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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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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意地把路卡压进了被褥深处,床发出剧烈的动荡声,
但两
个高 潮中的人并没有意识到,伊兹密把路卡的两腿从肩上取了下来,分握在手中,嘴唇则叨著了路卡的一缕头发,目光如鹰般地占据著路卡的全部动态。
  现在,是他支配著路卡的身与心、肉体与魂魄,惟有他一人!那个什麽阿丽娅和女妖都见鬼去,路卡是他的!谁想从他胯下夺走路卡,伊兹密都会毫不留情地将之碾为碎片,
如同
将路卡在他的枪下挑开、劈裂再彻底占有一样!路卡是他的人,此生都必须是,伊兹密绝不会再容他娶妻生子了,
不管是做随从也好,娈童也好,虽然伊兹密还未想好给路卡安置什麽
合适的身份,但有一点伊兹密很明确,路卡的这种姿态绝不容第二人观赏,而那容纳了他的
小 洞也不容第二人进入!谁看一眼,伊兹密就会要那人死,谁想对路卡起心,伊兹密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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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人灭亡!路卡生也好,死也好,只能属於他伊兹密,就算路卡日後想反悔,伊兹密也照样会囚禁他占据他!从下定决心占有死去的路卡的那一刻,伊兹密已经明白不可能撒手了!他就是要路卡,要路卡这颗心、这个人永远属於他,只爱他一个!
  这个时候,伊兹密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嘴里叨著那缕浅褐色的卷发,目光冷酷而敏锐,
如刀般在路卡的躯体上巡视,
他在检查自己所拥有的宝藏,并以最直接的方式刻印,他的性 
器就是他的刻刀,他的王印,
他的占有证明。
  路卡不再感受到骨折处的痛苦,那淹没一切的快感也淹没了他,他抖著腿儿狂热地把自己寄托於王子的支配之下,他是属於王子的,无庸置疑,这种确认就象王子深深刺入他的铁器一般坚实。路卡一边艰难地迎受那狂暴挺动的巨兽,一边抽泣著抓紧了王子的胳膊,他并
不知道自己在叫喊什麽,也不知道王子此刻是以何等冷静的目光收纳著他的一切,从他内里
出来的热液滚烫地熨烫著王子的柱体,而他那模糊不清的呜咽“王子,王子……”则温热了王子的心。
  王子满意地叹了一口气,伏下身来把他整个地搂著了。“我的傻路卡,好傻好傻的路卡……”王子不住地叹息,露出甜蜜的笑,接著,
他的冲击如厉鹰下击,
在路卡的体内带出
鲜红的嫩 肉,撞入,抽 出,这简单的动作却带有强大无匹到纯净的力度,路卡觉得自己
仿佛乘鹰而上,在空中听到了奇异的呼啸和空气的湍流,那翅膀的扇动每一下都让他抵达天堂……
第 36 章
  凯罗尔毫无这种幸福感,实际上她觉得自己是那艘最著名的海底沉船铁达尼号,当然对于这个古老世纪的人来说,从来就没听过这艘船的故事,可凯罗尔却是觉得自己撞上了冰山,遇见了不能昧着良心对曼菲士否认——那太亵渎她眼里“跨越三千年代”的爱情了——又不能硬着头皮假装没发生过的事情,当王子做完第二次,在生命的□上象冲浪的人一般眩晕的时候,她正在冷水淋漓的状态下不停地打喷嚏,一边气愤着王子的无耻行径,另一边则气愤着路卡的□,还气愤着侍女们的无情以及她们看笑话的表情,这一年来,在古代当惯了“神之女”的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别人如此的轻慢,尤其是当她那被药物愚弄的感官不由自主地献丑之时,那两个出身于赫梯小地方的的侍女眼里的神色简直就成了绝顶的讽刺,而事后总算冷静下来不再扭动、呻吟的她一想到那两个罪魁祸首,就气不打一处来,各种念头象风一般地在脑袋里磨得锋利,有一会她差点想去行刺王子,至于路卡,在她想来已经死掉了,再恨再诅咒也没有办法。
  经过漫长的一晚后,凯罗尔的脑袋招架不住如此剧烈的激动与变故,以及感冒病毒的进攻,终于昏昏沉沉地晕过去了,在晕之前还因为冷水透骨沁肌而闹了几下肚子。
  而被她念念不忘诅咒万分的王子和路卡也并不见得比她更顺心多少,相反,王子在把人做晕了两次之后才懊恼地发现,长期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对路卡确实不够体贴,在路卡满身带伤一臂骨折的情况下干这事,虽然两个人是爽到了,但路卡的晕厥倒不一定全是因为快乐,于是伊兹密非常慎重地反省了一下,以后做之前还是先要考虑路卡的身体状况,然后就抖开被褥把路卡包在里头,确定已经结实到不能再结实地遮住了路卡的身体,只有受伤的右臂露在外后,才唤了军医。虽然那嘴唇的红肿和面上的桃花粉潮是遮不住的,但伊兹密深知军医没胆子说出去,反而正大光明地详细问了一番善后处理,让军医包扎了骨折部分安了夹板后,就赶忙打发他走了。
  路卡经此折腾,自然又被痛醒了一次,伊兹密看他疼得厉害,便拿条毛巾让他咬着,等军医出去后,才把他抱在怀里仔细安抚,路卡素来忍惯了痛苦,得到王子这种待遇,自然是愈加卖力地强忍,痛得脊椎骨都颤得缩起来了般却还想强笑,伊兹密呵斥他:“忍什么,痛就咬我好了。”干脆把毛巾从他嘴里撬出来,把自己手臂架上去,路卡到这个时候理智也有些模糊,但已经内化为某种本能地对王子身体的看重爱惜却还是发挥了作用,愣是不肯咬上去,看得伊兹密大不耐烦,索性把自己的手硬塞过去。
  路卡才“呀”的叫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住地呼痛,那张小脸抖得都怪变形了,牙齿还是咬着了王子的手,但他惊了一下,想放开却是欲罢不能,王子不住地爱抚他的肩膀和手,按摩着他抽搐的肌肉,过了一会,路卡才算缓过气,泪汪汪地抬起眼来瞧着王子,伊兹密便想又哪里招他哭啦?莫非是刚才那纠正伤骨太痛了?正想安慰他,哪知他剧痛之后细声细气没什么力气的话语是:“王……子,我……该……死……”倒把伊兹密吓了一大跳,心想着这就爱钻牛角尖的小家伙又不知寻出他自家犯了什么错了,哪知路卡哭的是这回事:“我……我……咬……伤……您……您……”一来是没力,二来是自责内疚,这回哭得,乖乖,比被王子刺到最麻最痒处还厉害,伊兹密好笑又好气,很想锤他一拳头,把他脑袋砸醒点,又怕把他砸坏了,便说:“我自己塞给你咬的,你跟我认什么错?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对付路卡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威严的一瞪,果然,他这般严厉地瞪过去,路卡脑袋总算转过弯来,明白是王子叫他咬的了,可还是怯生生问:“那……您……痛不痛?要不要……”
  伊兹密听了上句就知道下句,心知路卡多半要象那次自己硬插了他,弄得他疼晕死过去后,他一醒来就强撑着爬过来爬过去的服侍自己一般,又想爬起来给自己敷药了,马上堵了他的嘴,亲得路卡半天说不了话,这才放开他的嘴,慢悠悠跟路卡说:“以后跟我在一起,别来这套了。当着外人的面,你还是一样的服侍我,但是没外人的时候,我不用你服侍,你给我老实躺着就好。” 他按紧路卡的髋骨,用力搂到怀里。“尤其是,我没叫你做事的时候,你少动心思。”
  若是别的人,顺着竿儿就爬上去了,路卡却颇为苦恼。他觉得,以后无论做随从还是做娈童,都要守本分,服侍王子是他该做的份内事,就算王子偶尔被尼罗河女儿郁闷到了而上上他,也没什么,他还是王子的下人和随身侍从,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虽然王子体惜他,不要他服侍,可他自己要明白道理,不能仗着王子现在心疼他就乱了套。他很想跟王子把这事理说个明白,但看了王子抿紧了唇一脸高深莫测地等着他抗辩的神色,却又不敢吭声,想了好半天,也只得了个想法:“以后我就在他高兴的时候顺着他,他不高兴的时候,我悄悄服侍他,他应该不会再这样说了吧。”
  这样一想,他才终于心安理得能躺在王子怀里,而不是内疚地爬起来拿药了,王子撩开被子,把他的两条腿举起来看了看,白色的液体很明显地顺着臀沟流到了腿上,伊兹密看到了那白色液体中夹杂的红色血迹,闻到了那股特有的气息和血液干涸后的气味,还有果酒幽幽的冷香,又是怜惜又是满足,拥抱着路卡的手幸福地摸索了一遍,只觉得浑身毛孔都舒畅,肌体舒坦得好象刚饮了哈图沙的百年陈酿。
  伊兹密就着把他抱在怀里的姿势,先是仔细地用加了香花的热水替他擦掉汗迹血迹以及那暧昧的白色痕迹,再拿了药膏,用手指捺着,绕着嫩(敏感词)穴儿周围先柔柔地揉摩了一遍,确定路卡按照他的吩咐放松了身体之后,这才命令:“你用左手抓着我,要是疼着了,就使劲掐我。”路卡心里一吓,哪里敢动手,但王子既然命令,他只得乖乖照办,伸出左手来搭在王子手腕上,王子这才满意了,说:“听话,等会我的手指伸进去替你把精(敏感词)液掏出来擦药,你别忍着,痛就叫出声来。”路卡一个劲地点头,想着王子要自己咬他、掐他,而自己方才不懂事,在性事中还真拿指甲掐过王子,也不知王子有多疼,现在想起来要道歉又晚了,便觉得鼻子一酸,只好点头。
  伊兹密也没注意他的细微神情,深吸了口气,作为始作俑者,伊兹密自然知道自己刚才的力道对那从未有人造访的小(敏感词)穴有多大伤害,这时心里也是忐忑,又有些后悔,要是能早点认清路卡对自己的重要性,那么第一次的开端他可以好好计划,找个懂这事的人来询问,再选择一种让路卡受伤最小的办法的,可现在只能看着路卡再受一次痛苦了。伊兹密便朝路卡头顶的小涡儿上亲了一口,轻声说:“路卡,以后我发誓再不让你痛苦,等到了下一个城市,我就去找爱神庙的祭司,让她们弄些叫你舒服的药来,我想那么多人都玩过这个,总有些法子能叫你舒服的。”路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也闹不清管男女之事的爱神庙管不管这个,至于能让女人舒服的东西能不能让他也舒服,他更是不懂了。其实他很想跟王子说不用那么费事,他挺得住,但王子刚才瞪过他,他现在就一心一意顺着王子的心意,王子现在喜欢对他好,那他就安顺地躺着,让王子高兴就好。
  伊兹密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指进去,旋转着把精(敏感词)液勾出来,路卡脸色一变,刚才那痛晕的感觉又回来了,但他不敢去掐王子的手腕,只拼命咬自己的唇,恶狠狠地咬下去,伊兹密早已料到他会这么做,用力捏住他的下颚,大声说:“掐我!”路卡痛得死去活来,却又被王子捏住了下颚,牙齿咬不住了,再也控制不住手指一颤,掐上了王子的手腕,伊兹密感到腕部传来尖利的痛楚,心下也是骇然,这才知道路卡痛到什么程度,不敢用大了力,连喘气都是小心着,把□一点点勾出来后,又把药膏顺着破损处细致地涂抹,间中路卡偶尔有了意识,想要松手,却被伊兹密呵斥:“听话。”极度痛苦下也不能分辨王子的命令到底是什么,只是嘶哑地尖叫,用力掐着王子来分散痛苦,不长的一会,两人又出了一身大汗,等伊兹密的手指终于退出来时,路卡已软在他身上不能动了。
  伊兹密捏住他的头,朝自己转过来,吻了吻他的唇,眼神颇为黯然,轻声说:“这次是我不懂怎么做,伤了你,以后我会问清楚了再做,你就不用受痛了。”路卡看着他的眼神,好象小时候第一次看见自己时那样的同情怜悯,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温暖,便想果然是找到了一个好主人啊,在埃及的时候他听说过,有些被主人当成娈童的男孩子活活痛死也没人管,可是王子到底是王子,还对他这么抱歉,这样想来,还是自己不好,让王子担心了。
  于是,让伊兹密很是无语的事情又发生了,路卡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硬从他怀里要挣出去,伊兹密又怕伤着他刚上好的夹板和受伤的后(敏感词)穴,不敢用力拖他,一来二去居然被他挣了出去,路卡倒也没能挣出多远,就伏在王子腿上磕了个头:“殿下,您不用在意我,我是您的人,您以后别管我怎么想,您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怕痛的。”
  伊兹密这回真要给他气死了,但,也的确心里痛死了。忙把他抱了个满怀,但却连话都说不出来,想哭,却没有哭,伊兹密扭开头看着别处不敢看路卡,只幽幽地抱紧了他,觉得这个人摸到手上都是烫的,连要亲上去,都心里发虚,这样爱重自己的人,真是要捧在怀里好好看一辈子的,别碰坏了,也别再弄伤了,如果一不小心弄坏了,这辈子的后悔怕是再也没处补偿的了。
  路卡好半天不见王子有动静,心里倒是疑惑,难道王子会错意思啦,以为自己是想赖着他要他上自己?想了想,赶紧又说:“您真的别在意,您喜欢拿我当随从我就当随从,喜欢拿我当娈童我就当娈童,以后尼罗河女儿喝了神水,就会一心一意喜欢您,那时候您就……”他想不出怎么措辞,只好老实地说,“用不着我了,您就把我这事忘了吧。您要是高兴,我还是做您的随从,如果我这事给您带来了麻烦,您也不用再理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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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怕王子不明白,赶紧又解释说:“尼罗河女儿最恨男人娶第二个王妃或者有别的什么人,她喜欢男人对她专一,等她爱上您了,您可千万不要把我这事说出来,如果她知道了,会气得回尼罗河的,所以,我现在做您的娈童的事不能泄露出去,这样,以后王妃就不会知道。到了那时,如果我还待在她身边,事情万一泄露就会让她大怒,您不用冒这个险,那时候您随便安排我在什么地方干活都行,我这辈子都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
  伊兹密起初听愣了,后来就是狂怒,差点想掐死他,这人的脑袋是拿什么做的呀,王子自问刚才的性事里他都表白了多少次了,这笨路卡怎么就不能明白呢?伊兹密气得两眼狂冒红光,一巴掌就挥了上去,可到底还是没敢真拍,只在空中哆嗦了半天,终于落了下去,却是狠狠掐着他的面颊,来回地扯,再把他按进胸里,捂得他没法呼吸,这才说:“闭嘴,刚才你的那些话,这辈子都不准再提!”
  想了想,干脆抽出鞭子来,把路卡的脚绑上,路卡完全不明所以,他全是为王子好呀,可王子怎么就听了就这么生气呢?伊兹密一边绑,一边冷笑,但那笑怎么看怎么象发怒。路卡顺从地接受捆绑,准备着等待下一轮的痛苦,但伊兹密却反而轻柔地拥抱住了他,在他的肩头深深地埋下头去,再也不说话,所以他并没有听见王子的心里话——“你还想离开我?还想我忘了你?路卡,你是我的人!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尼罗河女儿怎么处置是我的事,女神注定的又怎么样?命运在我!”
第 37 章
  这趟旅程之拖拉,远出乎众多侍卫的初衷,他们原以为到埃及找着了尼罗河女儿就能很快回去,但这会她出的状况实在太多,被凉水浇了大半夜后,她华丽丽地病了,流鼻涕,眼红,流眼泪,鼻子塞,鼻子抽,咳嗽,该有的症状一点没少。伊兹密借势下坡,宣布为了治疗她再停留几天,虽然他的实际目的是让不能行动的路卡多休息而已。
  尽管军医怕他被传染而尽力劝阻,但他还是尽到了地主之谊,每天都前去探望,有时看着她那狼狈的通红小脸,以及挂在鼻子间的清水鼻涕,恍如隔世,曾经拥着她的娇躯发狂地发誓要拥有她的心情其实并没有改变得太多,但感觉上却又象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似的。从名义上说,她是他唯一正式行过婚礼的妻子,两人的圆房虽未完全成功,但也不能算从未发生,她是他事实上和名义上的王子妃,而在父王把格鲁吉亚公主强行塞给他的这个紧要关头,他也确实需要推出一位身份更合适的正妃来打消父王的念头,而在他没有合法继承人之前,路卡的存在不会被他父王认为是无伤大雅的娱乐而轻易放过,所以路卡现在还只能以他的随从的名义呆在他身边,两人的关系也尽可能地保密,她必要时还能成为路卡的挡箭牌,可是,一想到起初的倾心狂爱变成如今这般,伊兹密到底不是狠心到底的人,多少有些怜惜,也就端了药碗殷勤相劝,对她的怒骂充耳不闻。
  凯罗尔喉咙如火,骂得几句也自然抵受不了,自动收火。若是从前,她对着这个王子心里还有点谱,多少能捉摸到为她痴狂的这男子会做什么,如今却觉得好比一拳打到软棉花上,无处着力。伊兹密有时听得多了,不过冷冷一笑,然后朝旁边一点头,于是侍女们立即上前架住她,伊兹密便把药从她嘴里强行灌下去,当初那种温柔体贴的光景如今是再不见了,而那双冷静望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审视着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叫凯罗尔自己渐渐发起冷来,不敢多看。
  有一天,凯罗尔又被强行灌了一碗药,正捂着胸口呛咳,极力把不舒服感压下去时,伊兹密转动着手中的空碗,忽然问:“米达文是被烧死的?”凯罗尔还没回过神来,本能地点了下头,等回过神来,想要否认已经来不及了。
  伊兹密脸上蓦然现出杀气,看着在他面前象被惊吓的鸟儿一样赶着否认的凯罗尔,却淡淡说:“你果然知道,隐瞒了我好久。”他说得极是平静,但语气却隐藏着几乎难以觉察的刻毒。凯罗尔猛然有个错觉,他要朝她打过来了,他要猛地劈到她头上,他要……
  但伊兹密只是单手捏破了那个铜碗,一语不发,凯罗尔不敢看他,但不看的话却更是恐惧,只觉得他的那种锋芒几乎象利刀划破脸一般,无法招架,不知不觉就更苍白了脸色,颤抖了唇,背过身去,伏下身用头纱遮着自己的脸,心里跟潮水一样,总觉得这样把身子蜷缩起来可以避过他的视线似的。
  过了好久,伊兹密才说:“是爱西丝还是曼菲士?伊姆霍德布?”他一口气数出了当初他妹妹米达文访问埃及时的三位埃及顶尖人物,语气安静到如死水一般。但凯罗尔不敢答,连咳嗽也不敢,总觉得这人的视线比暴风雨还要森冷,经过了那回几乎要了她命的半截交合后,她对这人总有点异样的感觉,不能再完全漠然以视,总觉得他会从什么地方窜出来要她付出更大的代价,现在,即使他坐在背后一声不吭,连呼吸似乎都听不到,但一举一动都似乎有条线操纵着她。
  她很是恨,但那种恐惧实在到了骨子里,总觉得这人随时就会出刀,或者扑上来用另一个她更惧怕的方式宰割她,于是她的背部以更大的频率颤抖,而心中更悔恨着刚才为什么没有提防。
  已经过去了一年,米达文的死也有大半年没人提起了,而作为当时凶案唯一目睹者见证者的她,确实对死者的国家及家属隐瞒了真相,虽然凯罗尔坚定地认为这是为了保护历史不被改变,为了埃及不被赫梯侵略,但,面对着受害者的哥哥,面对着这个已经被她遗忘的女孩子的死,面对着血淋淋的真相,面对着前几日几乎□了她的男人,她还是怕了!
  王子雪白的脚套在美丽的系带鞋子里,鞋子则踩在美丽的织绣地毯上,而地毯上是美丽极了的花纹,但王子没有觉出来,他的脚几乎把鞋子踩穿,鞋子几乎把地毯磨破,而地毯下的土地则几乎多出了一个洞。他握紧了拳头,以防自己一个忍不下,就会去把眼前的女孩子活活凌迟。
  虽然这个世界上妹妹米达文的未来夫婿会是唯一能真正威胁到他的继承权的人,但他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他宁愿妹妹活着,宁愿继续相信她生死不明地失踪着还有找到的希望,宁愿她背叛了赫梯或者被人囚禁,都好过这样一个悲凉到深秋般的结果。
  他唯一的手足死了!
  从小和他嬉戏的妹妹死了!
  从八岁被姑姑企图暗杀以后他还能去真心信任的亲人死了!
  伊兹密默默地注视着尼罗河女儿的后背,她的金发这时候看起来是一种欺骗性的褪色的光,看起来似乎只是镀金的,再也感受不到往日那种流光溢彩的魅力。
  如果没有路卡,如果他的心没有路卡可以容纳,那么现在他还迷失在她的魔力里被欺骗着,然后自欺欺人着吧!
  她竟然对他隐瞒了那么久!
  伊兹密终于站了起来,他忍得足够久了,足以持续到他可以站在她的面前,他没有做别的,只是猛地打在了她的脸上,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凯罗尔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被打了,血从嘴上和鼻子上流下来。
  而那个时刻里伊兹密只是安静地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痛苦。
  “我不知道……别问我!”凯罗尔想要摇头,却没有了力气,那一掌完全把她打懵了!
  这个时刻她才终于醒悟过来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对比,也许也才明白以前那些男人多么宠爱金发的神奇的她。
  凯罗尔意识到嘴唇破了,牙齿也似乎磕破了,舌头里都是咸味。
  伊兹密安静地看着她,眼里有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还是不肯说?凶手到底是谁,能让你死心塌地掩盖到底?”
  是爱西丝!是爱西丝!是爱西丝!凯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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