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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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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很是激动地说,“柳家后生和妹子的亲事还真成了!妹子是个心气高的,眼光比别家闺女高,看上的人自是没得挑的,原本以为这后生考中了秀才,这事也就没指望了。”
姥娘用手背沾了沾眼角皱纹上的泪花,笑道,“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萧玉珠也很是为小姨高兴,找到一个心意的夫家不容易啊,欢喜地道,“这么说,我有秀才姨夫了!”
范氏怪道,姑娘家年纪轻轻的,这些事不是姑娘家能打听的,说着笑着把玉珠支开,和姥娘有说有笑的进了堂屋。
说来还真是缘分,柳家庄那后生之前和小姨在集市上见过一面,有过一面之缘,那后生见了小姨也是念念不忘,是一眼就看中了的,因为苦于想挣个功名,才把这事姑且放在一边,压在心里压了一两年。原本以为两年后,那姑娘定是嫁人了,没想到还未定亲……
两人高高兴兴地唠了半日,直到正午了,才停下来。范氏进灶间做饭,姥娘也跟了去,乐呵呵地说着要给珠儿烙包谷饼子,范氏怎么拦她都拦不住,知道她今儿高兴,就让她烙两个,一边叫萧景土杀鸡。
萧玉涵下学刚回来,午饭就备好了,他趴在桌边见摆着一大盆干菌子炖鸡,一碗蒜苗炒腊肉,做了好菜一看就知道家里来客人了,一听是姥娘来了,更是高兴坏了,从凳子上溜下出门寻人。
姥娘心疼地摸着他的小脑袋看了又看,“咱们涵儿看着像是又长高了,眼下上了学可得好好跟夫子学学,将来像你家爷,考个秀才老爷的才好哩!”
萧玉涵点点头,比以前懂事多了。
午饭后闲唠了一会,萧玉珠拿出早上摘的桑葚,洗净了端上桌来,让姥娘尝尝。
桑葚一个个乌黑黑的,透着水儿,是熟透了的,早上带着露水摘的,极为新鲜。
姥娘皱着眉头,“这桑葚啊我前两年还喜欢吃,只是近来我这牙有些松动,怕是吃不得酸的。”
萧玉珠挑了两个黑得发亮的,熟透了的,笑着递过去,“姥娘尝尝这个,这桑葚儿应是熟透了的,不酸甜着咧。”
姥娘笑着连声说好,见外孙外孙女孝顺,笑得看不见眼儿,叹道,她这个老太婆是享了福的,要多活几年活个百岁,享外孙外孙女的福咧。
范氏关切道,姥娘的牙口最近可好,掉了几颗牙了?要不上郎中那给瞧瞧。
“不花那几个冤枉钱,娘这是老了,老了就得掉牙就得服老。”姥娘笑着抿了口桑葚儿,果真甜得很,又问这桑葚是哪里来的。
范氏一五一十地把租桑田的事告诉了她。
姥娘咋舌道,“一亩桑田一吊钱,这得养多少条蚕虫才能换回来,这分明就是被人黑了!莲儿呐,不是娘说你,你啊就是心肠太软,别人说一句,你就不敢顶三句,这副老实性子早晚是要吃亏的。不说萧家那老二媳妇,就是外人也会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的啊!”
范氏红着脸,往盆里挑着桑葚儿。
萧玉珠劝道,“姥娘,就别说我娘了,我家没有桑田,想靠养蚕挣几个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娘是体恤我们,怕我们姐妹两个受苦受累,才会低声下气地求人。”
姥娘知道莲儿从小就是个软性子,便不再多说,叹了口气,坐了一会,便要家去,范氏让萧景土套了牛车送着回去。姥娘不肯,这送来送去的耽误事,过路的牛车多,搭牛车回就是了。范氏用篮子捡了小半篮桑葚儿,让回去的时候带上,和萧玉珠一起把姥娘送到村头路边,目送着她上了牛车。
回来的路上,萧玉珠见路边桑树上挂着的桑葚,问明儿是什么日子,是不是赶集日?
范氏仔细一想,明儿正好是赶集日。
“娘,你说咱们把桑葚拿去城里卖,能卖得开吗?”萧玉珠故意试探性的问问。这桑葚儿好吃,营养价值又高,是绝对的绿色食品,肯定能卖得开。如今她是小心为善,谨慎行事,什么主意都得拐弯抹角地说,越不出风头越好,保持低调。
范氏也觉得这主意不错,这段时日桑葚熟了,熟透了怕是要落果了,说道,“这乡下玩意,城里人稀罕,你忘了去年摘的野菊花了,好几个掌柜抢着要哩,这桑葚儿我说,肯定能卖得开,明早多摘些,刚好你爹要去城里卖陶,一起去卖卖。”说到这,范氏突地发愣着笑笑,焕然醒悟过来,前几日,她还在为这一吊钱的租耿耿于怀,现在想来,这一吊钱可以再挣,还和金山娘置什么气啊,到头来气着自个。
同意了要卖桑葚,萧玉珠便想到满院的桑葚,痴痴地笑,这可是送上门来的白花花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这桑葚儿卖多少钱一斤,这是个问题?
“娘,你说这桑葚儿多少钱一斤合适?”
“我见你魏大婶子卖过,八个钱一斤。”
萧玉珠在心里打着算盘,明儿去市面上看看行情,问问价,园子里的桑葚品相好,味儿怪好,甜着咧,不愁卖不出去。
第一百零四章 淘宝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鸡窝里的几只公鸡打着鸣,萧玉珠被鸡叫声吵醒了,心里惦记着摘桑葚的事,睡不着。东厢房有人推门的声音,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听着像是范氏起来了
范氏把鸡窝里的鸡放出来,转过身,见萧玉珠在门口站着,身上只披了件外衣,撵她道,“早晨露水重容易着凉,还不快回屋穿衣裳去,穿好衣裳咱摘桑葚去。”
萧玉珠点点头,回屋穿好衣裳,简单地把头发挽在脑后,挽成双鬟,拿了篮子和范氏准备出门。萧玉翠匆匆忙忙地从后面追上来,“等等我,我也去。”
范氏回头道,“怎么不多睡会?桑葚我和珠儿去摘就是了。”
最近蚕虫长得快,吃得也多,临睡前添过一回,不出两三个时辰便啃光了,半夜里还得有人起来添一回。范氏和萧玉翠轮着添桑叶,萧玉珠想半夜帮着添,谁知每次都睡过头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才醒。
萧玉翠笑着摇头,“家里的公鸡叫个不停,睡不着。”
范氏便笑了,家里七十多只鸡里面有五六只大公鸡,想杀又舍不得,便一直养着留了下来,每天天还没亮,公鸡就叫了,小娃子正是贪睡的时候,想多睡一会都不行。
三人去了桑园,早晨的雾还没散去,桑叶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带着露水摘的桑葚儿格外新鲜,一颗颗上面带着露水,亮晶晶的。摘了一篮子满满的桑葚儿,回到家,范氏另外用纸包了两包,留着送给赵掌柜和陈掌柜的。
吃过早饭,萧景土套了牛车去玉陶坊装陶,范氏让玉珠跟着去卖桑葚。
集市上热闹极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往的车马川流不息,萧玉珠大半年没来城里了,感觉县城比往常要繁华多了,估计是插完了秧是农闲,出来赶集的人也多。
一路上见有卖桑葚,萧玉珠假装问了问价,价格和去年的差不多。**块钱一斤。自家摘的桑葚品相好,看着水灵,应该能卖九块钱一斤。桑葚刚摆出来,便有很多人过来问价,萧玉珠笑着让一个婆子尝了一口,婆子抿着嘴。连连称道,甜!有了这个活字广告,其余的人便涌上来买。可把人给忙坏了。
一把卖菜用的小秤,萧玉珠怎么也不会用,试了两次差点被秤砣砸到脚。倒把旁边围观的人给看得笑了。
“小丫头,这么小就会卖桑葚了,可了不得,不过这称秤的功夫还得好好学学。”
“怕是这称秤的本事没学会,倒先把自个的脚给砸了啊!”
“要不跟我回去。婆婆教你认秤,这么好的丫头,给我家小孙子做媳妇最最合适不过了。”
引得其他人一阵哄笑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萧玉珠却不恼,围观的人越多,势造得好,买的人就越多,脸上一直挂着笑儿,一口一个“婆婆”“婶子”的叫得亲。萧景土拿过秤,麻溜地秤着,萧玉珠忙着收钱,不大一会,桑葚儿就卖出了大半。
正午刚过,桑葚儿全卖光了。萧景土基本上每次逢集日来卖陶,积累下来的老主顾多,好些是买过的介绍其他人过来买,陶卖得也快,还没到下半响便卖光了。萧景土按照范氏的嘱咐,把包好的两包桑葚给陈掌柜和赵掌柜送去。
“爹,反正日头还老高,这会子就回去赶路有些热,要不咱们去卖古玩的一条街看看。”萧玉珠想着趁时辰还早,去古玩街逛逛,她有些日子没出门了,正想四处逛逛散散心。
古玩一条街摆的都是地摊,里面的东西参差不齐,多半是些仿品,也有上档次的真货,旧货或者出土货。爱好古玩的人都喜欢到这里来逛逛,运气好的话,在卖家不识货的情况下,可以用低廉的价格买到值钱货。
对于捡漏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萧玉珠是不抱什么希望,她穿来没有异能也没带个宝物,不能辨别真伪。捡漏这事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仅要看运气,还要看个人的眼力,能捡到漏的人是少之又少。
她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想探探情况,她不捡漏可以卖货嘛!家里积攒的几个花瓶,虽不是什么古物,却是不俗之物。
萧景土知道她贪玩,耐不住性子,抬头看了看头顶,见日头正当头照着,便依了她。赵掌柜不在家,把牛车寄放在饭庄后院,托老袁帮忙照看,两人去了卖古玩的街市。这条街道,萧景土来过几次,摆着地摊卖了几个颜色好看的花瓶,也不觉得陌生。
萧玉珠走在前头,晃着胳膊左看看右瞧瞧,见地摊上什么样的玩物都有,有卖玉石的,卖珠宝的,卖金银器的,卖瓷器的……各色各样的都有,玲琅满目,看花了眼。里面人不多,好些摊主悠闲地扇着扇子,懒洋洋的样子,地摊前来了人也是爱理不理。
萧景土以制陶为生,对陶器有些考究,见了一地摊上摆着卖陶器的,来了兴致,站着看了半天不肯走。
萧玉珠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随意地在一家地摊上挑起来,看了个玉镯子看看,又拿起一把铜壶掂了掂,打开盖子看看里面,里面落了土,不知道是有些年头还是仿古的缘故,这把铜壶掂着不轻,是要费好些铜才能打造的,得费好些个银钱。
萧玉珠被自己俗气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都奔着银钱的方向去了,也不先看看这把铜壶是真是假,要是个古物,那可不是多少铜能衡量的。她没有那个实力鉴别,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把铜壶放下了。
旁边有几个人正在看东西,她过去凑热闹,见几个人在旧货堆里翻了一遍,低声交谈,好像是讨论着真假,害怕被摊主听见似的。摊主半眯着眼,摇着蒲扇独自逍遥。
萧玉珠挤了进去,从旁边伸了手,拿起一个刚刚被人放下的瓷花瓶,看了看,那花瓶通体白润,瓶身上面是一副花鸟图,釉色有些发暗不太鲜艳,整个东西看上去有些旧,瓶口处还有好些泥土,不知道是出土时带的还是故意弄上去的。
“小姑娘,你可真有眼光,那可是个古物,大有来头。”原本一直不说话的摊主发话了。
你就忽悠吧!
萧玉珠没理他,把花瓶仔细地看了看,外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可就是给她的第一感觉怪怪的,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别扭,那釉色太过光亮,看得扎眼。这一年多来,在陶窑跟二憨师傅学了学,对看陶有些研究,这陶器和瓷器虽是不同,大体却是差不多。瓷器显得细腻,陶器看着粗矿,这拉坯制釉烧制的道理是相通的。
她把花瓶放下,在旧货堆里翻了一圈,里面多半是些香炉铜壶酒樽之类的,乱糟糟,密密麻麻乱成一团,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再说她看了也看不懂,看了一会觉得头有些晕,正准备找个凉快的地方歇着,等她爹过来。
余光不小心瞟到角落里一个脏兮兮的破碗,碗里面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又旧又破,像那么回事。拿过来研究一番,这碗是瓷的,上面灰蒙蒙一层灰,显得极不起眼,她用手抹了抹灰尘,被抹掉灰的地方露出一团青色一点红,釉色温润,不太刺,入眼舒服级了,萧玉珠看了第一眼,便喜欢上了。
等旁边的人挑好了货走了,萧玉珠拿着碗问摊主;“这个碗怎么个卖法?”
“两百个钱。”摊主吧唧开口道。
这个破碗要两百个钱!萧玉珠瞪大了眼咋舌,这里的东西估计开价都很高,狮子大张口,能骗着一个是一个。
“买不买随你,这上了年头的货有的是人抢着要。”摊主刚才唾沫星子乱飞给旁边的人介绍,已经口干舌燥了,心里有些不耐烦。
萧玉珠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小碗,还是有些不甘心,指着碗里黑乎乎的东西说,“这个破碗,黑乎乎的,洗都洗不掉,有人要才怪呢!”说着,故意把碗放在地上,拍拍身子假装要走。
摊主拿过小碗,用手搓了搓里面黑乎乎的东西,搓不掉,伸着蒲扇叫住她,“姑娘……姑娘……你回来!你要是有心想要,给还个价。”
萧玉珠转过身来,伸出一根手指头,“就十个钱!”
“不行,这些太低了,连零头都算不上。”摊主一个劲摇头。
萧玉珠抿嘴笑,“这又不是什么古物,脏兮兮的,拿回去喝水都嫌埋汰。”
摊主又拗了两句,让加点,萧玉珠不肯,表面上露出没了兴致,用衣袖抹了额头的汗,往前要走。
摊主扇子一挥,在身后不耐烦地叫人,“行,十个钱就十个钱!今儿就算是做了桩赔本买卖。”
萧玉珠笑道,“叔,你赔不了!”
摊主不自然地笑笑,这个破碗是连带着其他大件一起收的,算是添头儿,没算成本的,他自是有的赚头。
萧玉珠拿出卖桑葚她爹赏她的十个钱付了,抱着破碗去找她爹。
萧景土在卖陶的地方看了半天,一样东西也没买,见玉珠抱着个破碗回来,笑话她,“二丫头,这么个破碗买来干啥?黑乎乎的,还没有自家陶窑烧的黑碗好看。”
“我看着外面的色好看。”萧玉珠笑笑,没敢告诉他是花了十个钱卖的,否则他又该心疼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萧景土,问,“爹,你说是咱家烧的色好看还是这个碗上的色好看?”
萧景土皱着眉头,碗上的色不经意看,看不出什么名堂,正眼看,是越看越好看。
第一百零五章 捡漏
萧景土在路边买了两个米糕几个糯米团子,要分一半出来。萧玉珠拿了一个米糕,把剩下的塞回到他手里,故意说道,“这糯米团子我吃腻了,现今不爱吃了,这外面卖的没有娘做的好吃。”
萧景土没有多想,说道,“嘴还这么挑的,出门的时候你娘说晚上要做糯米团子,家里正好有腊肉,这糯米团子放上腊肉做得香,保准你得吃好几个咧。”
萧玉珠添了添下嘴唇,一想到那香喷喷的腊肉,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有些饿了,咬了一口米糕,这米糕没啥味儿,不甜不咸的。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吃着东西,填填肚子当做午饭,很快到了饭庄“千山雪”门口。
萧景土去寻老袁,老袁从后院牵了牛出来,要留两人吃饭。萧景土忙推让,说在外边吃过了,就不劳他费心了,萧玉珠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上回赵掌柜过寿,吃的那顿饭不咸不淡的很是不自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她还真吃不起。老袁要留人,自然不用自家出钱,可欠着这份人情迟早得还,到头了还不是短了自家的银钱,这种大商户,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为好。
老袁见玉珠也说吃过了,说的不像是假话,就没再邀请了,见萧景土说家里有事,没敢耽搁,把牛绳交到他手里。
赵弘远下学回来,听老袁说萧玉珠来了,一听这个消息,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听说送了桑葚过来,忙叫婆子洗净了桑葚,让他尝尝。这桑葚儿新鲜,家里种的就是比外头卖的要甜,赵弘远吃着桑葚,想着人家送了礼过来。总不要让人空着手回去,琢磨着送点什么才好。想起去年收蚕茧的时候,萧玉珠提到过农书的事,她手里有一本农书,说的是些种地的,对怎么养蚕却是没有提到。
一想到这,赵弘远来了精神,饭没顾得上吃。去街上的书店。找了老大一会才找着一本关于蚕桑的书,在家里等着玉珠来,等了一个多时辰,萧玉珠才来。
赵弘远从“千山雪”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红着脸。“玉珠妹妹,去年就听你说想要一本蚕桑的书,哥哥寻了大半日。才找着这么一本,你看看合不合用?”
萧玉珠拿过书,见封皮上写着四个字《齐民要术》。没想到北魏贾思勰的著作也会流传到此。以前历史课本上学过,《齐民要术》可是现存最早最完整的农书,覆盖面极广,对农业各方面都有涉及。她忍不住有些兴奋,随手翻了几页。见里面有提到肥田育秧,种桑养蚕……这本书可是有大用途,萧玉珠如获至宝,满眼感激地看向赵弘远,“远哥儿,谢谢你,这本书正是我想要的。”
赵弘远抿着嘴角,轻轻地一笑,“喜欢就好,我还担心这书不合你的意呢。”说着头略低了下去,又抬起头来,眼神柔柔地,“往后要是需要什么书,尽管告诉哥哥,哥哥给你找啊。”
萧玉珠把书合上抱在胸前,微笑着点点头,“近来不得空,等我闲下来,想看什么书了再托你帮着找找,你可得说话算话哦。”
赵弘远面色晶莹地看着她笑,看得萧玉珠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他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听说你今年又养了好些蚕,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我好想去瞧瞧,只是近来学里课多,明年就要参加考试了,爹娘不让我到处乱跑。”
“你不是害怕蚕虫吗?”萧玉珠一想到赵弘远这个胆小鬼,连个蚕茧子都不敢拿,就忍不住想取笑他。
老袁和萧景土寒暄着,时不时地朝这边看过来,见两人聊得正起劲,有说有笑的,之前的担忧一扫而光,赵掌柜这步棋是下对了,面上不由地露出喜悦。
小六子过来催着赵弘远去上学了,两人的谈话才停下来,萧景土套好牛车便告辞了。
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萧玉珠迫不及待地把小碗拿出来,洗了几遍,黑色物质还是洗不下来,盛满了水泡着,看能不能够泡下来。
泡到第二日早上,她起来偷偷地用刷碗用的丝瓜络刷着,没想,小碗里面黑乎乎的东西能刷下来。小碗经过水洗,愈发地变得好看,里面是白白的瓷色,外边是缠花枝图案,青色的叶子上面缠绕着一朵朵红色的小花。通体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含蓄而不张扬,釉色柔和,青红搭配在一起,更加显得从中的小花娇嫩不凡,让人爱不释手。
“玉珠……玉珠。”萧玉翠叫着人过来,等萧玉珠想把碗给收起来,人已经走近了。萧玉翠见她神色有些古怪,怀里像藏着什么东西,让她拿出来看看。
萧玉珠只好讪讪地把碗拿出来。
萧玉翠拿着碗看了一圈,说道,“这个碗可真好看,比家里的黑碗好看多了。”
萧玉珠见她这么随意,小心肝都快扑出来了,连连围在她身边叫着要小心。
萧玉翠一眼就喜欢上了,想向玉珠讨了来,“这碗送给我吃饭如何?”
“不行!这可是我花了十个钱买来的。”
萧玉翠差点没叫起来,弹了她一个脑崩,“十个钱买一个破碗,你咋这么糟蹋钱?家里的黑碗多的是,你还嫌不够,还要买这种花俏东西,好看不中用!”说着赌气般把碗还给了萧玉珠,十个钱的碗给她用来吃饭,要是摔坏了不把人心疼死,她才不要这种花俏玩意。
萧玉珠抹了一把汗,还好碗没事,只是玉翠这小家子气的脾气越发见长了。
吃过早饭,萧玉珠跟着萧景土去了玉陶坊,她急切地想让二憨师傅,给看看货,看看这个小碗有没有来头。走到玉陶坊的时候,大黑媳妇正站在门口,同二憨说话。
大黑媳妇脸上挂着笑,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围着二憨不停地打转。二憨像是有些烦她,脸色有些不耐烦,自顾自地晒着土坯。大黑媳妇像个青头苍蝇,盯着人不放,二憨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你这个娘们,真是不识好歹,我说了多少遍了,那釉料方子我不知情就是不知情!”二憨实在是受不住了,大吼一声,甩甩袖子走开,一路怨念道,“那釉料方子玉珠好不容易捣鼓出来的,转口告诉你了,岂不是让你捡了大便宜,这等好事,你就做梦吧!这釉料方子是秘法,是个人都知道。你想知道那方子,我比你更想知道咧,我看了这么久,还没明白过来那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没这个天赋,看上十多遍都没用。
萧玉珠一听便知道,大黑媳妇为什么来的,怕是拐弯抹角来讨釉料方子的,二憨今儿的表现很让她满意,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招手叫二憨过来。
二憨巴不得早点甩掉这个尾巴,回头瞪了一眼大黑媳妇,飞快地跑过来,“玉珠,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可被人给害惨了,一大早遇上这么个臭娘们,真是晦气。”
萧玉珠微微笑笑,拉着二憨的衣角去了后院的稻草堆。
二憨摸了摸后脑勺,疑惑地问,“神神秘秘的,啥事?”
萧玉珠朝前边看了看,没人过来,才放心地打开布包,把小碗拿出来,“二憨叔,你帮我看看。”
二憨虽是有些吃惊,却不忘取笑人,“你这碗从哪来的?别告诉我是陶窑烧的,我早就看过了,附近山上的土只能制陶,这瓷器是做不了的。”
“别这么多费话,叫你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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