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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地主婆-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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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村里有人要去镇上,我就坐他们的顺风车去到镇上,从镇上包了辆牛车去的县城。衙门那有规定新犯不准探监,我找了礼辉,是他找人托关系让我进大牢去探监的,回村也是礼辉雇车送的,刚送到你家大门前面的官道上我就下车了,都发没进村子去就往你这来了!”
梁愈忠的生辰在每年的农历七月份,都是孙氏给他煮鸡蛋剥壳剥新生,谭氏从未过问过这事。
锦曦扫了眼梁愈忠瞬间黯然下去的脸,把目光转移到老梁头身上,道:“爷,大伯既然要流放西大坝,那就是过去接受改造的,不是出去游山玩水,半文钱都用不上呢。”
老梁头很不满的看着锦曦,急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晓得这里面的门道?你爷我那会子在县城做刀笔吏,啥没见识过?西大坝那地儿,黑着呢,咱不把那里看押的狱卒给孝敬着,指不定你大伯一过去,不出半月就得被人给整死!”
“爷,你之前不是把梁记杂货铺,还有家里的积蓄和鸡鸭猪都变卖成现钱去打点了吗?怎,全打了水漂?”锦曦又问。
老梁头脸色沉下来,看了眼梁愈忠和孙氏,发现这夫妇俩都默契的沉默着,老梁头心里恼怒,晓得想要借到钱,就得继续跟这孙女丫头掰扯,因为三房真正当家的,不是他的三儿子也不是三媳妇,而是这精明的鬼丫头!
“曦儿啊,爷晓得你是个懂事宽厚的好孩子,是爷的好孙女,又有本事。爷也不瞒你,之前那些钱,打点关系可是花了大头,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晓得那衙门口水深浑浊的,到最后咱的血汗钱都打了水漂不说,你大伯还得判那般重的刑罚,可恨哪!”
老梁头这样愤恨的语气再配上那副沉痛的表情,若是不明就以的人初见如此,还真会以为何等大冤降临在他们身上,但如果清楚梁愈驹的为人和他犯下的那些事情,就只有一个感受:爽快!
“剩下那部分,给那几位炸伤的顾客做赔偿都还不够哪,这不,你奶的金镯子,银耳环,你姑的翠红簪子,全给拿去当铺给当了,这才勉勉强强把那赔偿款给付了。”
“如今,爷奶这真是拿不出半两银子来,只得来求助于你们家了!曦儿,这回,你甭管怎样,都得帮帮爷啊,除了来你这,爷实在想不出来该上哪里去挪借这十两银子啊!”老梁头目光有点湿润的看着锦曦,道。
梁愈忠和孙氏两口子心善,除非是卖儿卖女的底限事情才会一直坚持态度,其他那些不涉及底限的,吃点亏受点累这般的小事,他们两口子从来就不会真正记仇。这会子见老梁头低声下气的可怜样,两口子的心又软了几分。
不过,锦曦却跟他们不一样,锦曦是软硬不吃的主儿,只认准自己的事情。
见到梁愈忠差不多就要开口,锦曦朝他摆摆手,似乎是沉吟了下,抬眸微微笑着问老梁头道:“孙女说一句话爷莫怪,爷口口声声说跟我们这挪借挪借,试问,爷奶如今都分家轮换着依傍二伯和四叔他们过活,十两银子啊,爷又能拿什么来还?爷,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孙女不是舍不得借那十两银子,而是唯恐爷这趟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老梁头脸色一僵,是啊,打从县城大牢出来这一路上,他脑子里都在一遍遍回响梁愈驹把那两只鸡蛋狠狠砸在监牢的墙壁上,然后衣衫褴褛的抓着那木栅栏跟老梁头歇斯底里的模样,说他不去西大坝,不想死…
第二百一十八章 施压(一更)
老梁头的心在滴血啊,老梁头想了一路,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再有几日梁愈驹就要流放去西大坝,老梁头得赶在那之前,去一趟西大坝打点下,好让梁愈驹在那的日子稍微好过一点点。
可是,银子从哪里来?当老梁头看到官道下面梁愈忠家那一长排青瓦白墙的大院子,主意便定了。
老梁头看到梁愈忠和孙氏坐在那又不吭声了,看样子还很是赞同锦曦的话,而锦曦一副语重心长的诚恳模样,但显然那诚恳背后的真实用意还是不愿意借银子的。
老梁头在心里悲叹一声,清楚这一切都是梁愈驹咎由自取的结果,怪不得其他人不愿意伸手,但是,所有人都不可以不管梁愈驹,但他不能撒手不管,因为他是他老子,是他爹!
这时候,堂屋外面又传来妇人们说话的声音,锦曦侧目望去,一眼便瞧见四季青树的那边绕过来几个妇人,有春柱家的,大牛家的,崔家的崔孔雀,还有其他几个村里的妇人,这几日她们这个时候都会过来帮孙氏查看孵蛋的事情。
老梁头也瞟到了外面正朝堂屋这走来的几个妇人,原本心里还有点犹豫不定,这会子心一横,脸颊边的肌肉剧烈抽搐了下,然后,他迅速起身,走到梁愈忠和孙氏面前,他的脊背虽然有点佝,但还不至于如此刻佝偻的那般夸张,从侧面看去那模样真如一个风烛残年的可怜老头。
他瞟了眼外面渐渐走近快要踏上门口走廊的妇人,看着梁愈忠和孙氏,锦曦从后面观察着老梁头这样子,心里暗暗诧异,也随即跟着站起身,往前移去。
“老三,三媳妇。这趟,算是爹求你们最后一次,十两银子,爹,爹我给你们下一跪”老梁头说罢,作势就要跪下去,梁愈忠和孙氏像是被雷给劈中了般,从椅子上弹起来,因为隔着一段几步路来不及去阻止。
眼看着老梁头就要跪下去,突然。一双手稳稳扶住他的手臂,一股力量把他用力往上一拽,老梁头一扭头。果真是锦曦冲上来拉住了他不让他跪,老梁头老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怒意,欲甩开锦曦再跪。
这时候,梁愈忠和孙氏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两口子一齐冲上来一左一右给稳稳扶住老梁头。锦曦从后面用力一推,直接把老梁头稳稳按坐梁愈忠方才坐过的那把椅子上。
“曦儿娘,今日那些鸡母可还老实在窝里蹲着么?哟,老梁叔也在这啊?您啥时候过来的呀?”随着大牛家的那清脆嘹亮的嗓音,几个妇人涌进堂屋,一眼就瞧见老梁头稳稳坐在那把大椅子上。梁愈忠和孙氏一左一右站在两侧,锦曦正笑吟吟端来一碗茶,双手给老梁头奉上。
但看老梁头的模样。好似有点不太高兴。大牛媳妇几人跟他打招呼,也都是淡淡的嗯嗯了两声,几个妇人悄悄交换了个眼神,赶紧借着孵蛋的借口离开了堂屋去了后院。
待到脚步声远去,堂屋这块。梁愈忠懊恼的蹲到一旁,道:“爹。你这是在做啥,做啥呀?你和娘身上哪里有个痛痒的,我给你们请大夫买药,逢年过节又是礼品又是孝敬的银子,我啥时候皱过一下眉头?啊?”
“我是你儿子,你为了给大哥周旋来跟我这下跪借钱,且不说被外人瞧见会做何想,要不是曦儿麻利赶忙拦住你,我要真吃了你那一跪,得挨雷劈的!”
“爹,即便曦儿那般说,她也是就事论事,我和曦儿爹这不还没表态么?十两银子,我们又没说真不借,你老有啥事跟我和曦儿爹这好生商量,咱都是一家人啊,下跪啥的,这不是要折煞了我们嘛。”孙氏也道,语气中带着轻微的不满。
老梁头也颓丧的靠在椅子背上,面对梁愈忠的埋怨,老脸一阵红一阵青,怪挂不住的!
他愧疚的看了眼抱头蹲在地上的梁愈忠,嗫嚅了下,为自己辩解道:“这不,我满脑袋瓜子里都是你大哥那副凄惨模样,又觉着屡次拖累你们,心里过意不去,做事才有些乱套”
“爷,曦儿体谅你为父的焦急心情,可我爹也是您的儿子呀,大伯在村里如今已是声名狼藉,你这一跪传到村民那,我爹我娘也会跟着声名扫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该不会是您想要的结果吧?”锦曦清声问道,因为不屑老梁头先前那故意下跪给外人看的举动,所以说话语气加重了几分。
老梁头眼皮子猛地跳了下,惊诧的看向锦曦,没错,他就是存心要让外人看到他这个爹,给儿子媳妇下跪,希望通过此举,来给梁愈忠一家施压,乖乖挪借十两银子,甚至更多来。
可是,自己的盘算和一举一动,竟然被锦曦这个鬼丫头给看穿识破了,而且还在最后关头把他给拦住,功亏一篑呀!
老梁头老脸愁云惨淡,想着这下心计被识破,还招来儿子的埋怨,十两银子铁定是更没指望了,就算儿子愿意借,他也没脸皮要了。
老梁头也不想再说什么,摆摆手,从椅子上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堂屋门口挪去,这一回,他的脊背是真的佝偻了下来。
“爷,你且等一下。”锦曦在后面喊了声,小跑着到老梁头前面,道:“我家是我管账,开过年后家里的现银子捉了六只小猪崽子,剩下的前两日都用来收购了鸡蛋孵化,如今手头的碎钱拢共不出五两,这还不算尚未发放给蔡管家他们的月例银子。”
“我不跟你这开口借银子了,你也甭跟我这哭穷!”老梁头冷漠的摇摇手,道,抬脚就要走。
“爷,你看这样成不,你再耐心的等两日,银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筹划。不出差池,定会赶在大伯去西大坝前,让银子顺利到达爷的手里,指不定,还不止十两银子。”锦曦道。
比十两银子还要更多?老梁头微怔,心里一喜,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的看着锦曦。
梁愈忠和孙氏都惊诧了,不晓得锦曦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老梁头这回真是错愕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锦曦,嘴唇张了张,想说那银子他有生之年会想办法还的。
可锦曦像是能猜测到他要说的话似的。摆摆手,一脸疲色的朝老梁头挤出一丝淡笑:“爷,你啥都不用说了,耐心等几日便是!”说完,再不理会他。转身回了内院。
“老三,你看这”老梁头指着锦曦离去的背影,茫然的询问梁愈忠。
“爹,曦儿不会轻易许诺,她许诺的事情,就定然会全力以赴去为你想法子。你且耐心等几日罢!”梁愈忠冷冷道。
老梁头点点头,半信半疑的离去了,若是换做正常状态下。梁愈忠定然亲自搀扶着把老梁头送回村子里去,但这回,梁愈忠就送到了堂屋门口,让蔡庆阳去送了。
内院,梁愈忠和孙氏压下心里对老梁头那一跪的糟心感。围住锦曦,梁愈忠担心的问道:“曦丫头。你答应你爷那事,是咋盘算的呀?这会子开春开张,三间铺子里都忙着上货,你不常说这会子铺子里流动的现银万不可随便抽调吗?该不会真要去动铺子里的现银吧?”
“就是啊曦儿,实在不成,我那梳妆抽屉里面还有你往常给的私房,拢共有二两碎银子,还有一对纯银的耳坠子”
纯银的耳坠子是年前锦曦从县城的首饰铺子里,特意给孙氏买的,孙氏浑身上下,没半件像样的首饰,那对耳坠子花去二两银子,可把孙氏心疼的,都舍不得戴。
“娘,那耳坠子你留着,私房也不用动。我今日跟爷把话说的那般直白,是要表明一个态度,爹娘也都瞧见了,爷要去西大坝为大伯奔走打点,看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咱们谁都拦不住,既然拦不住,那咱就干脆别拦了。”锦曦沉吟道。
“你爷要咋样为你大伯折腾,那就随他去,可那打点的钱得从咱家这出,我头一个不乐意!不为别的,就为你大伯那人是咎由自取,就得吃苦头才晓得错!再者,那些西大坝的狱卒,谁晓得能不能靠得住?十两银子在咱庄户人家那是捅破了大天的事儿,搁在那些人眼睛里,还不晓得能不能撑开那眼皮呢!”梁愈忠郁闷道。
孙氏跟着点头,为难的看着锦曦,锦曦淡淡一笑,若有所思道:“爹,娘,你们仔细斟酌下我方才跟爷许诺的话,我只说尽力让爷在大伯流放前手里有足够的银子,可没说那银子就一定得是咱家流出去的呀,我也可以牵线搭桥,让爷手里能得到一笔银子,这就兑现了我的承诺!”
“啊?”梁愈忠和孙氏茫然不解,啥意思啊?
“那,要是你那牵线搭桥万一不成,你爷那又巴巴的等着,那十两银子的空缺怎办?”孙氏担忧问道,梁愈忠也是如此。
如今在外人眼中,只瞧见他们梁老三家住大院子,有十几亩的良田,家里有管家仆人,还雇佣了长工,外面还有三间铺子,如今家里又在大手笔的张罗着养鸡鸭,还一把抓了五只猪崽子回来。
从外人的眼睛里瞧见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揭开那华丽的外衣,其实这真正的内里,外人却是不知晓的。锦曦家如今手头的日用现银,确实就那么几两,家业是比以前大了,可这家业的运营管理需要的花销,那也是在同步的增长,不容易啊!
“爹,娘,你们别担心,我许诺了爷的事情,就必定会兑现,要是那法子不成,大不了我就去铺子里跟张掌柜那先预支个十多两银子来给爷那送去。甭管爷那的心思,我只看准他是我爹的爹,再帮一回吧!”
孙氏不再吭声了,梁愈忠看着锦曦,伸手摸了摸锦曦的头,道:“曦儿,难为你了”
…
夜饭后时候尚早,锦柔和文云文安几个孩子在大院子里玩耍,董妈在一旁看着。孙老太陪伴孙氏在东厢房给老三老四哄睡,梁愈忠去到隔壁的侧院,跟长工们合计开春播种的事宜去了。
因为翌日要去县城小呆几日,锦曦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后,便推门去了东厢房看老三老四,正赶上灯下孙老太和孙氏在议论什么隐秘的事情,孙老太在说,孙氏在听,好像在交代什么,孙氏一个劲儿的点头。
孙老太瞧见锦曦进来,话顿了下,假装轻轻催动一旁的吊篮,吊篮里面老三老四睡的可香实了,老三睡着的时候依旧文隽秀气,粉色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老四则不同,微微麦色的肌肤,睡的很恬静,嘴角还在流着口水。
孙氏微微一笑,跟孙老太道:“娘,咱接着说吧,曦儿这丫头鬼精灵着呢,她桃枝表姨跟胜小子那点事,少不得她在中间穿针引线的!刚你交代我的那事啊,想要皆大欢喜,还真少不得这丫头的主意呢!”
孙老太讶异的看向锦曦,弄得锦曦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抿嘴一笑道:“我那不还是为了我桃枝表姨好么,嘎婆,娘,你们甭理睬我,该说啥说呗!”
孙老太摇头失笑,又凑近孙氏跟她小声嘀咕起来,锦曦拿出随身携带的绵软帕子,给老四轻拭过嘴角的口水,挨着孙老太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侧耳听着她们的谈话。
真可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两人的话题竟然是为了促成桃枝和梁礼胜的好事的,锦曦一听就来了精神,屏住呼吸的听着孙老太的谋划。
“…两个人都是抽一鞭子挪一步的主儿,这趟在孙家沟,我就瞅见夜夜睡下后,桃枝那傻闺女就在屋子里偷偷给人纳鞋,一双双的都藏在床板底下,白日里趁着她去给你大伯浆洗,我就翻出来看,都是男人的鞋,要是给大虎二虎和玉宝他们做,哪里要这般偷摸着的?我就猜呀,一准是给老梁家那二孙子胜小子给纳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设圈(二更)
孙老太很富有侦查才能啊,锦曦翘了翘嘴角,又把目光移向孙氏。
“难得桃枝能丢弃过往那些不好的遭遇,如今敞开了心扉接纳胜小子,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我们瞧在眼里,都看的清楚,这两人心里都是有彼此的,桃枝脸皮子薄,思虑重,胜小子呢老实质朴,这两人啊,想要凑到一块去过日子,还得咱们来狠狠推一把!”孙氏认真琢磨道。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曦儿她大伯如今流放了,胜小子的婚事,理当由大嫂来做主,如此,应该没那么多困阻吧!”孙氏道。
孙老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拍了拍孙氏的手臂,道:“方才我跟你交代的那事,你觉着咋样?”
“娘,你老是说,让曦儿爹把胜小子给邀出来,私下里跟他说这事,让他去郑家村桃枝娘那提亲?”孙氏讶异。
孙老太目光炯炯的点头,道:“这事你大伯也晓得了,他是桃枝的舅舅,那会子来你这,也见过两回胜小子,觉着还不错。”
“正月那会子,桃枝娘回孙家沟走亲戚,我们几个把这事给私下里说了,桃枝娘听了甭提多乐呵了,她说,提亲前,让你大伯去给她那通个气儿,只要胜小子派人出山一趟,来个倒提亲!”
锦曦目光炯炯,想不到孙老太的思想还蛮开放前卫的嘛,不过,这种前卫的思想,在这以男人为尊的封建社会,当真行得通么?
“娘,我总觉着这事吧,还是不太妥当。哪有女方这边主动的?即便桃枝表妹前面走了几家,可该有的矜贵还得有,要不往后嫁过去,天长日久的被人低瞧了去!”孙氏琢磨道。
看到孙老太有点焦急的样子,锦曦抿嘴一笑,接过话茬道:“嘎婆的提议,甭管哪边先主动,那也都是本着为桃枝表姨谋个好归宿的心思,这不为过。然我娘的顾及,也是情理之中。不是有句话叫:抬头嫁女。低头娶媳嘛!”
“你桃枝表姨前面毕竟走过几家”孙老太提醒道,意思是如今能遇到梁礼胜,还不赶紧给抓住抓牢?
“嘎婆。正因为桃枝表姨前面走过几家,村里人都知晓,咱才更不能自我轻贱,反倒在促成桃枝表姨和我二堂哥的事情上,还得再抬举一番。”
“要不。往后天长日久的,我桃枝表姨没法子在村里安身立足!”锦曦道。
孙老太和孙氏目光交汇,两人琢磨了一会,最后都觉着锦曦这话,最是合情合理。“可那要怎般抬举呢?”孙氏不解。
锦曦抿嘴一笑,道:“这个嘛。娘方才不还夸我主意多来着嘛,那就交由我去想法子呗!”
…
翌日,锦曦早饭后。收拾好行装上了牛车,和梁愈忠启程去望海县城。
从金鸡山村去望海县城,有官道直达,官道从长桥镇外围绕过,在镇北官道的出入口处。有一片车马铺子,以为过往路人雇佣牛马车。以及车马喂料,路人茶水为营生。
梁愈忠和锦曦赶着牛车朝镇北那官道口而去,远远瞧见前面路口,一个瘦高个,头上包着头巾的妇人,一手挎着个大篾竹篮子,篮子上面盖着布,另一手拉着个八九岁的男娃儿正站在路口左右张望。
那男娃儿显然是嫌少来这些地方,睁着一双眼睛对一切都新奇的不得了,什么都想去碰一下摸一下,妇人一面张望一面管束着那孩子,手忙脚乱的。
“爹,前面那对两人可是二妈和柏小子哪?”锦曦眼尖,指着前面那一对母子询问梁愈忠,因为那妇人头上包着头巾,又侧着脸,但锦曦一眼就瞧到了旁边的男娃儿是梁礼柏无疑。
“呀,还真是他们哪!”梁愈忠惊讶道,牛车的速度缓缓放慢。
“瞧这打扮,看样子是要去走亲戚呢,二伯该是也在跟近吧?”锦曦道,杨氏今日特地穿了条青灰色的襦裙呢,锦曦目光在前面那一片人群车马中一一搜寻,果真,在一辆马车前,锦曦看到了梁愈林,看样子正跟那砍价呢!
杨氏的目光一直在经过的马车上留意,没有察觉梁愈忠的牛车已经缓缓在她跟前停了下来,倒是梁礼柏眼尖先察觉了,指着牛车兴奋的大叫:“娘,快看,三叔,是三叔呀!”
“二妈,柏小子,你们这是要上哪去呀?”锦曦坐在后面笑吟吟问。
杨氏收回目光,看到面前牛车上的梁愈忠父女,先是惊讶了下,随即扬起下颚,道:“我们去县城走亲戚呢,实在的亲戚!曦丫头,你和你爹干啥子去呀?”
“唷,这可真是巧了,我们也是去县城呢!”锦曦道。
“我姐要生娃儿了,我娘带着我和我爹去县城做嘎婆呢,三叔,曦儿姐你快瞧我这身上,是我娘给我扯的新衣裳呢,说城里人如今就时兴这个,青小子就没有,可羡慕了!”梁礼柏很雀跃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朝锦曦炫耀道,因为太激动,鼻子下方那两条清鼻涕直咕泡。
锦曦目光从杨氏和梁礼柏两人那一身簇新的衣裳上扫过,笑道:“嗯,真光鲜真好看,我都差点认不出来。”
“二嫂,咱都是去县城顺道,要不,你让二哥回来,咱一道过去吧?”梁愈忠望了眼那边还在跟人砍价砍得面红耳赤的梁愈林,对杨氏道。锦曦坐在后面没吭声,横竖搭乘一段顺风车也不是什么大事。
杨氏斜着眼从那拉车的黄牛,一直瞅到后面连接着的板车,还有板车上铺着的坐垫,马脸上稀疏的眉毛皱了下,嘴角撇了撇,道:“啧啧,这老牛看着脚力就不成,拉这么多人还能赶那么远路,我看悬的很哟!况这一路也颠簸的紧,你们先去吧。你二哥一会子就会弄来辆马车,那才叫舒坦!”
“爹,二妈不稀罕咱这牛车,我还心疼咱家的牛哪,那还磨蹭啥,咱走呗!”锦曦道。
梁愈忠点点头,轻轻挥了下鞭子,牛车再次启动,从杨氏和梁礼柏面前驶过去,身后。传来梁礼柏的声音。
“娘,咱咋不坐三叔家的牛车呀?我瞧着曦儿姐坐着蛮好耍的嘛!”
杨氏一声嗤笑:“你懂个屁,那叫寒碜!”
好心当作驴肝肺不说。还要被奚落,锦曦扶住两侧扶手的手指一紧,正要发作,梁愈忠扭头对锦曦道:“曦儿,算了!”
锦曦皱了下眉。牛车还没驶出两丈,突然,后面传来梁愈林的喊声:“老三,曦丫头,等下子啊”
锦曦扭头一看,瞧见梁愈林一边朝这边追来一边使劲挥手。锦曦冷冷一笑,扭过脸去,对梁愈忠道:“爹。咱还搭理嘛?”
梁愈忠方才一片好心被杨氏给气到了,木着一张脸道:“不搭理!”
因为前面上官道的路口不是太宽阔,又有两辆马车在前面,梁愈忠的牛车行进的很慢,梁愈林从后面追上来。伸开双臂拦在牛车前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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