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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锦绣之小户千金-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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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伤及她,什么法子总是要试一试。她这样哭闹,我心里也难受,就是老夫人也挂念着。”
钱妈妈遂道:“等到了晚上,铭姐儿睡觉前,抓一把糯米,轻轻打在她铭姐儿身上,再从床头撒向床尾,从里往门口撒去,然后关上门,瞧瞧铭姐儿会不会好些。”
这法子自然不会伤及铭姐儿,糯米也不过平常物,只是黄氏不免问道:“一定要晚上吗?白天可行得通?”
钱妈妈却拿不准,“这个不太清楚,也不知是多久前的听说的法子。”
黄氏叹道:“也罢,横竖熬到晚上试试才好,再说那些邪物都见不得光的,必然是晚上才会出来。”
“只还有一件,那些糯米须得在屋里三日方可清理出去。”
“不过是糯米,也不碍事,今儿晚上我就去试试,倘或铭姐儿好了,定然叫月桂亲自来酬谢钱妈妈。”
老夫人道:“酬谢什么,铭姐儿生来就弱了些,只要她好好的,我们都安心了。”
黄氏谢了一回,老夫人便露出乏意,郝氏也不得不告辞。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老夫人禁不住喟叹,朝钱妈妈道:“你瞧瞧,一个个的都叫我安心地颐养天年,可却。。。。。。。。”
钱妈妈忙安慰道:“老夫人何苦想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二老爷、二爷、三爷他们都极是孝顺偶您的。”
老夫人冷笑一声,“到底如何也只有他们自个儿心里明白,孝顺也罢,不孝也罢,我这一辈子也算是足够了。”
话里多少有些凄凉之意,钱妈妈唯有叹气的份儿,只是想到三夫人急切的模样,心里更多的是惋惜。老夫人如此压着,也是想要他们三房能好,只是这份心说得这样明白,三夫人却始终不能理解。
从老夫人的千禧堂出来,郝氏不免气得跺脚,她还什么话都没正经地说一句,黄氏就来了。狠狠剐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黄氏,黄氏似有所觉,突然扭头朝郝氏一笑。
那笑里无尽的嘲讽之意,气得郝氏浑身发抖。玉珠似是也理解了郝氏的着急,即便三房委曲求全地继续照着以前的日子过下去,终究也落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分出去单过,好不好至少不会受这等闲气。
“夫人既然打定主意,何不找二爷说?终究,咱们三老爷是因大老爷才。。。。。。。二爷好歹会顾念着这份恩情。”
郝氏冷冷一笑,“他和富贵堂那边的人早已连成一气,又岂会顾念什么恩情?只可怜三老爷那么早就丢下我孤儿寡母去了。”
说到伤心处,不免伤神落泪。
一连几日,老夫人的千禧堂都安静不下来,往往郝氏前却去了,黄氏后脚便跟来。如此反复,早上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老夫人也不如往常那么精神。
一转眼便是到了四月,童若瑶也开始筹备迎接孩子到来的琐事,整个青松院都呈现出一副忙碌的情景。这个时代,人们普遍认为女人生产是不怎么吉利的事儿,以前在李家村,村里那些妇人生孩子都是去灶房或柴房。如今童若瑶虽不用去灶房柴房,却不能在正屋。
将后罩房略宽敞的屋子腾出来,打扫干净,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布置出来。等到临盆时,便去后罩房。
再来便是正屋里面也要布置,等出了月子,搬离后罩房回到正屋,要考虑孩子和奶妈的问题。净房那边暂且就做奶妈住的地方,是为了方便童若瑶看孩子。所以顾廷煊沐浴更衣的地方肯定也要改动,就将隔壁原来小玉住的换厦腾出来。
接下来就是婴儿时期要用到的抱被、小衣裳、小袜子等物,虽然已经预备妥当,童若瑶却总是忍不住一遍一遍拿出来细看,想象着孩子穿上去的模样。
再来,外面春耕播种,成衣铺子需要的花样子、款式,每天总有那么些事儿打发时间,倒觉得时间过得快,一晃便到了四月中旬。
这日顾廷煊请了张大夫来给童若瑶把脉,脉象平稳,童若瑶怀孕不但没有孕期强烈的反应,就是这几个月病痛也没有。看顾廷煊却总是觉得她娇弱,承受不起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和胎儿的重量。
每每张大夫来,少不得调侃他几句。童若瑶在里间听到他们胡扯,也禁不住笑起来,小玉道:“这张大夫就象个老顽童。”
“不许如此说张大夫,他医术高明,医德也令人可敬,虽然。。。。。。。”好吧,童若瑶承认,张大夫确实像个老顽童,而顾廷煊和一个老顽童计较,岂不是也像顽童?
肚子里还有一个名符其实的小顽童,以后一大一小在眼前晃来晃去,不知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童若瑶正想的入神,却恍惚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传来钱妈妈焦急不安的话语:“老夫人,老夫人浑身发热!”
虽然老夫人早就让童若瑶不必去请安,可童若瑶仍旧坚持每日早上和顾廷煊一道去千禧堂,有时候还会留下来陪老夫人说一会儿话。今儿早上去的时候,老夫人虽瞧着疲倦,精神头却还好。眼下才刚过午时不久,短时间怎么就。。。。。。。
忙从里间出来,顾廷煊和张大夫已经随着钱妈妈去了,门上的小丫头见童若瑶急急忙忙往外头,忙福福身道:“二爷临走时吩咐了,让二奶奶在屋里待着,他先过去瞧瞧。”
童若瑶哪里不着急,也知道是为了分家的事儿让老夫人伤神费心的缘故,才导致她精力疲倦。可历来就有长辈在不分家的惯例,何况,老夫人是一直盼着一家子祥和,为此顾廷煊并非没有付出行动,也多方照顾三房让老夫人安心。可三房郝氏。。。。。。。。
分家的话,无论是谁提出来都会寒了老夫人的心,更何况大房和二房。为此,黄氏即便痛恨郝氏,也一直按着不提。
“我没事儿,先过去瞧瞧老夫人到底如何了。”童若瑶坚持,那丫头和小玉也不敢阻拦,何况童若瑶本该过去。
“即便要过去,二奶奶也别走那么急,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童若瑶点点头,她自己自然会顾忌着肚子的胎儿,想了想吩咐另一个小丫头道:“去给范妈妈说一声。”
那丫头福福身子急急忙忙去了,小玉终究不放心,让院子里打扫的两位妈妈和两个丫头一道跟着,才扶着童若瑶往千禧堂去。
131:分家、小龙包、热烈的六月
从青松院出来,还不见吕氏和范妈妈,童若瑶也不敢走得太快,便先一步过去。刚走到千禧堂外,范妈妈扶着吕氏便来了,而同时,耳边就传来一阵压抑的“嘤嘤”哭声。纵然夕阳是暖色调的,这一刻吹过来的风却带着凉飕飕的意味。
不止童若瑶听见,随后走过来的吕氏也听见了,唬得脸色大变,不禁道:“莫非老夫人……走,快进去瞧瞧。”
这是怎么一副场景?千禧堂正屋门外,以郝氏为首,黑压压跪着好些人,黄氏领着顾廷雯和顾廷茜站在回廊上,顾廷雅跪在郝氏身后,其他人除了郝氏身边服侍的,还有服侍老夫人的其他小丫头、粗使婆子。顾守成、顾廷煊等人不在外面,应该在里面。
黄氏脸色愤慨,朝郝氏不知说着什么,之见她龇牙咧嘴,恨不能将郝氏生吞了。郝氏却不为所动,任旧一边哎哎呀呀的哭泣,一边拿绢子擦脸上的泪迹。
黄氏瞧见吕氏和童若瑶来了,神情才略微收敛,走过来朝吕氏道:“老夫人不过感染风寒导致体热,哪里就那么厉害,大嫂子,你来说说三弟妹,这会子在门口大哭,岂不是要诅咒老夫人?”
吕氏蹙眉,“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瞧着,似乎很厉害?”
“侄儿第一时间就将张大夫带来了,正在屋里给老夫人诊脉。即便咱们不知道里头的情况,可是天天都瞧着,老夫人身上抱恙,到底不会厉害的真有个什么好歹。三弟妹不分青红皂白,一来了这里就跪在地上哭,惹得其他人也跟着哭,大嫂子说说,倘或里头老夫人听见了,心里岂不是更难受?”
黄氏说得在理,无论如何,郝氏也不该在老夫人还没怎么样的时候,就先哭起来。童若瑶想了想琢磨着走过去,话没来得及说,却听见还是哭道:“老夫人千万不能有个意外啊,倘或您老不在了,可教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何活下去?都是您的子孙,廷礼又是个……”
童若瑶不禁将双手握成拳头,嗓音也不觉冷下来,“三嫂子怎么这样说?且不说老夫人有没有怎样,您和廷礼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依靠老夫人,四弟已经长大成人,过不了多久亭雅便要出阁,果真有什么,对三嫂子就一定有好处么?”
黄氏听见,凑过来亦道:“不识好歹,这么些年,吃穿用度那样少了你们的?非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才称了你们的心么?”
吕氏劝道:“三弟妹先别哭,不管怎么样,生病的人都要静养才好,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岂不是徒增老夫人伤心,病又怎么能好呢?”
郝氏任旧哭着,只是哭声比刚才略小一些。也不知她到底哭得有几分真几分假,看上去悲痛不已。也许,她是在为自己而哭。不错,老夫人一旦去了,三房的好日子必然到头了。可若不是她与黄氏针锋相对,黄氏又怎么会如此对她?以前怎么样不知道,可至少他们没有挨饿没有受冻。黄氏虽刻薄,到底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人。
她这样,一味地咬着当年三老爷救大老爷的事儿不放,提的多了,反而叫人心里生了反感,淡化了当年的情分。
黄氏一跺脚,冷声道:“我瞧着,三弟妹就想老夫人有个好歹,如此不孝,倘或三弟九泉有知,便是叫他也魂魄不宁!”
郝氏恸哭起来,比刚才还哭得厉害,吕氏又温声劝了好一会儿,郝氏却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悲伤里不可自拔,顾廷雅怯生生地靠拢郝氏,也劝着郝氏别哭了。
郝氏哭道:“当年三老爷去的时候,廷雅才两岁,三老爷你好狠的心,竟然撇下你妻小脚一蹬就去了……”
吕氏想到当年事,眼里闪过愧色,却一脸悲伤。岂止三老爷去了,大老爷也早就去了。
黄氏不禁暗暗懊悔,原说起三老爷是叫郝氏别哭,岂料郝氏竟借着三老爷的事儿提起当年事。与二房无关,却与大房有关,不禁急得暗暗咬牙。
只怕,郝氏早就盼着这一刻,顺着黄氏的话说起三老爷的死,就是要大房给个说法。她明白老夫人不会真的就在这个时候去了,可不趁着现在老夫人能说话的时候说清楚,后果……归根结底,她还不是为了她自己。想到这里,童若瑶只觉得心底蔓延起一波又一波的冷意。这样的大宅子里,众人各怀着心思,又如何能让老夫人安享晚年?老夫人是知道的,所以在顾家举家搬来上京时,她并没有随着一起来,她也心烦此事。后来却是借由顾廷煊不成婚的事儿,才把老夫人接来上京养着。
难道老夫人就单单是为了成全顾守成的孝心,为了顾廷煊的婚事么?难道就和逐渐长大的顾廷雅、顾廷礼没有丝毫关系?占长辈之爱,难道就一定会刻意偏向某一人,而不顾及其他子孙?
或许有这样的人,可老夫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三婶子什么意思,我们不是不明白,可眼下老夫人要紧。再说,三婶子这样逼老夫人,心里就一定能安然如初么?”童若瑶叹声劝道。
郝氏抬头看了她一眼,哭声渐渐低下去,“之可怜三老爷,却是被病痛折磨而死……”
大老爷顾守国是冤死狱中,为国尽忠却被奸人所害。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如今那些迫害大老爷的人,经过这一次的风波,已经彻底瓦解消亡。与海寇勾结,并掌控大夏一半以上的盐,这样的重罪,可见其居心否测。天子圣明,虽费了一番周折,好歹是一网打尽了。
上京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王家风光正威,出事却圆润谦卑,而顾廷煊与王家素有交情。黄氏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机理拉拢大房,更何况,三爷顾廷之对外面的生意不闻不问,如今有黄氏和顾守成,待他们老了,顾廷之又当如何?实在不成,他们也能先替子孙挣下万贯家业,而顾廷之虽然对外面的生意不闻不问,却也不是一味的混账浑闹,守着家业过日子未必是守不住的。
而现在,顾家的家业看起来是不错,课毕竟是后起之秀,赚取的多,用的也多。倘或因为分家,再把家业零零散散地分了,会不会落败也未可知。
童若瑶那话算是默许了郝氏分家的说法,黄氏不可谓不惊讶。隔了半晌正要说话时,香珠撩开帘子请众人都进去。
郝氏跪的腿脚发麻,玉珠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她扶起,黄氏、吕氏已经先一步进屋,童若瑶紧随其后,而崔氏和顾廷之也抱着铭姐儿来了。
老夫人平坦在榻上,苍老的面孔上有些不自然的红,胸膛起伏剧烈,大口大口地喘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提供足够的延续生命的氧气。
童若瑶鼻子泛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生生地抑制下去。再看其他人,顾守成显然是哭过了,而顾廷煊的眼睛也有些红。吕氏已经开始抹泪,其他人无不默默地盯着床上残喘的老夫人,悲痛的气氛笼罩着众人,本来很宽敞的房间,似是瞬间变得狭小而叫人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真的这样厉害。
童若瑶去寻张大夫的身影,只见顾炎沉默着领着张大夫下去,同样一脸悲痛。
钱妈妈半蹲在床边,轻轻的帮老夫人揉着胸口,低声宽慰道:“老夫人安心养病就是,连大夫也说,只要心里舒坦了,自然就不会有这些病痛……”
话没说话,郝氏压抑的哭声乍然响起,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到郝氏身上。老夫人情绪激动,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因此剧烈地咳嗽起来。顾守成、顾廷煊忙过帮忙老夫人顺气,屋里惊慌一团,有安慰老夫人的,有帮郝氏的哭声,以及那些被吓唬住的小丫头的哭声。童若瑶不敢去拥挤的地方,只站在角落里,听着交织成一片的哭声,以及众人惊慌失措的面容。
……
几天后,顾家终于安静下来。
童若瑶依偎在顾廷煊身侧,残红落败,夕阳却无限好。风吹在脸上是静静悄悄的暖意,已经快五月天了,似乎有了夏天的迹象。因为衣裳穿的十分单薄,肚子也一日比一日沉重。纵然有顾廷煊搀扶,童若瑶也不得不一手护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一只手放在腰上,以减轻腰间的承受力量。
有张大夫调理老夫人的身子,老夫人也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你怎么还绷着一张脸?”
家到底还是分了,因为顾家已经凋零落败的差不多,几乎没有什么旁支。族中人更是少之又少,大伙也就随了郝氏的意愿,将三房分了出去。家里库房现在有的银钱,取之五分之一,也是老夫人极力为三房争取而来的南边老夫人还有一座三进两出的宅子,也一并给了顾廷礼,做娶妻安家之用,几处庄子给了顾廷礼一处。
家里生意三房参与不多,只将南方的铺子腾出来一间分给了三房。上京,已经没有三房安身之所了。不知道郝氏对这样的结果是否满意,但老夫人确实已经在她力所能及,能顾虑的范围内,为三房做了最好的打算。
郝氏想要上京成衣铺子,可她根本就不明白,即便生意再好的成衣铺子,也顶不上一间缎面铺子的利润。顾家的成衣铺子有得钱可赚,关键缎面是顾家自产自销的。三房既然分出去,缎面自然要从外面买卖。顾家的成衣铺子缎面只算了人工材料费和运输费。
兴许,老夫人对郝氏失望,不想再见到她,所以才将南边的宅子给了她,让她们搬回去。即便她住在上京,院子里的一应开支必然要她自己承担,更何况,她已经彻底和大房、二房撕破脸皮,大房、二房要苛待她。她也无可厚非。
顾廷煊薄唇轻启,“也不知你还要手多少日子的辛苦。”
童若瑶失笑,感情他绷着脸就是为了这事儿?童若瑶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浅色衣裳被撑起,笑道:“他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我也从来没觉得辛苦。”
说着话已经到了千禧堂,珍珠站在门上,便知黄氏在里面。
进了正屋,只见黄氏端着黑漆漆一碗汤药,用勺子轻轻搅拌,一边搅拌一边吹气。老夫人有气无力地半坐着,后背垫着两个软枕。听见脚步声,将童若瑶和顾廷煊不禁蹙眉担忧道:“都要生了,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走。”
童若瑶笑盈盈走上前,“孙媳没事儿,看见老夫人一日比一日好,孙媳就安心了。”
老夫人叹道:“那天没把你吓着吧?人老了,身子就不顶用了。”
黄氏挤眉弄眼,道:“老夫人哪里老?儿媳瞧着倒比我们还年轻呢!可老夫人就要抱上重孙了,有这样的福气,哪里会老?”
“你都说要抱上重孙了,难道不老么?”
“当然不老,老夫人还要看着重孙娶媳妇生孩子呢!”
黄氏说的理直气壮,惹人发笑,众人皆忍俊不禁,老夫人苍老的眉角也溢出笑意。笑一回,老夫人瞪了顾廷煊一眼,道:“你媳妇如今挺着大肚子,我没注意着,你合该注意着,别叫她站久了,小心脚疼。”
一语惊醒顾廷煊,盲区搬了一张椅子扶着童若瑶坐下,黄氏瞧着也不知是羡慕多还是嫉妒多些,道:“侄儿媳妇就是有福气,当初我怀廷之时,要生了也不见你二叔这样疼惜紧张。”
老夫人道:“都做了奶奶的人,还这般话说没个顾忌,果真是不怕小辈笑话你。”
说话间,仿佛回到了从前,童若瑶嫁给顾廷煊初期,黄氏也这样调侃她。只是,不管黄氏说得再怎么热闹,屋里始终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当初,是满满一屋子人,即便高谈阔论的只有黄氏,可任旧觉得热闹,因为人多。而如今……
“老夫人说说,难道侄儿不心疼侄儿媳妇么?什么都舍不得她操劳。”
童若瑶凑趣,佯装出十分不满,道:“婶子不会真以为好吧,闲着没事儿,就只能生孩子,难道我要活到老生到老不成?“
连老夫人也进不住大笑起来,香珠、钱妈妈等只捂着肚子,另外两个小丫头,吃吃笑红了了脸。
其实,顾廷煊也有些不自在,若是仔细看,定能看到他的脸也红了。可大伙都看着童若瑶去了,没人注意他。
为了对外面的生意不造成影响,大房和二房并没有分。顾廷煊和顾炎任旧掌管外头的生意,顾守成掌管上京的铺子,不及顾廷煊和顾炎操劳,二房便继续打理家里的家务事。不同于之前的,每年赚取的银钱,除掉一应开支、流动资金等等,年终归总,顾炎取之六分之一,其余大房、二房平分。
所以,顾家有个总账房,大房和二房分别也有个账房,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其实算白了,嫌忌也就少了。这个办法主要是因为外头的生意,牵一发而动全身,势必造成影响。不管以后会如何,眼下也得如此。因此,童若瑶就成了名符其实的闲人、米虫,土灰一把做富贵闲人的悠闲自在。
余晖只剩下淡淡的绛紫色,黄氏、童若瑶等人相继从老夫人的正屋里出来。
晚风卷起珠帘,“刷刷”声响衬托的屋里愈发宁静。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慢慢褪去,最后化为一声轻叹。
钱妈妈温声道:“能做的,老夫人已经尽力了,儿孙,恩的福气也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啊。”
老夫人轻轻的阖上眼,“人人都盼长命百岁,我已经活了八十余载,竟够了。”
“老夫人福气岂止是一般人可比……”
顾廷礼已经从铺子里回来,郝氏也已经着手开始收拾行李。庆余堂难得有那么热闹的时候,也是最后的热闹。
隔天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老夫人已经能坐起来,还能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堂下众人,心里感触颇多。郝氏目光闪烁,黄氏嘴角总是扬着一抹类似嘲讽的笑意,郝氏连迎接老夫人目光的勇气也没,更何况是对其他人,始终垂着头,沉默地吃着茶。知道老夫人询问其他预备的如何,她才抬头道:“基本都妥当了,大嫂、二嫂若是不放心,可派人去查看。”
老夫人目光淡了几分,老夫人道:“一分了家,三弟妹就和我们生分了,有什么好看的,到底是一家人,难道还信不过三弟妹么?”
郝氏再度垂下头,老夫人道:“即便妥当了,眼下也等若瑶生了孩子再走,也免得半路上又折回来,你终究是廷煊的婶子、长辈。”
郝氏迟疑片刻,随即点头,“这是自然。”又说起顾廷雅的事儿,说是也要随着他们一道走,反正出阁也是七月去了。
老夫人当即道:“廷雅的嫁妆已经预备妥当,再搬来搬去万一弄坏了可如何是好?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就让她跟着我,等出阁了回娘家,你们母女也不是没有见面的时候。”
郝氏无话可说,顾廷雅也垂着头,半晌才抬头准备说话,老夫人一个眼神过去,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再度匆匆垂下头。
黄氏似乎有些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老夫人身体抱恙,顾守成特意嘱托过,无论老夫人说什么,都不能驳了老夫人的意思叫老夫人不顺畅。想想,廷雅的嫁妆已经花了钱,没有再收回来的理儿,大不了出阁的时候,花百来两银子办喜宴而已。
如此,黄氏也释然了,只是少不得在言辞上奚落郝氏一番。老夫人打断黄氏的话,朝童若瑶道:“你婆婆如今照料不了什么,你自己多多留心,屋里奶妈等事可料理好了?”
童若瑶感激地朝黄氏笑了笑,道:“让老夫人病中挂念,二婶子老早就替孙媳打理起来,孙媳还不知如何感谢二婶子呢!”
黄氏立刻笑道:“我i也不是头一遭,倒没费多大的劲儿,说是我打理。焉知件件事儿侄儿可都过问了,说起来,我也没费多少心。”
总之,分家之后,大房和二房反比以前和睦,黄氏也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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