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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锦绣之小户千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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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委屈了秀珠,更要早些做打算。这女孩儿年华过了二十,要找个称心如意的更是难上加难。”顾老夫人深深叹口气,瞧着吕氏那模样,恨不能将话说的重些,又怕因此她多心。这个家经历那么些风风雨雨,如今好容易安定下来。
吕氏垂下目光,头上簪子发出薄薄的光亮,自己身子不争气,大老爷又去的早,廷煊连个亲兄弟姐妹都没……只是,这话她现在如何说得出口?
秀珠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耽搁至今,她又是一门心思 留下来照顾自己。吕氏心时乱哄哄,终究理不出个头绪。新婚纳妾原是不应该,中廷煊的年纪也不小了,别人是他这个年纪,孩子已经好几个。
顾老夫人知道她又去钻牛角尖,不觉重重地叹了品性,道:“我原打算,如果秀珠自愿终身不嫁,就留在你身边。中炎儿既然特意找到我说了这事儿,中见他还是希望秀珠有个好归宿。你虽然没有养站女儿,却也是女人,焉知女大不中留的道理,既为女孩儿哪时有不嫁人的?”
“上次,便是因为这话,秀珠……”
上次秀珠在吕氏跟前要死要活,才让吕氏急火攻心,痰迷心窍,差点儿丧命。这事儿老夫人再明白不过,可偏偏吕氏糊涂,一双眼睛都被迷住了,哪里看得到这些?这会子吕氏又这样拿不定主意,顾老夫人神色不觉冷了下来,“她明知你身子骨不好,偏说这些话来击你,这事儿我不追究她的过错就罢了。她还做了些什么,你难道就不知道?既是你身边的丫头,如何管到先廷煊屋里去了?那红袖确实事出有因,盈袖那丫头呢?”
两个大丫头在新人进门当天,皆不露面,顾老夫人冷哼一声,“倘或不是我拦着,让范妈妈去了,你当真要打发她过去不成?”
吕氏窘迫地红了脸,争辩道:“盈袖那丫头原还好好 ,如今愈发不知检点,所以才……”只是,老夫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打算,还是让吕氏觉得再怎么解释,都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可她分明瞧见盈袖在院子时与男人鬼鬼索索。
再加上秀不对廷煊的心,她是知道的。
顾老夫人又气又无可奈何,“你是心肠软,没卢到却这般糊涂!你让廷煊收了秀珠,让你儿媳妇如何处?何况,廷煊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还是两说。”
吕氏垂下头,她也不明白为何廷煊就是不喜欢秀珠。可秀珠的想法她也能理解,年纪大了,还能寻上什么样好人家?留在廷煊身边,至少时时还能见着哥哥顾炎,见着自己,也定然不会受什么委屈。
在吕氏眼里,秀珠良善,温柔体贴。小心思也只有这些罢了,所以才觉得不管怎样安排秀珠,总是会委屈了她。
“你处处维护秀珠,可卢过若瑶的处境?”顾老夫人目光冷下来,也确定她再也不能坐视不管,到了这个时候,吕氏还拖拖拉拉,“如果廷煊早有那意思,秀珠早就去了他屋里,还是炎儿那孩子更明事理,无论如何,秀珠已经十八九岁,你若是真为她好,就做主风风光光地把她嫁了,或是想继续这他,你就继续留着!”
吕氏惊慌地抬起头,见顾老夫人眸光冰冷,不觉浑身一颤,迅速垂下头。顾老夫人瞧着她这懦弱又没主意的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出,“不想寒了你儿媳妇的心,你就继续留着。好在若瑶和廷煊都还明白,否则咱们顾家真要闹出大笑话。”
吕氏慌起来,忙道:“老夫人做主便是。”
恰好外头丫头来加,“二奶奶过来了。”
顾老夫人看了吕氏一眼,淡淡道:“别叫她为难。”
吕氏忙拿出娟子擦了擦泪,扯了扯嘴角,好容易扯出一抹笑来。香珠撩开帘子,二奶奶端着两盘子点心进来。钱妈妈忙过去接住,笑道:“二奶奶做的点心只看着就想吃。”
童若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过来给老夫人和吕氏见礼,“现在还是热的,吃着更爽口呢!”
老夫人便叫钱妈妈端过去叫吕氏拿了一块,自己又拿起一块送到嘴里,立马就尝出不同的味道来,又细细品尝,笑道:“今儿还加了别样的东西是不是?”
童若瑶微笑道:“昨儿送了些牛乳子来,母亲说那味道腥的紧,我琢磨着就参在面粉里做出枣泥糕,这产枣香就能将牛乳子的腥味儿压一压。其实做其他点心,也中以加一些进去,这样做出来便是淡淡的奶香。”
吕氏小口小口只吃了一块,老夫人吃了四块,钱妈妈劝着怕吃多了搁在心时难受,才没有吃了。老夫人吩咐钱妈妈,“给咱们小厨房的厨娘也说一说,用二奶奶这法子做点心。”
钱妈妈笑着应下,禁不住赞了童若瑶心灵手巧等语。大伙说笑一回,老夫人露出乏意,童若瑶扶着吕氏告退,从千禧堂出来。
瞧着她们的背影在帘子后面远去,老夫人禁不住斜斜靠着引枕,闭上双眼,露出一脸的疲倦。
钱妈妈瞧着便将屋里其他丫头的发出去,走过来将
茶杯等物一一收拾妥当,那榻上老夫人突然道:“我是真拿她没法子。”
钱妈妈想着吕氏的模样,眉头也蹙着,走过来轻声安慰道:“大夫人也是忒好心了。”
“一味的好也不见得就是真的好,她也做人家媳妇的,我也是做婆婆的,我可曾逼过她们这些儿媳妇?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也是读过书的人若瑶那孩子不是这么个性子,倘或如此,廷煊只怕连家也不敢回了。逼死一个竟够了,难道非要逼死第二个?”
钱妈妈笑着安慰,“大夫人也是瞧着咱们家人丁单薄,二爷没个真正靠得住的兄弟,如今年纪也……”
顾老夫人冷笑道:“一母同胞尚且如此,隔了肚皮的真的能一条心?再说,若不是她糊涂,廷煊早该成亲了!只恨他们瞒着我,还不叫我知道。”
“老夫人这话说的,咱们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也是亲密的。”只是,如今只剩下二老爷,想到这里钱妈妈也禁不住悲伤起来。
顾家祖上曾发生过宠妾灭妻的荒唐事儿,太老爷没少吃亏,后来娶了老夫人,直到离世都没纳过妾。老夫人的肚皮也争气,接二连三地生了三个儿子,谁也不能说她怎样。大夫人不必说,婚后一年生了二爷,二老爷前妻生了个体弱多病的大爷就离世,后来娶了黄氏,也生了三爷,三老爷也只郝氏一位妻子。
二老爷屋里人多,那也是黄氏安排的,老夫人没得说,可那么多人,也只留下两位庶出的小姐,单蔡姨娘生的庶出八爷,只怕也少不了几年……
这女人,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为了争那个贤惠的名声而往丈夫屋里安排人的?所以说,在户人家尚且不如小户一夫一妻的好,两人一和心,再艰苦的日子也是甜的。
黄氏去白玉楼瞧了一眼顾廷紘,蔡姨娘年岁不大,只因生养了这么个孩子,二老爷不喜欢她,又日日夜夜操心孩子,虽才二十几岁,却已经有了人老珠黄的态势。穿着苍青衣裳,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的手腕垂在青色布裙上,显得更是苍白枯瘦,与黄氏站在一处,倒是她的年纪更在些似地。
黄氏只远远隔着帘子朝时头望了一眼,因顾廷紘常年吃药,这屋时便留下一股军之不去的药味儿,黄氏拿出娟子捂住鼻子,忙转身出来,走到蔡姨娘跟前,迟疑片刻,才冷声道:“已经给二爷说了,张大夫到底来不来看我也拿不准。”
便是如此,蔡姨娘已经激动地忙跪在地上磕头,“谢夫人开恩。”
黄氏不耐烦地一挥手,道:“得了,虽不是我生的,好歹是老爷的儿子,你们好好照顾着。”
说着就逃也似地出来,又去看了顾廷雯和顾廷茜,两姊妹在一处做针线,黄氏在屋里陪着她们说了一会儿话。转身出来时,恰好瞧见对面顾廷雅从加廊上经过。如今衣裳一日比一日穿的少,顾廷雅姣好的身段虽穿着旧衣裳,也显露无疑。
黄氏冷笑一声,见顾廷雅没瞧见她,她也懒得去的照面,看着她那张好似受了虐待的模样,黄氏就觉得难受。带着珍珠从后门出来,直接回到富贵堂。
吴妈妈早就在屋时候着,见黄氏进来,忙满脸笑容地迎上来,“夫人这是去了哪儿?外头是暖和,日头也出来了。”
黄氏在榻上坐下,唉声叹气地道:“还能去哪儿,为了老八的事儿去求老夫人和侄儿廷煊。”
吴妈妈随即笑道:“还是咱们夫人仁慈,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本来事儿就多,偏什么都离不开您。不像……”
说着说着就不说了,黄氏挑挑眉,冷笑一声问道:“不像什么?”
吴妈妈目光闪烁,见屋里只珍珠一人,便凑过来低声道:“夫人大概还不知道呢,估计用不了多久,秀珠姑娘就要出去了。”
黄氏嗤笑一声,“她早该出去了,像她这样忘了一的人,若搁在我这里,早早就的发走了,哪里由得她兴风作浪,也只大嫂那样的软心肠,吃了一辈子的药,眼睛都被药蒙住了。”
吴妈妈赔笑两声,顺着黄氏的放点点头,又道:“奴婢就只觉着,二奶奶瞧着多温和的模样,却不想竞有这样的手段,先把丫头红袖打发走了,丫头盈袖她到今日也没问过。秀珠姑娘的心思,还有谁不知?如今也不知不觉地除去,连老夫人都站出来帮着她呢!”
黄氏想到自己嫁给顾守成那会儿,他屋里已经有了一位姨娘,不觉自嘲地笑了笑,叹道:“这就是所谓的命吧,偏她能遇上侄儿那样的人,也该她享福的,羡慕也没用。”
吴妈妈赔笑着点点头,又道:“昨儿九爷回来,奴婢瞧着他带了好几袋东西,今儿特意打听,才知道是从南边带来的种子,说是二奶奶要的。”
这话让黄氏微微一愣,遂抬头盯着吴妈妈,问道:“你可的听出来是什么种子了?”
吴妈妈见黄氏有些紧张,忙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就是去年二爷和九爷买的什么金豆,在南边没种出来,那东西也不知能不能吃。”
黄氏倒没因吴妈妈的话真的放心下来,端着茶杯怔怔发呆,她管着家里的事儿,自己的铺子和自己的庄子,还有老夫人的庄子。老夫人虽精明,对账目这些却是不甚明白,外头的生意是二老爷和顾廷煊同时经手,都入了宫中。家里每个屋里月例开支那是一样,但那点儿银子还不够她花十天,纵然把别处的挪了来用,也顶不了几天,自己的庄子年年有手艺,可家里还有两个女孩儿,一年比一年大,横竖也没几年就要出阁……
想到这里黄氏不耐烦,盯着吴妈妈道:“你多留意那边的动静,我就瞧着她不是个安分的。”
吴妈妈见黄氏如此,琢磨着想些宽慰的话,笑了笑道:“不用夫人吩咐,奴婢心里也明白。不过奴婢倒觉得夫人无需这般担心,二奶奶的出身摆在哪儿,纵是个水晶做的七巧玲珑心肝,要料理一家子的事儿岂是那般简单?横竖还有咱们三奶奶呢,等她生了哥儿,夫人一手调教,总比那没调教过的,瞎摸索强。”
这话倒说在了黄氏心坎上,笑了笔慵懒地靠着后面的引枕,漫不经心地道:“话虽如此说,老夫人对她的好,大伙儿都看在眼里,老夫从若是执意要她去管,难不成我还能不交出来?”
吴妈妈笑道:“夫人这话说的,那也要夫人愿意让她管的顺畅才成啊。夫人为这个家出了多少力,大伙都是知道的,就连老夫人也不能不顾您的功劳不是?”
“得了,这些话你也不知说了多少遍,你不嫌烦,我还烦呢!”
黄氏虽嘴里如此说,吴妈妈心里明白这样的话她最是爱听,少不得又说了一些献媚的话,黄氏正听得高兴时,外面小丫头进来禀报:“王夫人打发婆子来给夫人请安。”
黄氏忙坐直了身子,吴妈妈和珍珠过来给她整理衣裳头饰,待打理好,黄氏才道:“请进来吧。”
一时之间只见两位身穿绫罗绸缎体面的婆子在小丫头带领下进来,虽说是来请安,站在黄氏跟前也只略略福福向,黄氏就忙叫珍珠和吴妈妈过去将两位婆子扶起来,笑道:“快坐下吧,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你们家那么讲究。”
两名婆子客气地笑了笑,始终抬着头,倒不觉得低人一等,想做出清贵的模样出来,偏又做的四不像。黄氏瞧在眼里,只在心里冷笑,见两位婆子故意将手腕上赤金的镯子露出来,更觉得可笑。她这屋里瞧着虽不十分的富贵,那些个摆件,有几样是这些婆子能拥有的,不过是奴才罢了,到了这里真把自个儿当成了个人。
丫头上了茶水,两名婆子浅尝一口便放下茶杯,黄氏也将茶杯放下,笑问道:“你们夫人进来可好?”
婆子道:“谢夫人记住,今儿我们夫人的发我们来,一是想问问,夫人配制的养容丸还有没有,我们夫人觉得吃了果然好。可那些配料多,也显得麻烦,所以才叫部。若是有,让我们向夫人讨要一些。”
应该不是嫌配料多麻烦,而是那些珍贵的药材,要花费大量的银钱。黄氏笑道:“刚好配了两记,下想着给王夫人送去呢!若以后王夫人吃完了,只管随意打发个人过来说一声便是,怎么好劳驾两位妈妈?”
这态度让两位婆子更觉高人一等,淡淡道:“我们为夫人办事儿,就是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不过是跪腿罢了。”
“是是,两位妈妈是王夫人身边得力的,你们来可见是瞧得起我。”
婆子淡淡笑了笑,接着道:“我们夫人打发我们来还有另一件事儿要问问呢,就是上次您和我们夫人说的那件事,什么时候能成就给话儿,若是民不了我们夫人也好另做打算。”
黄氏陪笑道:“只管回去叫你们夫人放心,我虽是粗笨的人,到也不会妄作那些言而无信的小人。”
两位婆子笑着点点头,目光便在屋里四处的溜达。黄氏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在两位婆子收回目光前收敛起来。
“两位妈妈难得来一趟,这会子也临近晌午,若不嫌弃就留在这里吃些粗茶淡饭再回去吧。”
“那倒不必,我们夫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回话呢!”
黄氏也不是真心想留这两位婆子吃饭,遂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留。”便叫珍珠去里面将她们要的东西拿出来,顺便又封了两封银子打赏给婆子。
两位婆子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就是道谢的话也说得非常勉强,待她们一走,珍珠就气愤地道:“她们也忒把自个人当做人了!”
黄氏凉凉笑道:“罢了,不过是仗着主人家的势力作威作福的狗罢了,只当是不要的骨头扔给她们叫她们自个儿躲在角落里欢喜去。”
这样的嘴脸,黄氏这辈子也没少见过,更有那起子家里穷的没钱买米,还理直气壮地来借钱,还是有借无还的。就当是赏给他们,谁心里还真把这样的人当回事儿?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用银子办成的事儿,本来就不叫事儿。
黄氏这样一说,珍珠和吴妈妈也觉得没那么生气,想起婆子说的第二件事儿,皆担忧地看着黄氏。这事儿只怕老夫人哪里不好说……
黄氏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隔了半晌才睁开眼朝吴妈妈道:“外头的事儿你也紧着找人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儿。”
吴妈妈忙点头,迟疑片刻道:“今儿一早二老爷、二爷、九爷便急急出了门,一会儿跟着去的人回来,奴婢就去问问。立马便来回夫人。”
黄氏点点头,好似放了心,舒展地靠着引枕躺下去。
顾廷煊回来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童若瑶也刚从百寿堂那边回来不久,趁着等顾廷煊的时间,抓紧了做针线。她总觉得不对劲,顾炎回来的时间比预期的早,虽然顾炎一派悠然,顾廷煊也没说什么,直觉却告诉她,顾廷煊大概不久便要出门,她要趁着顾廷煊启辰之前将鞋子做好。
屋里灯火通明,小妻子坐在灯下,屋里静悄悄的却有一股子叫人安心的气氛,让他紧绷的心不由得安定下来。
“二爷回来了!”
童若瑶听见声音,随即抬起头,见顾廷煊站在门口,忙从榻上下来。顾廷煊大步走进来,小玉跟着进来询问,“晚饭现在摆上么?”
童若瑶摇头去看顾廷煊,见他眉宇舒展并无倦意,才点了点头。小玉退下,童若瑶转身去倒茶,送到顾廷煊手里,本想说什么,顾廷煊倒先问起,“你在做什么?”
这问的让童若瑶有些窘迫,双颊不知不觉就红了,她针线功夫还算不错,一双鞋子却做了这么久都没做好。
可惜这脸红的让顾廷煊觉得她娇羞万分,本来想说什么也忘了,只想将小妻子揽入怀中,只外面晃来晃去的人,让他只能端着茶杯继续吃茶。
吃了晚饭,时间尚早,顾廷煊拿着书歪在榻上读,童若瑶从净房出来见他没有安歇的意思,便走过去拿起针线,在另一头坐下。一个低头看书,视线却时不时落在对面的某人身上,一个埋头做针线,却总有些不自在,暗暗后悔不该坐在这里来。
外头渐渐安静下来,顾廷煊站起来,童若瑶莫名其妙地一惊,幸而针没有扎着手指,暗暗吐口气,耳边传来顾廷煊诱惑的嗓音,“歇了吧。”
童若瑶一动不动,憋得红了脸,最后叹口气,顶着一张绯红的脸颊,道:“我小日子来了。”
说完便紧紧盯着顾廷煊的脸,见他愣住,童若瑶忍不住翻白眼,她便相信,他一把年纪的人不知女人的信期。隔了良久顾廷煊才恍然大悟,嘴角忍不住上扬,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一句话,“如果说来,你已经能孕育孩子。”
童若瑶有晕倒的感觉,觉得自己身子晃了晃,她不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极品人物。
躺在床上,还是被顾廷煊紧紧抱在怀里,其实房中一事,顾廷煊还是比较节制的,不会过于为难童若瑶这副发育不太良好的小身板。可也不至于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生孩子吧?如果不能生孩子,他娶自己回来做什么,莫非他不喜欢孩子?
“其实,方才你那个说法也不太准确,成一如同陈年种子不发芽怎么办?不芽哪里来的果实?”
顾廷煊睁开眼,纵是光线暗沉,他那双眸子也亮晶晶,叫人在黑夜里一眼就能看到。童若瑶扬着头,就盯着那双明亮的眸子,所以知道他没睡。
“倘若不发芽,定也是灌溉不够。”
童若瑶只觉得脸颊滚烫,这样的话他竟然也说得出口,不让人浮想联翩都不可能。何况,有些事也不单是浮想,顾廷煊灌溉的方式,童若瑶已经充分领教到了。童若瑶抿了抿嘴唇,“就如你说得这般,还是不发芽呢?”
顾廷煊几乎没有迟疑,浅笑道:“就把土地变得肥沃。你也说了,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
关于这个问题,讨论了大半天也没结果,童若瑶迷迷糊糊睡去,顾廷煊话不多,但绝对句句戳死人。
第二天,陈妈妈说陈忠媳妇一早就来了,在青松院后罩房侯了大半天,待童若瑶陪着吕氏去给老夫人请安后回来,才叫她进来见见。
陈忠媳妇约莫三十来岁,只因是乡下人,瞧着更年长些。虽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却洗的十分干净,从外面走进来,就规规矩矩站在那,落落大方地见了个礼。梳着妇人圆鬃,身形不算高大,却觉得壮实有力,站在下面并没有因为好奇而四处打望,也没有因为门外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和底浅的议论声而不自在,就那样不卑不亢地站着,让人不由得慢慢收起轻慢的心态。
“请坐下吧。让你等久了。”童若瑶收回目光,示意小玉搬张板凳过来。
陈忠媳妇又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答道:“是奴婢不懂府上的规矩,来的早了,二奶奶不怪罪已经是开了恩。”
童若瑶微微一笑,小玉搬了椅子又倒了一杯茶,陈忠媳妇端着茶杯只敢坐了板凳的一小半。
“陈妈妈大概也和你说起过我,到了我这里不必太过拘束,以后咱们接触的时候多着呢。”
陈忠媳妇一听这话,就知道童若瑶的意思是要用他们一家,忙站起来谢恩。小玉笑道:“才说了叫你不要拘束呢,二奶奶本来就是随和的人。”
陈忠媳妇矜持地一笑,复又坐下去。
童若瑶一边吃茶,一边打量陈忠媳妇,见她双手粗糙,和李家村那些在家里做农活的一样,看来是一直呆在家里的,第一次倒这样的地方能如此镇定就十分难得。便略问起她家里有多少人,陈忠可在外面跑过等话,陈忠媳妇一一答了。
都是老实的庄稼人,童若瑶叫小玉去将种子拿一点儿过来,笑道:“这种子我们二爷说是金豆,我也在乡下住过好些年,却从未见过有人种这样的东西,你瞧瞧种可种的出来?”
陈忠媳妇放下茶杯,走过去抓起一把在手里端详,又拿起一颗放在嘴里咬破,抬头慎重地说:“陈年种子也是能发芽的,不过比不得新鲜的种子。二奶奶是打算全部种上金豆?还是只试种一部分?”
童若瑶挑挑眉,果然干什么就了解什么,笑道:“种子倒是不少,如果全部种了金豆,成一没有收成……我想就种一半吧。”
这个时代粮食产量都不高,不知这玉米的产量如何。后世农作物产量高,都是杂交种,童若瑶不懂这些,可如果就按照古人的种植方法,玉米的产量如果高的话,倒是可以推广。这想的有些远了,童若瑶收起心思。
陈忠媳妇福福身道:“就按二奶奶的意思呢。”
童若瑶让小玉去拿昨儿预备好的银子,朝陈忠媳妇笑道:“眼下春耕临近,那地也一直没动过,辛苦你们打理,若是时间太紧迫,你们就瞧着找些短工,只要别误了春耕就好。”
陈忠媳妇接住小玉递过来的银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忙惶恐地道:“使不了这些。”
“你们还没去看那块地呢,怎么知道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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