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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狐仙种田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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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甚么话,不妨直说。”片刻,他终于淡淡开口。
我小声道:“因不是好事,所以才不能直说……”他哼了一声:“你向来说的就不是好事,当本君还不清楚么。”
窗外有只野猫,“喵~”地跳出灌木,一溜烟隐入偏院不见。我的心里头也像有只野猫挠过去,整个人都是一缩。
我小心地措辞道:“不知……不知仙君下凡之后,还有传唤过清言或清归么?”他正将写废了的宣纸揉成一团,闻言直接朝我砸来:“你打听我青莲宝殿的弟子作甚?”
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将来许有一事,要殃及你殿下童子。”
翔鸾星君看着我,我顿一顿道:“这……也是被逼无奈,请他帮仙君一个忙。虽说有点委屈他,但人世间几十年,于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他终归不耐:“吞吞吐吐的,一次说完罢!”
也好,死就死了!我气沉丹田,大声说出:“盛夫人要我做你的通房丫鬟,若我没生下你的子嗣作为靠山,他日云姑娘进门,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我被欺压也罢了,却偏偏身为您的宝锁的宿主,不便闹出太大动静……”
我偷眼瞄他,见他一副欲发作不能的模样,赶紧又道:“但这事儿说好办也很好办。若你殿下童子有一人愿意投入我腹中,忍辱负重叫得我一声‘娘’……我要自保,也不是多难之事。”
他修眉深锁,神情稍稍平静,我忙趁热打铁:“加上您对将来娶进门的凡人,一定没甚兴趣,碰也不愿意碰……那就干脆同小仙……呃,我不是要您和我干嘛,只是借个胎种而已,一举两得嘛。”
他脸色变了又变,青白相间。
许久,缓缓问道:“盛夫人怎会突然要你做我的通房丫鬟?”
我道:“小仙也在迷惑不解,大约是她看中了我聪明伶俐。”说罢忍不住嘻嘻一笑:“不过,仙君不觉得这事儿是歪打正着?”
他很是鄙夷地虚了虚双眸:“于我来说,不关乎痛痒,但于你来说却是件大事罢。”
我叹一口气,只得承认:“是。”
“那么事成之后,你要如何谢我?”
我不禁奇道:“小仙都以身相许了,仙君还要我如何去谢?”
话音甫落,便见他微微尴尬,别过头去怒斥了一句:“放肆!”
哎呀,又有生气的兆头。我赶忙改口:“那千年女树妖的金丹,我还给仙君便是……”边说边自心头血流如注。
本狐仙风华绝世姿容无双,白白给你捞去了凡间一生,还要骗我修行。呜呜呜,罢了,谁叫我有求于人!
空心儿神仙的脸色方才好看些许,悠悠然对我道:“本君下凡之前,曾让清归同天帝请命。天帝放下话来,这护心宝锁若有一丝一毫的差池,便唯你白沐试问。”
我微微一惊。
本小仙只是看那锁精巧雅致,一时觉得新鲜,才手贱戴到脖子上……却不曾料到为此惊动了天帝老儿。
不过想来也是,空心儿神仙是天帝手下爱将,若因为我一介散仙有了闪失,自是不可能轻易饶过我的。
“你好自为之罢。”他挥挥手,又低下头去,誊写那副诗文。
看样子是不需要我了?本小仙暗地里掏出月老的红线,情不自禁长叹了一声。
事已至此,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处了。小仙我在凡间这辈子,注定不可能下嫁其他人。
不如就此丢掉,也好落得干净。
恍然间,竟走到了碎光晃漾的池塘前。
手心里便攥着那根三寸红线,牙咬了又咬,心下好一番舍不得。——哎,非要丢了它不成么。
若要丢弃,在水里怕是化得最干净了,扔进池子,再使个咒诀,顷刻便融得无影无踪。
只消变成那平静春水中细小的一滴……便是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呜呜,若我原定的夫婿是高高在上的人中龙凤,空心儿神仙你要拿甚么赔我!
我轻轻闭眼,扬起手臂,再深吸一口气——
“不好好呆在三公子边上,你跑到这儿来干吗?公子考期将至,你倒是悠闲得很。近些日子一丁点儿也疏忽不得,我难道没跟你交代过么?!”
我应声回头,柳姐儿身着一袭紫缎衫裙,后头跟着三五个丫鬟,正娉娉婷婷朝这头走来。
“还有心思跑到这儿来喂鱼玩,我看你是真的犯糊涂了罢!”她厉声训斥着,步步逼近。
“呃……我没有在喂鱼……”
“那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我赶紧把红线藏到背后去,一时不知要怎样回答。
柳姐儿走到我面前,上吊的眼梢堪堪扬起:“有甚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拿出来让大伙儿一起看看?”
我法力尽失,拿咒符对付一个人尚绰绰有余,但这么多人一起来,那真真是丁点的小动作也不敢有。
本小仙弱弱垂下了头,生怕她见着哪儿不对劲,直接把我当妖孽就地正法。
她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回头对碧玺道:“去,把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交给我。”
碧玺对她向来言听计从,当即抢上前一步,摊开掌心冲我笑了笑:“白妹妹,你还是自个儿拿出来罢。待会柳姊姊若怪罪到我头上,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我想到小八前些日子所说的道士传言,只把红线捏得死紧,手心出汗。
才成了通房丫鬟,弄不好又要给杨衍文冲喜……哎,我近日是怎地?命犯桃花不成?
碧玺神色稍许敛了敛,叹一口气:“白妹妹,你平日里也算乖巧。我可不想和你动起手来啊。”
哼,就凭你?!
要不是不想在杨府闹出什么大动静,要不是我被逼着下凡,定要好好过完这辈子,本小仙早就……早就……
我心头怨气沉积,又没有别的法子,只好恨恨地将手中红线摊出。
太阳在西边斜射入一缕血红的光,照射到红线上润润一层流光。
这线和平常红线不同,不论是日光还是月光,照上去都有十色的流光轮换。是真正的月下姻缘线。
但见那柳姐儿嘴唇微张,慢慢地道:“这是……那道士所说的——”
一队丫鬟立时瞠目结舌又心怀敬畏地看向我这儿。
“……奴婢不知此为何物,刚刚见它流光闪烁,煞是好看,从地下捡的……”我后退一步,喃喃道:“可能是哪位姑娘或公子,不小心落下的饰品……”
这当口若让她们深信我身子里住了个神仙魂儿,我在俗世里还怎么混下去?
便随口编个谎言,蒙混过关就好。
“刚刚谁来过这儿?”愣得半晌,柳姐儿终于魂归,低低问向身边。
“奴婢这就去问。”碧玺福了一福,又朝我看一眼,慌慌张张小跑而去。

第十七章

17
待杨府将塘边之人盘查出来,已是第二日晌午时分。
我刚伺候完翔鸾星君的中饭,提了盒子正往厨下走。临到青衣苑门口,忽见树后人影一闪,直直扑向我身前。
我一惊,步子已然停下。定睛看去,却是束紫。小姑娘一身翠罗纱裙,还抿嘴朝我笑呢。
“白姐姐这是去哪里呀?”
每次她一出现就没甚好事,我不形于色地朝后退退,方微笑着道:“我家公子才用完饭,这不是要把家伙送回去么。”
束紫笑了一笑,旋即亲热地上前,挽了我的手。
真是躲也躲不去。我暗叹一声,只见她面朝我道:“有点儿事想问问白姐姐。听说昨日姐姐捡着了二公子命定之人的姻缘线,究竟是谁掉的,姐姐可有点儿头绪?”
果然是为了此事。我忙摇了摇头撇清关系:“我去时它已然躺在池子边上,全然没看着谁掉的。”
束紫笑意敛下了三两分:“昨日去过净花池的只有三个人,去掉你一个,便剩了沉莺和我。妹妹昨日穿的也是这件翠罗裙,树木茂密间估计不好辨认。但姊姊哪怕只看着了个衣角,也能就此事说得上话……姊姊是真的没印象么?”
这一来,我堪称雾水满头——她什么意思嘛,在逼我去说掉姻缘线那人是她?她本为凡人,无法帮杨衍文延寿续命……我若是说了,不是在捏造事实、陷害杨衍文么。
我清清嗓子,刚欲说些什么,却听她又道:“这根线究竟是谁的,并不重要。沉莺一直心慕二公子,断自行说是她落下的,也未必有人会信。但若我能当了二公子的枕边人,一定少不了姊姊的好处。”
如此开门见山?!我愣了一愣,不禁问:“可……那线也不是你的吧……”
束紫牵着我的手倏忽微微发起热来,杏眼微眯,笑意全无:“你我都很知道的,姊姊。那等仙物,断然不是我或沉莺的物件……我们两人自小被买为丫鬟,若是有神仙的魂儿在住,老早就把二公子医好了。何必等到道长来的那日,才真相大白?”
我喉头哽住一般,轻轻道了句:“这道理,难道桓三夫人和老太太就不懂得么?”她咬牙道:“二公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们现在还不得死马当做活马医?白姊姊,你别傻了。”
咦,我……我傻?我伸出食指,点住自个儿的鼻尖。
虽不是头一回听见别人这么说,但由凡间的小姑娘说出口,本小仙还是觉得挺新鲜。
束紫沉着脸颔首,以往的活泼亮色从神情中通通消失。
她道:“这等仙人怎愿意下嫁给一个官宦世家的公子?还不如干脆结了婚冲冲喜,说不准不必对症下药,二公子也得以延寿。”
唉!我实在想不通地摇摇头:“你就算嫁了他,他也不过才三五年的性命,守了活寡好快活么?你真是……”
束紫却摇了摇头,道:“我和沉莺不同,她是自己一厢情愿,我只要下半辈子有个名分,吃得好穿得好,还有人伺候……”她顿了顿,续道:“我才不要随便出去嫁个农家,又或给老爷做甚么通房……到头来,还是在过这千篇一律的苦日子。”
我仿若醍醐灌顶,倏忽醒悟。
是啊,想想看也是这么个理儿。
相比于给那些年过不惑的老爷们做丫鬟,临到年纪大了找户人家草草嫁掉,跟了公子辈儿的自然是最好。
那杨衍文姿容俊朗,又精通书画琴棋,哪怕只是做个小,也有无数丫鬟眼馋着。更何况本就爱盘算小心思的束紫?
她消息灵通,把府上各人关系打听得妥妥帖帖,现在想来,也只是便于她抓住此类机遇罢了。就像她所说,她们这种身份的凡人图得了什么,无非是嫁个好郎君,安度下半生。
小小年纪,心机倒真真不浅哪。
我登时对她刮目相看,打量她好几遭,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那沉莺生来性格阴郁,对人也丝毫不懂得感恩,除了她家公子,谁都不放在心上……你我总归姐妹一场,将来若能在夫人老太太面前给你谋个好地位,一举两得岂不是更好?”她看到我动摇的神情,握住我的小手紧了又紧。
我只觉得这丫头很不简单,心里毕竟还是有些为难,只挣脱了她的抓握,道:“容我再想想罢。”
“姊姊别想得太久,估摸着过不了一炷香的工夫,老太太就要请你去问话儿了。”束紫在我身后淡淡地道。
我本欲对她客气地道两句别,听到此话,顿时吓得浑身一激灵。
当下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为束紫的一番交待,我送食盒的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好不容易走到管膳房,又因忘了装瓜果蜜饯,白白折回头去一趟。
结果出去时就让人给截住了,说是老太太急着见我,让我什么也别带,先跟过去再说。
好在我早有准备,回头把食盒放下,又问了赶来的丫鬟一句:“除了老太太,还有谁在啊?”
她道:“二公子,桓三夫人和大老爷,还有束紫沉莺……都在那儿呢。”
我双膝一软,扑通给跪地上了。
她不解地回头看我,我却很后悔自己如此失态,爬起来扑扑裙子上的灰儿:“怎么这么多人,不是老太太单独问话?”
小丫鬟道:“这么大的事,自然所有人都来了呀。”
哪么大的事啊,不就一根破红线嘛。上天宫有多少小仙我给你们拿多少下来,休听那道士一句胡言便如此大费周章嘛。
我心神不宁地跟着她去了老太太厢房里,一进门就瞧见束紫站在最边上,朝我打了个眼色。
我头脑里一片乱糟糟的杂音,也顾不上房里其他人,先对老太太福身问安。
老太太坐在八角凤仙桌前,挥手让我免了。我战战兢兢抬头一看,杨衍文正坐在她旁边,秀致面容上没甚表情,只是盯着我瞧。
我被他瞧得心中发慌。
“你就是白沐了?”一个白面浓眉的中年人先向我发问。
我朝他看去,他唇边两撇小胡子,一左一右很是对称,约是见我目光无神,皱皱眉又问道:“听说是你捡着了衍文的姻缘线?”
我一晃回神,忙道:“昨日偶然去塘边看鱼,便机缘巧合地捡着了那个物事。”
男子身边的桓三夫人点了点头,换了个姿势坐着,方慢条斯理地问:“你可知此事非同小可,又知这姻缘线意味着什么?”
我答:“奴婢知道这线关乎公子的性命。掉了这线的姑娘定是公子的命中之人。”说毕,忍不住抬眼瞥了瞥杨衍文。
其时杨衍文目光淡静如水,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瞧着我,我顿时有种自己在做亏心事的感觉,堪堪移开了视线。
桓三夫人柔柔一笑,道:“倒是明白。”她与桓二夫人不同,眉眼顺婉,没那么咄咄逼人,说话也轻声细气的,似个小姑娘。
老太太在旁边有些憋不住,开口问我:“束紫说当日你瞧见落下姻缘线之人的背影,穿着翠罗裙衫,是也不是?”
最怕的问题来了,我为难地看得束紫一眼,她不动声色站在门边,头垂得老低,竟不肯给我一点提示。
我只得硬着头皮答了一句:“当日已是傍晚时分,奴婢眼中看不大清,不过……似乎是有那么一个姑娘。”
话音刚落,便听桓三夫人轻轻道:“你这是胡言乱语罢。”
我心头一震,抬眼望去,她方才的笑意已然抽空了。
门边的束紫也惊讶地抬头,道了句:“夫人……”
桓三夫人不紧不慢,伸手拿起茶碗喝一口:“道士说衍文命犯逢魔之灾,需得吉人相助方才得以延命。若红线是她们二人的,怎地不在一听到消息时便赶来邀功,偏偏这个误会的当口争执不下?”
“……夫人……”这下连沉莺也央求般抬起头来。
桓三夫人道:“你们两人不必多言,欺瞒主子的事待会我会慢慢跟你们算清楚。白沐,你不必理会她们,我现下是在问你话呢,你要和我实话实说。”
我不知怎么回答,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我真是昏了头,何必帮束紫说话,又把怀疑引到自己身上?
便见桓三夫人放下茶碗,犀利地看向这头:“那姻缘线……真的不是你自己掉的?”
本小仙心口又是一个咯噔。
这桓三夫人是个厉害角色,一下就挑出我的错儿。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
我偷眼再瞄杨衍文,那厮唇角含笑地看着这儿,眉间眼梢,像纷纷开出了淡白的花朵,令人一见心倾。
……他在高兴什么?看我出错很得意么?
我心头犯着嘀咕,转头对桓三夫人道:“若能下嫁公子,肯定是奴婢不知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但其一,那姻缘线真的非奴婢之物,怕耽误了公子的病情;其二,奴婢现下被盛夫人收做了三公子的通房丫鬟,也算有主之人,还请三夫人明断,多加通融。”
我便直接把话撂到台面上,不急不缓,一句句说清楚了,你们怀疑也无妨,谁还能逼我嫁给杨衍文?
最后的“通融”二字说完,桌边一直含笑坐着的杨衍文,突然撑住桌子,站起身来,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
“通房丫鬟?”他缓缓重复。
“……盛夫人还没有同公子说,但确是前几日定下的……”我边说边觉着是不是自己真的欠了他银钱不记得了,不然怎么总有种亏心之感?
“有名无实,还没通报老太太,这倒是无妨。”桓三夫人静静瞥一眼反常的杨衍文,又向着我道:“何况我与弟妹说一声,再怎么她也能让,只不过……”
她顿得一顿,用帕子沾沾唇边茶迹:“那姻缘线究竟是谁的尚且不能定论,就算一定不是那两个丫头的,也不能说就是你的。不过,你若真是天上派下来的吉人,说不准我们杨府还亏待了你呢。”
一口吴侬软语听得我浑身发毛,忙低头福了福:“夫人说这话,真是折杀奴婢……若不是三公子仁慈,奴婢早就饿死街边都无人过问……又哪里能站在此处和主子们说话。”
她见我三言两语都在强调自个儿的平常身份,估摸着心里也没了个底儿,只挥挥手淡道:“今日看是套不出你甚么话了,姻缘线留在我这儿,这事我们改日再议。老爷刚刚远行归来,想来也累了,老太太还有些话儿要单独同他说……你们都先退下吧。”
我身份差点儿被戳穿,郁结得不得了,便沉着脸又屈膝作礼,方才掉头离开。
“衍文,你就不必跟着去了。留下陪你爹说说话。你们父子也有好久不见了。”本小仙前脚没跨出门,后脚便又响起了桓三夫人的交待声。
我忍不住回头瞧得一眼,但见杨衍文一副要跟着我们丫鬟群出来的模样,听到这话,颇有些无奈地重新落座。
倒是小眼神儿一直没挪开,老那么看着我,怪可怕的。
“把门带上。”桓三夫人柔声道。
我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近真乃烦心事一箩筐呀。

第十八章

18
我回得房去,思前想后了一番,终归没能忍住。便跑到空心儿神仙那里,将经过原原本本说与他听。
“……也不知是哪儿跑来的江湖骗子,弄得整个府上都人心惶惶。现下桓三夫人对小仙疑心大起,仙君若不帮我这忙,咱们两个人身份便要被揭穿。一旦被揭穿,谁也别想在杨府里安安分分过下这几十年。”我佯抹着辛酸泪道。
他听毕默然半晌:“你被揪出去也就罢了,却与本君何干?”我收了泪水,正经抬起头道:“若小仙真被众人识破,也不想一人倒霉。”他皱眉道:“怎么说?”
我嘿嘿一笑:“到时……仙君可莫怪我拖您下水。告诉他们是你换了宝贝杨三公子身子里的魂儿。”
他显是没料到我如此无赖,震慑地挑起修眉,好一阵不曾说话。
我忙安慰道:“仙君与我相交一场,又在杨府里经这许多患难。我白沐不是那么不讲情义的人。但求仙君此次拉我一把,他日白沐定当涌泉相报……”
他哼地一声打断我:“这么点小麻烦也好意思同本君攀关系,你来杨府除了给我添乱,还干过其他甚么事?”说罢折扇已执在手里,看似又要打我的头。
本小仙赶紧朝后一退,缩了缩脖子:“您下凡的饮食起居、解闷驱乏,哪样不是由小仙接手?天宫里连清言清归他们都没这么伺候过您罢……我对您的了解……”我顿了顿,赶紧加上句:“起码是表面上的了解,定是这天下最清楚的。”
他斜过来一束目光,懒懒道:“什么叫‘表面上的了解’?”我一时没多想,顺口道:“那天帮您束发,您里衫没系好,我便看到了您左胸的桃花印……”
桃花印是他被挖心时封印在魂魄里的,封的就是一颗心、一个“情”字。那印若非有几分根骨,光凭肉眼断是看不见的。
但不论他走到哪里,只要魂魄还在,它便会紧紧跟住,甩也甩不掉。
固然,这厮连活心都没有,自也不会觉得疼痛。所以他只淡淡地“哦?”了一声,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您脖子上的七星……”
“痣”字尚未出口,便见他瞅过来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我暗道一声“糟糕!”,赶紧住嘴。
他悠然道:“说下去啊,怎地不说了?”我后悔得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吸吸鼻子道:“话题跑得太远,总之仙君要知道,不是哪个人都能和您走这么近的嘛。”
要不是情势所逼,本小仙也不敢和你走这么近。
才相处月余,就几乎给我脱了层皮儿,往后要天天对着这张棺材脸,只怕骨头都要被冻酥了。
我垂着头不敢再多说。
翔鸾星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便把头垂得更低。
“……不小心看见了您仙体本尊的印记,还请仙君责罚……”哎,我还是自个儿认了吧。
其实我本并无猥亵之意,说出口来才发觉如此露骨。往后……可再不能想什么说什么,引人误会了。
翔鸾星君在天宫里虽受仙姑们仰慕,但毕竟只停留在欣赏之意上。再加上他总以严整的衣冠示人,极少有人存有绮思邪念。
但今日,却被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口……弄得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窥伺他一般,传出去别人要怎么看?
也难怪他要用那般眼神瞧我。
他沉默不语,我赶忙又道:“仙君在凡间法力不足,睡得时间长些,每天晨时神智也不清晰……小仙就当,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过。”
边说边偷偷用眼角瞟他。
这厮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真怕他兴之所致,扬手把我两颗眼珠子挖出来。
只挖出来还不是他翔鸾的作风,定要踩着我的头冷冷嘲讽一番才能罢休的——“修为不高,胆子倒不小。本君的仙体,也是你这等俗物看得的?”
想想就觉得浑身乱激灵一把。
翔鸾星君懒洋洋地坐在原处,眼神却在我周身来回打量。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还要看,直看得不亦乐乎。
想来我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让他受用不浅。
别人心里暗自紧张得不得了,他却唇角微勾,漠漠然扬起了杨三公子保养极好的左手。
“修为不高,胆子倒不小。本君的仙体,也是你这等俗物看得的?”
完了。我心头一个咯噔,紧紧合上眼皮。眼睛里似已感到一阵刺痛……呜,我的一双招子啊。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
我尝试着把眼睑睁开条缝,当头一把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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