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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时代,蛮妃驯蛇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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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
“你没拿礼物是不是?没事,你能做证婚人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姐姐,他的特殊体质可以抑制。”阿庆突然开口,像是下了特大的决心一般,他抬头望着嫩末,“姐姐,现在不能和他成亲,一旦成亲了,你,你就是变成冰人的,等他的火属性抑制了你再和他成亲吧。”
“可以抑制?”嫩末一脸惊喜的拉住阿庆的胳膊,“真的吗?怎么抑制?是不是药很难寻?别怕,这个不是问题,阿庆,阿庆你快说。”
阿庆一鼓作气说完刚刚那话,而后就像是泄了气般,不管嫩末怎么询问,他都垂着头一副罪大恶极的模样。
“阿庆,怎么回事?你不要这样犹犹豫豫,你这样让姐姐很忐忑的!”
“姐,你还是离开他吧,离开他才最好。”阿庆非常艰难的抬头。
嫩末就放开阿庆的胳膊,“明天我和楚会拜堂结婚,你若是愿意就来做证婚人,你若是不愿意,你还是我的弟弟,我先回去了。”
见嫩末脸上神情转瞬变冷,阿庆急急又道,“姐,姐你现在不能和他在一起,你相信我啊姐。”
嫩末没有回应阿庆的话,她望着阿庆怔忪道,“阿庆,你不告诉我有你的苦衷,但是我不会因为你的一番话就会和楚分开。”
阿庆垂着头声音低低道,“阴年阴月阴天出生的金蛇蛋当药引,再配几味药炼制出来的药丸可以抑制。”
“金蛇蛋很难找吗?”阿庆特意指明这个金蛇蛋,说明这个东西是最难寻找的。
见嫩末这样问话,阿庆一脸诧异盯了嫩末一眼,“阴年阴月阴天出生的金蛇比较难寻。”
“的确是,谁能知道蛇是什么时候出生的,这个的确有些难!”嫩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蛇是动物啊,它什么时候出生人哪里能知道。
见嫩末依旧一脸纠结,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三王子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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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十六章 最遗憾的六事
为什么阿庆要扯这种无用的呢,“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嫩末话毕,蓦然就反应过来王子皓他的原身是一条蛇……
因为王子皓经常穿的是一身黑袍,嫩末曾以为王子皓应该是一条黑蛇,却不曾想王子皓竟然是条金色,不过王子皓从来没有变成过蛇身,阿庆怎么能这般了解,“你怎么知道王子皓是阴年阴月阴日出声的金蛇?”
“整个陈地无人不知。”阿庆叹气回答,他没想到嫩末竟然对这事一窍不知,想当年王子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最得陈王的喜爱,他的母亲也由卑微的宫人一跃成为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唔……”还好她不是什么陈国人,不过王子皓的蛇蛋在哪里,“王子皓会下蛋吗?他的蛋在哪里能找到?”
阿庆:“……”
阿庆想了想,“以前三王子传出废材之名的时候,陈地就有很多女子千方百计的想趁机博得三王子的好感好能与他,与他那啥……”
只能说这个时代的女人们思想太过简单啊,被王子皓的那张脸皮冲昏了头脑。嫩末心中鄙视,王子皓这个样的人就和他的天性一般,虽然是条漂亮颜色的金蛇,可阴毒啊,毒到骨子里了简直,只要稍不小心,就会被他毒的尸骨不存。
阿庆说这些,还是没有扯到蛋的问题呀貌似。
嫩末正欲开口,徒然一个激灵,想起每次和王子皓那啥后,非白或王子皓身边的人都要亲眼看她喝一碗黑汁。
她记得初时非白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非白好似说,说:主子的蛇蛋稀珍,不是随随便便的雌性就能孕育的……
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的嫩末脸色变幻,她上哪里去弄个女人去顺王子皓的蛋啊!
阿庆见嫩末咬唇皱眉,脸色由红变白,他复又低头,双手紧了又松,“姐,你和我一起离开吧。”
“啊?”嫩末沉浸在自己思维中,被阿庆这样打断,一时并不曾反应过来。
见嫩末如此,阿庆心中钝痛,他鼓着勇气抬头挺胸,“三王子的蛋并不是那么容易取得,姐,我带你走好不好,远离三王子,远离那个男人。”
嫩末摇头,她并没有回话,只是摇了摇头,“说不定楚并非那样的体质,他和我一样是人,是纯纯正正的人。阿庆,估计是我们误会了楚,我出来这么久,楚在家一定着急了,阿庆,我先回去,你若是还在这里,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姐……”阿庆不明白为什么他说了这么多嫩末还是不相信他的话。
嫩末不理会阿庆眼中的难过之色,她伸手推开挡在门前的阿庆。
出了客栈的嫩末一直有些恍惚,街上来来去去的兽人那么多,嫩末就像个无头苍蝇般左撞右撞,惹得众人一阵的咒骂之声,更有几个见嫩末瘦瘦小小的想要抡起拳头给嫩末一点教训。
可是拳头还没有抬起,那个瘦瘦小小的人就已经如影子一般一闪眼就消失在了眼底。
嫩末想起了很多事,她那些被她可以尘封的记忆就像流水一样充满在脑子里,与王子皓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她这次终于完完全全的忆起了那人的容貌,以及那人斜眼飞来似笑非笑的目光。
有点冷,太阳明晃晃的刺眼,可嫩末还是觉得冷,她双手抱胸,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站住脚步。
她没有信心,她没有信心得到王子皓的一颗蛋。
那样一个人,明明让她恨的咬牙切齿,可每每恨的时候,她心底还有一种无来由的惧怕。
她怕王子皓。
更怕自己在王子皓面前败的一塌涂地。
又撞到了人,不过这个人身上却是熟悉无比的冰寒气息。
嫩末想伸手去捂着因为打头阵而有些疼的鼻子,鼻子却被人先一步攻占。
“小末末,你怎么在这里?”是楚的声音,他一手提嫩末揉着鼻子,一手搂失魂落魄般的嫩末在怀中。
他觉得此刻的小末末很难过很冷,他想把小末末镶进自己的怀抱,他想给小末末温暖,想让小末末不再难过。
楚怀中的嫩末痉缩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双手越加冰寒刺骨。
“小楚楚,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嫩末踮起脚尖双手搂住楚的脖子挂在楚的身上,她的头埋在楚的锁骨窝处,声音含含糊糊的不成调。
她找不到回家的路,她以为自己可以跨越千山万水,哪怕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要能找到同类,那也算是自己的家。
可是一天天的过去,一年年的过去,蓦然一回首就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转圈,她走不出兽人时代的这个怪圈,她也躲不开那些一直想躲开的兽人。
“不怕,我带你回去。”嫩末热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麻麻痒痒的,骚挠着他的心,她的声音是浓浓的鼻音,楚从没有见嫩末哭过,他现在也看不到嫩末的脸,可他觉得,现下的嫩末一定是在哭。他笨拙的用手拍打嫩末的背安慰着嫩末。
“回不去,回不去的。”怎么可能回得去,她的家那么远,远到她已经无法再在脑海里描摹出家中的样子。想要牢牢记住的东西,却偏偏忘的最快,这种无力感太让人痛苦。
楚两手一抱一扶,像往常一样将嫩末利索的放在自己一边肩膀上,“小末末,马上就回家。”
说罢整个身形就如同敏捷的猛兽朝前扑出,若不是因为怕风会划伤嫩末的皮肤,楚应该会跑的更快,。
呼呼的风钻到嫩末的脸颊上,嫩末眯着眼,身边的景象忽闪,还有路人的声音嘈杂,她看不清,也听不清,这么大的一个世界,好似就剩了她与紧捏着她手的楚,其他的人与事都被无形的玻璃隔绝在外。
“小末末,我们到家啦!”
嫩末听到楚如是说,她睁眼,身子半空一晃就被楚打横抱在了怀中,她看到楚微微沁汗的脸上笑容灿烂,“你看,很快就回家了。”
“嗯。”嫩末应声,手抓住楚胸前的衣襟,使得身体贴近楚滚热的胸膛,她睫毛缓缓垂落,笑道“小楚楚真厉害。”
楚,我冷!可是这话她却没有说出来。
以前没有过多的注意,如今被阿庆一提醒,嫩末就感觉到了越是靠近楚身子就越冷,可越是冷就越想靠近身体如暖炉一般的楚。
楚的身体微微一僵,气息徒然就变得粗重,他抱着嫩末几步进了内室,“小末末,我们现在就结婚好不好?”
“好!”
虽然一直期待着这个答案,可是从没想过这个答案会出现的这么突然,楚的脚下一滞,差点因为失足跌倒在地,
“好!”嫩末埋进楚的怀抱再次重复。
楚突然就手脚无措了,他咧着嘴,傻傻的无声笑,几乎是虔诚的将嫩末的身体放在床上。
屋子里的地龙二十四小时都在烧着,所以一进屋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气,但这热气远远抵不上楚身上的暖意。
楚低头,吻上嫩末的唇,“小末末。”
他的呢喃声在嫩末的唇角化开,如一季暖春融进嫩末的身体。
明明身体的某一处在听到嫩末那声好的时候就像是炸弹被点燃般爆炸,可他却轻轻的柔柔的浅尝着这一片柔软禁地,生怕自己一个急切就将眼前的一切都打破。
嫩末双手圈住楚的脖子,她闭着眼,可眼前的画面纷飞,很多人出现在眼前,妖孽般的千华,斜睨着眼居高临下的王子皓,可最后,眼前只有一个楚。
阿庆的话语像是诅咒一般一遍遍的回响在脑海里。
越是如此,她就越想沉沦在楚的温柔中。
楚,我不怕。
气息微喘,嫩末的身体在楚的舌头下慢慢融化,“楚!”她突然出声,“楚!”
“嗯。”楚的手指一节节的解开嫩末身上的衣服扣,手底微凉的触感就像是星火点燃着他的理智。
“楚,我洗澡,我去换衣服好不好。”嫩末的唇吻在楚的下巴处,她的那件所谓的婚纱还没有穿到身上过,还有她让楚打磨的骨戒,他们还没有相互戴在手上。
“不太好。”楚狠狠的抱了下嫩末又放开,“换了衣服还是要脱下,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嫩末就笑,目光亮灿灿的望着楚,“乖,我去洗澡换衣服,你去采花,要采很多花放在屋子里,这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哦,一生只有一次。”
“好!”小末末说一辈子一次的结婚要郑重、要浪漫。小末末说的对,他才不要和森林里那些动物一样随随便便,他和小末末是人,人与动物是不一样的。
送一步三回首的楚出了篱笆院子,嫩末转身朝浴房走去。她其实对阿庆的话有几分相信,没人比她更了解生活在一起的楚,除了那最重要的一个特征自己没有确认过,其它方面都符合阿庆的话。
她不怕,她不怕变成冰死人,她最怕的那些已经过去,只要楚能爱着她宠着她疼着她并且把她当宝贝,寒气的折磨、还有死她都不会怕。
只是,仍然好遗憾,她最美丽的时候没有遇到楚,她想把自己最美丽的样子绽放在楚的面前,她想让楚记着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可这终究会是妄想,妄想啊!
将抹了蜂蜜的身体重新又浸入水中,也许是这一个月来坚持护肤的缘故,嫩末觉得皮肤好似没有之前那么黑。她又瘦了,那件亲手做的婚纱穿在身上大了最起码一号,将白色的披纱盖在头上,嫩末站在浴桶旁,试着打量水中自己的倒影。
楚,这样的我,在你眼里真的是最美吗?
若是有一天你看到真正的我,会是什么反应!
只是那个时候,你我能不能等到。
屋子里已经摆了半屋子的野花,芳香味像雾气一样充满了整个屋子,嫩末手捧起一簇野花,垂眉微笑,她从中央楚留下的一条没有花的小径走出屋子,她迎着阳光站在屋前的台阶处。
楚没有看过她穿这件衣服。
楚会不会惊喜,会不会高兴?
这样思索的时候,嫩末好似就看到了楚先是吃惊,而后傻傻而笑的表情。她自己也就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有陌生的气息靠近小屋后面,嫩末笑容一僵,随即身若闪电般朝后屋闪去。在楚的面前,很多时候她都是小鸟依人什么都不做,但这不代表她真的是只随时能被人折断翅膀的小鸟。
“是你?”见到来人,嫩末诧异,转而轻笑,她并没有掀开自己脸上的面纱,而是微微侧身垂眉不与来人相对,“你来做什么?”
来人是非白阿庆的师父非白。有阿庆做中间的牵线,非白能找到这里并不意外,意外的是,阿庆终是没有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似乎能感觉到嫩末眼中的失望,非白道,“阿庆说他遇到了一个特殊体质的男子,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我自是要瞧瞧的,傻徒儿瞒我原来是因为你呵。”
非白是个面瘫,他说话也是没有任何的起伏的,所以虽然是一声感慨,但由他嘴里说出显得很是怪异。
原来不是阿庆故意,嫩末微微松了一口气,蓦然就好笑没想到这种小事自己还会在意,“他不在。”
“我见过他了。”非白的目光落在栅栏里的那些母鸡身上,“火属性的人最适合当炼药师,可惜了。”
“可惜什么?”唔,非白该不会是想收楚当徒弟吧。
“他快要自燃。”
“你什么意思?”嫩末的心咯噔一下,一脸敌意且警惕的望着非白。
非白没有再过多说话,他抬头,一脸悲悯的望了眼嫩末随即又扭头,“你最好不要再接近他了,于你于他都好。”
说罢这话,非白就欲转身离去。
“你有没有办法?”若是非白噼里啪啦说一大堆或许嫩末还会疑惑,可非白这般转身就走,偏就让嫩末上了心,她下一刻拦挡在非白的面前,大有非白要说不出个一二三她就将非白软禁的气势。
。。
第百十七章 我来百接你
“小末末,小末末,快看母鸡下蛋了……”楚一边胳膊里夹了一大堆的花,一只手掌中则放了一颗明晃晃的鸡蛋。他的额头沁出了细汗,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无比的笑容。
小末末一直说那些鸡能下蛋,他还不相信呢,没想到真的下蛋了,小末末看到一定会很高兴,小末末高兴的时候眼睛灿亮灿亮的可好看了。
楚用胳膊肘推开门,咧着嘴笑的天真而满足。
屋子里空荡荡的,厨房空荡荡的,浴房空荡荡的。
那件小末末亲自缝了好几天的白色衣服在床上孤寂躺着,恍似那床上躺的是嫩末一般,楚僵笑着伸手,提起的却是一件轻飘飘空荡荡的衣服。
小末末曾说这是她和他结婚时穿的婚纱,一生只穿一次,小末末说只有在结婚那天才能穿给他看。
小末末……
~~~~~~~~~~
走了那么远那么远,嫩末好似还能听到楚的叫声,如孤狼一般站在日暮山岗之上孤独的怒吼声。
她的身子颤了颤,忙提了劲气使得自己轻功更快。
非白骑着一只独角马本是与嫩末并肩,一不留神就被嫩末甩在了后面,他忙甩了马鞭让自己跟上嫩末。
他素来不愿和雌性生物沾染上,然而刚刚看到她的背影,他真想多嘴说一句:何苦!
这样连续赶了一天一夜,风声呼呼呼的在脑子的掠过,所有的思绪都被那些刺疼刺疼的风带跑,这样不停的耗着劲气,很累,却也很满意。累,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不用担心,药浴完全可以恢复你之前的样子。”见嫩末垂着头,视线所及是她紧抿的唇,阿庆替嫩末试了试水温,转过屏风呐呐的安慰着在屏风前站着的嫩末。
若不是因为嫩末的体内热力不断流失,嫩末的模样早该恢复以前的七成样貌,不过现在离开那人也不晚,以自己与师父配制的药物辅助,用不了几次嫩末就可以恢复原先的模样了。
嫩末点点头,转过屏风。
簌簌的声音响起,那是嫩末在脱衣服,接着又是哗啦啦的水声……
阿庆背对着屏风站在原地,面红耳赤的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身子更是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一直到非白在外面喊了一声阿庆,阿庆这才像解穴了般,手脚俱软的奔了出去,“师父,你找我?”
站在走廊的非白睨了眼阿庆跑出来的那房间,“为师要的药丸炼制好了没?这么笨还成天就知道偷懒。”
“啊,师父要什么药丸?”
药浴的嫩末皮肤开始一层层的蜕皮,甚至还有水肿的现象,阿庆每日里为她身上抹着药膏,又用纱布将那些脆弱的地方全部包裹。
这样的嫩末是不能风吹日晒的,她所睡的马车铺了软绵绵的一层,然而就是如此,她还是觉得浑身都被马车咯得慌。
每日里不是躺在马车上就是泡在药桶里,没有事干的嫩末,心绪就开始乱飞。
在一起的时候还不曾发觉,这般离开,嫩末只觉得自己只要思绪一忽闪,满脑子就都会变成楚的身影,
楚在干什么?楚是不是在打猎?楚是不是又爬在树上偷看那些动物交/姌!
楚有没有在找她?楚会不会很生气!
思念就像噬骨的蚂蚁让嫩末疯狂,她没有心思打坐,也没有心思练瑜伽,她满脑子都是楚的身影,这个影子陪着她在马车上,陪着她在浴桶里。
马车行路了几天,嫩末一行人便换成船,这一路顺风顺水,船上要比马车上舒服许多,嫩末的身体也不用每日受被马车颠簸的痛苦。
阿庆被非白抓去炼药,侍候在嫩末左右的是非白在奴隶市场买的一个兔族女子青草。
青草文文静静的不善于说话,嫩末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所以这一路主仆二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
这艘大船是专门的客船,能容纳一百多人,嫩末每日里虽然不出去,可却能听到外面甲板上众人喧嚣的声音,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去皇城做生意的商人。
从这些人的口中,嫩末也粗粗明白,这一年多,皇城中风云变幻,不过最终掌舵人还是那位差点重病死翘翘的陈王,而那几个争的就差没有头破血流的王子,全都乖乖的在夹着尾巴做人。
似乎快要到达皇城,船上的众人都比较兴奋,全都早早的站在了甲板上,嫩末趴在窗户上吹着风,视线望着窗户外急转后退的水流。
这一路因为还要不时停顿给她配药,已经耽搁了两月有余。
如今她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寒意,如冰的指甲也恢复正常,不仅如此,她如今除了头发长出寸余之外,皮肤与面容都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或许是因为脱旧换新,肌肤比以前还要好。
她没有照过镜子,女为悦己者容,可以后,她已无脸再见那人。
甲板上突然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嘈杂尖叫声,嫩末的头趴在胳膊弯里眯着眼昏昏欲睡,面上情绪并没有因此而变化。
照在脸上的明媚阳光徒然消失,像是有阴影落在自己的身上了,是两岸有山将太阳挡住了吗?
嫩末微微抬眼。
就看到那人站在距离不过几米的对面船上,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两船并行,且对面甲板上又齐刷刷的站着一色腰挎大刀的青衣,怪不得甲板上的人会尖叫。
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那人站在甲板边缘极其显眼,嫩末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
脑海里的画面突然就风云变幻,她的手微不可察的颤抖,可她的脸上,精致如画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无喜,无悲!
黑纱随风缓缓飘动,薄薄的帜幔下,嫩末好似看到他的唇微动:过来!
那船,再次靠近客船的船身,甲板上的众人只以为是水匪,就尖叫的更加厉害。
阿庆不知何时站在了嫩末的门口,他抬手想敲门,一扫眼看到师父正负手站在转角处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师父寂寂无波的眼却好似能把他的心事一眼看穿般,他的心一颤,手就缓缓的收了回去。
若是这时候带她离开,她一定不会答应吧!她那么倔强,既然决定了又怎么会更改。
一块一米多宽的木板被搭在了嫩末窗外走廊与对面船的甲板上。
嫩末看着那人缓缓踏在木板上,背着阳光一步步的朝她行来,。
衣上绣了金丝浮云,他黑衣翩然随风,水浪翻滚,他走在那上面,步伐轻慢悠然,好似是在他家的后花园散步一般。
虽然黑衣笼罩,可他身上那种尊贵如斯的光华却在无形中四散。
那些喧嚣的惊叫的人们徒然就寂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走在木板上的他。
众人的目光如在望天上降下来的神祗一般。
他是天之骄子,他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气质乃是与生俱来,举手投足间的风华绝代。
这般的他,突然就让嫩末心中恨恨。
若是找个时候他能落水该有多好,嫩末目光微垂落在那块衔接两船的木板上,可马上她就暗笑自己这种小孩子一般的幼稚想法。
一只手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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