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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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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之哥哥,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想要打我!?”叶芷霖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珠落下,却还是在看到叶西之扬起的巴掌时,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不甘心地瞪了温柔一眼,转身就要跑,却又被叶西之抓住了手腕。
“白王妃远道而来,孤有失远迎,在此向白王妃赔礼。”叶西之望着温柔清泠的眸子,向她微微一躬身,继而道,“至于孤的小妹年幼不懂事,有失礼之处,还望白王妃不要寄放在心。”
“西之哥哥!你为什么要向这个女人赔礼!?”看到叶西之对温柔好声好气的态度,叶芷霖气得跳脚,他的西之哥哥,从来都是别人在他面前低声下气,何时轮到他对别人躬身行礼,这个女人,算什么!?凭什么能得到西之哥哥这样的好态度!?“西之哥哥你放开我!”
“霖儿过来,也向白王妃赔礼!”叶西之将叶芷霖扯到自己面前。
“西之哥哥你放开我!”叶芷霖挣不开叶西之的手,却是半昂着头,看着温柔,一副“就算我死,也绝不会给你赔礼道歉”的模样。
“既然公主殿下是年幼不懂事,又何来赔礼之说。”温柔望了一眼叶芷霖,淡淡道,随即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了叶西之,“这是解药,服下便好。”
玄王倒是注意到了叶芷霖右手的异样,能得到堂堂炎国太子的赔礼,她又何须捏着解药不放,不过是小惩一下想要对自己动手的人罢了。
“解药!?”叶芷霖不解地蹙起眉,而后才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只见她的右手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乌黑,且乌黑正在慢慢往手臂上扩散,不由得一惊,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对她动了手脚!?
“西之哥哥,这个女人对我下毒!?”叶芷霖紧紧揪着叶西之的衣袖,咬牙切齿地瞪着温柔,温柔却是对叶芷霖的怨恨视而不见。
“霖儿,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现下若是不回宫,以后就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叶西之将药瓶交到叶芷霖手中,冷冷道。
叶芷霖还想反驳,可是看见叶西之那透着寒意的眼神便不敢再多话,她知道她的西之哥哥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得到,她若是再在这儿停留,或许以后她就真的见不到西之哥哥了。
叶芷霖咬咬牙,深深望了叶西之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白王妃,太子府里一叙,意下如何?”叶芷霖走后,叶西之意味深长地看着温柔。
“太子亲请,荣幸之至。”温柔淡淡一笑,与叶西之一齐走进了太子府。
她要的药引,可就在他身上,且他是炎国太子,她不能像推拒武陵推拒他,毕竟她看得出,要想三国停兵,不是靠炎王,而是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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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国不同大夷,因地处风之大陆西北,同是夏日,炎国却不如大夷湿热,偶尔还能感受到凉爽的清风拂面,坐于树荫下,饮一杯茶,最是惬意。
叶西之没有将温柔引进正厅,而来引着她到了花园里一片树荫斑驳之地,树荫之下,两张藤编椅子,一张小几,小几上有茶点,似乎是早已准备好了的一般。
叶西之微微一笑,坐到了一张藤椅之上,而后望着自己对面的另张藤椅对温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温柔便大方地坐到了他的对面,继而便有婢子将煮好的茶端了上来。
“嫂嫂能受邀来到炎国,孤真是深感欣慰。”叶西之亲自为温柔沏了一杯茶,嘴角挂上了和煦的浅笑。
“不知太子殿下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温柔不是受邀而来,而是受命而来。”温柔拿起茶杯,晃了晃,冷冷道,“而且温柔没有这么大的福分做太子殿下的嫂嫂。”
叶西之,炎国皇子,能在大夷隐忍十年,且将真实身份掩藏得无一人知,能从大夷层层封锁的关卡前安然无恙地回到炎国,并且参与了夺嫡之争,以狠烈决绝的手段夺得了太子之位,排除异己,斩杀亲生兄弟,将太子之权紧握手中,一切,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炎国庙堂便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北辟给她的消息。
如今炎帝病危,炎国的最高权力便掌控在了叶西之手中,如今想来,怕就是他促成了三国结盟,并乐此不疲地攻打大夷。
“孤一直敬白王为大哥,那么白王妃自然便是孤的嫂嫂。”叶西之轻啜了一口茶,眼波流转,不过过不了多久,她便不会再是他的嫂嫂,“倒是嫂嫂,见到孤,一点也不觉惊讶么?”
“惊讶什么?惊讶太子殿下便是夷国已经葬身火海的玄王爷?还是惊讶太子殿下为何没有以寻常的邦交礼仪迎接我这个夷国使臣么?抑或是惊讶太子殿下能这般闲情逸致地与温柔饮茶?”她若是此时才惊讶,她便不会只身前来炎国,她还不至于蠢到把自己当做肥羊送入猛虎的口中。
如今的炎国,对于大夷而言,还当真是猛虎。
“嫂嫂果然与寻常女子不一样,孤,佩服。”只怕是白王见到他也不会这般镇定自若,这个女人,他果然没有看错,不过,“嫂嫂会来,也是在孤的意料之中。”
“哦?太子殿下还有料事如神的本领?”温柔盯着叶西之,眼眸微眯,揣摩他话的意思,他能料准她一定会来!?
“只要嫂嫂心里有大哥,必然就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叶西之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笑得邪魅,“因为,我就在这里,嫂嫂必然会来到我的身边。”
温柔握着茶杯的手骤然一紧,紧紧盯着叶西之,心尖猛人一颤,他知道什么!?
“不过孤从不说出尔反尔之人,孤既已说了若是嫂嫂能出使炎国,便能令三国盟军停止攻打夷国,并且退出三国联盟。”叶西之一直垂眸看着杯子里的茶液,说着,慢慢抬头看着温柔的双眸,笑道,“如今嫂嫂既已来到了炎国,来到了孤的面前,孤便说到做到。”
叶西之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粘着封泥的铜管,唤了一声“来人”,沐风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叶西之将铜管递给沐风,命令道:“即刻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海国。”
“孤倒没有想到,夷国会这么经打。”叶西之笑看着温柔,“嫂嫂你说呢?嫂嫂要不要期盼着那支铜管快点送达海国,这半个月来,三国联军的进攻可谓是又更猛烈了,不知大哥还能否撑得住?”
“只怕太子殿下也不想夷国覆灭吧,否则又怎会退出三国联盟?”温柔亦是笑望着叶西之,看得出叶西之的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震惊,接着道,“如今就算海国庙堂秽乱,可若是海国的兵戈指向炎国,以目下的炎国,怕是也无力阻挡海国的铁蹄,必当覆灭无疑,可中间隔着一个大夷就不同,大夷若在,海国的兵戈便不能直指炎国,而大夷若覆灭,炎国的命运便会如大夷一般,唇寒齿亡的道理,想必太子殿下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然太子殿下在大夷隐忍的十年又有何用?”
温柔看着叶西之眼里的笑意凝结,变为冰冷,笑着饮了一口茶,“若说温柔期盼着那支铜管尽快送达海国,还不如说这是太子殿下的期盼。”
北辟已将太后姜芙蓉掌控大夷十年间的所有人与事都替她查过了一遍,既然已经知道了玄王的真实身份,她便能推测得出他在大夷隐忍十年的目的。
太后的目的是要摧毁大夷,而玄王却从未与太后有什么来往,由此可猜出两者目的并非一样,那么至于玄王的目的是什么,她还是从青王一事中猜透的,当时,太后企图借青王之手祸乱大夷庙堂,而她与冷澈身处漕城,是玄王暗中打乱了太后的计划,才使得青王再次叛乱的时间往后拖到了能让冷澈部署好一切的时候。
如此,她便猜得到玄王的目的或许是要保住大夷不倒,但是却也不能让大夷强大起来,后来大夷施行新法,以他在大夷之力根本无法阻挡变法,便以一场大火制造假象,离开了大夷,而至于他是如何安全离开的大夷,她不知道,也无心去猜度。
如今,更是有能灭了大夷的机会而不灭,只等到大夷被三国联军攻打得奄奄一息时提出撤兵,她便更能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叶西之,不会让大夷覆灭,她的到来,不过是将三国停兵提前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能早一日停兵,大夷的损伤便能少一些。
“不知温柔说得可对?”温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嘴角浅笑仍在,心尖却是紧绷着,因为她是猜透了叶西之的想法,却还没有猜透他之前所说的她会来到他身边的意思,难道他知道第二药引的事情!?
“知我心者,莫过嫂嫂也。”听罢温柔的话,叶西之眸子里的冷意又转为笑意,“嫂嫂的心思,真是无人能及,不过嫂嫂既然知道孤迟早也会让三国联军停兵,又为何要到炎国来?”
“太子殿下你说呢?”温柔不答反问。
“嫂嫂这般聪明,当是知道孤心里想的是什么。”叶西之眼底的笑意浓而邪魅,“嫂嫂这般聪明,真是让孤不动心也难。”
拥有如此敏锐洞察力,且心思这般敏锐聪慧的女人,真是让他愈发地想要得到,占有。
“太子殿下的城府太深,温柔如何猜得透?”温柔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定会和第二药引有关,眸光冷冷的,“温柔是有夫之妇,可不敢再奢望太子殿下的青睐。”
“孤不在乎你是否是有夫之妇,也不在乎你现在心里装着的是谁。”叶西之站起身,走近温柔,福身靠近她,嘴角勾着完美的弧度,附在温柔的耳畔,“但,只要是孤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
“难道太子殿下不觉得自己是在痴人说梦么?”温柔没有慌乱躲开,而是镇定自若地捧起茶杯,饮了一口茶,鄙夷地笑道。
“嫂嫂是觉得孤是痴人说梦?”叶西之没有一点愠怒之意,拿过温柔手里的茶杯,含住了她唇碰过的杯壁,将杯子里的茶饮尽,看着她道,“嫂嫂可要一直留在孤身边才好,直到孤满意为止,否则,孤就算流干这全身的血,嫂嫂也别想得到一滴。”
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他不信他取代不了冷澈在她心中的地位,时间,可是最有效的药。
温柔震惊,望着叶西之嘴角的笑,眼神沉如寒潭,果然,他知道第二药引的事,可他又如何知道!?他既然知道了药引之事,那他还知道什么!?
“嫂嫂可是在惊讶?惊讶孤如何会知道这药引的事?”叶西之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似乎对温柔的反应很是满意,“告诉嫂嫂也无妨。”
“因为这就是我放出去的消息。”叶西之再一次俯身靠近温柔的耳畔,“所以对于嫂嫂的到来,孤一点不觉惊讶,而是觉得高兴。”
温柔放在膝上的双手倏地紧握成拳,那么便是说,从刚一开始,这便是他设的圈套,只为诱她上钩!?很好,两世为人,她从没有中计过,倒是找到了对手。
“太子殿下这般看得起温柔,还真是温柔的荣幸。”温柔讥讽道。
“孤不是看得起嫂嫂,而是,孤喜欢嫂嫂。”全天之下,他只找到她一个能与他一起睥睨河山的女人,所以他要得到她,“孤要嫂嫂做孤的女人。”
“呵!那也要看太子殿下有没有这个本事。”温柔冷笑,她的心,永远都只有一人。
“孤的血,便是最好的诱饵,在得到孤的血之前,孤相信,嫂嫂绝对不会离开孤的身边,就算嫂嫂想要离开,也要看嫂嫂有没有这个本事。”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又何愁得不到她,既然她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又怎会轻易地再让她离开。
“那么太子殿下不惜将炎国推向战争么?”冷澈回帝都若是见不到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她不知道,温柔说着,拿出了临行前冷浩交给她的龙形佩玉,“温柔现在可是以大夷使臣的身份出使炎国,太子殿下要强留温柔么?”
“为得到嫂嫂,孤可以不惜一切。”叶西之的声音不大,却是坚决异常,让温柔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放心,嫂嫂,孤不会害你的,孤想要的是嫂嫂心甘情愿地留在孤的身边。”
温柔霍地站起了身,退离了叶西之身侧。
“嫂嫂定是累了,既然嫂嫂不愿住在太子府,孤也已命人为嫂嫂准备好了住所,嫂嫂只需跟武陵前去便好。”叶西之看着温柔的脸颊,想要伸手去抚摸,却始终没有抬起手,“孤劝嫂嫂还是不要想着离开为好,那送出去的铜管孤可以随时追回,嫂嫂要相信孤绝对可以为了嫂嫂而放弃大夷这个天然的盾牌。”
为了得到她,他已经做出了为庙堂为众人所不齿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不过是颠覆了一个大夷而已,不过是毁了他十年隐忍的经营而已,他不在乎。
叶西之说罢,目光灼灼地望了温柔一眼,抬脚离开了,继而是武陵来到了温柔面前,道是要领她去住所。
为得到她,不惜一切么?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既已知道她想要他的血,必然会做好防备之策,那她要如何才能拿到他的血!?
她的心只对自己所爱之人敞开,任是别人对她倾尽天下她也无动于衷,她来到炎国,只需将她要做的事做到,而后回到她所爱的人身边。
叶西之的书信已发出,应该用不了几日三国联军便会停止进攻了,澈,没有再受伤吧……
在温柔随着武陵到住所的路上,她看见了一间挂着“北”字布幌的客寓,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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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三国联军的突然撤兵,冷澈很是惊讶,连番派出斥候去打探,得到的消息确实是三国退兵无误,冷澈却不敢松懈,只怕三国联军再卷土重来,一边休整军队,一边如常部署军队守卫着,并且不断派出斥候打探消息,确定了三国联军不会再卷土而来时,终于有了喘一口的机会,让中军司马统计牺牲的将士,各人杀敌之数,纵马到了狭陵道。
冷澈在见到紫王时,发现只是短短的三个月,紫王消瘦得几乎让他认不出来了,有些惊讶,而紫王见到他时反应与他相差无几,而后相互捶了一记对方的肩头,一齐舒了一口气。
防住了,撑住了,每日不知要在城头清点多少将士的尸体,终是护住了大夷的边防,三国联军在此时撤兵,无疑是给大夷一个活过来的机会,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坚守多久,或许再有半个月,将士们便再也撑不住了。
“冷汐,给王上发书吧,道是无事了,守住了。”冷澈一脸疲态,看着倚在军帐外相互包扎伤口的将士们,只觉喉间有些哽咽,走近了幕府。
每一日,望着那压成而来的敌军,他的心都紧绷如琴弦,只怕自己稍微松一口气,整个边防便会溃散一般,如今,大夷躲过了灭国大劫,其余三国该是也需要休养生息的机会,两年之内当不会在发兵大夷,大夷这一次喘息的机会,必须要把握住。
“我这便发书。”紫王凝重地应了一声,坐在帅案前,亲自操起了案上的粗大毛笔,摊开一张羊皮纸,颤抖着手写下了传报内容,最后扣下了自己的军印。
这一日,他们多么怕等不来,捱不到。
“冷汐,你这一处所剩兵力还有几多?”冷澈坐在将墩上,语气沉沉问道。
“两万,并且已是人人负伤。”说到此,紫王觉得自己前日腰上受到的箭上又在隐隐作痛,“大哥你那儿呢?”
“三万,也皆是人人负伤。”想到那些血流成河的将士尸身,冷澈只觉心压抑至极,“再在给王上的书信上补上一句,让王上亲来一趟吧。”
紫王一怔,随即点头,又在刚写完的几句话上添上了一句,将写好的书信撞进铜管,交给了中军司马,中军司马得命,握紧了铜管,大步离开了幕府。
当日,冷澈与紫王在幕府里谈了整整一日一夜,商量如何休整军队,如何征召新兵,边防人马如何安排等,直至第二日的天明,中军司马进到幕府,发现昨夜送给二人的晚饭二人皆是没有动,轻轻叹了口气,将昨夜的晚饭端了下去,却在转身的时候被冷澈叫住了。
“上酒来,越多越好。”中军司马的出现,冷澈这才发现已是次日天明,从帐口射进的阳光有些刺目,让他觉得两眼有些涩。
“可是白王爷,军中不许饮酒……军中,没有酒。”酒?中军司马瞬间惊住了。
“军中不许饮酒,那是往日!”紫王不似冷澈,不由得大声道,“你小子难道不知今时不同往日吗!?”
大哥不说酒,他倒忘记酒这回事了,他们现在确实需要酒,醉饮一番!
“将军,可是军中真的没有酒。”中军司马有些无奈,关心道,“而且将军与王爷已经整整一日未进食,饮酒有伤身子。”
“你小子,军中没有酒不许你去找!?让你找酒来你就赶紧的去,怎的啰啰嗦嗦像个娘们儿一样!?”紫王突然一拍帅案,嚷嚷道,“老子与大哥的身体还没有那么金贵,少一天没吃死不了!快去找酒来,越多越好!”
“是,属下这就去。”中军司马拗不过已经有些狂暴的紫王。
“军中将士想要饮酒的也让他们饮了,不过让他们注意身上的伤。”冷澈在中军司马转身之际补充道,中军司马心头一阵感动,应了声是,离开了。
当日,整个幕府帐内,乃至整个军营,够溢满了浓醇的酒香,中军司马在附近的村畴问何处可以买到酒,良善的村民知道是军中要酒,便二话不说地搬出了各个家自酿屯着的酒,一坛坛地全数搬到了中军司马面前,并且还有村民套好了牛车,要亲自为将士们将酒拉到军中。
这三个多月来,将士们死守大夷边境是所有百姓有目共睹的,每日喊杀声冲天,他们也曾经想要逃,可是是那身为丞相的白王爷亲自向他们保证,大夷不会亡,他们的家也不会破,他们才仿佛吃了一记定心丸,安心地继续耕作。
看着那些为国而战,为国而亡的将士们,整个大夷的百姓便不能再视若无睹,因为那为国而战的将士之中,有他们的家人。
为了家人,也为了国家,未参军的精壮自告奋勇地入了粮草辎重营,专门替前军负责运送粮草辎重,老幼妇孺则是每日为将士赶制干粮,也正因为有百姓这份坚定的支持,将士们才能死守边防而不倒。
百姓们深知,是因为有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他们才有安宁的家园,如今是将士们想要饮酒,他们又如何能不满足将士们这一小小的要求?
中军司马忽而发现自己出来之时没带银两,打算折返军营再把银两拿来,村民们却坚持说不要,中军司马捱不过村民们的热情,没有交付银两,便千推万拒了热情的村民替他将酒送到军营,于是便自己赶着牛车回了军营,道是将酒送到了军营便将牛车还送回来。
中军司马回到军营,将酒搬到了幕府,紫王问他交付银两了没有,中军司马说村民不收,紫王怒了,一脚将中军司马踹翻在地,吼道:“马上去给村民送银两!送不出去就别回来!”
中军司马无奈,就知道依将军的脾气他免不了这一脚,果然。
冷澈在紫王面前破天荒地笑了,紫王一怔,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抽起一坛酒甩给冷澈,冷澈稳稳接住,解开封布,抱着酒坛走到紫王面前,与他怀中的酒坛碰了碰,而后昂头饮了起来,紫王见状,也捧着酒坛喝了起来。
两人喝得尽兴,一齐坐到了地上,打开了一坛又一坛酒,从天明喝到天黑,空酒坛躺倒了一地,两人都已是烂醉如泥,冷澈直接往后躺倒在地上,酒气熏天地向紫王说着,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醉饮过,这是头一回,紫王抱着酒坛背靠在帅案上,笑道他这是人生第二次醉饮,第一次醉饮时还被大哥揍了,说完哈哈大笑,冷澈也是轻轻笑着。
冷澈说他当爹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双生子,开心得很,紫王说恭喜大哥,可不知道自己何时才会娶妻生子,冷澈说快了,便慢慢睡了过去。
没了人说话,紫王再饮了几口酒,也沉沉睡了过去,倒在了冷澈身旁。
中军司马再进幕府之时,便看到了已然熟睡在一地空酒坛里的兄弟俩,从后帐拿出了毡子盖到二人身上,收拾了一地的狼藉,才离开了幕府。
次日醒来,两人均觉头疼欲裂,中军司马知道两人醒来定会如此,早已是备好了净脸水、干净衣衫、醒酒茶还有早饭,二人净脸之后喝了一碗醒酒茶,再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用过早饭之后才觉得神清气爽些。
二人堪堪用完早饭,便有一名执戟士兵匆匆跑来。
“禀将军,禀王爷,王架已到军营外!”
两人二话不说站起身,并肩走出了幕府,往行辕外迎去,可是他们在行辕外见到的并非王上冷浩,而是王后沈绿衣,这让二人有些吃惊。
“臣下、末将,见过王后娘娘,娘娘千岁!”单膝跪地,行礼。
“将军,白王爷,免礼。”沈绿衣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到冷澈身上,这让紫王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娘娘,幕府请。”
“多谢。”沈绿衣微微一笑,在冷澈与紫王的跟随下走进了幕府,紫王恭请她坐到帅案之上。
沈绿衣在帅案后坐下,中军司马便端来了大碗凉茶,放到了沈绿衣面前。
“军中粗简,此茶镇暑解渴,平日里将士们均是饮此茶,还望娘娘勿嫌弃。”紫王见沈绿衣望着面前一大陶碗的茶汁,解释道。
“将军言重了。”沈绿衣微微一笑,捧起陶碗,喝了一口青绿的茶汁,入喉觉得甚是清凉甘甜,不由得多饮了一口,才将陶碗放下,“此茶入口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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