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爱第八世-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色的液体，剔透香醇。
以诺平静的坐下，点起一支烟。很少见他抽烟，心烦意乱才会点一支吧。
孝威的火气隐忍了太久吧，他站在一旁，双手紧攥着拳头。“陶以诺，今天该有个了结了吧？”
“孝威，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丁颖似乎恢复理智。
孝威冷冷哼了一声。“回去也是吵，在这里也是吵，不如在这里把话都说清楚了！”
丁颖急了。“戚孝威，你还嫌丢脸丢得不够？我们回家再说，你听到没有？”
“丁颖，你是在害怕吗？”孝威嗤之以鼻。
以诺只是抽烟，不介入。
我把红酒干掉，又倒了一杯，含在嘴里，竟是一点味道也没有，清水一般。
“陶以诺一直都在欺骗你的感情！”孝威的话从头顶而来，刺激着我所有的感官。
目光转到以诺身上，心里默默期望着，快开口说句话呀，去反驳他呀，他是骗人的！心灵感应是骗人的，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以诺听不到，为什么他不开口辩解？
“孝威！”丁颖的嗓音也变得涩涩的。
以诺没有动静，没有说话，指间的烟烧出一小截灰烬。
如狮子一样的孝威，倏得起身，再次一把抓住以诺的衣襟，毫不留情的一拳上去。
那一截灰烬洒了一桌子。以诺的嘴角渗出血来，那个无数次对我绽放阳光笑容的嘴角。
“陶以诺，你说话啊！”孝威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敢做不敢承认了？亏我当初那么相信你，把我梦魇的事情告诉你，把我的画册给你看，接受你介绍的心理医生……结果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丁颖拼命拉住孝威，要他放开以诺，却被红了眼的孝威一把推开。
以诺像是一个稻草人，毫无生气。
紧握着酒杯，我茫然的看着他。
“你又是怎么对颜七的？你欺骗她，欺骗她的感情，你如愿了，可是你能给她什么？”孝威的火焰高涨。
以诺的眼中莫名的闪过什么。他低下了头。“戚孝威，你又能给她什么呢？给她一个残酷的真相，还是一个美好的未来？”
时间仿佛是被定格。
孝威的手，终于松开。“反倒是我做了恶人……陶以诺，在澳洲念书的时候，我把你当作是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着丁颖，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喜欢，轻易就让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情……如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丁颖，为什么不肯放过颜七，她根本就是无辜的，你何必去招惹她？”
丁颖愣愣的站在一边，也许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以诺对她的感情。她所依赖和信任的兄长，对她抱着爱恋的感情，她竟茫然无知。
以诺深吸口气。”不关颖的事，是我的主意，是我以为只要把颜七控制住，你和颖的婚事就能正常进行，一切都是我的错！”
“诺！”丁颖讷讷的叫他。不知是感谢他承揽了所有过错，还是不知他对自己有了如此深的感情。
我很想置之度外，却身不由己，奈何他们口中的无辜，他们口口声声的颜七，就是我自己。
以诺定神专注于我。“七七，事情变成这样，已经不是我的初衷，我很抱歉，我盗用了孝威的记忆，去接近你，他才是你的七世恋人……”
晴空一记响雷。我的世界在塌陷，上帝果然也是骗人的，什么幸福的翅膀，我的翅膀是假冒的，飞不起来，更飞不到幸福的国度。很多对白在脑海里上下窜动。终于明白孝威好几次的暗示和无奈，也晓得以诺的“良苦用心”。
我以为，这样的时刻，脸上该有冰凉的液体滑落。轻抚脸颊，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是没有所谓吗？是身体被抽空了，连眼泪都不知去了哪里。一颗心跳得惊心动魄。
跌跌撞撞的站起身，颤抖着摸到椅背上的外套，顾不得披上，踉跄着，推开欲拦住我的以诺，径自走了出去。
外面很冷，真的很冷，冷得深入骨髓。外套从手腕上滑落，掉在餐厅门口。只穿着羊绒衫和短格呢裙的我，耸起肩膀，走在寒夜的林荫道上。
路人诧异的目光，指指点点，一定以为我是个疯女人。这样冷的日子，失魂落魄的穿得如此单薄。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寒冷，远比不过我内心的寒意。
有一个男人，那么好看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他告诉我，他和我宿命的缘分，他是为了和我再续前缘才来找我的。当时，我觉得多么可笑，前世今生不过是虚渺的传奇。他的眼神很坚定，他的口吻很严肃，要我正视这一切梦境。他给了我工作，和我签了赌约，对于我会爱上他这件事势在必得。他的关心，体贴，照顾，点点珍惜，就好像还在昨天。他让我觉得，这个世界除了像季晨风那样只会和我玩暧昧的男人之外，是真的有人会好好待我。我的心渐渐松懈，像一只小船慢慢向他靠岸。
可是，今天，他告诉我，颜七，我错了，我不是你的宿命。这意味着什么？多么可笑，我爱错了人。是的，我开始爱上他的时候，他告诉我错了。而我，却不知道错在哪里，爱一个人有错吗？为什么我的喜好要随着他们限定的模式去走？如果我真的相信宿命，何必跟他设下赌约，大可以坐享其成他口中的前缘。
最心寒的，不是他欺骗了我，不是他用七世的缘分来接近我，是他接近我的出发点。他喜欢丁颖，我早就看出来了，却始终不愿正视，以为丁颖只是和其他女人有所不同。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才来接近我，并且试图摆平我这个对他喜欢的女人造成威胁的女人。他的温柔，他的关心，他的照顾，全部是谎言，他那么做的时候，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我，竟然为此失了心。
不知道是要可怜自己，还是怜悯他。为一个得不到的女人，去伤害另一个人女人，不知是我的失败，还是他的成功。
你相信吗？就在那里，我以为等到了你，而其实，是你找到了我。（引自楔子）
原来，我以为的等到你，是个错误，而你找到我，却是刻意的安排。
世上那么多的人，为什么你认定是我呢？我不明白。（引自楔子）
现在我明白了，我是你要排除的障碍，你是为了你爱的人而战。
为什么没有泪？是我已经被掏空，枯竭了吗？
“颜七，真相虽然很伤人，可是眼泪一样不可以轻易流下，我不想再看到泪流满面的你……”
想起有一天晚上，当我扶梯上楼的时候，有个人在我身后说话。
黑色的皮衣，带有皮制品特有的味道。
“孝威？你看，我没有哭……我记得你说的话……”我觉得身体好沉，他的胳膊架住了我，“可是真相好残忍，心里好痛，好痛……”
“笨蛋！”
在我意识消失前，仿佛听到他在骂我，只是再也无力反驳，一下瘫软在他怀里。
第四十章
　　　　醒过来的时候，头很痛，宿醉一般的难受。也许是真的醉了，不知自己喝了多少红酒，希望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环顾四周，这里是我所不熟悉的地方。金属色调，无论是壁纸，壁灯，沙发，不是太空银就是古铜色，或者青铜色泽。整个房间的格调呈现坚毅的现在科技感。
“醒了？”孝威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我煮了参茶给你解酒。”
打了个呵欠，掀开被子下床，惊讶的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男士运动套头衫。
“喝了吧！”孝威从外面走进来，递过参茶。
我惊恐的看着他。“衣服是你换的？”
他在床沿坐下，脸上没有异样，眼中闪过笑意。“你紧张什么？换了衣服睡得更安稳些。又不是没有看过，早就坦诚相对过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话是说的没错，我跟他之间的亲密关系，何止是换件衣服那么简单。但我心中还是不满：“是你起了色心吧，无故换什么衣服，还怕我的衣服脏了你的床？照你的意思，我们都坦诚相对了，那你以后在我面前根本就不用穿衣服啦，直接裸体好了！”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脸渐渐靠近我，好大一个特写。“我是无所谓的，要我现在脱吗？”
这个魅惑人间的家伙！我的心剧烈跳动。我接过他手里的参茶，向后一退，一口就喝干了。然后把碗塞进他手里，说：“谢谢啊！”
他这才恢复原来的样子，把碗搁在床头柜上。“看来，你比以前坚强了，现在已经能轻松谈笑。”
我埋首。“我受的打击，你们谁都不会明白，但我不是喜欢自怨自艾的人……事到如今，你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我了吧？”
他的话娓娓而来。“我在澳洲出了车祸，躺在床上昏迷了近半年，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不会再醒过来了，而我还是醒了……很难解释，那半年的时候，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真的不可思议，我的灵魂脱离了我的身体，进入了一个又一个我所不知的世界……我经历了无怨无悔，爱恨情仇，刻骨铭心，情非得以……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却比做梦来得真实，我的心是跟着一起痛的……醒过来后，我就多了这些很奇怪的记忆，我的看护是个六十开外的女人，有一次我无意间跟她提起这些梦境，她告诉这是前世的记忆，是宿世的缘分，当时我并不怎么相信这些，所以也没有和丁颖提过……康复后，我和丁颖就打算回国，也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你，在机场，你站在柱子后面哭得很伤心，而我竟然会心疼到揪心，我对自己说，你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伤心的陌生人，但是感觉却很强烈，恍如隔世……匆匆一瞥之后，我以为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其实，我无时无刻都会想起你，我的画册里全部都是我的随手涂鸦，却在不知不觉间画满了你的样子，有时晚上做梦还会梦到那些让人心痛的梦境……我把这些告诉了陶以诺，那时和他的关系非常的好，他说愿意帮助我，给我介绍了一个熟识的心理医生……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有所好转，以诺劝我不要想太多，我也知道自己的臆想会伤害了丁颖，我请以诺不要把这些告诉她……只是没有想到，以诺他会找到你；你知道当我在圣诞拍卖会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震惊，一直到拍卖会结束，我才挣扎着去找你，我以为以诺把什么都告诉了你，他是特意把你带到我身边的，结果，他什么都没有说，我也没有想到你是颜三的妹妹……看你和以诺之间的关系，似乎你误会了什么，或者是他策划了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了解真相，我怕再见你伤心，又不忍心你因为我而继续被骗，终于还是趁着四个人都在的时候，说了出来……”
平静的听着，心里却隐隐作痛。这个从一开始就魅惑我的男人，竟然才是真正的七世缘分，也许所谓魅惑，正是宿命使然。就像是两块正负极的磁铁，稍一接近就会牢牢相吸。而我和以诺之间，一开始我就是全然不信什么缘分的，终究也没有发生什么一见钟情的事情。人非草木，他待我如何了然于心，淡淡温存，点点侵蚀着我。就好比是给一壶冰水加热，丝丝热量也终会将水烧开吧。只不想，水开了，竟无人来饮，独悲切。
远处爆竹声起，我望着金铜色密不透光的窗帘，忙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收起窗帘，暮色微现，已经是傍晚十分。“大年夜啊。”
“糟糕！”我一拍额头，这一觉也太长了，从小年夜的晚上睡到了大年夜的傍晚，“我要回去了，不然颜三要抓狂了……”
话一出口才连骂自己笨蛋，怎么顺口提到颜三，这下行踪不就曝露了。
“你不用瞒了，我知道我哥回来了，他联系过我，”他说得云淡风轻，“我送你回去……”
我四下寻找我的衣服，总不能套了男装回家。
“衣服被我丢了，你就穿这个回去吧。”他依旧波澜不惊。
好好的衣服为什么要丢了呢？我不明白。
直到我不情不愿的坐上他的车，我才了然。落在前座的一张纸巾，染着让人晕眩的红色，是血吧。哪里来的血？怎么会有血？
我把纸巾往他面前一晃。“这是我的血，还是你的血？”
他抢过纸巾往窗外一扔。“回家好好休息，不要乱吃东西，尽量清淡些。”
我的感觉不是太好，这样的叮嘱该是属于病人的。
车子开得很快，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到了家门口，他拉住想要下车的我。“如果难过，就喊出来，憋在心里会生病的，好好休息，我会再找你的！”
我浅浅一笑，推门下车，目送他远去。
家里，颜三和孝武正在包饺子，打闹成一片，两个人的脸上都是白花花的面粉。
“七七，你回来啦？”颜三抱住我。
我拍拍她的背，告诉她不用担心。
“这可是你第一次宿醉不归家呀！”她笑道，“听孝威说，你吐了一身，你这丫头害惨了人家啊，还要照顾你个小酒鬼！”
我心里感激着孝威，他没有说出事实，起码颜三不会为此操心。她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明天就要去戚家拜年了，不知她做好了准备没有。
她的眼睛扑闪着。“说起来，怎么你会认识孝威？陶以诺呢？我的妹夫怎么不照料你？”
陶以诺？这个名字着实搁疼了我。他现在又在哪里？真相之后，我和他该如何再次面对？
“小三，让她先去休息吧，宿醉不好受！”孝武拦住颜三的继续追问。
慢腾腾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躺倒在床上。
一室黑暗，一室寂静，一室清冷，一室哀愁，我把自己关在这样的屋子里。冰冷的床褥，凉得我侧身蜷缩成一团，抱着双膝，头埋在胸口。
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止不住的伤痛，喊不出来，低声啜泣。
我不想让颜三看到这样的我，我也不想在孝威面前哭泣，眼泪，是属于我自己的。
颜七，天生性情冷淡，冷到泪水也结成了冰，只融化在自己的灼伤里。
第四十一章
　　　　一觉睡到下午，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颜三留了字条，他们回戚家拜年去了。但愿他们能心想事成。
站在浴室的半身镜前，仔细打量新年伊始的自己，清瘦而憔悴。俗话说，新年新气象，为何我却好像一下老了十岁。如果上天对我一丝眷顾，就不会在过年的时候让一切浮出水面。别人家过年，一家团圆，围坐着大鱼大肉，欢天喜地。我们家过年，水饺年糕（颜三平时几乎不下厨房，能做饺子就不赖了，孝武只会炒年糕，而我傍晚才回来，根本没时间准备。），假装快乐，心底各有各的惆怅。
把脸凑近镜子，连毛孔都能看得分明。深深浅浅的呼吸，热气喷洒在镜面，聚起水气，朦朦胧胧再看不清自己。我想变得坚强，让一切随风消逝，然而仅仅是期望，不过是在逞强。压抑的结果，是自己受了内伤，裙子上的血迹，手背的针眼，证明了我确实受了很强的伤。
我想把一切整理稳妥。陶以诺的欺骗，是为了他爱的女人，戚孝威的出现，却又是另一个痛苦的源泉。他们谁都不会属于我，我只是无意间被拉进他们的三角漩涡，趟了一下浑水，然后被踢回现实。
想到自己不过是颗棋子，无故就愈加悲哀，难道颜七注定得不到真心的爱恋，注定被一再欺骗玩弄？好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想着想着，悲哀就从心里蔓延开，四肢无力起来，摊坐在地上，背靠着浴缸，悲从心中来，悲从眼中流。
就这样哭了整整一个下午，仿佛要把自己哭干似的。
顶着肿胀的眼睛，趁着夜色，去便利店买了冷冻蔬菜和海鲜，想着给大家煮一餐象样的新年晚饭。
快做好的时候，颜三和孝武才回来。两个人都臭着脸，颜三的脾气更是一览无遗。她进门的时候，大力得把房门钥匙丢在餐桌上，听的出来相当火冒。
“戚孝武，你还跟我回来做什么？”她的口气很差，“回家去做你的孝子啊！”
孝威一改往日的温柔。“颜三，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那都是我的家人，别把你的泼辣带到我家去！”
“我怎么了？我那是正当防卫！你看没看见你妈用什么眼神看我？当我是狐狸精啊，我把她儿子怎么啦？当初是你要我跟你走的，怎么现在全怪到我头上来了？我妨碍你大好前程了，我供不起你这尊佛！”颜三几乎是指着鼻子在冲孝武发火。
“就算我妈的态度不好，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她顶嘴啊，更过分的，还泼了倩怡一身的茶水，大过年的你这么闹腾是做什么？我们是回去解决问题的，你倒是像去制造问题的！”孝武也不示弱。
颜三冷哼一声，说：“说到路倩怡我更火！什么政策婚姻？狗屁！她一见到你就扮小媳妇，我跟你妈较真，她插进来做好人，你妈不是见我更光火？虚伪！还含情脉脉的看着你，好像我是强盗似的！我用水泼她算是便宜她了！”
“她现在还是我合法的妻子，做做样子还是必要的，我跟你说过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你还在怀疑什么？”
“是啊，她做什么都是对，我做什么都是错！就因为我爱你，我活该受那么多委屈！”颜三的眼泪无法抑制得夺眶而出，骄纵如她，还死咬着嘴唇，努力克制泪水肆意。
孝武不忍见她虐待自己的嘴唇，拉进怀里，疼惜的吻了上去。
颜三在他怀里挣扎，双手不停的捶打他的背脊。
他却把搂得更紧，吻得更狂野。
她终于不再挣扎，，眼角挂着泪，抱紧他。
我倚在厨房的门边，看着他们由争吵变成热火朝天，会心一笑。真高兴看到这样的颜三，她敢于直面自己的感情，无论喜怒哀乐，都尽情宣泄而出。遇到孝武是她的福气，她的直接，有人能懂，有人疼惜。他们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面对愈演愈烈的激情场面，看看锅里的汤都快煮干了，我只好不合时宜的假装咳嗽了一声。
他们这才从纠缠里分开，脸上带着潮红。
我端出一桌还算丰盛的菜肴，两个人满脸惊喜。真不知以后他们一起生活该怎么解决吃饭问题，总不能每天吃炒年糕吧？
两人如恶狼扑食一般，看来是我委屈了他们太久，只怪最近发生太多事情，实在顾遐不了他们的胃。
晚上，他们早早进房休息去了。我一个人巴着电视，胡乱的按着遥控板。
以前很羡慕别人细水长流的感情，平平淡淡才是真，现在看到颜三和孝武，才明白原来困难和争执也是促进感情的良药。毕竟，荣辱与共才能懂得珍惜，坚守爱情。
临睡的时候，不敢再听范范的歌，怕想起不该想起的那张CD，那辆车，那个人。特意换了蔡健雅的【原点】来听，其实自己也一样是兜兜转转一圈，回到原来的样子，只是心头多一分说不出的痛楚。
隔了一天，孝威打来电话，关心我身体如何了，邀请我陪他出去闲逛。我知道他是想要对我好，不管为了玄乎的前世，还是弥补真相对我伤害，我都不忍去拒绝他的好意，他本就对我有无形的诱惑。我不是够理智的人，难过的我也是需要别人小心呵护的，我愿意享受其中。
我们先去了郊外的公园。那个我喜欢捧书消磨时光的地方。人很少，估计都忙于走亲访友。
孝威的话很少，想到那天他的解释，不自觉的好笑，可能那是他说过的最多的话了吧。
“想到什么那么好笑？”他偏过头，期待的看我。
我报以温和笑容。“笑你很少滔滔不绝，上次在你家里算是很难见到的情况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从小就是闷骚性格，听着大哥的唠叨长大的，更是改不了了！”
说到孝武，还真是那么回事，在家的时候就老能把颜三哄得笑声不断，或者逼得她抓狂。x想想，我自己的性格和孝威还是有点像的，都是闷闷的人。
“我姐那天在你们失礼了吧？”我问他。
他笑笑，说：“你姐姐很棒！她是真的爱我大哥，我第一次见一个女人敢顶撞我妈，我妈是很伺候的老太太！”
对于他慧眼识英雄，我很开心，毕竟戚家还是有人喜欢我姐姐的。
“那天把你的衣服扔了，今天带你去买件新的吧？”他忽然提议。
我觉得那天已经麻烦他照顾潦倒的我，实在不好再接受什么。“没事，家里衣服多着呢！”
他却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手，硬是拉我去取车，开到了市区的商业中心。
我想在路边的小店随便挑一件，他不依，说：“戚家男人只为有档次的东西买单！”
无奈，只好随他去了本城最豪华尊贵的商厦。琳琅满目的货物早已超出我的承受能力，看着标签咋舌，都快忘记把麻木的舌头收进嘴里。
“看中什么了？”他冷不丁在我身后问道。
我摇头再摇头，不想再欠他那么大人情，家里的镯子还没找机会还他呢。
约莫平时陪丁颖买惯衣服，他拉我到一个女装名牌专卖柜台，又是香奈尔，又是华伦天奴，但凡他觉得顺眼的，都挑出来叫我去试。天生我又是嫌麻烦的人，扭捏了半天，压不过强权，只好老老实实一件又一件的试。
套上一件藏青色领口镶钻洋装，怏怏走出试衣间，在他面前一转身。
他眼里透出一丝光彩，不知他是否满意，再试，我就要晕啦。
“把这位小姐身上的衣服拿来给我试！”一个熟悉的沙哑声音。声音的主人用纤细的手指直直指着我身上的洋装，傲视终生的姿态。
我不悦的皱了皱眉。怎么是她？季晚星。
第四十二章
　　　　季晚星接过同款的洋装走进更衣间，我走进另一间换下身上的衣服。
隔着木板，她说：“颜七，你比我想象的厉害，除了陶以诺，你又有了其他男人？不过你还是不够聪明，丁家小姐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