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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爱情边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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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丽和他默默无言走出面店,又见他冷峻的脸庞上几乎没有一丝杂念,就突发臆想要再捉弄他一下。

她装模作样看看四周,说:“你不是就住在附近吗?我到你家里去玩一会儿吧。”

毕澹猛吃了一惊,凹眼里即刻换上了阴森冷漠的寒意,他尖锐地注视着辛丽,用极其轻蔑的语气说:“小姐,请你自重!”

辛丽顿时感到仿佛被人打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痛。

几年来随着自己地位的急剧上升,财富的急剧增加,她的身边一下多了许多借着“爱情”的名义期望和她谈情说爱的男人。他们殷勤地围在她的四周,以至于她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为着感情,还是为着她的家产?

她的情感始终没有着落,就像随波逐流的残叶,漂浮着来漂浮着去生不下根。

为了摆脱孤寂、惶恐和无助的心态,辛丽曾经暗地里去相过白脸,包过情人,甚至还找过“鸭子”,她似乎沉湎其中不能自拔……

醉生梦死之后,她的心里却是非常清楚的。

那些男人们不过是在和她逢场作戏,他们看中的是她包里大把大把的钞票,只是,在“财货两清”之后倒是没有一点拖累。

辛丽对眼前这个落魄的艺人有了一种异样的心情。

“我平时喜欢开玩笑,你别多心。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要真打我的主意,我还要打110呢。”

毕澹皱了皱眉,指着前面一栋破旧的楼说:“我就住在中间那个单元,七楼左手。”

辛丽点点头:“我有空一定会来看你,我走了。”

毕澹也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辛丽见他如此干脆,反而心里有了一点不舍,看着毕澹越走越远,一着急,她的霸气就显露了出来。

“喂,把名字告诉我!我叫辛丽。”

毕澹停下,转过身来,犹豫了一下。

“毕澹。”他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

辛丽飞快地说:“毕澹,我想和你交个朋友,行不行?”

毕澹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辛丽感到日子很好过了。

一到晚上,只要没有其它的事,她就跑到毕澹租的那间小小的屋里去。

毕澹的房间简洁干净,并有一点淡淡的艺术味道。靠墙处有一个很大的帆布折叠衣柜,里面除了衣服以外,清一色是音乐、文学书籍。

“你是搞音乐的,还看文学书?”辛丽问。

毕澹仍然只是点点头,一言不发。辛丽现在已经知道他不爱说话了,所以对他的沉默不再往心里去。

“你过得挺滋润嘛。”她看见桌上的瓷盘里放了一堆枇杷。

“昨天下午专门给你买的,我以为你晚上要来。”毕澹用苍白、修长的手仔细给她剥了一个放在她的手心里。

辛丽心里一热,说:“毕澹,你挣钱也不容易,今后不要为我买这些了。”

毕澹冷峻的脸上透出隐约的一笑:“有家夜总会要我去拉深夜场,可以挣很多钱。”

辛丽嘴一撇:“你去拉深夜场,是不是我晚上就不能来玩了?”

“你正好可以多读点书。”毕澹把剥好的枇杷一个个递到她手上。

辛丽见毕澹在微弱的灯光下剥得如此专心致志,一种热热的感觉爬上心头。

她低着头慢慢吃完枇杷后,终于抬起头来对毕澹说道:“对不起,毕澹,我骗了你,我不是学生。我……我在一家网络有限公司上班。”

毕澹愣了片刻,然后很认真地说:“没关系,朋友做什么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这就像我是一个流浪人,你却对我这么好一样。”

辛丽一下就被感动了。

以后的日子里,两人的友情飞速发展。

辛丽在毕澹的身上找回了宁静和对人的信任。

不过,就像毕澹对经商一窍不通一样,辛丽对乐理也是一窍不通,她甚至连五线谱也不认识,虽然她的卡拉ok唱得还马马虎虎。即使如此,毕澹谱的曲子她却能一听就懂,而且还能细细品味出他在其中表达的思想,这一点让毕澹既吃惊又感动,连辛丽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缘分。”毕澹意味深长地说。

辛丽至此还没有意识到她的情感生活从此要发生改变。确切地说,此时的毕澹已经对她动了感情,然而,辛丽这一边却浑然不觉。

辛丽就颇有理智地对毕澹分析道:“哪儿谈得上什么缘分不缘分,只不过是对你比较了解罢了。”

毕澹听她这样一种语气,心里不免暗暗失望。

辛丽见他一脸的丧气,大大咧咧地侃侃而谈起来:“毕澹老弟,你是不了解我的,我是一个好可怜的人!在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之时,第一次初恋就受挫。”

毕澹惊讶道:“难道你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初恋不成?”

辛丽做痛苦状地点点头,心里其实笑得直抖。

“我现在的感情世界里是一片空白,当然,这并不说明我没有恋爱过。”

忍住笑。

“我那铭心刻骨的初恋,产生在大学时一位给我们上公共课的老师身上。老师非常非常年轻,是属于那种极有才干,且又极有背景的佼佼者。三十出头,在澳大利亚取得了博士后学位。”

毕澹的眼睛睁得出奇的大。

“他给我们上中外文学概论,口若悬河,旁征博引,声音相当有磁性。但我听他的课却常常走神,我显然是被他迷住了。”

“三十多岁能叫非常年轻吗?”

“毕澹,别打岔。”辛丽以命令的口气呵斥道。

毕澹果然乖乖地不再说话。

辛丽继续捉弄毕澹。

“毕澹老弟,本来我可以有一个很优秀的男朋友……”

辛丽掏出纸巾做擦泪状。

“那段时间我的一位师兄追我追到了发痴的地步。然而,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另一个。那时候,我天真地认为一个人的感情空间是狭小的。当然,现在我的心已经很博大了。”

辛丽耸耸肩,两手一摊,接着又做了一个很卖弄风情的姿态,把毕澹看得直翻眼皮。辛丽心里越发好笑,忍了又忍,才继续侃侃而说。

“不过,像我这样的女孩肯定是很快就要被人发现的,何况我对他还有了爱慕之情。每一次的文学概论课,对辛丽小姐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为了能够坐在第一排,辛丽小姐总是很早就到了教室,她不断地变换衣服和发型,她甚至去买了一件领口开得极低的连衣裙。”

辛丽顺手把表妹的棉布花裙子领口往下拉了拉。

“她在下面坐着,领下是一片雪白、光滑、细腻的肌肤,映衬着她美艳的鸡心型小脸和一双脉脉含情的杏仁眼,把讲台上那个本身很有才华的人,弄得结结巴巴,讲完上句接不了下句,一堂课下来竟然湿了后背。”

“英雄难过美人关。”

“老师在第十次课上就把她的一篇习作当成范文来讲,他讲得很细很透彻……辛丽小姐感觉句句都是在向她传情和达意,她激动得几乎不能自已。哎,不过,真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辛丽突然停了下来。

 
第八章 
“我要喝水。”辛丽把手一伸,命令道。

毕澹赶快起身去倒开水。

“对了,毕澹,还有一句是不是:单身光棍玲珑心?”辛丽一边喝水,一边佯装认真地问毕澹。

毕澹愣愣地有些不知所措。

辛丽装模作样仰天长叹:“她的一举一动全落入她的那位师兄眼里,他不动声色,却恨在心里。一天晚上,师兄把她叫出寝室,意味深长地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开开眼界。’辛丽小姐被他半推半拉到了一栋教授楼下,在很不耐烦地等了一个小时后,她看到老师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但这之前她并没有看见他走进这栋楼。紧接着,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在窗帘上……‘瞧,他是手里挽着一个,还想再预订一个。’师兄带着一种复仇的快感说。可怜的辛丽小姐啊,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软弱,她怔怔地呆了半天,然后猛一转身就跑掉了。师兄跟在后面,紧跑几步,不由分说把她死死地抱住,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哭声,她终于还是没有倒在师兄的怀里。回到寝室,她趴在床上,哆嗦个不停。她绝望和痛恨的不是老师,而是这位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她的师兄──因为他把表面美好的东西撕碎出来给她看……”

辛丽突然沉默了,也就在这一刻里,她的心隐隐痛了一下,但是,她转眼就把这痛压了下去,继续絮絮叨叨地说。

毕澹看她滔滔不绝说着,心里却为她惋惜,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问她:“老师爱你吗?他对你是怎么表示的?”

“我不管这么多,我喜欢的是这种感觉!”辛丽干脆地说。

“你有感觉,他却有自己的情人,你夹在中间算什么?而且也没有什么意思!”毕澹不甘心。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你听过吧?我看你就是缺乏这种境界!”辛丽怜悯地看看他。

毕澹嘲讽地第一次说出一长段话来:“你就等着那个混蛋来和你谈情说爱吧!我反正不会有这么傻。不过你要记住:二十岁的女人是足球,三十岁的女人是排球,四十岁就是篮球,五十岁的则是高尔夫球。你千万不要熬到更年期当高尔夫球就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毕澹不屑一顾地说:“这个都不懂?足球是多少人围着转?排球又是多少人在打?当然,高尔夫球最霸道,只需要一个人守着打。”

辛丽先是不明白,接着就大笑起来:“毕澹啊毕澹,我还以为你是天生的傻小子啊。”然后,一个挺身站起来,提着她的坤包扬长而去。

可是她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毕澹都在翻来覆去地想她所谓的“初恋”。

毕澹嘴上是嘲讽,心里却感叹着她的冰清玉洁。

他现在终于知道,不是辛丽对男人天生冷漠,而是因为她的心中没有爱情,一旦遇到心目中的爱人,像她这样的女人才真正懂得怎样去爱,去用情。

公司的事很快多起来了。

辛丽忙得几乎没有吃饭和睡觉的时间,毕澹那边自然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了。

毕澹这里却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辛丽是一位家产千万的董事长,只当她是一家计算机公司的小职员,又见她每次来这里都穿着同一条棉布花裙子,心里暗自难过。

一天下午,他把一头披肩发理成了小平头,又换了一身衣服,拿出所有的积蓄,跑到伊藤洋华堂为辛丽买了一件有品牌的职业套装,然后,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第一次拨了辛丽给他的电话号码。

这是辛丽办公桌上的电话号码。

恰好辛丽不在,秘书接了电话:“您好,这里是新星计算机公司。”

“请找一下辛丽。”毕澹说。

“辛总不在,先生可以留言。”女秘书礼貌地回答。

毕澹以为对方听错了,又说了一遍。

女秘书口齿清晰地仍然回答道:“辛总不在,先生可以留言,也可以稍候再打。”

毕澹微微有些吃惊,但还是并没有当真,不过,这次就多了个心眼,说:“我是她过去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想问一下辛丽现在过得好不好?”

女秘书笑道:“谢谢先生如此关心辛总,辛总现在是新星计算机公司的董事长,您说她能不好吗?”

毕澹惊异得把电话筒掉了下去。

片刻之间,联想到辛丽往日种种不寻常的气质、个性和言谈,也就有些似信似疑了。他手上提着那套套裙,茫然地走在街沿上,脸上依然是那副冷峻、漠然的模样。

想到辛丽往昔点点滴滴的颦笑和絮叨,他的心更是隐隐作痛,他无法逃避辛丽无意之间给他张开的情感之网……

毕澹终于决定离开辛丽。

因为,正是那种似真似幻的纯感情色彩的爱,让他不能接受她的富有。

毕澹将套裙托付给面包房的小工,就从辛丽的生活中消失了。

一周后。

当风尘仆仆的辛丽再次来到小屋时,已经楼去人空。

接过小工手上的套裙,恍然之时,辛丽才蓦然明白了毕澹对自己的那一份爱。她丢下公司的一切,发了疯似地开着她的汽车满街乱转。

毕澹仿佛被蒸发了似的,从此杳无音讯。

半年多以后。

一天,当辛丽疲惫不堪地走出公司大门时,突然看见街对面有一个满身尘土、头发胡须凌乱不堪的高个子瘦男人站在她的汽车旁。

她惊叫一声,丢下手里的坤包,猛跑了过去。

两人都是一脸的泪水。

“没有办法,我都走到了海南,可还是回来了。辛丽,我忘不了你!”

毕澹和辛丽住在了一起。

按照辛丽的意思,毕澹可以到公司里去帮帮她。但是毕澹不愿意:“除了音乐和小提琴,我什么也不懂。”

住在豪华别墅里的毕澹仍然出去找了两份工作。一份是白天到一所少年宫小提琴班代音乐课,另一份是晚上到一家夜总会去拉深夜场。

虽然,白天的课一般只有两节,而且往往是在下午,但毕澹却从不睡懒觉和偷巧。

他总是把家里的清洁做得干干净净,花瓶里的玫瑰每天都是鲜艳的,辛丽穿的每一件衣服他都要替她洗干净并熨烫好,而且,让辛丽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毕澹还做得一手好菜。

毕澹又订了十多份报纸,每天他都要把自认为有价值的商业信息剪下来,替辛丽夹在文件袋里,好让她有空的时候翻阅。并且,在楼顶的花园里,毕澹还架上了葡萄架和丝瓜架,只是毕澹的葡萄和丝瓜总是长不出来,空长叶子,引来辛丽的多次调侃。

一到晚上,两人不是恩爱缠绵,就是喃喃细语,有时竟然要谈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辛丽摸着毕澹瘦骨嶙峋的身体,才第一次相信了“爱情”这个字眼。那段时间,她变得异常的清纯明媚,连走起路来也是身轻如燕。

让辛丽最为惊奇的是,毕澹还很能写诗,于是,也就是在那一段时间里,辛丽才喜欢上了音乐和现代诗。

在毕澹温婉、凄凉而又柔美的小提琴声和小诗中,她不仅领悟了柴可夫斯基的情感,也聆听到了她从未想象到的来自于一位男人心底里爱的心声。

《等候》

磨损的岁月
在锯下断裂
我是看着别人的脸色
决定是否迈步

夜洗净尘俗的肉体 
一旦离近那不可泯灭的世欲
又尘灰累累

脱掉所有的黑纱 
露出一个真真的你吧 
只让长发稍掩背影

勿须以君王的姿态 
傲然看台的前端 
揽银河灿烂
回头一个不可逾越的表情

从眼光到地狱啊 
只有一步即胼手胝足
从触摸到感知 
需走整整一世

我饱满的豪情 
举入世的步履 
疑惑 惊惧
孤单的心灵 
也许最终会有一个回音

等待着被等
 
第九章 
《复红山茶》

我知道时光的流逝
如夕阳复返
只是
不存于同一心境

你可否能原谅 
并重新爱我
以初恋一霎那
永恒的真情
存于
此时的眼睛

山茶花再度复红 
我的心愈加惶恐 
不曾是啊──
第一次见那般惊喜

《当该流的眼泪都流完时》

当该流的眼泪都流完时,
一切就会过去。
亲爱的,请记住:
鸟飞过,山峦还在;
风拂过,大地还在;
泪流下,眼睛还在。

这些诗如同毕澹其人:外表冷峻,孤寂而又时显惶恐,内心却真挚、柔美、让人动情。

随着两人的爱越来越深,辛丽也就越发不愿意毕澹去挣那两个小钱。其实双方彼此都清楚,毕澹一个月挣下来的那点钱还不够辛丽的手机费。

但是毕澹正是因为爱,才要更加努力去挣他所能挣到的钱。

接着,辛丽犯下了她这一生最致命的错误。

当辛丽从父亲的生日宴会上回来时,毕澹还没有从夜总会下班。

她趿着拖鞋进了浴室,看见毛巾架上整齐地挂着她的换洗衣服,心里不由一热。

孤独地躺在温热、舒适的鸳鸯浴池里,想到固执的毕澹现在正在拉深夜场,挣那点每场三十元的小费,辛丽心里懊恼不已。

快一点钟的时候,毕澹才提着他的小提琴疲惫不堪走进卧室。辛丽从床上一跃而起,紧紧从背后把毕澹抱住。

两人像是新婚小别的爱人,顺势倒在地毯上缠绵起来。

为了不让毕澹继续去代课和夜总会拉琴,辛丽故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请毕澹帮她到期货市场去看每天的交易行情。

“不是做计算机吗?怎么又是期货了?”

“傻瓜,没听说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吗?我投资了几百万进去,别人去不放心,只有拜托拜托你。”

“是你私人的?”毕澹问。

辛丽迟疑了一下:“不完全是。你知道,现在的公司赢利很难,市场不是很景气。最近三个月来只有李衡做了两笔大的收入,上个季度我们还亏损了许多。”

毕澹没有料到辛丽的处境如此艰难,他难过地说:“丽,我们不做这些事好不好?我们去西藏!”

辛丽问:“去讨口啊?”

毕澹认真地说:“你可以去给当地的藏族孩子们上课啊,我呢,也可以教他们拉小提琴,然后,我们生许多许多的女孩子,长得和你一样美……”

辛丽笑起来:“你想破坏计划生育呀?”

“西藏有些地方没有人管,我们专门到没有人管的地方去。”

辛丽爱怜地用手指刮了一下毕澹挺直的希腊鼻:“你呀你,你真是太天真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不现实的事情,还是好好琢磨琢磨你怎么帮我一把吧。”


禁不住辛丽的左磨右哄,毕澹犹豫了,最后才迟迟疑疑答应去试一试。

那一个月里,辛丽的手气和机会出奇的好,期货的钱整整翻了两番,自然这些都是完全由辛丽操纵的结果。

但是,辛丽不动声色,一拨功劳帐,把它们统统划在了毕澹的名下,然后辛丽以赢利为借口,提出聘用毕澹为总经理。

毕澹知道后,差点没有惊得闭过气去,他用发颤的声音说:“你疯了,是不是?”

“我清醒着呢。”

“你不怕股东让你下课?”

辛丽老谋深算地说:“公司总经理一直空缺着,股东呢,喏,就是那些老家伙们,总是想安插自己的人进来,我为什么不可以先行一步呢?”

“股东是好惹的吗?”毕澹仍然反对。

辛丽轻蔑地笑了一下:“股东?他们懂个屁!他们的计算机知识也就仅仅限于知道怎样开机和关机,发发电子邮件,上上色情公司,只要投在你身上的钱能加倍地收回来,他们才不管你公司是死是活。”

“公司真要垮了,他们不是就亏惨了?”毕澹问。

“你以为他们个个是傻子?他们之所以把钱投入公司,看重的就是公司最近两年的盈利。”

毕澹还是固执地说:“我不想当什么总经理,我只要有你、有我的小提琴就足够了。”

“你不会是想让股东们推举一个总经理来制肘我吧?我讨厌与人共事!”辛丽用力按灭烟头,威胁道。

毕澹果然傻眼了:“可是……他们会反对你。”

辛丽拍拍毕澹的脸:“亲爱的,别担心。股东们的座右铭是:有奶便是娘!”

辛丽的提议虽然惹起不少风言风语,但总算还是勉强通过了。

毕澹却几乎不到公司来,整天候在期货厅。

两个月下来,毕澹已经很热衷于期货了,他整天跟着老手们转来转去,作为音乐师和诗人的激情很快就显露出来。他甚至开始跃跃欲试想做主进货出货,辛丽的助手吓得差点把手机都拨烂。

辛丽在手机里说:“如果只是一点小赔,你就让他去做。”

助手听得目瞪口呆,回家对老婆说:“我原来不相信温莎公爵要美人不要江山,这下总算领略到了。”

毕澹的狂热在辛丽的放纵下,越发加剧了。

那段时间,辛丽正和一位外商进行艰苦的谈判,暂时离开了毕澹十几天。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天中,毕澹体内无法抑制的狂热,让他跟着一位温州客吃进大量的某种异型钢管。几天后,行情暴跌,温州客亏损得差点要割动脉,毕澹抖抖索索掏出计算器颠三倒四一算,顿时惊得一身冰冷,呆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接下来,毕澹又陷入了一场骗局之中。

 
 
第十章 
起因就是那位温州客商。 

温州客是通过一名叫小九的小个子男人和毕澹认识的,两个月下来,他对毕澹的底细和为人已经有所了解,如果不是这次赔得太多,他也不会狗急跳墙,想出伎俩来骗毕澹在期货上的五百万。 

温州客伙同小九谎称要到江浙一带收购生丝,资金不够,煽动毕澹投进两百万算是入股,并声称利息是25%。 

毕澹现在已经赔红了眼,晕头晕脑一口答应下来。

温州客和小九在拿到钱后,当天晚上就消失了。 
  
等到辛丽回来,追问这笔钱的去处,才知道毕澹拿去入了温州客商的生丝股份。

辛丽惊得一身冷汗,连连发问:“他在温州的公司你去过吗?他有多少资本你清楚吗?你是通过谁认识他的?” 

毕澹也已经意识到这桩生意的种种陷阱,但是他还是不愿面对现实,眼巴巴希望温州客能从天而降。 

“我……我是在小九哪里认识他的,小九说是他在温州的表……表哥,专门做生丝生意,只是眼下期货亏了,资……资金不够,想从我这里借点去,就算入……入一份股。” 

毕澹头冒虚汗,手脚冰凉,望着辛丽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的老天爷,你怎么能相信那个小九?!那个小赖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和我商量商量?做生丝生意?你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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