步。回身却见他双手抱胸,一脸好笑看着自己,不由怨道:“你到底走是不走,再不走天都要黑了。”难道还要饥肠辘辘留在这里数星星?
他这才慢悠悠跟上去,只是这次放缓了速度,确定她能正好走在自己身旁。这条路,拉长的藕丝一般,格外格外长。
两人各怀心事,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玉雎门。六姑娘一眼瞧见焦急等候在马车旁的雪珠便跑了过去。
雪珠直傻愣了半晌,才认出一身男装的六姑娘,张着嘴巴半天,最后只道:“姑娘真是的,叫我好一番担心,你瞧谁是这个时辰才出宫的。”
她眼中是紧张过后的放松,六姑娘笑她白操心,环顾一圈见来时停在玉雎门前那些马车皆不见了,想到雪珠悬着心为自己着忧,她心中一暖,不在意笑道:“我今儿还在宫里遇见哥哥呢,能有什么事儿。”
雪珠心里满腹疑问,怎的姑娘就穿了男装回来?可见她不欲自己忧心,面上便也只好是放松的表情,没有多问。
六姑娘一边说一边上了马车,一进车厢她就伸展开手脚,满足地靠着软垫子。
等听到前面马儿蹄子踩在青石板路上的“嘚嘚”声,感觉车子转弯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霍的”掀开帘子,探出了大半个身子朝玉雎门门口看。
那车夫吓得脸都白了,就怕小姐有个闪失,一叠声地求她坐回去。
六姑娘却好似听不见,目光游移。
凤嘉清正欲离开,一时耳边敏锐听到不远处车夫的惊慌喊叫。
他无意识地举目而望,一缕讶色飞快地爬进眼中——两人目光在空中蓦然交汇。
… …
马车渐行渐远,他的身影逐渐浓缩成一个小黑点,背景是恢宏延绵的皇宫,飞檐宝顶,落霞染遍天际,烈焰如火。
六姑娘慢慢坐回车厢里,雪珠在后一辆马车喊了什么她也顾不得,只觉胸腔里柔肠百结,涌动着一股陌生的情绪。
##
马车停在安富访,唐神仙胡同。
天已擦黑。正是掌灯时分,府里各处都挂起了灯笼。
六姑娘回到芙蕖轩里,先是梳洗一番换上了家常的简单衣裙,她看了眼那身男装,命雪珠收好了锁在箱子里。接着厨房里晚饭就送了过来,四菜一汤,此外居然还有额外的精致糕点。
她没有多想,肚子里确实是饿了。吃到一半来了个二太太身边的小丫头。平日里二太太身边的人见了她那神态都是不屑的,今儿却大有不同,谄媚笑着,说是二太太叫姑娘明儿中午去一趟正院。
雪珠给了几个银锞子笑着送了出去。欢喜坐在一旁支着下巴,过了一会儿道:“稀奇,实在稀奇,我还当二太太这辈子也不愿意见到咱们姑娘呢!”
六姑娘喝了口汤,心里也弄不分明,雪珠进来正巧听见欢喜的话尾巴,不免劝她道:“你这话也就在咱们屋里说说,到了外头嘴巴可得牢一点。”
欢喜吐了吐舌头不理睬她,又看向六姑娘,“姑娘如何去了一趟宫里,回来时那一身衣裳皆变作了男子服饰,虽说外头已是黑了,可难保一路上被那些婆子们看到了暗下里又嚼舌根。”她这样说,其实是自己心里头想知道缘故。
雪珠闻言见六姑娘面露难色,暗想她今日在宫里面必是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不便与她们说。当下就冲欢喜摇了摇头,多年相处下来欢喜自然看得懂雪珠的意思,只是心里委实好奇的紧,就跟有人挠她脚底心似的。
吃罢饭莲子领着几个小丫头进来收拾,此时外头天幕漆黑,六姑娘独自靠在抄手游廊上,夏夜晚风徐徐吹来,一扫白日的烦闷燥热,远处水塘草丛里不时有蛙声和着鸟虫鸣叫声传来… …
一轮明月当空,清光流泻,濯濯如环,她仰头无限遐思,短短地叹息。
雪珠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端了杯茶递给她。“方才送二太太身边那丫头出去,随意套了几句,问出个事儿。只不知真假。”
“是什么?”六姑娘皱眉,就怕二太太又有什么名堂。
雪珠凝神想了一下,似是在斟酌句词,“这如果是真的,那倒也不是件坏事——”
“可气的是二太太偏偏推拒了去!”欢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开口就截断了雪珠的话,“这事儿我晌午就听人说了,只是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姑娘呢。”
六姑娘听她们二人如此说,心往下沉了沉,雪珠嗔了欢喜一眼,复道:“据说就在前两天,河阳伯夫人曾来家里见过二太太,丫头们私下里都说是来提亲的。”
“来提亲?!”六姑娘右眼一跳,接着松了口气道:“但被二太太推了去,是不是?”
“正是呢。”连雪珠面上都有些气愤,这么大好的亲事说推就推了,敢情七姑娘有了好归宿她们六姑娘就活该被拖累到今日。
如今宫里情况又不知是怎么着,难道还要姑娘进宫去不成?皇宫里规矩大得很,以姑娘的性子也不是她适合呆的。
欢喜却不是这样想,要摆在之前她必是为六姑娘着恼,可如今情况不同了,虽说河阳伯府是勋爵之家,姑娘如果嫁过去日后必能高上七姑娘一头。只是与天家一比什么样的人家都得靠边站,她想,六姑娘若是一朝入宫为嫔为妃,那就是二太太见了也得老老实实跪下磕头,更不肖说七姑娘了。多年的恶气才能出。
六姑娘沿着长廊往屋里走,今天事情太多,她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充充电,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吩咐雪珠道:“一会子你去霄三爷院子里瞧瞧,看看他… …回来不曾。”
“需不需要带什么话?”雪珠问道。
她迟疑了一下,摆手,“罢了,还是不要去看了。都洗洗睡罢。”
看到六姑娘进了门,欢喜突然把雪珠一拉,两人站到了屋檐下,月光打在欢喜脸上白惨惨的,雪珠拍了拍心口,“你要问什么刚才不好说,非得拉到这里,怪渗人的。”
欢喜双手插腰不理她,只说道:“今儿可是雪珠姐姐你陪姑娘去宫里的,你快说,为何姑娘会穿了男人的衣裳回来?是不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
“你怎的还要问这个,”雪珠食指点了点她脑门,“你自个儿慢慢想去,我是不知道的,我要去守夜了。”说着转身就要走,手臂却被欢喜给拉住了,“我已经让莲子今夜去了,我的好姐姐,你就说了我听罢,我这要是搞不明白今儿一夜都不能睡好了。”
“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不知道!”雪珠拿手指天,却在一霎那脑海里闪过玉雎门前的画面,整个人就像突然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的。
欢喜一看有门,忙要催促她。雪珠闭起眼睛,虽说当时她的注意力全部扑在六姑娘身上,可她余光里倒是瞧见六姑娘是和一个男子一同出来的,莫非与那人有关?
“我好似… …瞧见了表少爷?”雪珠说着,自己也不能肯定。
欢喜脑袋里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表少爷说的是凤嘉清,疑道:“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表少爷他在漠北呀,再说了,他怎么会跟咱们姑娘一起… …”
说着,两人对视了一下,俱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燃烧的八卦火焰,雪珠猛地道:“你还记得去年冬天里凤老夫人和凤夫人亲自登门,之后二太太就说姑娘要嫁到表少爷家里做妾室,最后还是咱老太爷从道观里回来才作罢的,老太太当时就气病了!二太太也被二老爷扇了一巴掌。”
“姑娘回来还把梳妆匣子底层那封信给烧了,”欢喜接口道:“你说——那封信会不会就是表少爷写给咱们姑娘的?”
雪珠心里的那层迷雾拨开了些,“当时想问却没问,一直都不知道那封信的来处,照如此说是大有可能的。可是,”她不禁叹了口气,“姑娘这性子,也不爱把心事跟咱们说。况且,你别忘了,表少爷可已经定了亲事了,就是不曾订亲…你想,在凤家眼里,姑娘最多是个妾室… …”
“惯会门缝里看人!”欢喜气道:“姑娘哪里比不得别人,还不是七姑娘捣腾出那件事,她倒好了,可是称心如意了。哼,且瞧着罢,改明儿等咱们姑娘进了宫,看她们如何!”
“嘘——!”雪珠一把捂住欢喜的嘴,“你这张嘴迟早惹出祸端来,姑娘亦不能时时护着你。再者,姑娘何时说要进宫了?
还有那次,姚妈妈向来刻薄,你是聪明人,何必非跟她较个长短来,生生的砸了大厨房,末了得亏了三爷,不然二太太不把咱们姑娘连皮带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呢!”
这事其实一直是欢喜最为得意的,只是此时她不想和雪珠讨论这个,只作出认错的模样来,雪珠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两人站在檐下,直到月上中天才各自回屋歇息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呵呵呵呵呵,粘贴过来一个今天看到的笑话: XDDDDDDDDDDDDD
“你…这个…不争气的,从…从今…今天起,我跟…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我我…你…你就等着,把你的刑…”李双江觉得胸闷异常,不得不背过身去,捂着心脏大口喘着粗气道:“我…我的心…哎,喘一喘…喘…”铁窗之内的李天一已是泪流满面,悔恨交加地大喊:“爸!你不救我就算了,唱麻痹小虎队啊!”
、惊雷交加冷雨
日头走到了正空中;六姑娘吃罢午饭看了看时辰便去往二太太的正院,到了那里小丫头回说二太太尚在用饭;便领至西边的侧间里。
屋里十分凉快舒适,她站在紫檀木雕花海棠绣屏风前等了一会儿二太太就到了,十分意外,二太太竟是一副分外和气的面容,直叫她坐。
六姑娘心里生疑,不知道二太太什么意思;但还是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低头摆弄衣角,也不说话。
二太太并不打算拐弯抹角,开口道:“想必你也是知道了;前几日河阳伯夫人来咱们家,就说起了你… …”
“女儿并不知道。”六姑娘抬头,说得斩钉截铁的。
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二太太笑了笑,道:“这件事你爹爹已是知道了,我是这个意思,若是他问起,你只说是你自己个儿不愿意的。”
六姑娘一听这话张大了眼,虽说她是不大乐意,可二太太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她凭什么认为她要听她的?
想必是怕二老爷兴师问罪罢,她不禁想,说来二老爷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十分高兴的,怎么说这都是门不错的亲事… …
“太太怎么觉得我会答应?”她蹙眉,把自己的不解摆在明面上。却见二太太呷了口茶,慢悠悠道:“宫里头荣华富贵,是哪里可以比得?你也莫要装腔作势,昨儿你从宫里回来穿的那一身… …
呵,我打听过了,既然都想法子接近皇上了,焉知不是要攀高枝去。你的心这么大,安肯屈身于小小的河阳伯府?”
她什么时候接近皇上了?
六姑娘哭笑不得,心里升起丝气闷,二太太不知是从哪里听到的边角料,居然异想天开到这种程度,她冷笑道:“我是什么想法是我自己的事,进宫亦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我劝太太不要对我期望太高。”顿了顿,“至于前一件事,太太放心,父亲若问起来我自有话说。”
她本就不欲嫁进河阳伯家,二太太的算盘无意中对了她的心意,也算一件好事了。只是二老爷如果真的来问,她怎么说就不是二太太可以控制的了。
二太太虽对六姑娘说话的口气不满,但一想这丫头未来如何还不一定,于是眼下也不发作,维持着笑意让她去了。
却说六姑娘前脚刚走,后脚便听说河阳伯夫人再次登门,小丫头们叽叽喳喳围在一处说话,她站在树荫下看着,心下顿觉烦闷的很,也不让雪珠跟着,自己一个人走至花园边的亭子里趴着。
她的未来何去何从,她讨厌这样身不由己的感觉,老天爷对她实在太不公平!
六姑娘越想越气,不禁指天恨骂了句,“万恶的穿越!”
她话音方落,突然有徐徐的风刮进亭子里,天幕上一道霹雳闪电迅猛划过,紧接着惊雷四起,眨巴眨巴眼,她瞪着亭子外几乎被晒得干裂的泥土,周围先是响起了“啪哒啪啦”大颗大颗雨点落在屋檐花叶上的声音,继而又是连着几声“轰隆隆”的响雷压下来,大雨滂沱。
雨水溅到她身上,六姑娘在脸上抹了抹,指尖微湿,她仰头心虚地朝天空望了几眼,幸亏只是下雨,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雷劈了… …
雨越下越大,六姑娘并不着急,夏天的雷阵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会停了。她正出神,肩头却忽的一重,有人拍了她一下,背后响起个熟悉的声音。
“卿姑娘,实乃太巧,你也在此处避雨?”
六姑娘回身,嘴角忍不住有一丝抽搐,看到他她心里其实不是那么惊讶,表情却不甚自然,“是啊,巧… …”
她看着他在自己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衣服湿了泰半,映着深深浅浅的水渍,额头上凌乱地搭了几缕头发,水还在不断从头发流到脸上,他举着半湿的长袖反复在擦拭着,这幅模样十分的滑稽,就像个… …就像个落汤鸡!
“噗哧。”六姑娘忍俊不禁,抿着嘴笑得身子一颤一颤的。腮边两只小小的梨涡浅浅地陷进去,发丝晃动,可爱轻盈。
“你笑什么?”蒋琉白手上动作停了停,一抬眼却见她笑靥旖旎如花,又像新鲜欲滴的果子。
明艳娇俏如斯,他突然很想咬一口。
“你不问我为何出现在这里,不想知道我来做什么?”他眯了眯眼睛,笑问道。
六姑娘眼睛闪了闪,笑容戛然而止。她咬了咬唇,垂眼答说:“我不需问,亦不想知道。”
“你母亲说,是你自己不愿意?”他靠近了她,注视着她。嗅到她身上幽幽袅袅的沁人香气。
“我… …”
他愈加靠近,扬眉,“莫非,你想进宫?”
“不是!”她猝然抬头,几乎碰到他的鼻子,惊吓之下整个人直往后仰去,他手一伸,轻松地拦在她背后。
她甫一坐稳,耳畔又传来他的声音。“那是为何,我不好么?”这声音不同于往日,透了丝暗哑。
“也不是…”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她心乱如麻根本不能思考,手忙脚乱地移坐到另一个石凳上,只盼着这场雨快点停下来。
“既然都不是,那为何——”
他的话没有说完,冷不防天上落下一道急促的闪电,暗沉的天空陡亮,亭子周遭顷刻间一片清晰,映照得六姑娘脸色一白。
轰隆隆的雷响彻天空,亭外淅淅哗哗的雨声不绝于耳,她视线忽凝在亭外一点,一瞬间似乎被抽离了所有思绪。
亭外不远处,雪珠撑着一把油纸伞,手里还捧着一把,满目诧异道:“表少爷,您、您怎么会在这儿——”说罢顺着他的视线,望进亭子里。
天幕随即就灰暗下去,六姑娘霍然站起身,只见雪珠一个人走进亭子里来,她谢了伞看着她,犹豫道:“方才… …”瞬息间忽然转口,“我见下雨了,怕姑娘不得回去,因此来送… …”伞。
不待她说完,六姑娘忽然跑进了雨幕里,她脑海不断闪现那双微微向上飞起的丹凤眼眸,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她只能任由自己奔跑在花园的石子小径上,期待着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亭子里,蒋琉白扯着唇角微微一笑,对愣住的雪珠道:“他为何而来?”
雪珠定定看着六姑娘在大雨中越跑越远的背影,须臾间发觉,昨夜她和欢喜那本是猜测的揣测,似乎眼睁睁的,在自己眼前上演了。
原来表少爷和她们姑娘——
可他们一个已然订亲,一个正走在订亲的路上,所以她一进亭子却没有说看到了表少爷,然事与愿违,姑娘竟自己瞧见了。
隔了好一会儿雪珠才意识到旁边还坐着蒋琉白,一时无措之极,只得硬着头皮絮絮道:“奴婢并非有意忽略您,您方才是否有问奴婢什么?”
他支起手肘,云淡风轻的模样,“我说,你们府里的表少爷——他来做什么?”
雪珠知道这蒋少爷今日是随河阳伯夫人一同而来的,她心下正奇怪因何他会在此处,却听他如此问,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打心眼儿里,她是希望姑娘能嫁给眼前这位蒋公子的,河阳伯夫人几次亲自登门找二太太说亲,若不是二太太不是亲娘,压根儿不为她们姑娘考虑,指不定这桩亲事早便订下来了,眼前这位就是未来的准姑爷了!
想归想,雪珠面上很淡定,回道:“表少爷才打漠北回来,听闻我们府上老太太身体不适许久,这是特为来探望的。”
她说完,听见蒋琉白“嗯”了一声,然后沉寂下来。
耳边充斥着亭外噼啪不休的雨声,雪珠担忧地朝外望去,却见他转头看着自己,悠然道:“你不去看看你们姑娘么,这雨,很是大呢。”
雪珠一个怔忪,忙忙地开了伞跑出亭子,等到了小花园边上她脚步却慢下来。
是错觉吗,为什么会觉得蒋公子那话,意有所指?
##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听见自己的脚踩在水塘里啪啪地响,抬手抹了把被雨水迷蒙的视线,六姑娘这才惊觉自己通身都已湿透,难怪会觉得脚步越来越重。
穿过青石子小道,她呼了口气,随之一瞬间眼眸澄亮无比。
“凤——凤嘉清——”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雨水迷进眼里,只能呼呼喘着气,跑到他身前张开双手拦住。
看见她浑身湿漉漉,稠黑如鸦翅的发丝粘在细白的颈上,凤嘉清只眉头皱了皱,脸上便再没有别它表情。
梧桐的叶子被雨水打下,寥落地铺展一地。六姑娘仰起脸,只混沌沌想着,他看见了,他是不是误会了?可她还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一路追着他跑过来,就好像她此刻看不分明他眼中淡淡的疏离。
“我,你… …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她结结巴巴问道,眸子躲躲闪闪,长长的眼睫也耷拉着。
回答她的是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你什么时候… …”
“那件事是误会。”他突然开口,淡淡看着她,“我不愿委屈你,所以我想,或许我应该做点什么。”
“… …漠北的风吹在脸上,卷着沙,带着血腥气。那时候,每每上阵杀敌,偶尔我会害怕那是最后一次想到你… …当我们的城池被联军包围,我突然庆幸你并非中意于我。
之后接到来自京中姐姐的书信,直到敌人联盟瓦解,我日夜兼程回来——”
也是那时,凤老夫人和凤夫人的行径让他陡然惊心,她即便嫁与他日后亦不能安逸,何况他已订亲,皇上心思深沉叵测,是他把一切想的太简单… …
他脸上漫上回忆的神采,顿了顿,唇际泛起一丝笑,“我仍是你的表哥,把我说的话都忘记。正如你长久以来所想,我们并不合适… …蒋家很好,你安心嫁过去。勿为我过去言行所扰。”…勿以我为念。
他的话混着冰凉的雨水一字一句入耳钻心。
她眼中温热,心绪纷纷扰扰如潮水。似感受不到漫天盖地倾泻而下的冷雨,一个人定定站着,看着他越走越远。
伸手揩了一把脸,指间面颊湿湿凉凉,已不知那是泪水亦或雨水,只是心坎里无法控制的酸涩满涨。
雨不知何时停歇了,她视线里一片迷蒙,茫然跌跌撞撞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
L
、佳偶天成
雪珠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六姑娘;最后无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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