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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有个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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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在古代有个夫
作者:婧宸者
、第一章
沈棉看着四周凸凹不平的土墙愣愣地出神:前一次她被叫醒时,看到一个衣着怪异的农妇和斑驳的墙壁以及几件破旧的木头家具。她以为那是梦,只是当她睡一觉再次醒来时,任然还是那副景象,墙壁依旧是坑坑洼洼的土墙,家具依旧是破旧的木头。
沈棉揉了揉额头,难道她也像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饰演的Dom Cobb一样进入了梦中梦吗?。。。。。。。
她撑着床,坐起来,将腿转向床沿。看向地面时,发现床前摆着一双暗红色的粗布绣鞋。她下意识地拿起鞋子往脚上穿,却刚刚好穿上,不大也不小。
沈棉愣了愣,又脱下鞋仔细地检查那双脚。
她看着眼前这双35左右小巧的脚又是激动又是心酸。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从德国回来的第五天起,她的双脚就开始肿,从36肿得穿38的鞋子,从38肿得穿40的鞋子。直到她全身都肿得再也下不了床,也就不用再穿鞋子。
而他,那个她背弃了父母和之恋爱、结婚五年的男人,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再也没出现过了。对于他,她已经说不上是爱,还是怨恨了,她只觉得她所有的力气都被血癌折磨完了,剩下的只是满身的疲惫与绝望;对他的心也就淡了。
抚摸着这双小巧的脚,她心里一时五味陈杂。。。。。。。
她试了试,然后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踩了两步,可是却感觉轻飘飘的,好像这脚不是这具身体的。想了想,她试着使劲的跺了两下脚,这才有点真实的感觉。
她迈着小步走到门口,抬头就看到满院的孩子在夕阳下蹦蹦跳跳。
“三嫂,你病好了吗?”一个顶着包包头的十来岁黄毛丫头看到沈棉就欢快的跑了过来,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恩,好了。”虽然沈绵感觉像做梦,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这双满怀期待的眼睛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
“咯咯咯…”小丫头看着她点头,就傻傻的咯咯咯笑起来。
“奶奶,奶奶,三嫂好了,三嫂好了…。”小丫头傻笑完,转身就往北边的屋子里跑去,其它的几个孩子也跟在她后面跑。
“你个短寿的陈秋菊,你不是上吊吗,那你咋不索性死个干净。”未见其人,却听到北屋已经传来骂声。
“你个短寿的,你就是个扫把星,嫁进来才两天就闹得家宅不宁。。。。。。。”一个满脸褶皱,头发花白,穿着绿色粗布上衣,褐色粗布长裙的老太太从门里探出头来,微微颤颤的向她扑来。
沈棉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可是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骂她?可她很久都没有出过医院的门了,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厉害的人物?
“你不是会上吊吗?啊,你会上吊呀,那你怎么不跑回你娘家去上吊;”老太太指着沈棉的鼻子歇斯底里地骂,“啊,你回娘家上吊呀,你去呀,你去呀。是你的老子娘贪钱卖了你,你到来寻我们老宋家晦气。”老太太一边骂一边推着她回娘家上吊。
“你可是老宋家花了10两银子买来的。你还嫌弃我家大山穷呀?我今儿把话搁这里,除非你死,不然你就是我家大山的媳妇,想要和离门都没有;。。。。。。。”老太太推着沈棉犹不解恨,伸手就掐了起来。
沈棉疼得一哆嗦,顿时清醒了一大半,她迈着身子咧了咧。老太太犹不放过她,撵着又掐了好几把。沈棉何时见过这等阵状,简直苦不堪言,可是又不好和一老太太动手脚。
老太太骂了半天,最后才骂骂唧唧的拖拉着回屋去了。
沈棉揉了揉又麻又疼的胳膊,如果说一场又惊又疼的全武行下来,沈棉还觉得这是梦的话,那她未免太迟钝了,也就不是可以帮着他打拼事业的沈棉了。
看了看那几个面色如常的孩子,又将这具身体从脚打量到头,沈棉觉得这绝不是自己的身体。她想着动动手这具身体的手就动了,她想着动动脚,这具身体的脚就动了……。沈棉不得不怀疑她占了别人的身体,难道她死了?她那副连丈夫都嫌弃的丑陋身体死了?
她走到门前的一口水井边对着水面照时,她看到一双茫然的丹凤眼和枯黄的头发,瘦黑的脸蛋……。她对着水面琢磨了半响之后,最终确定她死了又活了的事实,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一年?
从刚才那个老婆子嘴里她知道她这具身体叫陈秋菊,是宋家给宋青山买来的媳妇。由于之前陈秋菊和宋家媳妇发生矛盾又嫌弃宋青山太穷,日子没个过头就上吊了。然后,就是她住进了这幅皮囊里。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在地里劳作的男男女女都陆陆续续地挑着庄稼往家里赶。沈棉看见远远的有几个男男女女向宋家走来。
“哟,这不是青山媳妇吗?杵在这干嘛呢?还想和我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呀。”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裙,绿色短衫的女人看着沈棉阴阳怪气的说着。
沈棉没有理会那女人的讽刺,她一直打量着回来的几个男人。他们老老少少的脑后都盘着一个发髻,蓄着的绝对是长发。再看那些在大夏天穿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们,沈棉知道这绝对不是21世纪的农村,而是古代的农村。
“哟,小妖精今天可是耍得美了,有心情勾别人家的男人了。”那女人看沈棉不理她,而是打量着刚回来的男人们就酸溜溜的嚷嚷着。
“秋菊好些了么?”那个上午叫醒她的女人走上前来拉着沈棉的胳膊往院子里摆着的一张桌子走去。刚才骂沈棉的女人一扭身子往屋子里去了。其它的人都没怎么说话,有的往水井边走去,有的往屋子里走去,有的也往桌子走去。
“丫丫,死哪儿去了?”拉着她的女人对着院子喊道。
“娘,娘,我在这。”那个叫她三嫂,梳着两个包包头丫头不知道从哪儿一下就窜出来了。
“去,拿几个干净的碗来喝水。”叫丫丫的丫头听了她娘的吩咐就蹦蹦跳跳的去了。
“秋菊呀,听你甭跟你那拎不清的三婶计较。”王芳看桌边就只剩下自家男人和公公后小声劝解道。
沈棉冲着她笑了笑。
自称四婶的女人看着她,脸色有几分复杂。“日子都是慢慢过出来的,虽然青山无父母依靠,不是还有我们帮衬着吗。再说青山那孩子,就是话少了点,其实是个能干的……。”四婶终于忍不住,又苦口婆心的劝解了一通。
沈棉乖乖的听着,注意着一些有用的信息。
“秋菊,想开点,好好和青山过日子阿!”劝到最后来了句总结性的话。
“四婶,青山呢?”沈棉听她说了半天宋青山,可是在刚才见的那些男人里好像没有特别注意她的,就试探着问道。
“没回来,今晚他和宋钱看麦场呢。”四婶斜睨着她,好像在问一天不见就知道操心了?
“等下你去给他们送晚饭吧。”
“好。”沈棉点了点头,她也想去看看陈秋菊的丈夫。
不到一会儿天完全黑下来,月亮也出来了。宋家也准备着吃饭了。
“给,给你男人送去。”下午对她又掐又骂的老婆子将一盆绿糊糊的东西塞进她怀里,顺带狠狠地挖了她几眼。
“三嫂,三嫂,我跟你去吧。”丫丫捧着个饭碗小跑到沈棉跟前。
“好,你跟我去。”沈棉正愁不知道路,丫丫就嚷嚷着要跟她去。
丫丫捧着一碗饭走在前面,沈棉捧着一小盆饭走在后面。
“三嫂,你还疼吗?”丫丫回过头来满脸同情地看着沈棉。
沈棉点点头又摇摇头。
“三嫂,下次奶奶再发脾气你就赶紧跑。”丫丫一脸奶奶很凶的表情。
“恩。丫丫看路,别摔着了。”沈棉笑着点了点头。
丫丫也甜甜一笑,她总觉得今天的三嫂有点不一样,但是那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喜欢这样的三嫂。丫丫一路叽叽喳喳的讲着三哥,四哥,四姐什么什么的……。不一会儿,沈棉就看到月光下满场子的麦垛。
“三哥,我和嫂嫂给你们送饭来了。”还没走到麦场丫丫就叫嚷了起来。
“丫丫来了。”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冲丫丫点点头。
丫丫看到三哥了,又急着寻四哥“四哥,四哥。”丫丫捧着碗小跑着向屋里冲去。
场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那男人满脸复杂的看着沈棉,沈棉也打量着他。看他的神色应该就是陈秋菊的丈夫了。
沈棉见他剑眉星目,五官刚毅,就是人偏瘦偏黑。可是就算人太瘦、太黑养养不就有样子了,再加上四婶说他人能干,这样的人怎么会娶不到媳妇,还要买媳妇呢?沈棉不仅觉得疑惑,但是又不好问什么。
宋青山从沈棉手里接过饭盆带头向草棚子里走去,沈棉跟在后面。
、第二章
宋青山从沈棉手里接过饭盆带头向草棚子里走去,沈棉跟在后面。
棚子里摆设及其简单。靠墙放着两张几块木板拼凑的床,离床不远处放着一张破旧的饭桌。
“三嫂。”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看到沈棉进来,便从床上翻身起来。看沈棉打量着他,而略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恩。”沈棉冲他点点头。坐在了桌子旁边的木凳上。
宋青山从屋子角落里拿出三个碗来,把盆里的绿糊糊盛进三个碗里。将其中一碗推给叫她三嫂的男孩,另一碗推到了沈棉面前。
“这是给你们送的,我回去吃。”沈棉看看正闷头喝糊糊的丫丫和盆里所剩不多的苞谷糊说道。
“家里不留饭,吃吧。”宋青山淡淡的说道。
“三婶,我们家饭不够吃的,你回去就没有饭吃了。”丫丫急忙从饭碗里抬起头来警告道。
沈棉摸摸肚子也的确是饿了,拿起筷子轻轻搅了搅绿色的糊糊,干的基本都是绿色的野菜,只参杂着少许的玉米岑,闻起来有股清香的味道。沈棉拿起碗来就着碗口喝了一口,却又苦又涩。再看丫丫和宋青山他们却喝得香甜。
不到一会儿,丫丫就喝完了她手里的那碗糊糊,应该是还没喝饱,她留恋的在碗里找找后又伸舌头舔舔。
宋青山却已经拿起了饭盆伸到丫丫面前,丫丫欢快地将饭碗递了过去。宋青山给丫丫盛了大半碗饭后,将饭盆递到那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面前。
“行了,行了,三哥,给你和三嫂留点。”宋青山给他倒到大半碗时,他看到绿糊糊不多了急忙叫道。
宋青山也没说什么就把饭盆递到沈棉面前。“我够吃了。”沈棉对着宋青山摇摇头。
“夜长,多吃点。”宋青山看到沈棉还剩大半碗的绿糊糊不禁皱了皱眉头。拿起饭盆给她添满后,将还剩下的一点倒进自己碗里。
他虽然低头吃饭,但余光时不时地扫到她。他觉得今晚的她格外的柔和,虽然任带着些疏离。一开始知道她不情愿嫁给他时,他就跟爷爷奶奶说他不娶了。虽然他也想有那么一个人,不管多晚都会等着他回家,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帮他缝缝补补,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有个人心疼他。而一个不愿意嫁给他的女人肯定是不会为他做这些的。
但是爷爷死活不答应,爷爷认为他都拖到二十三了,而一般二十三岁的老爷们儿子都六七岁了,可他连个媳妇都没有。他说再不给他成个家,怕地底下的老二要埋怨他了。爷爷又说这十里八村的姑娘太抢手了,可他又没个姐姐妹妹替他换亲,这次好不容易才找着个价格便宜就能买到的姑娘。
最后,爷爷和大伯、三叔、四叔东拼西凑才勉勉强强弄来十两银子。为此,四婶还和四叔闹了好几天,而大伯娘也整日没个好脸色。
他预计到了,等他媳妇过门后,大伯娘和四婶得和他媳妇闹一场。只是没想到过门的第二天就闹了起来,而且还闹得这么大……。
他看着她低头默默地吃饭有些心疼。心疼她此时的乖巧,心疼她此时的不哭不闹。虽然他知道她不愿意嫁给他,又在他家受了委屈,可是他却无能为力。本来,他是准备答应她和离,送她回娘家去。但是,这一刻看着那么乖巧,那么娴静的她,他却舍不得了。
“三嫂,你都不会饿的吗?”丫丫吃完了碗里的饭后,看到沈棉碗里还有大半碗糊糊时,一脸探究地看着沈棉。
“我中午吃了一碗饭,还不到下午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呢……。三嫂中午没吃,晚上也不饿,这样就不会被说是个吃白饭的赔钱货呢,嗬嗬嗬。”丫丫为她的发现开心不已。
沈棉被丫丫的天真逗乐了,笑着问:“三嫂吃饱了,那丫丫要吃吗?”
丫丫直摇头“我吃饱了,只要和我三哥在一起吃饭我就能吃的多多的。”边说还边比划了一个多多的手势。
沈棉看着还剩大半碗的绿糊糊有点苦恼。虽然又苦又涩可是她还是喝了不少呢,现在也不饿了也不想喝了。
“你吃得太少,再吃点。”宋青山看沈棉只看不吃忍不住出声说道。
“我吃饱了,吃不下了。”沈棉有些为难的摇摇头,她也不喜欢浪费呢。
宋青山看她确实吃不下了也就没有再劝,他从她面前担过碗就着碗口喝了起来。沈棉一愣后,又释然的笑了笑,他和陈秋菊是夫妻呢,大抵不会嫌弃她的剩饭。
“我送你们回去。”宋青山喝完碗里的糊糊,将桌上的四个碗放进饭盆里就站了起来。
“不用,我和丫丫不怕。”在二十一世纪沈棉天天走夜路早已习惯。
“天太晚,走吧。”宋青山拿起饭盆带头走了出去。沈棉见他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
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头的丫丫欢快的换着各种话题了,沈棉和宋青山都安静的听着。
宋青山径直走到水井旁。他放下木桶打了一桶水上来倒进饭盆里将四个饭碗洗了洗。“你先回屋。”宋青山看沈棉一直站在他身后就让她先回屋。
本来沈棉看着宋青山洗碗的背影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她没有生病的时候她和老公也很好,他也常帮着洗碗什么的,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很幸福,也常常这样站在他背后幸福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只是,后来她病得快要死了他也不再出现了,她累得也淡忘了。
宋青山一出声,沈棉的思绪被打断了。“好。”沈棉轻声答应。
她转过身,向早上出来的那间屋子走去。
宋青山洗完了碗将它送回厨房就进了他住的屋子。他一进来就看到沈棉坐在窗子边的椅子上想着什么事情。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温柔、淡然。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她是虚幻的,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沈棉觉得有人一直看着她,她抬头就看到宋青山愣愣地站在门口。
沈棉望向他,他也醒过来了,脸有些涨红,只是皮肤太黑,天色太暗,沈棉没有察觉到。
宋青山以拳掩嘴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脖子好些了没?”
沈棉愣了一会儿,想起来陈秋菊是上吊死的。她摸了摸脖子还真有些疼。
宋青山也没等她回答就走进了几步:“我今晚要去和四弟守麦场。”
“恩,四婶和我说了。”
“那你早些睡吧。”
“好。”沈棉点点头。
“明天,”宋青山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也去地里帮忙吧。”他觉得应该让她养几天,但三婶准得翻天。
“割麦,挑麦吗?”她看到麦场大垛的麦子,估计是收麦子。
“恩,不用你挑,你和她们一起割麦子就好。”
“几点去。”看到他不解的表情,她才想起来现在不说点。“什么时候去?”
“鸡叫一遍就起床,天蒙蒙亮就出发。”
“好。”沈棉淡淡的点点头。
“我走了。”宋青山转身说道。
“去吧。”看到宋青山走远,沈棉关起了门。
听到关门声,宋青山在拐角处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已经关上了的门。“对不起,我改变了注意。我不会放你离开。”只是他的声音近乎呢喃,除了他再没人能听清。
沈棉关上了门仔细地打量屋里的一切。除了对着门的一张床和靠近窗户的一把椅子外,就只有靠着另一面墙摆着的一张条桌和条桌上的箱子了。
沈棉走近条桌和箱子。先抽开条桌的两个抽屉,里面干干净净,连块布片都没有。再打开箱盖时,里面只有一个暗红色的包袱和几件破旧的衣服。沈棉拉着衣服看了看都是些针脚粗浅的冬夏服。沈棉觉得包袱里的东西应该都是陈秋菊的吧。
她拿着包袱走到床边,将它放在床上,然后解开包袱的四个角。里面也是几件破旧的衣服,好像有冬天的也有夏天的。沈棉翻遍了包袱在角落里找到一个用红色线绣的黑色钱包,颜色搭配得不错,而且针脚细腻,沈棉很是喜欢。她解开带子看到里面有一把梳子和几个铜板。
“这个家一贫如洗呢。”摸清了家底的沈棉不知是惆怅还是随意呢喃。
其实,更多的是随意吧。有钱没钱又能怎么样呢?她二十五岁执意和他结婚时,她们也没钱,但她很开心。后来,她们经过四、五年的奋斗终于有钱了,可是她却得了血癌这样的病。从德国医院回到中国医院后,他就放弃了她,渐渐地,也就不再出现了。虽然他将事业看得很重,但她一直坚信他是爱她的,也情愿的为他忙里忙外。但最后,她连看他一眼都成了奢望。渐渐地,她也很少去想念他,到晚期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睡去,那时最想念的人是爸爸和妈妈,但她却没有脸面再去见他们了。
“嗙,嗙,嗙。”一阵敲门声打醒了沈棉的回忆。
“谁。”好像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睡了,那现在又是谁在敲门呢?
“秋菊,开门。我是青山。”估计是怕吵到大家,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有种沙哑的磁性。
沈棉这时也察觉到自己哭了,于是檫了檫脸才去开门。
宋青山走进屋里将一把新鲜的草药递给沈棉后又转身去提了一桶水。他就着桶洗了洗手后,就揉捏起了草药。沈棉也没问,就坐在床边看着他。
“把草药贴在脖子上。”宋青山把揉好的草药递给她。她伸手接过。他又起身去那只箱子里找了一间旧衣服,然后在下摆处撕下一块长布条。
他踱了回来,“把草药放在布条上绑在脖子上。”他将撕下的布条递给她。她依言照做了,只是自己动手难免不方便,草药总是掉下来。
、第三章
他伸手去接,“我来。”沈棉将放着草药的布条递给他,然后对着他的方向伸了伸脖子。
当他看到她脖子上长长的红痕时眼神暗了暗,伸手轻轻的摸了摸。
沈棉全身一颤,身体就有点僵硬。虽然他看起来不是会欺负女人的人,他们又是夫妻,但这么暧昧的情形还是让她不自在了起来。
宋青山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和她的反应,索性她抬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嘴角稍稍地翘了起来。他小心地为她贴好了草药,将多余的布条在脖子侧面打了个活结。然后他站起来去洗了洗手。
“活着总是有希望的,别再去做傻事。”他定定地看着她。
“恩。我知道。”经过生死的沈棉绝对是爱惜生命的,既然她占据了陈秋菊的身体也就替她答应着。
“ 以前我一个人过日子也就没攒什么家私,委屈你了。以后,我们自己好好过。”这是宋青山今晚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恩。”这话明显是对陈秋菊说的,沈棉也不知道能怎么回答,就只能嗯了一声。
“我去看麦场了,你睡吧。”宋青山对沈棉的表现明显很满意,他转身出了门。
沈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想从今以后她就是陈秋菊了。也不知道真正的陈秋菊去了哪里,只是最好不要寄生在她的身体了。因为她已经是血癌晚期了,如果她寄生在了她的身体里,那剩下的就只有痛苦了。
她占了陈秋菊的身体,虽然有内疚,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她不用再被病魔折磨,庆幸她能够再活一次,庆幸她又拥有一具健康的躯体,庆幸她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在庆幸的同时,她也有一些的恐慌。一些对未知世界和未知命运的恐慌。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她想她待在这个家里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关于宋青山,从他的言语和行动中看出他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从这一大家子言语和行动中她也了解到了他从小就没了父母,跟着这一大家子长大,父母攒下的私房也被伯伯婶婶慢慢地占去了。他又是个顾念亲情的人,有东西就给大家伙分了,自己什么都没有。连他瘦成那样,应该也是每次饭不够吃的时候,他都将饭让给小的吃了吧。最后,她们这个大家庭又穷,他也没有什么家私,自己更是瘦的皮包骨头,也没有父母和姐妹帮衬着,所以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一直拖到陈秋菊嫁来吧。
既然暂时必须在这生活,那她以后就是陈秋菊了。
这一晚,陈秋菊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喔喔喔……。”睡梦中的陈秋菊被公鸡的打鸣声叫醒。她揉揉眼睛从窗口向外看去,见天只是蒙蒙亮。在现代的时候,自从她病了就没有再起过早,到晚期的时候就没怎么起过床。现在突然要起得这么早还真有点不习惯,但她知道如果今天再不下地帮忙那个三婶就真得翻天了,只得咬咬牙爬了起来。
她在暗红色的包袱里找了一条赤红色的粗布长裙和绿色的衬衣、外褂。割麦的季节肯定会很热,穿上衬衣后她实在不想再穿那个外褂,但她更不想和她们格格不入而引来非议。
当她准备洗脸的时候,她才发现屋里连个盆子都没有,她只好理了理头发去水井边看看。她打开门的时候她们也都起来了,脚步声、说话声充满了整个院子。
“呵,知道起来了?我还以为我们家白白的花银子买了个只知道吃饭的祖宗回来了呢。“三婶冷笑了一声嘲讽道。
陈秋菊没有搭理她,径直往水井边走去。
“哟呵,今儿怎么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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