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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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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了。”华眉笑意淡淡,却字字锋锐。
之前,见她那般不顾一次要那人报仇雪恨,自华州回京之后,她与宸亲王却是日渐情浓,对报仇之事,也是只字未提了。
华眉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是心虚,出口的话便愈是忿然,“凤家与宸亲王府注定是水火不容,缇萦小姐,宁王,就连魏小候爷,都尽心尽力地保全凤家,为大公子报仇,而王妃你就这般轻易投进了敌人的怀抱,就不怕九泉之下的他魂魄难安吗?”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楚荞面色无波,并不因为她的话气恼,只是淡淡道,“难道要我日怀揣利刃,日日谋杀,这才叫对得起凤家吗?”
她只是以她的方式,做着她该做的事。
她与燕祈然之间,是一场攻心之战,不是身在其中的人,又如何能了解,她走的每一步,是何其艰难。
华眉不明白她的变化,又被她此刻眼底的悲伤而震憾,也许……这世上真正的痛与恨,是无法说出口,却血液相融……
“这样的话,别再在这个地方说,若是被人发现,死得不只是你一个。”楚荞低眉转着手上的扳指,淡淡说道。
华眉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的冲动,在这宸亲王府里,竟然说出了那些不为知的秘密……
“放心,现在没有别人。”她抬头望了望面前的容颜秀丽的女子,目光冷冽慑人,“这样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华眉闻言沉默了许久,方才低声道,“宁王要我提醒你,不要再接近左贤王,晁太后已经起疑了,两人都在暗中查探你与凤家的事,照此发展下去,只怕他身世的秘密会很危险。”
楚荞皱了皱眉,诸葛无尘怀疑自己与她的关系,肯定会去查到凤家,可是将晁家也牵连进去,一旦被人发现端倪,对所有人而言,都会是弥天大祸。
“以宁王府和凤家现在的势力,反出大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继续留在上京与虎谋皮,终有一天纸包不住火。”楚荞直言道。
“若是那么容易,他何苦这般屈于仇人之下,缇萦小姐何苦断送一生的幸福入宫为妃?”华眉怅然叹道。
“到底还有什么?”楚荞拧眉追问。
“虽然宁王手握重兵,但真正能号令三军的还是燕皇,反出大燕还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他的母亲还被燕皇和晁太后软禁,他也无法弃之不顾。”华眉说着,眉眼间满是沉重,“大燕历朝历代兵权都由皇帝和太子分掌,各执一半虎符,随着太子被害,上阳飞骑的虎符不知所宗,所以他们一直软禁着太子妃,想要得到另一半虎符,缇萦小姐入宫正是为了查探此事,营救太子妃。”
楚荞抿唇点了点头,若无十全的把握,一旦失败,就将血流成河的惨剧。
“先帝在世时,凤家是拥立太子的,在宫变之夕,虽然凤丞相及时掌控大局转投晁太后一派,但却无法真正得晁太后的信任,直到去年,才查探到,软禁太子妃一直是由晁家,长公主府,和尹家共同暗中看守,这也是……宁王必须要娶尹宝镜的原因。”
楚荞听着,心情愈发沉重,她无法想象凤家这些年是如何艰难,凤缇萦在后宫之中又是怎样步步为营,而她却在独在关外,过着他们一直梦想,却无法拥有的自由生活,还险些因为一己之私,将他们陷入绝境。
看来,她必须得尽快设法让诸葛无尘恢复记忆,否则,他们互相为敌,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局面,只会更加难以收拾。
正凝神思量着,远处有脚步声渐近,她连忙一抬手,示意华眉别再出声。
泷一扶剑进了园中,面无表情地道,“王妃,王爷请你过去。”
“让他放心好了,我没有出府。”楚荞冷冷道,那个阴晴不定又别扭的男人,是她见过最难相处的人。
“单公公来传话,请王爷前去木兰围场春猎,王爷让属下过来问,王妃要不要去?”泷一直言道。
楚荞不可置信地挑起眉,他这是哪根筋又不对了,不是不想她跟宁王和诸葛无尘碰面,怎么现在又主动把她往出推?
难不成因为方才冒犯他心中的女神,这会儿就失宠了?
“王爷说,若是要去,明日就启程,若是不去,就回江南。”
“去,当然去。”楚荞连忙道。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好心,但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回江南去的。
燕祈然,你真幼稚!
一年一度的春猎,今年因着各国来使的加入,显得更为热闹。舒蝤鴵裻
龙旗招展,锦幡飞扬,燕皇携众皇子与各国使节在金武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出了上京城。
单喜站在御辇外听到侍卫的回报,含笑掀帘进内回报道,“陛下,宸亲王已经先一步出发,去了木兰围场了。”
宸亲王与燕皇之间因着恭仁皇后之死,一直生有嫌隙,纵然这些年,燕皇对他的恩宠,已经到了纵容的地步,父子两人关系也未有太大的改变。
除了宸亲王这个封号,这些年他从来没要过他给予的任何东西,便是独自生活再艰难,也从不向他开口濉。
今年他肯主动参加春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也是燕皇所乐见的结果。
燕皇合上手中的奏章,冷峻的面上现出一丝欣然的笑意,“哦,今年怎么突然转性子了?”
他连当年的亲王册封礼都不出面,这些年对于皇家的事,除非是有人主动冒犯到他,否则他便是一直不闻不问残。
“奴才也以为他不会应的,他说是王妃在府里枯燥了,当是出来踏青散心了。”单喜笑了笑,斟了茶奉上,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有转变总是再好不过了。”
燕皇搁下手中的奏章,接过茶抿了一口,笑道,“真不知,他怎么就瞧上楚荞那丫头了。”
“王妃是个聪颖过人的女子,有她在王爷身边,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从成了亲之后,王爷不是变了许多了?”单喜道。
燕皇点了点头,目光却渐渐幽深,有些担心地叹道,“楚荞那丫头心思太深,又性子凉薄,祈然又是个不善与人相处的,两人只怕矛盾不少?”
“那可不是,奴才听说,两人三天两头的都置气,最后都反倒是王爷次次退让,顺着王妃。”单喜说着,面上难掩笑意,“有这么个,能让他心软退让的事,也好。”
这些年,燕祈然一直独自生活,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又有晁太后和长公主的各路人马暗中为难,能走到今天,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朕只怕,楚荞那丫头,心思不在祈然身上,最后会害了他。”燕皇皱了皱眉,沉声叹道。
情字伤人,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了解不管是被所爱之人所伤,抑或伤及心中所爱,那种痛是多么了缠绵彻骨。
单喜眼见燕皇眉眼间渐染痛意,知道他又是忆起恭仁皇后了。
若非身在皇家,也许他会比任何人都过得幸福美满吧!
如果他当年没有一时心软,放下妻儿回京救母,也许就不会发生之后的种种惨剧,亲手杀害自己最爱女人,那该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
以至于多年以来,他夜夜被那恶梦般的回忆折磨,须得借助太医的药物,才能勉强睡一个安稳觉。
纵然,这些年后宫中的女人步步高升,他却再未立后。
而毁灭他一生所有幸福的凶手,却是……他的亲生母亲。
“陛下,宸亲王此来春猎,只怕几大家族又不安稳了。”单喜不忍再看他陷入那样的绝望回忆,出声让他回过神来。
燕皇闻言端着茶盏的手指泛起青白,瞬间眼底的锋芒慑人,“她已经害死了映夕,连朕得儿子也不放过,为了她的荣华富贵,是不是哪一天,连朕也不容不下!”
说罢,他不由一阵咳嗽,直到面上都失了血色。
“陛下。”单喜大惊失色,连忙给他取药。
此时,宸亲王府的车马已经先行到达了木兰围场的行宫。
“到了。”燕祈然叫醒还在车内打瞌睡的女人。
楚荞没精打采地下了马车,本以为是与燕皇的车马一起,谁知天还没亮,她就被莫名其妙地拎上了马车。
“早走晚走,你不想看的人,还是一样会碰到,何苦天没亮就起程赶,尽折腾人。”赫连璟勒马朝着燕祈然抱怨道。
“我请你来了?”燕祈然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们天没亮赶路,还没出城,赫连璟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厚着脸皮就跟着一起先来了。
“我说,姓燕的,你每天都吃什么?”赫连太子翻身下马,道,“你每天是吃毒药了,还是吃刀子了,不然怎么那么毒舌,不是我们脾气好,谁受得了你这德性?”
楚荞与他相互望了一眼,甚是赞同。
燕祈然狠狠瞪了她眼,举步朝着行宫走去。
“不服气啊,不服气明天猎场上见高下?”赫连璟得意笑道。
燕祈然头也未回,一边走,一边说道,“赫连太子的自虐倾向,真让本王佩服之至,回回挑战的结果都是惨败,还这么不知死活。”
“不是吧!”楚荞侧头瞅了瞅赫连璟,他的身手也是算数一数二的了,怎么一回都没赢过。
“比了再说。”赫连太子不服气地冲着燕祈然的背影吼道。
他的身手是不低,但那毒舌王燕祈然却已经强悍得不能称之为人。
“没心情。”燕祈然走在前面,淡淡道。
“你怕了?”赫连太子开始用激将法。
“我怕你再输下去,羞愤而死。”
赫连璟一张面,顿时黑如锅底,他就不信他这马背上长大的,还能在马上输给他。
楚荞几人在行宫安顿好时,燕皇的御驾也跟着到了行宫,扫了一眼正出门的三人,朝赫连璟道,“赫连太子早到了。”
“一时心急手痒,便先到了,失礼之处,望燕皇陛下莫怪。”赫连璟朗然一笑,说道。
“朕早闻太子十三岁便已百步穿场,箭术精绝,此次若能得一见,亦是幸事。”燕祈然笑语道。
燕祈然并不喜欢这种场面,伸手牵上楚荞,便道,“走吧。”
众皇子与大臣见他这般狂妄,丝毫不将燕皇放在眼中,心有怨愤,却又不敢声张。
“陛下,我们先告退。”楚荞抱以歉意的微笑。
他可以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她却不能。
她不经朝各国使节的队伍扫了一眼,却不见诸葛无尘,心中疑问,却一时无法去问。
燕祈然拉着她上马,全然将后面数千人当作空气,直接带着她进了林中,赫连璟朝着燕皇施礼告退,上马也跟了进去。
大燕是马背上得天下,故而这皇家猎场也是非同一般,是真正古木参天的森林。
“燕祈然,你真幼稚!”楚荞出声道。
燕祈然勒马停下,凤目低垂瞪着她,“你说什么?”
“你们毕竟是父子,恨了这么多年,不累吗?明明你也想好好跟他相处,为什么一见面又把人视为无物。”楚荞钻过他的怀抱,纵身跳下马说道。
“我没杀他,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燕祈然下马,眉眼间笼上一层寒意。
楚荞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氛,“你真的想杀他吗?”
燕祈然面目冷然,沉默不语。
“如果你想,这些年晁太后一再对你下手,你怎么不对她以牙还牙。”楚荞望着他,继续道,“难道,你不是顾忌燕皇吗?不想他为难吗?”
燕祈然被人戳穿心思,不由别开头望向一边。
“恭仁皇后的死,燕皇的痛不会比你少,对于幕后之人的恨也不会比你少,可是他还要来承受你的恨,这样……太过残忍了。”楚荞望着他的侧脸,不由软下语气道,“不要总想着已经失去的,想想你现在拥有,想想你一直着的父亲,其实一直在爱着你,保护着你……”
燕祈然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地站着,谁也看不到他此时的神色。
“燕皇他也会老,如果有朝一日连他也离开了,你确定你不会难过吗,不会为自己一直对他的恨而悔恨吗?”楚荞敛目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起码你的父亲,你的母亲,都是爱着你的……这些,也许是有的人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
楚荞站了一会儿,径自转身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去想想清楚。
这些人啊,永远不知道,她是有多么的羡慕有着亲人的他们。
回到行宫时,天已经暗了,远远看到燕胤正带着一队人马,边上正跟着面色焦急的清羽公主和晏子乔,楚荞心知肯定与诸葛无尘有关,立即问道,“出什么事了?”
“左贤内王染了风寒,今日来得迟了些,路上遇上猛兽攻击,连人带马车掉下山谷了。”燕胤翻身上马,说道完便带着人绝尘而去。
楚荞焦急地站在原地,她自然相信以诸葛无尘的身手掉下去不会死,他有病有身,又添了伤势,如何应对谷中出没众多的猛兽?
想到这里,她便直接抄着小路,追着燕胤一行人而去。
PS:稍后还有一更。
你现在……最好不是在他身边!
暮霭沉沉,天色渐暗。舒蝤鴵裻
楚荞身形敏捷,很快追上了燕胤的人马赶到了出事的山崖,在他们寻路下谷的时候,她已经借着一身了得的轻功,直接从山岸下去。
昨日一场雨,崖壁上的青苔湿滑难耐,好几次惨些摔了下去,不过总算是平安到达谷底。
马车坠落的地上,诸葛无尘本就高烧未退,从上面掉下虽然未伤及性命,但头部受伤,再度诱发了头痛之疾,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车夫和几名守卫的尸体散出的血腥气,很快引来了谷中的狼群,白二爷守在诸葛无尘身前,一边要对付随时扑过来的恶狼,一边又要护持着身后伤病在身的诸葛无尘,着实不易濉。
白二爷已经将最先扑过来的两只狼打败,这令狼群不敢再轻举妄动,谁也不敢想那么一只小小的鼠类,竟然能徒手杀死两只凶残的狼,但它始终不敢离开诸葛无尘一步之外,一身白毛染血,看起来更加杀气凛然。
为首的狼王眼见同伴被杀,仰天一声长嚎,狼群顿时狂窜而上,准备把眼前猎物撕碎入腹。
白二爷一番苦斗,最终被狼王踩在脚,眼见便要落入狼腹,一道箭光破空而来直直射穿了狼王咽喉,让它幸免于难衬。
“耗子,没事吧!”楚荞一连数箭连发击退狼群,一边问道。
白二爷从狼尸下爬出,怎么也没料到,来的竟然是楚荞。
楚荞见不应声,几个起落赶到,“耗子?!”
“爷还没死。”一身鲜血淋淋的白二爷疲惫出声道。
狼是很凶残狡猾的动物,对猎物从不轻易放手,虽然被楚荞逼退,不敢再冒然行动,却一直徘徊在周围,伺机而动。
楚荞不放松警惕,瞥了一眼诸葛无尘,朝白二爷问道,“他人怎么样了?”
“伤势不重,只是染了风寒,高烧未退,方才又撞到了头,现在一时醒不来。”白二爷拍着一身染血的白毛,很是郁闷。
楚荞闻言皱了皱眉,想到是因为自己失约,才害他在淋了一天雨,病成这般,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
“你来这里,燕祈然知道了怎么办?”白二爷不由出声问道。
原本万寿晏上两人的事便闹得沸沸扬扬,因着她在诸葛无尘的窗下睡了一觉,燕祈然便将她软禁在王府,如今她又不顾他的警告跑来救人,若是被知道了,后果更是难以设想。
楚荞抿了抿唇,方才一时情急,哪还顾得上想什么后果,要她眼睁睁看着凤宁澜身陷险境而不顾,她做不到。
“这里血腥气太重,不能再待在这里,再引来其它猛兽,咱们就真的有来无回了。”
白二爷闻言回头望了望未醒的诸葛无尘,说道,“他还未醒,怎么办?”
“宁王已经带着人马下谷寻人了,我们朝他们来的方向赶。”楚荞沉声说道。
只要将诸葛无尘送到接近前来迎救的人马,她再先他们一步赶回木兰围场行宫,应该不会引起燕祈然的怀疑。
“那快走吧。”白二爷自然知道楚荞是什么样的打算,之前就劝她不要再插手诸葛无尘的事,她还非要把自己卷入其中。
楚荞将诸葛无尘扶起,背着他朝着宁王带人赶来的方向而去,狼群虽不敢冒然攻击,却一路紧追不放。
天色越来越暗,谷中少有人迹,又多有沼泽,根本无路可走,她一边要防备着后面的狼群,又要背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纵然有一身武功支撑,但一路走下来,也难免有些吃力。
走了半个时辰,白二爷听到她呼吸渐乱,不由出声道,“休息一下再走吧。”
楚荞摇了摇头,道,“还是快走吧,不快点与迎救的人马会合,一旦再遇上猛兽,我们对付不了。”
白二爷叹了叹气,继续在前面探路。
黑暗的密林中,只有虫鸣鸟嘀之声,诸葛无尘因为高烧,浑身烫得吓人,楚荞不知是被累的,还是被他传递的热,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阿荞。”诸葛无尘梦呓般呢喃出声。
楚荞脚步一顿,难言的苦涩蔓上心头,她不知他此刻叫的人,是她,还是……晏子乔。
她背着他继续走着,诸葛无尘却是越来越来越痛苦,突然伸去抓疼痛欲裂的头部,似是想挥开那重重迷雾,看清脑海深处的记忆。
楚荞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带得脚下一个踉跄,两人直接从山坡滚了下去,紧追不放的狼群见状立即蜂拥而来,扑下山坡。
“楚荞!”白二爷惊声尖叫。
她根本来不及拉弓,狼群已经扑近前来,只要她松开诸葛无尘,完全可以自保,她死死将那人抱在身下。
狼群张着利牙森森的大口,眼看便要将瘦弱的女子撕成碎片,白二爷来不及多响,小小的爪子眨眼之间结出一个印伽。
“雷霆破!”
霎时之间,一道闪电撕裂漆黑的夜空,自九霄穹苍劈入密林之中,凶猛的狼群瞬间被震得血肉横飞,支离破碎。
楚荞惊恐未定地望向白二爷,简直像在看神一样,以前就算它会说话,会武功,却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他所说的穹苍神域真实存在。
这一刻,她不得不信。
白二爷有些脱力地瘫坐在地,瞅了眼已经狼口脱险的楚荞和诸葛无尘,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没事吧。”楚荞担忧地问道。
白二爷虚弱地甩了甩头,穹苍的人是没有天尊神旨是不得入凡间的,在凡间妄动法力,亦会损耗不少修为,更重要的是,这会神域肯定已经发现它的踪迹了。
“完了,惊动惊域,钱疯子非杀了爷不可。”
“这么严重?”楚荞挑眉问道。
“就是这么严重。”白二爷苦着脸,欲哭无泪。
它私入人间,又与魔界中人为伍,就算不被钱疯子灭口,被神域逮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啊。
可是刚才那样的情况,师傅和楚荞都有难,它又非救不可。
楚荞望了望远处的火光,想来是宁王的人马已经进入山谷了,于是重新背起诸葛无尘,冲白二爷道,“快走吧。”
白二爷爬起身,重新走在前方探路,一边走,一边暗自盘算着要怎么逃命去。
“耗子,你可知道他的头痛之疾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楚荞突然出声问道。
白二爷闻言转身望了望她,而后言道,“你是想问有没有办法,让她尽快恢复记忆吧。”
楚荞不说话,表示默认。
“其实他并没有失忆。”白二爷回头望了望她背上的诸葛无尘,说道,“他在梦里面记得自己是凤宁澜,但醒来记得的又是诸葛无尘,就像是有两个灵魂,在一个人的身体里,一个生活在白天,一个生活在梦里,所以有时候记忆是混乱的,想弄清楚原因,只有去了苍月的诸葛世家,才会真相大白。”
它想到方才楚荞护住诸葛无尘的那一幕,如果它不在,如果它不是出自穹苍,那一刻她就真的会被狼群撕得粉碎不可,想想都觉得后怕不已。
那一道诡异的闪电划破夜空的异象,亦惊动了木兰行宫的许多人,钦天监说那是不祥之兆。
燕祈然骑马从林中出来,远远望了眼闪电落下的方向,眼底无一丝波澜,下马绕过行宫前来往的官员使节回了落脚的殿阁。
屋内一片漆黑,泷一连忙先行进屋掌灯。
燕祈然进屋四下望了望,未见有楚荞回来过的痕迹,不由皱起眉头,那女人把她劈头盖脸训了一顿,自己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他径自斟了杯茶,却被外面来往的马蹄声拢得没法清净,“外面吵什么?”
“属下出去看看。”泷一立即出门去打探,回到屋中禀报道,“金武卫在找人,说是左贤王在来得路上掉下山谷,宁王带人去找还未找到。”
燕祈然闻言薄唇微抿,扫了一眼空荡的屋内,沉声道,“去把王妃找回来。”
“是。”泷一领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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