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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地主婆-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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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狗身体往后沉下去,铜铃似的大眼睛打量着那只咯咯乱叫的鸡,好像有点听懂了锦曦的意思。
锦曦呵呵一笑,将荷包里带着的一块芝麻糖给甩了去,那狗跳起来一口叼住,转身一溜儿烟的跑回了菜棚架下面。
锦曦抿嘴一笑,目光再次转回到面前堂屋那扇紧紧闭合的屋门上,又喊了一声。
屋门终于从里面拉开,向婆婆挨着墙壁走了出来,正了正容,声音不带任何温度的对锦曦这边道:“你又来做啥?”
“向婆婆,我来给您送鸡……”锦曦笑着回道,将孙老太和孙氏她们的那番客气话,一字不落的转达给向婆婆,还扬了扬手里的鸡,大黄啃完了芝麻糖,又跑了回来,做出攻击状。
向婆婆呵斥了一声大黄,不见效,她弯身找东西,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砸向大黄,大黄吃痛的嗷了一声,呜咽着夹起尾巴灰溜溜的缩到了一旁。
“回头替我谢过你嘎婆和你娘,你把鸡从那甩进来就成。”向婆婆站在门口道,根本就没有要过来开院门的意思。
锦曦愣了下,这个向婆婆的脾性,还真是说变就变呢……
好吧,那就甩吧。
锦曦一扬手,把鸡甩进了院子。
“那个,向婆婆,我……”
“大闺女,没啥事你就回吧,我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婆子,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我这是没啥有趣儿的事情可撬的!”向婆婆打断锦曦的话,落下脸色道,很明显的驱赶人。
正因为这婆子突变的反应和性情,越发加剧了锦曦的猜测,这个婆子铁定是有问题的。
“向婆婆,你误会了,我没有恶意……”锦曦举起双手道,尽量让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无公害。
“莫犯倔了,回去吧,咱俩说不到一块!我听不懂你那疯言疯语,也不晓得哪儿是哪儿。你往后也莫来了,我也活不了几日,折腾我干啥,就当是去庙里烧香,走吧走吧……”向婆婆极不耐烦的摆摆手,不待锦曦反应,转身回了屋子,砰的一声把屋门紧紧关上,还传来落门栓的声音。
锦曦莫名愣在墙外,一时忘了思考。这样毫不掩饰的拒绝和回避,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老乡?
她都已经自报家门说出了二十一世纪,要是老乡,那是一点就通。锦曦就不信,穿越这种事情稀罕的,可不是去市集买菜遇到同乡,要是向婆婆是,不可能不激动。
而她这样激烈的反应,显然不是老乡的那种激动,而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她把‘哪儿’理解错了意思?
锦曦自嘲的摇摇头,算了。也是自己太急了,痕迹露得这样重,让人家这样防备抵制,出了一会儿神。瞧见日头缓缓落山了,锦曦转身朝着村子里面远去。
待到锦曦走远,向婆婆再次从屋子里出来,目光深深的看着锦曦离去的方向,神情凝重起来。
“这闺女到底是什么来头?她到底晓得些啥呢?”向婆婆一边在心里疑惑着,一边蹬蹬几步过去捡起那只鸡往回走。
突然,她一拍脑门,不好,小主子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捎来消息了,该不会是出了啥事吧?不行。师父临终前。可是将小主子托付给了她。必须去看看!
向婆婆想及此,也顾不得那只芦花鸡了,三步并两的直接进了屋子。开始收拾东西。
锦曦赶在梁愈忠和蔡庆阳后脚进门,迎面遇上从屋里风风火火出来的梁愈忠。
“正要去向婆婆那遇你呢,曦儿,有个话跟你说,你先甭急,成不?”梁愈忠扶住锦曦的双肩,低下头看着她道。
锦曦看见梁愈忠略有血丝的眼,怔了下,他这副还说说就先撂出的话,反而让她原本不紧张的心。陡然就紧张了起来。
“啥事啊爹?”
“那啥……阿财兄弟不见了!”梁愈忠道。
“什么?”锦曦震惊。
怪不得阿财从她发烧的那日匆匆离去出山找大夫,就再也没有回来,太反常了。
“爹,到底怎么回事?”锦曦大声问。
“这个,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晓得,我就是出山回家,家里他们都说,阿财压根就没有回来。我又跑去镇上鹊桥巷子找到文兄弟,他们也说阿财没有去过,我又去王记医馆,王老大夫还在县城没回来,镇上的其他几家开了张的医馆也问了,都说没有阿财这样的人去求诊过!”
梁愈忠的脸色阴沉,阿财兄弟一直是闺女的贴身保镖,身手好,性子稳,说不见就不见了,这太诡异。
锦曦一听梁愈忠这样说,心里往下坠,心火上来头就有些犯晕。赶紧扶着额找了把凳子就近坐下来,双目微微阖着。
孙氏瞧出锦曦的不妥,担忧的赶紧端来一碗红糖水哄着她喝下去。
“不用,我没事,让我想想……想一想……”锦曦挥手,撑着额头在那整理纷乱的思路,越是焦急就越乱。
到处都没有见他,唯一的可能就是,阿财在出山的时候,出了事。
会出什么事呢?山洪暴发?泥石流?迷路?掉落崖壁?还是遇到野兽袭击?
锦曦一样样的想着,又一样样的排除。突然,眼前一道光亮闪过。
阿财该不会是遭人暗算了吧?可是,到底是谁会暗算,敢暗算阿财呢?结仇?那更不可能,阿财一直都是以锦曦的吩咐而为动的,即便当真被人记恨上,那也是该冲着锦曦来。
锦曦坐在那里焦急的分析并一一排查着,眉眼就再没舒开过。
“这事文兄弟晓得了,他让我转告你,让你莫焦急,他已经派出人去查去找去了。”梁愈忠道。
锦曦心不在焉的嗯了声,根本没心思听旁的,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这事。
梁愈忠和孙氏还在边上安慰着锦曦,锦曦朝他们摇摇头,道:“爹,你们莫要为我担心,我没事的。这会子我想好好想想,该怎么去找阿财,总不能坐在这里啥也不动,啥也不做,我也安生不下来……”
这言外之意,就是想要梁愈忠他们都出去,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了。
梁愈忠和孙氏对视了一眼,两口子带上屋门来了外面的堂屋,外面孙老太和孙玉霞都屏住呼吸的等在那里,孙氏朝她们摆摆手,大家伙蹑手蹑脚的去了对面孙老太的屋里说话。
“阿财是个好后生,在咱家这几年,虽说性子闷了些,不太跟人打交道,可对咱曦儿那是尽忠职守的。如今说不见就不见了,莫说曦儿抓急,我这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孙老太满面焦忧道。
孙氏孙玉霞孙玉宝他们一个个神情沮丧,焦心如焚。
“我看看曦儿去,好好琢磨下咱该怎么去找!”孙玉宝道,一扭头转身出了屋子。
“曦儿爹。你找去鹊桥巷子,文兄弟,可还说了些旁的啥?”孙氏犹豫着,还是拉住梁愈忠低声询问。
外面暮色已经罩了下来。屋子里光线晦暗,孙玉霞摸着去把桌上的灯点亮了,大家都不做声,紧张的看着梁愈忠。
文鼎和锦曦两人之间的事情,孙氏在孙玉霞的追问下,到底还是没有瞒住。
“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文兄弟得知曦儿病了,当下就急了,让福伯去备车马就要坐车进山。福伯怎么都劝不住,还是被我给拦下了。我跟他说曦儿吃了药。已经没事了。明儿就要出山回村,他这才打消了进山的决定。”梁愈忠道。
孙氏听见这话,脸上露出久违的欣慰的笑。自打除夕夜后。闺女和文鼎俩,差不多就没再一块说话过,孙氏看在眼底,心酸无奈留在心底。
如今听到文鼎还是这样在意锦曦,孙氏笑了,文鼎那孩子,还是记挂着曦儿的,是真心的。
“真是瞧不出文鼎那人,对别人都素来清清冷冷的,对咱曦儿还这样在意。在铺子里。从前我也时常见到他对我们曦儿善待有加,没往别处想,以为是冲着跟二虎和玉宝的交情来的呢!”
孙玉霞啧啧着道。
“诶,你们大家没留意到吧?那小子明明跟玉宝二虎是差不多大也是一样的辈分,可咱曦儿却是管他叫文鼎哥的!”
孙玉霞说着,朝大家挤眉一笑,“指不定,那小子打从起始,就存着这样的心哟!就咱曦儿,旁的事儿精明,这方面有些呆笨,还当真就喊了哥……”
孙氏和孙老太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苦笑着摇头,心里矛盾的很。
“两个孩子是登对,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可是,这两家的门庭背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叫哥也好,叫舅也好,都是枉然。咱们小户人家,家境殷实,能吃饱喝足穿暖就知足了,不图那些更高的,而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去受人白眼刀子,那是剜心头肉!”孙老太摇头叹息道。
这话可是说到孙氏和梁愈忠两口子的心坎里去了,两口子一个神情落寞沮丧,一个长吁短叹,暗恼自己没有本事,没能给闺女挣个身份地位来,错失了好姻缘!
“哎呀,你们一个个也甭这副模样嘛,这世上的事儿啊,咱谁都说不准,老天爷可都给安排好了的呢!若是他们俩当真有缘啊,千山万水都要绕到一块,门第那啥玩意儿也阻挡不住。”
孙玉霞突然一拍大腿,扬声道。
“戏文里面不常有嘛,也不晓得是哪一朝的哪位皇帝,风流好郊游,时常微服出巡。后来跟民间的一位出生草根白丁之家的女子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并娶了那女子为后呢!”
“只要皇帝稀罕,又有心,到时候给封个别的啥名头,谁谁谁家的养女,换个身份不就成了么?谁还敢指手画脚乱说话?”
孙玉霞的这话,倒让孙氏他们黯淡下去的眼睛顿时一亮。是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嗯,没错,只要文兄弟有那个心和那份意志,曦儿就不会受到委屈!
“戏文里面唱的,那是叫好卖座,你也信?”孙老太嗔了一眼孙玉霞,道。
“怎么就不能信呢?事在人为嘛,借用玉宝常说的那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文鼎那小子当真对咱曦儿是真心的,这些事儿就该留给他去操心。”
孙玉霞很豪迈的道,孙老太只当她是疯言疯语不予理睬,孙氏却是咬着下唇,把这些话字字句句给听进了心。
没错,凡事不去试一试,怎么晓得不行呢?为了儿女的终身幸福,孙氏决定不能放弃尝试的机会。
回头等回了金鸡山村,她要瞅个机会,去跟他那好好摸摸底!不过,在这之前,当然还是要先紧着找阿财的事儿!
锦曦这边可不晓得对面厢房里,自己的终身大事又被爹娘和嘎婆他们拿出来讨论了。她心里装着的全是阿财失踪的事情。
“舅舅,我想到了!”突然,她霍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呼吸有点急促道。
“想到什么了?”孙玉宝打住自己的毫无头绪,问道。
“我想到往哪里去找他了!”锦曦道。
“往哪里?从这里出山去金鸡山村的路。可不止一条啊!何况,那日下过月,山路湿滑,阿财兄弟没有用车。是徒步出山的!”孙玉宝道。
“不管几条路,咱就捡那最险恶的捷径去找就是了!”锦曦道,阿财的性格,她是摸得很清楚。
当时他心急如焚,正因为是徒步出山,又仗着伸手好,从前跟文鼎在山里待过,阿财铁定会求寻出山的捷径,不惜悬崖峭壁。
“捷径?悬崖峭壁?”孙玉宝砸吧着这两点,陷入搜索中。可是。他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那条才是最险恶且最快出山的路。正在为难之下。洞开的屋门处。孙二虎大步进来,后面跟着琴丫。
“我常年在山里打猎,我晓得那条最险恶的捷径在哪里!”孙二虎进屋就道。
琴丫则是过来扶住锦曦。小声安慰着,显然,他们也是听到动静就立马赶来的。
“你晓得的路,不代表阿财也晓得啊!”孙玉宝道。
“那条捷径以前跟文鼎一块喝酒时,谈到打猎便无意间提及过,当时阿财就在边上,必定是听到并记住了。”
“嗯,二虎舅舅言之有理,阿财性格沉默,但他心思慎密。听过的看过的,大多都会牢记。”锦曦转身几步走到孙二虎和孙玉宝身前,急促道:“事不宜迟,既然定下了寻找路径,那我们这就着手准备,即刻动身寻找!”
虽然错过了黄金寻找期,但是,锦曦是不会放弃的。对面屋子里的梁愈忠他们都赶了过来,大家很快便分头行动。
孙二虎和琴丫出去里正家,寻求村人的动员帮助去了。
因为此时日头已经落了山,大家要进山去寻人,不止要准备刀,棍,麻绳,干粮和水,还要准备火把以及防风的风灯。孙玉霞和孙氏她们在忙着准备这些。
锦曦这边也拉开橱柜,换衣换鞋,孙氏抽空进来,瞧见已经换了装束的锦曦,吃了一惊。
“你可不能去,这大夜里的,山路不好走,还有野猪和狼,你又是刚刚才病后的身子……”
“多个人多份力量,我小心些不碍事的……”
“不行不行,娘是不会答应你这事的!”
“娘,你让我去吧,我在家里也是干耗着,还不如去吆喝几嗓子……”
“你就在家里等着,要去也是娘去,你不准踏出屋门半步!”
……
因为有里正的号召,锦曦家在孙家沟积下人缘,以及孙玉宝他们的振臂一呼,孙家沟的青壮年汉子们,除了孙铁生,几乎都出去帮忙找阿财去了。
春花和琴丫匆匆赶来,孙氏不放心,叮嘱琴丫和锦柔随时随地的跟着锦曦,自己则抽空去了灶房草草弄了点夜饭。
锦曦自然是没有胃口的,不时在屋子里走过来走过去,时时侧耳留意屋外院子里的动静,哪怕只是一丝风吹草动。
琴丫和锦柔眼睛死死跟着锦曦,两个人也是担心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任何劝慰的话都是苍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曦儿等,耐心的等……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梁愈忠他们是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出去的,到现在,估摸了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忧心如焚的四个小时。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一直守候在堂屋的孙氏她们,突然听到什么,都冲出了院子。锦曦也跟在后面冲了出去。
院子外面传来鼎沸的人声,还有一溜儿人字形移动的火把。
“是他们,他们回来了!”琴丫扶着锦曦,兴奋的叫了起来。话音才落,锦曦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抬脚朝着已经绕到院子门处,为首那个举着火把的人冲去。
“爹,找到没?找到没啊?”她一把抓住梁愈忠的手臂,急问,梁愈忠手里的火把光亮照应在她的眼中,一片红色。
梁愈忠皱眉惋惜的看着锦曦,沉声道:“曦儿,咱明日再去接着早,一定把阿财兄弟找到!”
这么说,就是无获而归了?这样春寒料峭的夜晚,梁愈忠的手都已经冻得冰凉刺骨,何况阿财?他要是攀爬峭壁,不小心坠崖受伤,且不说崖底是什么样的万丈深渊,又有什么样的凶猛野兽,仅仅是好端端的人在外徘徊一夜,也得冻死!
怎么办?怎么办?锦曦腿肚子打摆,差点就要倒下去,幸好梁愈忠及时抓住她的胳膊。
第三百九十三章 半夜的神秘来人
关心则乱。
锦曦回到堂屋里,喝下一杯热腾腾的茶,让自己的心神镇定下来,听孙二虎说当时的情形。
“天黑路滑,我们到了那跟近,山悬陡峭,只能用绳索把大家伙的腰都栓在一块,慢慢的往下蹭。”
“越往下面风越大,我们没能下到底下,遇到了一只出来猎食的豺,还好大家手里都拽着家伙。”
“赶跑了豺,大家伙担心会招来狼,赶紧折了上来。回来的路上,风灯还不小心砸碎掉了。”
“回来的路上跟大家伙都约定好了,等明日天一亮,咱再接着去那边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如何,明日都要下到悬底,找到阿财,孙二虎暗下决心。
“先前我跟大姐夫合计了,虽说村民们热心相助,但咱也不能这样一次次白耗着人家的功夫。这春寒料峭的,明日去帮忙找的人,每人发个红包,当做辛苦钱打酒吃!”孙玉宝道。
锦曦认真的听着,时而蹙眉,时而点头,不发一言,做沉思状。
孙氏和孙玉霞她们谢过了村里的其他帮忙找寻的男子,进了屋子。一眼瞧见琴丫陪着锦曦坐在堂屋,相比较先前的惴惴不安,这会子安静的变了个人似的。
孙氏想起先前锦曦焦急的样子,便对眼前这安静暗自担忧,正欲过来好好开劝一番,便见沉默许久的锦曦,突然抬头对着孙二虎和孙玉宝出了声。
“两位舅舅。这样漫无目的的去找,难度太大,山崖地势险恶,覆盖面积也大。要找一个人,无疑大海捞针。”
锦曦沉吟道,尤其是在还有豺和狼那些野兽存在的地方。
“二虎舅舅从前擅长狩猎,可知道这跟近是否能寻到那种嗅觉敏锐的猎犬?”锦曦问道。
就像现在用于警方破案的警犬,训练有素的那种。
孙二虎眼前一亮,一拍脑袋,“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说罢转头跟孙玉宝道:“你还记得对面山头的余猎户不?”
孙玉宝也在想,道:“怎么不记得,余猎户是咱这山里出了名的猎户。这山里人家过年。十之**的山货野货。兔子狍子都是从余猎户那里买来的!”
“我从前去他家讨教套野兔的技巧,就曾瞧见过他用野鸡骨头喂狗。”孙二虎上前一步对锦曦道。
“他家的狗不是咱这土狗,是从山里抓回来的狼崽子跟土狗配种出来的。咱山里人都管那种狗叫狼狗,彪悍的很!”
“余猎户进山狩猎,身边不离这狼狗,我曾跟他讨要那狼狗崽子,他也许诺了,后来咱出山经商去了,就渐渐的把这事给落了。”
“既如此,那劳烦二虎舅舅你明日往余猎户家去一趟,要是能请到他和那狼狗的帮助,咱会事倍功半一些!”锦曦道。
狼狗骨子里野性未退。不把余猎户一同请来,只怕没人能驾驭得了它,锦曦如是想。
“玉宝舅舅,你陪二虎舅舅一趟去吧,带上好酒好烟,还有家中小孩儿们的吃食零嘴,大过年的,礼品备足!”
“我跟二虎一道去,这样礼性更足一些!”梁愈忠大步进来,道。
锦曦点点头,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翌日,便是正月初八,原定的县城镇上三间铺子开张的日子,也是大家出山的日子。
因为出了阿财的事,梁愈忠一家不得不延迟出山。但是,生意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孙大虎和孙玉霞夫妇,还在照着原定计划被锦曦安排出山去了。
一大早,梁愈忠他们火速去了对面山头的余猎户家。孙氏和锦曦还有琴丫她们,将孙大虎和孙玉霞送到村子口。
“过金鸡山村的时候,去跟董妈她们打声招呼,说我们再延迟几日出山。”孙氏叮嘱。
“过镇上的时候,把这封信交给孙记的张掌柜。”锦曦道,从袖子口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孙大虎。
书信是昨夜连夜写的,上面是关于孙记开张和千里香开张的事宜,锦曦在信中都有了交代,交给张掌柜,他自然晓得怎么做,锦曦这边即便延误几日,也不妨碍铺子的营生。
孙大虎和孙玉霞的牛车出了村子消失不见,孙氏才和锦曦回了孙老太家。
院子里,日光正好,被褥和垫絮都挂在院墙上摊开了晒,琴丫和锦柔带着老三老四在桂花树下玩耍,这边日头底下的桌子旁,孙老太和春花相向而坐。
春花低垂着头在抹眼泪,孙老太好像在小声安慰她什么,手还搭在春花的另一只手上。
“你去那边陪弟弟们耍,我去看看你春花婶子。”孙氏轻声对锦曦道,锦曦乖巧的点了下头,抬脚朝桂花树这边过去了。
那边,孙氏搬了把凳子在春花和孙老太边上坐了下来,正小声询问起来。桂花树下,琴丫轻轻拽住锦曦的袖子,将她往一旁的院墙角下拽了几步。
“怎么回事?”锦曦低声问道。琴丫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嘛,春花昨日不是笑呵呵的嘛,怎么又哭得眼睛都肿了?
“我姑父废了!”琴丫撇撇嘴,也低声道。
锦曦诧了下,旋即镇定下来,“怎么个废法?”
“这两日不是一直关在那屋子里让他面壁思过么,今日一早我姑姑打发大小子去瞧瞧,一打开屋门就臭气轰天,原来他屎尿全嗬在裤裆里了。”
“他自个还浑然不觉,傻乎乎的像猪一样撅着屁股在墙角睡大觉呢!脸上都是眼屎鼻屎的。你说,一个人都成了畜生,那还不算废了么?”
锦曦眉心跳了两下,“听你这样描述。真跟畜生没两样了……”
琴丫撇撇嘴,跟她姑母春花婶子的忧愁形容相比,她脸上半点都瞧不出不快,相反还很痛快。
“曦儿。你说,会不会是阿财他那晚对我姑父做了什么,我姑父才这样的?”琴丫又凑过来,低声道。
是怎样的一种手段,会把一个好端端的人给生生弄成这样?锦曦不得而知。
便摇头道:“在没找到阿财之前,我也不敢下论断。不过,不管是谁做的,这都是你姑父应得的报应。你该不会心疼了吧?”
琴丫啐了一口,牛鼻子红了起来,咬牙道:“那老畜生成日家的打着卖我的主意。我都差点葬送在他手里。还会烂好心的去心疼他?”
“别说是留着半条狗命。就是谁一拳头打死他,我也不滴半滴泪!还要跟那人说声多谢呢!”琴丫愤愤然道。
那边桌子旁,春花的哭声大了几分。孙氏站起来从后面拍着春花的背轻声抚慰。
“我姑姑也是假泼辣真心软的一个人。这些年我姑父那样对她,非打即骂的,家里的活计,孩子,啥都是甩给我姑母。前两日,还扬言要把她一并卖了换钱买酒!”
“我就不明白了,我姑母咋还这样为他难过呢?那样的男人,有啥好难过的?”琴丫双手抱着桂花树,目光怨怨的看着那边的春花,低声咕哝。
“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姑姑的心地,其实是很善良的。”锦曦也望着那边,自言自语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孙氏她们如此交心的妇人,必定也是善良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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