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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国色-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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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圆的带领下,如玥一瘸一拐地走进寝室。期间顾景逸想来扶她,但被她轻轻摇头拒绝了。她的一双儿女,不到两岁,却知道用自己小小的胳膊来保护她。
一直到亥时,两个小家伙困得小鸡啄米似的,但满满还是下意识地抓着她,阿圆盘腿坐在如玥前面,谁都不让靠近。
顾景逸想让如玥好好休息,伸出手要再次抱满满。
满满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大眼睛贼亮,就是不撒手。
而阿圆也突然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顾景逸:“娘亲,疼。爹爹,坏!”这是怪顾景逸没有保护好如玥。如玥把小阿圆拉进怀里抱着,哄他:“当时爹爹被坏人缠住了,娘亲也没事,阿圆去休息好不好?”
“好!”
如玥还愣了一下,没想到阿圆答应得这么干脆。
但接下来,阿圆和满满很心有灵犀地把如玥摁到床上躺下,一边一个睡在如玥身边护着她。如玥忍不住笑了笑,颇为歉意地看向顾景逸。阿圆用胖乎乎的小爪子挡住如玥的眼睛,很理直气壮地道:“休息!”
这个机灵鬼啊。
于是当天晚上,被嫌弃了的顾景逸轻轻窝在床边儿上,度过了颇为“愉快”的一晚。
次日,阿圆和满满还是黏着她,顾景逸虽然很想陪着如玥,但刺客那里很多事急需处理,无奈之下,他一大早亲了亲如玥,把一双圆满抱了抱,披着晨露又离开了家。
茯苓拿黑乎乎的药膏在如玥肿起的脚踝上涂抹。
阿圆和满满好奇地看着,满满见娘亲额角渗出细细的汗珠,眨巴着大眼睛:“疼?”
如玥忍着摇了摇头,满满想了想,用自己的小袖子帮如玥把汗滴轻轻拭去,还十分自豪地笑:“不疼了。”傻姑娘还以为不流汗就不疼了呢。
阿圆则一直沉默着,等茯苓搞定,他二话不说地就把茯苓赶走了。
现在在他眼中,还真没几个是好人,都可能是害得他娘亲的嫌疑犯。有满满嘘寒问暖,有阿圆铁面保护,如玥觉得昨天宴会上那些惊魂瞬间都是浮云,如果没有这次危险,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在这双圆满心中如此重要。
用完午饭,昨天折腾了一宿,早上也早早睁眼的两个小家伙终于撑不住了。
如玥把他们放到架子床上,并且保证这次不会突然不见了之后,小家伙们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如玥瞧着他们,用扇子轻轻地帮他们扇风。
大约一个时辰后,顾景逸终于抽出点空回府了。
他担心打扰到一双圆满,放下床幔,和如玥坐到贵妃榻上。如玥靠进他的怀里,握着顾景逸粗糙的大手,笑道:“不要内疚,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幸好没事了。”
“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顾景逸紧紧地抱着如玥。
如玥点头:“我信你。”
两个人静静地处了好久,如玥抬头问他:“舅舅受伤了吗?还有三哥。”云经远和苏承沣都是国之重臣,而且北狄刺客明显地冲着云经远去的,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舅父和舅兄完好无损,只是侯英断了两根手指。”
如玥心里一揪,侯英身经百战,没想到栽在了这种刺杀的场合下,不过听顾景逸的意思,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她继续问:“昌平郡主和欣怡郡主呢?”
“昌平郡主受了重伤。”
“难道?”
“放心,只是暂时行动不便。”
如玥松了一口气:“我得去看看他们。”
“你就不问独孤鸿和独孤昕?”
如玥笑了笑:“有夫君大人在,我只要最后听个痛快的结果就行了。”
顾景逸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一定会大快人心。”
就在这时,黄鹂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面色焦灼:“老爷夫人,方甲有要事禀报。”如玥和顾景逸对视一眼,顾景逸道:“让他在明堂等着。”
如玥看了眼两个小家伙,见他们还睡得熟,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她和顾景逸一起高坐在上首,方甲拱拱手道:“老爷,夫人,太夫人和二夫人昨晚……都没了。”
哦,嗯?都没了是什么意思?!
她震惊地看向顾景逸,顾景逸让方甲说下去。
“据方丙回报,昨夜二爷的死讯传回府里时,二夫人就跑到太夫人的病房里,跟疯了似的大骂‘你逼死他的’‘哈哈哈死了,都死了’‘老虔婆,你怎么还不死’等污言秽语。”
让如玥心里默默地吐槽一下:是说方丙又是谁啊!你们方家起名就这么懒吗?该不会这就是一组织吧摔!还有,方甲啊方甲,这污言秽语你模仿得倒是挺生动到位的嘛。
方甲顿了顿继续道:“而后原本半瘫了的太夫人突然也跟疯了一样,从床上猛地起来扑倒二夫人,由于动静太大了,一人高的那个花瓶倒了,刚好……”
原来是两个疯女人打架被花瓶砸死了。
如玥还在纠结要不要完成顾景晖的临终遗愿,结果苏如瑶就自动帮如玥解决了这一世纪性难题,她想了想,问:“乐哥儿呢?”
“堂少爷被奶娘抱到咱府里来了,说是听老爷夫人的。”
看来这奶娘早就想着要钻进将军府了,主子一出事,忙不迭地就跑了过来。如玥看了眼顾景逸,顾景逸点点头,如玥道:“把乐哥儿抱进来吧,顺便叫茯苓好好瞧瞧。”
等茯苓给乐哥儿全身检查完,她回道:“无碍,先天不足,可以调养。”
“嗯。”如玥把小乐哥儿抱在怀里,奶猫似的一点儿,眼睛紧闭。她是养过两个孩子的人了,双胞胎降世时都比乐哥儿瞧着健壮一些。
小可怜的,刚刚满月就失去了双亲,让人忍不住怜惜。
“养在府里?”顾景逸看着乐哥儿,问如玥。如玥微笑点头:“就当多了个孩子,以后将军可要多劳累了。”
“无妨。”顾景逸是真感激顾景晖救了如玥。
如玥凑在乐哥儿脸颊亲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两道凛冽的目光,她顿时寒毛立起,顺着目光看去。不知何时,床幔已经被拉开了,阿圆和满满坐在床边,很敌视地看着如玥怀中的乐哥儿。
把小乐哥儿交给奶娘,如玥连忙过去哄这两个小家伙。
满满一哄便笑,小孩子忘性大,乐颠儿颠儿地扑到顾景逸怀里奶声奶气地叫爹爹。但阿圆是个磨人的,把乐哥儿盯着走远,皱起小鼻子,字正腔圆地问:“谁?”
如玥笑得感觉风呼呼地往嘴里灌:“他叫顾令乐,是阿圆的堂弟哦。”
阿圆不买账:“走!”
“堂弟就住在咱们家了,阿圆可以把枪法和鞭子在堂弟跟前耍,还能同他一起玩哦。”如玥循循善诱,生怕小阿圆钻了牛角尖。
小阿圆想了会儿:“不亲!”
“好好好,娘亲以后再也不亲乐哥儿了,只亲阿圆好不好?”
“不好!”
“啊?”如玥呆了一呆。
阿圆指着满满道:“还亲!”
如玥扶额,怎么把满满给忘了。再去看满满时,这货瞬间挤出两包泪,委委屈屈地瞧着如玥,瞧得她心都快碎了。连忙把满满从顾景逸怀里抱出来,各种甜言蜜语地哄。
顾景逸站在一旁,长身玉立。
幸福不远,是阿圆叉起的小肥腰,是满满挂泪的大笑脸,是妻子喜悦的手忙脚乱,是他能在这里看着,看着这平凡但又不平庸的一切。
未来很近,或许还会有挑战,有困难,有危险,但那又如何?
这些都是添加剂,为他们的幸福美满稍作调味而已。
秋日的阳光很温和,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像是给这一副合家欢乐图镀了一层闪闪发光的膜。顾景逸在笑,苏如玥在笑,满满搂着娘亲的脖子在笑,阿圆一时兴起,拿着平日里耍的小木枪做了个枪法的起势,他也在笑。
所有人都在笑,会一直笑下去……
庶女国色 第147章 后记
北狄使团在大胤皇宫刺杀的这一出戏;被北狄皇室彻底扣给了独孤鸿,把北狄皇室和独孤鸿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并且还发圣旨昭告天下,说独孤鸿狼子野心;为了给逝去的生母报仇,蓄意挑拨北狄和大胤的兄弟邦交;其心可诛!
但独孤鸿毕竟是北狄派过去的使臣;于是北狄皇帝决定割地赔款;以平息大胤的怒气。割了北狄三分之一的地盘;确实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意外之喜。
边关战争延绵了数十年;真真是民不聊生,虽然大胤处于优势,但毕竟疲于作战;不如暂停兵戈与民生息,等合适的时机再一举歼灭。北狄的情况更惨,如果再打几十年,就有可能被大胤从历史上彻底抹去。
两国都选择停火,北狄使团彻底歇菜了。
明德帝为表示大胤的仁德,特许将独孤鸿和独孤昕送回北狄,由北狄皇室处置,不过这押送犯人的过程略漫长了些。
没有马,没有车,没有钱,没有衣。
只有两个顾景逸的心腹属下,负责不让他们自杀或者走错路就行。独孤鸿和独孤昕的武功已经被废了,等待他们的,将是丧失尊严,一路乞讨爬回北狄,接受北狄皇室的新一轮惩治。
当如玥听到这个消息时,连连夸赞明德帝的主意好。顾大将军告诉她,这法子是他想出来的。如玥睁大眼,再一次坚定了不能惹顾大将军的决心。
至于茯苓,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主意,秋园里给她专门辟出一块药堂,老来也教了几个女学生,算是把她的医术承袭了下去。
白鹭就可怜了,还是梳起头当了嬷嬷,秦管家也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如玥曾经问过顾景逸,顾景逸告诉她,秦管家是敏清公主奶娘的独子,奶娘早早地去了,他和敏清公主一起长大,年纪轻轻就当了公主府的管家。他答应奶娘要照顾公主一生一世,公主走时求他替自己对顾景逸好,他只希望下一世相见时能告诉敏请:我的公主,我做到了。
情深的人总让人敬佩。
……
如玥这一世,很幸福很美满。
她有了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儿子一个比一个会纨绔,女儿一个比一个能撒野。但过了年少轻狂的那一段,也都算是个顶个儿的杰出人才。
又是一年秋,顾大将军还在朝堂上举足轻重。
但他貌似不太高兴,休沐日,他陪如玥坐在石凳上晒太阳,皱着俊眉:“胡大航……是谁?”他问,心里止不住酸溜溜的。
胡大航?如玥缓缓扭过头,莫不是她昨晚说梦话了?
老了老了,有时候忍不住去回忆过去的事情,上辈子的事还历历在目,爸爸妈妈,还有也不知道高考考得怎么样的弟弟胡大航。她难道能告诉顾景逸,胡大航是你老婆的老弟,有机会给你引见引见?
“咱最小的女儿都有孩子了,你怎么还是这么酸啊。”如玥搡了他一下。
顾景逸即使老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俊美老头,他认为作为一个爱妻子的好丈夫,当醋坛子这种使命一定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如玥把放在石桌上的话本子递给他:“喏喏,胡大航是本夫人新话本子里的主人公,酸不溜丢的夫君要看看吗?”
在她的话本子里,所有人都很好,也都很幸福很美满。
顾大将军嘴里说着不用,身体却很诚实嘛。他拿过话本子,堂堂骠骑大将军也算是如玥这辈子最忠实,最铁杆,最不离不弃的读者粉丝了。
庶女国色 第148章 番外二·兰香
只是匆匆一瞥;便注定囹圄一生。
几十年如流水逝;该平反的已经平反,该贬斥的已经贬斥;但斯人已逝;终是已矣。他站在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白玉台基之上;看着皇太子身着龙袍,一步一缓地上位。
这个天下;要变了。
其实早就应该变了;在她最后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在她抱着云述秉的尸身撞死在他面前时;整个天下于他,早已褪去了所有色泽。
因此,他才是大胤史上;唯一一位退位当太上皇的皇帝——宣德帝。
……
“你是谁?”
“我?”粉雕玉砌的女娃娃指着自己的鼻尖,伸出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我叫安惜兰,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阳春三月,柳絮翩飞,他真的只是匆匆瞥过,连一枚像样的眼神都没留给她。
但她浑然不觉尴尬,嘿嘿笑着收回了手,蹦蹦跳跳地朝御花园的假山处走去。他生了奇,被人轻视之后还能继续言笑晏晏的小女孩,她是他见过的第一个。
长大之后他才发现,这样的人多得是,但却都带着面具,谁人有她真实?
她是真的不在乎。
“太子殿下。”内监催促他。
他不耐烦地向前走了一小段,眼前总也不停地闪现她方才兰花一般的笑脸,不由地转过头去,搜寻她的身影。
她在假山旁,跟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在说些什么。
少年温柔地看着她,和煦的视线仿佛将她的周身都包裹。而她手舞足蹈地讲述,说到高兴处,还乐得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那个少年他认得,云阁老的嫡长子云述秉,人中之龙。
彼时阳光柔和,但他却觉得刺目得很,像是赌气一般大跨步地离开。
……
宁国公是国之柱石,很得皇帝倚仗。
他的伴读里除了不苟言笑的云述秉之外,还有威远侯的嫡子曹先。曹先曾不止一次地放言:“京城这么多贵女里头,我最中意安惜兰,若是将来能娶她为妻,余生幸矣。”
他看了眼云述秉,还是那张木头脸。
平日里最一本正经的皇太子,此次却破天荒地搭了腔:“为何?”
“因为她美貌啊!”曹先用尽华丽的词句来形容她的倾城容色,但他却不以为然,貌美的女子多得是,她的笑颜才是最与众不同。
爽朗,不骄矜,带着三分豁达七分率真。
“你呢?”他问云述秉。
云述秉答:“明日上元节,臣请一日休沐。”
眼前突然晃过那日御花园的情景,还是他第一次在云述秉的脸上看到除了面瘫之外的表情,直觉告诉他,明日她也会去。于是第二天当云述秉扎好花灯出门时,太子轻装简行地出现在他面前。
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他要云述秉陪着,云述秉就不敢不从。
果然,挂满香包的树下,她提着和云述秉一模一样的花灯在等,看到他的一瞬,眸中的惊诧转瞬即逝,稍即便福了福道:“殿下少来市井,这京城的上元节又叫花灯节,很是热闹。”
仅仅是第二次见面,她就能如此自然地同他攀谈。
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如甘霖,似雨露。
他在前头走,她则轻轻地用花灯撞了一下云述秉的灯,笑颜如兰花清雅。云述秉的眸子里漏了笑意,用花灯轻碰回应。这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他指着她手中的花灯:“何处可以买到?”
她坦然地看向云述秉,水眸里满满的全是深情:“这样子是我亲手所画,述秉哥哥上的色,买不到的。”
买不到的,就像有些感情,即使萌发了也要不起,要不得。
……
十六岁那年,皇帝要他立太子妃。
彼时他同她已是多年好友,彼时云述秉已准备向她提亲,彼时若是他争取一下,她就会是他的太子妃,他的皇后。
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不争取?
“惜兰。”他冒雨去了宁国公府,翻墙而入,暴雨把他的额发全部打湿,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上,样子颇为狼狈。
她放下笔,推开窗,伸出手要拉他进屋。
他笑:她永远都是这样,心中没有男女大防的观念,女子闺房又岂是男子可以随便进的?他就在雨中站着,想对她说出心底的话。
她撑着伞,为他在雨中隔出一隅。
“惜兰,我来寻你。”
“我知道。”她笑着,如兰花般高洁。
他盯着她看:“明日,我便要立太子妃。”
“我知道。”她依旧微笑,拿起方才画的图样子,展示在他面前,“殿下你看,这是我自己设计的嫁衣,漂亮吗?”
他点头。
她继续笑:“太子妃的仪制是礼部定的,会让我自己设计吗?除却太子妃,殿下还要有侧妃。将来登基为帝,才人,婕妤,昭仪,嫔,妃哪个能少?殿下能推翻了老祖宗的规矩?”
他不言。
“述秉哥哥却能,嫁衣用我的设计,府里就我一人,没有通房,无需妾室。”她的笑容里仿佛带着兰花香气,“太子哥哥的心意惜兰懂的,但世间事又岂能悉数如意?太子哥哥当太子当得如此好,想来做皇帝也是不差的,惜兰等着看太子哥哥成为一代明君!”
他不语,内心却空空如也。
她是真的与众不同,在她面前,仿佛女子并不是男子的附属,而是同男子一般平等的存在。她也看得通透,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她所想要的,却正是坐拥大胤江山的他所给不起的。
真可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却给不起心爱女子一个“唯一”。
……
做太子时他真的仅仅只是太子,但一旦坐上龙椅,他就是天下的王。
大胤子民的富足生活,是他肩上最重的责任,彼时的他也想给她最安乐的生活。提拔年纪轻轻的云述秉成为阁臣,其一是云述秉能力超群,最大的原因还是她。他的女孩,虽然不能在他身边,但也要荣耀万丈。
“通、敌、卖、国!”他把一封一封纸片般的奏折砸到他脸上。
他给云述秉的还不多吗?为何要里通北狄?云述秉究竟知不知道!这样一来她的处境会有多艰难?这个混账!!!
“给朕查!给朕查得清清楚楚!”
他在朝堂上怒吼,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荣王为了扳倒云述秉早已积蓄了数年,云述秉的行踪都被他冠上了通敌的痕迹,岂是能轻易抹清的?
督察院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还需要多铁板钉钉的证据?
他不信!
他不能信!
他也不能给云氏安上这等罪名!
“金陵的云氏也不过尔尔,想来全是利欲熏心之徒!”
“云氏嘛,上一个阁臣估计也来得不是那么光明正大……”
一死,已证清白。
朝堂上鸦雀无声,云述秉撞柱而死时只留下一句话——“云氏的清白终会昭雪!”死不瞑目,像是在等谁的到来?
她来了,拿着他给她的令牌,闯了金銮殿。
她用那只他从未握过的手轻轻阖上云述秉的眼,她朝他惨然一笑,身着雪白的罗裙,随着云述秉而去。那一大朵一大朵用鲜血开出的花啊,像极了曼珠沙华。
……
他老了,年华不再。
他真的成了一代明君,庆阳公主来找他的时候,他没有轻易相信,也没有轻易去否定。他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件事,若是荣王真的有意谋反篡位,他虽然很宠他,但事关大胤运数,心软不得。
没想到遇到了苏如玥。
她的外孙女,长得真像她啊,那灵动的性子,也是与众不同,令人印象深刻。这是个在苦难中成长的孩子,虽然当年因着她的缘故,他给了云氏最大的宽恕,但还是死的死亡的亡。今日再见到和她有血亲的苏如玥,他还是一阵恍惚。
激动,劳累,心悸。
居然是苏如玥救了他。
那么,对苏如玥的封赏便顺理成章了起来。惜兰,如果你在天上看到,会不会原谅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孩子们?
……
有时候他也会想,他对她是爱吗?
可能不是?
那个因为巫蛊而被赐死的嫔妃死前还凄厉地呼喊:“皇上,臣妾是爱您的啊,爱是占有,是独占着您啊!”
他想独占她吗?
也想!
但每每想起那个雨夜,她所希冀的未来,他给不起。独占,似乎会给她带来伤害,那便罢了。真是,好轻易的妥协,不假思索地,就顺着她的意愿去做决定。
这,是爱吧?
……
史记,宣德帝驾崩于京郊行宫。
但鲜有人知,他真正逝世于宁国公府的一间闺房内,这间闺房一直被他下旨原封不动地保存着,死前,他终于是踏进了这里。
窗外,仿似有雨声。
眼前,好像有一只冰肌玉骨的柔荑。
……
“我?”粉雕玉砌的女娃娃指着自己的鼻尖,伸出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我叫安惜兰,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他终于握住了那只魂牵梦萦的柔荑:“我叫李烨,请多关照!”
←
【执笔。】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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