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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国色-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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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有一些事没来得及。
他环顾一周,都在,都还在,连大哥都在,看来自己是真的命不久矣了。顾兴商勉强抬起手,指了指顾景逸的方向,又力竭垂下。
顾景逸走到他面前。
“景逸。”顾兴商的双唇干燥,声音沙哑而低沉,“为父对不住你啊。”
“从来都没有。”顾景逸握住顾兴商的手,面无表情。只有如玥知道他现在心底有多不舍和难过,他是一个重情重义重信的人,顾兴商虽然不是他的生父,但养恩同样大于天。
顾兴商反握住顾景逸的手,双眼含光,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景逸,答应为父,五年内不要分家,夫人她虽然……咳咳咳!”他突然开始咳嗽了起来,握住顾景逸手的力道骤然变小,越咳越抽搐,到最后都有些痉挛。
正当顾惜曼慌张地要去找太医时,咳嗽声戛然而止。
她猝然转身,顾兴商的手猛地坠落,没人能阻止的坠落……
“爹!”“父亲!”
顾兴商的一众亲生子女全都扑了上去,声嘶力竭地哭喊。
而顾景逸默默退后,神情寂寥。如玥上前,两只手轻轻包裹住他紧攥的拳头。顾兴商把人生最后一刻留给了顾景逸,却将最后的疼爱留给了其他人。顾景逸袭了爵,按照规矩是要入住侯府的。但只要靖安候夫人在侯府一天,顾景逸为了如玥也好,为了将来孩子也罢,他绝对不会回来。
不分家,顾兴商这是要顾景逸答应给他的老婆孩子以庇护,还不会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答应了他,就是委屈了顾景逸。
关键时刻,亲疏立现。
没人愿意承认这一点,但事实血淋淋地摆在眼前。
“为父,才是真正地对不住你。”沉重的力道拍在肩膀,顾景逸没有回头,他知道是顾兴文在他耳边这样说的。这也是唯一的一次,顾兴文在他面前自称“为父”。
顾景逸道:“我知道。”
他终于转过身,看着顾兴文,十分淡然地接着说:“我知道这很正常,父亲的后事会妥善安排,伯父,我先出去了。”
当年的事,他们都是受害者;如今的事,谁也没有不对。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顾兴商来说,终归还是自己的亲生子女更加挂在心上,太对了,没什么不对的。
又是一个夜,夜空无星。
“你知道我最喜欢胡思乱想的。”如玥走到顾景逸跟钱,张开双臂环上他的腰,抱着他,略显哀伤的声音响起,“景逸,我刚才看着公爹离世,突然想到,若是将来我比你先走了,我一定要将我所能拥有的,最好的,最最最好的东西全部留给你和孩子。”
亲爱的,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或许曾经你独自行走在世间,娘亲已早逝,父亲不能认,而所谓的家里,却有一个仇恨敌视的挂名母亲,如同路人的兄弟姐妹,还以为待自己如亲子的挂名父亲也在最后关头抛弃了你。
强大的铠甲永远只在外部。
那么,你真的不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会甘心情愿在任何时刻将所有美好给你,你还会有你自己的孩子,以你为榜样,我们互为一体。
第一零九章
前前后后地忙了不少日子;倒是很愉快地把苏如莹成亲的日子给错过了;如玥只象征性地让人送了些添妆去苏府;因为红白事不能相冲,连瞧都没瞧苏如莹一眼。谁也没法儿说如玥的不是,苏智渊还特意来侯府;说了几句让如玥宽心注意身子的话;在灵前拜了拜。
期间皇帝下旨以表哀悼,赏了点东西,又有各种权贵重臣皇亲国戚一起掺和;拖了挺长时间才将入土的日子给定了。
对于哭丧待客等琐事,还得内宅妇人上手。
按照惯例,如玥既是长媳,又是新晋的靖安候夫人,她安排丧事也很名正言顺。
但大约是觉得顾兴商死前做的那件事忒不厚道,如玥根本不想揽承这丧事,一句“近日劳累,大抵是心绪不佳,经常胸闷作呕”就想把这事儿给推脱了。
但靖安候夫人不知道被谁给支了招,非得强硬地要求如玥挑大梁。
挑你妹啊挑!你老公虽然走了,你还活蹦乱跳的,凭什么都扔给劳资啊!
再说事情永远是做多错多,她原本就对这事不上心,万一出了纰漏,落下个对已故公爹有意见的罪名,那可就不好玩了。
于是顾景逸很是“忧心”地现场延请了冯太医,让他看看如玥身子如何。
冯太医当然跟顾景逸串通好了,装模作样地诊了半天脉,圆眼一瞪,吹了吹山羊胡:“县主这是有孕了啊,恭……额,一定要好好儿地养着。”
幸好这声“恭喜”没说出口,不然他能被靖安候夫人一茶盅砸死。
如玥应景地呕了两声,可怜兮兮地道:“媳妇怀的是咱侯府的长孙,若是公爹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的。”
于是这丧事只能靖安候太夫人(荣升一级啊)和苏如瑶打理了。
借着养胎的名义,如玥很“悲痛”地回了将军府,只用偶尔去灵前哭一哭。
顾景逸也应承了顾景晖和顾景明,五年内不分家。他对顾兴商的死虽然还有难过,但他心中一旦有了芥蒂(日日看着靖安候太夫人那张便秘似的脸没芥蒂都难),便也不会太真心实意地参与这丧事。
这天,如玥歪在贵妃榻上,一张一张地翻着二哥给她画得游乐园设施图纸,啧啧称赞,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苏承沛的技能点真不是盖的!
顾景逸脱下丧服,走进寝室。
如玥随之站起,给他倒了一杯凉茶:“累了吗?晚饭用了吗?”
“吃过了。”顾景逸拿起茶盅喝了一大口,表情很淡然,“没什么累的。”
果然时间才是治愈的良剂啊。
如玥笑笑:“这几日我在府里安……那个胎,突然想到一件事儿,你要不要听听?”
“何事?”
如玥觑着顾景逸的表情,慢慢道:“闲来无事我也琢磨了些,这和神龙丹相冲的那味药究竟是什么?其实说神龙丹是罪魁祸首也不准确,起码若是没有了那味补药,神龙丹掏空公爹的身子也不会这么快,说不准儿还能及时发现。”
“我去查过,没有痕迹。”顾景逸渐渐攒起眉。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想来也有可能是这瘦马自己弄来给公爹吃的,算是一片好心吧。不过还有一点,倒也蛮奇怪的。”如玥顿了一下道,“我还记得咱去那瘦马自杀的屋子时,二弟已经到了,但那瘦马还在梁上挂着。二弟为何没有把瘦马放下来,倒是……感觉二弟挺确定那瘦马已死的。”
正常人的想法,难道不是立刻阻止上吊自杀的人,救人或者留着以后折磨都方便吗?
戮尸哪有严刑活人来得解气?但顾景晖站着不动确实奇怪。
顾景逸点头道:“这些我都有想过,不过也仅是怀疑。”
“嗯,其实也不用想太多,咱们能好好儿的就成,这一个月丁忧,你就安心待在府里。我变着法儿地给你做不一样的吃食,还可以教教我和康哥儿功夫。逝者已矣,公爹那里……唔……”如玥缩了缩头,没说出来。这种对顾兴商有意见的大逆不道的话,她还是少说为妙,想必她家男人是能意会的。
顾景逸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如玥的头顶,道:“五年内不分家,就得保持现状,我担心你回侯府会不舒服。”
“那可是会相当不舒服,别说将军府这般大,这般好,就是寒窑陋室,只要咱俩在一起我就觉得比在侯府都舒坦。”
顾大将军的脸上可算露出了点笑意。
“但是……”如玥撇撇嘴,“侯府太夫人也忒可恨,就这样饶了啊?”
相比于顾兴商临死吐真言,这靖安候太夫人的举止简直都能人神共愤了。心心念念瞅着爵位不放,连老公要死了都哀痛的是爵位交出去了,着实不想原谅了她。
如果按照顾兴商死前的安排,这位太夫人不仅不会悲剧,还会因为少了顾兴商的掣肘在侯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最关键的是,她的顺风顺水还都是建立在顾景逸的功绩上的。这让如玥怎么能不憋屈?
况且按照顾景逸有仇必报张扬恣肆的性子,这一次更是憋屈到底了!
是故他对丧礼不上心,如玥很能理解。
“你想怎么做?”顾景逸问她。
如玥摇摇头:“不知道,就是不想放过她。”
“那二弟和三弟呢?”
“祸不及子女嘛,我觉得二弟和三弟就挺好的,尤其是惜曼妹妹。所以说公爹还是挺明智的,特意延请名师,幸好没沾染了太夫人的讨厌模样。”如玥握住顾景逸粗糙的宽厚手掌,晃了晃,“你呢?你觉得他们怎么样?有没有想如何惩治那厮?”
顾景逸捏捏如玥的鼻尖,只是笑笑。
……
不管怎么样,顾兴商也是顾景逸名义上的父亲,一个月后复职已经够让人侧目的了,况且顾景逸虽然对顾兴商有些看法,但毕竟养育了他十几年,总归要尽孝道。
因此这按制武将丁忧的一百天里头,是不能行房事的。
如玥便将所有精力转移到折腾好吃的,学功夫和捣鼓锦园的项目上来。
第一项,折腾好吃的。
如玥是想在古代开一个冷饮店的女人,据她所知,大胤的制冰技术已经相当发达了,而果汁和牛奶等物也经常在贵族家中使用,既然她有田又有房,还有一摞一摞的银票,奢侈地多做些新式冷饮还是挺靠谱的。
于是这项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了兴致勃勃的杜鹃,这妹子可是无师自通搞出了水果刨冰啊,再加点如玥的现代思想,保不齐真能做出冰淇淋、奶昔等等神物出来。
第二项,学功夫。
当如玥把康哥儿从伯府接回来,换上运动服,兴高采烈地去书房找顾景逸时,顾大将军还在忙于军务,片刻不得闲。要说这皇帝陛下可真够烦的,虽然放他丁忧一个月,但公文军务多得跟山似的。并且丁忧期间不能饮酒,不能参宴,不能有一切娱乐活动,好家伙,比工作日上班的工作时间都长啊。
“师父?”如玥摇摇顾景逸的胳膊,他手中的公文随着晃了晃,“师父师父师父……”
顾景逸放下公文,把调皮的小妻子放到大腿上,问:“康哥儿回府了?”
“早回来了,且等着你开堂授课呢!身为康哥儿的师父,您现在一拳半脚都没教过康哥儿,有没有很汗颜?”如玥右手成拳,放在顾景逸的唇边,做出采访状。
顾景逸不知道她此举何意,于是顺势就在白嫩嫩的手上亲了一口。
如玥触电似的收回手,一本正经道:“施主戒色,阿弥陀佛。”
顾大将军被逗乐了,扭过头,又开始看起了公文。如玥忍不住翻白眼道:“大将军,您打仗也得知道劳逸结合嘛,整天窝在书房,就不怕腰酸背痛腿抽筋?”
“你不适合学功夫。”顾景逸上下打量了如玥一会儿,得出了这个气死人的结论。
如玥当场就炸了:“哪里有!我不知道有多适合学功夫呢!太极知道不?就是那个以静制动的神功,我可是都学过的。”
“太极拳?你在何处学过?”
额……她在现代跟着爷爷学过,但这怎么好说啊。如玥眼珠子一转,登时就胡扯道:“自然是照着秘籍练得咯,那本稀有的武功秘籍,可是我让黄鹂去集市上买来的,一文钱两本!”反正不管她怎么胡扯黄鹂都会无条件配合,不会穿帮的。
顾景逸笑起来真是满堂生彩,好看得不行。
“不是根骨不好,而是夫人现今不适合。”
“现在不适合?”如玥奇怪地攒起眉,“我吃好喝好睡好,身子甭提多好了,为何会不适合?”
顾景逸含笑:“夫人忘了?你可是有孕在身,需要静养。”
“哎呦,那不都是骗人玩的?”如玥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顾景逸把她的手握住放在手心,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道:“夫人,你已怀孕一月有余,千真万确。”
啊,啊嘞?
如玥瞪大一双美艳不可方物的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真,真哒?”
“千真万确。”如玥再一次强调。
如玥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分外纠结和疑惑地道:“不会吧,我完全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啊,没有想吐恶心头晕,也没有嗜甜嗜酸嗜辣,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也就是月事来得晚了些日子,你确定?”
“半月前,在侯府,太医诊脉的结果如是。”
“不行不行,我不信。”如玥“噌”地站起来,“我要再请太医来看看,若是真的有了身子,我这几日毫无忌讳的,也忒后怕了吧。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万一……”
顾景逸好笑地把炸了毛的小妻子困到怀里,笑道:“你这几日可有吃过不好的吃食?”
“好像……没有。”如玥努力回忆,发现这半个月里,每当她想喝冷饮吃刨冰的时候,顾景逸就会及时出现,然后把她手里的东西给抢了。介于这货从成亲到现在都有抢她东西吃的坏毛病,如玥还真心没怎么在意过。
“所有活血和凉血之物,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饮食当中,为夫还会担心?”顾景逸勾起嘴角,调笑地看着小妻子。他清楚如玥的生活习惯,还专门派红缨盯着,不会有事。
如玥柳眉倒竖,用脑门撞了下他的下巴:“所以,你只是瞒着我一个人咯!”
顾景逸很欠打得意地点头。
“哇呀呀呀!你居然看好戏看了半个月!”如玥张牙舞爪地想要冲上去。顾景逸连忙小心翼翼地护住她,难得地讨饶:“为夫知错了,不该戏耍夫人,任凭夫人责罚。”
如玥太清楚顾景逸的尿性,调戏起她来简直无下限。
既然保证她肚子里的娃能健康成长,顺手玩一下小妻子又何妨?亏如玥还一直以为他心绪不佳,军务繁忙,满心满脑地要逗他开心,没想到这货自己就玩得不亦乐乎,说好的为父丁忧期间难过伤心伤肝伤肾呢?额,肾还是不要伤得好。!
苏如玥可绝对是睚眦必报界的典范。
哼哼,她想起了第三项任务,阴险地眯眼微笑:“可是夫君大人说的任凭责罚哦~”
作者有话要说:后知后觉地作者君表示:晚来的祝福,祝大家七夕愉快~
第一一零章
顾大将军被坑了。
这个是后话;前话是如玥匆匆忙忙把茯苓从苏府召了回来;她对这妹子的医术相信得不得了;只要茯苓说她真的怀了孕;那她十个月后就保准能当妈妈。
茯苓还是那副死板的脸和死板的声线。
她默默地诊完脉;看了眼脚边摇尾巴的逗比;顺手就把他给拎了起来。
如玥收回右手,奇道:“茯苓;我记得你是不喜欢狗的啊。”
“此物不能再出现在明荣堂。”茯苓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嘴唇上下相碰。看来她是真心不喜欢狗,不然也不会用“此物”这种指代。
“为何?”
茯苓默默扫了眼如玥的肚子:“抱狗会让小主子有小产的风险。”
说话还是这么直接;这么不知道拐弯抹角,但如玥知道她不会骗人也没有恶意。既然茯苓都断言她有了身子,如玥终于能安心地摸摸腹部,满心溢满了欢喜,然后就让黄鹂把小逗比借给康哥儿玩了。康哥儿觊觎逗比很久,这下终于如愿以偿。
“夫人,不知奴婢是回苏府还是在将军府。”茯苓问。
如玥小愣了一下,纠结了:茯苓是她大手大脚送给文萱萱养胎的,那会儿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怀孕啊。这会儿怎么好意思再要回来?但身边没个精通医术的医女,贪生怕死的如玥又心里不舒服。
茯苓替如玥做了决定:“奴婢每日午后会回府里给夫人请脉,夫人身体康健,无碍。”
这样如玥就放心了,她问道:“嫂子近日身子怎么样?”
“怀胎七月,奶娘稳婆早已备好,胎相很正,夫人放心。”
“嗯。”如玥捧起茶盏呷了一小口,“不是据说怀了身子的人都会恶心呕吐口味变得不一样吗?为何我没有感……”
“感觉”两个字还没彻底说出来,如玥顿时觉得胃里一阵泛酸水,抚住胸口直想吐。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乌鸦嘴这项技能这般强大,话音还没落,妊娠早期反应尼玛全来了。白鹭连忙上来扶如玥,一旁新晋的大丫鬟妙言随之捧着一个盆凑到如玥嘴边。
但她只是干呕啊,死活吐不出来。
茯苓很淡定地扭过头写了一副方子:“若是夫人受不住,此药可缓解,但奴婢劝夫人不要用。”
“不用,不用,怎么着都不会用!”残存的现代医学知识告诉她,在怀孕期间打死都不能乱吃药,万一生出的宝宝是个畸形儿,古代有没有科学矫正的手术,那她也太对不起这个孩子了。
勉强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阵昏天黑地的干呕。
茯苓起身,福了福:“奴婢去给杜鹃说些吃食注意的地方,夫人若是难受得紧便歇会儿。妙言,你负责夫人的茶水?”
刚刚升官儿的妙言点头,对这位传说中的医女丫鬟实在不了解。
“你也跟着过来,我一同对你和杜鹃讲讲,两个人记也不怕记错。”
妙言怔了怔,一个丫鬟也能有这种派头?她疑惑地转头看向白鹭,白鹭和善地微笑颔首,柔声道:“茯苓照顾夫人的身子,凡事要以她为先。她人很好的,妙言相处久些就知道了。”
面对白鹭的当面夸奖,茯苓跟没听到似的。
如玥终于挨过这一轮干呕,抚着胸口,苦着一张脸嘱咐:“写下来便不会忘记了,吃食方面一定要注意。等小主子安稳地生了,大家都有赏。”
将军府的薪水已经很丰厚了,如玥又时不时地来个奖金,是故府里头的下人都很卖力。
而这次新提拔上来的妙言,原是府里的老人,规规矩矩做事,从不冒头贪功,跟府里头下人的关系都很融洽。虽然没有黄鹂那般活泛,也没有白鹭这般周全,但总的来说值得大丫鬟的名头和工资。
听完如玥的嘱咐,她默默地拿上茯苓写方子用的宣纸和毛笔,走到茯苓跟前。
如玥点头让她俩下去安排,她又开始了下一轮的干呕。怀个孕原来这般辛苦,或许是孕妇大都多愁善感,如玥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小时候不懂事还总跟妈妈顶嘴,现在想来,能再跟她跟前顶一次嘴都是奢望了。
于是当顾大将军从门口走进来时,就看到小妻子泛红的眼圈儿,还有她那一脸的难受。
顾景逸皱起眉,目光一凛,问白鹭:“夫人怎么了?”
饶是温柔平和的白鹭,看到自家老爷攒眉隐怒的模样,还是禁不住心中哇凉一片:“夫,夫人难受。”
废话!顾景逸冷声道:“下去!”
屋子里随侍的丫鬟就都识趣地下去了。
如玥惨白着一张脸,都没精神同他说句话。顾景逸动作轻柔地抱起小妻子,把她放在床上,坐在一边儿拿扇子给她轻轻扇风。大概是顾景逸身上真有什么魔力,本来十分难受的如玥在他熟悉的气息中,竟然渐渐地安然入了梦。
……
折腾了整整一个礼拜,如玥的妊娠反应才有所减轻。
幸好杜鹃厨艺超神,如玥没有抵抗三餐吃食,虽然吃了吐、吐了吃,但总归还是没有太消瘦。症状稍微有点减轻,这货就开始疯了。
这天早上,如玥一睁眼,没有感觉到恶心反胃,小心翼翼地喝了一碗加糖牛奶,也没有吐掉。她兴奋地又叼了一口玫瑰卷,虽然隐隐地还是不太舒服,但却前几日那般强烈了!
既然舒服多了,那是不是就说明第三项计划可以排上日程了?顾某人上次诓她那件事她可是还记得真真儿的呢。
已是夏末了,虽还是热得厉害,但总归比入伏那几日好上许多。
如玥订制的古代版海盗船终于由苏承沛做好,苏承沛还附送了一个木制小狗,跟逗比长得一模一样,说是给将来外甥的玩具。
收到这个小玩意儿时,如玥都震惊了好吗?谁都知道她这位二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都钻研自己的小木活(不过据说跟二嫂子在床上还是挺和谐的,也不用担心出轨),哪里见过他在意人情往来?
受宠若惊的如玥被张妈妈告知,这可是苏承沛此生唯一一次送出去的可以称得上是礼物的东西啊喂!
如玥百思不得其解,拿着小木狗想了好久,勉强得出结论:应该是她是第一个重视苏承沛木工技术的人,并且对他的技术充满赞叹。
这么一想通,如玥就舒服多了。
紧接着,顾大将军就不舒服了。
“你确定?”顾景逸看着足以坐上三个人的海盗船,平生第一次有了极度无语的感觉。海盗船被结实的十几捆绳子绑在一个硕大的高架上,下头腾空,其实就是秋千的扩大版和变型版。
如玥使劲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夫君自己说的,任凭本夫人责罚。”
她要顾景逸试玩,并且一再洗脑他这种机会是百年难遇的,他一定要好好珍惜。但顾景逸一想到,自己堂堂大胤骠骑大将军,就要傻逼兮兮地坐在海盗船上,还要被一堆小厮在船后面使劲推荡来荡去,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顾景逸一本正经地回头问:“可否换一种责罚?”
黑曜石般的双眸摆明了叫嚣着:不要!就是不要!打死都不要!
如玥叹了口气:“既然夫君不愿意的话,那我就自己去试试吧。”说着还提起裙角,作势要走上海盗船。
一条胳膊横在如玥面前,顾景逸黑着一张脸:“我来。”
这海盗船也没人试过,万一摇摇晃晃出现问题,他习武之人一个轻功就飞走了,但如玥不成,在下人面前丢脸也比如玥磕着碰着一点儿强。
他迈着沉重而“视死如归”般的步伐,走向海盗船。
如玥贼兮兮地拽拽顾景逸的袖口,笑道:“罢了罢了,本就没打算让你试,府里会拳脚的下人这般多,还用得着咱俩试啊。”她走到顾景逸跟前,踮起脚,用额头使劲一碰他的鼻梁,皱了皱鼻子道:“让你再戏弄我。”
顾景逸顺手捏上她的鼻尖:“跟小孩子一般无二。”
“那顾大人要不要抱腰酸腿软的小孩子啊?”如玥笑眯眯地瞅着顾景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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