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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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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换,穿插而出,整个大营内几乎找不到一丝可乘之处。尽管对路卡的身份大多数士兵都已熟知,但路卡一行人也得沿路报出当天的口令才能通行。
路卡一路过来,看到很多士兵都在磨砺武器的刃锋,在还没发明不绣钢以前的冷兵器时代,磨刀石也是重要的军用物资,而大部分武器每用过一段时间都得重新磨洗。士兵们磨刀的耐心无异于爱抚情人。但也有士兵在喂马,马对于赫梯人等如生死相依的伙伴,赫梯大部分艺术品都离不开马的造型,针对如何养马还制作了一套全方位养马手册,指示了各环节的细节,凡疏忽者轻则关黑屋子重则挨鞭子。路卡从前在军中跟随王子时,也是要每日亲手照料马匹的,想起当年竟觉得流年暗换,不由勒了下马,细细行来。
负责作饭的伙头军在收拾三脚架下士兵们用过餐后的残余和物件,也有的士兵在搬运辎重,也有的士兵在放哨,也有的士兵在修理各种器械,整个场面井然有序,但却鸦雀无声。这时凉风随着月亮初升,而美丽的月亮则如丝绸般光润柔美,尽管月下杀气万千,但越往王子的帐幕去,四周就越是安宁。中军所在不得喧哗,更何况这时代人们营养并不均衡,很多人因此得夜盲症,夜里喧哗乃是大忌,容易造成夜惊,所以赫梯治军要求夜间保持肃静。路卡听得风吹动树叶发出轻柔的沙沙声,不知怎的,想起王子这些日子的劳累,心里就是一疼。
他进去时,手里藏了一样东西,却是掩在背后,想尽量不叫王子看出来。但破天荒地,王子没有注意到他回来了,沉思着坐在临时制成的椅子上,周围是简朴而庄重的各种布置,蜡烛光照着他象牙色的肌肤和雕刻般的容颜,那银色的长发如轻雾般拖着长长的阴影,让他的容貌更为柔和而安宁,长长的眼睫下那素来明亮的茶色眼波却悠悠然多了几分飘渺,双眸如水般光色濯濯,也不知正想着什么,神色竟有几分冷意又有几分遥远。路卡好久没见他这沉思着的安静模样了,心头微微一惊,却不敢吭声,悄悄踮了脚走进去,放下手中那物,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来,暗想王子今日难得没那么疲惫,可以好好洗沐一回,再细细按摩全身,让他恢复一下。
忽然,王子低声问:“你回来了?”路卡停了手,转过身,赶紧将拿进来的东西又掩在背后,无端端就红了脸,低声“嗯”了一声,王子倒也没多想,招了招手说:“你过来。”路卡轻手轻脚把东西握在手里,觉得手都有几分颤抖了,但却面朝着王子走过去。
伊兹密还没等他靠近,就忽然闻得了一股香,心里正觉得有些异样,想伸手去拉他,却见路卡红了红脸,忽然从身后拿了一束花出来,眼睛微微闪动,却咬了咬唇,头埋了下去,手直愣愣地朝着王子伸了过来。
“路卡?”伊兹密微带惊诧地问,但路卡只顾埋着头,耳根子也是红彤彤的,映着烛光说不出的乖巧又害羞,好象受了惊的小羊,那卷卷的褐色头发也有着小羊毛般的质感,伊兹密看着他那颗头跟小鸟把头藏在翅膀下似的深深埋着,而那手却直直地伸到眼前来,心里忽然醒悟,这家伙是在送他花呢!
可不,那花是小小的,紫色的,看起来象是紫色天幕上开出的一颗颗小星星,在中国它有一个很雅致的花名,叫做紫丁香,但在古时的欧洲它则成长为名贵的蓟菜。伊兹密嘴角一灿,笑了:“怎么想起来送花给我?”手上却毫不客气,立即接了过去,顺手把那人的手一拉,左手一搂,人也给搂了过去。他那握花的手干脆地到那人耳朵上挠了一挠,看着那人耳轮后更增的红色,不由漾开了更美的笑。但笑过之后,胸中却又涌起激颤的甘美。这人怎么能这样可爱这样招人喜欢呢?伊兹密几乎要大大的叹气了。
若说这辈子给他送花的人不计其数,可那些夹在欢呼声中投来的花束和偷偷放到他殿前的花朵毕竟不是这样的性质,周游之路上列国女子咬在唇边抛给他的花也只是一种风流意趣,而怀里的这个人是不同的。王子只要看一眼他低颤的肩头和抖动的耳垂就明白了。
“路卡,我好喜欢……”王子喃喃了,“我真的好喜欢……你送我的花……”形容不出来,却又抱在了手上。伊兹密深深地把他的小家伙抱在怀里,深深地让他陷进自己的陶醉,鼻子嗅着路卡头发和那花的气息,手却把路卡的胸紧紧地箍着了。好一会,两个人都晕陶陶的,彼此偎依着对方,也不知说什么。王子想起方才自己还在疑心日后他也许会变心,就不由得心里一酸,许多年来藏在心底深处一直用帝王心术压制着的那份温柔,又再度泛滥开来。
唇舌相换唾液相濡,却并不想做更多的什么,只是抱着,看着,亲着,这样静静地爱着对方,似乎已是最大的幸福,好久之后,整个帐篷里都只有温柔的亲吻和欢喜的眼中静静漾开的笑意,那美丽的小小花束在王子手上却一直珍惜地护着,颤抖地半举着。伊兹密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怀里的这个身躯比从前长高了些,也壮实了些,是的,人大了,心思也多了,可这心思却总是朝着他的王子的呢!想到这点,伊兹密的心就轻轻地荡漾起来了,身体也忍不住抖了一下,象是打寒噤的感觉,几乎有种不能承受的悸痛。在那么多年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与帝王家所必须的警惕之后,在被神明戏弄爱上过不该爱的女子之后,竟然找到了这个能用全心去爱的人,伊兹密忽然觉得这幸福来得太惊异了!
他有些恍惚,这怀里的人明明是拥抱过无数次的,却忽然有种无比害怕失去的感觉。他用力收紧了拥抱,把那人的骨头、手、脚和全部的肌肤与呼吸都禁锢在怀里,路卡是他的,永远是他的。想到这一点,王子就想把这人永远抱在怀里再也不放出去,可是,路卡已经柔顺地躺在了他怀里,全心全意地靠着了他,再没有比这个更安稳更靠得住了!伊兹密闭起眼,叹了一口气,又把路卡抱紧了一点。真是好啊,路卡,这渐渐发育的身体抱在怀里,感觉是温暖又沉稳,暖热的体温和重量给人一种实在的安慰,而这人和他偎抱着吻上来时,心口却是光明透彻,只觉得舌下的人仿佛都是用光所造成的,他的整个灵魂通过这吻传给了伊兹密。
是他的路卡呢,是路卡送他的花呢。
伊兹密转动着眼睛,忽然心里决定,这辈子不准路卡再给任何人送花,只除了他!想到这儿,伊兹密笑了,那笑纹在二十岁青年的脸上象是夏日明媚的阳光,他可爱地皱了皱鼻子,把路卡抱在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 116 章
好几个小时后,让帐篷外守卫脸红心跳的隐隐尖叫终于平息了。路卡连脚趾头都动弹不得地躺在王子怀里,脸又红了好些,嘴唇红得象要滴出血来,眼神紊乱而迷狂,心脏剧烈地跳,呼吸在喉咙中打转,但王子已握紧了他的腰,在他的臀中泄出了最后一滴,抱着他趴了下去。那束紫丁香就在他们的头边,幽幽地吐着夏夜清宁的香气。
路卡什么也不说,只拼尽最后的力气抓着他的王子,这一回,不光路卡身上留了许多印记,王子身上也布满了路卡的留痕,但路卡这会子想不起来,他只是用力抱着王子,尽力夹紧双腿,惟恐那填满了他全部感觉的阴(敏感词)茎滑出去。他真的爱极了这种王子杵在他身里头满满地填实了他、让他拥有的感觉。
伊兹密看着他笑,伊兹密的脸和他的脸摩擦着,伊兹密的呼吸融合在他的呼吸里,伊兹密眼里有他的眼里的光,两个人都把对方抱了个死紧,仿佛血肉都凝结到了一块,极度的快感把他们的肉体熔炼成了一体。好久没做了,但这回两个人都忘了形,什么花样什么调情手段都忘了,只是逞着本能拼命地要对方,爱着吻着咬着舍不得放。
路卡也在笑,在王子的耳边脖边唇边笑,在王子的呼吸中笑,在王子的眸子中笑,在王子热烫的体温中笑,尽管筋疲力尽,可这种畅快的美却恣肆得让整个身子都似乎在雪地里狂奔,不知是烫是苦是生是死。他好想告诉王子,他爱死他了,爱得想死在他怀里了,可他只是笑,满足地、甚至不知为什么地笑着。
好久之后,两人的心跳才舒缓下来,但笑容并没有止住,路卡的手在王子胸口不住地划着圆圈,却是温柔的、不为任何事情,只是想这样一次次地贴着这个人,在这个人身上亲密地抚摩,想要亲吻这人的脸、这人的眼和这人的睫毛、这人的唇,凡是看到的地方都想去抚摩,凡是能亲到的地方都想去亲,凡是能吻他的地方都想去拥抱,每次看到王子幸福的神采和舒服得眯起眼睛来享受他的亲吻的神情,路卡就忍不住低笑。他也终于能这样去爱抚亲吻他的王子啦。王子喜欢他的花,也喜欢他这样的小动作,喜欢他这样亲昵地抚摸他呢!路卡一想就笑,眉头会笑,嘴唇会笑,全身每个细胞都软在了王子身上,手和唇却还在忙碌着小动作。
伊兹密享受着他的爱意,笑问他:“怎么想到给我送花的?”路卡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看见啦,想着这花的叶子可以做菜,就带来啦。”伊兹密捏捏他的脸,笑:“就这样?”路卡轻笑着:“你最近不是很忙么,我想你看看花,换换心情也好。”伊兹密的手在他臀上轻轻地捏了一把:“我不光要看花,我还要吃菜,你会做么,明天做给我吃吧!”路卡又笑,红了脸不语,其实他是穷人家长大的孩子,自然是会做菜的,可是……他偏偏吐了下舌头,似乎表示反对。但立刻王子又捏着了他的脸:“不准说不,你可是我的妻子呢,做菜给我吃是天经地义!”路卡笑笑,闭了眼脸在王子肩膀上擦擦,又笑,睁开眼来:“好,明天我就做给你吃。”
王子双手搂了他:“好路卡,我知道你最爱我了,这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不管谁来想分开我们,你都不准答应,知道不知道?”路卡“唔”了一声,但声音里却难得地带上了撒娇,但跟着又是眉头一动,满脸都是笑不完的快乐和喜气。伊兹密看他这般自在,也是笑了,把脸贴上去说:“你可别忙着睡,我还有话同你商量。”
路卡是在宫廷里混了十年的人,对赫梯王后的地位和权力再清楚不过了,这也是他从前做梦也不敢想象自己能有那天的原因之一。听了王子的话后,他并没有朝王子防备他了那方面去想,反而很理解地认为王子考虑得没错。这些年里路卡一直小心谨慎远离宫廷斗争,但如果坐上那个位置,路卡能想象会有多少风暴冲着他而来,甚至,他也很清楚宫廷里那些在国王王后之间兴风作浪的小人。
路卡更清楚,他的所有一切都来自王子的赐予,日后他就算成了王后,也是在赫梯国内没有根基的人,他仍然是要紧紧依靠王子的。并且,最最重要的是,路卡不想失去这个人,就如现在王子还伏在他身上,双手抱着他,王子那器具隔了这么久以后,虽然有些软了下来,但还是在他的穴(敏感词)口处填塞着给他亲密的满足感。经过几次濒临死亡,路卡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失去这个人了。若说从前他还愿意退让给尼罗河女儿,但现在有什么女子来跟他争夺的话,路卡很明白自己迟早会忍不住对她们下手。就象他亲自挑选了被送去诱惑修莉亚的那个女孩,事后收到的报告是修莉亚新婚当晚就和那女孩哭成了一团也抱成了一团,效果极妙。路卡深知王后对付国王的侧妃和层出不穷的新欢用了多少手腕,他也知道,总有一天他也会如此,他心里埋藏着的对王子的独占欲迟早会破笼而出,就象小时候,他站在一边望着王子和公主嬉戏,心里却埋藏着无穷的渴望,想要站在王子身边和王子同样亲密,只是那时这只能是一个卑微的永不可及的梦想,但现在王子是在他的怀抱中,被他吞吃在身体里,王子的眼睛只看着他,心脏只为他而跳动,这份爱意,这个拥抱,路卡再也不想让给任何人,不管是尼罗河女儿还是修莉亚,或者任何一个女人男人,路卡都想要永远站在王子身边,和王子如此相缠相亲!
所以,路卡下了决心,要让王子永远依靠相信自己,绝不让两人的关系出现任何动摇!既然他的一切都来自王子的信任和爱,那么他就要让王子永远爱他信任他到底。他要让王子觉得永远在任何人身边都找不到他这样的一个人,这是路卡所知道的唯一能永远留住王子的办法。至于日后借了王后的地位去谋朝篡位那种事,路卡想都没想过,他眼里自己这个新加上的“神的宠儿”身份明明就是冒牌货,普天之下,只有他的王子才是真正的神之子。
没等王子说出决定,路卡抢着开口了:“您从前说,想让我做您的首都卫戎将军,这个我不做了,以后首都和王宫的卫戎事务都由您安排……”他想了想又说:“我就是当了王后,也不想单独住在王后宫里,你给我在你的卧室里安排个小房间就行了,我不用侍女,其他的用度和你共用就行,王后的印章,也都交给你保管。国家大事我也不参与,你不用问我,需要我和你一起出面的时候叫上我就行了……”他搜肠刮肚努力想还有什么漏洞,但伊兹密已很是满意。连王后的印章这小家伙都肯交出来,也就是说大权方面是完全不会干涉的了。
他刮了刮路卡的鼻子。“你什么都不管也不好。历代国王手中都有一支隐秘军队,和公开的军队相互制约,这是王家的最高机密,不到政变发生是不会拿出来的,所以你虽然跟了我十年,也不知道。等我登基以后,哈图沙卫戎军和王宫守卫队都由我执掌,但这支军队由你我共管,这样万一出事,你也有可以动用的军队,好么?”
路卡是真不知道有这么一支军队存在,他所知的不过是自己这种细作而已,想到王子连这种机密都说给了他,他心里笃定了。王子看他的眼神温柔而纯良,好象小时候偶尔会流露出来的那种眼神,纯真得象银霭中的美丽树林,路卡又想起了那个对他说“哎,你不识字,你好笨。”却一转口又说“哼,跟着我念好了。”的小王子。路卡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小王子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拿苇笔写字的样子呢。也许从那时起他就爱上了小王子吧。
路卡毫不犹豫地点了头。王子微笑,满意地看着他,眼神更柔了。路卡轻轻抱住他,把头贴在他的脸边。他知道,他能够和王子谈论一切,包括刚才那么敏感的话题,以后也是。这让他真正感觉到了一种安全感。他是王子的自己人呢,就算有任何需要防范的事情,王子也不会瞒着他,想到这点,路卡就笑了,轻声说:“以后,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做的,不管你觉得再难,都要告诉我,不要瞒我,好不好?”王子捏了捏他的肩胛骨,低声但沉稳地说:“好。”
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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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即将走出长满香柏树、松树、橡树的黎巴嫩森林,进入约旦河一带低矮的小山、峡谷和平原,王子勒停了马,遥瞰远方,只要越过这片狭长的海岸地带,就能进入埃及,一年多的筹备即将分出胜负,曾在尼罗河女儿帮助下让他吃了败仗的曼菲士也正朝着他而来,但这次,他脚下全新的战车将滚过埃及人的所有阻拦。
万军出发,需要三个人合作才能吹响的巨大铜号响彻山林,斥候们远出几十里就在扫荡敌人的细作,根据王子的命令“抓到之后立即审问,得到情报就地杀掉”,赫梯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满到位。至于军队的行进则是由双人战车在前,三人战车作为秘密武器,安置在队伍中段,以防被敌人过早发觉。即使在出征仪式上王子也没舍得让三人战车曝光,到了两军对战正式开仗这秘密武器突然现身那才是最有效的打击。
步兵按双数划分,每个比较矮小或武力较低的士兵都被挑选出来,和相对较高或更为强壮的士兵交替排列,这样如麻花状般互相纠集的军队不容易被敌人冲垮,每个较弱的士兵都能得到来自前后和旁边的支持,万一失利也不大可能被全盘击溃,而弓箭手大队、配备着投石器的随军仆役、护送辎重和各种机件的运输大队等军官和士兵则秩序井然地跟在后头行进。对于盟国的队伍,伊兹密可不指望能让他们去冲锋陷阵,不过这段时间里格鲁吉亚又隔海运来了几千名士兵和几百辆战车,作为对公主对赫梯王妃无礼的补充,伊兹密就把他们的战车和亚述军队编进了自己的军队。其他的盟国军队则都安置在队伍后面,等到了正式开战时,把他们安排在侧翼起个辅助作用罢了。
如今,万事俱备,所欠的只是实实在在打一场大仗。对于战争,赫梯人与生俱来就有着渴望,何况王子从小就接受以征服四方为天命的帝王教育。他举目看去,视线所及是一列列黑森森的铁甲战车和反射着日光的铁矛,还有那些铜盔和铁盔,被太阳晒成深褐色的士兵的脸。借助惊人的记忆力,这些脸他很多都能叫得出名字来,这也使他在军中更受拥戴。王子朝下望去,所有的人头都笼罩于铁光之中,而遥远的天边则是南方埃及的云彩,他强行压制住胸中的激动,深吸一口气,指着天的那一边,朝着他的士兵喊道:“埃及就在前面,你们要征服它吗?”战车下传来无数的回响:“要!”伊兹密笑了,一挥手:“前进!”
大军象山火般推进,偶尔跑过平原的野驴群都变成了行军锅里的肉香,从另一方向,埃及人亦是士气如虹般压过西奈半岛的沙漠,沿着海岸一线朝约旦河西岸上行,双方很快就会相逢,开始一场前无古人的大战。年轻的法老同样站在金甲战车上喊出了“征服赫梯,杀死赫梯人”的口号,但这一切似乎已和尼罗河女儿无关了。她紧闭着双眼,躺在织金细羊绒毯上,毯下是鹦鹉毛垫子和推罗的紫色细布,她的枕头里充塞着天鹅毛,这时代可没有动物保护条例,而她的脚一只垂在床下,一只套着珍珠后跟的拖鞋,在她的右手边是金枝镶钻石的灯台,她的房间四壁是檀香木的镶板,镀了一层金箔,房间四角放置的三角香炉里燃烧着乳香、龙涎香和甘松香,而她身上穿的那件丝绸睡袍则从遥远的东方运来,比黄金还难得,她的头发上编织着金丝,发梢用挖空装了香水的珍珠绾饰,她面前的杯子据说是某位上古女神曾用过的,用金线网罩住头发的侍女正为她注入清甜的饮料。
但是,她不快乐,她很不快乐,很久以来她都没有对任何人多说一句话,让王后忧心不已,此刻她双眸紧阖,嘴里却在喃喃背诵着一首诗,世界要过三千年才能再次听到这首诗,那是莎士比亚的大作。
“……太阳为一片血光所笼罩,美好的白昼,再会吧!我应该跟着哪一边走呢?我是两方面的人,两方的军队各自握着我的一只手;任何一方我都不能释手,在他们的暴怒之中,像旋风一般,他们南北分驰,肢裂了我的身体。丈夫,我不能为你祈祷胜利;叔父,我必须祈祷你的失败;公公,我的良心不容许我希望你得到幸运;祖母,我不希望你的愿望得到满足。无论是谁得胜,我将要在得胜的那一方失败;决战还没有开始,早已注定了我的不幸的命运。”
无声的眼泪又一次坠下她的双颊,而她的唇边蠕动着一个不可听到的祈祷:“超越遥远的时间,超越空间,我来到了那已失去的三千年历史里,我独自一个人来到古代,这非我所愿,伟大的神明,不管你是谁,无人知晓,难以推测,无声无息带我来到了这三千年代的赫梯,我都请求您,带我离开!”
这一天的空气非常新鲜,凉爽的风从不远处的河流吹来,两军的前锋在一座峡谷边相遇,近得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号角。埃及军队在峡谷远处的小丘止步,在山顶安营扎寨,他们的人马布成了环形阵势,用尖头的盾牌一个接一个地插在营盘四周,开始挖掘壕沟,而另一面,赫梯人则在较低的山丘处扎下营寨,他们同样挖下了宽达几步尺深六肘尺的壕沟,用挖出的土建造胸墙,内外两道栅栏间插满了青铜蒺藜,而内层的栅栏建造在胸墙上,交叉的尖桩能使任何来犯之敌犯愁,箭楼和望楼则眺望着埃及军队的动静。
双方都是一等一的强国,因此把各自的营寨都建造得犹如一座城堡,防卫力量几乎相当。尽管埃及人占了地利,但埃及并非一个多山的国家,对于如何利用洞穴和岩石他们远不及赫梯人有经验。不过埃及的优势在于他们一年来对赫梯和巴比伦的两场战争大胜和赫梯方面蒙受的军械库损失,使埃及拥有更多的战争物资可以消耗,赫梯方面却必须相对谨慎。于是双方呈现了胶着状态,一方不能攻下去,另外一方则很难攻上去。
埃及方面召集了许多非洲盟国,有巴尔卡高原的游牧部落,有最近被埃及王说动成为盟国的示巴国,也有答应和埃及人冰释前嫌的利比亚人……其中,努比亚人耳朵上挂着大金耳环,鼻子上套着金鼻环,腰里插着弯刀赶来了,据说他们那位一直谋求成为埃及王第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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