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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山水间-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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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我说不急就不急。”鲍天麟说完站了起来:“既然我们出来了,就不去管别的。”

若离看了眼甄一脉,他也正好看过来,两眼相对,甄一脉笑了笑,若离便不再追问。

“既然不急,那我就眯一会儿。”

若离走过去从几棵柳树上折下几根柳枝,编成一顶简易草帽,又坐在石头上对甄一脉说:“一脉,,姑姑眯一会儿,走的时候喊我。”

说完侧身躺在热乎乎的石头上,将草帽盖在脸上。

鲍天麟站在沟壑中,看着四面高耸的去青山,似乎在查看什么,好长时间才反转过来,见若离躺在石头上,脸上盖着柳枝,甄一脉靠着她的身子双眼看着自己。

 第一百章 别处长全了

鲍天麟回到石头旁,甄一脉忙起身让开,他见若离躺在上面占据了大半的面积,已经发出了轻微匀称的呼吸,便摇了了摇头,依石而立。

“一脉,前面那座山应该就是青松峰,在山顶应该能看到烽火台,你去过那里,可记得烽火台的位置,我们是要从那边上去?”

站了一会,鲍天麟直了直身子问甄一脉。

甄一脉转过脸毫无表情的眼睛看着鲍天麟,摇了摇头。

鲍天麟比甄一脉还大的眼睛闪过一丝厉色,随即消失。

“一脉,你也知道 关外的韩丹国一直对我大汉朝虎视眈眈,,烽火台那边就是韩丹国,据说他们的王子卓逸凡威猛凶悍无人能敌,只是怯于我朝‘三义’军的威名才未敢入侵 ,你随定安王曾经抗击过韩丹国的入侵,你可知道这“三义”军是 支什么样的军队,现在驻扎何处,有什么样的神威让外寇闻风丧胆?“

鲍天麟一眼不眨的看着甄一脉,眼神深邃似一潭深水。。

甄一脉茫然的摇着头,鲍天麟眼里的寒意剧增深不见底。

甄一脉默默地低下头去,后背紧紧地靠了靠若离。

若离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鲍天麟,什么时候了,是不是要出发?”

“你要是睡够了,我们就走。”

鲍天麟的眼神从甄一脉脸上移开。停在了若离脸上,一脸懒洋洋慵懒的娇媚。

“那就走吧,先进林子里找块平坦的地方再说。”

鲍天麟率跨过小小的浅浅的顺草而下的溪流,走过山与山之间的沟壑,又进了林子,,若离和甄一脉随后跟上。

甄一脉带着感激的笑看着若离。眼里有了含义,若离微微一笑低下头看着脚下,和甄一脉朝夕相处这么久,他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能读得懂。刚才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到他靠着自己身体的紧张,其实她根本就没睡着,鲍天麟说的话全听得清清楚楚。

鲍天麟的话完全是在打探甄一脉,她也听出来是在询问一支军队的行踪,从甄一脉瞬间僵直的后背她感觉到他的恐惧,便及时的打断鲍天麟的询问。

这四家看起来安安分分的被流放,其实并不简单。都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甄一脉绝对的不简单。若离微微斜了斜眼睛,看着身边脑袋大脖子细眼睛空洞。却不乏灵气逼人的小男孩,再次发现他已经又长了一截,脸上也稍微具备了一点少男的雏形。

这孩子在人前装聋作哑,在她面前装萌卖傻,实在是不简单。也不知道这孩子要守着多大的秘密,虽然她天天在身边,感觉到了却从没发现过什么。如果说这孩子真的守护着一个秘密,也太厉害了。

这座山很陡,似乎是一座没有人走过的山,一点路的痕迹都没有。处处是土红色的岩石。一层一层,树木相比刚才走过的山明显的少了很多,也矮小一些。更多的是灌木,地面上的草也稀稀拉拉,纵向发展,野花也只是小小的紫色或者黄色。

这山爬起来有点艰难,若离从未爬过这样的山。看着一层一层如断裂的岩石,不知从何下手。脚也不知踩在那里。

鲍天麟就很轻松地随意抓住一株弱小的青草或者一块突出的石头,身子微微移动就攀了上去,甄一脉也是猴子一样灵活,瘦弱的身躯只是一弓一纵便攀了上去。

若离站在岩石下,寻找着另一处可以绕上去的途径。就看见走过岩石侧面,有一道土坡虽然陡峭还能下脚,土坡上还有几株矮小的歪歪斜斜的小树。虽然看起来活下来很艰难,但是却很顽强的扎根在岩石旁边的泥土里,以曲线姿势生长着,也许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助一下。

一脚踩在土坡上,才发现土坡一点不比岩石简单,土坡经过了长年累月的雨雪风霜风吹雨打,已经变得很瓷实,就如石头一样坚实光滑,脚踩上去就如踩在竖起的石头上,很滑。

她只好抓住那些小树。

鲍天麟走了一会,回过头看着她很艰难的抓着一颗弱小细长曲曲弯弯的树,一点一点的试探着往上爬,停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根红绫扔了下来。

喊了声: “金若离抓住红绫。”

若离抓住眼前耀眼的柔软的红绫,鲍天麟转到了她的顶上,甄一脉本来也想过来拉她,见鲍天麟出动了红绫,便自己往上爬。

若离抓住了鲍天麟扔下的红绫,感觉身体被轻轻的往上拉,脚上不需要一点力气就攀了上去。

红绫看起来很长,握在手里很柔软,这么长的一条,他是藏在哪里的呢?怎么平时没看见。

这也许是他带在身上有什么用的吧。

岩石山坡只有一段路,爬上岩石坡就到了平缓一点的地方,树木也稍微高大了一些,草更加的茂密,时不时的夹杂着一两株奇异美丽的花儿。

这座山明显的比前面的高,站在这半山就有种俯瞰群山的感觉。

半山的空气也更加的清新,鸟儿的叫声也不似下面那样杂乱,树木间偶尔就会有一颗很霸道很独特的夹杂其间,犹如领袖。

山上的风景和山下的还不一样,若离仔细地看了一会,山下就如民间,山上则如朝廷。

“离山顶不远了,晚上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山顶太高。”

又往上走了一会儿,天色昏暗下来,不知道是快要黑了还是天阴了下来,鲍天麟在一片树木环绕中间却有一片草坪般的空地处停了下来。

“住这里啊,怎么睡?”若离看着绿茵茵的草地,难道要直接睡在草地上?

“先休息一会儿。”鲍天麟坐了下来。

若离实在是很累,长这么大从没有这么艰难困苦的爬这么多的山,不但有土山还有岩石山。

刚才鼓着劲走着还差不多,一松懈下来,双腿酸软,腰酸背痛全身散架般,她脱下身上背着的挎包扔在草地上,伸长双腿倒了下去。

周围很是幽静,鲍天麟看着四周从挎包里拿出干粮水壶。

“金若离,先吃一点,今儿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好好睡一觉?怎么敢,要是还有什么野兽怎么办?”

若离接过干粮咬了一口,还真是又饿了。

鲍天麟喝了口水看着她:“不会了,野兽一般不会来这么高的地方,就害怕有蛇。”

“那更加可怕。”若离最害怕这种软乎乎冷血的软土动物,只是听说名字就全身凉簌簌的发麻。

“也没有那么可怕了,等会点上驱虫文香,估计就不会有事。”

鲍天麟从怀里掏出一只黑色的盒子,里面躺着一盘不知什么东西。

“天黑了把这个点上,什么蚊虫都不会来。“

鲍天麟将盒子里盘起来的东西拿出来,像根弯曲的蜡烛,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是香味还是药味的味道。

若离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鲍天麟,你还真是虚怀若谷啊,这么多的东西怎么装得下。”

她是指刚才那段长长的红绫,那么长团起来也有一堆。

“男人嘛,自然虚怀若谷了,该带的东西自然都得带着。”、

鲍天麟还略显稚嫩的脸上带着不羁的笑。

“不害羞,还男人呢,嘴上毛都没长全。”

见甄一脉去一旁小解,若离小声说了句。

鲍天麟一双明亮热情的大眼睛立刻闪着异样的神采,靠近若离小声说:“嘴上没长全,别的地方可长全了。”

一句话将若离说了个大红脸,这孩子早熟,满打满算也就十五岁,怎么这也知道?

见他两只眼睛异样的看着自己,偏过头去说了句:“别的地方那是瞎长。”

鲍天麟看着若离窘迫的样子,笑了笑,若离不知道,他在离开皇宫之前已满十四岁,已经接受了嬷嬷的教导,知道并亲自体验过男女之事,虽然并没有多少体会,但是一些男女之间敏感的话语还是能应对一些的。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若离傻傻的看着青青的草坪,不知道晚上要怎样睡觉。

鲍天麟见她左顾右盼的, 脱下外面的袍子,若离定眼看去,里面也只有一身月白色的绸缎衣裤,那根红绫一点不见。

“就这么睡吧。”

鲍天麟说话间从衣袍的里面抽出一条貌似油布的浅黄色的东西,折起来很小,抖开却很大一片。

若离有点惊奇的拿过他的衣袍看了看,里面有什么玄机,却见只有几根布带环儿,那东西应该就如皮带般的攒在里面。

鲍天麟将油布铺在草坪上,很大的一片。

“金若离,坐在油布上吧,草上好像有了水珠。”

铺好后,他对若离说,然后将那盘驱虫文香带着盒子放在旁边,拍了拍手。

“好了,这下放心的吃点喝点,然后就睡觉。”

若离重新拿起咬了一半的干粮,坐在油布上慢慢嚼起来,这原汁原味不加任何添加剂的粮食就是好吃,越嚼越香。

吃喝完毕,天彻底的黑了下来,虽然已到了夏季,还是凉风簌簌,高处不胜寒啊。

鲍天麟点起了文香,黑夜中闪着一丝亮光,接着一股似香非香的奇怪的味道弥漫开来。

若离坐在油布上,看着一闪一闪的小小的亮点,不知道要睡哪里,就这么一张油布,睡在边上她害怕,睡在中间担心甄一脉,也因为刚才鲍天麟那早熟的话。

 第一百零一章 夜晚

“一脉,你睡中间,我和鲍天麟睡两头。” 想了一会儿,若离硬着头皮说出这样的决定。说实话做出这样的决定是需要勇气的,躺在这无遮无拦的高山上,还是边上,那是很危险的,山上狼虫虎豹也许会在夜晚出动。鲍天麟还说今晚好好睡一觉,只要能睡得着不被吓死就算烧高香了;

鲍天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率先在一边躺了下来将袍子盖在身上,眼睛看着漆黑的天际。

甄一脉看了看周围,漆黑一片,有点幽森,摇了摇头,挪到了边上。

若离心里暖暖的,这孩子这么小就已经知道这么关心人,知道她害怕,真没照顾错人!

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说:“一脉啊,你年纪小,还是睡中间吧,边上没遮没挡的。”

甄一脉再次坚决的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若离放心。他从小跟随爷爷见过比这艰难危险的地方,再说还有鲍天麟,他点燃的这炷香名唤百虫散,可以点燃一整晚,什么飞虫走兽都会敬而远之的。

见甄一脉的眼神中有着胸有成竹的自信,若里这才放心的躺在中间。顺手拉甄一脉躺下。

身子往甄一脉身边挪了挪,这油布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一点不觉得渗,甄一脉也习惯性的往若离身边靠了靠,想起了什么又坐了起来,脱下身上的长袍,解开袍上的盘扣,盖在自己和若离身上。

“一脉,你真乖,等以后姑姑老了,你也要这样照顾姑姑啊。”

甄一脉的举动让若离感动的热泪盈眶,这孩子他怎么就知道这些,怎么就这么贴心!临出来的时候,她觉得到了夏天穿件长袍就得了。可是甄一脉坚持说山里的气候阴晴不定,早晚温差也大里面的穿身衣服。

现在长袍还真是用上了,甄一脉听若离如是说,往跟前又凑了凑,代表表态。

鲍天麟就将自己的袍子紧了紧,刚才他也想往若离身上盖,见甄一脉抢先一步,只好盖在自己身上。

夜色一会就过去,天上出现了一颗星星,接着两颗三颗。最后是满天繁星,繁星点点。

最后月亮雍容华贵的慢慢升起,如女王般升上半天。就有了众星捧月的华贵。

忽然一颗流星从眼前划过,极其美丽,接着后面一个跟着一颗,宛若一阵闪着灿烂光芒的雨倾斜着落下。

“流星雨!”

若离惊呼一声一跃而起,以从未有过的超常发挥站了起来。双眼惊艳的看着。

流星雨落过,四周恢复了宁静,若离使劲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早已过了青春萌动期的她再次感受到青春的撞击,确定现在才真的十八岁,内心还有着浪漫的情怀。

鲍天麟甄一脉都被若离超常的举动惊起。见她只是对着流星雨落下的地方看着,甄一脉重新坐了下去躺在油布上,鲍天麟慢慢地走近她身边。

小声说:“是不是很美?”

“不只是美。更多的是震惊。”

若离小声回答,这么壮观的流星雨长这么大也只是在电视剧里陪着演员一起感慨,没想到真的亲眼看见,而且还是在高高的山上。

周围静谧安详,树叶发出轻微的响声。似在窃窃私语。

“实在是太美了,我的躺下来消化消化。”

一阵寒意袭来。若离转身回来重现躺在油布中间,仰望众星捧月。

“金若离,有这么激动吗?”鲍天麟躺在旁边听着若离轻轻的叹息,觉得有点好笑,虽然很是壮观,却也没必要这么感叹吧。

“有啊,这么壮观的流星雨,不知道要死去多少人。”

若离轻轻的说了声,不知不觉的居然迷信起来,觉得那不是流星坠落,而是死去的人灵魂做最后的灿烂。

“说什么呢?这跟死人有什么关系?”

鲍天麟轻轻一笑,不屑的问。

若离轻轻的说:“有关系啊,传说一颗星星落下,就有一个人要死去。”

“哪里有这么一说,一天有多少人死去,难不成每天都有这么多星星落下,那些星星怎么够?”

鲍天麟听若离说的伤感,很不以为然地说。

虽然解释的不很有道理,但是也有点道理,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数不清,但是从古到今生生死死的要多少人,的有多少星星才能落完,除非星星跟人一样生生不息。

见若离不再说话,鲍天麟小声说:“金若离,早早睡吧,别多愁善感了,明天还要赶路。”

若离紧了紧和甄一脉共同盖着的小袍子,慢慢地闭上眼睛,不管想睡不上睡,先闭上眼睛。

甄一脉微微曲卷着身躯,头靠在若离头侧,发出轻微的呼吸。

鲍天麟将双手抱在头上,望着漫天繁星,听着若离和甄一脉的呼吸,斜眼看了看两人相依的样子,往中间挪了挪。

也许是白天累了,又挨着甄一脉暖暖的身体,刚才还在脑海里出现过的害怕还没来得及扩散,就沉沉睡去。

甄一脉却睡不着,心里的事压得他脑袋疼,这次绝对不是单一的只是去城里买点日用品。白天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挑明了说,想让他说出那只神出鬼没的让外夷闻风丧胆的“三义”军的下落,可是他是绝对不能泄露的,这关系到爷爷爹娘以及另外两位王爷的性命,。当然只是那位没有背板誓言的王爷。性命攸关,还牵扯到对朝廷的忠奸,爷爷交代,除非已经还他清白,否则就算是死也不能。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也许是有先见之明,爷爷从小就亲手带着他,将他变得不苟言笑,沉默寡言,更重要的是很有主见。

自从一年前爷爷预言将要满门被炒,就告诉他无论如何要保住这个秘密,保住这个秘密,就是保住了甄家,甚至保住了另一个王爷。

现在鲍天麟亲自出马,想要从他嘴里套出这个秘密,鲍天麟鲍天角都不是好惹的,不惜放下皇子的身份,随他们一起来到这里,守着这个秘密将会很辛苦。

甄一脉睡不着,眼睛就盯着眼前和他面对面已经睡熟的若离,发出和年纪很不相符的轻微的叹息声。当初爷爷只是觉得这个金若离迂腐执着,只要给她希望就是一个最好最忠诚的保姆,会照顾好他,而且她是个一根筋死脑经可以起到掩护他的作用。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是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他从此心里逼视,但是装作还要很依赖的姑姑,就更加佩服爷爷的眼光,鲍天麟问他最敏感的话题的时候,她很不经意的装作刚睡醒打断了这个问话。

轻柔明亮的月光下,眼前的若离恬静纯洁,光洁精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嫣红的肉乎乎的嘴唇,那里是姑姑,分明就是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小女孩。

这个女孩比起他的两位亲姐姐现在更加的让他牵心,无缘无故的就将她卷入这个也许很残酷也许很漫长的流放事件中,还得负起照顾他掩护他的责任,还有生活。

不由得伸出细小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抚了抚,拂去脸上散乱的头发,以与他的年纪很不符的语言,在心里许诺:以后一定将她当做亲姑姑对待,哪怕是做了爹的姨娘,也要将她当娘亲一样。

心里许诺着,却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他曾经假装很孩子气的问她以后不要给爹做姨娘,跟他成亲怎么样?

不由得傻傻一笑。

甄一脉想了很多才睡去,因为早早就躺下,睡着了才是半夜。

若离躺在两位男孩中间,

又和甄一脉头对头脸对脸,感觉不到寒冷害怕,睡得很香,到了半夜,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向着墙角靠拢。

便翻转到了鲍天麟身边,将头抵在了鲍天麟的腋间。

已经睡着的鲍天麟被惊醒。

他先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除了偶儿传来一声虫子的呢哝,连树叶都停止了晃动,接着眼睛四下看了看,树木全都静止状态。

这才转过脸看到若离,身上盖的袍子已经全都盖在了甄一脉身上,身躯微微曲卷,头抵在他的腋间,像个寻求保护的小女孩,一点没了平时的样子。

便翻过身子,将身上宽大的长袍分出一半盖在她身上,却看见黄白色的的月光下,若离的脸上散发着圣洁美丽的的光芒,宛如刚才被众星捧着的月光的脸庞。

他觉得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轻轻地挪到若离身边,嘴唇轻轻的印在她的脸上。

若离在睡梦中感觉脸庞痒痒的,伸手摸了摸翻了个身,鲍天麟慌忙将嘴唇移开。

若离翻了个身,将身上盖着的衣服往下掀了掀。

鲍天麟再次不由自己的往前挪了挪,若离将衣服压在了两条胳膊下面,就凸显出了饱满的胸部。

鲍天麟靠近若离,很艰难的蠕动了一下粗大的喉结,眼睛盯着眼前似乎散发着温软甜腻气息的上下起伏的柔软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觉得女人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让他不由自己的想要去探索一下,里面是不是很甜很腻很柔软很温馨。

 第一百零二章 去看烽火台

鲍天麟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渴望知道女人胸部的秘密,长这么大他除了小时候渴望能在母后怀中睡一个晚上,结果被很残忍的抱了回去之外,就没由过类似的奢求。

他慢慢地伸出一只已经很宽大的手,觉得自己是在做着一件很渴望却又担心失败的事。手渐渐地落下,先是轻轻的压在柔软的地方,随即重重的压了压。

若离觉得什么东西压在了胸口上,不经意的用手挪开,却抓到了一只大手 ,心里一惊牟然睁开眼睛,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偏过头去,鲍天麟睁着一双燥热迷离的眼睛傻傻的看着。

这孩子正值青春期。虽然早了点,若离理了理头绪,轻轻将他的手推至一边,鲍天麟怔怔的看着若离,见她偏过头去身子稍稍往甄一脉身边挪了挪。

好半天他才放下停在空中的手,若离并没有表现的很吃惊很疯狂的责怪他,也没有给他接下来的机会,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

刚才那荡气回肠的柔软,让他觉得很久以前的愿望终于实现,另一种新的悸动开始萌发。

作为一个从小受到高等教育的皇子,他有足够的定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继续睡觉。

若离却睡不着了,刚才看似很轻松的将危险尴尬的事情化解开来,心里还是惶惶不安的。作为过来人,也学过一些生理卫生看过一点心理学,作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值生理发育期,做出一些不经过大脑的冲动的事很有可能 。

如果真的有接下来,发生什么,甄一脉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反应,虽然这个孩子对自己很贴心。但是她看得出来,他更害怕鲍天麟,带着一种毫无条件的服从性的害怕。

但是鲍天麟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吸,一直到太阳升起,第一道阳光照在脸上才睁开眼睛。

这孩子也许只是昨晚上一时冲动,其实应该不会有什么意义,这个年纪的孩子变动是很大的。

到底也活过三十多岁,对于小孩子一时冲动做出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找了机会引导一下就好了。

“鲍天麟。醒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见到鲍天麟睁开眼睛,已经起来在一旁梳理头发的若离往时一样问了句。

“一会就走。”

鲍天麟坐了起来,将衣服披在身上。站了起来,见甄一脉也起来了,很利索的将油布抖了抖,很认真的的折了起来,塞进长袍里间的扣带里。

“吃点干粮。喝点水。”

若离将挎包里的水壶取了出来,倒点水让鲍天麟甄一脉双手接着洗干净手,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干粮。

“我们走吧,边走边吃,中午以前到山顶,看看那边山上的烽火台是不是还有人在守着。”

鲍天麟边说边用一只眼睛看着甄一脉。见他茫然无知,眼睛转向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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