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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地主婆-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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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喜鹊笑了两声,脆声道:“二哥二嫂自己偷懒卖坏,自己推诿不想照顾娘,还找出一箩筐的理由来往我和三嫂的身上推,真是好算计呀!你明明晓得我和老四这上半年,家里的田地都给租赁了出去,就是为了在镇上铺子里好好的挣点活钱,等到下半年九月头上,爹娘住到我们四房,我们自然就要做这方面的打算!这会子横竖你和二哥又没啥正经事,早半个月接手照料娘又咋地?回头多出来的那半个月,全算在我们四房头上,成不?”
“咋,当着爹的面儿,你敢说你不愿意照顾娘?”杨氏挑眉,只揪住这一点,大声质问崔喜鹊,崔喜鹊见杨氏耍无赖,装听不懂,气的俏脸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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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谭氏寻死
老梁头坐在那,老脸上似乎凝结了一层冰霜,眼神冰冷而又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这些儿子媳妇们,握着旱烟杆子的手背上,一条条青筋梗出。但他没有立即吭声实行强迫政策,而是冷眼旁观看着这些儿子媳妇们争斗,老脸上有些凄惶之色。
锦曦趁着她们正为谭氏由谁来照料这事争吵不下的当口,悄悄移步到孙氏身侧,她这位娘亲,虽说如今在她的改造下,不再是任人捏圆捏扁的包子,可那骨子里的贤良纯善,还是一如往昔。
锦曦怕她待会被杨氏点名一逼问,就会忍不住松口把这当差事给应下来,赶紧溜到她身侧从袖子底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下。
孙氏正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被锦曦这么一捏,怔了下扭过脸来,就瞧见锦曦朝她咋了眨眼,孙氏随即明了锦曦的暗示,无奈的抿了下嘴,点点头表示她心里有数。
那边,崔喜鹊撸起袖子往前一站,指着杨氏怒道:“甭管从哪个层面上说,你们是我们的兄长和嫂子,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撇开大房,如今你们二房最该顶起来,照料娘这事,就该你们挑先!你们要是垮下了,那我们四房二话不说来挑,三哥三嫂他们还得拍在我们四房后面!”
“哟哟哟,大家伙听见了没,不止自个不愿干这差事,如今受了三房的好,都这样帮三房说话了,喂,三弟妹,你也吭一声,表个态啊!你也跟老四媳妇这样,不愿管咱爹娘的死活了?”杨氏见吵不过崔喜鹊,转而将矛头指向一直沉默的孙氏。
锦曦想代为开口。手被孙氏捏了下,孙氏目光在屋里众人身上扫过一圈,最后落在老梁头的身上。
孙氏上前,温婉道:“爹,分家那会子,你跟大家伙都把话挑明过,你们不打算跟我们三房住,我们三房每年孝敬你们银子,生病啥的,也归他们几房照料。如今。大嫂身子不妥当,四弟四弟妹又是定下了计划的,也不好轻易打乱。二哥和二嫂要是实在不乐意,就让我和老三来照料你们吧。”
孙氏此言一出,杨氏和梁愈林瞬间露出轻松和喜悦之色,崔喜鹊和梁愈洲颇为诧异,梁愈忠神色复杂而又带着感激的看着孙氏。老梁头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动容之色。
锦曦则微微蹙眉,心道,娘的好心病又犯了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也不看看如今是怎样个情况,梁愈梅那个烫手的山芋还摆在那。谭氏健康状态下就很难伺候,何况如今眼瞎了,那脾气铁定暴躁。谁敢上前?
锦曦正准备开口扭转局面,孙氏的话语又响起。
“不过,”孙氏顿了下,侧身看向那边正在窃喜的梁愈林夫妇,正色且一字一句道:“即便我们三房。愿意承担起照料爹娘的重任,不让爹娘老无所依。可是,有些事,我们可以做,也愿意去做,却不能做!”
“为啥呀?你一会正,一会反的,到底是啥意思?”杨氏笑容僵在脸上,压抑着怒气问道。
“二妈,我娘的意思,这不很明显么?”锦曦笑嘻嘻走到孙氏身侧,清声道:“百善孝为先,可自古长幼有序,这回,照料爷奶的责任,理当落在你们二房的头上,即便天塌下来,二伯二妈也不能推诿!我们若是主动揽过,那便是越俎代庖,乱了秩序,更是纵容你们的偷懒卖坏,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梁愈林瞧见锦曦出了声,当下心里懊恼气闷,指着锦曦怒道:“你个混丫头片子晓得啥?你兰儿姐月子后就一直没恢复过元气,气血两虚,这会子又染了寒气着了病!做爹娘的,我和你二妈是吃不香也睡不着,日日惦念着,你们好歹也可怜下,体量下我们做爹娘的一片苦心啊!”
锦曦冷嗤一声,直言不讳道:“养儿方知父母恩,二伯满心眼里挂念的都是自己的闺女,怎就忘了是谁十月怀胎,鬼门关前走一遭把你给带到了这个人世间?奶如今眼瞎了,正是需要你回报亲恩的时候,而兰儿姐,作为老杨家的媳妇,过着少奶奶的日子,身边丫鬟成群的,我和奶可都是亲眼目见的!”
锦曦勾唇讥诮一笑:“二伯二妈百般推诿,终其目的,是惦记着又要去县城打秋风,吃香的喝辣的吧?”
锦曦的话虽然太过直白,作为一个晚辈,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去说身为长辈的梁愈林两口子,让梁愈林两口子气的咬牙,但是,锦曦的话却是一阵见血,把梁愈林两口子的真实用心破开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二哥二嫂,合着你们是这样的用心啊?嗛,怪不得分给你们的田地都舍得搁那长荒草,也不播种也不种棉花的,合着是嫁个闺女赔对娘老子呀?”崔喜鹊笑着嘲讽。
梁愈洲虽然也不瞒梁愈林两口子这种态度和作为,但还是悄悄拉了拉崔喜鹊的衣裳角,想让她少说两句。
崔喜鹊可是个内里泼辣的,甩开梁愈洲,兀自笑道:“我还真是佩服你们这对厚脸皮,自己有手有脚的,还腆着两张老脸子去闺女家蹭吃蹭喝的,你让你闺女在婆家咋能抬起头哟?”
“崔氏,你这矮小猫,我家的事儿,要你管,辐射的秘密!老杨家也是我的娘家,我回娘家蹭吃蹭喝咋了?碍到你啥事了?要你多嘴,多嘴的人不得好死,怪不得你娘家老子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娘家姐年轻守寡”杨氏叉腰怒骂。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杨氏可是别人哪里是痛处,她就使劲儿往哪里捅。
崔喜鹊一听也火了,脱下脚上一只鞋,就朝杨氏扑去,崔氏虽身形娇小,锦曦目测不过一米五五的样子,杨氏高挑瘦削,应该有一米六八,但是,崔氏矮小有矮小的好处,敏捷灵活呀,鞋底子啪啪的在杨氏脸上扇了好几下,杨氏还没找到还击的手段。
屋里顿时大乱,孙氏和桃枝还有锦曦,赶紧上去拉开这两人,孙氏和桃枝是真心的拉架,锦曦就不一样了,趁乱可没少对杨氏下黑手,又是掐又是拧的,痛的杨氏唉哟哟的迭声尖叫。
梁愈林在一旁看的清楚,气的浑身发抖,也要冲上来打崔喜鹊和锦曦,梁愈忠和梁礼胜从后面抱住他,梁愈洲从前面一把钳制住梁愈林的双手,怒道:“二哥,妇人们闹事,咱该劝和,你是存心要搀和不?”
梁愈洲的意思很明显,梁愈林今日要是敢碰崔喜鹊一根汗毛,他梁愈洲也不是好惹的,梁愈林的身形和力气比起梁愈洲来,那可差得远了。
最后,还是老梁头一声怒吼,把烟杆子在桌上砰的一下给敲断了,饭堂里的混乱才终于止住。
孙氏,桃枝还有锦曦扶着头发乱了好几束的崔喜鹊站到一旁,崔喜鹊口里还在骂着:“马脸猪,敢骂我娘家人,我打烂你的臭嘴”
对面的杨氏早已披头散发,准备走亲戚的一身新衣裳,也在混乱中被扯开好几条大口子。她一拍大腿,一屁股滚倒在地,哭的满地打滚…
东厢房那边,突然传来椅子翻倒的剧烈声响,饭堂里人猛地一惊,梁愈忠赶紧松开梁愈林,拔脚就朝东厢房那边跑去,其他人皆尾随其后,眨眼功夫,饭堂里就剩下三人,分别是气的咬牙切齿的梁愈林,哭嚎打滚的杨氏,还有坐在矮凳子上画圈圈的金氏…
“老婆子,你要啥就吱一声,眼睛不好,就别下地!”老梁头看着东厢房里翻倒的凳子,哀声叹气道。
谭氏已经被梁愈忠抱回了床上坐着,“娘,你要啥?是要喝水不?”梁愈忠低声询问,其他人都站在床前或近或远一点的地方,梁愈林和杨氏也随后赶了过来,站在进门的地方远远看着。
谭氏没有回答梁愈忠,闻言,只是目光空洞,表情木然的转过脸来,面向大家。然后,嘶声开口:“我找簸箩。”
“老婆子,等你眼睛好了,再做针线,不急,啊!”老梁头痛声道。
谭氏脸上浮起一抹怪异的冷笑,轻摇了摇头,道:“不,我要找剪子,省得这样活着,给你们一个个添堵”
“啥?”老梁头震骇,屋里其他的人也都回味过来,饭堂那边的大动静,铁定是被谭氏听到了,谭氏下床找剪子,这是要自杀了?
“娘啊”梁愈忠突然双膝一软,跪倒在谭氏的床前,把头埋在谭氏的手上,哽咽道:“娘啊,儿来养你,儿来照料你,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梁愈忠这一哭,带动了梁愈洲和梁礼胜,三个大老男人齐刷刷跪倒在谭氏的床前,埋头哽咽,老梁头也是泣不成声,孙氏更是满脸羞愧,还掺杂着一丝后怕!
站在门口的梁愈林夫妇,悄悄对视了一眼,都心虚的垂下头来。
崔喜鹊尴尬的站在原地,目光四下瞄着,锦曦目光则顺着谭氏方才下地,去找簸箩和剪刀的那一条路线看去,微微敛眉,心里升起一丝诧异。
第二百五十八章 幺蛾子又起
老梁头最后下了铁令,勒令二房梁愈林两口子,从即日起,承担起赡养他们老两口的职责,杨氏要近身伺候谭氏衣食起居。
除此外,老梁头还分别告诫大房,三房和四房,在谭氏卧病调养期间,这三房,每日都要派人过来探望,谭氏吃药和针灸的银钱,四个儿子均摊,谁也不准再有异议!
这场闹剧至此收场,杨氏和梁愈林回屋去给谭氏弄青菜粥去了,老梁头把大家伙都打发走,自己留在东厢房里开导谭氏。
“喜鹊,你是回你娘家去转转呢,还是去我家落脚?”出了东厢房的门,孙氏问崔喜鹊。
崔喜鹊看了眼自己跟杨氏扭打过后,这乱了的头发和抓坏的衣裳,皱眉道:“我这样子回去,我娘他们铁定得担心死,三嫂,我去你家洗漱下。”
孙氏点点头,道:“那也成,晌午让简氏多加几个菜,你和老四就在我那吃晌午饭。”
崔喜鹊感激一笑,挽着孙氏的手臂走在前面,锦曦和桃枝跟在后面,再往后面,是梁礼胜。
“三叔,四叔,你们不去我去我家坐会么?”走到夹巷口的地方,梁礼胜问,目光又忍不住在桃枝身上落了一下。
梁愈忠和梁愈洲正满腹心事,摆摆手道了声“回头再来。”便匆忙走了。
这边,梁愈忠和梁愈洲走在前面,朝村口官道边的锦曦家走去,后面跟着孙氏,崔喜鹊,桃枝和锦曦。一路从村里穿行而过,兜面遇到的村人见到梁愈忠他们,都会朝他们打听谭氏的事,梁愈忠只用‘大夫开了药。说要吃药静养。’这一句,来打发一路遇到的好奇村民。
好不容易到了锦曦家,梁愈忠和梁愈洲留在前院,孙氏带着女眷们去了后院,桃枝得锦曦嘱咐,去灶房帮简氏准备晌午饭,梁愈洲两口子等会在这吃过晌午饭再回镇上去。
“曦儿奶必定是听到咱们在饭堂那边说的话,才动了轻生的念头,幸好那凳子撞到了,咱赶得及。不然的话,后果真是没法想”回到内院,看过了老三老四一切安好后。孙氏和崔喜鹊坐到院子里的石桌边说话。
想起当时的一幕,孙氏犹心有余悸,心到现在还是狂跳。
崔喜鹊也是一脸的苦大仇深,点点头道:“曦儿奶要真那样了…这罪过咱们这些做媳妇的,可真是扛不住!外面人要说。是咱们逼死了老太太,哎!”
“即便外面人不说,我们这自个的心里,也过不去啊,那往后咱这日子过得再好,心里总也扎着根刺儿!”孙氏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老梁家这老大老二的孝心,全给长到三哥和我家老四身上去了!瞧瞧今个在曦儿奶床边那哭的,我认识老四这么久。也没见他那样子过”“三哥我倒不晓得,老四横竖怕是会休了我!”崔喜鹊撇了撇嘴,道。
孙氏回想起当时梁愈忠嚎哭的那样子,也是身有同感的点点头,妯娌两个面对面叹气。
锦曦洗完手进来。正好看见她们这副自责愧疚,又无可奈何的后怕样子。不用猜也晓得谭氏的举动吓坏了她们。锦曦翘了翘嘴角,在一旁的空凳子上坐下来,把玩着桌上的茶碗,漫不经心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奶如今的道行真是越发厉高深了,手段也是越发厉害了!”
“曦儿,你奶鬼门关前走一遭,娘不许你这样说她老人家!”孙氏当即唬下脸道。
“三嫂,你别急着呵斥曦儿,让她把话说完嘛!”崔喜鹊出声阻拦,看向锦曦,咋了眨眼,道:“曦儿,你瞧出啥不对劲的么?”
锦曦看了眼孙氏,垂下眼,沉吟了下,道:“我奶眼睛瞧不见东西,撞翻椅子,那铁定是无意的。不过,她说要下地找剪子,我倒觉着是在扯谎,吓唬我爹和四叔,还有你们大家伙呢!”
“曦儿,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瞎猜测,那是你奶。”孙氏忍不住又提醒锦曦。
“娘,四婶,我跟你们打个比方,你们就明白了。”锦曦沉吟了下,道:“咱屋里都放着马桶是不?夜里黑灯瞎火的下床小解,好多时候还睡得迷迷糊糊,为啥咱都能找准那马桶呢?即便找不准位置,可至少马桶大概在哪块,咱也不至于走错方位对不?”
崔喜鹊掌跟撑着下颚,眉头微微皱起来,在那思索锦曦的话。孙氏也侧目,若有所思。
崔喜鹊口中喃喃道:“曦儿这么一说,我也觉着哪里不对劲哪,照理说,曦儿奶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窝在屋里做针线。我留意过好几回,她那针线簸箩可都是有固定存放的地方的”
“靠墙的衣裳橱柜第二层!”孙氏道,她跟谭氏朝夕相对的生活了十多年,对谭氏的这一习惯也是摸得很清楚。谭氏很注重整洁干净,屋里的每一样东西的摆放,都有她的安排。
其中她最宝贝的针线簸箩,一直放在衣裳橱柜里,因为她怕放在外面蒙尘。孙氏当时混乱状态下失了判断力,如今冷静下来,迅速就找出了谭氏话里的破绽。
“剪刀在针线簸箩里,簸箩放在衣裳橱柜里,衣裳橱柜可是在床后面,挨着东边墙壁的地方。”锦曦道:“咱再回想进门的时候,奶在哪?奶在往门口这边走,她撞翻的凳子是靠门口这边的,门在西面,跟橱柜相反的方向,还有她的一只鞋子,散落在门后面,还是我捡了送回床前的呢。”
如此的南辕北辙,显然,谭氏下床不是要找剪子抹脖子,而是要拉门出屋,却不小心给绊倒了。
孙氏恍然大悟,崔喜鹊一拍掌,道:“得,从今往后,曦儿奶又摸索出一条拿捏咱这一大家子的好法子,那就是寻死觅活!这一招一出,再没人敢不服帖了!”
孙氏无奈摇头,锦曦轻叹一声,沉默了下去。
可今日之事,可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在巩固家庭地位,往后谁说了算这方面,谭氏又赢了一筹。一招轻生,便是杀手锏,迅速拿下老伴和儿子,就连最滑头的梁愈林,也服服帖帖,不敢再有半点推诿。相不相信锦曦这判断,留待日后走着瞧吧!
不需要等到日后,晌午饭的时候,梁愈洲便红着眼,跟崔喜鹊提出要商议个事儿。
锦曦和崔喜鹊正往桌上端菜,瞧见梁愈洲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崔喜鹊愣了下,道:“啥事你说?”
梁愈洲拉了把椅子让崔喜鹊坐下,崔喜鹊更诧异了,道:“三嫂和曦儿不是外人,你有啥话就直说,咱两口子搞这些做啥?”
梁愈洲看了眼梁愈忠,梁愈忠轻轻点了下头,显然,梁愈洲接下来要跟崔喜鹊商议的事情,梁愈忠事先晓得了,也或许,是两兄弟聚在一块想出来的也说不定,锦曦暗暗想道。
“喜鹊,我刚也征询过三哥的意思,三哥让我来问你。”梁愈洲红着眼眶看着崔喜鹊,正色道:“梅儿出了那样的事,爹娘上了年纪,身子骨受不住打击。如今咱娘的眼又瞎了,二哥二嫂虽答应照料他们二老,可他们那做派,我终究是不放心的,要是哪里有疏忽,咱娘一时想不开,再动了那…那…那啥念头,你让我这做儿子的,可咋立于世啊?”
梁愈洲震慑后怕的,连‘轻生’那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眼眶通红,显然是哭的,当然,梁愈忠也没好到哪里去。
“老四,你该不会是要让我辞退了铺子里的差事,回家来一门心的照料他们二老吧?”崔喜鹊惊愕的杏眼圆睁:“闹腾了这大半日,这事都已落定了,梁老四,你咋又起幺蛾子了呢?”
“二哥二嫂不靠谱,二嫂那人饭都烧不熟,她伺候娘,我实在不放心,三哥三嫂住在村子里,夜里都能抽个空过去转一圈,我们两口子都住镇上,不方便!”梁愈洲道。
“二伯二妈不会照料人,那是没怎么给他们机会磨练,哪有人是打从出生就会照料人的?四叔你不要太担心。”锦曦道。
就好比有些夫妻间的相处,妻子总是在一边操持家务,带孩子的同时,对靠在沙发上看报纸,或是玩电脑的老公抱怨不休,觉得他不体恤自己。
可是,当老公起身离开沙发,照着妻子的吩咐去给孩子洗澡,做妻子的又会在一旁担心的提醒个没完,又怕水太烫,孩子皮肤娇嫩,又怕太凉让孩子感冒。
老公去晾晒衣裳,妻子又会在一旁喋喋不休,这件歪了,那件斜了什么的,等到好不容易在妻子的监督下把衣裳晾晒完毕,妻子回身甚至于还是看不过去,还得亲手去把每件衣裳,重新调整一番位置。
哎,到最后,两个人都累,还都落了满肚子的埋怨。
梁愈洲的这个想法铁定也代表着梁愈忠的想法,锦曦觉着这个想法很不好,跟她方才举得妻子和丈夫的例子差不多,都是一面指责二房偷懒卖坏,办事不妥当,一面又因为思来想去的不放心,而要主动把活计揽过来,到最后就是变相的纵容二房两口子。
“上半年咱家的田地都租了出去,回家干嘛?坐吃山空?梁老四我告儿你,我横竖是要留在铺子里的,要回你回,我不回!”崔喜鹊怒道。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大有问题
梁愈洲也火了,急的脸红脖子粗,一拍桌子,道:“崔喜鹊,你还是不是我媳妇?我娘还是不是你娘?”
“梁老四,你说话凭良心,我嫁进你家门至今,没分家前我对你爹娘伺候的有的挑么?如今我在镇上,还不是想多挣点银钱?我半个月回村一趟,我娘家那就买点零嘴打发我姐两孩子,给你爹娘这,我回回都不空手,哪回不称肉给他们开荤打牙祭?等到九月头上你爹娘轮到咱赡养了,我二话不说就搬回来!”
“旁的不扯,你就说,这回我娘眼瞎了,你跟不跟我回来照料?”梁愈洲怒吼。
“梁老四,你敢冲我吼,我不跟你过了!我这就去镇上给你收拾被褥,从今日起,我留镇上,你就在村里呆着吧你!”崔喜鹊也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一甩辫子,拔脚就朝屋外跑了出去。
“老四,还不赶紧去追?”梁愈忠急道。
梁愈洲本来是想要去追的,但是经梁愈忠这般一催促,他的犟脾气一上来,反倒抹不开脸子去追了。孙氏见状,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去追崔喜鹊去了。这边,梁愈忠开始训斥梁愈洲,锦曦这会子正发育长身体的时候,可不想让自己饿了,给锦柔她们盛完饭,自己也添了一碗,埋头沉默的吃了起来。顺带听着桌上,梁愈忠在那训斥梁愈洲,大意就是,崔喜鹊是个好媳妇,两口子有事坐下来好好商量,别三句话不对头就脸红脖子粗的。
娶个媳妇过日子不容易,实在不行,干脆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二房磨练磨练去,他们做兄弟的有功夫,老婆;诱你入局。就时常过去探望下老两口,没得为了这些事,两口子闹翻了,那就不划算了!
锦曦听着,忍不住抿着嘴偷笑,看来,梁愈忠虽然还是以前那个孝顺的梁老三,但是,在他的忠孝里面,已经去除了那个刻板的‘愚’字了。甚至。还懂得权衡媳妇在他们男人生活中的重要性,不错不错啊!
晌午因为添了梁愈洲和崔喜鹊两口子,简氏特地多加了两道炒菜。锦曦带领锦柔他们一群小罗罗,吃的很欢畅。一碗饭很快就见了底,不一会儿,孙氏无奈的折了回来,梁愈洲瞧见她身后并未跟着崔喜鹊。眉眼间这回是真的懊悔了。
“我怎么劝说,都拦不住,死活要回镇上去,我没法子,只好让庆阳赶车先送她回了镇上。”孙氏道,看了梁愈忠和梁愈洲兄弟一眼。扭头进了屋子,也不招呼,自个盛饭坐下来吃了。
锦曦打量自个娘这表情。晓得她也是在心里对这至忠至孝而失去判断的两兄弟,有些不满了,但是孙氏的性格跟崔喜鹊大为不同,再不满也不会争吵,只会沉默和不说话。
沉默是金。沉默也是最有力的武器,绕指柔也能淬炼钢。梁愈忠一见这样,心里嘎登一下,也有些站立不安。
“那啥,三哥,三嫂,我就不吃了,我也回镇上去!”梁愈洲心已经飞走了。
“牛车被赶走了,你咋去镇上?”梁愈忠诧异。
“没事,我脚力好,徒步过去!”
“嗯,四叔赶过去也好,回头四婶给你收拾好被褥衣物,你在边上,定不会落下哪件。”锦曦翘起嘴角打趣道。
梁愈洲咧嘴苦笑,不再拖延,转身大步出了饭堂,朝前面院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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