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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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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字一句,都带着哽咽的颤抖,说话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轮椅的扶手。

    楚荞却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显然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可是手却忍不住地在颤抖,“我走的时候还好好,就在不久前我还收到催我回来参加婚礼的事,怎么就几天功夫……几天功夫人就没了,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要我怎么相信?……”

    她刚开口的声音很低,说到最后眼泪忍不住地夺眶而出,歇斯底里地质问,浑身冰冷地颤抖着,恍若已经跌入了冰窖一般。

    诸葛无尘满面悲戚地望着她,却无从回答。

    他们谁都希望那不是真的,可是事实已经发生了,他们不得不去面对,他也不得不这般去欺骗一个他最不想欺骗的人。

    “我去看她……我去看她……”她还没顾得上穿鞋,赤着脚便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诸葛无尘伸手拉住她,说道,“她已经下葬三天了,你回来那天伤心过度昏迷,已经睡了三天了……”

    “我还没看到她,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看,为什么……”楚荞目光沉痛而冷冽的望着他,最终无力地瘫坐在地,哭得声嘶力竭。

    沁儿和玉溪几人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都不由地再度哭了出来。

    但好在,好在楚荞已经相信,凤缇萦只是病逝而亡。

    楚荞很长时间都没能控制住情绪,直到了晚上,她终于平静了下来,“我想去看看她。”

    “现在天已经黑了,明天我陪你去。”诸葛无尘说道。

    楚荞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缩成一团,喃喃说道,“我要睡觉……”

    诸葛无尘想来她是太累了,便道,“你若是饿了就去厨房,那里膳食一直给你温着,我明天再过来找你。”

    楚荞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上,没有再说话。

    诸葛无尘一向谨慎,出了房门依旧不怎么放心,一直在对面的书房里守着,担心自己的那番话并不能让楚荞信服,她再自己出来追问其它人。

    不过,整整一夜,楚荞也没有出房门来一步,这才让他暗自松了口气,一连几天守在那里,人也疲惫不堪了,于是便靠着椅背,盖着薄毯就睡着了。

    天刚亮的时候,沁儿想着楚荞这几日一直都是诸葛无尘喂得药保存体力,便一早从厨房拿了清粥过来,希望能劝她吃一点。

    可是,她推开/房门进去,屋里哪还有楚荞的人影。

    她手中的碗咣地一声摔在地上,“楚姐姐……”

    对面房里的诸葛无尘顿时便被声音惊醒,打开门过来,“出什么事了?”

    “楚姐姐不见了!”沁儿一脸慌乱地说道。

    诸葛无尘自责皱了皱眉,怪自己太过掉以轻心了,立即让,“让人在王宫和岐州城里都找一找。”

    “好,我这就去。”沁儿连忙道。

    “等等!”诸葛无尘一边说着,一边催动着轮椅往外走着,“让人先找着,你跟我去萦萦墓地那里看一看。”

    他怕自己那番话,没能让那一向心思缜密的楚荞信服,也许刚开始她会信,但一晚上她细细一想,肯定还是会有所怀疑。

    两人匆匆赶到凤缇萦的墓地时,看到眼前的一幕,直觉仿佛要天塌地陷一般地绝望。

    因为,楚荞已经自己挖开了墓,开棺看到了里面的凤缇萦。

    是的,她终究是不相信诸葛无尘所说的话,她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在说话。

    所以,她必须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让他不惜说谎来骗自己。

    她满身是泥地跪在放置棺木的土壕里,棺木已经被她掀开,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躺在里面的了无生气的女子,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下葬才三天,又是在寒秋,她的尸首还未开始腐烂,只是那样冰冷的死白更将所有的伤痕映衬得更为惊心刺目。

    “萦萦……你怎么了……”她颤抖地伸手去摸她脸上的伤痕,刺骨的冰冷顺着指间蔓延到心底,让她惶然不知所措。

    她又伸手去摸她的手,才发现,她的腕骨……竟是断的。

    这样的一身伤,怎么可能是病逝的?

    她无法去想象,她生命的最后是承受着怎么样的残酷折磨……

    突地,她疯了一般爬到她脚的位置,颤抖而小心地撩起裤腿,看到那样不堪的伤痕,她顿时体内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阿荞——”诸葛无尘惊惶地赶了过去。

    “楚姐姐——”沁儿连滚带爬地扑在墓穴旁,泣不成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楚荞泪雨滂沱地趴在棺木榜,满口鲜血,悲愤如狂地嘶叫,“萦萦,是谁害了你?是谁害了你?到底是谁害了你……”

    她睁着血丝遍布的眼睛,狰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幕,似是瞪着九霄之上冷酷森凉的命运之神……

    那天善良的萦萦,那么重情重义的萦萦,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样的酷刑。

    诸葛无尘从轮椅上滚了下去,摔在她的身旁,一把紧紧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阿荞阿荞阿荞……”

    他想要试图唤回她的神智,怕她在那样的苦痛中,将自己逼至疯狂。

    “凶手?凶手?谁是凶手?”她紧紧抓着棺木的边沿,直抓出了一个坑来,尖锐的木刺扎得她满手是血,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沁儿紧紧咬着唇,不敢说一个字。

    与楚荞一同来的泷一站在边上,突然间一个踉跄,凤缇萦去了白野她是知道的,难道她没有传消息是因为……

    当天,西楚攻下了白野城,追杀了不少金武卫右卫营,再联想此刻看到棺木中的凤缇萦,所有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那里,满怀歉疚地说道,“对不起,凤姑娘,是我害了你。”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将她一个弱女子留在了最危险的地方。

    楚荞猛地转头望向她,一双眼睛有如鬼一般的冷列骇人,“你说什么?”

    “我们接到消息,大燕皇帝派了整个金武卫右卫营在白野截杀你,当时情况紧急,西楚王和右贤王都不在岐州,我和凤姑娘只能兵分两路,一人到锦州寻你,一人在白野做内应,以便大军赶来之时能及时让你脱险……”泷一垂首说道。

    “别说了!”诸葛无尘沉声吼道。

    泷一愕然抬头,撞上楚荞疯狂的眼神,方觉自己说了多么残忍的事。

    她推开诸葛无尘,从墓穴里爬出来,一把揪起泷一的衣襟,恨恨一巴掌扇了过去,“为什么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为什么把她一个人留在那样的地方?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她在白野城?”

    她若是知道,怎么会留她一个人面对那些魔鬼。

    泷一嘴角瞬间便溢出血来,却没有躲,也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护卫,在宸亲王府这么多年来,他所知道的职责,护卫只是保护主子的生命安全,其它人的生死,已经不是他所能顾及到的。

    当时,如果他晚一步找到她,亦或是他告诉了她凤缇萦在白野,即便他们两个人赶去了,面对那么多敌人,也不可能救下凤缇萦,更有可能搭上她的性命。

    他为凤缇萦的死歉疚难过,但就算事情再重演一次,他依旧会做一样的选择。

    他是护卫,他要做的,只是保护主子的安全。

    她将泷一狠狠掼倒在地,痛苦地抱着头,“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我是凶手……我是凶手……我是凶手……我是害死萦萦的凶手……”

    如果她没有离开岐州,如果她早一些回来,她就不会去找她,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

    是她害的,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她在锦州安然之时,她正受着人世间最残忍的酷刑,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她竟是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她是天煞孤星的命吧,这一生注定无父无母,无夫无子,无亲无友,靠近她的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沁儿将诸葛无尘从墓穴里拉了出来,他几乎是爬过去的抱住了一直瑟瑟发抖的楚荞,却发现怀中抱着的人冰冷得让他害怕。

    “阿荞,阿荞,不是你的错。”他说着,捧着她的脸,想要让她看到自己,听到自己的话,“她没有怪你,一点没有怪你。”

    反而,最放心不下你,最怕自己的死,会害你再绝望难过。

    “我是凶手……我是害死萦萦的凶手……我是害死萦萦的凶手……”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什么东西也看不到,眼前一遍又一遍闪现着凤缇萦身上的各种伤痕,以有造成那些伤痕的魔鬼面孔,“死的应该是我……死的应该是我……”

    “阿荞,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我们去的太晚,是我们没有救下她……”诸葛无尘抱着她,声音带着哭腔,“你这样让我怎么办?让至死都担心你的萦萦怎么办?”

    她心中悲欲狂,他更深深心痛着她的痛苦和疯狂……

    花凤凰带着温如春赶了过来,看到已经被挖开的棺木,和已经陷入疯狂的楚荞,一时间惶然无措。

    谁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恢复冷静,该如何去让她忘掉这一刻沉重入痛的伤……

    沁儿哭着望向温如春,乞求道,“快点,快点,给她用针也好,用药也好,让她睡过去也好,快救救她,救救她……”

    温如春急忙跑了过去,以银针刺穴,强行让楚荞陷入昏迷。

    诸葛无尘低头望着怀中已经安静下来的楚荞,痛苦又心疼地伸拭去她唇上的血迹,和满脸的泥污,良久之后,对花凤凰道,“把这里收拾好吧!”

    花凤凰几人重新将棺木盖好,重新填土掩埋,谁也没有说话,却谁也止不住心中肆虐的悲痛和仇恨。

    诸葛无尘抱着楚荞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他们做着那一切事,似乎连他们的幸福和希望也一并埋葬了进去。

    回到了王宫,温如春留下了伤药,便和几人默然地守在屋内。

    诸葛无尘默然地坐在床边,拿着巾帕小心地擦净了她上的泥土和血迹,拿着针小心地将嵌在指尖的木刺一根一根的挑了出来,沉睡中的人突然一个颤抖,他一针又出了血,眼眶瞬间便湿润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擦沁出来的血。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楚荞睡得不安稳,便是在梦中也被那可怕的梦魇所缠绕。

    “真的,要这样一直让她睡着吗?”沁儿望了望温如春,问道。

    温如春抿了抿唇,无奈地点了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她这样睡着,我还勉强可以用药物控制,若是醒来,我怕……”

    沁儿痛苦地咬着唇,为什么这世间最善良美好的人,最值得拥有幸福的她们,都要经过这样残酷坎坷的命运?

    楚荞被药物所控制,强制陷入沉睡,虽然不能醒来,却又对周围的一切都有着清晰的感知,这一睡,便睡了数十天。

    她也渐渐知道自己的悲痛,也让周围的人都不好过。

    渐渐地,她平静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还有比这悲痛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她不能倒下,起码……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楚荞平静了下来,再也不在睡梦中颤抖,也不再失控地乱说话,平静得除了呼吸脉搏,再没有任何反应,却又让诸葛无尘几人不安了。

    温如春怕物极必反,不敢再继续给她用药。

    她醒来之后,看到已经被她折磨得形容憔悴的诸葛无尘,扬起了一个平静地笑容,“这些天,辛苦你了。”

    她只顾着自己沉浸于悲痛之中,却也苦了身边这些担心她的人。

    诸葛无尘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容,“你没事就好。”

    当天,她与大伙安静地在一桌上吃了一顿饭,当天夜里便独自悄悄离开了岐州城。

    诸葛无尘寻到她房中之时,只看到了桌上一纸书信,上面只有简单坚毅的四个字。

    上京,报仇。

    ——

    快三点了,终于爬完了,这一把老骨头啊,真想换一换。

 我让爹爹来接你

    一天五天过去了,几乎动用了上京城内所有能用的人,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未曾寻到一个,就连来的人是谁,也未曾察出一丝一毫。舒槨w襻

    可是,金武卫右卫营的人不管怎么警戒,不管如何小心躲藏,每一天夜里都会有人遇害,且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多死一个,且死的方式也是层出不穷,花样百出,以至于整个上京都开始人心惶惶。

    勤政殿内,燕皇已有好几夜未曾安眠,每天派出去搜查的人回报都是一无所获,但宫内死的人却是一天比一天多,一个比一个死状惨烈,纵使在这深宫见惯了生死争斗,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感觉,总有那么一双阴冷的含恨在他看不见的暗处一直盯着他,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将他置于死地。

    “到今天,已经死了三十个人了,你们竟然连凶手是谁都没查到,是不是就等着他来取你们项上人头,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燕皇气得不轻,这几日旧疾愈发严重了,说话一急便咳嗽不止娆。

    “陛下,消消气。”单喜连忙奉了茶,劝说道。

    在这宫里几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这一切寻仇而来的人,实在棘手不已,不管他们设怎样的局,来人每天一样会出现,每天会杀比前一天多一个人,不多杀一个,也不少杀一个。

    “我们确实已经派人翻遍了上京城内,但确实不曾发现西楚的人。”常啸林战战兢兢地回道敷。

    天天带着人搜查,夜里更是眼都不敢合一眼,总担心,一闭上眼睛,自己再也睁不开眼睛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没找到,难道这天天晚上杀人夺命是见了鬼不成?”燕皇怒声喝道。

    他这般一说,赵进当即打了个寒战,他们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找到人,难道真的是凤缇萦冤死,回来寻仇了?

    他从来不信鬼神的,可是这些天,日日饱受恐惧的折磨,每一听到死人的消息,一看到那些以世间最残忍至极的手法杀害的人,他一闭上眼睛就是恶梦连连。

    “在这皇宫大内,在金武卫上下这般警觉的时候如入无人之境,杀人夺命,这样的人定是西楚的高手,有这样身手的人,西楚总共也就那么四个人,西楚王,左贤王,楚荞,花凤凰。”常啸林望向燕皇,认真说道。

    “已经得到消息,左贤王行动不便断然不会出现在这里,而西楚王如今还身在岐州,所以来的人,极有可能是……楚荞和花凤凰,还有神兵山庄的人。”燕皇面目沉冷,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他虽然只是见过几面那个女子,却也看得那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否则也不会短短几年就有了神兵山庄那样庞大的身家,又在上京对所有人隐瞒了身份,原本白野布得局是为了杀她,最后阴差阳差死的是凤缇萦,她与凤家一向渊源颇深,又与凤缇萦情同姐妹,如今寻到上京来报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她又藏身在哪里?

    “上京城内,都找遍了?”燕皇回身扫了一眼跪在殿中的两人,沉声道。

    “确实都挨家挨户都找遍了。”常啸林坦言道。

    单喜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走近燕皇,低声提醒道,“说起来,还有两个地方,还不曾派人搜查过。”

    “哦?”燕皇微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家搜遍了上京城,没有找到人,就还剩两个地方,没有找过,一处就是皇宫,一处就是……宸亲王府。”单喜说着,小心翼翼地望了望燕皇。

    金武卫便是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敢去搜宸亲王的府第,而宸亲王显然对楚荞并未到无情无义的地步,那么窝藏她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燕皇闻言锐眸微微眯起,沉默了一会儿,道,“立即带人将皇宫上下仔细搜查一遍,加强巡查的侍卫,一处也不要放过。”

    楚荞这个人,心思缜密,却又一向立场分明,她既然站在西楚的一方,就不会再自己与宸亲王府纠缠不清。

    所以,她现在的藏身之地,极有可能就在这大燕皇宫的某一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开始,他们所有人也都忽略了这里。

    “是。”常啸林两人领命立即道。

    两人前脚一出门,后脚便有人进来禀报道,“陛下,宸亲王世子入宫了。”

    燕皇一听愣了愣,然后笑了笑,拄着拐杖朝着殿外走,“这小家伙,这都一个多月没见了,单喜去让御膳房备些禳儿爱吃的。”

    单喜看到已经面色阴沉多日的燕皇难得露出笑意,连忙着带着人下去准备。

    “皇爷爷,皇爷爷……”燕禳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圆圆的小脸,盛满了笑意。

    燕皇笑着迎了上去,蹲下身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微微皱了皱眉,“走了一个月,怎么瘦了?”

    燕禳无奈地低了低头,怨念地说道,“爹爹说禳儿是小胖子,不准禳吃太多肉。”

    “哈哈哈……”燕皇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伸手捏了捏还有些圆嘟嘟的小脸,道,“皇爷爷让吃,一会吃饱了再回去,好不好?”

    “好呀好呀,皇爷爷最好了。”燕禳欢喜地扑到燕皇怀里。

    燕皇伸手想要把小家伙抱起来,但他确实太重了,试了两回也没把强壮的小世子给抱起来,只得道,“你还真是个小胖子了。”

    “皇爷爷,你跟爹爹一样不疼禳儿了,我还是回去吧。”小家伙鼓着小脸,可怜兮兮地准备往回去。

    燕皇有些哭笑不得,牵着他道,“禳儿不胖,是皇爷爷老了,抱不动你了。”

    “皇爷爷才不老。”燕禳立即道。

    燕皇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笑道,“就你会说话,走吧,跟皇爷爷出去走走。”

    “御花园的桂花开了吗?我可不可以摘些回去,让爹爹做桂花糕。”燕禳一边和燕皇牵着走出大殿,一边笑着问道。

    燕祈然不喜欢桂花的浓郁香气,所以宸亲王府是没有种桂花树的,但一到秋天他又特别喜欢吃桂花糕,就会进宫摘了桂花带回去。

    “你这个小馋猫。”燕皇闻言失笑,“一会就让人给你摘了装好,回去的时候带回去。”皇爷爷最好了。”燕禳笑语言道。

    燕皇笑了笑,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一个人进宫,你爹爹呢?他在做什么?”

    这五年来,离京回来虽然不会回宫来看他,但也会派个人过来支会一声,这一次回来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当真是要因为他对楚荞动了杀机,要与他再生份了吗?

    “爹爹在练功,我叫了他一起来的,他不愿意。”燕禳说道。

    燕皇闻言面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这样啊!”

    燕禳跟着他在宫里漫步走着,看着来来去去忙碌的金武卫,不由小脸皱起,“他们在找什么?”

    “宫里最近藏了个坏人,他们要把人找出来。”燕皇笑了笑说道。

    “禳儿帮你找好不好,禳儿很聪明的,禳儿最近有跟爹爹学功夫,很厉害了。”燕禳一听,兴奋地抓着他袖子请求道。

    燕皇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禳儿还小,遇到那些坏人,会有危险的。”

    “皇爷爷,让我找找嘛,就找一会儿就行。”燕禳不罢休地继续撒娇,“皇爷爷,你不让我找,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玩了。”

    燕皇一听头疼不已,看到走来的单喜道,“差几个得力的侍卫跟着小侍子,带着他跟着金武卫找找宫里,小心点。”

    “好,奴才立即就去。”单喜瞧着燕皇朝他使了眼色,自然不可能放着小世子自己去找,让他找也是去一些金武卫已经搜过的宫殿。

    单喜刚一召来侍卫,燕禳跟燕皇道了个别,便立即兴奋地带着人满皇宫里地找人。

    “你别走在我前面,挡着路了,我怎么找坏人啊!”燕禳气鼓鼓地瞪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两个侍卫,不满地叫道。

    侍卫长一听不由头疼不已,虽然金武卫已经搜过一遍,他们也不敢放心让小世子走在最前,这可是陛下和宸亲王的心头肉,有一点闪失,他们一个个身家性命都难保,哪里敢马虎。

    “世子,我们走前面,以便能保护您。”侍卫长和颜悦色地解释道。

    “谁要你们保护,让开。”燕禳说着,自己窜到了最前大步走着。

    侍卫长又不好太过顶撞他,带着人小心地跟在后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周围的一切动静,唯恐有半分闪失。

    “不用这么紧张吧,这边都已经搜过了。”一人小心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小心些总归没错,他少了一根头发,你我都是灭九族的大罪。”侍卫长小声训斥道。

    几名侍卫一听,不敢再多说话,小心地跟随在燕禳身后。

    燕禳找人找得很是兴奋,一座宫殿一座宫殿地搜,很快便搜到了华阳殿,这一回不让人一起进去,反而让侍卫们都在外面把宫殿团团围住,自己轻手轻脚地往里面走,侍卫长一跟上来,当即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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