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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爱第八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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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乔桑心中稍感轻松,毕竟她没事。
“夫人底子弱,加上怀的时日不久,重创之下更是极易失掉的……”
送走了大夫,乔桑低吟着大夫刚才说的话:“重创之下……重创……”
然后恍然走到清泠的床边,望着脸色苍白,刚刚苏醒的她,心痛的问:“是你……是你故意打掉的……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清泠别过头,不看他,眼泪打湿了枕巾,却用冷冷的口气说:“我要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要报复你!我不会为仇人生孩子!”
无奈和痛苦的乔桑,沙哑着,说:“我的真心真意,你看不到吗?到底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冲淡你的仇恨?我一直在等,等你释怀。是我太傻了,傻到以为你终有一天可以懂我的!没想到,你如此绝情,如此残忍的对待你我的骨肉……你要看我痛苦吗?我是真的痛了,不是为了孩子,只为了你……你何苦折磨自己?”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累了,倦了。
清泠泣不成声。难道她错了吗?在仇恨面前,相爱也是枉然吗?她到底放不下的是恨,还是爱?
乔桑没有留下只字片语,赶往沙场。
三个月后,等待清泠的不是乔桑的归来,而是他战死沙场的噩耗。在她想明白了爱恨情仇何去何从的时候,却等不到那个想要爱的人了。天意弄人。她终于知道,原来等待是如此酸楚的事情,当初乔桑等她放下仇恨,释怀接受他的日子,定然也是如此难熬吧。好像护着一尊神像,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害了,弄碎一地。他等了她那么久,她还是没有回心转意。现在轮到她了吧,她要等他,守着他,即使是无期的等待,也甘愿。
她在他的墓边造了一座小屋,这样便可厮守在一起了。
清泠靠着墓碑,像是耳语般,说:“桑,以前你一直守在我身边,现在,我要好好守着你了!”
她笑了,来到秦国以后第一次笑了,笑得娇柔动人,是为他而笑的……
第四章
    爱要相随的汉朝
一袭白色的纱裙,晚风吹过,裙摆飘飘,仿佛连人都要被风吹起,飘然而去。身后是一座雕梁画栋的阁楼,这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月光洒进院落,她却不敢站在光下。
“踏雪……”回廊上有人喊她,“该你出场了,外面的客人都等急了!”
她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面纱,蒙住脸,只露出一双流水般的明眸。然后步履轻盈的朝内阁走去。
她,走上那高架半空的楼台,楼下坐着形形色色的男人,却没有一个是她想要看见的。她是怡香阁的主人,除了青楼,她不知道还能逃到哪里。三年前,她坐着马车,带着一箱金子,逃亡般来到这里,从老鸨手里买下怡香阁,过起纸醉金迷的生活。
楼下的那些男人,如果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不知道还会不会在她身上砸银子。她忍不住笑了,笑容隐藏在面纱下,谁也看不到。
她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依照惯例,在这个时候为那些沉醉在怡香阁的男人,舞一曲【飞燕冰心】。身轻如燕,心冷如冰,就是她的写照吧。她在楼台上,盈盈轻舞,流云款步,身姿妖娆,白衣飞扬,仿若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楼下的凡夫俗子看得如痴如醉。多少人愿意掷下重金,一睹她的仙姿,又有多少人愿意倾家荡产,想要看到面纱下的她,然而她都拒绝了。她只为舞而舞,除了舞姿,她什么都不会出卖。
一曲终了,掌声四起。
踏雪置若罔闻,匆匆离去,楼下的一切她都无心介怀。回到房中,正准备梳洗。忽然一道人影跃入。
“谁?”她警觉道。
“我。”一个身着月白锦衣的清瘦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踏雪一怔,揪心得痛,迎着他矍铄的目光,浅浅道来:“洛驿……”
男子冷笑道:“原来,你还记得!”
“我又怎么会忘记……”她轻轻的说,轻到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洛驿俊朗的脸庞带着笑意,却掩不去话语的冷然,问道:“三年前,你为什么突然失踪?为什么离开绯鸿山庄?”
“因为心中已无情意。”踏雪柔声道。这个答案会不会太过残酷,她已经无法判断。
“哈哈哈……”洛驿仰天长笑,心里却是酸涩的,“我为了你舍弃王侯的身份,和你隐居绯鸿山庄,就在即将成亲的时候,你却不告而别……三年了……我找了你三年,如今你告诉我心中已经没有情意,你是何其残忍……是我错了,找你做什么?大哥说的没错,你只是贪图荣华富贵的舞姬,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千辛万苦找你,也只是自取其辱!”
“踏雪只是一个舞娘,荣华富贵远比情意来得真实可靠,我从来没有逼迫你放弃王侯的身份,甚至是为你可惜的。值得吗?你放弃地位,意味着失去权利和金钱,这样的你,我跟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洛驿望着这个名叫踏雪的女子,忽然感到如此陌生。当初那个为他起舞弄影的女子,那个温婉的女子,那个他深爱的女子,现在竟是如此冷漠。他为了与她长相厮守,忤逆了父亲,背弃了家族,抛下身份,只是为了和她一生一世。结果,她在成亲的那天离开了他。那么他曾经的不顾一切,又是为了什么?突然,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我对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吗?”他笑得苦涩,“那我回去继续做我的侯爷,你会不会回来?”如此没有骨气的假设,他是真的割舍不了她一点也不稀罕的情意。
踏雪心中闷闷的,他何苦呢。“不会!洛驿,我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你看,这座华丽的怡香阁,是我的,这里的客人每晚都来捧场,大把大把的银子装进我的钱袋……”
“难道你带走的那箱黄金,还不够你生活吗?为什么还要回到青楼?”他是真的不懂,当初就是因为她出身青楼,他们身份悬殊,不能在一起。他带她离开青楼,避世归隐。而如今,她却自己又回到青楼,宁可当一个舞姬,也不要回到他的身边。他不气她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箱黄金,他不气她还是一个青楼舞姬,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刻意要将彼此的身份拉得那么遥远。
“一箱黄金又怎么样?钱,是永远也不够的,我想要的,远多过这些!”她自己也没想到,马车上会多了那箱黄金,以为只要离开就好了。如今,他质问起来,那就让他以为,她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好了。
“你想要多少?你要多少才够?”他有点气愤。她怎么可以如此直白,把她的贪婪暴露无遗,自甘堕落。
“不够,永远都不回够!”她淡淡道。要怎样,他才能死心呢。当初的踏雪已经死了,现在的踏雪只为金钱而活。
“啪”他不禁扬手甩了她一巴掌。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着。他真的听不得这种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蒙面的白纱,被他拍落,半空里回旋舞动,轻落在地上。
右脸,那道深红的伤疤,如同一条百脚虫攀爬在她如雪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这是哪里来得?”他逼视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
踏雪的伤痛,由面纱落地的刹那全部都涌现心头。三年来,她在人前都戴着面纱,没有人见过这样丑陋的自己。她还是那个仙女一样的踏雪。这条疤痕是她的恶梦,是她的痛。竟然,会在他的面前暴露。
“我不要你管!你走!”声音是颤抖的。
“是谁?是谁干的?到底是谁?我非杀了他不可!”洛驿意识到这才是她三年前不辞而别的理由吧。他拉着她,疯了似的追问。
“洛骖……”伤心欲绝的踏雪,还是幽幽的说出了那个憎恶的名字。
洛驿愣住了。“是大哥?”他真的无法想象从小敬重的人,会是伤害自己挚爱的人,“三年前,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踏雪缓了口气,那些恶梦的记忆,还是第一次告之于人。“成亲的那天,你请来洛骖,他派丫头把我骗去绯鸿山庄的后山……清白和容貌都被毁了……我……已经不配嫁给你……他要我离开你……我坐着马车离开,不知道要去哪里,污秽不堪的自己还留在俗世做什么?可我真的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离你而去……后来,我发现车子里那箱黄金,就回到青楼,希望还有一天,能再见到你,驿……”
洛驿瘫坐在椅子上,无力道:“竟然是大哥……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你……”
“驿,能再见你一面,我已经知足了……”
“为了让我找到你,你故意回到青楼,还把怡香阁弄得名声大噪,就是引我来见你?”他开始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揽她入怀,“踏雪,是我对不起你……”
她在他怀里摇着头,说:“不要恨你大哥,他固然可恨,却也是为了你,我等到现在,只是想要见你一面,如今足矣!”
“跟我回绯鸿山庄。”他这次是决计不会放她离开了。
踏雪没有作声。
第二天一早,洛驿就急忙去打点行装,买了一辆马车,去怡香阁接她。可是仆从告诉他,主人已经独自上路,离开了。他不由的心一沉。她怎么又从他身边溜走了呢?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他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到她的。
踏雪坐着马车离开,这是早就决定的。她只要见他一面就够了。余下的日子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她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笑话。那段过去,是他们之间不可磨灭的痛。
“停车!”洛驿叫住了马车。他终于赶上了。
踏雪从车里出来,蒙着黑色面纱。
“为什么又一次不告而别?”洛驿抓着她的手腕。生怕眨眼间,她就消失了。
踏雪伸手摘掉面纱,伤痕暴露,她回头看了一眼车夫。车夫被那道狰狞的疤痕,吓得退了大步,不敢再看她的脸。
“看到了吗?”她带着微笑,却是涩的,“我的丑陋,是被世人鄙弃的……”
“我不在乎这些!”
“我在乎!”她说得坚决如铁。
没有预警的,他俯身,温柔的,一点点,亲吻着她脸上那道刺目的伤痕。
眼泪,夺眶而出,他的心意,她了然。
随他回到绯鸿山庄,故意忽略掉周围诧异的目光。一个整日蒙纱的女主人,仆从间常常窃窃私语。她当作没有听到,只要享有他的情意就好了,其他的,随他们去吧。
听说她回来了,不速之客洛骖,趁着洛驿外出时候,特意到访。
他噙着笑,坐在大厅里,盯着蒙着面纱的她,说:“我真是小看你了!阔别三年,你还是回来了。那箱黄金不够你挥霍一生吗?”
眼前的仇人,是自己洛驿的大哥,踏雪没法不见,没法发作,只好忍着心中的怒火,客气的回话:“踏雪不敢再侯爷面前造次。”
“驿,真的不介意你的清白?你的容貌?”洛骖笑着,带着不屑,“还是说,是你不在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别人的闲言碎语?你倒是很看得开!为了抓住驿的心,你真是煞费苦心……本以为,三年前那样毁了你,他会浪子回头,跟我回去,没想到他还是不死心……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连人一起毁了,也许他就能看破红尘了……”
“毁了我还不够吗?还要来羞辱我吗?今天你来,目的又是什么?要我的命吗?”她眼中深邃,和心里的伤痛一样深不见底。
“你的命,我要用什么才可以交换?”他淡淡的说。仿佛现在说的不是人命,只是一件物品,一件摆设,那么坦然直接的用来交换。
“大哥!”洛驿进门就听到了那么冷漠的问话。
“你回来了?”踏雪迎上去,面露倦色,她是真的累了,应付不来,他来得正是时候,“我先回房了。”
他点点头,目送她离去,清冷的背影看得心都要碎了。
“看来,这次我还是没法带你回侯府……”洛骖道。
“大哥,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洛驿像是宣誓般说。
忽然,后院传来仆从惊慌失措的叫嚷:“小姐投井自尽了!”
洛驿心一紧,飞奔到后院,只在仆从手里看到她的面纱。他冲到井边,探头往下看,什么都没有了。这一次的失踪,是她永远的消失,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回过头,对着跟来的洛骖狂吼:“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洛骖愣住了。这样的洛驿,他没见过,绝望般嘶吼,像一只发狂的狮子。刚才还在大厅与他说话的踏雪,怎么那么突然得离世?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了他羞辱的话语吗?还是,心猛得咯噔一下。
回过神,想要拉住井边的洛驿,却还是晚了。驿已经纵身跳入了井中。
“驿……”他已经唤不回来了。原来,踏雪早就有死的心思了,也知道洛驿定会与她相随。那个用来交换她性命的条件,就是洛驿,他弟弟的性命啊!一命换一命,生死两相随。
“驿,尘世太多牵绊,我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你会追随我吗?
“踏雪,哪怕修罗炼狱,我都会去找你……”
第五章
    铭心刻骨的唐朝
呈半月形的逍遥谷,隐藏在天崖底,常年泉水叮咚,鸟语花香,一派桃源美景,鲜有人知。
一泓碧水,寒气逼人,碧水中央放置着一张石床。床上躺着一个清丽女子,细眉如月,长长的睫毛交错闭合,绛红的薄唇边隐着一抹笑意。她身穿水蓝色的罗裙,手边摆着一柄长剑,透着蓝色的光芒。石床的四周布满了白色的曼陀罗,更衬得躺着的女子秀雅静谧。
一阵轻风,她的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着白衣的俊逸男子,另一个则是紫衣的小女孩,头上扎了两个小髻。
女孩拉了拉男子的衣摆,童音清脆:“爹,你看,娘亲今天看起来特别美呢!”
男子从衣袖中拿出眉笔,微微一笑,说:“娉婷,今日我又来给你画眉了……”然后侧坐在石床上,轻轻的给她画起眉,动作熟练而轻柔。他边画边说:“逍遥说你今天特别美,你一定很高兴吧……她已经七岁了,长得越来越像你……屋前的曼陀罗又开花了,还是你最喜欢的白色……逍遥真的很乖,她懂得孝敬爹娘了呢,悄悄给你栽了一株茉莉……”
逍遥趴在石床边,右手拉着那女子的手。她的手冰凉刺骨,但是逍遥依然拉住她的手,望着仿佛熟睡的娘亲,甜甜的笑道:“娘亲,茉莉是一种很香的花,等它开了花,我要给娘亲戴上,娘亲身上就变得很香很香了!”
男子手中的笔停住了,怔怔的望着石床上的女子,思绪回到了八年前。
他,欧阳桀,风傲山庄的少主,一个风流倜傥的剑客。
她,展娉婷,云淡山庄的三小姐,一个率性绝美的女子。
然而,风傲山庄和云淡山庄是有着颇深恩怨的武林世家。这个梁子是他们祖父那代结下的。娉婷的祖父展枭曾经横刀夺爱,抢走了欧阳桀的祖父欧阳默诚深爱的女子,欧阳默诚一气之下,找展枭一决生死,大败展枭,虽没有取他性命,却把展家世代流传的宝剑水溟剑拿走。自此两家就视若仇敌,一个为了女人,一个为了宝剑。展枭死后,他的后人为了拿回宝剑,时常挑衅欧阳家,什么手段都用,两家的斗争愈演愈烈。
一次偶然的机会,欧阳桀和展娉婷在市井里相遇。很自然的发生,倜傥的剑客,遇到美丽动人的女子,互生倾慕之情。
可是,再见面的时候,却是在展家和欧阳家一年一次的天崖论剑。好像是两个孩子为了一串糖葫芦,不停的争斗,最后也只是两败俱伤。可这些残酷的争斗是展家和欧阳家的子孙每一个都必须参与的,不容质疑,不容逃避。
天崖顶,落霞余辉铺满在地上,瑰红,没有腥味,和血一色。
两个人,相对而立,就像他们的身份一样对立。
“如果你不姓欧阳,我不是展娉婷……”她无奈道。纵然心中有千般情意,面前的男子也是仇家的后人,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桀上前握住她的双手,打断了她的话:“姓氏就那么重要吗?你是娉婷,我是桀,仅此而已。”
“可是……”娉婷面露难色,“其他争斗也许可以避开,可是一年一次的论剑,你不担心吗?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我要拔剑相对……”
“同生共死。”他说得如此坚定。
双手环住他的颈,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她笑了。
“如果,现在,一起跳下这万丈天崖,你可愿意与我同往?”他忽然说。
她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表情认真。她点了点头。
他拉着她的手,纵身跳崖。
“这里……”娉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纵身的瞬间,以为此身就此终了,身边有他相伴,足矣。却不想一路飞旋而下,崖下竟是别有洞天。
桀拉她继续前行,说:“这里是个半月形的深谷,地方虽不是很大,但是很隐蔽,崖高雾重,崖上的人很难看清这个深谷,我也是半月前无意中才找到的。”
他带她来到一泓碧水边,四周翠竹林里,林间鸟鸣空幽。“你看,这里很幽静吧?四周也没有猛兽出没,很适合归隐……”
她忽然有些生气,说:“你既然早就知道这里是一处世外桃源,为什么在崖上不告诉我?还要骗我……”
“一是想给你个惊喜,二是想看看你心里,到底是展家的水溟剑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真的觉得我们可以在这里归隐吗?”
娉婷的话是没错。无论是谁,也逃不过宿命。欧阳或是展,这样的姓氏被冠上一天,一天就要担负两家的恩恩怨怨。虽然不可能脱离各自的家族,但是有了这处幽静的地方,他们可以避开周围的目光,在这里偶尔过着田园生活。
他们在湖边搭了一座竹屋,屋外种满了白色曼陀罗,花香,混着竹子的味道,清爽宜人。在湖中砌了一张石床,朗月星空,他们躺在石床上,满天的繁星落入眼帘,身边碧水盈盈,说不出的惬意。
不过,这样的日子,在娉婷怀孕后,宣告结束。
云淡山庄里,展父气得咬牙切齿,骂她是孽障;展母站在一边抽搐,说她怎么糊涂至此;兄弟姐妹个个冷冷的端坐一边,脸上带着鄙夷。
“两条路,打掉孩子……或是杀了欧阳桀……你自己选……”展父极尽残酷的陷她于两难的境地。
一个是她一生至爱,一个是他们的孩子,怎么选都是错。
东窗事发,桀被软禁在风傲山庄,失去了娉婷的消息。他心急如焚,却有心无力。
又一年秋天,落叶霜纷飞,红叶铺盖大地,有些萧瑟。
娉婷产下一女,取名逍遥,姓逍名遥。不姓欧阳,也不姓展,哪家都不会欢迎她吧。娉婷更是不愿意她随任何一家的姓氏,这样她就不用卷入无尽的恩怨里,不会像她的爹娘一样沾满无奈的仇恨。
既然她选择了生下孩子,那么当初父亲要她做的选择,是显而易见的。是的,她要杀欧阳桀。孩子和他,只能活着一个。
“这就是你爱的女人?”父亲把展家送来的战帖,丢在桀的面前,口气里带着不屑一顾。
桀看着那张写着他和娉婷名字的战帖,心里异常平静。那一天终于要到了,只等那一天,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同生共死的誓言,他不会胆怯。
决战的那天,两大山庄的人都来了,大家都来看一场好戏,,一场恋人间的决斗。仇怨的黑幕,蒙住了他们的双眼,这残忍的决战是他们一手策划,让相爱的两个人互相残杀,来满足他们恩怨纷争的快感。
桀手提水溟剑,和娉婷又一次相视而立,却一言不发。许久,谁都没有先出手的意思。
“开始吧。”周围有人忍不住大喊。提醒他们,面前是不可逃避的一战。
娉婷毫不客气的朝桀挥剑而去,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尽了全力。桀不明白她的意图,不想伤了她,只是接招,避让,防御。
娉婷突然举剑,欲刺向他的身上。他本能的伸出剑想要挑开她的剑尖。她见是好时机,剑招一变,放下高举着剑的手,微笑着迎向他伸出的剑。只听见水溟剑刺透她白色衣衫的声音,嘶嘶。桀收住手中的力道,轻松口气。她不想活了?竟然自己扑上来。
谁料,她居然自己又迎向剑尖,任由水溟剑刺进她的心口。他慌忙后退,避开。她却好像抱着必死的决心,硬生生往剑尖上冲。剑尖从她的后背穿了出来,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
他的手僵在半空,他的剑已经刺穿了她的身体。她就在他的面前,带着笑意,这么近的看着他,看着朝思暮想的他。
“不是要同生共死的吗?”眼泪,滴落,悄然无声。
“女儿叫逍遥……在谷里……好好照顾她……”她的嘴角溢出血来。
“女儿?”他才知道他们有了一个女儿。那么他们的誓言呢?同生共死,她为什么那么傻,丢下女儿和他。
“与其选择……不如……不如让我死……”她努力支撑着,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桀……容我……容我任性一次……把活着的……痛苦……留给了你……”
“娉婷……”他一声低吼。她的手甩落在地上,冰冷刺骨,睫毛交错闭合。她已经支持不住了。
展家和欧阳家的人,看到这样的结局,都默默离去。这样的结局,是他们预见的吗?还是出乎意料?恩怨是比家人的性命更重要的吗?太多的问题,要他们睁开双眼,看个清楚。
那天之后,桀带着那柄贻害两家的水溟剑,离开了风傲山庄。用千年寒冰,小心保存了娉婷的身体,把她安置在碧水中央。她永远不会腐烂,永远活得如此动人,和他们一直在一起。
第六章
    情非得以的宋朝
“雨恬,过来喝药吧……”
一抹秀丽的身影,站在夜幕朦胧的屋外,听到屋里的人叫她,她轻轻转过身,一步一摸索,小心的朝屋里走去。
名渊伸手托住她用来探路而张开的双臂,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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