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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山水间-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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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用担心,这么大的雨,那边又稍微倾斜,早就被清洗干净了。”若离一眼看出她的担心,使劲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帐篷感叹一声:“终于可以出世了。”

外面的泥很烂,好在青草被洗的很青脆碧绿,若离将脚踩在一堆堆的青草丛上,两人小心翼翼的转到了帐篷侧面,果然那些排泄物全被冲的干干净净的。

“姐姐,我帮咱们选的这个简易茅房不错吧。”若离得意的看着盖倾眉,这个专门上茅房的地方是她那天观察了很久才确定的,因为有是一片倾斜光滑的岩石。

“妹妹真是厉害。”盖倾眉由衷的感叹一句:“以前只是觉得妹妹很能干,现在不只是能干,而是很能干。”

“ 多谢姐姐夸奖。”若离大言不惭的照单全收:“妹妹也觉得超常发挥,那么姐姐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呢。”

盖倾眉听若离说话,眼睛无意中看向前面,就看到了两个超凡脱俗玉树临风的身影,便转过脸神秘兮兮眉飞色舞的小声说:“没羞没臊,要奖励该去跟天角天麟去要。妹妹,妹妹啊,你看看那两个,简直是人中龙凤,果真是贵族血脉,姐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以后如果妹妹随便做了谁的王妃,那真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姐姐我也会跟着沾光。”

“你说的?”若离斜着眼睛看了眼彩虹中的销魂身影,眼里充满了迷情:“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上了。”

“啧啧,妹妹,快闭嘴。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盖倾眉笑得喘不过气来:“哪有女人上男人的。”

“该上就的上,不上别人就上了。”若离有点恬不知耻的挤了挤眼睛:“不过这两个可都不是我的菜。”

“妹妹,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天角天麟都是菜啊,可不敢瞎说。”盖倾眉含笑点了点若离的头。

“好好,不瞎说了,我是什么啊?怎么敢高攀人家,只要以后回去了能安安稳稳的留在定安王府就知足了,倒是姐姐,现在身体也好了,我看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我看这个黎全根就不错,一点不比我们这些帅哥们差。”

盖倾眉吃了一惊瞪大眼睛:“妹妹,你说什么呢?黎少爷特可是……。”

“姐姐,怎么?还嫌人家只是个山村小少爷?姐姐,你就别顾忌这个了,要不就是觉得你比他大?我告诉你姐姐,我说实话啊,我觉得你来了这里病都好了,甚至比我还健康。所以说我觉得你还挺适应这山村生活的,年龄不是问题,地位不是距离,你还是锁定黎少爷吧,。我看他比你小也小不了几岁。”

“怎么这也小个五六岁吧,四五岁吧。”盖倾眉回过神,苦笑一下:“妹妹,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姐姐我在都城已经有人了,如果他等我的话,回去就成亲。”

“什么?你有意中人?真是会咬的狗不叫,看来妹妹是瞎操心了,不过说实话黎少爷真的不错,气质很像鲍天角。”

“那倒是。”盖倾眉似乎很得意,眼睛看向儒雅的黎全根,这个弟弟真的是有先见,却一眼看见司马小婵满脸绯红,亦步亦趋的靠近黎全根。

心里一紧,前段时间她明明感觉司马小婵对黎宝根有意思,怎么?

不过这样也好,黎宝根还小,司马小婵又是武将之后,万一两人有什么纠葛,他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再说司马小婵的命运和自己也差不多,以后的事很难说得清楚。

可是黎全根也不行啊,她可不想让自己家的人和这些流放的官二代们有瓜葛,她一个人就够苦的了。

“小婵,快过来。”她忙转脸去喊司马小婵:“这里草多。脚下不烂。”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雨过后

雨过天晴,回到家里,房屋已经倒塌。。院门已经被水冲走,围墙已然不见,只在庄稼地留下一些淤泥,所有的庄稼全都趴在了地上 ,多数连根拨起,埋在地下的土豆都被水冲了出来变成泥蛋蛋。

洪水已经退去,河床上留下一些马牛羊猪鸡的尸体,甚至还有人的泡的胀胀的一丝不挂的尸体。

玉溪村里的人陆续下了山,很多人在收拾残局,哭喊声此起彼伏,人们将人和牲畜的尸体 掩埋,那些被上游冲下来的箱子柜子的都堆在一边,等着看有没有人找来。

鲍天角看着断壁残桓,听着耳边不时响起的哭天喊地,皱起了眉头:“天麟,我们要怎么做?”

“慢慢收拾;还能怎样。”鲍天麟在院子里找到一把铁锨,一掀一掀的挖着泥土,很没好气的说,他有点赌气的意思,怎么就这么一场雨,这一排院落就玩完了,面对如此残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恢复,他很难想象要怎样才能让已经变为一摊烂泥的地方出现房屋。

鲍天麟亲自动手,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也拿起了能拿的东西,可是他们只会将烂泥铲了出去,房顶上的栋梁椽子都混在泥土里。若离心里惦记着炕洞里的绣花鞋,里面可有金子啊,可是炕洞被倒塌下来的屋顶盖住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出来,她便也拿起一把铁锨。

鲍天角很理解的看了看鲍天麟,又询问般的看了眼若离,想看看她有什么主意。就听见身后转来一声粗重的声音: “田麟,我家大少爷说这些天和你们相处下来,很有缘,说你们人生也不能乱跑,让我们来帮忙。我们都是黎庄的匠人。瓦工木工小工都有,田公子请吩咐。”

鲍天角转身看去,七八个短衣男子,推着几车子的青砖,所里拿着瓦刀,后面还有几个人抬着木头。

黎全根很称职,第一时间派人来修房,不,现在应该是建房, 他轻轻地舒了口气。看着一群表情木讷的所谓匠人,转身走开。

鲍天麟放下手里的铁锨,过来和工头交谈。鲍天角顺着惨不忍睹的庄稼地,踏着淤泥堆积的小道,走向河边,那里传来的一声声凄惨的哭喊声,让他感觉胸闷气短。

还没到河边。 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腐臭味儿,路上随处躺着飞鸟昆虫的尸体,所有的树木全都折胳膊断腿,伤痕累累。

他慢慢得到了河边,十几个男子拿着䦆头铁锨就在河床上挖出一些坑,那那些动物鱼类牲畜的尸体掩埋。

常有发也在掩埋尸体的人群之中。看见鲍天角,停下手里的活儿,慢慢走过来。小声说:“田公子,你来了。”

常有发的表情很愁苦,鲍天角只觉得心里一酸:“常老伯,家里可有伤情?”

“田公子,我那小孙子被水冲走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常有发的眼睛挤出了一滴泪说:“那天我娘还让我一定要通知田公子上山,我跑到门前一看。公子已经出了门。”

常有发也就是个五十多岁,却已鬓发全白,眼睛浑浊,看起来和常婆婆几乎差不多,想起前些天还来为他们耕田播种,充满了活力朝气,鲍天角第一次为一个人难受起来。

孙子被水冲走,凶多吉少,白发人送黑发人,鲍天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小声说:“常老伯节哀,说不定他被冲到哪里,被人救下也说不定。”

“但愿吧,我们这里每年都有人被水冲走,只是今年这灾难实在太深了。”常有发略显麻木的说,语气中已经不带什么希望。

河床上的人都忙着掩埋,鲍天角林看到一位男子蹲在一头不知已经死去多久,蚊蝇围绕的黄牛身边抽搐,旁边的人都默默的看着,并没有人说话。

“哭什么,牛是被水淹死的,应该可以吃肉吧。”鲍天角小声说:“只要人都好,不就是一头牛吗?”

“田公子,你是不知,我们庄稼人视牲口为家人,没有人会吃。”常有发第一眼看到鲍天角,就认定他不是一般人,对他说话毕恭毕敬,强掩着失去孙子的悲伤:“那头牛是蔡老七的命根子,本来上山的时候是牵着的,可是牛蹄打滑。”

远远的传来铺天盖地的女人们的哭喊声,常有发痛苦的低下头:“田公子,我那娘亲内人儿媳妇……。”

哭声实在撕心裂肺了,远一声近一声,前一片后一片左一片右一片的,鲍天角听着实在窝心难受,他想要转身离去,刚走了几步,想起了一个问题。

“常老伯,我想问一问,这场雨下了这么久,家里的粮食什么的都有没有藏好?”

“哎,。田公子,要说粮食,家里都藏了起来,每年的涝灾大家都习惯了,家家都有地窖,可是除了蔡老爷,谁家也没什么麦子,现在秋粮都糟蹋了,土豆都被冲走了不少,今年不好过啊?”

“那么朝廷是不是会有一些赈灾粮呢?”

“田公子,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的。哪里会有什么赈灾粮,再说了也只是我们这清苑县高坪镇的深山老林受灾,出了高坪镇,就到了平原地,没有山洪滑坡,也受不了什么灾。”

“我们要怎样过?”

“卖儿卖女,向蔡老爷黎老爷借高利贷,看来我那几亩薄地也快保不住了。”

鲍天角不能再面对常有发愁苦的脸,缓步往回走,就看见庄稼地边地方甄珠儿静静地站着。

他眉头一皱,停下脚步,现在他不想看见她。没有遇到灾难之时,他觉得她虽然没有甄贝儿的美,没有若离灵动,盖倾眉端庄,司马小婵的英气,倒也不失为大家闺秀。

但是在帐篷里的这些天,就显出了她的劣势,她不但不处理一些事情,还处处像个受虐待的受气包一样,卷缩在后面,这样的女子以后怎么能做得了他的妃子,哪怕只是侧妃。

倒是金若离让他的眼神不由自己的泛出光彩。

可是已经做出的承诺,还是得遵守。

便慢慢走了过去,温和地问:“珠儿,你怎么在这里?”

“天角哥哥。”甄珠儿只叫了一句便泪水连连,这些天来她从没好好的睡踏实过,不要说那潮湿拥挤的帐篷,硬邦邦的没有用被褥的床板,就是她自己身上都有味儿了,现在回来了,却无处可去,只能看着那些匠人们一块砖一块砖的盖着房。

鲍天角明白甄珠儿的意思,他从甄珠儿身边绕过略带不满的说:“珠儿,我还是那句话,到什么地方说什么话,既然我们遇到了,怎么着也得过去,天麟金若离他们能过,你我也能过。”

甄珠儿听鲍天角没有一句安慰她的话,更没有对她的眼泪现出一丝一毫的怜惜,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擦着眼泪: “可是,天角哥哥,你看看金若离。我不能像她那样。”

“她哪样了?”鲍天角听甄珠儿有轻蔑若离的意思,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这些天要不是她,我们估计连开水都喝不上。”

“她也只能烧开水,天角哥哥,你看看她的样子,那里有一点点女子的样。”甄珠儿没看到鲍天角的表情,指着院子里的若离。

鲍天角抬头看去,若离正拿着一只䦆头在泥土里挖着,边挖边用手刨。

鲍天麟在另一边看着一群工匠清理了一头的泥土木头,司马翼司马羽都帮忙清理着,甄贝儿在远处默默地坐着,没人注意若离。

鲍天角快走几步到了若离身边,看着她满手是泥,伸手拉起她:“金若离,这些活儿让他们去干,你不用做。”

“没关系,能帮点就是一点。”若离直起身子,憨态可掬的笑了笑,继续。

“金若离,我说了,你不用做这些。”见若离只管在土里刨着,指甲里都钻满了泥巴,鲍天角有点生气,再次将她提了起来。

若离无奈的拍了拍手,她并不是非要干这些活儿,而是刚才她已经发现,虽然房屋倒塌,泥墙变泥滩,但是盘炕用的土胚却是十分的坚实,简直可以和砖相媲美,从露出来的地方可以看到,它还完好。

也就是说藏在炕洞里的布匹,鞋子有可能完好无损。

鲍天角温婉贵气的秀美丹凤眼里透出不爽,很威严。

若离想了想,为了拿到金子,决定将实情告诉鲍天角,也许去县城换银子的事儿鲍天麟已经告诉他了,便很神秘的往鲍天角身边凑了凑,小声说:“鲍天角,不是我风格高尚,想要出蛮力,是因为我的炕洞里有秘密!”,

“秘密?”鲍天角心里一喜,第一个反应是兵符,他满怀欣喜地问:“什么秘密?”

若离更加神秘地说:“炕洞里的绣花鞋里有只元宝,那可是我以后翻身的本钱。”

“哦。”鲍天角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笑了起来:“原来,你是有备而来的,还携私。”

“鲍天角,我也只是想为我们以后做打算,未雨绸缪一下而已,有道是手里有钱心不慌。”

“你倒是很有远见,听天麟说帮你保管了一只,原来还有一只。”

“好事成双嘛。”若离讪讪一笑。

“那你,继续。”鲍天角笑着走开:“我就不帮你了,免得更引起注意。”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从头再来

新房子得十几天才能盖好, 期间十六个人大家还是住在帐篷里,只不过黎全根让工匠多带来几顶帐篷,男女分开来。

若离是毫不顾忌的,她和盖倾眉司马小婵司马小娟住一起,总算是有了换衣服的空间,这些天她觉得身上都有味儿了。,

甄一脉被安排和和盖星雨兄弟三个挤一起,白天他跟在若离身边忙前忙后的安排食物,晚上进了帐篷便显得很拘谨。一双很空洞的眼睛茫然四顾,盖星雨儒雅和蔼的看着他,手里不经意的玩弄着一只圆圆的翠色的玉佩,边玩边有意识的看着甄一脉,见他漠不关心,把玩了一会儿不露声色的揣进怀。

怕蚊子骚扰,帐篷里不点油灯,外面还挂着若离在林子里找的艾草绳,盖星雨盖星云睡着了,甄一脉睁开了眼睛。

盖星雨刚才把玩的玉佩,应该就是玉章,他知道他是在试探他有没有兵符,临走之前爷爷非常郑重的嘱咐过他,不到万不得已,兵符不能出世,哪怕是玉章虎印都已出现。因为兵符关系到三位王爷的身家性命。

一定不能将兵符泄露,甄一脉将露在外面的左脚压在右腿下,慢慢的闭上眼睛。

另一顶帐篷里里春枝春雅甄珠儿甄贝儿住一起,甄贝儿一双眼睛略带热情的看着春枝,春枝却只管低着头根本不予对视,甄贝儿只好继续沉默。春雅倒是柔媚的带着笑意,却并不言语。两人也只是晚上进帐篷休息,白天在外面听从鲍天角鲍天麟的差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甄珠儿忌讳两人的身份,不敢太过放肆,虽然不说话却是处处陪着小心。

粮食再次发生了危机,米面油全都被水冲走。厨房里只留下两只大水缸,一半掩埋在泥土里。

若离费了很大的力气,总算是将已经变成泥鞋的绣花鞋在炕洞里挖了出来,那些包在油布里的布料也还在。她怕自己这里不安全不保险,便偷偷地将金子从鞋尖取了出来塞给鲍天麟,让他帮忙先收起来。

鲍天角 远远地看着她笑,甄珠儿就恶狠狠得瞪了一眼。

旁边的甄贝儿略带辛灾乐祸却又邪恶的靠在一棵躲过劫难的大树干上,帐篷离树林很近,看着光着膀子忙绿的工匠,铁塔般男子充满雄性味道的身体就在眼前出现。

现在她已经说不上来对那个入侵身体之人是恨还是念。是不甘心还是无可奈何。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身体最宝贵的一部分已经被他带走了,赖以寄托的精神支柱也被若离慢慢的侵占。身体和精神双重奔溃,她难以吞咽。只能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除了对若离渗入骨髓的仇恨,对甄珠儿鲍天角鲍天麟漠不关心的痛恨,只有漠视。

工匠的食物自有黎全根派人送来,怕引起怀疑。鲍天麟并没有接受黎全根食物赞助。若离只好请工匠在帐篷外面砌了个简易灶台,工匠手艺很不错,竟然像是吸风灶,只要点着火放进柴禾,便熊熊燃烧起来。

顺着水流的方向,在大大小小的淤泥堆里。慢慢的挖出找回了一些锅碗瓢盆,若离就和盖倾眉司马小婵一起,到处寻找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什么蘑菇木耳,干瘪的的陷在泥里的豆子,被水冲出去的还没起出的土豆,司马翼司马羽打来的野兔,盖星雨盖星雨捉的鱼。

将这些东西一起炖在锅里。少油没盐的吃下。

因为遭遇水灾,蔡老爷算是人道了一点。看到很多人帮着盖房子,只是象征性的带着几个庄丁过来转了一圈,并嘱咐鲍天麟,还有一个月一年期满,不可擅自离开,并没有关心这么多人要怎样生活,便匆匆离去。

若离看着蔡老爷臃肿不堪的背影,小声对鲍天麟说:“鲍天麟,我敢打赌,蔡小姐等一会就会过来,说不定会带些盐巴来,或者还有粮食。”

鲍天麟还没来得及回答若离的话,就看见蔡小姐带着两个丫鬟,提着两只篮子远远地过来,佩服的对若离竖起拇指:“不用打赌了,那不来了,金若离神机妙算那。”

“神机妙算不敢当,但是如果有人雪中送炭的话,最好不过了,没盐没油的,就算是山珍海味都难吃。”

鲍天麟看着若离这些天的忙碌,吃着淡而无味的带着腥味的烩菜,有点酸楚,他看了眼独自坐在帐篷里的鲍天角:“她如果不送,我们就想办法去镇上买,我们没有,别人家估计也没了,别的还好说没有盐真的不行。”

“时间长了不吃盐,人就会脸色发青,我看人家都没我们这么狼狈,人家住的地方都在上面,损失没我们这么大,也许他们有了经验,将必需品收好了也不一定。”

两人说着话等蔡玉梨从河边小径慢慢走来,若离看了眼司马翼司马羽,两人在帮工匠们递转送泥,看到了蔡小姐,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若离对着鲍天麟挤了挤眼睛:“看来司马翼是要避嫌,还是本小姐亲自去迎接吧。”

说完不等鲍天麟答复,迎了上去。

“蔡小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蔡小姐,还好吗?”

蔡玉梨抿嘴一笑,娇柔的低下头:“瞧若离姑娘说的,只要有人不嫌弃我来就好。”说完眼睛飞快的看了眼正在将砖递给工匠的司马翼。

若离狡黠的一笑:“蔡小姐说笑呢?谁敢嫌弃小姐你,盼都盼不来了呢。”

“盼我干什么,你们不都有人帮忙了吗?”蔡小姐有点酸溜溜地说,暴雨连绵之时,她在山对面的顶上,看到司马翼若离他们上了后面的山顶,本来暴雨过后,她想找些工匠帮着盖房,却被黎宝根抢先一步。

“这都是黎少爷好心,蔡小姐,其实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你是个女子,很多事情不方便。”

见蔡小姐说一句话 看一眼司马翼 ,若离略显揶揄的偷偷一笑,对鲍天麟飞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鲍天麟会意的冲着司马翼喊了句:“司马翼,来一下。”

司马翼脸微微一红,将手里的砖递了过去,拽了拽衣袍走了过来。

鲍天麟轻轻一笑:“司马翼,蔡小姐特意过来看我们,你陪她看看。”

司马翼有点很不自在,很长时间,他并没有和蔡小姐见面,虽然他对这位外弱内强的小姐感觉很好,却觉得她太过热情,不懂得掩饰,加上鲍天角对甄珠儿已经有所承诺,也没公开,他不好抢在他之前。

所以,就算是蔡小姐每天去那棵第一次邂逅的杏树下转悠,时不时的站在能看得见的地方窥视,他都没有露面,只是让司马羽很委婉的提醒,不用这么亲密接触。

这倒使蔡玉梨蔡小姐更加的相思难耐,越发觉得十里八乡甚至她所见过的男子没有超过司马翼的,鲍天麟盖星雨都不能相比。

平时远远地倒也能看见一点,这些天在不同的山顶,相隔太远,看不清楚。她没对水灾恐惧,对司马翼的担心让她神情惶惶,从山上一下来,她第一个来到一个可以全览这排院落的地方,看到院墙房屋倒塌,本来她想找些工匠帮忙,一来黎全根早他一步,二来爹挡在前面。

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可以过来看一看,两个小丫鬟比她还着急,见司马翼有点羞涩,她很主动地大声招呼:“司马公子,有劳了,我是代表我爹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

“有,有需要。”听蔡玉梨如此说,若离刚刚离开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司马翼不知没盐的事,也不知道盐的重要性得对蔡小姐将需要说清楚:“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盐,当然如果有油的话更好,还有粮食。”

司马翼跟着应道:“是啊,蔡小姐,如果你能帮忙,在下不胜感谢。”

“一定帮忙。”蔡玉梨见司马翼说得诚恳,英气逼人的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英雄落难的难堪,心里一柔忙对两位丫鬟说:“花儿玲儿,都记下,等会回去就准备。”

两位丫鬟答应着,顺手将手里提的篮子递了过来。

“对了,司马公子,这是一些馒头一只鸡,你们先吃着,我回去就给你们准备盐,油,再禀告爹,给你们借点粮食,既然你们是属于我们玉溪村的,你们的事就是我爹的事儿。”

蔡玉梨将两只篮子交给司马翼,司马翼转交给若离,若离便提着篮子去分配,好几天没见粮食了。

司马翼陪着蔡玉梨绕着正在盖的房屋转了一圈,又去帐篷看了看,鲍天角转身出去,春枝春雅含笑请她进去。

房子盖好了,青砖碧瓦,地基也挖得很深。面对十个工匠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点,鲍天角鲍天麟泰然接受,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也不多言,只有若离心里过意不去,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这样热心帮助,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

她每天都很热心忙绿的为他们烧茶递水,工匠们很懂规矩,也许是黎全根有交代,绝对是非礼勿视,就算是美若天仙的甄贝儿走过,也没人发现。。

黎全根只来过一次,也只是过来吩咐匠人好好工作,工钱加倍。

鲍天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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