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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海洋 楼雨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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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今天没司机接送,等一下还得和一堆人挤公车,我就腿软…

老天,谁来给我一刀,直接让我死了算了?

用着老牛拖车的极度龟速地往校门口行进,手快被压断的这一刻,垫扶更加的肯定,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对不起予洁的事‥

我喘了口气,把自己拉离自艾自怜的情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校门口的气氛有些怪异。

这些人吃饱撑着啊?都放学了,还在校门口晃来晃去,比起以前赶肌傍胎的离去速度,说不怪异谁信?

怎么?校门口是杆了什么奇珍异兽,让我也来增广见闻一下。

这一看

哇哩例,怎么会是他?程、予、默!

‘海宁!’他也看到我了,正朝我扬了下手。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现在知道,予洁为什么这么享受旁人赞叹的虚荣感,那种同时被一群人欣羡的感觉还真不错。

当然,我不会笨到不懂,那些妒羡的眼光是因为程予默。

嗯,我想,现在我相当的肯定,这男人带得出门了,他的出色,让我感觉到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

哇哇哇!我在想什么?真是三八!程予默才不是我的骄傲例!

‘这么多书?’

等我走近.他接过我手中大半的负担。

‘予洁的啊!’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一边还在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去吃喜酒了吗?’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没说要去。’

也对哦,他好象真的没说,是我理所当然的认定‥

可是既然是‘理所当然’,他怎么不照常理去做?

‘叔叔、婶婶和予洁不都去了吗?’

‘对。’

答得真简洁,他到底懂不懂问题的重点在哪里啊?

‘我是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接你下课。’答得像是我间了个智障问题。

‘我自己会坐公车。’

‘奥。’他点了一下头,转身。

那是什么表情?‘算我鸡婆’吗?

当当当!他真的这样走人了哦?

我呆在那里,不知道该跟上去好,还是真的如自己所说的坐公车回去。

他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上,又停下来。

‘我车停在对面。’

加了这句说明,我确定他并没有丢下我的意思,赶紧加快脚步跟过去,也不晓得自己在慌什么,过马路时差点和闯红灯的机车骑士擦撞。我情急下闪身避开,却没站稳,跌坐在马路上。

‘有没有怎样?’

我又看见他拢起眉宇的模样了。

是觉得我很麻烦,还是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关心呢?

我研究着他的神情,在心底猜测。

他并没有很温柔地扶我起来,只是弯身捡拾掉了一地的书本杂物,问我。‘可以自己走吗?’

摆明了就是不想扶我嘛!

‘可以。’我也很有骨气,不等人英雄救美,自敬自强地拍拍身上的尘土爬起来。

脚有点刺痛,但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所以我不打算理会它。

虽然他并没有任何连续剧里该有的怜惜举动,可是我却莫名的留意到,他帮我拿了所有的东西,而我则是无事一身轻‥

因为这样的发现,我又多看了他好几眼。

吃过饭,洗完澡,本来应该为明天的课表做准备,然后早早上床睡觉才对,但是看到楼下客厅还有光亮,我的双脚不受控制的走了去。在踩下最后一级阶梯时,才莫名其妙的反问自己:我下来干么?

?;;‘喝水,对,我要喝水…’

硬是绕了个弯,转到厨房端着水杯出来。

‘还没睡?’他瞥了我一眼,又继续看他的书。

客厅点了一盏晕黄的灯光,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依然优雅地交叠着,一本厚重的原文书正放在他膝上,一旁茶几上的抬灯,是他阅读的光源。

‘恩!’我双手捧着玻璃杯,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程予默~’

‘怎样?’他翻了一页,随意应了声。

看起来就是不太想理我的样子,识相一点的话,我是不是该摸摸鼻子自己滚蛋?

等了许久,没见我出声,他奇怪地抬头看我。

‘你不是有话说?’

咦?原来他还在等啊?

‘没啦,你看你的书,我只是无聊,睡前想找人啦例一下而已。’

突然不大好意思打扰他‥

‘嗯。’他还真的就不说话了。

‘程予默~~’闷了三分钟,我还是忍不住又开口。

‘嗯哼?’

‘你为什么没一起去吃喜酒?’通常只有在这种难得的机会里,平日少有联络的亲友才会齐聚一堂,他不是很久没和亲人见面了吗?

‘和教授有约。’

‘懊。’可是,也不对呀,喜帖早收到了,干么和教授约在这一天?

‘我记得你舅舅最疼你了,你们好象也很久没见面了‥‥’

‘我会找时间去探望他。’

‘其实,你今天省下来接我的时间,赶去还是来得及的‥‥’我低脓着说。

他终于抬起头正视我。‘你很希望我去?!’

‘也不是啦‥‥’

有人陪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自从爸妈相继抛下我离世之后,我就很害怕那种被遗落下来的感觉,一个人被丢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对无声的四面墙,整个人彷佛要被寂寞吞噬‥

有个人陪着我,就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至少我知道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我不是一个人,这样就够了。

其实,就某方面而言,我还是当年那个五岁的小女孩,充满了不安全感,恨透了被遗弃的感觉,我一直都没有自己以为的坚强‥

‘那你为什么一直拘泥在我去不去的问题??。’他反问我。

我答不上话来‥.

我其实很想向他道谢,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他没丢下我‥

但是武装自己太久,过于软性的话,竟然说不出口。

‘你‥‥可以弹琴给我听吗?’

他微微挑了下眉,大概是意外话题是怎么跳的,可以由喜酒跳到弹琴。

疑惑归疑惑,他并没有表示什么,合上书本,起身走向摆放在客厅那架名贵的大钢琴,掀开琴盖,叮叮咚咚试了几个音,才坐下来,指尖轻巧的滑动起来,一串悠扬柔和的琴音也随着他修长的十指流泻而出。

我没什么音乐细胞,无法以专业眼光去评论他弹得好不好、具不其职业水准,只觉得他的琴音听起来很舒服,能够安抚我的情绪。

我也曾试过听听其它名家的钢琴演奏,但就是引不起我的共鸣,也许是我真的很没艺术细胞,也或许是从小听他弹琴听到大的吧,总觉得只有他弹的琴,才能带来安定人心的力量:

不同于我这个音痴。程予默简直是古代才子的化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修长的十指充满了优雅的艺术家气息。

我没记错的话,他曾经参加过全国高中职的钢琴比赛拔得头筹。

如果他往这方面发展,没人会怀疑,他必能在艺术殿堂大放异采,成为天边最闪亮的那颗明日之星。

只不过他这个人哦,责任感太重,庞大的家族事业是他责无旁贷的使命,让他无法随心所欲,我一点都不意外他最后选择弃乐从商,放弃理想,只是‥‥有点为他感到可惜罢了。

从小到大,不论是课业还是各项竞赛。从没拿过第一名以外的名次,包括大学联考都是以榜首之姿上榜,直到现在,仍是永远的系状元不用我再说明,他读的是哪所大学了吧?



台湾最高学府唉!那对我来讲,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他是程家的希望与骄傲。

叔叔与婶婶这辈子最有共识的,大概也只有这件事了。

我失神地看着他优雅的长指,行云流水的在琴键上滑动,心里还在想着他今晚的陪伴‥

自从那一晚,顿悟了他的用心之后,我的心思总是绕着他打转,怎么也离不开。

日常生活中,我开始一点一滴,慢慢的回想起,他曾经‘巧合’地帮过我多少回,总在我最难堪的时候,适时的将我拉离窘境。

例如,还小的时候,姻婚每回和叔叔三日不合,砸出去的东西经常失了准头丢

到我~~或者,就是太准了,才会砸到我。

当时我年纪小,还学不会如何自我保护,只会惊惶无助地缩在角落。

有好几次,程予默打开房门喊道:‘妈,你小声一点好不好?邻居已经来抗议好多次了,还有,我明天要考试,这样我怎么读书?’

‘还不都是你爸,没事收养个小麻烦,弄得家里鸡犬不宁,只要一看到这碍眼的丫头就有气‥‥’婶婶仍持续叫骂。

程予默忍无可忍。‘是不是不看见她,你就会气消了?那好,海宁,过来。’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在那时,我是没其它选择的。

他带着我到附近的麦当劳,点了两杯可乐和一份薯条,递来一本童话故事书给我,接着就静静看他的书,这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他很少搭理我,所以那时的我,也从不觉得他的举动是在维护我。

回到家时,通常都已经风平浪静。

又例如,有一回我不小心迷路,也是他找到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找得辛苦,还是刚巧路过发现到我,在那个家,除了叔叔之外。我就算消失也没人会在意的。

那晚,他牵着我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月色很亮,我感觉到他的温暖透过掌心传递给我,不可思议得让我感到好安心。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总会下意识里躲进他的书桌底下。在那时,小小的心灵里面,总觉得陪着他在麦当劳看书时,才是最安全稳定的一段时光。

再例如,他是我钢琴的启蒙老师虽然我这个学生很令他蒙羞,直到现在都还不争气的停留在只能零零落落的弹完一首‘小毛驴’。

我弹得很想死,而听的人则是生不如死。

那架钢琴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那好象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如果他讨厌我,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

现在想想,虽然他很少主动对我说什么,但是对于我的叫唤,他必然会响应,从不曾置若罔闻。

我卷坐在沙发上,凝视着他沉迷于琴音的俊雅侧颜,晕柔的灯光包围着我们。他知道吗?当他弹琴的时候,胖中散发的自信光芒,有多么震慑人心‥

我恍然明白,原来我真正眷恋的,不是他悠扬的琴音,而是他那抹教人痴迷悸动的风采‥

升上高三后,更为明显的升学压力,以及每天接踵而来的大小考试,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差点精神错乱。

这个时候,我就忍不住要埋怨自己这颗脑袋太二百五了,瞧瞧予洁,每天神采奕奕地和不同的男生约会,混得不象话,成绩却依然名列前茅,对她而言,考试彷佛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也许程家人天生就是块读书的料吧!

晚上用完餐,难得没有口水战配饭吃,大伙儿在客厅看电视、吃水果,就忽然谈起了这个话题。

‘海宁,你学校的课业还可以吧?应付得来吗?’程叔叔关心地间我。

‘嗯‥‥还好吧!’我答得模棱两可。没办法,成绩没人家顺眼,哪敢吭声?

‘有把握上好一点的学校吗?要不要我给你请个家教?’

‘啊?不、不必麻烦了吧‥‥’我可不想让婶婶又发飙。

‘哼、哼…还请家教呢,我们予默、予洁可没那么好命。’

没发飙,但是冷言讽语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说话非得那么尖酸刻薄吗?予默、予洁的成绩一向不用我们操心,海宁则需要多一点的关心,这有什么好比较的?’

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演变了吧?

我在心底叹气,哀悼暴风雨前的宁静即将终结。

‘那是我儿子、女儿争气,哪像你捧在手心的那个小祖宗,也不晓得是谁的种?

‘对不起,婶婶,让你操心了。’我急忙接口,不想让她再翻旧帐,这一翻会直接由盘古开天地的新仇旧恨一起翻起的。

‘无聊!你吃饱撑着啊,又在说什么疯话?’

既然知道吃饱撑着,叔叔又何苦与她一般见识?你们吵不腻,我听到都会背了。

‘真的不用了,叔叔。我的功课自己会当心的‥‥’

‘别理她,海宁。我明天就给你请家教。’叔叔很有一家之主的气势,拍案定板。

‘叔叔‥‥’这种态度,不是要气死熔璇吗?

‘爸,你确定给她请了家教就有用吗?’程予洁居然斜眼看我。

什么话嘛,我再怎么烂,也都还在全班前五名内,哪有你说的那么没救?

‘予洁,你也不必太自负,全班第一名不算什么,有本事就向你哥看齐,下回考个全校第一名给我看。海宁如果有心与你一较高下,未必办不到。’叔叔说。

程予默挑了下眉,不吭声地继续吃他的西瓜。

厚……这家伙,还真懂得明哲保身,繁花绿丛过,片叶不沾身!

‘哥哥我是没话讲啦,但是海宁嘛?爸,我跟你赌啦,就算你给她请一百个家教都是没用的。’

乎乎乎!这话就有点过分了哦,暗喻我是扶不起的阿斗啊?分明把人瞧扁了。

‘听到没有,还不如省了这笔钱,给我们予洁添嫁妆。’连婶婶都用鼻孔哼人。

要说我不呕吗?才怪,我当然呕,问题是,哪有我说话的余地?

‘刘佳贞,你不要找喳,我们家哪差那一点钱?’

这倒是实话,以程家的经济状况来说,小小家教费只算九牛一毛,予洁随便血拚一件衣服就不只了,谁都知道婶婶只是藉题发挥。

眼看战火又要挑起,我正想张口…

‘如果我来教呢?’

我声音卡在喉咙里。

不只我,叔叔、婶婶,还有予洁,都微张着嘴,用错愕的眼神看着程予默。

刚刚真的是他在说话吗?还是幻听?

不可能每个人都产生一样的幻听吧?那就是真的砖?

‘妈妈不想请家教。好,那就不请,我来教海宁。爸爸不是要予洁向我看齐吗?这样谁还有意见?’程予默从容不迫地抽了张面纸擦手,一字一句缓慢沉稳地说着。

哇!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哩!

瞧瞧每个人的表情,活似被雷劈到,完全哑口无言。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婶婶连续张嘴、闭嘴,重复了三次,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的可笑模样。

‘哥。她很笨耶,你干么要为她浪费时间?’程予洁不服地娇嚷。

‘我从不做浪费时间的事。’他的声音还是轻轻淡淡的,没有太强烈的情绪起伏。

‘你不要白费工夫啦,她哪有可能赢得过我?’

哟,口气真不可一世。

‘就冲着你这句话,我若不代替爸和你赌上一赌,榜首招牌反倒是浪得虚名了。’

‘程予默…’我惊讶地望佳他。

他玩真的啊?敢情是被惹毛了?

他抬手阻止,没理会我,目光定定的和予洁对视。

‘予洁,你怎么说?’

‘好啊!输的人就要没有怨言的答应替对方做一件事哦!’

‘一言为定。’他轻吐了口气。‘海宁,你都听见了?’

是啊,还听得一清二楚例!

我傻傻点头,还没反应过来。

经予洁一晚的挑拨下来,我体内的倔傲因子早就被挑起了,但是程予默呢?

他对这类习以为常的家庭纷扰,不是一直都置身事外的吗?我可不以为,他会因为予洁的三言两语就沉不住气,跳出来呛声‥‥

我说了,他这人是八风吹不动的,就算他爸妈激战到拆房子,他顶多就换个地方站而已。

今天甚至还没正式开战呢!

而且,这是他头一回站出来正面挺我上|

/‥‥算挺我吗?他只是拿我当赌注而已:

表面上看来是这样没错,可是这并不合乎他的个性,他一向低调内敛,不是那种会赌气的人,他没那么幼稚。

他今晚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线?这么想不开?

程予默玩真的!

几天之后,我发现了这一点。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他测试我的程度到哪里,掌握了实际情况之后,他又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拟定课程表,针对我比较弱的部分加强指导。

早该知道的,程予默不说虚妄之言,讲出去的话,就有绝对的毅力去实行。

我发现,他读书很有一套,死板的数学公式到了他手上,自有一套灵活运用的法则。

他不会急着教我怎么解题,而是先看我怎么解题,然后顺着我惯用的方式,抓出我的盲点加以指正。

他有他的逻辑归纳,绝不是死读书的人,难怪他联考前还可以悠哉的弹琴自娱,不愧是永远的状元郎。

我渐渐开始深入地观察他,从日常生活中不经意的小举动,不着痕迹的护着我,再到他的一举手、一投足‥

不知不觉中,在他身上花了过多的心思,直到我发现,我的目光总是离不开他,无时无刻脑海会不期然的浮现他的形影,他一个捷眉的神情、一记勾唇的浅笑、看书时沉静的侧颜,甚至就连低敛着眼眉不说话的表情,都可以让我抨然心动,痴愣许久。

这是很要命的一件事。

这些年寄人篱下的生涯,让我学会了砌起一座心墙,牢牢守住自己的心,不泄漏真实的情感,这是最基本的自我保护,要想不受伤害,就得如此。

这些年,我一直做得很好。

而我也一直以为,不去渴求就不会受伤;没有脆弱的情感,别人也就无从伤害。

却没想到,会让程予默给踢了馆。

我喜欢他。

这是不争的事实,任我怎么否认都是徒劳。

多少个夜里,他进入我的梦中,困扰着我,逃都逃不开。

当他深亮的胖光停留在我身上时,我竟然会没用的感到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像个呆瓜似的。

看不到他时,又会莫名的怅然,像失落了什么,脑子里塞满了他,无心做任何事。

坐在他身边,听着他解说深奥数理,我却满脑绮思,遐想无限,时常听着、听着就失了魂。

他的音色,属于温润柔和的男中音,温玉流泉一般,让人听得很舒服。

也许就因为太好听了,给他带来不少困扰,还曾经有过一个打错电话的女孩子,因为声音而迷恋上他,于是他渐渐的习惯刻意将嗓音压低几分,以为这样就能降低吸引力,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他,这样反而更有种勾动人心的低柔磁性。

‥‥扯远了。

我并不想这么迷恋他的,这让我觉得自己像花痴。但我甚至找不到理由让自己少喜欢他一分,他完美得让人生气!

真恐怖。感情一旦付出,是会像吸毒一样上瘾,并且愈陷愈深的,尤其对像是怀春少女所梦幻遐想的他‥‥我的视线,已经离不开程予默了。

我想,他应该并不讨厌我吧?

由种种迹象左证,起码我可以自恋的当成他是有些关心我的。

于是我有了决定。

一切,就等联考过后再说吧!

我决定以我的联考成绩为赌注,要是能如愿考上同一所学校,那就表示我和他有缘。倘若那时我还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他的话,那我就争取。

而在这之前‥‥暗恋就好,偶尔看他一眼满足渴慕。

利用他解说习题之际,我偷偷打量他俊秀的侧容‥‥小小抱怨一下,真是该死!他没事长那么帅做什么?害我的心脏又不小心麻了一下。

列完一串又臭又长的公式,他冷不防的抬头,正好与我痴迷的目光对个正着。

‥‥‥‥那个‥‥糗了,被抓包。

‘有问题吗?’他挑眉询问,眼中有着不解。

居然没发现?!

是我掩饰得太成功,还是他太迟钝?

‘程予默,我问你哦,你真的觉得,我可以赢过予洁吗?’

又低头去写算式的程予默停下笔,偏头看我。

‘你没信心?’

‘怕砸了你的招牌呀!那我可就罪过了。’

‘这就是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原因吗?’

再让我####一次,外加※※※※字眼太粗俗,马赛克处理。

哇例去你的程予默,我魂不守舍是为了你好不好?始作俑者还有脸装无辜。

不过例‥

‘你有注意到哦?’我暗自窃喜。

‘昨天走路走到去踩狗尾巴。被追着哇哇叫的满街跑的人,是你吧?’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前天晚上回房时,门也没开就当着我的面撞上来的人也是你吧?’

我嘴角抽擂了一下。

嫌我还不够丢脸似的,他又追加补充。‘如果上述没有异议,那恐怕谁都知道你有多心不在焉。’

完全无言以对。

请想象我半边脸浮上小丸子式的黑线条,数只乌鸦嘎嘎叫由头顶飞过的情景。

‘我和予洁打赌的事,让你压力这么大吗?’

他皱眉的样子‥‥很帅。

‘不完全是这样‥‥’我含糊其词。

‘海宁,我希望你知道,我并不是在利用你,和予洁打赌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能力到哪里。’

他敛眉凝肃的神情‥‥还是很帅。

‘那如果,我还是输给予洁呢?’他会不会很失望?

‘尽力就好。’

就连叹气的模样‥‥依然帅得没天没良!

‘嗯。’我很想告诉他:为了你,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那我把几个常用的公式列出来。你有空就看看,最好能活用,我不建议用死背的方式,那只会让你拿数学当杀父仇人在怨恨。’

‘程予默。’

利用他书写的空档,我充满感情地轻轻喊他。

‘说啊,我在听。’

‘‥‥我当你学妹好不好?’这其中蕴含了我说不出口的柔情,他,听得懂我婉转的暗示吗?

‘那不是我能决定的。’

一桶凉台台的冷水泼来。

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他就不能说些鼓励的话,就算只是温温地说旬:‘我等你。’

或者是:‘加油,别让我失望。’之类的话都好啊!

看了眼他矜淡的面容,我在心底无力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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