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红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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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觉胸口压抑着太多的感情，一起往外喷涌。
“是的……谢谢你……一直照顾我……”抬起双眸，菲亚凝视着面前的男子。
虽然一直昏迷着，但是自始至终，她都是有意识的，听得懂他对自己说的每句话，感受得到他的深情。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他每一次陪伴，每一次的倾诉，每一次的呼唤，她都知道，只是，已经给了别人的心，无法回应他的爱意。
因为对朗的爱，让她无法直面他的背叛，让她无法思考。朗做的一切，是否有苦衷，她也不想了解；因为朗，所以她不愿醒来，她不愿面对现实，所以她宁愿选择沉睡，宁愿永远与黑暗为友。但是希斯所说的话，她都听得到，真的，都听得到，所以不愿醒来，也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爱，因为她无法给他，他想要的。因为朗，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的男子了。
可是她却不忍心，希斯会永远的陪伴沉睡的她，而忽视别人的爱，让别人伤心。比如今天来的那个女人，她可以感受到她对她深深的恨意，而她的恨意，却也表示了她是真的爱希斯的，所以当她在她手臂划下伤口时候，她也没有反抗，如果死了，可以结束一切，如果死了可以成全一切，那她就死吧！
可是她没有料到，希斯会出现，希斯的愤怒，希斯的害怕，让她无法安心，她不能一直沉睡，如果她再继续逃避的话，会有太多的人受伤的，所以她要醒过来，她自己无法得到的幸福，她要让别人拥有，希斯一定会遇到那个真正属于他的女人出现的，但是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她。
“希斯，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因为……”看着他的眼，菲亚继续说着。
“嘘……”希斯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刚醒来，需要休息，不要说话，听我讲一个故事。”
不等菲亚回答，希斯便兀自讲开。
“有一对很相爱的贵族男女，他们从很小时就爱着彼此，所以他们后来结成了夫妇，并且幸福地生活在城堡里面，也许在最初时候，他们之间的确是真挚的爱情，可是随着时间的消磨，男人对女人的爱逐渐减少，加上他的地位显赫，一大群女人更是主动投怀送抱，于是他变心了，他开始频繁出入各种舞会，结识了好多形形色色的女人，他带他们回城堡，终日沉迷在酒色之中，再也记不得他曾经对妻子的海誓山盟，他的妻子总是偷偷地哭泣，可是依然无法挽回男人的心。他们还有个男孩才十岁，一次次他亲眼看着他母亲哭泣，看着父亲花天酒地，次数多了，他也就麻木了，于是他开始憎恨他们，他恨父亲的薄情，他也恨母亲的软弱，他甚至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来逃避这一切，但是因为他只是个孩子，对这个世界有他太多的不舍，所以他没有选择自杀，可是从此他便学会冷眼看待周围的一切，他从不轻易地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感情，然后有一天，他的母亲离家出走了……”
说到这儿，希斯深深地吸了口气。
“然后呢？”
看了菲亚一眼，希斯继续讲了下去，声音中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毕竟他妻子的家世也不是一般的，男人迫于压力，费劲千心万苦寻访自己的妻子，最后找到了，他在他面前忏悔，他乞求他的原谅，可是他的妻子依然无法原谅他，可是因为名声问题，她还是随他回了城堡。他在她的面前收敛了很多，但是只有那个孩子知道，他的父亲还是背着他的母亲，和别的女人……”仿佛很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偷情！”
“那个男人还不知道悔改吗？还有那个男孩，他又怎么了？”很明显菲亚对这个故事产生了兴趣，可是隐隐地，她觉得这个故事一定会牵连着什么。
“他后来是悔改了，可是是在他妻子病死后，他的妻子活活地郁闷而死，那时候他才后悔了，可是太迟了！”希斯的声音不自觉地愤怒起来。“那个男孩，他看到母亲的死，他没有流一滴泪水，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伤心，其实他的内心很痛苦，可是他不要别人知道，母亲死后，他仿佛一下子成长了，他暗暗发誓，他以后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真情，因为爱情太伤人，他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为爱情所伤的例子！”
希斯的表情逐渐黯然，有那么一瞬间菲亚觉得他象在讲述自己的故事一样，故事里的男孩就是他，但很快，她打消念头，那么和蔼可亲的伯爵怎么可能是故事中的那个负心的男人呢？
“然后呢？”她想知道下面的故事。
“那个男人不再和任何女人来往，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用来栽培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那个男孩，后来男孩长大了，他和女人交往，但都只是逢场作戏，从没爱上任何人，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说……”说到这儿，他的表情逐渐柔和，“他有婚约，他必须和他的未婚妻结婚，但是他怎么可能就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而且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他的父亲的安排，毕竟对父亲的恨虽然已经不复存在，但是他们之间却有着隔阂。可是他的未婚妻却找上门来，拒绝和他结婚，向来不缺女人的他一开始是好奇，后来渐渐的却爱上了她……”
“原来……希斯，我……”听到这儿，菲亚全明白了，他的确是在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你猜对了，那个男孩就是我，而那个女人就是你，后来的故事你都知道。”看着菲亚，希斯动情地说。
“父亲母亲对我的影响太大了，那时候我才十岁，当母亲死了，你知道我多难受，可是我却哭不出来，一滴眼泪都没有！”似乎重新体验当时的难受，希斯的表情也随之痛苦起来，“她下葬后，晚上我一个人站在墓前，我竟然一点也不害怕，真的，不害怕……”他的眼中竟然有了泪，声音也哽咽起来。
强抑制住泪水，希斯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同情年幼的我，只是要告诉你，失去母亲，我有的只是伤痛，可是之前差点失去你，我却想结束生命。我不介意你爱别人，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就好。答应我，留在我的身边，好吗？我会守护你一辈子。”
听着他的故事，听着他的承诺，菲亚久久没有言语，只是坐起身子，轻轻地抱住了他。
起先是意外她的举动，希斯就这样被她抱着，直到感觉这不是梦，他才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菲亚，将头靠在她的肩膀，闭上双眼。
阳光灿烂地照着，照在屋内两人的身上。
那是一幅绚丽的图景。
金发的英俊男子，美丽动人的女子。
他们就那样拥抱着。
一片寂静，一片祥和，一片温馨。
许久，一个柔柔的女声响起：
“希斯，我答应你，我会留在你身边。”
“希斯，我还要答应你，我会努力试着——爱上你！”
第二十章
　　　　“你在和希斯交往？”恺撒无法置信地问着面前差点与死神同行的菲亚，“没有骗我？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说完，还作势要去摸菲亚的额头。
“恺撒，你什么意思？”一旁的希斯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打掉他伸上来的手，“和我交往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吗？真不应该告诉你，菲亚没事了。”
“嘿嘿，没有，没有！”恺撒连忙冲希斯展开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可是后者好象丝毫不受影响，“你完全忘记关那小子了吗？”后面一句话问出口，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菲亚的眼神黯淡下来，但很快就恢复正常，转而以一种轻松的口吻：“现在当然没有，可是他终将成为过去式，不是吗？”
她的黯淡神情虽然是转瞬即逝，可是却没逃过希斯的眼睛，他一把搂过菲亚，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对，有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在，她怎么可能还去惦记着别人？”
菲亚抬起头，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希斯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冲他眨眨漂亮的蓝眼睛。
“看来是真的了，不过也不用在我面前眉来眼去吧？如此之高的电压，我可受不了。”恺撒抛出一记受不了的眼神，“好啦，我就闪人啦。菲亚，你如果要回哥伦比亚，就通知我一声，我会来接你的。”说完，便快速地“消声灭迹”了。
看着恺撒远去的身影，希斯忽然开口：“谢谢你。”
闻言菲亚愕然的转过头：“谢我什么？”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谢谢你留在我身边，谢谢你那天对我说的所有话。”轻轻地自身后环抱住菲亚，希斯深情地说。
“希斯，我答应你，我会留在你身边。”
“希斯，我还要答应你，我会努力试着——爱上你！”
原来是这样啊，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对他说，可是在那瞬间，心却无法控制地说出了这样的话，是承诺吗？她也不清楚，可是既然与朗再也无法在一起，为什么不试着敞开心扉呢？虽然不确定，要多久可以忘却曾经，可是她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去试着爱他的。
“可是，你需要给我一段时间，因为我也不清楚，到底要多久，才可能真正地释怀。但是我答应你，我会努力的！”现在她给的只能是这么多了，她说的是实话，这也是她现在能给他的最大限度了。
感觉到腰间的收紧，菲亚轻轻地转过身，不期然正好对上希斯蓝色双眸，饱含的温柔，有着浓浓的爱意：“知道吗，这是我听到的第二感人的话语了，那天的是第一！”说完，他在菲亚额头上印上深情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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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她真的醒了？真的是太好了！”关亦朗从恺撒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简直欣喜若狂，可是转瞬却又悲伤起来，她醒了，愿意面对一切，这也就表示他们之间的一切终于要彻底地划上句号，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为什么他所期望的事情真正实现了，他却无法高兴起来？
“你之前想要再见她，现在依然如此吗？”恺撒试探着问。
低头沉思了片刻，关亦朗点点头：“是的，我依然想要见她。”
“好，这个星期四，我带你去，只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之前和你说她在奥地利，是因为她的未婚夫在那儿。”
关亦朗诧异地抬起头，仿佛没有听清他所说的话。
似乎早已猜到他的反应，恺撒继续说着：“没错，她现在是和她未婚夫住在一起，而且……而且他们正在交往。”
他们正在交往！
他们正在交往！
“这样就好，只要她幸福就好！”关亦朗违心地说着，可是脸上苦涩的笑容却表露了内心的真实感情。
她和别人在一起了，即使没有了他，她也会幸福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有种异样的感觉，是嫉妒吧，他嫉妒那个男人，他嫉妒他能够自由地爱任何人！菲亚也爱他，象曾经爱他一样地爱那个男人吗？想到这点，头好痛，痛得象要裂开一样。
“好，星期四，我会去的。”
*
关家
“朗，你星期五一定要回来啊，我会在家等着你回来给我过生日的哦，还有我的礼物！”雪儿边帮他收拾简单的用品，边叮嘱着关亦朗。
“恩，我会的，你想要什么礼物？”
“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雪儿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关亦朗认真地说着，眼中仿佛闪着光芒，“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想要。”
避开她的视线，关亦朗看向窗外：“恩，我会精心地为你选礼物的！”
感觉到他的逃避，一丝失望掠过雪儿的心头，虽然他就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她觉得他的心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离自己好远好远？
“好了，我该出发了。”收回视线，关亦朗接过雪儿手中的包，轻轻地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看这他离去的背影；重重失落感浮现；为什么他好象心事重重的，仿佛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摇摇头；不去想这扰人的问题；雪儿决定还是出去走走；毕竟不管有什么事情，朗一定会告诉她的，即使他现在什么也不说，但他们是夫妻啊，他一定会向自己说出所有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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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
“你不去听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吗？”恺撒看向身边的希斯，后者正注视着不远处的菲亚和那位从台湾来的男人。
“他可是菲亚以前的男朋友哦！你不担心？”见他没什么反应，恺撒继续问道。
“我相信她。而且那个男人已经有老婆了，不是吗？”平静的脸色，看不出他心中在想着什么，其实内心的想法只有希斯自己明白，他怎么可能不紧张？那个男人可是菲亚以前甚至现在爱着的男人，他在菲亚心中的地位绝对敌过自己，可是他能够因为担心害怕，阻止他们见面吗？不能，也许这是菲亚整理心情的机会，所以他愿意，他愿意给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是这样的赌局，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是他不得不赌一把。
“他是结婚了，可是我总觉得他的婚礼那么仓促，那么令人措手不及，让人无法不去怀疑。”恺撒看向远处的两人，英俊的剑眉扭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呢？
“如果其中有隐情的话，也是他活该，不是吗？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象他，不给菲亚一个解释，就跑去和别的女人结婚？”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法喜欢他，虽然他们之间毫无任何过节。
“你说得没错，可是……”
“你很闲吗？如果没事的，我要去休息了。”打断恺撒的话，希斯便转身走了，因为看到菲亚和别人在一起，他不爽！
看着他的背影，恺撒满脸疑惑，很闲？可是明明一开始，好象是他先在这里的吧！再看看天，休息？他可是刚刚才起床吃完早餐呀！那他生气了？到底谁惹他了？奇怪的漂亮男人！
*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看着菲亚，关亦朗充满歉意，才一个多月不见，她瘦了好多，是因为他吗？如果是那样，他真的是个十足的混蛋，可是现在的局势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他也无法停止，更不能对她说出真相，否则她会怎样看自己。
“不用。”没有看他一眼，菲亚故作冷淡地说，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劲才能控制住情绪，才能伪装的如此平静。
“我知道，要你原谅我，是很过分的一件事情，可是真的很对不起。”关亦朗凝视着她的侧脸，很艰难地说着，她不能够原谅自己，她不能够幸福，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吧！
“不用道歉……分手……在情侣之间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美丽的眼睛无法抑制地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终究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啊？即使他背叛了自己，心好痛，可是却还是不争气地爱着他，“如果你没其他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她想逃离，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她怕她会扑进他的怀里，求他回来自己身边。
“可是……”没有离去，关亦朗看着她，似乎还要说着什么。
“你没有听到她让你离开吗，关先生？”一个低沉却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是他？菲亚没有抬头，不可以让他看见她的眼泪，她低着头，站在原地。
希斯直视着关亦朗，走到菲亚面前，轻轻地扭转她，让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肩头，然后对关亦朗下着逐客令：“我的未婚妻累了，如果关先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离开了。您如果有空可以下次拜访，我一定欢迎，原谅我今天无法好好的接待您。”
看着菲亚偎依在他的怀里，关亦朗心底泛起无尽的苦涩：“对不起，希斯先生，打扰了。”说完，最后一眼不舍地看着那抹身影，然后转身离开了。
过了好久，知道关亦朗的身影消失不见，希斯才低下头，将菲亚轻轻地稍稍推离自己，以指腹拭去她的泪：“答应我，以后你的眼中只可以看到我，你的泪也只为我而流，好吗？”
抬起泪眼迷离的双眸，菲亚看着面前的希斯，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眼神有着歉意，有着感激。
看着她的眼神，希斯读出她所想，他朝她绽开微笑，然后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脑后，低头覆上她的双唇，带着浓浓的深情，带着难言的心境，他吻了她，深深地，炽热地，带着燃烧一切理智的热情。
起先是惊讶，当明白他在做什么了，她双眼蓦地睁大了，脑中突然闪现关亦朗的身影，随即她猛地推开了他。
“对不起，我，我，只是……”看着希斯疑惑，似乎还带着受伤表情的眼神，她不知所措地想要解释什么，“我，只是，不习惯。”
希斯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可是很快地，他轻轻地笑了；“不用道歉，是我太情不自禁了，对不起。”
“不是的，只是我，我……”菲亚不敢正视他，低头嗫嚅着，她怎么说得出口，她能告诉他，在他刚刚亲吻她的时候，她的脑中闪现的是朗的身影吗？当然不能，这对他是多么残忍啊！
“以后你会慢慢适应的，因为我们在交往啊。好了，不谈这个了。”转过身，他向城堡走去，“去换身衣服，然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走了几步，回头看菲亚还愣在原地，他停下脚步，嘴角浮现戏谑的微笑：“还不走，难不成你是要我亲自帮你换衣服？”
闻言，先前发愣的小女人急速向城堡跑去：“不用，不用！”边跑边回头头瞄他，是否跟在后面。
看着她的反应，希斯忍不住笑起来，好可爱的女人！
……只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只看到我一个人？
笑容渐渐从他眼底消失。
第二十一章
　　　　维也纳，一个朴素而又温文尔雅的灰色城市—它包含着德语国家的矜持，一种适度的矜持。与巴黎相比，它更象一个老派的绅士，多着一份庄重而又朴素的优雅。维也纳有一种深藏的肃穆，这与天主教堂简洁肃穆的风格相近，古老的罗马建筑早已消失在地下，巴洛克时代的风格充实着维也纳，到处是这种风格的教堂，更使得维也纳多了一份视觉上的宽广和宏大。
黑色的加长劳斯莱斯在进入城区时，放慢了速度，缓缓地驶进。
“我们要去哪里，去维也纳市区？我们可不可以去国王歌剧院看歌剧？”车上的菲亚好奇地看着一切，虽然每年都会去世界各地度假，但是奥地利是第一次，所以她也就没有去过维也纳，虽然她以前一直想去国家歌剧院，但是总没有真正实现。
“当然，只要你愿意。”看着她象孩子一样的好奇心，希斯的嘴角浮起笑意，好看的蓝眼睛中漫溢着温柔，“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好玩吗，还是很美？”菲亚回头看看身边的希斯，眼睛因为看到的一切闪闪发光。
“应该称不上好玩，或者很美，只是那个地方对奥地利的意义很重要。就快到了。”希斯侧过头，想了想，“过了今天，它对我，也很重要！”后面那句话，他没有让菲亚听到。
原来她的内心也可以象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真的很难想象她会是贝特里爷爷选中的齐翼盟的盟主，那个闻名世界的组织的盟主！
“我很期待！”转过头，菲亚继续看向窗外的建筑，和路上的行人。
对于接下来的那个答案，我也很期待。凝视着身边满脸兴奋的人儿，希斯的再次露出微笑。
车行驶了好久，最后缓缓地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座古老的建筑，历经沧桑，披满斑驳的历史痕迹，就象一块古碑，从它身上仿佛能窥见世事的更迭和嬗变。
“这是有‘维也纳象征’之称的史蒂芬大教堂？”一下车，菲亚认出了眼前的建筑，她有看过图片，可是身临其境时，更多的是震撼。
它就象石头堆垒成的一座山。近处仰望，势如压顶；两边耸立的哥特式峻拔的尖塔高达四百多英尺，灵透的塔顶游移在天空中的云朵里。
“是的，的确是史蒂芬大教堂，它建成之时，奥地利公国尚未形成。十三世纪的一场大火烧去了教堂的一半，经过很长时间的修建，并不断扩建，直到一五一一年才达到今天的规模。它目睹了整个奥地利的历史：一四八三年，土耳其入侵维也纳，一八O九年法国拿破仑围城，一九四五年以前德国占领奥地利，第二次世界大战，奥地利的发展，它都一一见证了，它是奥地利历史一个年纪最老，无所不知的证人……”希斯慢慢地诉说着大教堂的历史，而菲亚一边听着，一边仔细地打量教堂外墙上斑驳的岁月、战争所留下的痕迹。
“送给你的。”冷不防，希斯突然递给她一束鲜艳的粉色玫瑰。
“希斯……”菲亚诧异地接过花束，满脸疑惑地看着希斯，后者正满脸柔情地看着她，并伸出手指抵住她的双唇，示意她不要说话。
“史蒂芬大教堂见证了奥地利的历史，而今天我，未来的伯爵，要让它见证我的爱情。”话语刚说完，希斯已经单膝跪地，手持一颗钻戒，满目含笑地继续说道，“索菲亚，嫁给我，好吗？这只是订婚戒指，是我欠你的，接受它，好吗？”
菲亚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开始是诧异，然后是感动，心中是满满的幸福，满得似乎要溢了出来，原来这就是他带自己出来的目的啊，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承诺，一个永远的承诺！她相信他的诚意，她也相信他的承诺，她能够拒绝吗？可是她能给他百分之百的爱吗？她给自己一个机会吗？
菲亚放下手中的花朵，扶起希斯。
希斯明显的，因为她的行为，愣住了，只是机械地站了起来，视线紧紧地锁住眼前的人儿，心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她不愿意接受吗？之前她所说的只是安慰他的话，她说她会试着爱他，都只是因为内疚而欺骗他？
他内心复杂地看着菲亚，而菲亚也看着他，周围早已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