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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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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间,商容也已经跟着上了船,一双狐狸眼总若有若无地瞟着楚荞煞。

    楚荞似有所觉,皱着眉回头望了望,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刚才一现身抓老酒鬼时杀气腾腾的钱疯子,怎么转眼两人就跟统一了战线一样,友好得让人难以置信。

    “你有什么计划。”楚荞问道。

    起码,老酒鬼现在对燕祈然的行踪所了解的比她要多,她只是这样盲目地追着一丝线索就去找,老酒鬼起码还知道他可能去的地方。

    “现在先找人再说,敢把我从船上踹下来,让我逮住那臭小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老酒鬼说着,便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泷一无奈地叹了叹气,他家主子还真是不怎么讨人喜欢。

    “去哪里找?”楚荞沉声问道。

    老酒鬼闻言皱了皱眉,还是据实以告了,“原本,我和他是要去海底城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去那里的可能性不大了。”

    他想要甩掉他,又怎么可能还在那里等着他去逮人呢?

    “那也不一定。”楚荞转着手上的扳指,淡淡说道,“咱们能想到这,他也就能想到,如果他反其道而行之,就偏去了我们以为他不会去的地方,所以还是先去一趟海底城再说。”

    燕祈然这个人一向善于揣测人心,谁也不知道他会干些什么,他们能做的,就是顺着每一条线索去找,她就不信还揪不出他。

    老酒鬼想了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就先走一趟海底城。”

    看来,是得尽快把他给找出来,否则他们哪还来得及时间去集齐所有的神王遗物。

    老酒鬼想到这里,不由多看了楚荞几眼,目光有些复杂地叹了叹气。

    白二爷挠了挠头,在楚荞肩上嘀咕道,“海底城不是处决和封印魔族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去那里?”

    它的话,让楚荞的心顿时一阵紧缩,猛然忆起在桃源谷燕祈然血红着眼睛的样子,似乎他们之间也就是从桃愿谷回去之后发生了转变……

    难道,他的离开,就是因此。

    她之前也不明白为何修习神域神术的燕祈然,竟然会有化身成魔的时候,当时也曾向他问及过,只是他都巧妙遮掩过去,她也就没有再多加追问。

    如今看来,似乎就是这个原因。

    可是,他是人也好,是魔也罢,她也不会放弃他啊,为什么就非要这样残忍的方式,从她的世界消息。

    “那个,往那个方向走就是了,走上十天半个月可能就到了。”老酒鬼打破沉默,指了指航行的方向。

    楚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带着白二爷径自回了船舱去了。

    诸葛无尘不放心,便也跟着一道走了,黑鹰等人也先后进了船舱,老酒鬼要守着甲板上的几坛好酒,自然是舍不得走的。

    商容立在船头,指着前往海底城的方向,修长妖娆的眉微微皱着,“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问的是白止怎么把几近魂飞魄散的叶子重新救回来的,那样的事,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但那个人做到了。

    他讨厌那个人,但这一件事却不得不让他服了。

    自己这么些年,一心只想着报仇,竟都没有想到要去将叶子救回来。

    也不是他没想过,而是他也想过了,却根本做不到。

    “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老酒鬼灌了口洒,低声叹道,“天命不可违,他却逆转了她的命格,这本就是要受天罚的,如今他落得这般下场,便就是命数吧。”

    在将叶伽蓝的魂魄重聚,定好她重生为楚荞之后,他的神王之身也毁了,只剩下散乱的神识借着本该离世的燕祈然,重新逗留于世。

    万世修为,换这一世相守,最终也未能如愿。

    “本座现在帮他,别以为我就会把叶子再交给他。”商容冷声说道。

    不管那个人做了什么,但叶子再跟他纠缠,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是你们的事,老头子我不管。”老酒鬼继续闷头喝着酒,似乎有些在发泄心头的压抑,喝得格外凶猛。

    商容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抱臂站在船头静静望着海天尽头。

    老酒鬼喝着喝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既然知道了,打算什么时候向她说明真相?”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都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又将她一个人蒙在了鼓里,仔细想想总有些说不过去。

    不管是之前燕禳的事,还是如今的这一切,她都是最应该知道的那一个。

    “要跟她说什么?”商容回头,冷冷一笑,“要她知道当年魔宫婚礼的事,还是要她知道自己被逼得剜心剔骨?”

    其实,他何尝不曾想过,但以楚荞目前对于那些记忆的强烈抵触看来,她是极不愿想起的,可见那些记性带给她的痛苦有多深。

    她总是潜意识的认为那是危险的,所以每次在触及到的时候,就潜意识地逃避不去想。

    也许,她想起那一次,不管他现在对燕祈然如何放不下,只怕面对那样的过去,也没有再爱着那个人的勇气了吧。

    如此,他便可以带她走,远离那个人,远离这些带给她痛苦的一切。

    可是,那样的过去,便是他看着也是难以承受,何况是她?

    这样让她强行想起来,终究太过残忍。

    老酒鬼一下被商容的话顶得无言以对,那些事毕竟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也许就这样忘记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自古神魔不两立,他们之前的这份感情,注定不容于天地,只会将彼此都伤得体无完肤。

    过去如此,如今亦是如此,将来……

    谁又知道将来,是什么光景?

    “不过……”商容盯着老酒鬼的目光有些幽深难测,沉声道,“你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竟然有本事把他藏了这么多年,我拿天机镜都寻不出他行踪。”

    “我?”老酒鬼干笑了两声,却只是道,“我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还能是谁,就是有那么点小伎俩而已。”

    这狐狸真是难缠,以后还是少跟他走一块为妙!

    商容冷冷淡笑,妖娆的紫眸锐光暗恋,这老家伙藏得够深,是得小心提防。

    若是神王仙骨能救人,那燕祈然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去找,又宁愿自己一个人走了,这其中怕又有着这老头子的其它算计。

    看来,以后得小心提防着点这老家伙。

    “本座对于在眼皮底下耍心机的人,一向都会特别照顾,你和那家伙应该不想受本座的特别照顾。”商容微微弯腰,笑意冽地望着老酒鬼道。

    他是顾念着叶子的份上帮忙,但若有人想耍心机,他也绝不轻饶。

    老酒鬼抬头望了他一眼,闷头喝自己的酒,懒得搭理他,心中却暗自骂道:这死狐狸!

    商容慢步悠悠地回了船舱,进接进了楚荞的房间,也不管诸葛无尘这个正牌丈夫还在,直接霸占了她的床,准备为这几日的奔波好好补一觉。

    白二爷正要上前去教训他,楚荞微微摇了摇头,“算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算耗子去争,也肯定争不过他。

    “差不多时间用膳了,昨日钓了条鱼,让厨子做了鱼汤,一起去尝尝。”诸葛无尘微笑提议道。

    几乎从出海之后,楚荞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原本在玉溪的照顾下还稍微长了些肉,这一番奔波之下,又愈发消瘦了。

    “好。”楚荞含笑点了点头,带上白二爷一起出了舱室。

    商容眼睛掀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诸葛无尘虽是顶着楚荞丈夫的身份,他却是从来不会视为敌人的,他要对付的就只有那跑掉的一个。

    可是,一想到她现在还追着那家伙跑,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这家伙早不要死,晚不要死,偏赶在这时候,要是早在救了她之后,就死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哪还有现在这么多的麻烦事。

    楚荞用完膳也没有回来,而是带着白二爷在诸葛无尘的房间待了一天,原本也是不放心诸葛无尘那些异样的状况,但相处大半天下来,却还是未发现不妥。

    夜幕降临之时,一起简单用了晚膳,楚荞带着白二爷回到自己舱室,商容已经一觉睡醒来,但还是没有准备给人腾地方的意思。

    白二爷很是不满,“钱疯子,你一个大男人晚上了还赖在女人房间里,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商容侧躺着,一手支着头,那身姿可叫一个妖娆勾人,瞥了一眼白二爷,哼道,“你一只公耗子还赖在人家房里,我凭什么就不能留了。”

    白二爷被气吐血险些吐血,楚荞抿唇笑了笑,这两个就是天生不对盘,走到哪吵到哪。

    “你也睡醒了,该腾地方了。”楚荞抿了口茶,很礼貌地提醒道。

    商容闻言眉梢微挑,拍了拍还空着的地方,“分你一半,还是可以的。”

    白二爷张着嘴,瞪着他,然后炸毛叫道,“钱疯子,你这是调戏有夫之妇,卑鄙,无耻,下流,人渣……”

    它张口,几乎把所有骂人的话都给骂了出来。

    然而,床上的某狐狸还是一动也没动,继续享受着高床软枕。

    楚荞知道争不过,便也懒得再说,取了斗蓬裹着准备在椅子里窝着睡一觉,商容又突然间良心发现起身让了地方,“我出去吹吹风。”

    白二爷又愣了,最近这钱疯子太不正常了。

    楚荞打着呵欠爬上床,美美地睡了一觉。

    一行人在海上航行了半个月,终于到达了老酒鬼所说的海底城,说是海底城其实在海上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老酒鬼拿出分水珠,海面出现一道漩涡,方才现出通往海底城的通道。

    一行人寻遍了海底,燕祈然却是果然没有来这个地方,终究一无所获。

    之后,楚荞一行人在海上辗转了三个月几乎寻遍了老酒鬼之前定下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却连一丝讯息都未曾找到。

    商容瞅了眼楚荞已经失落到接近绝望的神情,突地说道,“他该不会是……”

    这些地方都找了,都没见人,是不是自己提早死了。

    “不可能,一定是去了还有我们没想到的地方。”楚荞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老酒鬼捋着胡子,神色凝重地在甲板上来回踱步,思量着还有什么没有去找的地方,时间没多少了,再这样拖延下去,便是他们找到了他,也没有时间再去找神王仙骨了。

    这臭小子,到底藏哪里去了?

    “老前辈,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有想到的,或者以前他经常提到的地方,或者经常去的地方……”楚荞焦急地问道。

    燕祈然,这个混蛋,真的是要把她逼疯了才甘心吗?

    “经常去的地方?”老酒鬼拧着眉,突地猛然一震,“难道他去了那里?”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盯上了他。

    “什么地方?”楚荞立即追问道。

    老酒鬼挠了挠头,思量了一下,说道,“可能就是那里,咱们这就走吧。”

    “到底是哪里嘛?”白二爷不耐烦地问道。

    “神王殿。”老酒鬼说道。

    这下,白二爷傻了。

    燕祈然,他去神王殿?

    他为什么要去神王殿?

    楚荞也顾不得思量其它,只是立即道,“您带路吧,我们这就去。”

    于是,一行人在海上行进了又是大半个月到了人间称为死亡海域的地方,方才寻到了通往神域的入口。

    一下了船,白二爷就特别兴奋,站在她肩头张着爪大口地呼吸了几下,叹道,“啊,终于要回家了。”

    楚荞一路很少说话,只是跟着老酒鬼指的路走着,这若是商容那样的身手自是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能到了,但楚荞他们一行都是凡,跋山涉水近一个月才到达传说中的神王殿。

    楚荞仰望着山顶的白色宫殿,竟莫名地落了泪,顺着空旷而幽长的汉白玉阶步向山顶的神殿,越走越近,她竟恍然真的感觉到了那人熟悉的气息。

    终于,步完了最后一阶,她站在神殿外的广场,一时间有些恍然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她一个人走在最前,脚步透着难言的急切和慌乱,然而寻遍了所有的殿宇楼阁,依旧空无一人,独自站在空荡荡的神殿处,她崩溃地痛哭出声。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了。

    诸葛无尘等人都在分头寻人,在附近听到楚荞的哭声,也都闻声赶了过来,几人还未进门,神殿一道暗门打开,似是有人被突如其来的哭声所惊扰,白衣墨发的男人从门后缓缓步出,待看清站在殿内的女子,顿时僵硬如石。

    ——

    那个,断在这里,我似乎很不人道。

    我发誓,明天早点更。

 负尽苍生,舍身成魔3

    此刻眼前的一切,是燕祈然所预料不及。舒殢殩獍

    他以为应该和燕禳安安生生在岐州的女人,突然哭得泪流满面地站在自己面前,这件事饶是他一向睿智过人,面对这样的状况也傻了。

    是的,傻了。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楚荞泪眼模糊中看到了白衣墨发的影子,哭泣声戛然而止,伸手抹去眼中的泪,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当真的看清楚了,她缓慢地伸手抹去脸上所有泪水的痕迹,然而走了过去孀。

    殿门口一行人傻愣愣地站着,每个人心思各异。

    诸葛无尘眼底光华尽散,悄然转身望了望聂青和庄长老,一语不发地走开了。

    这样属于他们的久别重逢,他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去看,所以还是走吧汕。

    诸葛无尘刚一走开,商容瞅着里面的两人,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老酒鬼侧头瞅了一眼,拧着眉道,“真是搞不懂,那丫头也没长得有多倾国倾城,怎么就把你们一个个祸害成了这样子?”

    这论起长相吧,她还没商容长得勾人,论气质吧也没燕祈然出尘尊贵,论人品吧也没诸葛无尘待人亲和,怎么就把这三个男**害成这样?

    他在这里跟人讨论楚荞,白二爷却是一颗心千回百转,百转千回,还是在纠结燕祈然怎么会在神王殿,还从师傅的暗门出来。

    “好了,走吧走吧,人家小两口甜蜜相会,咱们别在这里看了。”老酒鬼灌了口酒,吆喝着泷一和黑鹰等人离开。

    一行人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由朝里面望了望。

    神殿空旷,楚荞一步一步朝着还愣愣站在暗门处的男人走去,焦急之下竟是飞快地跑了过去,众人眼看两人近了,不好意思去看两人久别重逢,深情相拥的画面,便准备离开了。

    谁知,刚一转身便是传出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一行人难以置信地扭头一望,顿时也傻了。

    本以为楚荞跑过去是投怀送抱,结果跑上去便是对毫不客气地一顿时拳脚相加,一边打却一边带着哭腔骂道,“你不是能耐吗?你跑啊?你再跑啊?你这个混蛋,混蛋……”

    他一声不吭走了,害得辗转近半年时光,找了那么多地方,失望了那么多次,担心了这么久,她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时,难解心头之痛恨。

    痛恨,确实是痛恨,日日担心思念之痛,期瞒丢弃之恨。

    白二爷以爪捂脸,不忍去看楚荞一副泼妇疯子的模样。

    燕祈然是没有反应的,似乎还是不敢相信现在在她面前的人会是她,他希望是她,却又希望不是。

    他想见到她,日日夜夜都想,可是他又不敢见她,不能见她。

    楚荞打着打着却又抱住了他,哭得像个孩子,将这半年来的辛酸和委屈通通哭了出来,“你抢走我儿子五年,现在……现在扔给我就想走,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明明这个混蛋一次又一次害她伤心难过,一次又一次地推开她,可是自己却还是每次都追着跑,这次竟扔下燕禳,一个人在海上辗转半年就为了找这个混蛋。

    燕祈然再怎么反应迟钝,也知道了眼前在他面前又哭又骂的女人真的是她,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会找到了这里,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像做梦一样。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燕祈然声音有些艰难,嘶哑不成调。

    楚荞仰头,泪流满面地望着他,泣声吼道,“混蛋,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地方吗?你知道我这半年是怎么过的吗?你说我怎么找来的?你说我怎么找来的?”

    燕祈然没有说话,伸手摸了摸她瘦削的小脸,因为一直在海上人晒得有些黑,皮肤亦吹海风吹得粗糙不堪,她得吃多少苦头才能追着他找到这个地方来啊!

    他那变得有些变红的眸子不由沁出了泪光,将她紧紧按在怀中,低头吻着她的头顶,颤抖着声音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但是面对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她,他亦不知该要对她说些什么。

    楚荞就在这样的怀抱中,眼皮越来越重,无边的疲惫感席卷而来,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燕祈然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他怀中的女子竟止住了哭泣一动不动了,连忙担忧地松开她去看,方才发现她竟就这样睡着了。

    确实是睡着了,紧绷了半年的神经一下松懈了,悬了半年的心也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尘埃落定。

    在海上的这半年时光,她虽然晚上也会休息,但却从来踏踏实实睡过一个整觉,不是彻夜难眠,便是恶梦中惊醒。

    只有在这一刻,她可以安心地睡一觉。

    因为,他就在身旁,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殿外的老酒鬼和商容等人已经悄然离开,燕祈然低头望了望靠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女人,也顾不上去找外面的人追查她是怎么来的,小心将她打横抱起,带到自己的寝殿,轻轻放到了床上,唯恐又惊醒了她。

    正要起身,却又发现熟睡中的人竟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他拉扯了半天也没能扯出来。

    她攥得那样紧,似是怕他再不一留神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就连睡着了也这样下意识的抓着他。

    燕祈然无奈只得和衣躺在外侧,低头轻轻吻着她被晒黑的小脸,温柔又小心。

    这一刻,他已经无法再去理会未来的路会怎么样,只想就这样守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可是,他终究是会走的,那时候留下独自一人,该如何是好?

    楚荞这一觉睡得很沉,足足睡了一整天,睁开眼对上目光温柔的男人,然后又是怒冲冲地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真的,是踹了下去。

    燕祈然没料到他会这样,一时没提防,就真的被她给踹下了床,摔在地上还愣了愣,似乎很以相信自己会受这样的待遇。

    楚荞沉着脸瞪着他,道,“咱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账了?”她必须给他深刻的教训,否则这男人根本不长记性。

    燕祈然从地上起来,拂了拂衣袍上的尘埃,挑着眉道,“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把我打一顿吗?”

    昨天下手那么重,他现在还伤着呢,她竟然还要跟他算账。

    “打你一顿算轻的!”楚荞一双眼睛都快冒着火,一想到这男人这些年的恶劣行径,就不由咬牙切齿。

    燕祈然也是爱面子的人,昨天被她打了一顿,刚才又被踹了一脚,这已经是破天荒的让步了,这女人竟还要得寸近尺了。

    “现在打完了?打完了回去?”

    楚荞一听这话,抄起手边的枕头便砸了过去,“燕祈然,你混蛋!”

    她千里迢迢找了大半年,找到这里来,他开口几句话,就是又要赶她回去,心中便是越想越委屈。

    于是,赶快下床穿了鞋,一边穿竟又不争气地哭了,“行,我走,我回去,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我不会再找你,我跟禳儿会把你这混蛋忘得干干净净,你想怎么样,我都不管了。”

    他害得她失去了孩子五年,害得她哭了这么多回,害得她找了这么久,如今找到了,竟对他们母子连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燕祈然拧着眉看着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着她了。

    楚荞下了床,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气愤地朝着外面走了。

    燕祈然一把拉住她,皱着眉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楚荞越想越气,伸腿就踹,哭着骂道,“你让我五年见不到儿子,你让我儿子五年没有娘,你让我伤心那么多回,你说我要怎么样?你说我要怎么样?”

    燕祈然白袍上被他踹得满是脚印,倒也没去躲,仔细想了想自己也确实做得有点不好,可是她难过伤心,他又何尝有哪一天好过了。

    “你高兴就把我逮在身边,不高兴了就扔得远远了,想要儿子就抢到自己身边,不想要了就丢给我,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楚荞犹不罢休地打骂道。

    她把燕禳一个人丢在岐州,这都已经半年了,她都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可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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