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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闺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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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哦……”她原本也没想过要修仙,因此听了这话并不觉得有多难过。

耸耸肩,她淡定转身,准备继续去侍弄她的花花和菜菜。

“不过……”它以为她失望了,连忙追着飞过去安慰她,“我可以教你炼丹哟……我们多多的种上灵草吧,我炼丹给你吃。”

“你会炼丹?”她扭头,狐疑的看着它。

“我、我当然会!”它骄傲的扬起头,“没什么是本大仙不会的!”

“可是我上次好像看见你用丹炉烤鸡翅……”

“……”

“还有煨鱼……”

“……那、那是因为无聊嘛!”它对她呲牙,“你不信啊,我这就去炼丹给你看!”

说罢,它闪动翅膀就要飞过去。

“算了吧。”她伸手一捞,将它的小翅膀提在手里,带着它走进屋,“你还是烤烤肉就好……对了,上次你做的猪肉脯还有吧?等会我要一边泡澡一边吃。”

“……”它默默的飞开去。

好吧,他们就是两只吃货……

脱去衣裳,她浸入温热的池水中,顺手接过宸晏递上的桃子咬了一口。

在这深秋季节,能够享受到比温泉还好的暖水浴,还有好吃的瓜果、肉脯,真是逍遥似神仙啊。呼……好惬意。

她微眯起眼,白玉般的面颊因为热水的关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粉腻酥融的香肩玉颈露在水面上,点点水滴从凝脂般的胳膊上滑下……她就像一朵娇艳的桃花,凝着点点露珠。

滴答、滴答……

身侧传来极细微的声音。

她睁眼一看,那小怪龙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居然在流口水……?!

“你干嘛?!”她马上警惕起来,赶紧用手捂着胸口。虽然胸口平平,也没啥好捂的……

“你……现在看起来好好吃……”它咂巴着嘴,咧着白森森的小獠牙靠近她,“忍不住了!让我吃一口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它就往她肩膀上咬去!

“呜啊——!”她哀叫了一声。

“你真咬我啊!”好痛!

她赶紧伸手扯住它的身子,可它却咬紧了不放松,气得她对它又捶又打、搓圆搓扁,“快放开我啦!”

“哇……你的味道真好……”它的小牙嵌进她的肉里,一张嘴还又吸又啃的,似乎真要从她胳膊上咬下块肉来似的。

“你敢咬我、我也咬你哦!”她摆脱不了它的利齿,干脆扭头张开嘴,对着它的脑袋用力咬了回去。

“啊嗷……”

忽然间,它发出一声吼叫,整个身躯被白光笼罩。

太太快生了

耀目的白光过后,她感觉自己被重重的扑倒,猝不及防的整个人滑到水中。

“咳咳……”她呛了几口水,下意识的将压在自己上面的人用力踢开。

“唔……”对方闷哼了一声,站起身,恼怒的嚷了起来,“居然敢偷袭本大仙!……我咬你、咬你哦!”

这个声音是宸晏的没错,可面前的是一个……人?

还是个赤果果的……男人?不,应该说是少男才对。

她目瞪口呆的瞧着面前的人形生物,盯着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愣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捂住眼睛,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啊——————你、你居然没有穿衣服!!!”

“叫那么大声干嘛?!”少年轻轻的跳到池边,右手一挥,身上已经多了一件靛蓝色镶白边的阔袖道袍。

“……”她刚松了口气,再瞧瞧自己,立马又缩进水里,“我还没穿衣服呢!……你,转过身去!”

“嗤……又不是没看过。”他不屑的撇撇嘴,可还是听话的转身背对着她。

她赶紧爬出池子,草草拭干身上的水,然后三下五除二套上衣裳。

确定衣裳都穿好了,她这才绕过池子,走过去打量他。

他看上去颇为稚嫩,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身材颀长,如墨的长发疏狂的飘散在身后,光洁的额上一点靛蓝的三叶印记格外引人注目。他的眉梢微挑,凛冽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桀骜,绯色的薄唇骄傲的紧抿着,下巴微微抬起,显示出一种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态度来。而那一身素净道袍衬着他那如雪的肌肤,让他愈发显得超凡脱俗,宛若谪仙降世。

“你……是宸晏?”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废话!”他不悦的皱眉,扭过头去,“这儿除了你我,还有别人么?!”

“那、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脸上一下子变得酡红,她羞恼的跺了跺脚,“快变回去啦!”

她一直将“它”当成会说人话的小宠物而已,根本没考虑过它是公的还是母的这个问题,平时沐浴也就根本没避着他的想法。谁知,它居然是个……男的!

呜……被他看光了,糗大啦!

“你干嘛?”瞄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红通通的样子,他捏着下巴自得的哼笑,“是不是被本大仙龙章凤姿、惊采绝艳的样子迷住啦?千万不要迷恋我哦丫头,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很辛苦的忍住想要挠他脸的冲动,她扯起嗓子对他吼道:“你快给我变回去!现在、马上、立刻!”

“怎么?我这样不好吗?”他低头看看自己,又盯着她仔细的瞧着,“我原以为还要修炼上千年才能恢复人身,想不到吸了你点血就成了,看来这秘境选你做主人并不是偶然。可你没有灵骨……一个凡人的精血有此神效,真是奇怪……”

莞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退后了几步,“还想再吸我的血?”

虽然莲花池水浸过之后,她那点小伤口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被他咬那时还是很痛的!更别提被吸血了,想想都渗得慌。

“吸两口又不会死……”他森森笑着靠近她,“再试试嘛……”

“……你想都别想!”她扯起嗓子冲他大吼,“你敢吸我血,我以后就不进来了、也不给你肉吃!……不给你肉吃哦!”

“……”最后这句话打败他了,他撇了撇嘴,“哼……不吸就不吸。”

“还有,赶紧变回去!”她叉着腰对他吼。……她的地盘,不需要男人!

原来那个会下厨、会种菜、会建房子还会挖坑的小怪龙多可爱啊,这个少年哪里比得上!

“你叫本大仙变就变呀!”他冷哼一声,扬起头,负手远望,“我、我偏不变回去!”

可是,他话音未落,又是一团白光将他萦绕,他渐渐缩小,又变成了原本小怪龙的样子。

“哼……我不是听你的话哦!我是想变就变哦!”小怪龙冲她嚷了一声,夹着小尾巴灰溜溜的飞到自己屋子里,还把窗户都紧紧关上了。

“噗——”看他这样子,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是他想变就变,而是他法力不够吧?靠着她的血能变一回人,过一会儿“药”效过了,他又变回去了。

原来她的血居然这么神奇的功效?

她在得意之余,又有些忐忑。

这个秘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天气一日日的变冷了,到了腊月里便时常下起小雪来。

开始莞娴还甚有兴致的出门去园子里赏赏雪,可是外头实在太冷,她又继续窝在温暖的屋子里懒得动,偶尔出去,也只是去几位长辈那儿请个安罢了。

虽然对楚承瑛的那番话有些失望,但他说起楚氏的事,她倒是上了心。

楚氏怀孕七八个月,身子愈发重了,可夫君却没有一丝体贴,反而只顾与小妾厮混……想想她也挺可怜的,莞娴对她有点同情。可自己是晚辈,对老爹和妻妾之间的事情不好多加置喙,也只能时常去北堂看看,陪继母说说话儿宽慰她,顺便帮她做点针线打发时间。

这日傍晚,用过晚膳,莞娴如往常一般去楚氏那儿请安,在屋外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楚承瑛?

经过上回的一番言谈,莞娴在心里对他有点失望。他原来帮她摆平了缠足的事,让她以为他是不同的,谁知他竟也是要求女人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的那种男人……唉,或许是她的期望太高吧?他本来就是古人,有这样的想法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心里作此想法,再见到他时便没有以往那么热络。他大概也瞧出来了,看望她的次数便少了许多,碰了两三次软钉子后,也就不再找她。

要不要进去呢?她站在门外犹豫着。

这时候楚氏的大丫头咏竹正巧掀开厚厚的棉帘子,见了她便笑起来,“三姑娘来了?赶紧进来吧,昨夜又结了冰,外头可冷的很。”

“……是啊。”她只得笑笑,走进屋里。

屋子里烧了炕,温暖如春却并不气闷,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清新香味,让人嗅了顿觉心旷神怡。

楚氏脂粉未施,穿着家常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裳,挽了个简单的云髻,靠在紫檀雕龙凤喜字炕桌边,精神看上去还不错。楚承瑛穿着石青色的琵琶襟长袍,是坐在她下首对面的圆凳上。

莞娴将身上的缎绣织锦镶毛斗篷递给召香,然后对着楚氏和楚承瑛行了礼,“给母亲和舅舅请安。”

“三姑娘来了啊。”楚氏对她笑笑,招呼她到炕边上坐下,“刚巧说起你呢,你就来了。”

“说我?”她疑惑瞥了楚承瑛一眼。

“嗯……你五舅说这屋里的香味儿不同以往,我说这是你弄的。”楚氏微笑说道,“难得你肯费这些心思。”

“母亲说得哪里话?……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她淡笑,接过丫环递上的热茶喝了一口。

上回楚氏随口抱怨屋里燃起的熏香太腻,她便暗暗记在了心里。

可熏香的种类繁多,她不精于此道,也不知其中是否有对孕妇有害的成分,不敢贸然给她建议,后来想起曾在书上看过取水果香味薰房间的事,觉得此法甚好,于是就命人买了许多苹果放在楚氏屋里的镂花青瓷大瓶中。屋里烧起炕来,满室萦绕着暖暖的果香味儿,比她想象还要好上许多呢。

“虽说是举手之劳,也难为你有这份心思。”楚氏轻叹了一声,“这家里……也就你还记得我了。”

见她又伤感起来了,莞娴连忙笑着打趣道:“母亲这话若是让伯母和大嫂子知道了,下回她们打牌可不叫您了。”

“呵……”楚氏苦笑了一声。三姑娘还是小孩子啊,怎么会明白女人的心事?她要的,只是那个人记得她……

莞娴和楚承瑛见她如此,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心照不宣的说些闲话让她分心。

“舅舅,您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

“这两日太傅抱恙,于是早早的下了学。”

“喔……你在宫里和皇子们一块儿读书,好玩么?”

“呃……谈不上好玩……”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站在门外的咏竹轻呼了一声,“老、老爷……”

“是老爷来了么?”一直闷不作声的楚氏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猛地站起身来。

“母亲,您轻点儿,慢慢来……”莞娴和丫环们赶紧扶住她,生怕她不小心有个闪失。

“是老爷来了么?”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自顾自的掀起帘子,远远的望见一个高挺的身影往这边走来,瞧那身形打扮,果然便是苏二老爷。

楚氏又惊又喜,脸蛋儿都像发光了似的。她摸了摸发髻,“啊……我得再梳梳头,换件衣裳。”

莞娴见了她这模样,心里没由来的一酸:“您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楚氏初嫁到苏家时,也是个明艳可人、温柔从容的女子呀,如今却成这副模样……老爹,你真是作孽哟。

“唉……”她现在这粗蠢身材,打扮又有什么用呢?楚氏往外走了两步,又患得患失起来。她一手撑着腰,让她们扶着回到房里坐下,突然皱起眉,呻吟了一声,“我、我……肚子疼……”

“啊呀……?!”众人吓了一跳。

王嬷嬷是过来人,她赶紧上前,轻轻摸了摸楚氏滚圆的肚子,“太太,是这儿疼吗?”

“嗯……”楚氏从牙缝里发出个声音,头上开始冒汗。

“太太这怕是要生了……!”王嬷嬷站起身来,对着咏竹咏菊吆喝,“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稳婆!”

生子遇险

院子里一间小室被密密封了起来,里头传来楚氏时轻时重的呻吟,呻吟持续了一两个时辰,逐渐变成了凄厉的叫喊声,让人听着不由得揪起心来。

莞娴、楚承瑛、苏二老爷等人都站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候着。虽然接近晌午了,可今日没有阳光,天气还是极冷,随着众人的呼吸,一团团白雾在口鼻间飘散开。

楚承瑛想差人去庆侯府里说一声,却被王嬷嬷拦下了,“小侯爷,我瞧咱们太太的模样,一时半会儿也生不了,怕是还要好几个时辰呢。”

他听了这话,便暂时按下了这念头,免得禀报过去后家里的爹娘跟着担心。

“姑娘,这外头冷得很,您身子弱,还是先回屋里等吧。”奶娘扶着莞娴说道。

“……也好。”她想想,点了点头。户外确实冷,她再待一会就要变冰棍儿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她帮忙,与其杵在这儿干等,不如先回去歇一阵子,再看看老太太那边有什么安排。

她正想着,却看见自家老爹悄悄往外走。

她连忙跟上去,“爹,您要去哪?”

“啊……我去告诉你祖母知道。”苏老爹回头见自家女儿探究的眼神,便呐呐的答了一句。

“祖母那边,不是有丫头去禀报了么。”她撇撇嘴,不客气的戳穿他的谎言。

“呃……左右没那么快生,我在这儿也没用,不如先回书房写写折子吧。”他有些窘迫的笼起袖子,又替自己找了个借口。

他又不是什么朝中重臣,哪有那么多折子要写?

她眉头紧蹙,拉着他的袖口走到一边的无人之处,瞥了楚承瑛一眼,才对老爹悄悄说道:“您就不能对母亲稍微上心一点儿吗?楚家的人这会儿也在呢……就算您不在乎你的面子,也得顾及老太太和苏家的颜面吧。”

苏老爹听了这话,觉得她说的也在理,便无奈的点点头,“……好吧。”

他走到楚承瑛身边,请他一块进屋里等候着。

莞娴瞥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轻叹了一声,转身带着奶娘丫环们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夜里,她躺下后,又悄悄闪进庭院,用青瓷小瓶盛了一瓶莲花池水藏在身上,预备楚氏的不时之需。



楚氏这次生产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据来回报的下人们说,太太一直在叫唤,血水是一盆盆的端出来,听得莞娴是胆战心惊。

唉……这年头,女人生孩子就像在澡盆边上跑马,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那是九死一生啊。

莞娴捏了捏藏在袖中的小瓷瓶,心想着要不要再过去看看,如果楚氏有个什么万一,就给她喝一点莲花池水。

“姑娘,您别担心。”奶娘见她坐立不安的模样,上前拉住她的手,慈祥的安慰道:“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了,总要经历这一遭的……太太又是第一胎,总归是辛苦些,等到生出来就好了。”

“可是,这都过了一天一夜了……我还是去瞧瞧吧。”

她思前想后,还是放心不下,执意让召香给她拿了斗篷披上,然后往楚氏的院子那边去了。

院子里婢子们走马灯似的来来去去,端热水的、拿毛巾、送参汤的……还有老太太和大房那边的媳妇子不时的过来瞧瞧情况,然后又去回老太太和大太太。

苏学士还是照例上朝去了,楚承瑛昨夜回庆侯府报了信儿,今日清晨又早早的来了,还带着庆侯夫人吩咐过来帮忙的几个嬷嬷和打下手的媳妇子。嬷嬷们一来到就去产房里瞧她们姑太太了,这让莞娴的心又安定了些……庆侯府里孩子那么多,想必这些嬷嬷很有经验吧。

梨院那边,付氏倒也遣了个小丫头过来瞧了几眼,但那丫头来了两转,便不再来了。

用作产房的小屋子里不时传来楚氏的哭叫声,间或伴随着产婆嬷嬷们的安慰:“太太,您别哭、别哭啊,要留着气力生孩子,一哭就泄气了……要使劲、往下用力……”

莞娴在屋外来回走了几圈,想从窗缝里瞧瞧楚氏的情况,奶娘连忙又拉住她,“姑娘,您是未出阁的闺女,不能看这些,更不能进去……”

“我想……”给她送点药水。莞娴欲言又止。

“您还是到屋里坐着等吧。”奶娘没给她时间犹豫,就推着她进了北堂花厅。

她无奈,只得靠在紫檀木雕螭纹的八仙桌边坐下了,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的。

楚承瑛坐在一角,对她微微笑了笑,似乎是宽慰她不必太担心的意思,她也只得浅笑着表示回应。

楚氏渐渐停止了哭泣,原本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也停止了,小屋里只是偶尔传来她有气无力的低低呻吟。

到了下午,终于有产婆走出屋外,笑眯眯的在门口左侧挂了一张木弓,“生了生了!是个哥儿……恭喜老爷、恭喜太太!

终于生了啊!

莞娴大大的松了口气,连忙奔出花厅去看,楚承瑛也紧随其后。

她跑到院子里,见众人都喜气洋洋的,等着看新降生的小哥儿。莞娴对楚氏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没啥可在乎的,只要他们母子均安就好了。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却不见有人抱着孩子出来,连婴儿的哭声也没听见。

这是怎么了?她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又过了一阵子,终于有个媳妇子出来了,却是哭丧着脸:“不好了、不好了……小哥儿他、他……连太太也……”

“怎么回事?”楚承瑛沉声问道,“慢慢说,说清楚!”

“是、是……”那媳妇子定了定神,然后嚅嚅道:“小哥儿他……太太她……怕是不行了!”

莞娴跺跺脚,一时气急也顾不得温言软语的淑女形象了,冲她就嚷了起来:“你倒是说清楚啊!是谁不行了?太太还是小哥儿?到底怎么会不行了?”

“你冷静一下,想清楚了再说,要不然找个说话清楚的过来。”楚承瑛倒还是镇定的,他扭头望向身边的小厮:“小春儿,你马上去请大夫过来,要快!”

小厮应了声,急匆匆的往外去了。

对啊,请大夫!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早知应该先请好大夫在这儿候着的……唉。

她扫了众人一眼,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直直的往楚氏生产的小屋走去。

“哎,姑娘,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呀!”奶娘连忙拉住她,“……会惹晦气的!”

人命关天的时候,哪里还管得了晦气不晦气,况且这些说法纯属无稽之谈嘛!她皱皱眉,挣开奶娘就往屋里走去。

“您不能去!”奶娘下了决心不让她进去,紧紧拉住她,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您忘了上回咱们说的话了吗?”

“记得。”她重重的叹了一声。她答应过奶娘要明哲保身,不会轻易显山露水、不要多管闲事,以免为自身招来祸患,可这回……

“嬷嬷,我今后,也会有为人母的那么一天吧……”她认真的对着奶娘说道。

就算产妇不是她的继母,而是个陌生人,她也无法袖手旁观。

奶娘怔了怔,抓住她的手便松了松。莞娴借机跑开,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跑进了小屋里。

这屋子本来就小,窗子又都紧紧闭着,还生怕产妇受凉,用布条将窗缝都密密实实的塞住了,屋角的炉子又烧得旺旺的,整间屋子里又闷又热,兼且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莞娴一走进去,差点被熏得呕出来。

楚氏一动不动的躺在小床上,身下一大滩的触目惊心的血迹,她的身边,放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啊……三姑娘?!”产婆们见了她十分惊讶,连忙过来行礼。

“行了。”她摆摆手,走到楚氏床前,“怎么样了?”

“这……”产婆们噤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算了,不指望这些老婆子,她自己去看!

她小心翼翼的揭开襁褓,不由得心里一惊。

襁褓里是一个小婴儿,就像小兔儿那般大,浑身泛着青紫色……

她前世自从记事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虽然不是产科,但心脏内科里各种各样的血腥情景也不少,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器/官她也不是没见过。在女孩之中,她算是胆子挺大的了,可是这小小的婴儿就这么真实的躺在自己面前,还带着从母体里带来的温暖……她却还是心中发悚。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在他鼻子下探了一下,“……没气儿了?”

怀璧其罪

“三姑娘……”产婆们都哆哆嗦嗦的跪下了,方才挂木弓的产婆战战兢兢的说道:“太太生了这许久,哥儿出来时就已经是有些喘不过气儿了,再加上脐带还紧紧的在脖子上缠了两圈,而且又是早产的……俗话说七月活八月不活,哥儿正是八个月生的,生下来也、也不一定能……”

她竭力替自己开脱,脸上吓得灰白,与挂木弓时喜滋滋要讨赏的样子判若两人。

“行了,这些话你们留着去跟老太太说吧。”她冷冷打断她们的话。

这年头没有B超,生下来才发现脐带绕颈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再加上难产和早产……婴儿活不下来,也不能完全怪产婆们不给力。可见她们那样子,在看看可怜又可怖的婴儿,她又怒又怕的发起抖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床边站稳了,又望向楚氏,“……太太呢?”

“太太生完就晕了过去,血一直止不住。”产婆壮着胆子回答,“奴婢已经用香灰垫着了……”

用香灰?……她听了想揍人!

还是在楚氏鼻子边上探了探,还有轻微呼吸。还好还好,只要还有命在,莲花池水就有用……她连忙爬上床,取出青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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