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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国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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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是例行公事般的拜堂行礼,拜的是谁如玥都知道,不过看不到脸就是了。过程很复杂,结局很简单,就是她苏如玥终于成了顾景逸的合法妻子,从此生老病死富贵贫穷与共,地久天长同享百年之好。
顾景逸牵着如玥走进喜房,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些热心的围观群众。
比较熟悉的就是被迫不得不来脸色还不怎么好看的堂姐苏如瑶,当然顾惜曼和顾惜淑都来了,还有清芙郡主和瑾柔郡主,满室的珠光宝气。她们的夫君来得不全,庆阳公主大公子顾景誉挑大梁地在外头陪客,不过名义上的亲二弟顾景晖倒是站在一角默默地观察着。
顾景逸拿起喜称挑起喜帕,顿时满室的艳光仿佛都被压了下去。
在如玥的天姿国色面前,在场诸位名门贵妇在客观上确实显得不够看了,好在气质有所不同,勉强算得上各有千秋吧。角落里的顾景晖眯起眼,双眸中刮过一丝惊叹。
“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精致的托盘,镶金的酒杯,一人一只手握着,双臂交叉,微抬酒杯,醇香的佳酿顺喉而下。二人的眼神都是稍稍向下,仰起面刚好看到对方。眸中笑意弥漫,宛若满山满山迎风吐蕊的桃花,一朵一朵地盛开在彼此心中。
这么光明正大地秀恩爱,还真是不怎么好意思呢。
或许是醇酒的缘故,如玥感到自己脸颊难得的发烧,含羞带臊地垂下头。不过以那层珍珠粉的厚实程度,如玥的脸就是烧起来,围观群众都不会看出来的。
“三堂妹终于成了我的嫂子,咱们这可是亲上加亲呢。”苏如瑶抿嘴微笑,扫了眼顾景晖,眉头稍稍一皱,不过丝毫不妨碍她表达对如玥的热烈欢迎之情。
如玥认为自己作为一个娇羞的新娘,只要做好羞得说不出话的本分就好。她双眸含水地嗔了一眼苏如瑶,将头垂得更低了。
苏如瑶貌似不太满意如玥的表现,再接再厉道:“虽说是妯娌,但这一个侯府一个将军府的隔着,堂姐就是再想跟三堂妹亲近都难呢。”
这话一出,顾景逸的眸色微微一变。
如玥心里一哂:好嘛,原来苏如瑶这是替靖安候夫人递话呢,顺带着暗讽成亲选的地儿不对,应该是靖安侯府吧。呵呵,现在靖安侯府都被她捏在手心里,要是如玥这会儿回去,别说接管起来会有多费力,那必然是顶麻烦的一件事,显然如玥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
“倘若这么点距离就不能亲近了,弟妹的意思是皇家之间的亲缘都寡淡得很了?”
靖安侯府和骠骑大将军府都在高级住宅区,能离得多远?现在拿距离说事,那可真是小看了紫禁城的占地面积了,就是东宫和太和殿之间的距离也比这两府远吧。
苏如瑶自然忙不迭地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是难过不能跟如玥时时相见云云。
说实话,今天是如玥大喜的日子,苏如瑶说得不对但好在有技巧,炮弹外面裹着一层亲情的糖衣呢,但反观如玥的回话,就不近人情多了。她才不管什么吉日不能动气不能拌嘴的禁忌,除非苏如瑶说话巧妙到她智硬听不出来,那就别指望如玥能忍气吞声。
这样毫不留情地打脸回去,围观群众自发地翻过这一页,并且默默地记笔记:新晋的嘉宁县主果然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
接着苏如瑶就默了,毕竟如玥手里头还有她的把柄,徐而图之,她总会把绊脚石铲除的。
吉祥话也说得差不多够了,一大帮凑热闹的群众准备离开,顾景逸也得按照常规去外头招待亲友去。他留在最后,又看了一眼自家妻子,觉得人的五官再美也不过如此了。
如玥抽空眨眨眼,扬起下巴,给了他一个“别喝醉”的眼神。
顾景逸点点头,做了一个“那必须”的口型。
当然不能喝醉,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万一不幸地醉酒倒头睡过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了?自然如玥也是这个意思,听说破处的时候会很疼,她可不要一个醉鬼来做这种高难度的事情,珍爱生命,远离酒“驾”。
等新房里的闲杂人等都识趣地清空之后,如玥终于可以伸一伸懒腰,好好儿放松一小会会了。
“黄鹂,白鹭,本姑娘要沐浴!”
且不说妆容有多厚重,就是一整天憋在严严实实的喜服里,如玥都觉得一身臭汗,泡澡已经是她现在唯一的渴望了。黄鹂动作麻利,白鹭准备娴熟,等喜服褪下换上睡衣,脸上的脂粉也都除掉之后,精致非常的浴桶已经就绪。
洗白白,香喷喷。
如玥穿着睡衣在大床上各种打滚,对接下来注定要发生的事,某人不可能不期待啦,但说实话也有点儿害怕,上辈子的她白在现代混了二十几年,除了拉拉手亲亲嘴之外啥都没干过,被报复社会炸死的时候还极其遗憾来的。
重新活一次,终于踏进婚姻的殿堂,还马上就要……咦嘿嘿嘿!
但今儿是着实累到了,虽然如玥现在十分兴奋,但架不住身体超负荷运转太久,眼皮的能量消耗殆尽,缓慢地缓慢地马上就要闭上了。
“加油!坚持!”如玥在即将闭眼的一瞬猛地瞪大眼,握拳给自己加油鼓劲。
张妈妈和几只鸟看自家姑娘这般硬撑着,也是心疼得紧。如玥决定找点儿事情做,于是她就把屋子里服侍的丫鬟全部都给轰走了Orz。
轰走之后,还是架不住困意席卷。
都不晓得在什么时候,如玥这个逗比货在自己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之夜,华丽丽地,以一种极度神奇的姿势,在软绵绵的被褥里,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她头杵在褥子堆里,屁股撅着,貌似在挣扎起身的过程中,彻底地败给了睡神。
而使尽浑身解数,在酒场上总算保持了七分清醒的顾景逸,一推开门,看到小妻子这般销魂的睡姿,错愕了一下,而后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他蹑手蹑脚地走上前,轻柔地将小妻子的睡姿摆正。小妻子还不忘舒服地咂咂嘴,嘴角含笑,应该是正做着好梦。
——累坏了。
顾景逸褪下自己的外衣,披着乌发,也上了床。他侧着脸,将小妻子从头看到脚。一寸一寸地打量,跟勘察地雷似的。眼神落在小妻子微微有些肿的莲足之上,用自己的大手握住小妻子的小脚,温柔地按捏。
习武之人,穴道拿捏得极准,自然是极为舒适。
逗比货如玥又舒服地砸了咂嘴,依旧可恶地熟睡着……
庶女国色 第八十九章
烛光影影绰绰;顾景逸搂着如玥;睡下了。
就这样堂(sha)而(bi)皇(xi)之(xi)地睡、下、了!按照顾景逸的想法;如玥熟睡的模样太恬静太安逸了,实在不忍心打扰;再说反正也是他的人了,不在乎这一晚半晚的。
新房内诡异的安静。
除却如玥平稳的呼吸声之外,顾某人虽然挺累;但怀抱喷香喷香的小妻子;脑子里的弦绷得紧紧的;丝毫没有睡意。他睁眼睁到快丑时;突然觉得在这良辰美景之际,如果让小妻子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着实不符合他“玉面杀将”的名头。
……
大红色的帷帐渐渐滑落,烛光里,两个身影模模糊糊地映在帷帐之上。
架子床下,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双绣有鸳鸯的红绣鞋,绣鞋旁,是一双黑色长靴。花烛成对,垂影成双,恍恍惚惚,摇摇晃晃。
……
被顾某人折腾醒的如玥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她此刻正汗津津地缩在顾某人怀里,狗胆包天地问:“大将军,您以前真的没经验?”
顾景逸亲了亲如玥的额头,一本正经地道:“唯纸上谈兵尔。”
如玥瞬间觉得“纸上谈兵”这四个字也大大的不纯洁了。
不得不说,顾景逸的精力值爆表,就稍微聊了一会儿,他又不规矩了起来。如玥连忙躲到一边抱着被子装死,但奈何顾大将军初尝滋味,打算身体力行,向“一夜七次郎”致敬。
最终的结果是,在如玥极力讨饶下,以三次告终。
顾景逸意犹未尽地看着怀中彻底昏睡过去的小妻子,心满意足地阖上眼。
次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屋外守夜的黄鹂睁开眼睛,轻轻地敲新房的门:“姑娘,时辰到了,该……”她还没说完,一股强大的气场迎面而来,自家姑爷已经穿戴整齐,打开门俯视着她。
“姑,姑爷。”黄鹂咽了咽口水,既被美色震惊,又被气场所迫。
“推迟半个时辰。”
黄鹂艰难地开口:“但,但是侯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外了,侯夫人……”
“让侯府的马车回去,备府里的马车,半个时辰后进屋。”顾景逸干脆利落地下了命令,转身关上门。徒留黄鹂愣在门口,保持敲门的姿势,思考着过会儿该怎么给侯府车夫宣布这个强制性命令。
顾景逸绕过屏风,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香甜睡梦中的如玥,静静地描摹着她的轮廓。也不知看了多久,顾景逸抓住如玥翻身的机会,揽住小妻子,额头相触,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嗯。”如玥睁开眼,迷迷瞪瞪地看着他,“哎?你怎么就穿戴好了?”
顾景逸摸摸她的额发,道:“习惯。”
“真好的习惯啊。”如玥闭上眼,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偏头看了眼窗外柔和洒进来的光线,顿觉十分满足,“该起床喽~还真是睡不够呢。”
顾景逸摁住她的肩膀,凑上去,又攫住她的唇瓣,像品尝美味一般。
如玥将胳膊随意搭在顾景逸的肩上,笑眯眯地调侃道:“难道顾大将军昨夜未曾尽兴?”
“未曾。”顾景逸深情地看着她,“若是累,那便明日再去敬茶。”
如玥双臂上一使力,将顾景逸拉到自己面前,主动吻上,还调皮地轻咬他的舌头。昨夜的激烈交战中,如玥初尝人事,一直处于被动承受状态。但现在她既有理论又有经验,还能不反客为主?
不过也就是稍微温存了一会儿,如玥就果断放开了顾景逸。
“得去敬茶,可不能让有心人抓住把柄。”她冲顾景逸笑了笑,伸出胳膊,调笑道,“顾大将军,劳您大驾拉妾身起来可好?”
顾景逸被逗乐了,把如玥拽了起来。
浑身酸疼可真不是盖的,如玥起身后,双腿颤抖。顾景逸皱起眉,刚想铁口直断,如玥连忙踮起脚捂住他的嘴:“必须得去的,规矩礼数能压死个人,不就稍微累点儿嘛,咱要给自己留后路。”
这一个简简单单“咱”字,让顾景逸第一次有了完整的家的温暖。
梳妆的过程极其之慢,白鹭动作轻柔无比,黄鹂还贴心地在马车上铺了好几层厚垫子。想是考虑到自家姑娘昨夜辛苦了,黄鹂破天荒地多放了几块糕点进去,还特特把冰镇的酸梅汤搁上,看起来倒不像赶着去敬茶,像是去悠哉地郊游一般。
如玥咬着牙坐上马车,看到各式各样的糕点,瞬间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抓住黄鹂,热烈邀请黄鹂与自己共乘一车。顾景逸随之进来,无语地看着小妻子撒了水晶碎一样的双眸,挥挥手让同样无语的黄鹂下去。
他倒了一小盅酸梅汤递给如玥,掀起车帘对车夫吩咐道:“要稳。”
于是原本仅需短短一盏茶功夫的路程,活生生被走出了半个时辰。
幸好大清早的街上人不多,不然造成交通堵塞就不好了。
如玥慢慢地挪动屁股,侧耳倾听车外的声音。说实话,她来古代这么些年了,连一次早晨集市都没见过,要么是在请安,要么是在补觉,还真想闻闻没有污染的古代清晨的新鲜空气呢。
她这副想偷偷掀帘看的难耐模样落入顾景逸眼中,他索性坐过去搂住不老实的小妻子,随手拉起车帘,指着车窗外刚好经过的一座酒楼道:“此为寻鹤楼,乃京城最豪华的酒楼,是太子殿下的产业。”
在京城这种地界儿,一般牛逼的产业背后都有位高权重的大东家撑腰,而餐饮业又是暴利行业,太子殿下也不会让肥水留了外人田。
如玥一个转身跪在厚垫子上,好奇地探出脑袋:“咱的呢?这一条街上有没有咱的产业?听三哥讲,我有好多好多陪嫁,庄子啊店铺啊可多了,但我也没见过,什么都不懂。”
“那个。”顾景逸指向马车去向的一个文房四宝店,“翰墨轩,原是圣上赏给安陆伯的,安陆伯给你添了妆。”
所以翰墨轩现在就是她的咯!如玥一个激动,头探得更出去了。
顾景逸笑着摇摇头,右手挡在车窗上沿,以防如玥的脑袋不小心撞到,左手把小妻子拉进来:“若是想看,改日带你去。”
“改什么日啊,就今儿吧!”如玥话音刚落,动作大了些,忍不住“嘶”了一声。
看来昨晚的活动对身体还是有损耗的,她悲伤地瞥了眼窗外,怒吃了一整块玫瑰卷,嚼着点心嘟囔道:“越早越好,老在宅子里闷着,憋都憋死了。”
顾景逸刮了下她的鼻梁,宠溺道:“从未见过你这般急性子。”
“你们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懂?”如玥努努嘴,瞧起来委屈得很,“身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面的多彩世界见都见不到,只能在话本子里稍微捡点儿渣子脑补,不像你,皇宫也去过,战场也上过,山也游过水也玩过,想想就羡慕得紧。”
顾景逸扬起尾音:“脑补?”
“噗。”如玥被酸梅汤呛住了,咳了好一阵儿才吐吐舌头胡诌,“就是靠着话本子的描述小小想象一下外面的世界嘛,意为用脑袋补充,有没有很形象?”
“形象。”顾景逸看着古灵精怪的小妻子,笑意蔓延到心里,“等到休沐,我陪你走遍京城,赏景,游玩。”
“真哒?!”如玥星星眼,将顾景逸扑倒,“咯咯咯”地直笑。
车夫不时地听到车厢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侧耳听了听,又什么都听不到,只好扬起鞭子“驾”了一声,专心赶车了。
从马车上下来,如玥就看到苏如瑶身边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妹子,妹子的腹部微微隆起,看到如玥下车的一瞬双眼弯起,笑得略high。妹子应该就是顾景明的妻子了吧,不过如玥跟顾景明不熟,自然也不清楚他妻子的背景。
“三堂妹总算来了,母亲已经在正堂等着了,就等着喝你这杯媳妇茶呢。”苏如瑶热情如火地挽上如玥的胳膊,另外那位妹子依旧笑得略high。
如玥任由她挽着,端庄地笑道:“我虽有县主的尊荣,但媳妇茶却是不能少的,二弟妹你说是吗?”意在说明:规矩摆在这儿,别一口一个三堂妹地叫,爷是县主!
苏如瑶脸色黯了黯,别扭地没有搭腔,而是将顾景明的老婆拉过来介绍:“她就是三弟的妻子,侯府的三少夫人刘氏。”
“三弟妹真是面慈,想必这肚子里的哥儿也定是不差的。”如玥只是随口讲了句好吉祥话。
没想到刘氏十分激动,握住如玥的手,兴奋地道:“县主是贵人,我,我早就想见县主娘娘了呢。昨日怀着身子不方便,今早便早早地来门口候着了,这一见,果然端的是容色倾城,我长这般大都从未见过像县主这般貌美的女子。”
呦霍,这么快就来示好了?如玥大为吃惊,以为得耗些手段才能把刘氏拿下呢。
不过现在看来,刘氏倒是颇为清楚风向,看来不会上赶着给她添堵。
如玥对主动示好的人向来不会故作高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密友的,只要别有事儿没事儿地找茬,偶尔联络一下感情,互通一下有无就够了。
“被三弟妹这么一通夸,我倒是脸红得紧。不过想来如三弟妹妆容这般清雅的人,对院内陈设也有一套。你知道的,这大将军府才刚刚开始住人,我可得好好儿地跟三弟妹学学,也让府里头瞧着清雅些。”
刘氏堪称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点头开始扯闲篇。
如玥微微一笑,得瑟地看了眼面色不虞的苏如瑶:尊贵身份果真是一件利器,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真是棒棒哒!
庶女国色 第九十章
夏日天亮得早;等如玥跟着顾景逸踏进靖安侯府的正堂时,明亮的阳光已经照在了地板上。她站在正堂中央;阳光洒到背部;暖洋洋的。
“母亲。”如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道了个万福。
顾景逸随之拱手;嘴唇紧抿,脸绷得跟靖安候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靖安候夫人依旧是个浓妆艳抹的粗鄙妇人,她也不做样子;将对如玥的厌恶明明显显地摆在了脸上:“敬个茶都这么慢;害得我等这么久!被封县主了不起吗?就是公主也得孝顺;你就一个小小的县主,尾巴别翘到天上去了!”
哎;还是老样子啊。如玥耸了耸肩;微笑不变,容色不改,十分谦虚地应承:“母亲说的是,是如玥来晚了。”
靖安候夫人除了撒泼貌似也没什么高超的技能点,见如玥这般从善如流,便不知道该怎么刁难。她想了想,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那还愣着干嘛?快来敬茶!”
围观的苏如瑶微微摇头,心道:这点儿伎俩,怕是难不倒苏如玥。
侯夫人身边的王妈妈端着托盘,上面摆着两盅半开着热气腾腾的茶,但空有茶盅却没有底座。如玥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位婆母打着什么主意,她装模作样地稍微一碰茶盅立刻弹开:“好烫。”
“烫什么烫?你就是不想给我敬茶!快点儿!”靖安候夫人心中暗爽,脸上疾言厉色。
顾景逸怒了,刚想开口,却收到如玥一枚狡黠的小眼神。他秒懂这丫头想要做什么,退了一步,装出置身事外的模样。
如玥垂着头,忐忑地抬眼看向靖安候夫人,委屈地道:“母亲,我,我怕拿不稳。”
靖安候夫人很爽地看着如玥,心道,果然是个庶女出身的丫头,不就是踩了狗屎运才得了个县主娘娘嘛,还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听话!
“拿不稳也得给我拿着!莫不是你瞧不起我靖安侯府?!”当了几年侯夫人,扣大帽子这个技能还是学会了的。
于是,如玥只好在“百般无奈”之下捧起茶盅,脸上露出痛苦难耐的神色,脚步加快走到靖安候夫人跟前。
“母亲,请……啊!!!”
只见滚烫的浅褐色茶水朝着靖安候夫人的裙摆倾洒而去,苏如瑶和刘氏都援救不急,靖安候夫人嘴巴张成O型,眼睁睁地看着茶水泼到自己手上、腿上。火辣辣的痛感瞬间传来,靖安候夫人疯了似的站起身使劲抖裙摆。
“母亲您没事儿吧?”如玥先声夺人,一把攥住靖安候夫人的手,任由裙子贴着靖安候夫人的大腿,这样才能让滚烫的茶水发挥其最大功效不是吗?
她嘴角滑过一丝冷笑,手的力度加大,靖安候夫人动弹不得。
一个坚持运动锻炼的年轻人,当然能hold住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老女人咯。
“死丫头!你快放开我!”靖安候夫人腿上疼痛难忍,双手又被控制,只能凶恶地嘶叫。
“哦。”如玥十分听话地放开她,不过放开时稍微用了点力,靖安候夫人盛怒之下毫无准备,如玥一推,她就后退了一步,撞到桌子腿儿,碰翻桌子上的托盘,另一盅茶水十分应景地倾洒而下。
这一次,是靖安候夫人的脚背。
“嗷!”靖安候夫人狼嚎似的惨叫。
如玥哂笑一声,看着靖安候夫人惊慌失措地呼喊大夫,一分嚣张气焰也无,心中大为痛快:敢对顾景逸下毒,这只是还了一星半点儿!
苏如瑶瞠目结舌,对事况的发展表示极度的惊讶。
刘氏捧着肚子,缩到一边儿,没敢上前帮忙。
还是吓呆后回过神来的王妈妈立刻冲出去叫了大夫,在此期间,如玥好整以暇地看着靖安候夫人,苏如瑶凑上去拿手帕手忙脚乱地帮靖安候夫人擦拭。顾景逸则悠哉地坐到一旁,端起茶盅来细细地品着。
大夫来了,一看是烫伤,便开了一副烫伤药的方子,让熬成药膏后贴上去。
靖安候夫人疼得嘶哑咧嘴,直嚷着让大夫快些帮她止疼。大夫又从随身的木箱子里取出药丸,让靖安候夫人服下,说是止疼神速,但貌似有副作用云云。
不过靖安候夫人压根儿没有理会,直接塞了进去。
大概过了一会儿,那股子剧烈的疼痛终于被压制了下去,靖安候夫人让大夫回去,她恶狠狠地盯向如玥,一脸“我今儿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朱”的凶狠样。
如玥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笑吟吟地道:“我早就说过太烫了拿不住嘛,母亲这下应该没事儿了吧?”
“你这死丫头是故意的!忤逆不孝!我要告……”
“您能告谁?”如玥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方才所有人都看到了,茶是母亲准备的,茶盅没有底座,茶水滚烫难忍,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不敢,您却一直坚持,怕是不论告到何处,本县主都占着理。”
她用县主的身份一压,靖安候夫人便住了嘴。
忤逆不孝是重罪,正是因为此罪甚重,尤其牵扯到宗室,更是要前前后后都调查清楚。且不说县主的位分高,就看如玥的亲哥和亲舅舅还有亲亲夫君有多位高权重,她一个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的侯夫人能成得了什么事?
靖安候夫人就是再傻也懂了,如玥刚才是在装弱,这丫头原来真的一点儿都不好拿捏。
如玥哂笑,随手从身边的小几上顺了一盅茶,盈盈地走上前,微微屈膝,将茶盅递到靖安候夫人跟前,语笑嫣然:“母亲,请用茶。”
她的笑带着一股绝艳的美丽,但这美丽又仿佛令人心悸。
靖安候夫人不由地心里一虚,伸出手,接过茶盅。她不可能不喝这杯茶,昨晚老爷已经警告过他了。但她又着实不想喝这杯茶,当初喜滋滋地去苏府求娶如玥,是抱着“这货就是一庶女,绝对给不了顾景逸助力”的心态去的。风水轮流转,当初受尽委屈的小庶女,居然摇身一变成嘉宁县主,这让她怎么甘心?!
手一抖,杯中茶水微漾。
“母亲。”如玥清冷的声音传来,“请用茶。”
围观着这一幕,苏如瑶银牙紧咬,刘氏目瞪口呆,顾景逸则盯向靖安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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