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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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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肯说?凶手到底是谁,能让你死心塌地掩盖到底?”
是爱西丝!是爱西丝!是爱西丝!凯罗尔的答案已经到了嘴边,可还是没有说。
爱西丝是她所爱的曼菲士的姐姐,也许仅此一条理由就足以让她维护她。可是,现在爱西丝也背叛了曼菲士,背叛了埃及,似乎凯罗尔没有必要再维护她了!
但是,凯罗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说,也许是因为说出来这个人就真正知道了当初所谓的埃及与赫梯之战,不是为了救尼罗河女儿,而只是为了掩盖当时的埃及女王爱西丝杀害赫梯来使米达文公主的真相,只是为了把侵略他国挑起战争的责任由埃及转嫁给赫梯,也许那就会戳破凯罗尔的谎言——“我只是不想发生战争”!
曾经这个理由很充足,凯罗尔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良心的,并且借此转而把伊兹密认成了战争的肇事者和侵略埃及、图谋她的邪恶之徒,但是现在的情况可大不一样,现在她是独自在他的阵营里,而且往昔把她和曼菲士联系在一起的心灵纽带不知道为什么断掉了,无论身与心她都是极度脆弱。“不想发生战争所以隐瞒少女被杀的真相”!这种理由在一个悲痛的哥哥的冷静的眼里,在一个随时可能撕破她的衣服并毫不留情地把男人的凶器戳进她身体的受害者亲人眼里,看起来更加脆弱。
凯罗尔忽然觉得极度无法忍受这人的视线,每一下都象冰针似的扎到她身上,她不敢抬头看,只用力抱住了头,徒劳地想要挡开这人的眼光。她绝望地想要找出一个理由。但伊兹密却已经替她找出了理由。
“你知道了我妹妹米达文在埃及被杀害,但你却隐瞒了真相,不肯告诉我,让我到后来都不敢认定她已经死了,连自己都疑惑起来。”
“曼菲士两次见到我都理直气壮,嚷着说他根本不知道我妹妹死了,说我诬陷他,想必你也隐瞒了他吧。”
“我妹妹下埃及去,是想嫁给埃及王做第一王妃,”他蹲了下来,眼睛直视她的视线,“但是她死了,被人秘密烧死,而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正是同一时间你神秘出现在埃及,而你成为了埃及王的第一王妃。”
“我本来以为你很善良,想不到你的善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凯罗尔怕得身子朝后缩去,抓紧了领口,仿佛想要避开他迎面打过来的拳头。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本来想,也许是爱西丝做的。毕竟那时候爱西丝是埃及的女王,她也想嫁给她弟弟曼菲士,她也想做第一王妃。可是和米达文一样,她也没有当成。”
“爱西丝不是想暗算你失败了吗?她派出杀手、动用鳄鱼暗杀你那么多次,却都失败了,后来,她不是被你逼得远嫁巴比伦了吗?”
“她已经背叛了埃及,可是你仍然不能指认她是凶手。难道你的善良真是伟大到这种地步,连埃及的敌人和暗杀你的敌人也要维护到底?”
伊兹密脸上有含义莫明的笑,凯罗尔的心却猛然紧缩起来,他是什么意思,她忽然觉得有点听不懂,但他仍然笑着说下去。
“宰相伊姆霍德布,他是有这个能耐,但是他没有这个动机,因为他没有打算谋取埃及的王座,犯不着平白和赫梯挑起战争。”
“埃及的其他官员们,更加没必要也没能耐做这种事情了。至于强盗,若能将赫梯的公主和整个外交使团毫无痕迹地杀害,他们也早就不是强盗了。”
伊兹密站了起来,脸上竟然仍是笑着的,脚尖轻轻地点在凯罗尔的面前。
“神的女儿凯罗尔,愿意告诉一个被你欺骗了一年的哥哥,我那可怜的妹妹是怎么被你的神力杀害的了吗?”
凯罗尔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天啦,他的推理能力太恐怖了,可是,他的推理方向全错了呀!杀人的,是爱西丝,不是她呀!
事到如今,所有的辩白都是错,刚才唯一能洗清罪名的机会被她自己放过了。伊兹密是在笑,但他眼里可没有笑,他的脚尖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地点着,但若是路卡在这里,便能发现那是宛如豹子般随时将要扑出的姿势。
“还有我那些可怜的士兵们,我们赫梯海港里那些可怜的平民,是怎么被你的神力杀害的,你可以细细讲给我听。我有的是时间。”
他的脚尖终于向上一挑,正点在她的下巴上,凯罗尔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因为她的脖子被他的脚尖以能杀虎灭狼的力量朝着地毯压下去,正对着他的方向她被猛然压进地毯,而他的脚尖似乎随时要踩断她脆弱的喉管。
“我们有很多很多很多时间。”他说,凯罗尔拼命抵抗着,但无法抵抗那巨大的赫梯最强战士的力量。
第 38 章
那晚,伊兹密返回自己的帐篷前,先深吸了口气,才踏进去。路卡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起来了,正坐在地毯上出神,见他进来这才一惊,连忙下跪,伊兹密双眉一竖,发作道:“不是叫你安心躺着么?起来做什么?”路卡脸红红地抬头看他,跪着低声问:“您是不是和尼罗河女儿……?”话还含在嘴里没说完呢,伊兹密已顺手解了腰带卸下外袍,路卡忙伸手去接,哪知王子把外袍一丢,就把他拦腰抱了起来,两个人都躺上了床。
路卡看他脸色颇为疲惫苍白,似乎经历了一场很惊心的搏斗,眼下竟有些黑圈,嘴唇上也有些青紫,象是咬过的,再探他手,竟是冰一样冷,不由心里嘀咕:“尼罗河女儿不会这样厉害吧,把王子榨干啦?”
王子的咆哮和尼罗河女儿的惨叫从那薄得不能掩盖多少声音的帐篷里传了出来,就连远在王子帐前的守卫们也听到了,探头进来,悄声叫正拖着疲惫身体忙碌的路卡:“路卡,有点不对头,你来听听。”路卡原本不敢出帐篷。他躺了两天,说自己没事了,可王子不理不睬,把他按在床上,说:“你给我躺好,否则我罚你。”但要路卡不做事,他就觉得丧失了自己的价值,趁王子不在悄悄整理起纸草书卷、衣服首饰和密件地图,这时被守卫们叫了出去,听到那些声音也是一愕,尼罗河女儿那尖利的嗓门绝不是什么享受的叫法,倒有点象杀鸡时的惨嚎,他跟在她身边差不多一年,头一回听她叫得如此难听,难道王子太粗暴啦?可是他明明贡献了神水,尼罗河女儿应该一喝下就对王子死心塌地了才对。路卡左右寻思,出神这老半天,就是在想:“等见了王子,一定要劝王子好生体贴尼罗河女儿,我还要去爱神庙求更好的神水来才行。”
他小声问:“王子,您……您没用那神水?”伊兹密瞅着他,忽然嗤笑了一声,捻起他一绺发丝,懒洋洋说:“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乖乖躺我怀里,别问。”可路卡一想到尼罗河女儿终于成了王子妃,心里就暖洋洋的,虽然那过程远处听来可能不太美妙,可他想到王子宿愿得偿就激动难安。眼瞅着王子长这么大,真往心里去的人没有几个,却对尼罗河女儿狂恋痴缠了那么久,万里奔走,几乎为她丧了性命,如今能好事成双,赫梯进一步强大也指日有望,一想到日后伊兹密登基为王,身边会是举世无双的尼罗河王妃,路卡就觉那高兴儿都不知怎么表达了,在王子怀里拱来动去,象个小树熊一样挠啊动啊的,伊兹密觉得他今天异乎寻常,那激动劲怎么看怎么不妙,忽然沉下脸:“我和她上床你就这么欢喜?”嘴里的意思颇有些直露的不善,可激动下路卡愣没听出来,连连点头:“是啊,太好了,我盼了好久。”
这一下把伊兹密气炸了,几乎想拿块布把他嘴给堵上,却沉了气,反而眉毛一扬,居然多了几分精神,轻笑问:“你盼望我和她双宿双飞、早生孩子是不是?”路卡开心之极,想也没想就说:“那当然啦,尼罗河女儿能生个小王子最好,要不能,生个小公主也好呀。” 伊兹密被噎得寒光一闪,可惜背对他躺着的路卡并没看见,还自顾自憧憬:“最好能生一对双胞胎,那小王子和小公主就都有了。” 伊兹密忍不住了,一手掐住他脖子阻止他说下去,一手撩开他袍子,直愣愣地拿手指硬捅了几下。路卡这才惊觉,想要说话,开口却是痛喘。伊兹密冷冷说:“你那么喜欢她,是么?我这手上还有她的血呢,正好润滑着用,你满意么?”路卡说不得话,眉头不住颤抖,伊兹密本也不是真有心要插他,见他吃痛,便缩回手去,一手轻轻爱抚他那小(敏感词)穴(敏感词)口,一手拿指节敲他脑门说:“下回长点记性,别再在我面前提什么让女人给我生孩子的,小心点!”
路卡着实郁闷到了,王子娶妃生子难道不是理所当然?他不敢问,趁这时偷偷斜过头,瞥着王子神色。王子的身上的确有女人的脂粉香,但王子的神色一点也不见快活,他的手虽然爱抚着路卡,但心并不在,仿佛那一个下午的吼叫声跟他毫不相关,这会他只是彻底地安静着,飘在心事里,那双如早春嫩树的眼睛仿佛从世界边缘长起来,沉静得叫人看不清那眼里流出来的是什么思绪。路卡有些不安,感觉□不痛了,就略微移了下身体,想更仔细地看清王子的神情,伊兹密却忽然猛醒过来,按紧了他,叹了口气,低声问:“你饿了么?想吃什么?”
路卡觑觑他,总觉得他现在该是没胃口的,就低声说:“我不饿,你不用管我。”伊兹密又嗤笑道:“傻瓜,前几天你没饿够?”路卡脸就红了,手脚又不自在起来,伊兹密知他是想起了前几天他被自己以那种方法复活后,又空着肚子被做晕了两次,饿得要命却还是顺着自己的意思,任自己绑他玩他却一点不吭,直到伊兹密听到他肚里传来的古怪声音才知道这个人饿成了什么样,那以后伊兹密便是再忙,也绝对不会忘了让路卡定时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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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卡不敢抗辩,只小声说:“我饿一下没事,再说,我……我不是很容易饿的。”的确,从小饥一顿饱一顿的长大,直到遇见了王子他才吃上了一日三餐,再从特训的百夫长手下经过了那般磨砺,路卡对于忍耐痛苦饥饿都很有经验。但伊兹密哪会不知这小家伙的心思,放开一手,拉了铃。
过了片刻,伊兹密把他抱到怀里,开始上演过去两天里两人共餐的场面,路卡还不是很习惯,对于王子老是喜欢用嘴来喂他好不窘迫,但王子爱极了看他驯顺地张开嘴来迎接自己的唇,从自己的唇里分享食物的样子,这时也心情大好,暂时把凯罗尔和米达文的事丢开,笑道:“张嘴。”路卡听话地张了嘴,伊兹密轻笑一声,把从埃及带来的大麦啤酒含在嘴里,拿舌头度了过去。路卡小心翼翼地接着,生怕一不小心又象前两天一样岔了气,但这回两人的适应度显然好多了,伊兹密喂完一口酒,就又卷了杏子喂过去,这颗杏子饱满多汁,路卡的嘴几乎含不下去,伊兹密却命令说:“只准用嘴吃完,不准动手。”路卡好不容易地用舌头和牙齿把这颗成熟得几乎要绽开的杏子汁吸了,伊兹密看他唇边挂下几丝酒液和杏汁,心里大乐,就凑上去舔着他的下巴和唇畔,路卡红了脸,连脖子也红了,伊兹密便遗憾还未到下一个城市无法去爱神庙拿能让男人也快活的药,不然的话,这会子边弄他边吃该是多好。一想到上面下面都能享受到路卡的美味,伊兹密眼睛都笑眯了。
路卡哪会明白王子心里那么多拐弯儿,他一门心思惟恐接不住王子送上嘴的食物,伊兹密笑了,又拿腰刀切了炙好的鹿肉,切成小块儿,低声说:“仰头,张嘴。”路卡红着脸把头仰起来,伊兹密得意地往空中一丢,路卡倒也准确,灵活地接住了,伊兹密笑得合不住嘴了,反而抢上去贴着他的嘴一舔,低声说:“给我。”路卡只得又把那块鹿肉让了出来,伊兹密却只肯咬浅浅的边儿,边咬边舔他的唇,待两人吻得咬得不可开交时,那块嫩透了的鹿肉已化在纠缠的舌间了。过去几天路卡不是没有小声提醒王子这种吃饭方式太花时间而且太……羞人了,王子却乐此不疲,早上喝牛乳就非要和他共用一个碗,两人头并着头喝,也不知洒在被上的多,还是喝下去的多,喝到后来,干脆拿手蘸了牛乳往他下身那小洞里钻,弄得他再忍不住喷了王子一头,王子却不恼,笑嘻嘻地擦了,又扑上来玩他,还跟他说:“路卡,等我做了王,每天早上起来你都给我洗个牛乳澡,我喝你就得了。”啊!王子怎么能有这么多花样?路卡羞都要羞死了,可是王子就是主人,不管王子玩什么花样,路卡都绝对不想再违逆他。
两个人一顿饭足吃了两个小时,这才让侍从收了盘子,帐里点了灯架,帐篷上的窗帘也支开了,柔和的月色与灯影相照,两人的影子几乎合为一个,伊兹密慢条斯理地喂路卡吃蜜饯和水果,路卡几乎想要讨饶,他真的很饱很饱了,可王子每次按按他的小肚子,就说:“小路卡还能多吃点。”就又来喂他了,路卡想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喂成胖得不能动,好在他被撑爆以前王子及时停了,笑眯眯地摸着他有些凸起来的肚子说:“路卡,饱了么?”路卡赶快点头,王子笑吟吟低下头去咬了咬,还故意留下湿湿的牙印,路卡又觉得有些痒了,情不自禁地扭了扭腰想要回避,伊兹密却趴在他身上说:“路卡,有你,真好。”
路卡听他声音不对劲,小腹就有些湿润沁下来,那分明不再是牙印了,顿时大惊,想要抬起他头来看,伊兹密却趴在他身上死命不抬头,默默地哭开了,路卡忐忑不安,心想王子今天该是得到了尼罗河女儿吧,怎么伤心成这样了?可是王子不出声,他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想想就说:“王子……”可伊兹密一只手摸到他嘴上来,把他嘴捂上了:“别说,路卡,我哭一会,就一会。”
这个时刻即使最亲最爱的人也无法分享这种心痛,伊兹密不想破坏路卡谈起尼罗河女儿时的天真景仰,也不想看到路卡眼里有黑色的愤怒,他对凯罗尔的幻想破灭了,可路卡呢,如果有朝一日伊兹密必须对凯罗尔下杀手,他不希望让路卡来动手。虽然路卡愿意为了他去杀人亡命,可是伊兹密总想保护路卡心里那点单纯,晚一点破灭总好过那种哀莫大于死的悲伤愤怒。
米达文的死伊兹密现在还不想提起,凯罗尔还有用,至少现在他还必须应对父亲逼他娶格鲁吉亚公主的压力,他必须带一个正妃回去,必须有个孩子,而这些,那个他已无爱的凯罗尔将能够给他。作为代价,凯罗尔被威胁:“如果你想自杀,我就把你被奸(敏感词)污过的尸体挂在埃及的街道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已不复清白。我还会让所有的埃及人知道,你是怎么掩盖你的谋杀,破坏埃及与我国的联盟,并把他们拖入一场战争,还欺骗他们是因为你而战的。”他离开的时候,凯罗尔浑身颤抖地倒在床榻上,那神之女儿的风范是全没有了,浑身都是被抽打过的血迹和被猛力撞击后的青紫。伊兹密看也不看她两腿间流下的血,那想必绝不输于她和曼菲士新婚那日的处女血,但这一回伊兹密可没有丝毫的怜悯爱惜之心,他只要一想到妹妹无辜地被烧死在埃及,而这个女子隐瞒了所有真相,把战争责任推给赫梯,还帮助入侵的埃及获得了胜利,使赫梯无数家庭多了死难的子弟,他就只有恨,冰冷到刺骨、燃烧到彻底的狠!
所以,伊兹密在哭的时候也是笑的,是笑自己被伊修妲尔预言欺骗的无知,是笑自己被凯罗尔欺骗的白痴,是笑自己爱上了对妹妹如此冷酷的女人的疯狂,是笑自己为凯罗尔出生入死沉迷痴爱的愚蠢,也是笑自己为凯罗尔折损了那么多人民和部下、那么多为他的国家和王室战斗的士兵!直到此刻,他才终于看清楚让他爱上凯罗尔乃是一个匪夷所思的陷阱,让他爱上赫梯之敌、杀妹之敌、杀身之敌!如果他当时真为凯罗尔死了,那么赫梯将因失去唯一的王位继承人而陷入巨大的风险,他所葬送的也许不只是自己,而是所有的赫梯人,包括他的父王母后,他所爱的路卡……!
伊兹密需要哭一哭,只有哭过后,他才能收拾破碎的心,藏起所有悔恨,重新成为从前未遇见她以前的那个冷静理智冷酷英明的王子,成为所有赫梯人寄予命运和希望的王者,成为埃及真正的敌人和凯罗尔的敌人,成为即使在神明的预言和命运前也能主宰自己的强者。
路卡不再出声,只是轻轻地抚摩着王子的银发和王子的脸颊、王子的泪,他的心如此疼痛,他对让王子如此悲痛的尼罗河女儿忽然有了些疑惑。让王子如此痛苦的她,真的是他理想中的王子妃么?路卡坚定地认为,只有一心一意爱着王子又聪慧善良的女子才适合王子,他也相信王子得到的那个预言,总以为有一天尼罗河女儿会按照预言成为王子的爱侣,可是今天王子真的和她圆房了么,为什么圆房之后却是这样的悲痛与哭泣呢?
路卡低下身去,抱住了那个在自己身上不住起伏的头颅,他低低地、坚定地说:“我爱您,王子。永远爱您。”
第 39 章
日子风平浪静,如果不算丢了魂的尼罗河女儿的话,可以算得上比较惬意的时光了。侍卫们都很疑惑,王子到底有无临幸尼罗河女儿?如果说临幸过的话为什么没有给她王子妃的待遇,仍然让她住在原来的帐篷里,还把她手脚都套上铁制的锁链,一副如临大敌般的模样?如果说没临幸过,那一天的声音为什么会听起来格外暧昧,叫人觉得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最特别的是尼罗河女儿的表现,她的活力似乎完全消沉了,再也听不到她的咒骂声,也看不到她有什么逃跑的表现。王子仍然每天来看她,两人在帐篷里单独待上一段时间,过后王子出来,侍女们就会进去给她擦伤,而凯罗尔一语不发。侍卫们向侍女打听,侍女却沉默着摇头,指指远处王子的帐篷,侍卫们便识趣地退开了。
路卡的身体渐渐好起来,当他体力渐复之后,王子便下令明日行军,但对他的断臂还不放心,又命人做了担架,预备让人抬着他,路卡连声推辞,侍卫们倒撺掇说:“路卡你立了大功,我们抬抬你也是应该的。”但凡知道现在路卡和王子真正关系的人都缄默不谈,于是大多数侍卫只看出王子对他越来越信任和关心,却并不知道别的。
这段日子王子确实没有再碰路卡,倒不为别的缘故,只是怕一不小心又让路卡受伤,如今他极舍不得叫这人受一点点伤,便有满腔□也只叫路卡亲吻他了事,而那日的愤怒过后,他也不想再碰凯罗尔,甚至一见她都觉得从心里厌恶,只是为了仇恨而强迫着自己去报复,两人碰面除了折磨还是折磨。凯罗尔处于一种极为茫然的境地,她不再辩白,缩到帐篷深处,企图避开他的阴影,伊兹密看了那样子反而更是生气,到后来也懒得折磨她,只是始终问她一件事:“我妹妹临终时是怎样的?”
他是真心想要知道米达文死去的具体情况,他们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兄妹,从小父亲就在外面征战,经常把远方的女子俘虏回来,而他们的母亲就会派人暗中给那些女子的饮食里下些水银,或者在她们的寝室里点上妨子的麝香,童年时的他并不懂得这其中的微妙与残酷,只是单纯地过着一个被宠爱的小王子的生涯,在学习骑射、战斗与知识时心无旁顾,虽然偶尔有些见不到父亲的寂寞和被父亲冷落的孤独,但携着妹妹的手长大的他是幸福的。和那时被姑姑携着的感觉不同,姑姑后来背叛了他,但妹妹却没有。
姑姑的背叛让他从此以后永远警惕血亲的夺权,也因此对妹妹的婚事安排多了几重算计,同意了父亲送她去埃及设法成为埃及第一王妃的计划,但他绝不想送她去死地。现在,米达文死在了异国他乡,永远不会背叛他了,他们的手足亲情永远不会被政治所破坏了,但这种莫名的宽慰感背后却又是极度创伤的失去。这些日子里,他走出尼罗河女儿的帐篷,便会凝视着南方埃及的天空出神,密密莽莽的森林遮蔽了云层,也遮蔽了南方强烈的阳光,在那永远扬起沙尘、尼罗河的绿色水流从中流过的广袤大地上,米达文化为了灰烬,即使和她最亲密的哥哥伊兹密也无法想象她是在何等的痛苦中面临末日。
这将是伊兹密一生中最大的创伤和最深的悔恨,将来,他会是威名赫赫的赫梯君主,他跺一跺脚将会使世界颤抖,使大绿海及其周边的国家和岛屿为之震恐,他将在古老的王座上把持大权,星星在他的脚下铺展,他的权杖下从埃及到密诺亚、从亚洲大草原到欧洲多山的平原深处,都将感受到如太阳般炽热的威力,但是,他那强壮无比、敏捷得能射下枭鹰的手却不能庇护他那柔弱的妹妹,那年仅十七岁的如刚刚从安纳托利亚高原积雪下探头的小草般的少女,他的妹子,在离他千里之外的地方,被人欺骗,宰杀,被活生生烧成焦黑蜷曲,被倒入灰尘之中,如最卑微的奴隶般没有葬身之地,没有坟墓,没有纪念,而罪魁祸首们却依然逍遥于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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