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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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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知道她安然,便足够了。
燕祈然将一只药瓶递过,说道,“以后每年这个时候,会有人把药送到手里,你只要每服药,便会恢复如初。”
“不必了。”诸葛无尘摇了摇头,他这般苟延残喘地活几日,便也就够了。
燕祈然并没有收回手,平静地说道,“她这一年一直在找你,我没有什么慈悲心肠来救你,只是不想她看到这样的你心中难过。”
半晌,诸葛无尘默然伸手接了过去,他亦不想她难过,哪怕是因为自己。
千帆过尽处,你依然在我心上25
梅花山上,暗香浮动。殢殩獍晓
相对而立的两人本就不是能说上话的人,说完了正事,便也都沉默了下去。
白二爷从洞里探了探头,见两人没打起来便暗自舒了口气,不过师傅这么平心静气地站在诸葛面前,还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他现在来见诸葛,大约楚荞已然逃过一劫了。
燕祈然凤眸微斜,淡淡道,“别以为钻洞里,我就不知道。甾”
白二爷打了个寒颤,垂头从洞里爬出来,到了燕祈然脚边规规矩矩站好,“师傅!”
燕祈然垂眸扫了一眼,道,“你要在外面疯跑也不是不行,想回去的时候再回去。”
白二爷愣了愣,他的意思是让他留在诸葛无尘这里,等想回去的时候还可以再回去吗铜?
它这心下一感动,瞬间就有了冲动,现在就跟师傅回神域去。
燕祈然负手而立,目光望着遥远的天际,淡淡说道,“左贤王若是回了岐州,向那个人带句话,西楚和大燕之间的恩怨,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但西楚的的兵马也休想在燕皇有生之年踏入大燕境内一步。”
说到底,他与那个人也父子一场,以往不曾经历这么多,不曾为人父,并不能完全领会他心里的痛与苦。
他这一生所做所为似乎总是与那个人的期望背道而驰,自母亲过世之后,他这些年为了护住他已几近众叛亲离,若到最后还眼看着大燕国破,那也太过残忍了。
“我会转告。”诸葛无尘爽快地应道。
西楚能走到今时今日已是不易,莫说还有燕祈然从中阻挠,即使他们侥幸打回了京去,那时候也难免有周边各国黄雀在后,那个时候大燕和西楚只怕谁也讨不着好。
燕祈然点了点头,扫了一眼白二爷,身影几个飘乎便下了山去了,人到了山脚下回头望了望漫山的梅花,凤眸掠过一些怅然的笑。
他是何其幸运,与她几番分分合合,最后还能相守在一起,若他换成是这山上的那个人或者是商容,他根本无法去想象自己会去如何承受这样的结果。
见罢了诸葛无尘,他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上京城。
雪后的清晨,处处都透着寒意,单喜正带着宫人准备去服侍燕皇起寝,远远看到雪中闲步而来的人,震惊片刻之后连忙赶到了燕皇寝殿,“陛下,陛下,宸亲王回来了。”
刚醒的燕皇闻言愣了愣,似是有些没听清他说的话,“你说什么?”
“陛下,是宸亲王回来了。”单喜连忙重复了一遍。
宸亲王一走两年了无音信,就连世子也失了踪迹,燕皇原本一心想将这大燕江山传于他们父子两个,宸亲王父子一走,他只能独自支撑着这佑大的大燕江山。
燕皇迫不及待地掀了被子下榻,急切之下便又是阵阵咳嗽,“人呢……人在哪?”
说话间,单喜给他披了袍子,人便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出了寝殿,走得太急一出便险些摔了下去,外面过来的人伸手扶了他一把。
燕祈然看着已经头发花白了不少的老人,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一走两年,这个人却仿佛苍老了十年。
“你这臭小子,两年你都跑哪里去了?”燕皇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拐杖,却又舍不得打下去。
燕祈然微微皱着眉,“你是要在这里吹冷风,还是进去说?”
燕皇气得咬了咬牙,单喜连忙将他扶进了殿,随即让人上了茶,而后道,“奴才这就让人传早膳过来。”
说罢,一招手将殿内的宫人都叫了出去,不打扰父子团聚的时刻。
燕祈然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而后轻描淡写道,“这两年有些事,禳儿现在跟我在一起。”
关于神域的种种,关于这两年间发生的一切,他并未向这个人解释。
“两年了,你父子两个一点音信都没有,我都以为……咳咳”燕皇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燕祈然搁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取了搭在屏风上的披风罩在燕皇身上,平静地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大可以把这朝政之中交给别人,我派人护送你到江南休养。”
“别人?”燕皇闻言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没打算坐这个大燕皇帝,如今怕也是没这个空闲,你的儿子不止我这一个,我会寻个能主事的出来,只要你点头的话。”燕祈然坐到他对面,神色认真地说道。
燕皇不知是气是怒,呼吸有些颤抖,“你……我这宫里守了这么多年,如今你就要我拱手送人?”
燕祈然面色无波,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平静说道,“你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还准备在这里守到死吗?或者……让我,让我的儿子也跟你一样?”
燕皇闻言有些无言以对,原本坐到上这皇位也非他所愿,之后便是想要保住这个儿子才不得不为之,只是如今让他就这样离开,一时之间总有些不放心。
“你现在这副样子在这里还能过几年,我会安排人送你去江南,你带几个服侍的亲随在身边便行了,我们会带禳儿常去看你。”燕祈然说道。
这么多年父子,他也了解这个人,他并不是贪恋权势之人,他所希望的无非是一家人平静简单的生活,虽然这一切来得太晚,他这一生没为他做过什么,起码在他的晚年让他远离这里权力的是是非非。
“你们?”燕皇眸光一利,沉声道,“你还跟楚荞在一起?”
燕祈然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悦,微微皱了皱眉道,“那是我跟她的事情,我回来跟你说这些,如果你答应,我就安排你去江南,你若想再留在这里,我也不强求。”
燕皇面目冷沉地望着对面的人,许久之后,道,“你安排吧。”
这座世人眼中富丽堂皇,光鲜亮丽的皇宫,已经将他锁了几十年,如今终于能够远离,他也一刻不想多留。
燕祈然抿唇点了点头,起身道,”你让单喜给你打点吧,两天后墨银会派马车到宫外接你走。”
燕皇沉默着没有说话,目送着他离开了寝殿,眉目间有几分欣慰,又有几分怅然。这个儿子,他从来都摸不准他的心思,他不愿回来继承这大燕江山,想来是自有他的去路,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西楚虎视眈眈,周围邻国环伺,大燕以后的状况也让他堪忧,他虽心不在帝位,但总是燕家的子孙,无论如何也无法看着大燕江山在自己眼前崩塌。
燕祈然前脚离去,单喜后脚便带着宫人传膳进来,瞧见燕皇面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笑意,不由问道,“宸亲王这一回来,陛下气色都看起来好了不少。”
燕皇笑了笑,抿了口茶,等到其它宫人退下方才道,“这两日收拾一下,咱们过两日便去江南。”
单喜正在面菜,闻言问道,“要去多年,奴才好准备。”
燕皇深深一笑,说道,“大约……以后就不回来了。”
单喜愣了愣,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你暗中悄悄准备着就是了。”燕皇说罢,端起碗开始用膳。
江南,再过些日子该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了,还能够在映夕葬身之处安享晚年,这已经是他莫大的幸运了。
单喜虽然满腹疑,但主子没说,他便也不再多问。
两日后,他带着东西跟着燕皇上了宸亲王府的马车去往江南,临出城的时候隐约听到望川楼的方向有钟声响起,望川楼上的钟只有在帝王驾崩之时才会敲响。
钟声一声比一声洪亮,唤彻整座上京城,单喜听得心惊肉跳,坐在他对面的燕皇却是敛目靠着马车,神色无比宁静。
几日功夫,一行人到了江南宸苑,燕皇一下了马车便直接去了恭仁皇后陵墓祭拜。
此时,大燕上下正举国大丧,以祭天启帝驾崩。
天启二十年,燕皇驾崩,新帝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向西楚提出和亲,以促进两国邦交。
千帆过尽处,你依然在我心上26(全文完)
三天后,燕祈然自上京回到了江南。舒殢殩獍
燕皇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研究棋谱,神色间很是悠闲惬意,对于上京这些日发生的种种,却只字不问。
毕竟,那些都已经是不该他操心的事了。
“何时把禳儿带回来,小家伙这一两年不见,许是长了不少了。”燕皇一边研究着棋盘,一边说道。
燕祈然接过仆从奉上的茶抿了一口,淡淡道,“等过些时日,我定下婚期会通知你过去,到时便见着了。甾”
“婚期?”燕皇抬头望了望对面的人,看来他对楚荞的心思,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深。
“到时候会通知你,你去不去随意。”燕祈然面色平静无波。
燕皇望了望他,对于他离开两年的事也懒得再追问,横竖那也是与楚荞脱不了干系的,这么些年兜兜转转两人竟又要成婚了,想来也不容易,他便也懒得再去过问了外。
燕祈然搁下手中茶盏,微微皱了皱眉,“墨银呢?”
宸苑的管事一听面色有些为难,吱吱唔唔回道,“墨总管他……他已经好几个月不在江南了了。”
“几个月?”燕祈然冷声重复着他的话。
“差不多……差不多有一年了。”管事战战兢兢望了他一眼,道,“当时是南疆毒王的小女儿找墨总管麻烦,墨总管将人给打发回去了,过了不久那姑娘拿着世子的东西,说世子在她手里,墨总管担心世子安全,便跟着去了南疆,之后……之后便再没有回来。”
燕祈然闻言眉头拧了拧,那个时候楚荞不是回到岐州了吗?
南疆毒王,那不是伊兰沁儿的师傅吗,墨银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一个小丫头给骗去了,看来这中间少不了他那好王妃的手笔。
“他最好是给我死在了南疆,不然……”燕祈然冷声哼道。
“我们也派人去找过墨总管,只不过……只不过南疆的毒物太过厉害,派去的人还没见到墨总管人,便被人下了毒了,虽不至于伤及性命,但却没办法再去找人。”
于是,他们一向精明谨慎的大总管便被人扣在了南疆一年,生死不知。
燕祈然头疼地抚了抚额,如今老头子安顿在了江南,正是需要墨银安排保护的时候,竟然又出这样的乱子。
燕皇虽然已经退位,但难保有些不轨之徒弟不会再对他不利,他必须亲自在交待好了墨银才能走得安心。
“差人去岐州给伊兰沁儿送信,十天之内墨银回不了江南,本王就去南疆一把烧了南疆王的老窝。”燕祈然冷冷哼道。
这么被他们一搅和,他又得在江南多耽误些时日,回去的时间也不得不再推迟下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回去之后是得好好教训一番。
燕祈然的警告送到岐州之日,泷一和黑鹰等人也正好自神域回来,得知燕祈然如今身在江南便立即动身离开了岐州,沁儿怎么拦都拦不住。
沁儿只得写信通知南疆的师傅,并一再叮嘱放人,不然燕祈然那疯子说放火就真干得出来,一交待完事情便气冲冲地追着泷一去了江南。
她在岐州等了一年多了,他回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燕祈然正在园子里向泷一交待事情,眼角微斜扫了一眼站在走廊边凶神恶煞的伊兰沁儿,目光又回到面前垂首而立的黑衣侍卫,道,“当年你来江南,便说是将这条命交给本王了,如今可还记得?”
“属下没齿难忘,属下这条命是宸亲王府给的,这一生便是生也为此,死亦为此。”那时他家破人亡被仇人追杀险些送命,这个人出手救了他,并教他以最好的剑术去报仇,只是以后他这条命只能为宸亲王府而生。
燕祈然淡淡点了点头,道,“那便好。”
“好什么好,我不同意。”沁儿大步冲上前来,也顾不得顶撞这个人是什么后果,大声道,“他为宸亲王府卖命多年,该还的也还了,从今天起他的命就是我伊兰沁儿的。”
燕祈然闻言眉梢挑了挑,静静地望着垂首而立的泷一,“你说呢?”
泷一沉吟着,握剑的手有些紧,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命是宸亲王府的,与沁公主无关。”
“你……”沁儿气得红了眼眶,恨恨道,“好,与我无关,你就死在这里吧,死了本公主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说罢,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转身头也不回跑开了。
泷一站在原地没有动,握剑的手青筋隐现,却终究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
燕祈然瞥了眼沁儿离开的方向,又望了望站在自己面前的侍卫,淡淡道,“江南的事暂时交给你了,墨银回来他自己该知道怎么办?”
说罢,便走了。
自宸苑出去,瞧见伊兰沁儿正一边哭一边踹着湖边的树解气,大约是等着苑内的人能追出来。
他不是看不出两人的心思,只是伊兰沁儿出身皇族,虽然心地善良,但性子太过骄纵,若她只是一时兴起,泷一这实心眼儿以后难免会吃亏。
所以是得磨一磨她那性子,不然以后他宸亲王府的人去了被她呼来喝去,传出去名声实在不怎么好。
离开江南,燕祈然直奔青丘去了,只是青丘一向不与神域中人来往,他连青丘大门都没进去,于是只得先行回了神域去。
神王殿,楚荞正被一群长老烦得一个头两个大,一会儿来一个要她熟知神域神史,一会来一个要她赶紧修习神术……好不容易把人都打发走了,天都已经黑了。
燕禳跟着老酒鬼出去玩了,如今也不见回来,她一个人行走在空荡荡的神王殿,那些久远的记忆又在眼前悄然浮现,看到青春年少的女孩每天等在心上人必经的地方只为看到他一瞬的经过,然后因为那一眼便一整天心生欢喜。
她一边走着,一边想得入神,直到一只手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人牵住方才回过神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燕祈然瞧见她一瞬慌乱的神情,挑了挑眉,“这么惊惶失措的,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楚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刚刚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那时候……好笨。”
她这般说着,眉眼间却尽是幸福。
因为,她所爱的人,如今也爱着她。
“还好。”他笑,那样的笨正是他所喜欢的样子。
那时候,她的那些偷偷摸摸的事,他何尝不是看在眼里,那时他并不知自己心中那小小的欢喜会演变成以后排山倒海的爱恋。
“祈然,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楚荞侧头望着他问道。
燕祈然想了想,却道,“不记得了。”
“那我成人之后呢,你是不是在我第一次去江南宸苑的时候就对我一见钟情了?”楚荞兴奋地问道。
“一见钟情?”燕祈然好笑地瞅了她一眼,“你那时候有让我一见钟情的本钱吗?”
楚荞笑容垮下来,却犹不放弃地问道,“那是不是在你被人追杀的我救你的时候,照顾了你半个月,怎么也能日久生情了吧,不然你在江南等了我那么多年?”
燕祈然淡笑,轻轻摇了摇头。
楚荞沉着脸瞪着他,“没有那你干嘛死皮赖脸地缠着我?”
“确实不记得了,只是遇到了你,就觉得我该抓住你,我该对你好。”燕祈然笑语道。
当时已经忘记了很多事却一直执着地寻找着一个影子,那时候并不知道到底要找什么,只是那样的念头总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救他之时只是有一瞬熟悉的念头,所以一直在找她。
她来到江南宸苑之时,他又渐渐有了熟悉的感觉,所以才不惜破坏她的婚事也是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大约是那几百年的执念太深,所以才会这般放不下。
成婚那日,他得到消息当年救过他的那个女子出现在了江南,他一路赶去江南当时是看到人了,却不再有了他记忆中的那份熟悉感觉。
当时派人追查之下,已知赴约之人并不是当年救他的那个女子,而当年尹家随先帝出行江南的,只有那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楚荞。
他是多么庆幸他没有找错人,可是当他再回到上京,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来不及出世便已经夭折了。
楚荞听到那样的话,没有说话,面上却绽起幸福的笑容。
佑大的神王殿,只有两人并肩走着,只是不再是曾经那边,一个人在前面走,一个人在后面悄悄地跟。
“不是说几日就回来,怎么会这么久?”她随口问道。
“回了趟上京,又去了趟青丘。”燕祈然坦言道。
楚荞抿了抿唇望着他,他真的替她去向商容报平安吗?
“你……见到商容了吗?”
“没见到。”燕祈然摇了摇头,却又道,“不过我给他留了请柬,他看到大约也就知道你平安了。”
楚荞有些无语,她只是想让商容知道她还好好活着,他送个请柬这不等于在人伤口上撒盐吗?
“在江南遇到了伊兰沁儿,她似乎对泷一有几分意思,大燕换了新主子,似乎是有意与西楚联姻。”燕祈然牵着她穿行在殿宇之间,淡笑说在这几日遇到的种种。
“西楚怎么可能与大燕联姻,没找个你死我活就不错了。”楚荞道。
燕祈然神秘地笑了笑,“未必。”
楚荞瞅着他的笑意,倏地一亮,“难道萦萦……”
“天机不可泄露。”燕祈然一指按住她的唇,而后道,“你所担心的事一件一件都解决了,他们自有他们的机缘,你别再去插手,以后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天后娘娘便好了。”
“其实,我不介意等个一千年招你入赘的。”楚荞笑语道。
“我介意。”
几日后,白止天尊于天宫大殿宣布欲迎娶伽蓝神王为后,神域上下虽觉不合规矩却又无力反对,只得任其发展。
诸葛无尘回到岐州之时已是春暖花开,有行人惊声道,“快看,海荞树开花了。”
他闻声望去,那些常碧绿的海荞树竟缓缓冒出了花骨朵,缓缓盛放出了洁白如玉的花,美得不似凡尘之物。
那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穹苍之上云霞漫天,世人传言那是神域天后的嫁衣。
那一日,楚荞正盛装立于神王殿玉阶之上,绣着鸾凤的大红嫁衣曳地七尺,遥遥看到那一身雪色神袍的男人立于玉阶之上朝她伸手,目光似一片温柔的海,薄唇轻启,“欢迎回来,我的妻。”
这一眼,望穿千年,依然心动。
她含笑步下玉阶,绯红如霞的裙裾飘舞而起,款款来到他的面前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十指紧扣。
——完——
凌晨三点,打下这个完字,心情有些平静又有些不舍。
其实说实话,这是我自己觉得写得最不好的一个故事,但也是让我写得最为沉重的一个故事,从去年八月开文,历经了十个月才写完它,中间还有修文断更,甚至曾经想过放弃,感觉自己不再适合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虽然波折不断,但总算是完成它了。我一直想写出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故事,但从斩青丝,到倾心计,再到这一个帝宫欢,每一个写完之后都感觉不是我所想要的模样。
去年短短几个月实在经历了太多,外公和小姨夫病重,我和妈妈几乎每个人月都是两地来回跑,但最终两个人还是在腊月相继过世,刚刚办完外公的丧事,爸爸以前的一个合伙人找到我和妈妈要钱,一家人还来不及从悲痛中走出来,一个人带着一大帮人跑到外婆家里竟口口声声说要动刀子,当时带在身边的银行卡因为外公的事已经花得所剩无几,对方连给我一天筹钱的时间都不给。
当时爸爸电话又联系不到,对方要把我妈妈带走让我和妹妹拿钱再带人回来,最后他们没动刀子,我动了刀子,险些把自己的手剁给他们。
第二天腊月二十六我和妹妹把几年的积蓄拿出才把人给打发走了,腊月二十七从老家回家过年,从外地赶回家的爸爸在路上遇了车祸,直到过年当天开饭的时候才赶回来,所幸人伤得不重。
现在想起那段时间,就像恶梦一样,所幸这场恶梦都过去了。
最近又胃炎不能进食,只能以喝粥度日,多灾多难的我啊!
原本的结局是想掐在楚荞和祈然重逢之时,但总有人问这问那,有一些小问题没有交待清楚,又多写了几章。
番外会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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