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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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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屏声静气，静悄悄的，只有老太太和楚梅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乖，别哭，别哭，来，告诉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太太软言细语的哄着楚梅，终于抽泣的声音越来越低。
第五十三章 老太爷发威
王姨娘听到女儿的哭泣声，心痛的要命，可是心里明白，女儿之所以哭得这样伤心全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犯了错。
她想张嘴替自己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苦笑，女儿这次是恨死自己了吧！不仅是女儿，大夫人，二夫人，怕是也都恨死自己了！
自己让楚家蒙羞，让她们丢人，让府里的少爷小姐们丢人，好生生的破坏了这次她们在人前露脸的机会！怎么可能不恨！
“奶奶，奶奶，国公府，国公府再也看不上孙女了！……呜，哇！”楚梅越想越觉得伤心，姨娘帮自己筹划的多好啊！可是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自己上次也尽量让郡主对自己留下好印象了，可这一切竟然全坏在最疼她的亲娘手里。
国公府？徐氏和马氏彼此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她们果真打的是这个注意？哼！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国公府岂是那么好近的？如安郡主会为自己儿子娶一个庶女回去？
这简直是笑话，老太太怕是也和王姨娘一样疯魔了！
“老太太，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擅自行动，不该去打探消息，误信他人……这全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梅儿，对不起大夫人和夫人，对不去哥儿，和姐儿。这都是我的错，我让家里跟着蒙羞了！我真真是该死啊！……”王姨娘从女儿嘴里说出那句国公府的时候心知坏事了，忙趴在地上向前移了几步，哭喊道。
“你确实该死！那你是不是就要去死啊！”门外传来老太爷阴沉的质问声。
吓得王姨娘一下子屏住了呼气，连哭声都停了下来。
屋内众人一听到老太爷的声音，忙站起来给大步进屋的老太爷行了礼。
老太爷冲着屋内的儿媳妇，孙子孙女点了点头。示意她们都坐下，然后自己则坐到了妻子的旁边，狠狠的瞪了一眼她。
王老太太被丈夫瞪的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时候脑子突然清明了起来，拉着楚梅的手面色讪讪坐在那。
“这是谁又惹你了！值得一进来就发这么大的火？”王老太太虽然话是对着丈夫说，可是眼睛却锐利的扫了一眼屋内的其他人。视线在扫到徐氏的时候停顿了下闪了闪。
“哼！”老太爷面对妻子的质疑，冷哼了一声。网W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去搭理她。
他就不明白了，妻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摸样？连个事情的轻重缓急，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了？
难道是说自己这些年来太维护她，太依着她的缘故？年轻的时候她也不是这样的啊！
平日里她维护她侄女，维护三丫头，他就不说什么了！反正在自己家里，只要儿子不闹意见。他也觉着无所谓，不过就是让媳妇跟着受点子委屈而已。
可谁家的儿媳妇不受婆婆的委屈？自家这样也不算什么！可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大错特错了！妾就是妾，没见过什么世面，分不清楚场合！
看看，这可不就是把是非惹下了？连安王妃，如安郡主她们办下的百花会，她都能进去捣乱，谁给她的胆子？
楚家的百年声望，难不成就要被一个妾毁于一旦？让人知道梅丫头有这个一个亲娘。她别说是嫁入高门，就是想找个一般人家的正妻，都难。
还有其他几个丫头，亲事可怎么办？
凯儿的婚事如今已经提上议程。如果亲家知道他亲娘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会不会悔婚？会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娘，就不把女儿嫁过来？
老太爷乃一家之主，这些他不得不想。任由老妻的结果，就是如今这样尴尬的境地，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这从事发到现在，才多大一会儿的事，如今已经传到了自己耳里，那么旁人呢，楚老爷子心里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可是一想到，造成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时，老爷子的心里真是怎么也无法平静。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心一意的想要恢复昔日楚家的荣耀，不容许自己有半步错失的地方，为了那个目标，他的父亲，他，他的儿子们，一直才为此而努力。就是希望有那么一天，……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来人，王姨娘未经允许私自出府，不知礼数，冲撞贵人，身为妾室，藐视主母，无视家规，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罚面壁思过，抄写家规一百遍，禁足三个月，什么时候家规学好了，什么时候在出来！”老爷子厌恶的望了一眼王姨娘，视线停在楚梅和楚凯身上时停顿了下，最终叹了口气冷冷的道。
“老太爷……”王姨娘乍然听到老太爷对她的处罚吓了一跳，惊叫出声来。
她回来的路上已经想过自己的下场了，知道这次她绝对会落不下好来，以她以往和徐氏的关系，她肯定会落井下石，可是想到老太太，她的心中还是抱着几分侥幸的。
可谁知，如今竟然会变成这样的状况，老太爷根本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连问话都不曾，便直接罚了下来。
而徐氏，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设想了一千种，一万种，却独独没有这样的，让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你还想说什么？不服？……”老太爷眼里闪过一丝厉色，神色凝重的望着王姨娘。
“没，没，妾自知罪孽深重，甘愿领罚！”王姨娘红着眼眶，委屈的咬着唇角，向老太爷的方向磕了一个头，低头认命。
她敢不服吗？她不敢！如果是老太太的命令，她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可以替自己开脱，可是老太爷，她不敢！
旁人都只道老太爷是个和善人，向来任由老太太发威，不闻不问。可是只有她才知道，这个家真正厉害的其实是老太爷。
别看老太爷平日里不发表什么意见，可是每当关键的时候。老太爷一个字，那就一个唾沫一个钉，谁也无法改变。
老太爷发起威来。更是全府都为之震荡，打杀起人来。更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当年她还是刚嫁进楚家的时候，曾见识过老太爷发过一次威，那一次，楚家大半的奴才被血洗，再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老太爷便丢下家里的事。再不过问世事。
只一心逗狗遛鸟，全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可当年的事却在王姨娘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尽二十年来，都无法抹去。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一心一意的奉承姑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徐氏站在对立面的原因。因为在她的心里，只要老太爷还在，这个家，最终说话的还是老太爷。
可她却偏偏忘记了，老太爷如今别的混世不论。可是对楚家的名声却是顶顶在意的，自己这次无意中犯下的错，已经让楚家蒙羞了。
她此刻心中只恨，那百花会中该死的引路奴才。和那该死的告诉自己错误消息的丫鬟，要是让她知道她们是哪家的，她就是死也不放过她们。
不是她们，她哪里至于误入那里，哪里至于错听了几句话误会了那几位，然后引发的后面一系列的事。
老太爷处罚王姨娘，徐氏和马氏只觉得痛快，她也有今日！
她们冷眼看着老太太对于老太爷的处罚似乎有些不满，想要劝解，最后却又被老太爷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的模样。
强忍着心中的快意，低着头，不让人看清她们脸上的表情。多少年了，她们这两个正经的媳妇，也能遇上这样出气的一面。
因为王姨娘，她们两个没少被老太太编排，而徐氏更是被老太太深深的厌弃。连带着孩子都没有过一个好脸色。
如今可好，老太爷一句话，便定下乾坤，她们也不用替自己和孩子们出气了，二十大板，够她喝上一壶的！
老太太拉着楚梅的手，虽然不甘，可是看着两个媳妇，还有孩子们都在，她也不能再开口，怕被老爷子驳回，在大家面前没脸。
一脸心疼的看着王姨娘被人拉了出去。
等外面王姨娘被打好了板子，送回自己院子，老太爷勉强的和马氏和徐氏说了两句话，交代她们最近避着风头少出门，便甩袖离开。
老太太心情不好，见老爷子都走了，就更是不愿意再见两个媳妇，也赶了她们出来。
对于老太太的脸色，徐氏和马氏浑不在意，带着孩子们出了荣禧堂，心情愉悦的回了自己院子。
下午楚长青回府，也是铁青着脸，对于王姨娘的不识趣，和闯祸的能力更是深入的了解了一番，气的不成。恨不得立时再去给她补上一顿家法，徐氏见状，好是劝解了一番。
楚长青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就是怕耽误家里孩子们的婚事，这节骨眼上的，被王姨娘闹出这种不光彩的事，别人家怎么看待他家，怎么看待家里待嫁的姑娘们？
徐氏再三开解丈夫，并向他保证，会想办法尽快改善这种状况，让流言不伤及孩子们。其实早在事发当时，她已经尽力去补救了，只是流言传播的速度太快，以目前来看，当时补救还算是及时，如安郡主她们也算给脸面，代为隐瞒。
所以目前为止，人们也只知道，楚家有一个丫鬟大闹了百花会，与诸位公子闹出了笑话，对于对方的身份，却知道的不多。
等过几日，消息淡化上些，她和嫂子亲自上门赔礼，再明面上打发几个丫鬟，故意引导一下风向。只是这几日，也只能先这么着了。
第五十四章 回归正常
楚家虽然在百花会这天发生了这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可是到了第二天，也只能当做没发生过，继续过自己的日子该干啥干啥！
第二日的清晨，天空中阴郁蒙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云朝几姐妹冒着雨按时去闺学上课，一路上，零零稀稀的听到不少谈论百花会的事，还好她们几个人都撑着伞，旁人看不到她们的脸，为此，倒是减低了不少被人围观的几率。
百花会发生的事知道的人不少，不过也都是听说了个大概，并不是很清楚，故此，人云亦云，这流言传来传去也变了样，说什么的都有。
还好闺学里也不是家家都去参加了，虽然有不少谈论的，可知道‘真相’的也还算是少数。
所以，流言中也只说楚家有一个丫鬟如何，如何，再然后就是楚家三小姐的一个‘丫鬟’如何如何闯了祸，或者就是玩笑，各家该整顿自家府邸了，要不然也出现个像楚家那样，没眼色，莽撞的丫鬟。
当然还有说楚家的丫鬟有眼福，还有的夸张的说，楚家有个丫鬟被那位那位公子看上了等等……流言可真是流言啊！
流言对于云朝她们还好，昨日她们几姐妹都还算低调也没有出到风头，更是连普通的亮相都阴差阳错的错了过去，甚至好些人谈论起昨日的百花会，都没人知道楚家除了楚梅外，其他人是否有去。
当然这也是因为楚梅昨日的六艺比试。大出风头所致。这嫉妒嘛！无处不在！
就以为她昨日的琴艺大出风头，让很多才子才俊记住了她，甚至再后来的六艺比试中没看到楚梅出场为此大为的失望！后来又知道了丫鬟闯祸的事。为此对楚梅很是惋惜了一番，而不巧这番惋惜又被某位小姐听了去，然后在不巧。流言也跟着出来了。
“哎！那就是楚梅吧？昨日那丫鬟听说是她的，呵呵！真是没看出来。她还有那心眼，平日里在闺学里不是装的挺正经的吗？”两三个正在欣赏雨景的小姐，指着刚刚收了伞，露出真容的云朝一行，捂着嘴嬉笑着指着楚梅的身影道。
“呵呵，大家都没想到吧！你是没见平日里她那傲气的模样，她们家几位小姐。就数她最高傲，这下子可露馅了吧！……”
“给你们说，昨日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和那个丫鬟在一边嘀嘀咕咕的，后来那丫鬟就偷偷的出去，谁知道没多久，就出了那事！……你说她也挺有眼光的，瞅准的那几位公子，可都是文试的前十呢！”
“人家好歹也是才女好吧！眼光怎么样也要高点的……”
“切！才女，是有才。可惜，心眼都用歪了！”几位小姐你一眼，我一句，娇笑在一堆极尽嘲讽的道。
云朝她们一行走过。虽然耳里听到不少隐隐的谈论声，心里有些尴尬。
尤其是楚茉和楚蓉，她们明明是大房的，可也要被楚梅牵连，再瞅了眼一脸平静的楚梅，心中不由得浮现淡淡的不悦。
她们被人指指点点，她倒好，脸皮厚一点反应都没！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姨娘，她们怎么会错失昨日的机会，如今又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嘲笑，想想真是不想和她站在一起。
楚梅紧握着拳头，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她早就料到来闺学不会有好话，可是听到的远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可事情毕竟发生了，她也无法去阻止别人怎么说。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控制住自己，不把这些当一回事。可是那些讽刺，嘲讽的言语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全部都飞进自己的耳里，让她不得不听。
好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想上去撕了那嚼舌根子的人的嘴，可是想想还是忍了，这件事闹大了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现在旁人还顶多说是她的丫鬟不守规矩，然后自己这个主子被人怀疑一下，可是一旦自己和人发生争执，事情闹大了，让人知道，那丫鬟其实就是她娘，那么她可以相信，不用一天，她便会声名狼藉。
现在至少她也只是被‘丫鬟’牵连而已！还能正常出门，还能抬头挺胸，只要她不承认，旁人也拿她没辙，可是一旦真相暴露，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儿不言母丑，子不言母过，她其实心里也恨，恨亲娘坏了她的好事，从她昨日离开前，看到如安郡主的模样，她心里已经隐隐的知道，她的姻缘怕是就这么没了！
想到那身穿华服的翩翩少年，楚梅的心里，不止一次的后悔，为什么她竟然会同意姨娘跟着去，为什么她会让姨娘帮自己去打探消息？
可是就是再恨，又能怎么样？发生的已经发生，如今在家里，娘亲被罚，她和哥哥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以她的身份，她还能如何？
她还能做什么？她还敢作什么？耳里听着这些冷嘲热讽，想想家里如今的处境，楚梅就是在不是滋味，也乖乖的忍了。为今也只希望，祖母还能关照她们兄妹两个，要不然……
这还不是最差的情况，这只是一时的难过而已！楚梅一次又一次的逼着自己，一次一次的告诫自己。
她眉间的神色，从最开始的不忿，愤恨，……最终都归为平淡，直至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楚梅的日子就是这样，日复一日。
而徐氏也说道做到，在风传了几日的流言以后，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在她的有心操作下，新鲜的话题代替了老话题！
只是不再提及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原本对楚家有意的成国公府最终定下了别人家的小姐。
而对这件事最为关注的老太太，还抱着几分的奢望，想要补救，可惜……
而楚梅在知道这件事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里一下午，再出来的时候又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如果没有偶尔从楚梅眼里折射出犹豫，不甘，以及阴狠的眼神的话，云朝也许就真的认为那件事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云朝不愿意把楚梅想的太坏，可经验告诉她，如果她小看了楚梅，那么倒霉的就会是她。
而在成国公府定下婚约后，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打击，连着几日都吃不下咽的，连带着也没有功夫理会府里的事，可照顾她平日里最喜欢的孙子孙女。
于是乎，以前的一些特例什么的，也悄悄的断了！
“这是什么？”楚梅洗完澡出来，看着桌子上的夜宵，打了开来，用勺子捞了捞，冷笑着道。
“回小姐，这是大厨房刚送来的夜宵！……您？”秋芽犹豫了下颤颤悠悠的道，生怕楚梅看那碗夜宵生气，更是没敢打开来。
“小姐，大厨房如今也太欺负人了，这是人能吃的？以前咱们姨娘带他们也不错，现在姨娘还没怎么呢，这些人便落井下石起来，他们不知道，小姐的宵夜非燕窝，鱼翅不吃吗？送这些东西过来，也不怕寒碜？奴婢这就找她们理论去？”秋月摩拳擦掌纷纷不平的道。
“回来！”楚梅皱了皱眉头，冷眼看着秋月吩咐。
“小姐！”秋月红了眼圈，不明白为啥楚梅不让她去。
那些下人都是眼皮子浅的，见风使舵的厉害，如今家里都是二夫人当家，如果小姐不自己厉害起来，怕是被人欺负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呢！
“别去，你现在去了，吃亏的是你，到时候说不定连我都救不得你！……旁人怕是巴不得我如今闹起来，到时候好收拾咱们呢！”楚梅敛眉低头，嘲讽的往月华院的方向望了一眼。
王姨娘没犯事，她和哥哥的所有衣食住行都是姨娘亲自操持，吃的用的都是祖母发话，捡府里上好的，就是月华院的那位都妄想不到的。
可如今，那位怕是巴不得她闹起来呢！她又怎么能如她的意？
“可咱们就这样算了？”秋月有些不乐意，如今楚梅吃的穿的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以前这样的她们都不吃的，可如今，主子不得意，她们这些跟前伺候的，哪里还能落得好？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不过，你放心吧！既然她敢做初一，那么咱们就也敢做十五，在等等，再等等，我定要让她吃个大亏，看着府里的人，还敢不敢小看我们！”楚梅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望了一眼桌子上的汤中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那这个呢？”秋月虽然见楚梅说的好像很有主意，可是眼下这几日可怎么办，看着汤中，这东西，她都咽部下去，何况是楚梅？
“还不给我倒了去！没得污我的眼的！”楚梅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虽然心里有了对策，可是还要继续忍受这样的日子，也着实让人郁闷，望着桌子上的汤中就更加的不是个滋味。
楚梅还以为她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徐氏安排的，满脑子都算计着，怎么样才能让徐氏吃她一个大亏，可她不知道，以前她和楚凯的一切吃用都是超出份例，都是王姨娘亲自打点的。如今这个才算是正常！
第五十五章 怒火中烧
说真的，这些年，楚梅和楚凯怕是没吃过什么苦，吃的，穿的，用的，样样精致，比起云朝她们兄妹几个嫡出的来，都是只有多没有少的。
徐氏一直以来不是没有怨言，可是有王老太太在上面顶着，旁人能说什么？
如今没有王姨娘，老太太又不管事，自然没人替楚梅兄妹俩个操持。
徐氏还算是好的，没有想着苛责她们，至少任由她们与府里庶出的公子小姐一样的待遇。要是换成那心胸狭窄的，说不得就得让她们尝尝身为庶子庶女的苦。
可徐氏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放任，以前没有管，现在自然也不会管，好的坏的都是一样待遇，她有那时间不如多照顾自己四个儿女，犯不着为着个庶出的子女，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惜有些人不知足，不明白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自以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也不想想，以他们身为庶出的子女的待遇，有什么本事天天吃燕窝鱼翅的？
可有些人就是如此，被人在手里捧管了，乍然跌落谷底，还以为旁人都对她都是差的。自然而然就认为是有人亏待了她们。
从不去想想，他们所得正常不正常，应不应该！
还满心思的盘算着，怎么才能让旁人吃一个大亏，才能给自己出口恶气。
云朝洗完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打了个哈欠。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天热，您也不能这样啊！头发不擦干就出来，吹了风，要是再生病可怎么好啊！”秦嬷嬷瞅见。忙上前接过手帕子，拉着云朝坐下，替她擦起头发。一边擦一边还不住唠叨。
“嬷嬷。知道啦！这不是太热，想着没事嘛！”云朝吐了吐小舌头，笑着道。
“小姐。夜宵来啦，您洗好了没？要不要趁热吃？”春燕开心的端着云朝的夜宵进了屋。笑眯眯春风迎面的，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
“晾一会儿在吃，我可不像你，没那么厉害的嘴！”云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一边晾着。
“嘿嘿！奴婢知道啦！”春燕讪讪的笑了笑，放下宵夜，扭捏的站在了一边，欲言又止的。网W
心里像是小猫在挠痒痒似的。一副恨不得不吐不快的模样。
云朝看着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有话说，有意晾着她，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
“小姐，奴婢刚才去取宵夜，碰见三小姐身边的秋月在和厨房的冯嬷嬷吵架，啧啧！……那个凶啊！听六小姐的丫鬟杏儿说，是为了夜宵再吵呢！听说三小姐以前夜宵不是燕窝就是鱼翅，啧啧！咱们府里那可是独一份吧！”春燕见没人里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八卦的道。
“你这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秦嬷嬷皱了皱眉。
“嬷嬷，我怎么可能乱说呢！当时可是还有大厨房里不少人在呢！大家都听见秋月和冯嬷嬷吵架，说是以前她们小姐每日不是燕窝就是鱼翅的，还说姨娘现在被禁了足。大厨房欺负人，克扣了三小姐，给的都是残羹剩菜，就是她们这些做丫鬟的都吃不下的！……”春燕昂着头，见秦嬷嬷不信，照本宣科的把今个听说的又学了一遍。
“嬷嬷这么看？”云朝沉默了一下问。
“这事还得看三小姐是什么态度，秋月今个这般，可不一定是三小姐收益的！”
“我想也是，三姐姐做事不会这样，她要闹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呵呵，看明个吧！我也想知道三姐姐从云头跌落的感觉如何！”云朝眯了眯眼笑着道。
楚梅被娇宠，她一直都知道，老太太偏爱她，有什么好东西都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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