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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心难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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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日去大夫人那里告状的时候,再配上精心安排的说辞,自然更加说服力。
大夫人治家向来很严格,肯定不会轻易绕过柳未央的,想到此的时候,柳惊雨感觉到心底的郁愤不平才稍微舒缓些,瞳光微转,她便出声唤了两个丫头,不过这次并不是找丫头收拾,而是让丫头帮忙把整个房间内不能摔的也毁坏。
明天去见大夫人的时候,就说全部是柳未央的杰作。
丫鬟疑惑了看着柳惊雨,并不敢质疑她的决定。
于是依言开始毁坏,以铜打磨出的镜面没法弄破,她们便找来剪刀在周围划出伤痕,弄的无法使用,并将铜镜周围嵌的贵重物全部剥下,扔在地上~偌大的玉石屏风,两人合力推到,虽不能完全摔碎,但经过磕绊再也不是先前的模样~
就连纱帐,柳惊雨也不打算放过,安排丫头将纱帐撕碎。她自己则把把床榻上的锦被全部丢到地上~待整个房间乱的再也找不到地方完整之处的时候,柳惊雨才心满意足的移步离开~
随后她抢了净雨苑中级别最高的丫头凤儿的房间,让凤儿站在门外守夜。
此夜柳惊雨睡的格外香,梦中皆是柳未央向她跪地求饶的身影。
而凤儿却在自己的房间外喂了整夜的蚊子,胳膊上,脖颈处的疙瘩此起彼伏。
夜寂静无声,沉默的迎接着黎明后的喧闹。
皎月穿透悬在天际的夜幕,不知疲倦的散发着万匹清辉。
早就料到柳惊雨会各种折腾,但柳未央依旧离开的很淡定。
她深刻的觉得,柳惊雨实在不堪为对手,因此懒得花费心思去应对。
兵来自有将挡,水来自有土掩~何必忧心过度呢?
并不记得回真正的左相四小姐房间的路,她去了香儿和兰儿的房间~
进门后,习惯性的打量,兰儿看见她这个神情,略略有点不好意思,“房间有点简陋,四小姐不要介意~”府中规定二等丫头没有资格独自占个房间,必须和其他人合住,所以她和香儿两个人便请求合住,彼此做伴,如今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拥挤而且没有什么值钱的摆设。
兰儿并不是不知道四小姐以前住的地方比这个还糟糕,房间甚至漏雨。但眼下柳未央在她眼底,已经是恩人般的存在,自然觉得柳未央这样身份的人应该住在更好的地方才衬得上她~
柳未央目光扫过发现有两张床,便将兰儿先扶到其中的某张床上~
随即双手搀扶着伤势稍重的香儿,让她在另外那张床上休息。
抬眸浅笑的瞬间,柳未央的声音响起,仿佛清溪划过心间,“没事啦,我可以打地铺滴说。对啦,伤药在哪,我帮你们去拿~”说完后把自己微重的背包从肩上卸下来搁置在椅子上。
兰儿指指桌上那个蓝色的小瓶子,眼带感激。
三小姐对待下人苛刻,她们就算顺着三小姐的心意去做事,也经常会被责罚。
受伤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所以将伤药放在很明显的位置,方便使用。
无形中,柳未央在兰儿心中的形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再是那个懦弱平庸的废物,不再是那个就算受尽不公平的待遇也不敢吭声的弱者,某瞬间她突然在想,以后等她伤好了,就这样伺候柳未央,也许是件不错的事情,俸禄低也罢,大不了她再想写其他的法子赚钱补贴家用就是。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柳未央拿起桌上的伤药,蓦地觉得这瓶子未免太轻,里面似乎是空的。
轻轻的晃下,发现并没有发出声响。
为了再次确定,她打开瓶塞,然后被证实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
黛眉淡淡的皱起,柳未央转而去自己的背包的夹层中去搜索。
就在这个时候,细心的香儿开口,眼带落寞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的结局,“今晨我收拾的时候,那伤药瓶就已经是空的,没办法,三小姐的惩罚手段越来越多。而且这个月分发的都已被用完,我们需要再撑二十天,才能等到下个月分发的~”
香儿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兰儿的反应最大。
、31典当玉佩
她冒着得罪三小姐的危险,不惜和三小姐杠上也要返回来上药,就是为了不加重伤势早日康复,可现在~药竟然没有了?向来有主见的她,心底无端的开发泛起绝望,眼底仿佛死水般~低眸黯然的时候,柳未央的声音仿佛清风滑进她的心底。
她蓦地抬头,正对上柳未央温柔的笑意。
同时清晰的听到柳未央说,“没事~”
不过是两个字而已,不过是寻常的字眼,兰儿却奇迹般的发现心底的失望在溃散。
那种感觉,好像在黑暗中看到黎明的微光。
给人种错觉,似乎在绝望中看到了救赎。
后来的后来,很多时候兰儿都在想,柳未央明明没有说大量的体面话来宽慰,也没有说出具体的解决办法,就只是用这最寻常的两个字,为何能让她真心追随…
然后得出的答案是:因为她值得信任。
虽不知缘由,虽不清楚底细,但柳未央说没事,她便信。
皎月爬至窗户外,静静的呆着。
似乎是倦了天涯海角的行走,选择找处喜欢的地点稍微休息下。
清辉笼罩着柳未央,勾勒出她清绝的轮廓。
浅笑如淡花,柳未央拿着从背包中找到的镊子小心翼翼的取出兰儿腿上的小瓷片,然后用云南白药给她消炎,之后在那不算很大的伤口处贴上大号的创口贴~
待跑去处理香儿的伤口的时候,半开玩笑半做真的出声,“我的云南白药没剩下多少了,创可贴也只剩下几张,所以你们两个以后务必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受什么伤,要不然真的是*莫能助了~”说完后微微吐舌。
算起来香儿和兰儿这伤,是她的杰作,她确实是应该负责些。
但当时那种情况,她们为虎作伥,容不得她仁慈。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心不够狠,这两个丫头意图欺负她在先,她只是为了自保才反击,其实没有必要愧疚的,可看见她们姐妹情深,就是忍不住多管些闲事,甚至顾及不了她们会不会因为她是伤口的始作俑者而把帐算到她的头上~
处理完香儿和兰儿的身体问题后,柳未央给她们盖上被子。
看着这两个小丫头,她舒展的眉再次聚拢。
就这样处理伤口,她们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明日再找个医师看看?她自己经常出入野外,也会有擦伤或者其他的外伤,都是这样处理的,眼下这两个丫头的伤其实不算严重,应该没有大碍,可是~万一有什么事情呢?
她在现代的时候,只要保证伤口不恶化就好。
反正返回后,都会去医院做全面的检查,加以确定,有需要的话,再治疗。
但碰见别人的事情,就不敢含糊。
可去请医师,她不认识路,又木有银纸啊,今天为了和风念夜断绝交情,果断把两百两的银票给撕了,现在~总不能找他再去要吧。唔~记得在去滇西古墓前,她去的是顺治帝的墓,里面的政治文献极少,基本都是佛经,当时她顺便带走了个玉佩~
那玩意现在还躺在背包中呢,不知道能换银子不?
想到此,柳未央从包底拿出那个用透明小袋封装的龙纹玉佩,看着兰儿,“你知道这玩意值多少银子吗?”按照人民币的价值估算的话,她在行,但这毕竟是静皇朝,银子这玩意的价值,在不同朝代具有不确定性。
兰儿疑惑的看着那龙纹,通常除了皇家外,其他人就算买得起也不能戴龙纹玉佩。四小姐竟然有?而且看这玉的质地,仔细的看了半天后,“至少两千两银子…”
她见识不算广,但呆在三小姐身边久了,也见过不少的值钱玩意。
平素三小姐又喜欢炫耀,总是拿着某某物说,价值多少银子~
所以对于玉,她还是稍微了解些的。
两千两?柳未央默默的记下这个数字后,看着兰儿,“我有事先出去下,你和香儿乖乖躺着,别担心,等明天起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有了。”
兰儿眼底有疑惑不断泛起,但是她现在不宜动弹。
只能眼看着柳未央打开房门,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离开房间后柳未央按照记忆中的路径穿过数个百步长廊,又绕过湖边假山,匆匆行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才抵达丞相府们前,此时府中正门已经关闭,以她的身份就算唤醒管家,也不可能有人专门给她开门放行,再加上府中原本就有夜间非紧急状况不得外出的规矩。
看着那四米高的青墙,柳未央。
随即眼睛微眨,足尖轻点,不过刹那间便凌空而起。
如蝶的身影在夜色中留下绝美的弧度,待再次落定的时候,已经在墙的另侧,左相府的外面。她自学了这轻功之后,鲜少使用,基本只有在情况极度危急,需要保命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平素都是用铁钩固定在上方攀爬,以便提高身体素质的,但当时在滇西古墓中所用的铁钩不知何故并没有通过冰馆运送过来,眼下也就只能如此。
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柳未央开始在脑海中回忆今天随柳潇潇回来的时候都经过哪些地方,隐约中记得似乎周围有家风记当铺的,从外面规模还不错,设计精简,也许不至于太坑爹~
夜色越来越浓郁,夜风而耳边刮过。
驱散了白天的炎热,带着几分清爽。
柳未央拂了拂耳畔的青丝,开始将先前所走的路,原路探索。
街道极为寂静,鲜少有人经过,偶尔和陌生人擦肩而过,柳未央也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神色匆匆,似乎在着急的返回家中。唯有她无家可归,夜深人静的在这练习眼力劲;找风记当铺呢~
经过僻静处的时候,听见打更的声音,柳未央抬起腕。
看着夜光的电子表,发现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这个时间,还真不是什么吉利的好时间。
除了考察古墓,自行探索外,她很少这时候在外面,基本都是蜷缩在沙发上开始吃零食,看下载好的视频,犹记得五年前,她尚算年幼,跟着别人出任务,午夜时分还没有弄完,正埋头记录的时候,突然有鬼无声的飘到她的身边,伸出长的看不见底的舌头。
、32悲催的店铺老板
当时被吓的失魂丢魄,若不是那鬼真的没有恶意,只怕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
经过这次事情后,她回去后专门学习茅山道术,顺便去深山寺庙求了些治鬼的法子。
她如今倒是不怕鬼,但依旧不喜欢顶着墨色在这个诡异的时间出来。
微微缩了下脖子,柳未央步伐加快。
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她蓦地转过身去,却发现身后极为空旷,没有半点人影。
可为何她老感觉有人在跟着她?
这种感觉先前只是淡淡的,但现在越来越明显,想忽略都难。
狐疑的目光扫过身后的街景,转而看着身前的情形,柳未央什么都没有找到。
按下心底的不适,她接着前行。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迅速藏起身的男子心中骤紧,将气息敛的更严实些。
而他手中,握着的,赫然是柳未央白日所选的那个团扇。
白天的时候,柳未央怒极,利落的将团扇当着他的面丢在大街上,势要断绝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言辞微怨,神情决绝,不留半点余地~
没有顾及相视半场的情谊,亦对他没有半点留恋。
所有事情做的极为果决,从未迟疑。
可他又怎能容许她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匆匆安排人修筑古墓石室后,便折路去左相府~进入府中,他根本不用猜她住在那里,直接断定府中最热闹的地方肯定便有她的存在~果不其然,很快的便在左相三小姐的净雨苑找到了她的身影。
她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愤怒多久,只是像猫儿戏弄着老鼠般对待柳惊雨的言辞举动。
眉间偶尔透着几分慵懒,在夜间散发出致命的风情。
曾见过她施展拳脚,但直到她用上暗劲的时候,他才知道她的武功绝不是绣花枕头那般简单~能把时间和力道计算的那么精确,绝非三脚猫的功夫所能达到的~能状似随意的去砸,将自己的刻意掩的无影无踪,这份聪慧,亦是他没有料到的。
突然间,他觉得该被致哀的是人,是他自己。
眼巴巴的跟来,唯恐她受到半分委屈,谁知道她应付的这般自在随心,根本不需要他画蛇添足,做出如此多余的举动。黯然之下正待离开,却又舍不得,便接着看完后面的所有事情~
黑衣男子眼看着柳未央即将抵达风记当铺,料想她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墨色的身影在空气中划出如箭的弧度,转瞬间便彻底消失在柳未央的身后。
而柳未央此时,嘴角不经意间划出璀璨的笑意。
比那九天繁星还要耀眼,比那天际明月更多几分皎洁。
真好,那种被人窥探着的感觉终于消失~
觉得轻松不少的柳未央心情极好,竟分出些视线赏月。
两分钟后,她在某条街道的拐角处转弯,便迈进了京都最繁华的街巷,这里的路人不同于之前那般稀疏,亦没有半点行色匆匆,反而喜上眉梢,处处透着春风得意~柳未央看见这幕就觉得好笑,不就是去嫖妓,至于跟吃了含笑半步颠似的这么亢奋吗?
抬头看着楼上的牌匾-烟花楼,柳未央更是觉得有趣。
这条街巷原本就繁盛,所售的都是档次极高的,白天那会虽然她没有进去,但当时从外面隐约可以看出内部的装潢格调,卖的肯定都是贵重品~
此时那些卖东西的店铺全都打烊,店里的灯火皆暗。
更加衬托出烟雨楼的灯火通明,这里彩灯悬挂,将整座楼装点极为绚烂,长长的缎带自楼上垂下,使得楼本身带着些若隐若现的风情,琉璃瓦在等下所散发出的光彩勾勒出如梦如幻的痕迹,楼上有美人倚着栏杆,在夏日的深夜中散发出极致的诱惑,绢扇遮面,娇笑连连…
楼下有负责迎客的姑娘在热情的招呼着,声音极酥,听起来软软的。
柳未央在言语楼下停留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样子,也没人理她半分。
毕竟这里做的是男子的声音,她显然不属于顾客范围。
敛去脸上的笑意,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来这里玩的时候,柳未央走向了风纪当铺,风纪当铺设立在烟花楼的旁边~这位置虽然乍然听起来诡异些,但明显的很有商机,想必烟花楼中多的是呆着呆着就因为银两被挥霍殆尽而赶出来的纨绔子弟,这时候自然需要拿着随身的什么贵重品当些银子,对这种急需银子的客人,怎么宰都不为过。
其实柳未央出来的时候,并不确定当铺这时候还开门。
此番前来,只是撞撞运气。
但想不到当铺还真的开着门,便直接走进去,拿出龙纹玉佩,“我要当这个~”
老板看着柳未央微愣,不知道该作何反映。
视线在那玉佩上流连,片刻后讷讷的问了句,“姑娘是要死当吗?”
柳未央点头,“嗯,死当。”
在这个时空,死当的话应该能多要些银子吧。反正这玉佩对她来说,派不上其他的用场,以后就算有钱,也不想把它赎回来,银纸应该被用在更重要的地方才行,赎个古墓中随手带出的玉佩,她实在没这兴趣。
说完的时候,柳未央眼底闪过诧异。
这家当铺的老板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按道理说现在是深夜,困点也是应该的,可是依她看,这老板似乎刚睡醒,睡眼惺忪。不像工作疲惫所致,倒像是刚被人从被窝里面拉出来,处于还未完全清醒的状态。
而且他都不仔细研究玉佩的真伪,也不辨玉质。
就在那傻傻的盯着她看,她脸上…是开出花了吗?窘~
就在柳未央打算出声询问,老板是否愿意支付两千两的时候,老板抬起那显然还没睡太醒的眼,咬咬牙,似乎有些纠结,挣扎着开口,“我出六千两。”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这玉确实是好东西,也很值钱,但上面雕着龙纹啊,非皇室子弟不得佩带,收了这东西根本没有办法直接转手高价卖出去,寻常的有钱人压根没人敢要。
、33姐妹痛哭
要是把它的图案削去,重新将玉打造成新的装饰物件,倒也可以,可雕琢这么贵重的玉,需要请技艺高超的出名工匠,又是笔不小的开销。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只值四千两!!
当铺做的是抢钱的生意,按照行规,绝不应该支付高于两千两的价格。
但是~话说出去,就覆水难收。
而且~而且这是家主的的吩咐!就在这之前,他还躺在被窝中睡的正香呢,谁知道家主鬼魅般的出现,直接毫不客气的把他从床榻上拎起来,吩咐他在非营业时间把店门打开,把店内的灯给点亮,还说要是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进来典当,不要多问,给对方六千两银子。
所以柳未央进来的时候,他都顾不上看玉佩。
只是使劲的盯着她看,看看是不是家主说的那样美若天仙。
后来他才发现他实在不清楚家主的眼光,这些年家主身边也没个女子做参考,谁知道家主说的美是指什么风格的,可怜他老骨头了,还得为不了解家主的品味而纠结,大半夜的被折腾,悲剧的是,甚至不能让其他人来处理…
想起这事,他就忍不住想老泪纵横。
家主不让他多问,又不给女子的画像以供比照,还让他做这赔本的生意!
其中心酸,无法诉于外人知。
苦逼的拿出六千两银票给柳未央,老板什么也没有多说,转身去了后堂。
而柳未央拿着银票~愣了。
这银票好厚滴说,拿着她都嫌重,老板怎么舍得给这么爽快。
她原本觉得能把生意做到这个地盘上,老板肯定极为难缠,喜欢耍小聪明,所以被坑,讨价还价都是常有的事情,谁知道老板都没问她心里预期价格,也把她当外行胡乱的说些砍价的话,就这样给了六千两。
没有看到奸商的嘴脸,没有等到关于价格的讨论和分歧,就这样结束。关于这件事情柳未央的心里有种不踏实的赶脚,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纠结,她低头看了下银票,和风念夜当时给的相同,倒不是假的~
正思索间,她无意的回头。
却发现店铺已经关门,所有灯皆被熄灭。
若不是手中还拿着沉甸甸的银票,她几乎以为自己撞鬼,发生幻觉了。
并没有多做停留,柳未央直接按照原路去左相府。
第三次走这段路,她越发的驾轻熟路,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走到香儿兰儿休息的房间前,她正想着要不要进去,免得吵醒她们,却发现房间内灯依旧在燃着,房门轻轻的闭着,两个丫头似乎在里面闲聊些什么,声音很轻。发现她们没睡,柳未央也不忌讳打搅她们,便推开房间走进。
觉察到有人进入,两个丫头的目光直生生的齐齐看向来者,然后不约而同的扯出笑容。
眼底对柳未央的那抹担忧,终于尘埃落定,转变成喜悦。
柳未央,被这两个丫头盯着,有瞬间的不自然。
随即走进兰儿,声音不自觉的比以往更轻柔,“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兰儿微微低头,“父母重病在家,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弟弟尚在读书。”
柳未央拍拍她的肩,示意别太担心,然后摊开她的掌心,拿出三千两银票搁置在上面,“唔~这三千两给你,省吃俭用的话应该足够你花费到老了。你明天就可以告假出府,回家看看你的父母,顺便在家里好好治伤~不过,我建议你就算伤好也不要回来~”
兰儿看着那微厚的银票,手有些抖~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此刻心底五味陈杂。
面对三小姐柳惊雨的巴掌时,始终不肯落下的眼泪,这下终于夺眶而出。
清泪簌簌的往下落,染湿了睫毛。
坚定的眉眼变得很柔软,所有关于软弱的情绪都在柳未央的面前展露无遗。
抽泣着,声音显得有些断断续续,“为什么不要我回来?”
柳未央轻轻的敲敲兰儿的头,眼底有点点心疼,“笨呐,有银子随便花,还回来做什么~左相府那点不入眼的工钱,怎么值得你放弃尊严,在这里挨打挨骂的伺候人…”
听到柳未央的话,兰儿的眼泪落的更急。
这银票的数目,是她平生从未料想过的。
以前伺候人伺候累了或者受罚的时候,她都会幻想着如果哪天突然有大笔的银子从天而降,让她可以不用卑躬屈膝,不用看人脸色强颜欢笑,到时候她肯定会反击三小姐,然后在被逐出左相府前,抬起骄傲的头颅径自离开~
可是她亦知道那是幻想,是不切实际的想象。
以她的身份,就算当奴婢伺候人到老,也未必赚得了这么多,就算承了好运,勉强嫁个像样的人家,顶多就是柴米油盐不愁,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富贵,更不可能有很多的私房钱,毕竟像她这么贫寒的,嫁不了多了显赫的男子~
她若是肯做妾的话,也许情况会稍微好些。
可是~她这辈子已经够委屈了,再也不想跑到有钱人家的后院里面折腾自己的年华。
柳未央看着兰儿的眼泪,替她拭去。
然后走到香儿的床榻前,把剩下的三千两给香儿,“这个给你,你可千万别学兰儿哭鼻子,我会毛骨悚然的,大半夜的哭的这么惨,虽然不是我欺负的,但依旧会各种不习惯啊~”
香儿点点头,“我不哭~”
她应该高兴的,终于有银子可以摆脱困境。
终于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走出左相府,摆脱这种非人的的待遇。
她有什么理由哭呢~该笑才是,应该开怀大笑,笑的畅快,笑的无所忌惮。
可就在下刻,她感觉到眼角湿润。
才发现泪已无声的留下来,不同于兰儿低低的哭泣,香儿的哭是安静的,从头至尾不发出半点声音,她只是不断的去擦泪眼,然后有清泪不知疲倦的划过脸庞,模样不见凄楚,也不完全是喜极而泣,各种复杂外加难以言喻。
、34哭泣不止
柳未央微窘,这都哭开来,让她这个心情不错的人怎么办啊。
她刚得了六千两银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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