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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地主婆-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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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哭哑了,眼睛也哭肿了,怀里还紧紧抱着桃枝的头。崔喜鹊眼睛红红的。蹲在孙氏身旁小声劝慰着,春柱家的和大牛家的也都在,跟其他那些围观的村人不同,她们几个跟锦曦家走的近,跟桃枝也都熟悉了。大家对这个苦命却又安静本分的桃枝,都很有好感,如今,一个个都在抹泪,是真的伤心。
桃枝紧闭着眼,湿漉漉的发丝散开来。有的黏在她瘦削的脸颊上。昨夜还跟锦曦说说笑笑的那张脸,此刻惨白无一丝血色,连唇上都失了色。那双能做出好吃的红薯粉丸子。还有给锦曦纳鞋,给老三老四做虎头鞋和小肚兜的巧手,此刻无力的垂落,浑身上下几乎无一处生气。
孙大虎和孙二虎上前去摇动着桃枝,没有半点反应。两个大男儿都哽咽了,锦曦当下像掉进了冰水盆里。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之际,她听到王大夫从梁愈忠背上踩到地面,对孙氏气喘吁吁道:“她是溺水之人,不可那般抱着,赶紧把她放平!”
孙氏沉浸在悲痛中目光痴痴的,锦曦他们进来她都没来得及反应,何况王大夫气喘吁吁的话?
锦曦赶紧逼回快要夺眶的眼泪,上前去从孙氏怀里接过桃枝,孙氏的双手扣得极紧,锦曦哄道:“娘,我们找大夫来救表姨了,你松手。”
孙氏听到大夫来了,目光一动,下意识松开手,锦曦赶紧将桃枝放平在河滩边。
王大夫上前来蹲下身直接按住桃枝手腕处的经脉上,然后,又把手指探到桃枝鼻子底下,倒剑眉皱在一起,收回手,摇了摇头叹息了下,道:“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啊?”孙家兄弟面如死灰,孙氏直接昏倒在梁愈忠怀里,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片抽气声,随即便是七嘴八舌的惋惜声,议论声,从四面八方盖来。
锦曦身子一晃,强撑住身形,道:“王大夫,劳烦你再探探看,方才我放平我表姨时,触到她耳朵背后,还是有一丝丝暖意的。”
“哦?”王大夫诧异,又伸出手去在桃枝耳朵背后触了触,倒剑眉还是皱着,但眼底却闪过一丝疑惑。
锦曦看着桃枝躺在那直挺挺的,身上虽然盖着一件大衣裳,然腹部的地方却有点微微凸起,她平时是很纤瘦苗条的,没有一点小肚腩,莫不是…
锦曦脑子里闪过一法,以前都在书籍和电视上见人这么做过,她从未尝试,不管了,死马当做活马医!
“二虎舅舅,你来帮我捏住表姨的鼻子,快!”锦曦跟孙二虎道,随即轻轻捏开桃枝的口,自己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去,把气渡入桃枝的口中…
虽然不清楚锦曦这是在做什么,但是,梁愈忠和孙家兄弟都选择了暂按住悲痛,默默支持锦曦的行为,王大夫毕竟是有经验的老郎中,虽然也没见过锦曦的做法意欲何为,但也能估摸着猜测出一些来,当即抖手朝围观的众人大喊:“大家伙帮帮忙,都往边上散开些”
锦曦此时一门心思用在急救上,一次,两次,三次…如此反复的往桃枝口里渡入空气,然后又把双手移到桃枝的腹部,用力的按压,一下不行两下,两下不行三下,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尽一切可能来挽回桃枝表姨!
不晓得过去了多久,孙氏也从昏迷中醒转过来,怔怔的瞧着锦曦像疯了似的在桃枝身上忙活着,可桃枝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曦儿…算了吧,你表姨她、去了”孙氏悲从心来,哽咽着过来抓锦曦的手,就在她伸出手来的瞬间,锦曦手下的桃枝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咳嗽声,虽只是极其细小轻微的一声咳。但锦曦却无疑是听到了天籁,听到了福音…
她挣脱开孙氏的手,又用力在桃枝腹部按了几下,这一回,桃枝又咳嗽了一声,梁愈忠他们全听到了,不止如此,伴随着桃枝的咳嗽,吐出了一口接着一口的河水。
锦曦简直欣喜若狂,赶紧过去扶着吐完水的桃枝半靠着自己坐着。孙家兄弟被这变故惊呆了,梁愈忠只剩下傻笑,孙氏则不敢置信。崔喜鹊还有大牛媳妇她们则一个个的破涕为笑,孙氏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对着河边拜了又拜,因为先前村人中有人议论说是河神要收了桃枝去,孙氏大悲大喜后只想着先拜河神。答谢他释放了桃枝…
围观的村人也是对此目瞪口呆,在大家伙的眼中,锦曦自打打理铺子后,形象就已发生了逆转,如今,若不是亲眼瞧到她把桃枝给拉回来。说出去谁信这一切竟然是锦曦做到的呢?当下,村人们看着锦曦的目光,崇敬又钦佩!
“王大夫。接下来这事儿我就爱莫能助了,还得劳烦你老出手给我表姨好生诊断下!”锦曦对王大夫清声道,没有半点居功的样子。
王大夫行医多年,遇到的疑难杂症不少见,但锦曦这一招急救溺水之人的法子。却是让他大开眼界了一把,心下正想着日后若是得空。一定要好生跟锦曦姑娘讨教下这奇异的救人之法。自己对那溺水女子束手无策,锦曦姑娘不仅救活了那溺水女子,还对自己这般恭谦,王大夫赞赏的看了锦曦一眼,点点头,上前来给桃枝认真查看起来。
翻眼皮,探鼻息,把脉,看舌条,还有一些其他的锦曦瞧不懂的专业诊治手段,孙氏回过了神,紧紧抓住梁愈忠的手,紧张兮兮的看着王大夫的表情,孙大虎和孙二虎他们也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大夫,周围围观的人一个个探长了脖子朝这边张望。
桃枝虽然被抢回了一条命,但半靠在锦曦身上,垂着眼,呼吸弱弱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是白色的。垂着眼皮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似乎下一刻还会提不上气儿的样子,还是着实让人担心。
须臾,王大夫收了手,倒剑眉动了动,道:“性命无堪,就是寒气入体,回头开几副温补的药好好调剂一番,理当不会大埃”
得到桃枝表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锦曦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手按在桃枝的肩上,问:“表姨,你告诉我,你怎么会落到水里的?他们说你是投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桃枝眼皮动了动,抬眼看了锦曦一眼,目光在边上围观的人群中掠过,又垂下眼,低声虚弱道:“曦儿,我没要投水,是我自个不小心踩踏了。”
“踩踏了?”锦曦蹙眉,瞟了眼河边,这好长一段时日没有下雨,河边干燥的很,怎么可能会踩滑?
“表姨,你莫怕,到底是怎么回事?今个你就当着这所有人的面说出来,我和我爹娘都给你做主!”锦曦大声道,想到上回李长根对桃枝的欺侮,锦曦怀疑这一回莫不是又有村里不怀好意的人作祟?一次可以为了顾及声明而默忍,可第二次再忍,就不好了,锦曦可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杀鸡儆猴是必要!
“表姨,你莫怕,不管是谁欺负了你,你说出来,我一定要揪他送官法办,这叫蓄意谋杀!”锦曦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大家伙一直在议论,从她们杂乱的议论声中也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显然这些人也都是事发后听闻了风声才赶过来的,谁也不是起初的第一目击者。
见桃枝还是缩着肩膀不言不语,孙氏在一旁急道:“曦儿,我来说。”
从孙氏口里听到的事情始发是这样的:早饭后梁愈忠和锦曦去了镇上,桃枝收拾完碗筷便提出要去村西的河边采些忍冬花回来做花样子,孙氏正好要出门去给崔喜鹊回话,两人就顺道了一段,在崔喜鹊家门口分道扬镳。孙氏在崔喜鹊家坐了一会,外面崔孔雀家的大小子狗蛋从外面跑进来,说瞧见桃枝表姨跳了河,孙氏震惊,崔喜鹊当即就找了她家隔壁的邻居去镇上捎话,两人就匆忙赶来了河边。
“曦儿,我和你娘赶到河边时,正好瞧见梁礼胜把桃枝捞出水,见我们过来梁礼胜就把人交给我们,他自己跑去村里请李大夫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瞧见的这样子了。”崔喜鹊接过孙氏的话茬,快言快语道。
“我二哥呢?”锦曦问,大家到处瞧,都没瞧见梁礼胜的身影,也不见李大夫的身影。
崔喜鹊揪出一个小男孩,推到锦曦面前,道:“狗蛋,是你说亲眼瞧见桃枝表姨跳河的,你过来,跟你曦儿姐的面再把当时的情景说一下!”
崔狗蛋就是崔孔雀和杨爱民的大儿子,今年七岁,跟梁礼柏和锦柔差不多的年纪。不过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男孩子的皮实,相反,白白净净的,有点偏阴柔,一副老好人受气包的模样。
“我不敢说,柏小子说我要再跟大人说这事,往后就再不跟我玩,还要见我一次打一次!”崔狗蛋扭捏着直往崔喜鹊身后躲,崔喜鹊揪住狗蛋的耳朵大骂:“你个男娃子怎这么胆小怕事?当着我们大人的面,谁敢打你一个试试?小姨我不抽下他一层皮来!”
即使如此,崔狗蛋还是直躲,打死都不敢再说。还是梁愈洲瞧不下去,从崔喜鹊手里解救下狗蛋。
“当务之急,还得尽快把人送回家去!这里风大!”王大夫提醒道。
王大夫话音一落,孙二虎便率先蹲下身:“曦儿,快把你表姨扶到我背上来!”
锦曦和孙大虎赶紧把桃枝扶上孙二虎的背,孙二虎背起就朝官道那边疾步而去,孙大虎跟在后面扶着,梁愈忠帮着王大夫拎着医药箱子往马车那边而去,春柱家的和大牛家的一左一右搀扶着孙氏跟在后面往村里去。
围观的村人没有散去,而是留在河边继续兴致勃勃的围观这事的始末。
“梁礼柏?”锦曦眼睛眯了眯,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梁礼柏赶紧往老梁头身后躲,锦曦一指梁礼柏:“柏小子,你给我出来!”
梁礼柏自打上回锦曦家乔迁被锦曦打了一顿后,就开始怕她了,这会被她这一指一喝,吓得身子一抖。老梁头眉头直皱,很不悦的看了锦曦一眼,但桃枝这事事关严重,他也不能太包庇,把梁礼柏从自己身后拽出来,沉声道:“柏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说!”
梁礼柏胆怯的看着锦曦,用力吸了一口青鼻涕,道:“不关我的事,是、是、是礼青哥要我们用土巴块砸她,她躲着躲着,不小心滑倒了就栽到了河里去了!”
“柏小子,你可别浑说,青小子是你哥,你可别给他泼污水!”老梁头沉声低喝梁礼柏,脸色很难看。
锦曦嘲讽的目光看着老梁头,老梁头尴尬的皱起眉头,对梁礼柏道:“我的意思是,柏小子随他娘,说话向来就每个准的!诶,柏小子,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别添油加醋的!”
梁礼柏不干了,嚷嚷起来,道:“爷偏袒哥哥,我没扯谎,就是那样子的,是礼青哥骂桃枝表姨是狐狸精,勾搭男人,骗吃骗喝,还让我们扔土巴块砸她,把她砸到了水里,我们吓坏了,要去喊大人来,礼青哥不让喊,说她是个勾搭人的狐狸精,后来是礼胜哥跑来了,跳到河里捞起来了”
梁礼柏断断续续的说着,锦曦从中捕捉到几点有用信息:一,这事梁礼青是始作俑者,二,是梁礼胜救起的桃枝。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获全胜
“胜小子呢?不是说是他把人给救上来的吗?他哪里去了?”老梁头大声问道,四目一寻,周围的人都跟着四下瞅。
“我在这!”梁礼胜的喊声由远及近,锦曦的目光随着众人朝那声音来的来源处望去,但见道场那端一个年轻人正驮着一个老者朝这边疾步赶来。那老者大家伙都认得,是金鸡山村的李大夫,而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年轻人,正是梁礼胜,李大夫的医药箱子挂在梁礼胜的脖颈上,随着他的跑动左右晃动。
锦曦看到梁礼胜穿的是里面的中衣,目光眯了眯,桃枝表姨身上盖着的那件男人的外衣应当非他莫属了。
老梁头迎了过去,帮着把李大夫从梁礼胜后背给扶下来,李大夫的胸前一片衣襟全沾湿了,而梁礼胜浑身上下更是湿漉漉的没有一处干,连头发都是湿的。
“老二,你怎也不家去换身干衣裳来?这浑身湿漉漉的,着凉了可怎办!”老梁头抹了把梁礼胜身上能拎出水来的衣裳,大皱眉头的抱怨道,当然,这不仅仅是汗水,更是河水。
“爹,你别怪胜小子,他一把桃枝姑娘从河里捞起来,就火急火燎的赶去找李大夫了,没顾得上换衣裳!”梁愈洲道,梁礼胜在那弯着腰直喘气,脸膛都红了,看样子跑了好远地的样子。
锦曦走过去问道:“二哥,你去哪里接的李大夫?”
“胜小子去我家寻我,我今日上昼恰好去了那边的傅家村出诊。一来一回给耽误了,呃,落水之人呢?”李大夫道,围观的人便都嘁嘁喳喳跟李大夫讲叙起了先前的一系列事情来。
“曦儿,你表姨她怎样了?”梁礼胜喘着粗气只问锦曦。目光在河滩边和人群中没找见桃枝,脸上和眼底全是掩不住的焦急和担忧。
锦曦心里一动,这位二堂哥看样子对桃枝表姨还真是动了真心的,是他及时跳下冰冷的河水救起了桃枝表姨,粗中有细还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又第一时间去找大夫,怪不得一直不见他,原来如此!
“我表姨险险救回了一命,这会子送回家去了,镇上的王大夫说喝几副温补的药。理当没有大碍!”锦曦道。
梁礼胜眼底的焦急和担忧终于散去了一些,道:“那就好,那就好!”
“二哥。今日要不是你及时相救,我桃枝表姨她…二哥,你赶紧家去换身衣裳吧!”
梁礼胜摆摆手,道:“我不碍事,等会再家去!”
李大夫见已经没自己啥事了。就自家去了,这边河滩边围观的人还没有散去。
不知没散去,围观的人群众还发出了不满的指责声,因为有梁礼胜的对比,这指责的矛头都是对准梁家的俩孙子,梁礼青和梁礼柏。尤其是梁礼青。
村民们虽然爱看热闹,但本质都还是比较淳朴的。梁礼青比锦曦大一岁,今年十二。是村里的孩子王,经常带着一般小罗罗们做些调皮捣蛋的事情,还小偷小摸,着实让人烦恼,但终归还是能勉强容忍的。
但是。若是梁礼青当真祸害桃枝落水,自己见死不救。还不许其他小孩子去找大人寻求帮助,那么,梁礼青的这种恶劣行为,就已不单单是一个十二岁孩子的捣蛋行为,而是上升为一种极其恶劣的有失人性的行为了!
淳朴的村民们,也是不能容忍这样的行径的!当下,各方的议论声,指责声更甚,纷纷把目光落在老梁家的一家之主——老梁头的身上。
锦曦沉下脸,目光从老梁头变了色的脸上重新落到梁礼柏身上,冷声问:“梁礼青呢?他现在哪处?”
“曦丫头,你要做啥呢?”老梁头唬下脸,目光瞪着锦曦。
“爷,今日这事你也亲眼瞧到了,柏小子也亲口证实了,虽然我桃枝表姨并非我们金鸡山村人氏,可她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梁礼青做下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自然要找出他过来,给我桃枝表姨一个交代!爷是老梁家的一家之主,不会当着这么多村人的面来包庇梁礼青吧?”锦曦道,在老梁头冷沉威压的目光注视下,腰杆挺得笔直,声音清越,丝毫没有半点退缩和畏惧!
“包庇就是纵容,梁老爷子,这事你真得管管”周围的指责声四起。
梁愈洲和梁礼胜作为老梁家的一份子,都站在那羞愧的垂着头,崔喜鹊已经是半个老梁家人,也觉着脸上无光,虽然没有跟围观者那样把话说出口,但她走到锦曦身侧,扶住锦曦的肩,这一举动足以表明了她的立场。
老梁头嘴角的肌肉剧烈的抽了几下,压住心底腾起的怒火,目光从锦曦身上移开,对躲在他身后被众人的指责压迫的快要哭出来的梁礼柏喝问:“青小子呢?去把他给我寻来!”
梁礼柏抬头看着老梁头,见老梁头对自己说话时还奇怪的眨巴了下左眼有点惊诧,老梁头抬手捏了把梁礼柏的胳膊,又重复了一遍:“还愣着干嘛?你曦儿姐这还等着要他给个交代,还不赶紧去把他给找来?”
梁礼柏脑瓜子一直很灵活,刚才是吓到了,这回似乎看懂了老梁头暗里的意思,畏惧的瞟了眼那边的锦曦,点头如啄米道:“我这就去喊他来!”说完就要跑,突然,锦曦一个抬步,迅速拦住梁礼柏,道:“你一个人是带不来的,我跟你一道去!”
梁礼柏一慌,缩到老梁头身后,老梁头怒了,护住梁礼柏,反而对锦曦低吼:“曦丫头你做啥呢?仔细吓着你弟弟!”
“我俩弟弟在家里好好的睡着呢!这样狠心狠肺的人不配做我弟弟!”锦曦嘲讽的对老梁头道:“爷要纵容包庇他们就直说,别弄这些花样子来给谁看!”
老梁头老脸一白,僵在原地,被锦曦堵得说不出话来!
“柏小子,你就说青小子这会子躲在哪处?让你四叔去带过来!”崔喜鹊道,梁愈洲点点头上前几步。
“都别吵了,我晓得青小子在哪!”问完桃枝安好后。便一直沉默着站在一侧的梁礼胜再次开口,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身影,又过了片刻功夫,道场那边传来脚步声和哭骂声,接着,大家伙便见着梁礼胜拽着哭骂抗拒的梁礼青大步来了道场,后面还跟着亦步亦趋,满脸恐慌的金氏。
梁礼青的哭骂声断断续续,但众人把这些话拼凑在一起。都不禁惊讶起来。
“不要脸的寡妇…勾引男人…骗吃骗喝…淹死了拉倒”梁礼青挣扎着哭骂着被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梁礼胜给拽到了河边,直接扔到锦曦的面前。然后自己站到一边。
梁礼青被梁礼胜扔的摔倒在锦曦的脚跟前,嘴里还在用最肮脏恶毒的语言咒骂,一口一个‘寡妇’,“勾搭人的狐狸精”,一听就晓得是在咒骂桃枝。围观者中的议论声更甚。
“你再敢乱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扔去河里喂鱼?”梁礼胜对梁礼青低喝。
“我没有乱说,我亲眼瞧见你给那寡妇送野枣子,二哥你偏心眼,有好吃的给那寡妇送,我才是你亲弟弟”
梁礼胜的俊脸都快扭曲了。摇晃着梁礼青的肩,痛声道:“就为这,你就拿土巴块砸人?还把人砸的掉到水里。眼睁睁瞅着不去求救?青小子,你的心怎变得这样狠?你还是不是我弟?啊?”
“胜小子,别为了个外人吓着你弟啊…他就是个半大小子,不懂事啊”老梁头在一旁打圆场,压低声音提醒梁礼胜。
“爷。这事不能再包庇,外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梁礼胜满脸的愤牛
老梁头一怔。梁礼青趁机嚎哭道:“爷,救我,二哥为了个寡妇要打杀了我啊”
梁礼胜一个头两个大,被老梁头推开。
“闭嘴!”锦曦一声冷喝,梁礼青唬了一跳,骂声停顿了片刻,双眼喷着火的瞪着锦曦,随即更加凶猛的咒骂起来。
“老子就骂你表姨是狐狸精了,她勾搭我二哥,骗吃骗喝,还学人采花,骚蹄子,老子看不顺眼,就该死…啊…你打我!你这贱丫头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拼了!”梁礼青的咒骂声被锦曦的一记巴掌给震断,脸上赫然印出一张鲜红的五指印,梁礼青短暂的震惊后,爆发出要燃烧一切的愤怒来,嗷的一嗓子从地上爬起来,朝锦曦扑来…
围观的人都被这变故给惊住了,老梁头更是大变脸色的瞧着这一切,梁愈洲和梁礼胜有心要阻止,可他们俩站的距离有点远,来不及,而相对比较近一些的老梁头,在瞧见梁礼青扑向锦曦的瞬间,他按住了想要阻拦的念头,相反,异常冷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眼底甚至还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念头。
崔喜鹊就站在锦曦身旁,当作为哥哥的梁礼青扑向作为妹妹的锦曦的时候,崔喜鹊来不及多想,想在中间把两人拉开,十二岁的梁礼青一掌把崔喜鹊推得连连后退好几步,跌坐在地。然后,飞起一脚,踹向站在那的锦曦的小腹。
围观的人都惊讶的忘记了呼吸,十二岁的野小子这一脚,成人受了都要吃苦头,锦曦一个十一岁的丫头…
所有人都在为锦曦捏了一把冷汗的瞬间,甚至有村民在那边朝锦曦大喊,让锦曦快跑…锦曦却是没有后退半步,清冷的站在原地,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看着梁礼青飞来的脚,然后,在他的脚尖快要触到她的衣裳时,背在身后的双手迅猛出手,捉住他的脚,双手用足了力道往边上一拧,但听一声清脆的嘎嘣声,连带着梁礼青的整个身子,都被锦曦给扔出好几步远。
梁礼青趴在地上,右脚像是失了知觉般,随即便是钻心的疼痛涌上来,热泪一颗颗的往下落,额头更是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你这个贱丫头,赔钱货”梁礼青爬不起来,趴在那里双眼冒火的对着锦曦破口大骂。
锦曦脚尖勾起面前的一块土巴块。拿出以前体育课射门的技术,照准梁礼青的额头射去。
“你不是爱拿土巴块砸人吗?我就让你好好尝尝这滋味!”锦曦说完,又勾起几块,接二连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梁礼青的额头颅,鼻子,嘴巴,脸颊,还有耳朵几处射去,啪啪啪的连串声响中。那些土巴块砸在他的额头上再碎裂成那几块,有些碎末落进了他的眼里,不得不用手去使劲的挠。还有的进了嘴里。在那又抠又吐的。
人群从这一连串的变故中醒过神来,不晓得是谁起的头,竟然都跟着拍掌喝彩起来,当然,都是在赞锦曦。梁愈洲早奔过去扶崔喜鹊去了。老梁头气急败坏的朝那边的梁礼青奔去,经过锦曦面前时,稍微停了下,那目光在锦曦面上刮了一圈,跟瞧见仇人似的,最后顶着一张比灶底灰还要黑的脸朝梁礼青那边去了。
“青儿啊…你伤到哪啦?让爷瞧瞧”
“爷。我的脚,我的脚痛死了…还有我的脸上,全是泥巴…呜呜…爷。你可要给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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