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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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早早便被丫鬟婆子扶回了房间，而奉安公主和云朝婆媳两个把甄元勋和李公公一直送到了门口才转身回去。
而与此同时，楚长青和楚云帆，楚云林，父子三人也被传召，进了宫。
而乾元殿上，几个喋喋不休的御史，正拿着奏本霹雳哗啦口若悬河奏着什么，宝座上的刘承轩正一副皱眉铁青着脸的模样，不时的用右手揉揉自己的额头。
“皇上，臣认为，这件事，就算不是楚家人和甄家人做的，那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恳请皇上为了死去的百官和家眷们，为了被牵连致死的无辜生命做主！……”
“臣，恳请皇上明鉴，彻查此事，无风不起浪，这件事必须彻查，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启奏皇上，微臣不认可这么做，不说楚老将军为国尽心尽力，落下满身是伤，就是他两个儿子，也同样年纪轻轻便跟着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先不说他们为隆庆做了这么多，会不会那么做，就单是他们一家赤胆忠心，微臣认为都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啊！”
“臣复议，不仅是楚将军，甄缇司也同样，他乃太宗皇帝亲封，不说他这些年为了隆庆的牺牲，就是几经生死也绝计做不出来那样的背祖忘宗的事！还请皇上明鉴！”
朝堂上，有支持楚家和甄家的为他们辩解的，也有怀疑他们要求彻查的。
一时间吵得如菜市场一样的热闹。而宝座之上的刘承轩也确实头有些大，他是目前对楚家和甄家不满，可是这不满却绝计不到要铲除他们满门的地步。
更何况，他们才刚刚凯旋回京，自己就要订他们的罪，这不是要坐实了他卸磨杀驴，容不下能人武将吗？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第二百六十七章　扶不起啊！
第二更奉上！
……
相较于皇上现在被群臣吵得头疼不已，甄元勋和楚长青父子几人可是轻松的很。
泼脏水？流言？他们压根就不惧，谁说的，让他们拿出证据来，他们就还不相信了，没根没据胡编乱造的也能成真？
这怕是有些人眼红他们这还未下来的奉赏，想要借着这次混乱，浑水摸鱼？
哼！蹦跶吧！多蹦跶着！他们倒是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看他们两家不顺眼，恨不得他们死的！
这往常想找人对付，还找不到，这会儿真的有人蹦出来了！可不能不睁大了眼睛好好的看着！
他楚长青官场这么多年，可不是什么都不懂，两眼一抹黑瞎闯的，要知道，他从一个小小的校尉做到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镇北侯，这可不是运气使然，这么多年的经营，这么多年的努力，岂是随便什么流言蜚语就能搬到他的。
再不要说，他的姻亲故旧遍布，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冤枉的！
元勋和楚长青他们父子几个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宫里，就在他们在乾元殿外候着的时候，殿内的争吵却是被他们听了个一清二楚。
“皇上，这无风不起浪，既然有流言传出，微臣认为还是派人查下好，没有这是最好的，查一下也是换楚家和甄家一个清白，要是有的话……”欧阳大人冷眼瞧着吵的差不多了，冷不丁的跳了出来。
他这一说话，立刻朝堂上安静了下来。这支持查的一派，见欧阳家这个楚家的亲戚都出来支持了，心里开心了！
而不支持查。力挺楚家甄家的这一派，也同样见到和楚家是亲戚的欧阳家竟然支持查，也同样说不出话来。为啥啊！人家说的清楚明白啊！查是为了还你清白啊！
“放屁！欧阳老头，你这良心是被狗吃了？楚老头是那样的人不？你查他，你这是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呢你？您心到底是怎么长的你？”户部尚书梅大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跳出来。指着欧阳大人的脸破口大骂！
“咳咳咳咳！众爱卿，注意风度。注意你们的用词！”刘承轩郁闷了，刚才是吵，现在可好么，脏话都出来了！
“梅大人，欧阳大人也是为了大家好，这查一下，子虚乌有的事。也好还他们两家一个清白不是？”因为楚梅的关系和楚家有些不对付的，成国公站了出来自以为公道的道。
“流言似乎也不止楚家和甄家啊！要查怎么不都查一查，偏生就只查他们两家，这是不是有的人有意为之啊？”忠顺侯萧侯爷站了出来，若有所指的道。他是云帆的岳父，说话自然是向着自家亲家的。
“就是啊！这不查那些个居心叵测的人家，反而抓住人家刚从边关捡条命回来且立了大功劳苦功高的人，要说不是有意针对，咱们可不相信呢！欧阳大人，你这胳膊肘拐的也太厉害了些吧！”杨大人这时候也站了出来冷嘲热讽的道。
他和楚家沾着一点亲。但离得是十丈八丈远，平时也不怎么来往，可这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站出来。
不为别的，只为楚长青这几十年为了保家卫国所付出的努力！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能有几个人像他那样付出？
人心都是肉长的，人不能不感恩。没有他们这些武将在外面保家卫国，他们能这么安生的生活无忧？
再说，那边匈奴刚破，俘虏刚进京，这边就刺杀，然后就有流言出来了！这要是没有点什么猫腻，谁信啊！
就因为这个，就要查处功臣问罪，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这些人都瞎了眼了！
“启禀皇上，甄缇司，镇北侯和两位楚将军到了，正在殿外侯旨！”李公公在殿外也把刚才殿内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眼里闪过一抹冷笑，恭敬的进来禀报的道。
“宣！”刘承轩听到他们来了，眼睛一亮！忙招手道。
而此时，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说楚家和甄家有可能是背后主使，有心要查他们的各大官员，一下子全都怔住了，忍不住的朝后面缩了缩，想要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嗤！”萧侯爷瞅了眼那几个胆小如鼠的官员，嗤笑出声。
“微臣，楚长青，甄元勋，楚云帆，楚云林，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长青步幅蹒跚，却依旧靠着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走在前面，不让人搀扶。而甄元勋，楚云帆，楚云林紧跟其后进了乾元殿，行礼道。
“爱卿快快请起，来人快给镇北侯赐坐！”刘承轩眼睛一滞，一直盯着楚长青的身上，似乎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身体这样差。可是看了半天他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谢皇上！”楚长青等谢恩，然后就看见太监搬着凳子来到楚长青身边，请他落座。
楚长青也不矫情，反正他是‘病人’嘛！既然病就要有病的样子！皇上既然赐坐，他也绝对不会矫情，只不过在落座之后，眼神不留痕迹的扫了一圈刚才叫的很厉害的几个人。
欧阳老头，好么，以前还当你是亲戚，对你多有扶持，现在么，竟然在背后捅刀子的第一个就是你？你这老头可真有意思，真以为有了惠妃做靠山，我们楚家和甄家能就被你绊倒了？
梅老头，不错，不愧是未来亲家，有骨气，这份情谊我们记下了。
咦！杨老头，你这老头，平时不吭不哈的，不是挺看不上我们这些粗人么！怎么着紧要关头竟然还是维护老夫的么？
楚长青捋了捋自己拿一小撇胡子，眼睛眯了眯，对于此刻落井下石的欧阳老头一拨人，还有一心维护自己家的梅老头他们，心底暗暗的哼了一声！
“几位爱卿来的正好，大家不是要查真相吗？这不，本人来了！你们谁有什么疑问，都自己问吧！！”刘承轩眼睛一闪，望着下面的群臣，微笑着道。
不是都怀疑吗？那就自己问啊！自己去查啊！别一个个滑头的只当着自己的面说，具体实施的时候却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自己虽然是皇帝，万人之上，可是这背黑锅的事，谁想做谁去做，反正自己是不做的！
平日里你们狗咬狗，朕看个热闹，可是这时候，却还有人给朕添堵，那就看看到底谁棋高一筹？
“这，这，皇上，皇上……”欧阳大人一下子傻眼了！面对着楚长青和甄元勋他们，他的冷汗直流！
他是对楚家和甄家有意见，可是真的叫他和他们当面叫板，他还是不敢的！别看自家的女儿在宫里是惠妃，可是真正涉及到大面的上的事，就是皇后也不管用啊！
人家手握重兵，想要找你点事，那还不是简单的跟个一一个样吗？
望着楚长青父子三人还有甄元勋灼灼的眼神，欧阳大人心里真的后悔了！想给皇上上眼药，结果上到了马脚上，现在人家本人来了，自己敢问吗？敢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敢啊！就是再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这一个个的，都是从战场上回来的，身上都带着戾气呢！那双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自己这老命还想要不？
“回，回皇上的话，微臣认为流言着实不可信，现在紧要的还是撬开刺客的嘴，找出真正的背后主谋为上！”欧阳大人这生生的转个弯，可真是快啊！快的让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本还有些想要继续看欧阳大人叫板的人，此刻着实失望了一回！就是楚家父子三人和甄元勋都有些失望呢！
难得一见啊！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和他们在朝堂上对峙了，他们这还没说话，竟然就缴械投降了，这也实在是太没劲了！
刚才他们没来之前不是叫的挺凶的吗？怎么这会儿一个个都没音了，蔫掉了？
有了欧阳大人的话，刚才那几个叫的最凶的官员也随之纷纷改口，朝廷上下口吻竟然一致的出奇！
“哦！那就听欧阳爱卿的意见吧！楚爱卿，你如今的身子如何？可还经得起操劳？”皇帝心里冷笑，原本还对惠妃的爹爹抱有几分希望，如今这希望已经变成了十分的失望了！没办法只得转过头关心起楚长青的身子情况。
“有劳陛下惦记，都是老毛病了，大夫说按时吃着药，静心的养着吧！”楚长青站起身恭敬的行了礼，语带感慨的道。
“朕也听御医讲了楚爱卿的病，都是这么多年在战场上留下来的，楚爱卿为我们隆庆这么多年立下了汗马功劳，谁要是说他有外心，朕是一百个，一千个不相信的！今个大家都在，朕把这话撂下……”皇帝叹了口气，说着冷眼扫了一圈，斩钉截铁的道。
楚家于公于私他都是不想动的，可有些人就是不长眼，自己为了平衡，不愿意将其打压，可是有些人也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谁拒不是拒？
今天第一章！！
…………
面对着皇帝有意的卖好，楚长青几人都一副客套的样子，彼此寒暄着。
直到皇帝借口缉拿真凶，要把权利再次交付到甄元勋和楚云帆手中时，楚长青再次发话了！
“皇上厚爱，为君分忧本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臣等本不应该推辞，只是，微臣还是想倚老卖老，请皇上垂怜！微臣年迈，按说是早就该把位置腾出来给年轻人，只是国家安危匹夫有责，为此，臣不得不在此披上战袍……”楚长青拱了拱手情深意切的道。
“楚爱卿说的，朕都记得！……你为国家，为百姓牺牲的太多，太多，这些，朕自小就听太宗皇帝，和先皇讲过……”听到楚长青讲古，皇帝附和的道。
“这本就是微臣分内之事，食君之俸为国分忧！只这些臣等都是心甘情愿，不敢二话。只是如今，战事已平，举国欢庆，百姓也能安乐度日！臣等的心中也算是放下了！”
“如今，臣已经老迈，身体又不好，老臣惭愧！实在是担不起了啊！……”楚长青一副惭愧的模样，似乎自己做了件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楚爱卿太过自谦了！您这么多年为朝廷分忧，已经是做了很多了！如今云帆和云林他们兄弟两个也出来了，您啊！也是该想想清福了！”皇帝眼睛一闪，他本意就不是让楚长青拖着病体出来担事，可是如今他拖着身体，一副惭愧的模样，要是不安慰几句，就感觉是他这个做皇帝的不知道体谅人似的。
好歹他也是明君好不好？
“有皇上这句话，微臣也就放心了！既然如此，那老臣再候着脸皮向皇上讨个假，微臣的幼子，也是该到了成婚的时候了！另外。微臣的亲家公身子实在是不好，而微臣的嫡女身子也因为操劳，可因为她是长媳，丈夫又常年不在。没耐和只得却带病操劳，孝敬公婆，……如今实在是……臣还想恳请皇上……”楚长青变本加厉的道，既然一个也是放，那么就干脆都放了吧！
他是说了个痛快，可是也没顾得上看皇帝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
“楚爱卿，你说的朕都知道。朕心里也明白，只是，你也要体谅体谅朕的难为……”皇帝的脸色这已经不是难看的问题了！
一个楚长青撂了挑子就撂了，反正现在没有战事，他又老了，是该腾地方了！可是他的儿子，还年少不是，一个要结婚。那另一个岂不是也跟着要回去操办？
还有镇国公府的事，你说你管你自己家就成了，怎么连人家家也要管呢？
“启禀皇上。微臣岳父大人说的，也正是微臣想说的，微臣一去经年，不仅未曾在父母面前尽孝，更是让妻子操劳至此，未曾尽到自己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微臣心里实在是有愧的很！……”听了岳父大人的话，甄元勋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上杆子爬起来。
“甄爱卿……”皇帝这么一听，心里实在是郁闷了！
早知道今日。他那日干什么要兴头头的接下这个。如今缇骑司虽然每日都未曾代谢，可是没了甄元勋统筹调度，他根本就忙不过来这些！
原本看着栽培的几个人看着还不错，可是这会儿没了甄元勋以后，就看出差距了！
不过一个刺客的事，这都第二日了。却还没有一点消息。
这要是在甄元勋的手里，别说是两天了，怕是当天就会有信了！还有那些刺客，连嘴都撬不开，差点又折进去一个。
这要是换成以前，什么是打探不出来的？自己只要看结果就好，哪里就需要这样事事亲力亲为的。
不说别的，就是那成摞成摞的资料，他哪里有那个心里去管啊！想到这，皇帝只觉得自己的头大的很。心里后悔的很！
不错，他是想要除去甄元勋的利爪，架空他，让他没有雄厚的背景，这样自己就可以把他攥在手心里为所欲为。
到时候，只要他有服软的迹象，自己想要把心爱的女人弄过来还不简单，随便报个暴毙，改名换姓，或者换个身份。她早晚就是自己的女人，和甄家就再无瓜葛。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梦做得很美，可现实却很残酷，到现在为止，自己非但没有让甄元勋灰头土脸，反而是自己被弄焦头烂额。
这次刺客事件后，那些死去的宫女太监还好办，找人好好安葬了，给些安葬费就是。嫔妃嘛！提提分位，厚赐一下家人就可以了！
可是那些死去的侍卫，官员，还有女眷，就比较难办了！要是不找到主谋真凶，光是赏赐什么的怎么能服众？
怎么能给家属一个交代？须知道，那些死去的侍卫可是为了保护他这个皇上而尽忠的，他们哪一个都不是普普通通无关紧要的，他们背后的家人，亲戚，这都是要安抚的。
还有官员和死去的女眷。算起来，他们才是最无辜的，真真是无妄之灾……
他们的家人，孩子，姻亲，……没有交代，怎么能平？
自己安排的人不顶事，没办法只能回来指望有能力的人，可是现在人家明显就是要撂挑子，还一个个理直气壮。
尤其是镇北侯那句，她女儿带病操劳？她是什么病，怎么病的，再继续说下去，他这个做皇帝的也该没脸了！
自己的心思，瞒水也瞒不过他们去，偏偏自己还得指望着人家，这怎么能让他这个做皇帝的不气闷？
说起这个，他就更是气了！这些个文武大臣，文人才子能人武将，平时一个个不是都蹦的挺高的，一个个都自鸣得意自己有本事，有能耐。
怎么就一到这关键时候就蔫了？不是有本事吗？怎么就办不成个差事？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作为皇帝养了他们这么久，真的到了用的时候，却一个个给朕丢人，拉后腿！这就是所谓的文人才子，能人武将？所谓的有本事？
就连惠妃的爹爹，平日不是看着也是个有本事的吗？看看，这才一试便试出水分来了。刚还说的好好的，结果一见到人家本人，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道歉。
他这个皇帝，到底都养了些什么废物？真是一个不如一个了！
而楚长青父子翁婿几人，压根就没看到皇帝的脸色，咳咳！其实看到也装作没看到。楚家人都是护短的，自家女儿受了委屈，别管因为啥，不能明目张胆的报仇，可是总是要收点利息的！
出宫里出来，云帆有些忧心的望着自家父亲，“爹，今个咱们是不是过火了，儿子看皇上脸色怕是不好！”
“屁！过火？我看你脑子进水了！你妹妹受委屈的时候你咋不说他过火了呢！你是我儿子，那是你妹子，谁亲谁远你都分不清楚了？”楚长青心里正得意呢，结果一听到儿子的话，当时就落下了脸来。
要不是这还没离的太远，怕被人听见惹祸，他都想好好教训一顿儿子了！
不过就是跟着皇帝一起长大，以前是好朋友而已，真的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那也要看皇帝如今还能不能记得？照他说，皇家的情分，哼！算了吧！一文不值，人家要真的记得当年的情分，还能做出那样逼迫的事？
他们楚家的女儿不值钱是怎的？想要了就呼之则来，不想要就呼之则去？
喜欢？喜欢早哪去了？人现在都嫁人生子，婚姻幸福了！你来眼红了！这是你能随便眼红的？
皇帝？皇帝怎么了？皇帝的也顾着礼义廉耻，也得顾忌颜面吧？
“爹，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没啥，可是妹夫他本就不受待见，现在还不得更记上了号？”云帆心里苦笑，无奈的白了白双眼。
他怎么可能不疼妹妹，怎么可能分不清轻重缓急，只不过这么明晃晃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回绝皇上，这不是不给皇上脸面？要知道皇上也是记仇的！他就是现在不怎么你，等以后要是发作起来，也够一壶的！
“切！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好了？那，是眼中钉，就一直是眼中钉，不会因为你顺着他，便有好事的！你不信去问你妹夫去？他能接受？我反正老了，也没啥怕不怕的！你要是让他自己回绝，那才是有的受呢！”楚长青这会儿是恨不得好好的敲敲儿子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啥？
由自己这个岳父拒绝，于情于理，皇上都不会说啥，自己的身份毕竟在哪！可是要是让元勋自己去回绝，那还不是在皇上哪里叫板？
皇上对元勋心里能有好？别说什么亲戚身份，皇上要是能讲这个，他就不会做出不要脸不要皮的事！
再说，你们年轻小伙子，一般大的年纪，你忤逆了他，闹个不好，谁也下不来台到时候谁来收场？
还不如自己出面呢！不说别的，看在自己三朝元老的份上，看在自己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战功赫赫的份上，皇帝就是有心拿下自己，也得克制着，不能轻易动手！

第二百六十九章　突变！
第二更奉上！
…………晚了不好意思啊！
元勋一直低着头在思考着什么没说话，任由着岳父和大舅子在哪里口腔舌战。
皇帝的意思，他明白，可是他却不能接受！想要铲除自己，夺人妻子，自己还要帮他，这怎么可能？
自己也不是泥捏的，就一点脾性都没有？
这些日子，他冷眼旁观，看着一切事态的发展，想要看皇上的笑话，更要让他看看没了自己，他会是如何！
可是于此同时，他也在尽量寻找一个突破点，希望能够化解这次的事，不仅保全两家，也能够让皇上歇了那龌龊的心思。
可是一直都未果，眼看着对方一计不成又来二计，这计再不成，接下来，怕是整个京城都会被搅得不得安宁！
作为太宗皇帝培养出来的缇骑司接班人，甄元勋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谨记着自己的责任，可是家人，妻子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他不能效忠于一个一心猜度自己，想要谋夺自己妻子的皇帝。
可太宗皇帝的教导，祖辈的规训，却告诉他，隆庆要保，百姓要保……这一刻他心里迟疑了！摆在他们面前的两条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选！
谋反，不到最后一刻，他是绝对不会做那样的决定的！
任由事态发展？自己坐等结果？怕是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谁赢了最后的胜利，自己都回事对方第一个要铲除的对象。
与其到那个时候坐以待毙，不如寻找机会以图改变！
至于皇上，现在是甄元勋最拿不准的，以前他们两个也算是在一起长大的，后来这才生分了！
他到底对妻子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元勋一直没有追根究底的去深究过。
而他虽然对自己一直心有芥蒂，不过要说皇帝想要弄死自己，这他也不相信。毕竟要是真的皇帝有心的话，自己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对这点，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也就是因为这。他才一直隐忍着。
可是如果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甄元勋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够控制的住事态的发展。
等元勋回到了家，先去给父母报平安，然后回到了自己院子。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三个儿子似模似样朗朗的读书声，似乎是正在讲故事。
等他进了屋，果不其然，三个小子正在给妹妹讲故事呢！而妻子正一脸含笑着望着他们。元勋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一暖。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愿意走一步险棋，谁不想过安稳的日子呢！尤其是他如今有妻有儿有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