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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海洋 楼雨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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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受的伤害,总是比别人多?
以后想哭时,别一个人躲起来。
这句话是谁说的?好象是程予默。
他说对了,我太倔强,不会在别人面前哭,所以我会笑着离开,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尽情宣泄痛苦。
想哭时,别一个人躲起来,我会在另一头等你
我拿起手机,不经思考的拨出电话簿中最显眼的那个号码,那个五年来,我始终没勇气拨出的号码‥
‘喂?’
是他的声音,柔柔沉沉的让人安心。
‘程予默‥‥’我才刚发出声音,就哽咽得接不下去。
‘海宁?!’
‘嗯‥‥’我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在‥‥不知道,你不要管,听我哭就好‥‥’
真的,我打这通电话,只是要他听我哭而已,没有其它的意思,也没有要对他说什么。
因为他要我不可以躲起来哭,所以,我让另一头的他听我哭。
他真的不再说话,默默听着我的哭泣声。
我没去思考自己的行为有多白痴,花一个小时的手机费,什么都不说,就只是哭。
但是他轻浅传来的呼吸声告诉我,他一直都在。
就像他承诺过的,会在另一头等我。
忘了我最后是怎么结束通话,怎么坐上车的。
到现在脑子都还昏昏沉沉的。
盯着车窗上反映的模糊影像,我的眼睛是肿胀的,声音是沙哑的,我一直哭到没有声音,眼泪再也流不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在街头走了多久,等到真正有意识时,人已经在火车上。
我好象没有跟他说再见‥
走出高雄火车站,天色已经是暗沉一片。
我明明很累了,却没有马上回家,无意识的走着、晃着,接近家门时,脚已经走到没有知觉。
而,家门前静静伫立的身影,更是让我瞬间震掉仅剩的知觉。
第一次,他在我家门口等我,我告诉他交了男朋友;第二次,他在我家门口等,我面对的却是男友的背叛‥
‘你回来得好晚。’他看着我温温地说。
‘我坐火车‥‥’
‘累吗?’
我摇头。
‘感觉‥‥很糟吗?’
我说不出话来,他眼底的了解、温柔。以及包容,引出我强自压抑的酸楚。蓄满眼底的泪水再也关不住。
‘程予默~~’我冲动地投入他怀中,放任自己哭出声来。
他楼着我,像是一个心疼孩子受了委屈的父亲,很轻、很怜惜地拍抚我的背。
‘哭出来就好。’
我听了更是心酸,很用力、很用力地哭,也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紧他。
他没再说话,也没出声安慰我什么,就站在街灯下,任我抱着、任我哭湿他胸前一大片衬衫。
时间的流逝,我没概念,只觉得我好累好累,身体与意识都是空麻的
他从我皮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把我抱进去,放在床上,又离开。
等他再回来,手上多了条温热的毛巾,我连动都没有,让他帮我擦脸。
‘有没有吃晚餐?’他坐在床边柔声问。
我摇头,觉得现在的自己像稚龄三岁的孩童,让他照顾着。
他想了一下,又问:‘那午餐呢?’
我呆看着他。
他轻浅的叹了声。‘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
‘那喝杯热牛奶好不好?’
‘没有奶粉。’
‘没关系,我去买。’
‘程予默!’我害怕地揪住他的衣角。‘不要丢下我…’
这个时候,我真的好怕孤单,不要去下我一个人。
他回过头,给了我一记柔暖的微笑。‘很快,十分钟就好。’
从他离开我视线之后,我开始盯着床边的闹钟计时,在九分三十一秒的时候,他回来了。
‘太晚了,买不到其它的,你先吃这个。’
我看着他递来的东西一瓶加温的鲜奶,一个全麦面包。
我想起了十八岁那年,统联站外,我的心碎,他的牵挂。
一样的一瓶鲜奶,一样的一个面包,一样是7.11的袋子,一样是这双漾着暖意的眼眸,一样是如此温柔的他‥
他从没问过我,关于那天行为失控的原因。
见我只曰竺径的发扯,他拆开包装,插入吸管,递到我嘴边。
‘吃完就快点睡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他监视我一口…口的解决掉那瓶鲜奶和面包,道了声晚安,关掉电灯。
‘程予默’我轻声喊他。
‘什么事?’他躺在沙发上,低应。
‘你‥‥…挂断电话就下来找我了吗?’
他没有立即响应,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好一阵子过后,他低低应声。‘嗯。’
‘谢谢。’我庆幸这时身边有他,否则,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今晚的孤单与痛苦。
第三幕
~叮
我与他总是如此,处在暧昧不明的阶段中,
不是情人,也不是兄妹,
心与心的距离,像是近到一伸手就碰得到,
可是真的伸出了手,却发现它隔了层层迷雾
遥远得捉摸不住:
《卷七》
隔天早上,我是在一阵香味中醒来。
‘去刷牙洗脸,吃早餐。’
我怀疑他背后长了眼睛,不然明明在张罗早点,怎么知道我醒了?
‘你只有一分钟的赖床时间,现在开始倒数。一二三‥‥’
在他数到3的时候,我很认命的爬起来。
刷完牙,洗过脸,再把一头长发束成马尾,换上最轻便的衬衫牛仔裤,看起来起码年轻了三岁,稍稍掩去我脸上的樵碎。
我希望自己看起来像充满朝气的大学生,而不是历尽沧桑的怨妇。
‘你买了什么东西?’我打起精神,故作轻快地走过去。
他递来一块蛋饼。‘你家巷口买的。’
‘L、K,那家我知道,超难吃的耶,不如下次我做给你吃。’
‘好,我会先准备好胃药等你。’
啧,先生,你说这话就太不可爱了,尤其正经的口气,一点都不像说笑。
不过,看在他买胃药从容就义的分上,不计较了。
‘等一下要去哪里?西子湾好不好?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母校,然后再坐渡轮去旗津玩水、吃海产。’
程予默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你不必勉强。’
我笑容抽播了一下,僵僵地笑说:‘哪有?我八百年前就说过,你来高雄的话,我一定要带你到处玩的,你不要害我变成食言的大胖子。’
‘你心情不好,不是吗?’
一语命中要害。
在他犀利的睁光注视下,我几乎快挂不住笑容。
‘就是心情不好,才需要出去散散心啊…你就当陪我嘛!’
见他张口,我赶紧又补上一句。‘还是你这回又和人有约,急着要走?’
‘‥‥没。我留下来陪你。’
‘那就这样说定噢!’
吃完早餐,我们依约定出门,他顺手多挂了件外套,帮我关窗、锁门,再把钥匙还给我。
我们从高雄车站前坐公车,因为是假日,人潮多到爆,别说座位了,连站位都快站到驾驶座旁边去。
一记紧急煞车,我差点飞去撞前面的玻璃,程予默及时拉住我,一手环抱着我的腰,勾起我尘封在心底的泛黄记忆。
记得上一次靠在他怀中,被他这样护着,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好遥远、又好熟悉的感觉‥
‘程予默,我想到一个老笑话。’
‘说说看。’
‘有一个高中女生,因为太累,就在公车上站着打瞌睡,结果一个紧急煞车,
车上的吊环断了,她一路咚咚咚地跌到司机座旁,很尴尬地说:‘司机先生,这个‥‥断了‥‥’那个司机先生也幽默,回她一句。‘没关系,集两个拉环,送司机照片一张。‥‥’
我站的地方离驾驶座不远,只见运将先生瞄了我一眼,不屑捧场,程予默更过分,凉凉地说:‘的确很老,我国中就听过了。’
我不爽地睡他胸膛一记。‘不然你也来说一个公车笑话。’
他沉吟了下。‘有个怀孕的妇人上车,但是车上没有座位了,于是她站在一位男士的座位旁,慢条斯理地对他说:‘你不知道我怀孕了吗?J意思是要暗示他让座。只见那名男士慌张地辩解:‘孩子不是我的!‥‥’
我想,他的笑话比我有魅力得多,因为旁边几个乘客都掩嘴轻笑。
我们旁边那个大约高中生年纪的男孩,以为他在暗示什么,小小声地问他。
‘大叔,你是要我让座吗?’
我一听,大笑出声。‘哈哈,程、老、先、生!’
我老的只是笑话而已,他老的是年纪,看谁狠!
他凝视着我,唇角带笑,任我调侃。
我带他大致介绍过我的母校,走出隧道,已经快中午了。
来到这里,当然不能免俗的要吃些特色小吃~~大碗冰。
我和他合力解决掉一碗足以吃到撑的水果冰,坐了渡轮到旗津,放眼望去,海产店林立,但是我们并没有真的吃海产,不是我不吃,而是他说:‘你吃海产会过敏。’
我很难不意外,都过好些年了,我的事情他却都还清楚记在脑子里。
经过建于清康熙三十年的天后宫,我拉了他进去拜拜,并且强迫他入境随俗,在外头的许愿池许下心愿。
‘许了什么愿啊?’稍后我问他。‘不用说,肯定是和心爱的人恩恩爱爱,永远在一起,对不对?’
他只是淡笑,没有回答我。
近黄昏时,我们坐在旗津灯塔吹海风、看夕阳。
我解下长发,轻轻按摩绑得太紧、现在有些发疼的头皮。
‘觉得淡水和旗津的夕阳有什么不同?’我拂开迎风飞舞的发丝,偏过头间他。
‘心境。’
‘唤。那你现在心情算好吗?’
‘你呢?’他反间我。
我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程予默。’
‘嗯?’
‘你为什么不问我?’大老远从台北赶来,陪了我一夜,却什么都不说。
昨晚我情绪失控成那样,正常人都会吓到的,他难道都不好奇吗?
‘除非你保证不会再掉一滴泪,否则就别谈。’
我苦笑。‘你放心,这种男人不值得我掉泪,为他哀悼一晚已经太足够了。’
他偏头看我,想确认我话中的真实性。
‘你早就知道了吧?’见他如此,我心里早有底了。否则他不会要我有空去陪陪童圣阳,别让其它人有可乘之机。
只不过…还是晚了。
‘你有什么打算?’
我呼了长长一口气。‘说不难过是骗人的,毕竟我和他交往了五年多,他也曾经带给我不少的快乐,如果今天他有更好的选择,我还能说什么?’
‘那如果~~他想回来呢?你还愿意重新接受他吗?’
我讶异地瞪住他。‘为什么这么问?’
程予默抚了抚我的发,将那件预先带出来的外套递给我穿上。
‘因为我也是男人,我可以肯定的说,他最爱的人是你。’
‘他爱我,却背着我和别人上床?’我嗤之以鼻。
‘海宁,你的想法太单纯了。记得许久以前就对你说过,这世上不是只有黑白这么简单,还有灰色地带的,感情世界中也是,没有绝对的一加一等于二。他爱你,但有时空虚寂寞,很容易受到外界诱惑。’
‘这就是男人?’我冷哼。
‘是啊,这就是男人。’他无奈轻叹。
‘你也是这样吗?’
‘海宁,我不想跟你讨论我有多清高,或者多烂,重点是,你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童圣阳。’
我能吗?
回去的途中,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我能接受一个心里爱着我,却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男朋友吗?
答案是:我没有办法。
以星座观点看,我的金星落在处女座,对感情,我有处女座的洁癖和完美主义。那种情与欲可以作二分法的感觉‥‥好脏。
我试着将我的想法说给他听,他讶然失笑。
‘原来你有非处男不嫁的坚持。’
‘也不是啦‥‥但起码要两情相悦。’
他仰头看了看天空,笑道:‘你的条件满苛的。至少以我是男人的角度来看,做得到的没几个。’
‘会吗?’
‘男人到了二十岁,有可能没有感情纪录,却很难没有性经验,你知道一旦过了二十岁还是处男,对男人来说是多丢脸的一件事吗?让人知道,最好的下场是自己跳楼了此残生。’
听他在唬烂。‘那最糟呢?’
‘相信我,与其面对那种被人怀疑有性功能障碍的眼光看待,任何人都会选择直接自我了断的。’
‘听你这样讲,就知道你老早就不是了。’
他笑笑的,没说话。
来这套!
我发现这招很好用,每次他只要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时,就给我一笑拨千斤。
回到高雄,我们先吃过晚餐才回去。
我点了鳗鱼饭,他点的是排骨饭,但是我的鳗鱼有够难吃,所以他把排骨饭给我,自己吞掉鳗鱼饭。
他挺有风度的,很尊重淑女。
我问他,吃完感觉如何?
他说:‘以后谁敢在我面前提鳗鱼饭,我就跟他翻脸。’
这句话逗笑了我。
我们又去看了场电影,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我们买了杯饮料边走边聊,一不留神,刚买的西瓜汁被擦身而过的行人撞翻掉,而我一口都还没喝到。
程予默将他那杯递给我,我喝了两口,又还他,他只是拿着没喝,等我话说到一个段落,他又会适时的递过来。
‘咦?你也喝啊!’我将吸管凑到他嘴边,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吸了一口。
我们一路指着天上的星星研究,一边全日子同一杯西瓜汁,笑闹着走回家。
‘不是啦,北斗七星明明在那里,你国中地球科学都读到哪里去了!’
‘是吗?什么时候改的?怎么都没人通知我?’我困惑地思考。
‘L、K!你国中到底是怎么毕业的?’
‘国中是国民义务教育,只要不是脑性麻痹都毕得了业好吗?你当我脑性麻痹喔?’
‘原来你没脑性麻痹?’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欠扁的死男人!
‘台大了不起啊!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我随便号召一声,光凭中山大学的学生一人一口口水就够淹死你。’
他皱眉看我。‘你什么时候改混黑社会了,大姊?’
‘哈哈!你现在才知道!’我将饮料凑向他。‘最后一口,喝掉!’我已经吃撑了。
‘看到前面的垃圾桶没有?你要是投得进去,本姑娘招待你一晚的总统套房。’
‘一言为定。’他眼也不眨,扬手抛出空杯
三分球,射篮成功!
我张口结舌。
‘你欠我一晚的总统套房。’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拍了拍我大受打击的脸。‘忘了告诉你,高中时,学校极力邀我进篮球校队,是我不要而已。’
这怎么可能?一向都只见他读书,休闲时也都是从事很优雅的柔性活动,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他篮球也打得变态的好?
可、恶、的、家、伙!
‘程、予、默’我受骗似地大叫,他神情突然僵住,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和他一起变成雕像。
原因无他,我家门前杆着另一尊雕像~~童圣阳。
和程予默在一起的时光太快乐,如果不是童圣阳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几乎已经忘记他在我心中划下的那道深深的伤痕了。
程予默不自在地放下手,退开一步。因为在那之前,他的手是放在我肩上的。
‘这算什么?’童圣阳来回打量我和程予默的亲密模样,表情极度难看。‘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你却和他开开心心地出去玩,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还和他共喝一杯饮料?!’
他居然有脸做贼的喊捉贼。
‘我们衣衫不整了吗?我让他吻掉我的口红了吗?他在我身上留下任何一处吻痕了吗?好个童州官!’自己的火放到足以烧天,却不准我点个小蜡烛。我才想问‘这算什么’呢!
‘是啊,你看起来好得很嘛,我居然还担心伤你太深,心急如焚地跑来找你,我真是白痴!’
说得可咬牙切齿了。
‘不然我应该怎样?寻死寻活、痛不欲生好应观众要求?童先生,你的男性虚荣会不会膨胀过了头?’他可不可笑啊!做错事的是他,居然还埋怨我不照剧本走,莫名其妙!
‘何不说我这么做,刚好正中你的下怀,成全了你和他?’
‘死男人,你再说一遍!’我火了,这辈子没这么火过!真是本末倒置,反因为果了!
‘不是吗?你几时态度自然的让我楼着你的肩?你几时主动和我共喝一杯饮料?你几时和我月下漫步,说说笑笑?还敢说你跟他没什么.’
当理智被一把熊熊烈火烧掉时会怎样?
我会这样~
‘对!我跟他就是有什么!我不但让他楼我的肩,和他共喝一杯饮料,我还敢当着你的面抱他、吻他!’简直气炸心肺,我豁出去了!
楼住程予默,我迎面吻上他的唇。
童圣阳不都一口咬定‘有什么’了嘛,我就‘有什么’给他看!
两个可怜的男人,全被我出人意表的行为震得呆若木鸡,无法动弹。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就在第六秒,程予默拉开我,错愕地望住我,轻喘着。
他坚决地扳开我的手。‘我先进去,你们好好谈谈。’
‘不需要,我和他没什么好谈’
‘海宁!’他语气坚定。‘钥匙给我。’
我没得选择,如果我不给,他会转身离开,两相比较,我宁可他留在我的屋子里。
程予默开门,把我和童圣阳关在门外,摆明了告诉我:没谈完别想进来!
什么嘛!喧宾夺主,我踢了踢紧闭的大门。
‘是他吧?’身后的童圣阳冒出一句。
‘什么?’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他吧?’他像是打了一场很累的仗,整个人泄气的靠在墙面上,仰头看着天空的眼神,竟是有些凄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有些什么东西被勾动了,但我拒绝面对。
‘你懂的,你比谁都清楚我在说什么。打从最初与你交往,我就感觉出你并不是真心爱我,在你心底,有一处我到不了的角落,藏着我取代不了的人,放着我触不到的心事,我甚至清楚,你是为了逃避痛苦,才答应和我交往。
‘你知道这对我有多不公平吗?在我明明知道,你是因为伤得太重,才会躲到我怀里的时候?但是我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而那个男人却没有机会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比爱他更爱我‥’
‘但是,我在骗谁呢?存在我们之间的那道影子,一直都没有消失过,你对我热情不起来,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习惯性的陪伴,不管我多爱你,多努力地为你付出都一样‥‥呵!我早该知道的,睡不成你身旁那个位置,不是感觉不对,而是人不对。只是我没料到,那个人会是他~~程予默,你名义上的哥哥。’
知道被闪电击中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又痛又麻,完全发不出声音来我现在就是这种状况。
我真的是这样吗?那个连我都不敢去面对的心事。被他毫无保留的揭露出来,我甚至不知道,原来我不只欺骗别人,连自己都欺骗了!
‘那‥‥’我干涩地问:‘你和予洁在一起,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或许吧!你对我太淡、太被动。她对我却热情主动,你知道‥‥欲望对男人很难招架的,也是最脆弱的一环‥‥我了解你的个性,这么说只会让你更唾弃我,但是‥‥’他困难地顿住,接不下去。
就因为我不跟他上床,所以他就和别的女人上床。这要在以前,我一定会二话不说,狠狠端他一脚,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现在我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他背叛的是身体,而我背叛的是心,我又比他好到哪里去?
‘你们~到什么程度了?’我挫败地问。
那一幕还停留在我的脑海,就不知道是他比较倒霉,才刚开始就被我撞见,还是暗渡陈仓已久‥
童圣阳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海宁‥‥’
光是这样,我就知道答案了。
‘你们都这样了,还要我说什么?’我忽然觉得好累、好无力。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她也不是第一次‥‥’他张口辩解。
‘这不是理由,做就是做了,不要让我更瞧不起你。’
他哑口无言,连续张口、闭口了好几次,才迟疑地吐出话来。‘海宁,你知道‥‥我最爱的还是你‥‥’
程予默说对了,男人看男人果然还是比较准。
‘如果我和予洁断得干净,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可以叫程予默去摆摊算命了,简直铁口直断。
我为难的眠紧唇,沉默了好久
‘圣阳,我没有办法‥‥’这是我挣扎过后的结论。
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一个身体会受不住诱惑而背叛我的男人,尤其对象还是我名义上的姊姊‥
他和予洁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他是不可能了:
我没有办法面对这么难堪的关系。
‘早料到你会是这样的答案,明知这会让我失去你,还是把持不住。’他自嘲地说,抬头看我。‘就这样结束了吗?’
‘是啊,难不成还得放串礼炮,开几桌流水席昭告天下?’
他苦笑。‘你调适得真好。’
‘托福。’我苦中作乐地挤出笑容。
我真的不难过吗?如果不难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
‘我们谈完了。’我按电铃,程予默来开门时,我像个小学生,很乖巧地告诉他。
‘平心静气吗?’
‘嗯,平心静气。’
‘好。’
‘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真是反了,这到底是谁家?
一开始还不觉得怎样,但目蛋同进入相同的空间里,共同呼吸相同的空气,再想起我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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