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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情假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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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翩然温顺地闭上眼睛,感受他炽烈的热吻,在不断吮吸的双唇中,舌头彷如一条灵蛇,在满是苦味的唇内钻探,一颗酥糖在两人的口内推来推去,蜜也似的甜味儿化在口中,混和唾丝更是销魂。
一番纠缠之后,慕容春申松开两人相系的唇舌,伸出指头温柔地为白翩然抹去唇角的银丝,指腹抚上红肿柔软的唇上又是一阵恋恋不舍,看着他迷离湿润的眸子,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悻悻然地收回了手。
白翩然见他松开了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但是明白他是顾虑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了,又不禁甜甜地笑了起来。
挂在红润朱唇上的甜笑,落在慕容春申的眼中,再次翻起一阵骚动,热切如火的唇再次贴上,掠夺眼前香甜如花的笑靥,却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
抱着白翩然消瘦的肩头,慕容春申早在心中将那些害他要禁欲的庸医骂了千遍万遍,脸上却永远不失笑意,体贴地陪白翩然用过晚膳,直至黑幕低垂才离去。
到了二更时分,小红为熟睡的白翩然落下床帐,关紧所有窗框,再吹熄了桌上的油灯,也静悄悄地离开了。
一直动也不动地躺卧在床上的白翩然,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睛,眸子骨碌碌地在昏暗的房中转了两圈,轻巧地翻身下地,推开窗子,站在锁窗之下,任由刺骨的寒风吹拂。
修长的身子打着哆嗦,手脚冰冷的同时,雪白的脸上却泛起了如花笑意。
任慕容春申绞尽脑汁也不会知道他的病是怎么来的,只可怜了那些总是被他骂是庸医的大夫。
在寒风的笼罩下,也有灿烂的笑靥所掩盖不了的悲哀,他知道这个方法很蠢,却只愿永远永远沉沦在慕容春申的温柔之中。
如此冬去春来,在不变的柔言细语之中,白翩然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在鸟语婉转,繁密的枝叶中争奇斗艳的百花庭园,两条一高一矮的身影漫步在小石路上,站在前方身形娇小,梳双髻,作丫环打扮的女孩经常回过头去,和身后那体态婀娜,容貌美艳的彩衣俪人交谈。
「公子,你猜堡主今天准备了什么东西来讨你欢心呢?」
白翩然一边行,一边惯性地把玩着挂在身上的玉佩,说。「我怎会知道。」
灵动嗓音响起之余,凤眼横波轻扫,衬上在阳光映照下洁白如雪的肌肤,泛着两抹自然红晕的丰腴双颊,活脱脱就是一个美人胚子,比当日在江南总是笼着忧患的模样不知胜过了多少。
原来这些日子来,天气越来越温暖,他的风寒再也装不下去,只得用心地养好身子,加上每日准时送到的补品,人看起来是红光满脸,比以前还要健康多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慕容春申对他的态度,仍如躺卧病榻时的温柔体贴,令他心宽不少,在爱情的滋润之下,容姿更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欲滴。
「我看堡主可能是又买了新的饰物要送给公子,再不是就是有什么新玩意,好象上次做的秋千,上上次的……」
小红彷如枝头上的黄鹂鸟般吱喳不断的声音,只令白翩然摇头,心忖:这小丫环的性子和兰芳倒有几分相似,说起话来都是滔滔不绝,小小一件事也可以说上半天。
想起白兰芳,他的心中便是思念之极,双眸幽幽地眺望天际,只觉天上无依浮云,便似那一别多月的好友,就不知道他在路上有否遇到凶险,又不知道他见到了子文没有?
淡淡的思念凝在心头,化成一声轻叹「唉!」的一声正巧入了迎面而来的慕容春申耳内。
他抢前两步,宽臂一伸,将沉思中的白翩然搂了入怀。
「在想什么?想得眉头都蹙起来了。」怀中人蕴藏在眉头间的千愁万绪,令他的心也不由得纠结起来。
「不,没什么。」白翩然摇摇头,也不用抬头便将螓首埋入他厚实的胸膛。
熟悉的醇厚气息入了鼻尖,令他整颗心都安定下来,纠结的柳眉缓缓解开,粉脸之上再次浮现了悠然安逸之色,柔顺如水地依偎在慕容春申怀内,随他踏入大厅。
慕容春申早知白翩然对他虽是千般顺从,但是有甚么心事却总是收在心中不爱道出,怎么问也没有用。
这除了白翩然本来内敛的性格以外,想来是当日在江南弃他而去,所做成的心病,令白翩然不敢相信他。
只有待时间过去,自行淡化,是故也没有追根究底,只是轻描淡写地拉开了话题。
「我请了从江南来的布商和裁缝为你做新衣,他们正在内厅,一会儿,就挑你喜欢的衣料,有多少就要多少,知道吗?」
「唔!」白翩然点点头应了一声,片刻后又抬起头来,剪水双瞳痴痴地浏着慕容春申俊朗无匹的侧面,轻声说了一句。
「你对我真好……」言犹未休,梨花脸已红透了地看着地。
又轻又细的声音,慕容春申差点就听不到了,在心中咀嚼了两遍后,才伸出手指轻戳白翩然微红饱满的脸颊,笑着说。「小傻瓜!这就叫好了吗?真容易满足。」
白翩然微微一笑,却不响应,只是将螓首垂得更低了。接着慕容春申又取笑了几句,不知不觉两人便已步入了内厅。
在中央的紫檀八足圆桌上放满了色彩缤纷的布匹,两旁站了几个人影,一见他们步入就赶上前来打恭作揖。
「慕容堡主好,我已经将今次经商所带的最好的布料全都带来的了。」那毫无特色的讨好声,听在白翩然耳内却如晴天霹雳。
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一看,眼前身材矮小痴肥的男人,不正是在江南差点儿成了他入幕之宾的黄文诚?
白翩然本来红润的脸色瞬间刷白,整个人僵硬了在慕容春申的臂弯里,对方也甚是惊奇,一双狭小的眼睛不住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目光落在慕容春申的手搂着的腰肢时,才恍然大悟,表露了一个原来如此的鄙夷表情。
幸好慕容春申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白翩然倏然发白的脸庞上,没有留意其它,要不是一定会发觉其中不寻常之处。
「翩然,你的脸色很白,是不是不舒服?」
「不,我没有事,没事。」白翩然连忙摇头,右手紧紧按住跳动不已的心胸,努力地回复平静。慕容春申看他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一句。
「真的没有问题?」
「唔!」白翩然歇力地勾起唇角展现出一抹笑意,慕容春申看了才真正安心下来,松开搂在他腰际的大手,踏前两步,拿起桌上的丝绸布绢,着他招招手,拣选起来。
在慕容春申的陪伴下,白翩然一直目不斜视地挑选布料,却总觉对方带着淫意的眸光总是停留在自己身上,黏稠的感觉令他极不舒服,碍于慕容春申就在身旁,不欲被他看出什么异样,只得忍着恶心的感觉,挑好布料,再让裁缝量身。
及至量好身材,由堡中的奴婢送走黄文诚一行人时,白翩然才松了一口气。想不到黄文诚在经过他身旁时,乘众人不为意,以肥手偷偷在他的臀后掐了一把,眼中横溢的色欲意淫,又令他咬紧了下唇,浑身打战。
「翩然……?」本来坐在太师椅内品茗的慕容春申刚放下茶杯看见的就是他这个泫然欲泣的样子,连忙站起身,将他搂了入怀。
慕容春申垂首看着怀中人的凤眼兀地红了一圈,自是万般怜惜,右手温柔地在他的背上安抚地轻扫。「小傻瓜,好端端的突然红了眼睛作什么?」
白翩然浑身颤抖地缩进了慕容春申怀中,双手死命地抓住慕容春申绣着金纹的衣襟,心中又惊又怕,不能作声。
慕容春申单手在他抖动的肩背不断轻扫,柔言软语地哄了几句,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一看,见他的神情惊慌,眼眶内盈满泪光,只感万般地摸不着头脑,只得在他的光滑的眼角上亲了又亲,意图平伏他的惊惶。
在温柔的浅吻中,白翩然反手紧紧地回抱慕容春申宽厚的肩膀,不安闭上眼帘,卷曲的睫毛在眼脸上投下一个又一个的阴影,心跳声扑通扑通地在耳边响起,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幸福一角,过去那些污秽不堪的事绝对绝对不可以被慕容春申知道!
第七章
「唔......嗯......」在熏着兰香的寝室内,白翩然甜美的哦吟缠绕着轻烟在空中徘徊,交领的衣襟在纠缠中早已散落,露上胸项前大片雪白的肌肤.慕容春申如鹰隼的眸光追逐着身下娇美的身影,凑下头在一片白雪中落下无数的红痕.
「别......太早了......唔唔......」
透窗而入的午后阳光,令白翩然意识到正值中午,想到自己的一切皆将暴露于光明之下,不禁羞赧,红透了梨花脸,轻声推拒起来.
「乖......别害羞,在你身上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
慕容春申邪气地勾起嘴角,在白翩然羞红的粉脸上重重地吻了下去,右手探入他散开的衣襟内,揪起一颗小珠,夹在指腹间搓揉起来.
「啊......」他的指腹才捏,白翩然就惊喘一声,湿了眼眶,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臂弯内,慕容春申将他上身的罗衣再拉开了一点,弯下腰,正要以唇吻上嫣红的肌肤,门外却传来了一把扫兴的大嗓门.
「堡主,贾总管在书房求见.」
慕容春申暗骂一声,就仍然没有失去理智,自床榻上站起来,俊脸之上又是平日的沉隐冷静,对沉醉在情潮中的白翩然柔声说.
「翩然,我先回风云居去,晚点再来看你.」一整衣襟,便欲离去,脚步刚抬,便觉衣角被紧紧拉住,回头一看,却见白翩然披散着如瀑青丝,脸色酡红地自床上爬了起来,素白的五指抓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慕容春申回过头去,轻声问了一句,白翩然抓着他的衣角不放,好一会后才说.
「别走......」他知道那个贾总管是慕容春申新委往外开拓生意的,两人一谈往往就是整天的时间,慕容春申一过去,今天就未必可以见到他了.
慕容春申理所当然地摇摇头,贾永庆是他不日会派到安徽打通当地盐运信道的总管,龙腾堡的手掌还是第一次张到安徽,而且安徽早有盐帮扎根多年,贾永庆此去,可算是一场硬仗,他一定要在他出发之前,与他相议一个万全之计,断不可为私情而荒之弃之.
只是白翩然似乎不能理解他的雄心壮志,仍然紧抓着不放,迷离的星眸内泛起几分依依不舍的水光,喃喃地说.
「别走......」在洁白的脸蛋上秀丽的柳眉蹙起,竟连嗓音中也带上了一点颤抖不安,慕容春申看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五,六天来白翩然都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每每他只是有事要走远一点,便可见他咬着唇,欲言欲泣的可怜模样,很多时便是这样不安地抓着他,不许他离开,慕容春申叹一口气,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抚.
「乖,我很快便会回来.」本来轻松自若的声调,在语末兀地僵硬,原来白翩然微微地张开了朱唇,吐出嫣红的丁香,在他的指尖上轻轻一舔.艳丽的舌尖在蜜色的指节上一滑而过,慕容春申隐觉小腹一紧,性感的喉头上下滑动起来.
「留下来......」在他沙哑妖媚的嗓音中,慕容春申再也不能自持,拋下脑海中的一切,朝眼前娇艳如花的美人扑了上去.白翩然顺从地放柔了身体,感受他雄浑的气息,在肌肤相贴的暖意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直至此时才稍稍安定下来
.
在热情的律动中,神智载浮载沉,在斜阳余晖的照拂下,自疲倦醒来,展臂一探,身旁却是清冷,白翩然睁眼向空无一人的枕畔看去,凤眼之内满是失落.一直站在床边侍候的小红看着他幽怨的丽颜,隐觉同情,连忙弯下小蛮腰,代传慕容春申的留言.
「堡主在两个时辰前离开了,他说会尽快回来的.」
闻言,白翩然咬紧了唇瓣,看着空荡荡的枕藉不发一言,小红拿起檀木架上的衣裳,一面为他披上,一面忍不住安慰他.
「公子别不高兴,堡主只是有要事,才......」她还未说完,白翩然便摇着螓首打断了她的说话.
「我不是不高兴......」只是这几天来,他心中不安之极,希望慕容春申可以留在他身边,因为只有感受到慕容春申炽热的气息就在身旁,他的不安才可以稍稍平伏下来.
他只是想确认幸福就在身旁而已......幽幽地叹一口气,白翩然摒退了小红,自己沐浴更衣,在充满花香的蒸汽中把满怀愁绪升腾之后,门外传来的一把声音又把他的忐忑带回心头.
「白公子,前几天裁的衣物都做好了,总管叫我们送到这儿来.」
白翩然正自束缚衣带的手倏忽一震,身子急退了几步,扶着浴盆的边缘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正自焦惶不知所措之间,外面催促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白公子......白公子......」
手忙脚乱地结好衣带,穿过屏风,咬着唇看着紧合的大门半晌,白翩然终于伸手拉开了门.他却不知道......这一拉,就拉出了他一生的恶梦.
门外除了托着衣物的小厮之外,另有一座如山的身影,正是令他这几天来担惊受怕,寝食不安的黄文诚.
垂在身侧的双手悄悄地掐成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嫩肉之中,白翩然以肢体上的痛楚努力地抑制脑海中拔腿而逃的冲动,粉脸上拉出一抹艳丽如花的微笑,有礼地将两人迎入房间.
进了房门的黄文诚并未有任何失当无礼的举止,他只是抱拳向白翩然福了一福,指着正由小厮放到桌上的大盘衣物说.
「请白公子先试一试这些衣裳,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再叫裁缝改换.」
白翩然看他举止恭谨得当,言语之间亦无任何淫言秽语,心跳稍为平伏下来,艳丽的凤眼波光在自己精致雅致的寝室中轻旋一圈,最后落在挂在腰间的白玉蝴蝶身上.
对了!这儿不是江南的戏班子,他亦已不是当日可任人欺凌,侮辱的戏子,此地是北方,这儿是慕容春申的龙腾堡,想起慕容春申英挺的脸孔,飞耸入云的利眉,还有一双精光炯炯的锐目,白翩然不由得心中一暖,在他的地方,他不应该心存惧怕,亦不必心存惧怕.
他垂首沉吟之际,眼前人又是一阵客套,圆滚滚的脸上满是巴结的神色.看来是龙腾堡的声名显赫之功,白翩然冷眼观之,只忖他也未必有胆量在慕容春申的地方胡来,心思更加踏实了,便点点头,拿起桌上色彩鲜艳的云裳,转身步入由屏风间隔的梳妆间之中,细心地试换起来.
看着铜镜中的身影在一件件的彩衣烘托之下,乌发蝉鬓,貌美如花,肌若轻云胜雪的艳丽形姿,白翩然也忍不住迷醉其中,端起兰花指,朝着镜中人摆出各种优美姿态,执着罗袖仪态万千地旋舞起来,他玩得兴高采烈,也不知道人间何世,直至一把难听的声音将他唤醒.
「嘿!白老板怎么在揽镜自怜?一定是慕容堡主他满足不到你寂寞难耐的身体吧!」
一声昔日的相称令白翩然完全惊醒过来,倏然回首,看见的是满脸垂涎,搓着双手,不知道已在屏风前览望了多久的黄文诚.
「不过,不紧要!等本老爷来好好疼爱你,保证你欲仙欲死.」面对眼前美艳如花的美人黄文诚露出狞笑走近.
「你......!」眼看他肥肿难分的丑脸渐渐迫近,白翩然不断退避,圆浑的眸子四下张看,倏然惊觉,刚才还在房内的小厮早已不知所踪,焦灼之下更被衣绊倒,倒在地上,惊怒交杂地喘息一声,正要放声高呼,眼前人的说话又叫他打消了呼救的念头.
「要求救吗?那就叫大声一点!最好将慕容春申叫来,等老爷我告诉他我们在江南时感情有多好,白老板用小嘴哺的暖酒有多香甜.」
黄文诚的威胁令白翩然反射性地掩着嘴,噤若寒蝉,手掌抖个不停,心中不住回响的都是害怕,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被他在慕容春申面前乱嚼舌根,他承受不起任何来自那彷如神明的俊朗男子的鄙视质疑.正在他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时候,黄文诚已抖着满身肥肉抢前几步,手臂一勾,将白翩然修长的身体抬了在肩头上.
「唔......啊!」白翩然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摇晃之后,便觉自己被黄文诚托了在肩头上,正向寝室尽头的架子床行去.
「放开!放......」白翩然自然地挣扎起来,捏紧了拳头一下一下地搥打他肥硕的项背.只是打了几下,他就被发了狠劲的黄文诚用力拋了上床.
「啊!」被拋掷得头昏脑胀的白翩然好不容易在柔软的被衾堆中挣扎着爬起来,惊觉眼前人竟已褪去外衣,急色地向他压来.
「啊!滚开!唔......」白翩然一时间发了狂地推拒起来,满头青丝在挣扎之下凌乱散开,神情如疯若狂,黄文诚亦被他的挣扎激发了更加强烈的欲望,一手扯着他的头发,一手扭着他的手臂,硬是将身体压在他身上.如山的重量令白翩然动弹不能,在扭绞着纤细身躯的剧痛之下,他反而缓缓地冷静下来,闭上朱唇,睁大眼睛瞪紧黄文诚的丑脸.
色欲熏心的黄文诚只道他是想通了,勾起嘴角,下流地笑了起来.「对了,这才乖......放心!我只是要好好快活一回,圆了在江南未了之事,便满足了,事后你不说,我不说,保证慕容春申不知道.」
满是肥油的手扯开了绣功精致的云裳,留有小髭的嘴巴凑上雪肌嗅着满鼻子兰香,这一身馨香,他想得可久了,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
白翩然木然地躺在床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左手悄悄地探入软枕下,握紧慕容春申藏在枕下用以护身的乌金小刀,指腹紧张地磨蹭着皮革的刀柄.
杀了他!杀死他!
白翩然满脑子都只有这个念头,只要杀了他,过往的事就不会被慕容春申知道.杀死他!镶在雪白小巧的梨花脸上向来姣美的凤眼迸发出杀戮的红光,被黄文诚松开了的右手主动地搂着他肥短的脖子轻轻拉近.自以为受到鼓励的黄文诚,亢奋地咬上细白的项子,拚命吸吮起来.白翩然起眸子,定睛在他浑圆的头颅上,藏在枕下颤抖抖的左手正要抽出.
「你们在干什么?」熟悉的如雷斥喝,令他浑身倏然僵硬,颤抖抖地抬起眼帘看去,怒火冲霄地站在门口的不是牵系了他所有思慕的慕容春申是谁?
「慕......慕容堡主......」怎么可能?他明明向堡内的小厮打听过慕容春申春风云居议事,应该一整天都不会离开风云居的.
压在他身上肥胖如猪的黄文诚亦吓得浑身僵硬,狼狈不堪地从他身上爬下来,那知手脚才一动,就被倏然迫近的慕容春申打了一拳.
「啊......」黄文诚来不及呼救求饶,对准脸颊的一拳,将他巨大的身体打得翻飞起来,几颗牙齿连着血吐了出来,他肥胖的身躯正巧跌在慕容春申脚边,又被他补了一脚,重重一踢,黄文诚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痛不欲生地抽搐着身躯.慕容春申也没有再追打下去,霍然回过身,眼如铜铃地瞪着床上衣衫不整的白翩然.白翩然正将拉着衣襟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在洁白有如梨花之色的小脸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内盈盈的满是泪水,贝齿紧咬着菱形的朱唇,咬得唇上的嫩肉深陷,红得快要出血.
白翩然一双姣美的丹凤眼内凝聚着不安的水光,还有松了一口气的安心,颤抖抖地伸出素白如雪的小手,正想抓着眼前彷如天神的男子的衣角,不惜一切地将所有委屈无助都倾吐在他伟岸的身躯上,青葱的指头才一碰上,就被慕容春申粗暴地拂了开来.错愕地抬头一看,惊慕容春申英挺的五官扭曲,向来神彩横溢的眼眸内满是怒意.
「贱人!」赤红如血的眼神令白翩然浑身一震,知道必是刚才他回抱黄文诚的姿势引起了慕容春申的误会,正要急急辩解,抱着肚在地上不停发抖的黄文诚已抢先一步说话.
「慕容堡主......是......是他勾引我......是他勾引我,我......一时受了引诱......」
「不......不是......不是......」白翩然焦惶不已地摇头否认,但是除了不是之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急得双目通红,泪如雨下,将秀丽的脸蛋儿沾湿,反之知道已闯下大祸的黄文诚,在求生欲作祟之下,即使被打掉了几颗牙齿,仍然抖着声音,将责任推在白翩然身上,以求生路.
「是真的......慕容堡主......是这个戏子勾引我......在江南时......我我们就认识了......还......还一起作乐过几次......想不到今日他又勾引我......」
慕容春申本来将信将疑,抿紧菱角分明的唇瓣,捏着拳头在两人以赤色的眼神在两人间来回扫视,但听黄文诚一口就道出了白翩然的身份来历,又见白翩然一听他提起江南的时候,双肩剧震了一下,立刻就信了七分,想起他原来早就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人,枉自己对他楚楚可怜的样子怜惜不已,登时怒从心起,愤然扬起右手,「啪!」的一声掴了他一个耳光.白翩然霎时瞪大眼,颤抖的右手抚上火辣辣的脸颊,张圆了艳丽的朱唇,不知所措地伸出左手想要抓住慕容春申的大手.慕容春申竖起眉头瞪着他泪湿的嫣然脸颊,再次拂开他柔弱的手腕,一字一语地丢下一句.「下贱的戏子!」
这一句恶毒的说话令白翩然的心如遭利箭所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慕容春申如覆上一层灼灼烈火的俊颜鹰目,心中的伤口比起刚才被黄文诚轻薄侮辱的时候更要痛上几分,『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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