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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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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赵太太答话,一个丫头抢着拿了一个荷包,仔细看了看上面绣的荷花,“姐姐绣得真好看,比我绣得好多了。”说完打开荷包,见里面有一块银锞子,要拿出来看。

“香儿,不许无礼!还不快谢过婶子!”赵太太喝住了她。

香儿笑嘻嘻地谢过范氏,却丝毫不听赵太太的,拿出银锞子出来看,见是五色丝线打成的络子,那如意结也是她喜欢的,拿出来就要挂在腰间。

赵太太见了那银锞子,虽是用的银子不多,但打的花样子好看,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只是香儿当众拆开了,有失礼数,脸色讪讪的,“这香儿打打闹闹得不成样子,太不像话了,见了生人也是如此,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

范氏接过她的话道,“咱们乡下人不讲究这些,我家玉珠性子也是如此,性子野些倒显得活泼伶俐。”

第九十章 掌上明珠





“哪像我家的这两个姑娘,愣头愣脑的像个闷葫芦,见了人说不出一句话来。”周夫人接着说道。

旁边坐着的两个姑娘,大的也就十一二岁,小的年龄和萧玉珠差不多,原本低着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听到她娘突然提到自己,惊愕地抬起头来,见大家正看着她们,很快害羞地低下头去,两人用胳膊肘相互推来推去,你推我我推你。

“姑娘家安安静静地才好,才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赵太太笑道。

吴太太悠然地摇着扇子,“所言极是,打打闹闹得像什么样子,不成规矩,一点教养都没有,乡下野丫头怎么能和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相比?”

吴太太一身红衫蓝裙,满头珠翠,打扮得极为富贵,容貌倒还俏丽,只是一副尖嘴相,尖尖的下巴,显得亲和力不足,精明有余。一番话说的话里有话,范氏听了心里闷气,当下就沉了脸。

赵太太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乡下野丫头也罢,千金小姐也罢,都是当娘的贴心小棉袄。”

吴太太家的姑娘六七岁了,还窝在旁边一个奶娘模样的婆子身上,偎依在奶娘怀里,一双眼睛怯生生不敢看人,从小就是骄纵惯了。

吴太太见冷了场,又想刁难范氏,让她下不了台,故意拿周夫人的两个姑娘开问,平日里读过什么书?可会琴棋书画?女红做得怎么样?

两个姑娘低着头没啃声,仍是推来推去,好半响,大点的姑娘才出声,细声细气地说道,“平日里会绣些简单的花样,琴棋书画倒是家里请了先生来教。学了一阵子,书的话,只读过《三字经》和《女戒》。”

吴太太大笑起来,“会读书会认字会绣花,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又转过头来问范氏,“不知乡下丫头比周家两位姑娘如何?”

范氏脸上挂不住,见吴太太存心是要让她出丑,拿她开涮。

见范氏没出声。以为她是认输了。吴太太领头掩着团扇先笑了起来,周夫人也觉得脸上有光,夸自家姑娘绣工了得,绣什么像什么,活灵活现的能从画里走出来一般,指着大姑娘脚上穿的绣花鞋为证。

大点的姑娘见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往她的脚看。忙把小脚收回来,用裙角遮住了绣花鞋。

萧玉珠撇了一眼两个姑娘的小脚,心里暗自发笑。那可真是三寸金莲啊,望着吴太太和周夫人道,“我和姐姐是乡下丫头。比不得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又会绣花又会琴棋书画,才貌双全。”见两位妇人正洋洋自喜,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姐姐会绣些花样子,绣花帕子,枕头,鞋面衣裳还是能绣得来,我嘛,读过几本闲书罢了,不像两位姐姐,有金莲护身,又是掌上明珠啊。”

吴太太正在兴头上没太认真听,笑呵呵地,得意极了,周夫人斜睨了她一眼,怪她是个会兴风作浪多事的,怎么不拿吴家的闺女说事,自家的两个闺女却做了冤大头。

在座的其他人暗自偷笑,这乡下丫头会识字的本来就是稀奇,能临危不惧,镇定自如地说出这一番话来,也是少见。

赵太太原本只是在一旁看热闹,见两个重要人物在一旁拉下脸子,她面上也不好过,这时,赵弘远从走廊上过来。

赵太太忙拉了赵弘远过来见礼,让陪陪两位婶子和姐姐妹妹们。

“这位就是远哥儿吧。”周夫人立马喜笑颜开,打量着赵弘远,一双眼睛把人从头看到脚,越看心里越喜欢。

“还不快见过周婶子还有两位姐姐。”赵太太拉着木讷的赵弘远行礼。

周夫人上前扶住他,“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又说,“远哥儿年龄看着和我家大姑娘差不多,我家大姑娘今年入冬满十二岁,不知远哥儿是哪时的生辰?”

赵弘远被人盯着看很不习惯,浑身不自在,想挣脱开了,一只手被周夫人紧紧地拉着,呆在原地没有答话。

“远哥儿在家被祖母宠惯了,平日里又在学堂,鲜少见世面,估计是头一回见,还有些怕生,多来往几回就熟了。”赵太太见赵弘远不说话,帮着搭腔,“这么说来,还真是缘分,远哥儿今年开春满的十二岁,说起来,比芷灵还大个半岁呢!”

周夫人见他面相白净,文质彬彬的,满腹书生气,看上去性子温和,心里更是欢喜,叫旁边一个随身跟来的婆子把早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是一个黑色砚台,“这罗纹砚坚润如玉,磨墨无声,是老爷去外地办差时偶得的,放在家里珍藏多年,平日里一直舍不得用,我看送给远哥儿正合适,能有个好的用途,将来考了功名也有婶子的一份功劳不是!”

“这么珍贵的砚台,万万使不得!”赵太太也是个见过世面的,那砚台从盒子里一拿出来,黑黝黝地散发着温润的光,比玉还通亮,这么上好的货色怕是价值不菲。

“使得使得,远哥儿是个读书人,也算是物归明主。”周夫人笑着上前来,让人无论如何得收下。

赵太太见推推不掉,先代远哥儿收下了,叫赵弘远谢过周夫人。

赵弘远脸色淡淡地,朝萧玉珠这边看过来,萧玉珠别过脸去,这大户人家的关系事,她不想搀和。

赵太太有意让赵弘远过去和周家两位姑娘说说话,推了推他,赵弘远抿着嘴角,皱着眉头看了他娘一眼。很快便有一个婆子搬了个凳子过来。

赵香儿见荷包上的荷花好看,缠着萧玉翠,“姐姐绣的荷花样子好看,比我绣得好多了,我绣了好几次荷花都绣不好,姐姐教教我好不好?”

萧玉翠萧玉珠见赵香儿是个性子爽快好相处的,上前去与她说话,萧玉翠教她些绣花针法,一会下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倒也不觉得生疏,萧玉珠在一旁搭腔插话。

偏厅里面人多,很是闷热,一群妇人在叽叽喳喳地聊些八卦,说的是开胭脂铺子的,家里相公又纳了个小妾,听人说还是家里的伺候丫鬟。因模样儿长得好看。被家里男人看上了,怕是早就爬上了男人的床,胭脂铺子的当家娘子只能忍气吞声地把人提上来,做了小妾。

又有人说,谁家休了妻谁家纳了新姨娘,谁家的姨娘一副狐狸精勾搭人的样。说的是些传来传去的闲话,范氏听了一会,听不下去。这些大户人家的妇人,衣食无忧地一天到晚没啥事可干,只能寻些闲言闲语好打发过日子。和她们自是没法说到一块去的,心里记挂着家里的牲口,盼着快些吃了饭就回去。

萧玉珠见范氏有些发闷,提出到厅外走走。两人出了偏厅,到庭院里转转。一小片竹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一阵阵桂花香随着风吹来,闻着沁人心脾。

“还是外头凉快,呆在里边闷都闷死了。”萧玉珠挽上范氏的胳膊,两人沿着竹林旁的小道缓缓走着。

“这是什么花香,闻着香!”范氏鼻子抽抽,吸了两口,之前的不快随着清风飘走了。

“八月里来桂花香,这就是桂花。”萧玉珠拉着范氏的手去寻桂花树。

赵弘远拘谨地坐在偏厅中,显得有些紧张,周芷灵和他说话,也是问一句答一句。

赵太太在离得远的地方和周夫人闲聊,时不时地往这边看,周夫人的眼神,看来对这赵弘远是喜欢得紧。

赵太太看着周家大小姐,人长得高挑白净,水灵灵地就像是一朵刚出水的芙蓉,人也文静斯文,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一副淑女样,正合她的心意。不像那个黄毛丫头,土里土气的,人还没长开,头发黄的那身板弱的,天生药罐子的样,这乡下丫头再怎么长也是个村姑,变不了天仙!

赵弘远抿着嘴角看着廊外,见竹林小道上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矮的那个裙角迎着风,吹起好看的木耳边,头上挽着的青丝随着风飘逸开了,那人是萧玉珠,领着范氏正在庭院里看花,嘴角微微上扬,凑近了脸闻着桂花香,在风中定格成一副好看的画面,看到这里心里更是没了心思。

“远哥儿平日里读的什么书?”周芷灵柔声问道。

“哦!”“什么?”赵弘远心不在焉地,完全没有用心听人说话。

这时,有人过来传话,宴席备好了,请各位夫人小姐移步到千山雪二楼。

赵弘远如释重负,第一个先走了。

萧玉珠没敢走远了,没多久便见一个婆子过来寻人,说午时开席了。范氏在庭院里寻了萧玉涵,拉着他洗净了手,跟在人群后边。

千山雪分了两个厅,男人一厅,女辈们带着小的在一个厅,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佳肴,热气腾腾的。

有人小声说话,“看那乡巴佬的样,这些新奇菜式怕是见也没见过。”

“小声说话,让人听了去,给人难看。”有人在一旁劝道。

萧玉珠装着没听到一样,嘴长在人家那,爱怎么说怎么说去。为了准备这贺礼,花了好大一番心思,还费了好些个银钱。萧玉珠摩挲着手里的筷子,心疼今日送出去的礼,那得卖几千碗凉粉,养几千条蚕虫才能挣回来,今日如论如何,咱得吃回来!一开席,便夹了好些菜到范氏碗里,尽选些名贵的夹,让她多吃点。

宴席闹到下响才散,临走时,赵太太给了回礼,每个小的一人一个布袋子,里面各装着些裸银子,看着大概有一两重。

范氏接过,心里叹道,幸好来的时候给赵家几个小的都备了礼,这样一来一回,也免得落了个难堪。

一餐饭也是吃得没滋没味,萧景土和范氏都觉得不习惯,很不自在,虽是大鱼大肉的,还没有自家的粗茶淡饭吃得香。

第九十一章 活得更有姿态





宴席后,赵太太吩咐下人把今儿收的礼品拿上来,让她和老爷过目一下。

“一看这乡下人送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尽是些绿豆包谷什么的,拉上一大车也值不了几个钱。”一个家丁拿了几个布袋子,说是乡下萧家送的,赵太太看都没看一眼,摆了摆手嫌碍眼,家丁很识趣地拿了装着粗粮的袋子退下了。

赵太太翻着吴家送的礼,是一棵山参,根须细细的,身子却像个人模样,山参她不太懂,招手让赵掌柜过来看看。

赵掌柜凑近了眼看,叹道,“这可是棵百年野山参啊!”

“那这么说来,岂不是很值钱?”赵太太眼睛一亮。

“野山参本来就不多见,上了年份的更是少之又少。”赵掌柜的话,赵太太自是清楚,见是名贵药材,把它挑出来放到一边,剩下的其他贺礼多半是些布料和各色吃食,随意地翻了翻。

赵掌柜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急忙道,“萧家不是送来了两个花瓶,我听景土大哥说,那花瓶是玉珠那丫头捣鼓的,颜色烧得正好,说是送给我做摆设用的,也难得她有这份心。”

“乡下人的东西能有什么好货色,还不就是一些黑乎乎的烂陶,拿了还脏了我的手。”赵太太在一旁小声喃喃道,翻着几匹布料,见有一匹绸缎,料子光滑,红色花样,正适合几个闺女,还有两匹青色料子,摸起来滑溜溜的,像是丝绸的,其他的多半是些常见的棉布,自是不上心的,留下了这三匹布料。其他的叫管家拿下去给下人做衣裳用。

赵掌柜见她磨磨蹭蹭的,不解气地道,“你啊就是狗眼看人低,什么乡下人,不要忘了咱们也是从乡下出来的,只不过是挣了几个钱,有些家底罢了,骨子里还不是一样。是个乡下人!”说着。要从圈椅上起身。

赵太太被训了两句,心里虽是有些不平,见赵掌柜要亲自动手,体恤他辛劳,忙拦住他,“老爷。你今儿累了一天了,还是我来吧,我这就拿来给你过目。”

一打开其中一个朱红色雕饰礼盒。赵太太也傻眼了,一道红光闪入眼帘,大红细口花瓶静静地躺在黄色绸布中。黝黝地散发着温润的红光,整个瓶身亮堂堂的,禁不住咋舌道,“没想到乡下人还能有这种货色。”

“别一口一个乡下人!”赵掌柜伸手从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花瓶出来看。“巧啊……妙啊……”忙叫赵太太把另一只也拿出来。

两只细口花瓶摆在桌上,样式虽是一样,颜色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却有些差别,釉色氤氲得不太一样,一个似火烧云一般,一个似被人不小心打翻的染缸,各有千秋。

“这两个花瓶真是难得一见啊,虽是没有瓷器精致,却更豪放大气,我还没有见过如此好的货色。”

“老爷……”赵太太用手指了指花瓶,难以置信地说,“这也是值钱货?”

“实属珍贵啊!我要把它们放在书房。”赵掌柜声音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朝屋外大喊,“老袁……老袁……”

老袁跑进来。

“把这两个花瓶搬到我书房去,要小心千万别磕着了。”赵掌柜笑眯了眼,今儿这么多贺礼,就这一件对他的胃口。

老袁叫了人搬花瓶,在一旁不停嘱咐着,“小心,小心。”

赵太太想起周夫人送给远哥儿的砚台,像是不俗之物,拿出来给赵掌柜看。

赵掌柜看了砚台,心里却不是很高兴,脸上的笑意慢慢地一点一点收敛。

“怎么了?”

“这罗纹砚实属名砚。”赵掌柜叹了口气,让把货收藏起来,给远哥儿用不着这么好的。

赵太太面上很是不解,疑惑地看着他。

“这周县丞咱们自是得罪不起,这东西实属名贵,咱们远哥儿用不起啊,要是万一摔坏了,咱们可是赔不起的。”

赵掌柜像是有难言之隐不好说出口,这官家是得罪不起的,赵太太也知道,可是看周夫人的心思,对远哥儿印象级好,赵太太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声音。

赵掌柜低头沉思,背着手在房里踱着步子,赵太太围在赵掌柜身边转了几圈,好几次想开口,见他脸色凝重把话吞了回来,周家是得罪不起的,想在石雨县站稳脚跟,往后仰仗周家的地方还多着呢,还不如两家联姻,有了官家做后盾,这关系就牢固了。

“我看周夫人对咱们远哥儿印象级好,还不如……”

赵掌柜打住了她的话,“不要再说了,把砚台好好收起来,这周家的事你就别瞎搅合,往后我会寻了机会亲自上门答谢的。”

“老爷……”赵太太柔声叫道,还是不解。

…………

乡间路上。

“今儿席上还有个官家夫人,说是相公在县衙门当差的,还是什么九品,当的什么差事我一个乡下妇人,也不懂没敢细问。”范氏和三个小的坐在牛车上。

萧景土在前头赶着牛车,“那是周县丞,我见着了,人干干瘦瘦的,很久以前就听闻他的大名,没想到今儿能得一见。”

“九品芝麻官我倒是听说过,咱们今儿是乡巴佬进城,长了见识。”范氏笑道,“周家两个丫头虽是出落得好咧,但总觉得有些呆板,见了人也不说话,搭个话也是细声细气的,不像咱们乡下丫头显得有生气。那小脚裹得前头尖寸把长,都快不会走路了,看了人跟着担心,生怕两个丫头一不小心就摔倒了。”一想到周家两位小姐裹的小脚,范氏想想都觉得心寒。

“唉,大户人家的闺女都这样,真是活受罪!”萧景土手里扬着鞭子叹道。

范氏又说到了周夫人送给远哥儿的砚台,“那砚台看着像是极为贵重的,黑乎乎的比玉还好看咧。”扭头问萧玉珠,“玉珠啊,这砚台是干啥用的,为什么周夫人说送给远哥儿,能有大用途。”

萧玉珠干笑两声,“这砚台是研墨用的。”

萧景土跟着笑了,“这大户人家的事,你啊就别瞎搀和瞎打听,听了你也不懂。”

“我也就图个热闹,随口说说,今儿也算是见了世面,见了官家夫人,只是在那坐了一天,腰酸背痛的还不如下地干活来得自在。”

大伙听得都笑了,萧玉涵笑着插话,“娘说过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萧景土也跟着笑了,“在席上见着酒坊的陈掌柜了,他说去年送的野菊花好喝,送的一包早就喝完了,他还想着念着。”

“眼下野菊花也开了,玉珠啊,回去多摘些,晒些好的,给陈掌柜赵掌柜每人送一包,这乡下玩意,城里人稀罕。”范氏道。

牛车一路往前,路边的一朵朵野菊花正迎着秋风绽放,在这万物凋零的季节,只有小野菊傲然屹立,在一片土灰色中,如泼墨写意般抹上一团团黄,姿态淡然自如。

萧玉珠看着远处如云般簇拥的野菊花,想着中午的宴席,心里很不是滋味,耳边不断回响着尖酸刻薄的一女声,“乡下野丫头怎么能和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相比?”“看那乡巴佬的样,这些新奇菜式怕是见也没见过。”眼眶里不自觉的湿润了,这些话如针般扎进她的心里,乡下野丫头怎么啦?也是人,定能比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活得更有姿态,一如路边的小野菊,野菊花也有春天!

回到家里,已是申时刚过,范氏走进后院,见猪牛都喂饱了,肚子鼓鼓的,便也放心,剁了菜叶子拌上稻糠,“咕咕咕”唤着准备喂鸡。

没出半个时辰,腊梅来了,“嫂子,你才回来啊,玉珠侄女回来了没?”

“回来了,在屋呢。”

腊梅一路咕哝着,“吃个饭吃那么久,我来看了两三回了,才回来,这玉珠侄女也太不懂事了……”说着进屋去寻人。

萧玉珠见腊梅来了,把赵家的回礼马蹄酥拿出来,让她尝尝。

腊梅把整包糕点抱在怀里,伸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好吃。”边吃着咧着嘴露出大门牙笑,喷出来三个字,“真好吃!”嘴角处沾了好些粉末渣滓,好些马蹄酥粉末掉在了衣襟上。

见她护食儿的样,是想把整包糕点占为己有,萧玉珠皱着眉头看着,小心肝直颤,不是她小气儿,就这么一包,本来还想拿给爷奶小姑尝尝的。

腊梅吃了一块,想起正经事,“傻蛋娘请了个游医过来,给傻蛋看病的,来了好大一会了。听人说那游医可厉害了,会扎针还会扎小人,好些人去看热闹了,我想叫你一起看去。”

“傻蛋最近不是好好的,前几日见他像是清楚了许多,也能说上一句完整的话来,怎么说病就病了?”萧玉翠问道。

“他好像是没病。”腊梅也糊涂了,“他不是一直傻着的嘛,半疯半傻的几年都不见好,八成就是为这病来的。”

“怕是人没病都整出病来了。”萧玉珠也顾不得计较腊梅手里的糕点,说着就要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玉珠侄女等等我……”腊梅往嘴里塞了一块马蹄糕,手里拿了两块追上去。

第九十二章 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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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蛋家黑压压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把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这场面看起来和去年道姑驱魔的场面差不多壮观。萧玉珠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和腊梅两人扒开人群挤到前头去看。

游医穿着一件泛白的大褂子,手里拿着个稻草扎的小人,那稻草小人身上穿着红绿衣裳,五颜六色的,做得很逼真,简直是真人的缩小版,上面标着百会膻中几个穴位。

傻蛋被他娘抱着缩在墙角,整个身子瑟瑟发抖,一双大眼睛圆滚滚懵懂地盯着游医,他虽是不懂那人是什么来历,一见游医头发上插着的钢针,他就害怕。

游医从发髻上取下一枚细钢针,那钢针在太阳光下闪着寒光。

傻蛋以为那人要把钢针扎在他头上,用手护住了头,往他娘怀里躲去。傻蛋娘哄着他说,旦儿乖,旦儿乖,别怕别怕……

还没来得及眨眼,钢针扎在了稻草小人身上,游医抬头看看傻蛋,见他没点反应,只是把脸趴在他娘身上,游医皱了眉头,不可能啊,一阵扎下去,他为什么会没反应,连动都不动一下?

游医疑惑地检查了遍小人,好好的,这小人是他刚扎好的,没破没坏,是傻蛋的替身,怎么会不灵验了?游医掐着手指开始算八卦……

萧玉珠见傻蛋害怕的样子,估计吓都要吓出病来,脑海里不断翻腾着去年驱魔时的画面,道姑,佛尘,化了符纸的水……这些已经在她脑海里留下了不好的,不可磨灭的印象。要是换了其他的小孩,估计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不能够让傻蛋再经历一次。

萧玉珠扑上去,护住墙角的傻蛋,“婶子,傻蛋没病都会吓出病来,傻蛋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疯病得慢慢治。急是急不来的。”

傻蛋娘知道玉珠也是出于好意。眼圈顿时红了,用手拨开她,“玉珠啊,婶子知道你也是好心,旦儿啊病了四年多了,我不能让他一直病下去。我得把他的病治好了,给他娶媳妇啊!别家的小子过个几年都得说亲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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