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里的泡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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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黄老大本人却是快乐的如一只小狗。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他太“听话”了。

　　　　比如李清照随便说一句：“你们宿舍的人怎么起的那么晚啊？”那510的几个睡神就会在第二天早上六点以前被黄庭坚老大给弄醒。还是敢怒不敢言。

　　　　姜白石每天早上都要大喊一句：“李清照，俺恨你！”

　　　　而晏几道，则是悠悠然地长叹一声：“老大的蜗牛爱情，何时是个尽头”。

　　　　……
第十二章：爱情进行中
　　　　恋爱中的男人有很多种怪癖，但无疑都是可爱的，象黄庭坚，本来就是一不修边幅的主，没成想今天晚上为了上一个晚自习是费尽了心思。先是上午洗了个澡，然后开始在宿舍有他那把有点历史的梳子“整理发型”。估计如果时间容许的的话可能会“斋戒三天”。幸好没有，不然的话，吃火腿都成了杀生了，那510的人可真是没好日子可过了。

　　　　时间就在老大数头发的过程中一梳而过，在第n次照了照镜子之后，在给李清照打电话告诉她自己下楼了之后，在对510的人大喊了一句“我去和李清照上自习了”之后，老大终于走了。

　　　　“嘘”众人都长长的叹了口气，“我都快疯了！”晏殊气息奄奄地说道。

　　　　秦观一声呻吟：“四哥，我已经疯了。”

　　　　……

　　　　海边的秋天总是狂风舞动的，黄庭坚在楼下静静地等着，看着脚下的砖头缝隙。仔细地看着。

　　　　“嗨！”直到李清照一声招呼，他才从幻想中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李清照总是对黄庭坚这么客气。其实一个女子对你客气是一见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因为客气和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可惜黄庭坚好像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将这客气理解成了一丝丝的爱意。进忙回答了一声“哦，不久刚到。”

　　　　“走吧”李清照微微一笑。

　　　　“哦，你有车子吗？我带你。”黄庭坚也是一笑，笑容里却有了很多的祈祷，仿佛盛开的花儿一般，邀请他的蝴蝶。

　　　　“呵呵”李清照的眼里也有了笑意，“我有车，你不知道吗？上周和晏殊一起去买的。”

　　　　“噢。”黄庭坚用手摸了摸右脑门表情如小孩子般可爱，心里却如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早把晏殊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边。

　　　　两人各自推了自己的车子出来。李清照的自然是光彩照人，黄庭坚的车子和他的人一样不新不旧，怎么都看不出特色来。

　　　　“你买的旧车。”李清照疑惑地问。南大常有车被偷所以有很多人为了金钱也就放弃了面子，开始买那种叫小偷不屑一顾的车，以保平安。

　　　　“是从家里带来的，用着舒服，习惯了。”黄庭坚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流利无比，因为他的车子本就不是凡品，虽然旧了但买两个李清照的新车还是不成问题的。

　　　　“怎么带来的啊？”李清照想怪物一样看着他。

　　　　“哦，拆开来叫火车拖运的。”黄庭坚回答。

　　　　“这么厉害！”连李清照都有点佩服他这种精神了。

　　　　“嘿嘿”黄庭坚又用手摸摸自己的脑门。有点自豪的意思在里面了。

　　　　两人就在这一问一答中平行前进，黄庭坚将所有的精神力都放在了车上，和李清照的车距左右距不过50cm，前后不过10cm差。

　　　　可惜黄庭坚不知道自己做的有多么的多余，也许有女生会喜欢对自己亦步亦趋的男生，但这个人一定不是李清照。

　　　　不论怎么说，终于到了。

　　　　他俩来的并没有多早，前后都已经有了人。大多是成双成对的，在大学上自习也就无非是三种人：谈恋爱的，考研的，学习的。

　　　　在南大看见第三种人简直比中国足球出线还不可思议。而第一种却是随处可见。

　　　　黄庭坚本想叫李清照坐在靠墙的的座位，没想到还没发言呢，李清照就将自己的书包放在了外面的座上。

　　　　他只好委屈一下，坐在里面了。

　　　　要是晏殊，怎么都会死皮赖脸地要李清照进去，可惜黄庭坚不是晏殊。

　　　　拿出书本，黄庭坚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李清照却又象变戏法一样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浅蓝色的MP3塞进了耳朵里。

　　　　拿起了书，对黄庭坚笑了笑，做了个看书的示意动作。

　　　　黄庭坚无奈地在心里大叫了一声“他娘地。”不过心里却也有了一丝的轻松，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和李清照说点什么。

　　　　看书，看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第十三章：自习有梦
　　　　夜幕渐渐降了下来，四周终于是漆黑一片了。

　　　　黄庭坚就这样发呆似地拿着书，似看非看地坐着。明亮的教室更加衬托出了夜的黑暗与美丽。天幕中有数不清的繁星，星下的远处，是遗篇霓虹灯笼罩下的美丽钟楼。

　　　　那是一个很大的钟，在夜色中的时针与分针放出幽亮的绿光。不存在的秒针在神不知鬼不觉地走着，偷偷完成他的使命——将时间带走。

　　　　黄庭坚用他那大的不象样子的眼睛死死地看住那两根放着绿光的针，留念光映入眼睛，竟发出一种色狼才能发出的光芒。

　　　　“喂”李清照将手指晃了无数次而无功的时候，终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叫喊。还好没人注意李大小姐的分贝数，人家都在“忙”着呢。这一个“喂”字如“魂兮归来”般将黄庭坚从走火入魔中拉了出来。

　　　　“哦”他用手摸摸额头，做擦汗状。冲这李清照傻傻地笑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不过一定和李清照有关，说不定还是她引起的呢？但现在好象做了个梦一般，什么都不记得了。其实他记不记得也无所谓。因为李清照并未象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那样问他啊一句：“想什么呢？”然后心里出现一个声音说“在本小姐面前竟然心不在焉。

　　　　可惜生活并未象电视剧般多彩。也许黄庭坚这个主角就不是主角。也许。

　　　　李清照取下了耳中的耳麦，好象听累了，也学累了。将MP3放在了桌子上。

　　　　在这个过程中黄庭坚一直看着她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这次他倒没有自做多情，李清照果然有话要对他说。

　　　　“你们宿舍有电脑吧？”

　　　　“哦，是秦观从家里带读哦来的。”黄庭坚如实回答。勇敢地看了看李清照。

　　　　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如此近距离的与心中的“女朋友”对话想到她刚才吐出的空气可能这会已经到了自己的嘴里。黄庭坚的心发狂一样跳了起来，脸上竟也有了一丝的红晕。

　　　　老脸山红晕，便有了几丝枫叶的霜韵与沧桑。那份情绪便立刻如水般流入两人中间

　　　　李清照的心里也是微微惊讶了几许，么想到这位看了老实，成熟比自己还大一岁的男生的脸上竟出现了红晕。

　　　　有些取笑的话却也说不出来了。

　　　　是就这样在两人中间停了一刻。

　　　　那秒针似乎真的不存在了。

　　　　黄庭坚看李清照对着自己愣了一下，脸更加地红了，纯洁的男生立刻陷入了带点下流色彩的幻想之中，脑子忽而热了有一下，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然而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并不社和与他俩。至少李清照是这样认为的。

　　　　就在纯情的少年认为自己胸有明月的时候。李清照只是愣了一下，依然在天幕高挂，少年心里的，不过是她的影子罢了。

　　　　“那，能不能上网啊？”李清照低低的声音在黄庭坚的耳中却是清晰无比，他的梦立刻醒了。“可以”他暗自舒了口气。

　　　　“帮我下几首歌吧？”李清照的笑容里有真诚，也有无限的宁静。说着拿笔写下了几个歌名，将纸和MP3一起递给了他，仿佛知道他的回答一样。

　　　　黄庭坚当然没有回绝，接了过来，看了看。字倒是都认得，组合在一起却没听过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有姜白石和秦观两个自诩的“乐府”高手，还怕找不到，下载不了。

　　　　“没问题，明天给你。”说的很坚决，仿佛革命战士的宣言一般，有男子的自豪。

　　　　“还有这个。”说完李清照又递过来一张纸，纸很皱，上面好象有很多的字，乱七八糟的。

　　　　黄庭坚拿过来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上面都是字，不过是左一个右一个，正一个反一个，行，隶，草，楷都有，都写的很好看，不过怎么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玄机。

　　　　“这是什么啊？”他不解地问道。

　　　　“看中间有几句歌词，”说着用手指了一下，中间却有几句连贯起来的草的不象样的句子。好象是“我的剑为你挥，斩尽红尘伤悲，为你流尽天下泪……”别的被其他的字盖住了，看不清楚。

　　　　“这是？”

　　　　“是你们宿舍的老六柳永上午上课时写的，应该是歌词，你找一下看有没有这歌。”李清照淡淡地说。“你也可以问问柳永，他可能知道。”

　　　　“哦原来是老六写的啊。”黄庭坚又将柳永在心里骂了一边，不过转而又高兴了。因为柳永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要是晏殊或秦观的话早就因为就几个字而夸大难度开始敲竹杠了。而老大正人君子，一口答应了下来。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顺便谢谢你对明诚的照顾。”李清照说道。

　　　　“好啊。”黄庭坚一下子又晕了。

　　　　“那好了，走吧。”李清照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想回宿舍了。

　　　　“回去，才几点啊？”黄庭坚惊讶地问道。

　　　　“你看。”李清照指指外面，长短针形成了一个明亮的60度角，十点了。

　　　　“啊！？”黄庭坚又摸了摸脑门。
十四章：月亮圆
　　　　柳永刚刚走出图书馆清凉而冷烈的风便呼啸着卷了过来。灌入了他那没有拉拉链的外套，叫他直直打了个寒颤。人立刻清醒了不少，眼睛也睁开了一些。这才发现前面的路断了，路的中间有一个摇摆不定的牌子，孤零零地立着，上面有七个红色的大字：前方施工请绕道。

　　　　叹了口气，小道不能走，只能走大道了，听说过上面要来检查工作，学校也下了狠心，平移了几座教学楼，铺了几条路，新建了一个图书馆。真是“金钱用尽终不悔，为领导视察人憔悴。”前方好想还有几个民工在工作着，哟盏白亮亮的灯在清风中开着，发出刺眼的光。

　　　　柳永一向不上自习，不过因为宿舍几个家伙实在是吵的不行，这才到图书馆来看书，一本《资治通鉴》没看几页，竟然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图书馆的沙发太舒服了，他这样想，不然自己年纪轻轻怎么会这么贪睡。

　　　　深深地吸了口气，任那风灌入胸怀，一步一步在昏暗的灯光下走着。影子拖长了，跟在他后面

　　　　这是一条宽而漂亮的路，此时路上却没有了白天熙熙攘攘的人流，只有几对恋人，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紧紧地抱在一起，在冷风的夜里做着亲密的动作。

　　　　柳永也不好意思看人家到底是用那个器官来动作的，只得若无其事地走着。他冷漠而空旷的心里，竟有了有一丝的羡慕。

　　　　“传说中的香玉满怀，究竟是什么滋味呢？”柳永嘴角右翘，自嘲地笑了笑。谁有会投在他的怀抱呢，大概没有吧。

　　　　抬头看了看天，月儿正圆。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在这寂寞的夜里，孤独的柳永口里喃喃地念着优美的诗句，竟有些呆了。

　　　　“苏先生的诗真是精彩啊！”柳永赞了一声。继续念着。

　　　　“老柳！”身后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声加晏殊那熟悉的声音。柳永陡然间被叫醒了。待看时，车已从身边划过，到了前面。正是晏殊，后面做的是他们班的一个女生，朱淑真。

　　　　“他们俩？”柳永忽然想起大意军训的时候的事来。

　　　　教官叫晏殊唱歌，宴会素说自己不会，浇灌就让晏殊找个女生代替他唱。结果晏殊对着一群穿军装的女生无处下抓。

　　　　“找最漂亮的！”教官提示了一句。晏殊这小子有一下子就选中了朱淑真。等军训以后大家都恢复了原貌，大家都了解的对方。才明白晏殊的眼光是多么的独到，硬是将班花找了出来，名副其实的班花。

　　　　“不过，他俩好象也没什么亲密关系啊？”柳永怀疑地想着。想了一会又觉的自己过于敏感，“老大还和李清照去上自习了呢！”他这样对自己说。

　　　　柳永终于在胡思乱想中回到了宿舍，姜白石和秦观正将键盘按的噼里啪啦直响，嘴里还在怪叫着，“杀，杀！”晏殊对着他笑了笑，将一包方便面放在了碗里，却发现没有了热水，不由得叫了起来：“妈的，谁今天打水啊？”

　　　　“还能有谁，老七老八呗！”在电脑旁观战的晏几道有嘴撇了撇战斗的两个人。

　　　　“日”晏殊端着碗讨水去了。

　　　　秦观说了句“不好意思，四哥，明天补上。”

　　　　老大老二老三却不见踪影“其他人呢？”柳永将外套扔在床上，问晏几道。

　　　　“老大去和李清照上晚自习了。老二跑步去了，老三当然是去陪老婆了。”晏几道不愧是晏几道，说的清清楚楚，又问了柳永一句，“老柳干什么去了？”

　　　　“上网。”柳永胡乱回了一句。

　　　　他不想叫别人知道自己干什么，去了那。想刚才就没问晏殊和朱淑真的事情，就怕晏殊问自己为什么会在那条路上。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想法。也很奇怪。

　　　　等晏殊的泡面气味飘满宿舍的时候老大回来了。进门看见晏殊就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晏殊你个是、畜生，我日，你还有脸吃面啊！？”说在和将老四手里的筷子抢了过来，吸了一条面进了嘴里。回头看了看柳永，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一拍，放在桌子上。“柳永，你个畜生，看看写的着、这是什么？”

　　　　柳永和晏殊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回了一句，“老大，你就是个牲畜！”

　　　　晏几道却去研究那张纸了。”你有病啊？老大”晏殊问他。

　　　　“哎，肯定是被李清照冷落了，那我们出气。”姜白石头也不回的说。等说完发现已经有一双手放在了鼠标上，将鼠标箭头指向了“结束游戏”

　　　　“别别，老大，我错了，老大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是我不懂得欣赏！”老七急忙改口。

　　　　“和我一样帅！”秦观又加了一句。

　　　　“哦”黄庭坚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额。笑了一下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半天说了一句话：“终于有人说实话了”

　　　　晏殊差点没把面条从鼻子里面喷出来，而柳永则镇定地说：“我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日，晏殊你个畜生跟你说了你要抢我家清照，你丫没听见啊？还陪她去买自行车，还不告诉我！”黄庭坚开始“吃醋”。

　　　　别人都忍住了笑，晏殊不耐烦地喝了口汤，回了老大一句：“你真有病啊老大，喜欢就去追，我又不喜欢她，和她一起买个自行车咋了？”

　　　　“是啊老大，有本事就去表白，不要老在宿舍说什么‘我家清照’岂不是凭空污辱人家清白“晏几道斯文地说。然后又加了句：“老大。我鄙视你！”

　　　　黄庭坚满肚子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了，只能在那摸自己的头了。不过一会又神气了起来。“柳永你快看你写的是什么？秦观小石头，你们两个杀完这局就下，我要给我家清照下歌。”

　　　　他还拿出了老大的威风了。

　　　　柳永将晏几道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的纸拿来仔细地看了看。对老大笑了笑“老大，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了。”

　　　　“日，你个畜生！”黄庭坚终于绝望地叫了一声。

　　　　楼顶之上，月亮正看着他们。
第十五章：恰是此人
　　　　九月初六。

　　　　晴。宜移居，出行。不宜嫁娶。

　　　　星期二，第一二节无课。三，四节，体育。

　　　　秦观足球，柳永武术，晏几道华尔兹，黄庭坚手球，其他几个人都是篮球。

　　　　当别的懒猪都在睡觉的时候，晏几道这个510“三睡神”之一的人却已经早早地起来了，洗了个头（又是洗头？）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吃了一包泡面。然后开始上网。

　　　　进入信箱时，发现慢的可以的网速竟不知道为什么快了不少。看了看表，离上课还有一个小时。

　　　　收了几封信，又写了一封信之后，其他的猪还是没有起来。距上课还有30分钟。

　　　　等那几个人都起来的时候离上课终于有20分钟了。然而晏几道知道那段路只要10分钟就到了。

　　　　秦观将那乱的如鸡窝般的头发用手压了压，说了一句：“不洗脸了反正也没人看。”然后开始在床底下找运动裤和球鞋。

　　　　南大的体育课大多是分男女生上的，所以想秦观这样的帅哥才会“不要脸”而晏几道的华尔兹却是男女同堂上的，所以晏几道比什么时候都“要脸”。

　　　　等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晏几道已经独自一人到了楼下，抬头看看天空，乌云遮住了太阳。

　　　　晏几道将眼镜向上推了推，又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思考了一会，将双手放进了上衣的口袋，以有一个不急不缓的步子往操场走去。走了十几步以后发现这个动作很是别扭。只好将双手掏了出来。以一贯的行走姿势前进。双臂齐动，一前一后地摇摆着。如果在他的肩上加一个书包，脖子上勒一个红领巾。你就会发现这是典型的中国小学生前进法，在这个大学里那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旁边传来一阵女生的笑声，叽叽喳喳，像麻雀般叫个不停。晏几道的心突突地跳了几下，幕不斜视地加紧了脚步。

　　　　没想到只顾注视前方忘记了脚下，更没有想到这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会放着一堆的沙子。

　　　　当晏几道的右脚再次按惯性平行递出的时候，碰到了沙堆上。“啊”还好他反应及时，跟上来的左脚抬高了一些。才避免了一个“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而老五却实实在在地吓了一大跳。还好没人发现他的狼狈像。

　　　　平静了一下心情，继续前进。

　　　　华尔兹虽是体育课的一种，却是在室内上的，就在足球场旁边的一排平房中。

　　　　晏几道到的时候绿荫场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人了。有的是足球班的。有的是学华尔兹的，没有开门，所以在外面等着。他一眼就看见了君兰——他的舞伴。此刻正和另外有一个女生在交谈。正待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目光好象在这边瞥了一下。他急忙将目光飘向了别处。又将双手放进口袋，不急不缓地从君兰身边走过，仿佛没看见她一般。

　　　　他的直觉告诉他君兰在他经过的时候看了他几眼。想到这他忽然兴奋了起来。

　　　　虽不是晴空万里的天，但这鲜绿无比的足球场却也有一番动人心结的气势。一阵风吹过。将晏几道刚洗过的头发吹动了起来，头发好象飘逸了一下，他的心也热了一下。

　　　　几个男生正用一个“大”字的姿势四平八稳地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睛等待老师，享受生活。

　　　　晏几道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坐到这草地上。因为有个他注意的人在那边站着。她一头长发也在风中轻舞飞扬。配这那削瘦的身影，形成他眼中一道夺目的风景。

　　　　他终于选择了坐下。将双膝弯了起来，双臂平放在膝盖上，开始静静地，看远处的君兰。和君兰的距离很远，而君兰又在人群之中，所以谁也不会看出他的目光的停留之处。

　　　　君兰并非是他的新识。相反，他们是一个班的。以前君兰除了一头比其他女生长的很多的头发之外，毫不起眼，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但和她一起上了几节课以后，情况边有所不同了。晏几道每次见到她，便多了一些不自然。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骚客晏几道一想到这个问题，又开始摇头晃脑袋地背诗了。

　　　　他此刻已经是自信满满的了。虽然两个人之间没有说过几句话。他却已经在做有一个才子佳人的美梦了。

　　　　神游之后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等会向她的第一句话应该怎么开口，怎么说，说什么？又开始想自己背的陈词滥调了。

　　　　不过老师却没给他一个机会，十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老师准时到达。门，开了。

　　　　学生立刻如水一般涌了进去。

　　　　晏几道以一个自认为优雅的姿势站了起来，慢吞吞地走向门口。静静地在那等着。看那一帮人往里挤。他就这样在人群中看着。君兰擦过的时候，他还往后退了退。所有的人进去了以后，他便象一头拉着炭车的牛一样，深沉地，一步一步走了进去。直接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没有看后面的君兰一眼。身子直直地，象一把剑，竖在了君兰面前。
第十六章：君兰几道舞
　　　　门一关上，这舞房便与世隔绝了。古老而深沉的音乐缓缓响起，宁静而悠扬的气氛立刻充满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懂音乐的与不懂音乐的，喜欢跳舞的与不喜欢跳舞的，听到的，边只有这音乐。低涩的歌唱将人心中的其他东西都盖住了，如一张布。剩下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