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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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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声音不大,此刻却若滚滚波涛涤荡过冷澈的心,震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震惊地望着温柔,而后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向温柔肃然躬身抱拳:“敢请王妃教我。”
她所说的,正是大夷需要解决的,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所想的竟没有她所想到的透彻,解决之法也还尚在探讨之中,还大夷一个清明整肃的庙堂是关键,可之下要面对要解决的问题实在太多,在他体内毒素还未清除之前,他亦早就在考虑,奈何只要他稍加深思便会觉得头疼欲裂,根本由不得他思整出有效的解决之法,如今他体内毒素已清,接踵而来的又是青王变乱和如何拔出太后之事,只看眼前正是海国庙堂动荡时,他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对整个大夷整治一番,当此之时,她所提出的问题就显得尤为沉重与重要,是当前大夷的重中之重。
目下他虽有许许多多的头绪,但还未能细细条条理出,而她话,就像是为他繁复的头绪豁开了一条明朗的道路,一瞬间让他所有的想法都清晰了起来,更重要的事,他想听听她的意见,他觉得,她定会让他惊喜。
“一国之相能有如此礼贤下士之气度,大夷之未来当真令人拭目以待。”温柔毫不吝啬地夸赞着,朗朗气度好似男子,“温柔不相信王爷无从应对,而既然王爷这般看得起,温柔便与王爷说说也无妨。”
“愿闻其详。”国事之内无戏言,此时的两人,不似君与臣,不似夫与妻,只像是为国而尽忠的有识之士。
“除了与王爷漕城一行,温柔可谓说是未曾出过帝都,可温柔就算未出过帝都,温柔也知大夷可谓郡郡县县的土地都堪称肥美,无论如何说,当不至于国穷民弱,王爷可否为温柔解惑?”
“王妃说得无错,大夷确实土地肥美,可王妃终究是闺阁中人,纸上得来终是浅,王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夷虽土地众多且肥美,但是大夷亦是水患频发,一旦洪水来袭,纵使有再多的良田,也会在朝夕之间毁于决堤的洪水,再加上大夷庙堂有太后执掌十年,有些许之处就算幸免于洪水之袭,王妃但想,太后会让这些幸免之地真正幸免么?良田无收,百姓生计何以得保?纵是开仓救济,年年如此,就算是有五个大夷,只怕也早已毁了。”
冷澈眸光沉沉,语气冰冷,先帝在世之时,他就上书过在夷国治理水患的紧要性,奈何那是的先帝已是时而昏聩时而清明,纵是在他神智清明时想要对于水患之事有所应对,也会被太后将此事压下,于是他的一次次上书就这么一次次石沉大海,幸而先帝在最紧要之时将大夷之权交给他,他才能暗中经营着已经腐朽的大夷,不论民生,不论朝治,一要防太后迫害新帝,二要保大夷免于太后的毒手,三要保大夷百姓不因生计而发生暴乱,如今能保住大夷已是让他精疲力尽,何以还能让大夷强盛起来?纵是强盛起来,也会被太后及其一党给毁了,只能徐徐图之。
只要手握大夷实权,他必须先将水患治理,如此才能确保民生无忧,民生无忧,才可谈庙堂无忧,幸而他找到了治理水患之法,并且掩过太后耳目在进行,现下,该是完成了,历时七年,终是完成了。
然而,冷澈说得波澜不惊,温柔却听得惊了,她当然知道水患对百姓的威胁性,在最大好的时节颗粒无收,若无朝廷接济比较爆发民乱,而他竟然能在连年水患下保住大夷不倒,保住生民不乱,这该是要他有多强的能力。
可如今有她,她不会再让他独自应对。
“王爷既然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不知可早有应对?”温柔瞧冷澈一副冷静的模样,知晓他定已是有应对水患之策,以他之能,她不相信他不会想不到。
“王妃可知为何我要亲走漕城那一趟?”
“可是漕城与治理水患一事有关?”
“正是,暗中经营七年,在大夷水患多发之地修建渠道,由南向北,连接大夷纵横水网,引水入渠,继能有效治理水患,又能确保灌溉无忧,而漕城,便是水渠最后流经的一所城池,亦是水渠修建的最后一站,于今年开春修建成,届时,渠道一旦引流,大夷必将会沃野千里!”冷澈显然有些激动,沉冷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丝因激动而生的颤抖,“所以,漕城绝不能毁,更不能落入海国的手中,否则七年经营便将毁于一旦!”
七年经营……难怪要时常征发民力……原来竟是为了修建渠道,因为不能让太后有所察觉,竟经营了七年……他的生命又能有多少个七年……
“温柔佩服……”温柔心底油然生出一分心疼,一分敬佩。
“今年开春便可通渠,可谓是还百姓一片好的家园了。”冷澈的嘴角难得地扬起一抹欣慰的笑,继而又看向温柔,“而王妃说的精壮之兵,与械斗又有何联系?”
说到械斗,冷澈不禁又微蹙起眉,举族械斗在大夷已是由来已久的风气,若要治罪便是举族之罪,而倘若治了举族之罪,田垄谁人来耕,且莫说田垄无人耕,还要担心官逼民反的后果发生,民乱,这是目下的大夷根本就撑不起的。
“能械斗之人必是精壮,而其既可械斗,为何不可参军报国?”温柔见冷澈在思忖,顿了顿又继续道,“敢问王爷,大夷军功如何奖励?”
“皆奖与有功之臣,军中之士皆奖与千夫长以上将员。”风之大陆各国皆是如此奖励军功,有何不妥?
“如此便是说,无论千夫长以下将士杀敌多少,或者战死,或是因年老、伤残而被裁汰,皆无功可记?”
“正是如此。”
“王爷试想,如此有功无赏,老无所养,还如何让举国精壮义不容辞地参军并且为大夷效命,为大夷冲锋陷阵?”温柔目光清泠,“参军之士无非有三种人,一种是为寻温饱可解决,一种是甘愿为国效命,最后一种,无非是想争一军功爵位光宗耀祖,而如此按官阶而定论的封赏,如何能让大夷有为国而义无反顾的精壮之兵?”
温柔的话仿佛一块巨石砸到了平静的湖面上,激荡起久久不能平息的涟漪。
冷澈再一次震惊,整个大陆皆如此,从未有人想过要变革这种奖赏军功的制度,便是他,也从未曾想过,而她,竟字字珠玑!
097、绿衣来访
冷澈震惊得久久不语,温柔只是手指轻叩着手边的小几继续道:“大夷有十万大山,纵是没有精铁之器,也可有良木之械,难道王爷不觉得,有些材木的硬度是堪比铁器的么?而至于马匹皮革,若温柔记得无错,大夷之北的小国皆属游牧,如此想必不用温柔多说,王爷也当是知晓温柔想说的是什么。爱残颚疈”
此刻的温柔,冷澈在她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耀眼之光,他赞赏过她的才智,却不知她竟身怀大才,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甚至可以说不输于他,煜煜生辉,让他一再震惊。
温柔没有等冷澈说话,注视着冷澈的双眸,而后缓缓站起了身,在屋子内缓缓踱开了步子,话语依旧沉沉,极其严肃:“而上阵杀敌者有功,耕织者亦当有功,这样才可确保大夷的肥美良田能产出更多的粮食,如此既可粮饷充裕,又可集结民心,民心若在,纵是国毁,国之精气神亦在,复国便只是迟早之事,民心若散,纵是国土万顷,亦可在朝夕崩溃,所以,民心是最为重要的,这个道理想必王爷比温柔更为明白。”
“至于——”
“王妃且慢!”冷澈从椅子上霍地站起了身,打断了温柔要继续的话,温柔即刻转过身望着他,只见冷澈向她走来,而后拉住了她的手。
“走。”冷澈拉着温柔就要往外走,他已是被她所说的话点醒得心涌澎湃,激动不已,温柔能清楚地读到他眸子里的震撼。
“去哪儿?”温柔有些不解,但是看着冷澈激动震惊的模样,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定是帮到了他,心下自觉欣喜,虽有不解,却还是轻轻一笑。
“进宫与王上详说。”他与王上研思许久依然拨不开的浓雾,竟被她一语点破,如何能不让他激动,她所说的,不是他没有想到,只是想到了却还有混沌之处,不像经她点拨后这般清晰明了,现下他心底只有一个想法,便是与她一道进宫,让王上也听听她的见解,而后一齐为大夷未来的制度思量新的对策。
“木头。”温柔笑出了声,将自己的手从冷澈手里抽了出来,笑看着他,并没有打算要与他一道进宫面圣的意思。
冷澈被温柔的话弄得不禁微蹙起眉,怎又说他是木头?他又哪处显得木头了?
温柔看着冷澈不解的模样愈发地觉得好笑又可爱,围着他慢慢踱步,佯装严肃道:“哪里见过自己还没有将所有计划与定策都理清便急冲冲要去与别人说的?不是木头,又是什么?澈,嗯?”
冷澈不禁冷下了脸,也由激动中慢慢冷静了下来,望着眼前的温柔,忽而浅笑,笑容里带了一抹自嘲,想来他还没有这般激动得难以自制过,一时竟忘了需自己好好理清整清才好与王上商谈。
“笑什么?”温柔忍不住睨了冷澈一眼,望着他深邃的眸子,想着也只在她面前他才会这般随了心性,想来她当是该让他常常这般才好。
“笑自己。”笑自己何时竟这么缺乏思考了,日后定不可再如此。
“自己有何好笑?”
“笑自己不如阿柔。”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会无所顾忌。
“谁说女子不如男,你不如我的地方,该是多了去了。”温柔抬头,笑得眉目染春风。
“阿柔当是比许多男子都强了去。”温柔的话让冷澈不由从方才严肃的话题中放松了心,微微一笑,不假思索道。
“我可没有说比其他男子强,我只是比澈你强。”温柔仰头目光清亮地望着冷澈,伸出食指在他的心口点了一下,比他强,就等于比所有男子都强。
“是么?”冷澈深邃的眸子忽而笑意沉沉,伸手握住了温柔的柔荑,“或许吧。”
她若喜欢,便照着她喜欢的答案说了,他不管她强弱与否,只要有他在,皆会护她。
“傻木头。”温柔瞥了冷澈一眼,依旧是个连玩笑都不会开的傻木头,“可用过午膳了?”
“还未有。”
“为何还未用膳?夙夜不是早已将午膳端来了?”温柔忽然沉下了脸。
“太忙,忘了。”冷澈松开温柔的手,转身便又往桌案后走,丝毫没有察觉温柔眼里的微愠,还未坐下便先拿起了毛笔,大夷制法确实该有所变更了,他必须尽快将草纲写出来,心里如此想着,便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阿柔可有用过午膳了?若是没有便快去用膳吧,晚些时候我到烟水阁与你一齐用晚膳。”
可是他手中的毛笔还来得及在素白的册子上落下一个字,手中的毛笔便被温柔夺了去,抬头一看,温柔正眼含愠怒地盯着他,嘴角在上扬,却丝毫看不出一丝笑意。
“王爷,还写么?”温柔瞪着冷澈,实则多想揪着他来好好训斥一番,愈发地觉得他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让她省心。
温柔这一声“王爷”,冷澈这才注意到她眼里正在燃起的怒火,才意识到她生气了,心下不禁一暖,笑道:“不写了,嗯,先用午膳。”
温柔毫不给脸地直接将毛笔扔到他怀里,冷澈虽然接住了毛笔,然而笔肚里蕴藏的墨汁还是溅了他满怀,似雪白的衣衫瞬间便绽开点点墨花,冷澈看着温柔径自转身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将手中毛笔搁在砚台上,便唤来夙夜将午膳端来。
温柔心底依旧没好气,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他就能这般容易地引得她动怒,她可是个连生气都可谓是吝啬的人,怎么遇到他之后她觉得自己都像自己了。
“王妃。”正当温柔将要走出西苑之际,身后传来了夙夜恭敬的声音,驻足,转身。
“大管事?可是有事?”他不是在伺候澈用膳?
“没什么事,只是替爷给王妃捎句话。”夙夜低着头,似乎在笑,不过不敢让温柔看见。
“大管事直说便好。”温柔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她看得出夙夜在笑,能让夙夜笑的话还能有什么好话?
“爷说,让王妃勿怒,他今夜定会陪王妃。”他可是看着爷似乎是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么句话,然后让他追上来将话捎给王妃,一向只会冷着张脸的爷,竟能说出这样体贴人心的话,再想起方才爷那深思熟虑的模样,如何能让他不想笑?
其实他觉得,这话根本无需捎给王妃,要是让王妃听到只怕会更怒吧,只是爷既然发话了,他就只能照着做。
“去回了他,今夜不准他踏入烟水阁一步!”温柔突然面色一僵,而后甩袖转身,这个傻木头!这种话就不能不让夙夜来传!?
“是,夙夜明白。”夙夜憋着笑应道,爷有了人情味是件好事,确实是件好事。
温柔一向冷静的心真可是被对感情之事反应迟钝的冷澈打败了,搅乱了,然而这缕缕烦乱中总还有一丝暖意甜味,既让她生气,又让她欣喜。
转身望了望身边的梅树,压落枝头的雪已不见,原本积了一地的雪也已是消融得即将不见,冬日已去,春日便即将走到眼前。
“王妃。”温柔堪堪走出西苑,迎面便见到了尹儿,看她微微发红的双颊,想是在这等了许久,“奴婢见过王妃。”
“怎么了,不是让你无须跟来伺候的,可是出了什么事?”若无事,尹儿不会到这儿来等她。
“回王妃,倒是没有出什么事,只是有一个自称沈小姐的姑娘前来找王妃,奴婢不好到西苑里找王妃,只好在此等王妃出来。”
“沈小姐?”温柔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着,她的记忆里可没有什么沈小姐,又如何会来找她?
“是的,说是兵部尚书家的沈小姐,奴婢们不敢怠慢,便将沈小姐请了进来,现下正在前厅等着王妃。”尹儿恭敬地回答着。
兵部尚书家的沈小姐?温柔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张沉静淡然又不失美貌的女子面容,莫不成是绿衣?虽可说只是一面之交,可是她对那个名唤绿衣的女子却有说不出的好感。
“可有怠慢?”
“奴婢不敢。”
“随我去前厅吧。”
“是。”
白王府前厅,一名年轻女子正坐在客位上,只见她身穿一件浅绿色斜襟绣莲纹衮银边窄袖小袄,其下一件颜色稍深些许的流云裙,美人髻,淡胭脂,明眸皓齿,端坐着,道不上倾国倾城,但是那娴静淡雅的气度却是掩也掩不住,那份沉静中的美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连温柔都赞赏三分。
“沈小姐到来,温柔却让沈小姐久等,当真是温柔失敬了。”温柔已踏进前厅,先是被沈绿衣的气质迷住,而后才抱歉地笑道。
“绿衣见过白王妃,白王妃安好。”听到温柔的声音,沈绿衣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向温柔福了福身。
“沈姑娘无须多礼,只管坐着便好。”温柔向沈绿衣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便在主位上落座,便有婢子麻利地在她手边的小几上摆上了一杯热茶。
“绿衣谢过白王妃。”沈绿衣莞尔一笑,复又在椅子上落座。
“不知沈姑娘来找温柔,所为何事?”温柔虽是极会揣摩人心,但是仅仅为一面之交,倒真猜不出沈绿衣找她所为何事。
“我……”沈绿衣有些欲言又止。
“今晨王府里的厨子刚做出些味道不错的点心,我那烟水阁还放着些许,不知沈姑娘可有兴趣到我那烟水阁去尝尝?”温柔笑得柔和。
“绿衣自小便喜欢点心,能尝尝白王府的点心,也极好,如此绿衣便先谢过白王妃。”
“既然如此,沈姑娘随我一同去烟水阁。”
温柔说完,与沈绿衣一齐往烟水阁的方向去了。
“沈姑娘,可是有何不便人前言说之事?”到了烟水阁,温柔让尹儿去端来今晨早膳未用的点心,尹儿去了,温柔便望着眼底有些哀愁的沈绿衣问道。
“白王妃只管唤绿衣闺名便好,王妃一直客气地称呼绿衣,倒是让绿衣很是拘谨。”沈绿衣浅浅笑着,她那似乎含着哀愁的眸子衬着她嘴角的浅笑,蓦然地让温柔有一种花间美人泪,令人疼怜惋惜的味道,与初次见到她时的素净淡然,又是另一种能醉惑人心的味道。
而该是只有她才看得到沈绿衣眼底的哀愁,因为她看得出,沈绿衣在极力地掩藏心底的这种哀愁,她又是为何而哀愁?
“可不知绿衣今年芳龄几何?”
“绿衣今岁已是十八。”
“温柔今岁亦是十八,既然如此,绿衣也无须唤我白王妃,日后我们便已闺名互称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沈绿衣笑得温婉。
“绿衣今日来找柔儿,确实是有事想要与柔儿说……”
沈绿衣手里捧着一杯茶,一张略显哀愁的面容便倒映在青绿的茶汁中。
098、请召紫王
窗外有梅花凋零,缓落到地,残败了一地的梅香,屋内美人静坐相谈,可谓是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画卷。爱残颚疈
“世人皆认为那皇墙之内是碧海蓝天,拥有旁人究其一生都想拥有的东西,而那高高的皇墙,亦是每个女子的向往之地,为何独绿衣不觉得?”沈绿衣苦涩一笑,“如今王上要充盈后宫,皇榜已张告,适龄官家女儿皆要成为秀女,帝都的姑娘小姐们皆已在欢喜地为王上选秀一事准备着,家父与家母亦在为绿衣准备着,而绿衣却觉心口好似被重物压着般难受,想与谁人说说,却又不知当与谁说,不禁想起了柔儿,自觉柔儿该是唯一一个能理解绿衣这般心思的人,故而便不请自来了,还望柔儿勿觉绿衣叨扰了……”
温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绿衣哀愁的面容上,心想若她是个男人,此刻当是心中波涛澎湃了,竟不禁让她联想到那葬花惜花的黛玉。
而她,沈绿衣,一个古时女子,居然会有绝然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想法,想必这天下间,没有哪个女子不憧憬向往那皇墙之中的日子的,独独她不然,果然是她所赞赏的人,有着与寻常人不同的情感。
“沈大人是兵部尚书,绿衣当是也在秀女之列,绿衣当高兴才是,为何会这般哀愁?”虽然已经猜到沈绿衣心中的想法,但是还是想要听她亲口说出,而她来找她,仅是为了想要与她一抒压抑之心中想法,还是想要与命运抗争?
“绿衣从未想过那皇城之中的生活,绿衣所向往的,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说到此,沈绿衣嘴角的笑含上了一抹凄楚的味道,眸子里渐渐有莹光闪现,“但是绿衣知道这不过是绿衣的幻想,是绝不会实现的,也知道这样的想法会遭人鄙夷,可是,柔儿,你能理解么?”
“我理解。”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对于古时的女子来说,可谓是一场梦,也几乎无人敢做这样的梦,并非这世上男子皆是陈世美,只是习俗礼教长久如此,几乎无人会做这种近乎为奢望的梦,不过是自取心伤罢了。
却不想,她心底存着的,竟是这样在世人眼里尽是荒唐的想法。
“不知为何,绿衣觉得柔儿定会理解绿衣的这种荒唐想法,这样的想法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笑话一场。”一滴盈亮自沈绿衣的眼角滑落,她忙用帕子掩上,“可纵使绿衣有这样的想法,也未必找得到与绿衣有同样想法的男子,到头来,依然是绿衣的一场梦。”
“绿衣,不知有句话我当不当问?”确实,要在这样的时代寻找到这样的一个男子,怕是难,这便如六魂归的药引,可遇,却不可求。
“柔儿但问。”沈绿衣发觉自己失态了,忙将眼角的泪水擦干,浅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绿衣为选秀一事这般哀愁,可是心中有了心仪之人 ?'…99down'”若非心中已有心仪之人,为何能这般伤怀?可谓是情能动人,情能伤人,若是无情,怎会心伤?
“柔儿玩笑了,绿衣平日里皆在府里刺绣作画,哪里来得着有心仪之人,这样的话,柔儿还是莫再问了,若是让他人听到了,会牵涉到家父的。”绿衣眼底闪现出惊慌,不似作假,“不过是绿衣所感所想罢了,或许是平日里有些诗词看得多了,容易伤怀。”
“绿衣此时何须如此伤怀,若是真到了那皇墙之中,日子未必就会像你所想的那样,而若是王上无心于你,她便也可退出秀女之列,大可寻你的心仪之人,现下这般,是否是有些杞人忧天了?”温柔微微笑了,心下却有了想法,今次沈绿衣来找她,所说之话皆让她觉得有些词不达意的味道,而她又在沈绿衣身上察觉不出丝毫的异样与不妥,便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再有说辞。
“柔儿豁达,绿衣做不到柔儿这般。”沈绿衣捧起茶杯,轻饮了一口,依旧感伤。
温柔一时沉默,忽而看见门外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嘴角的浅笑不禁垂了下来。
“阿柔。”下一刻,冷澈不温不凉的声音便自门外传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脸紧张的婢子,许是冷澈进来时不让她先行通传她才会这般紧张。
“王爷如何来了?西苑不是还有公事要忙?”温柔自椅子上站起身,向冷澈迎了过去,一眼便瞧见了他胸前衣衫上的墨点子,想着他堂堂白王穿一身带了墨点子的衣衫实是有伤大雅,正想叫尹儿去为他准备身干净的衣裳,耳边便传来了沈绿衣淡雅沉静的声音。
“绿衣见过白王爷,白王爷安好。”沈绿衣已然站起了身,此刻正对着冷澈微微福身,冷澈这才注意到厅子里还有他人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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