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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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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问金山来这做啥,全是些不值钱的陶陶罐罐。

金山才答话,过不久玉珠是他的人了,这座陶窑也将改了姓,不再姓萧了,这陶窑迟早是他的了。

石头问起玉珠的事情,金山正在策划着他的春秋大梦,心情大好,一问一答,压根没有防范。石头又问婚贴的事,金山把事情倒豆子般说了,说他听他爹说过和玉珠爹十多年前的玩笑话,机灵一动,便借了这个幌子,伪造了一张婚贴……

傻蛋一听到事情真相,便急惶惶地拦了过路的牛车,赶着来找玉珠了。

“这个金山实在在太可恶了!”萧玉珠脸色大变,不由地捏紧了拳头。

傻蛋有些话想提醒她,可眼下不是地方,只能长话短说,“玉珠妹妹,往后你千万别一个人出去,危……险!你要是要出去,叫上我,我陪你,金山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萧玉珠恢复了常态,转过头来感激地看着他,“这事啊谢谢你,傻蛋哥,要不是你赶着过来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

她隐隐感觉事情不像她娘说的那么简单,自家不放人,金山绝不会散罢甘休的,就此收手的,金山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到时候家里会闹成什么样子?

萧玉珠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再也坐不住,和傻蛋一起回了院子,和姥娘说她今儿就要回去。

姥娘并不知道萧景土送玉珠来这儿的真正目的,以为是往前和萧景土唠叨过一次,说收了蜀黍,大和扎扫帚一天到晚忙不开身,才会让玉珠过来帮忙。再说往前几年,范氏经常带了玉珠来住上一段时日,也是常有的事,姥娘心里自是不会多想。本想留玉珠住个十天半个月,没想这么快她就要走。

“玉珠啊,好不容易来一回,多住些时日,再说现今是农闲,家里头也没多少活计。”姥娘拦着她,不放她走。

这几日,见姥娘的神情,想来她是不知道事情,大概是萧景土见她年纪大了不想让她担心儿,想到这,萧玉珠上前,微微笑着道,“姥娘,再往前就要过年了,倒时我给你拜大年,还要来住好长一段时日,你可不要嫌我烦。”

姥娘见外孙女孝顺,笑得合不拢嘴,一连声说“好。”

那这么说,姥娘是答应了。

兰儿眨巴眨巴眼睛,“表姐姐,你这就要走啊?你是要跟着这个傻蛋回去吗?”说完手一横,指着不远处傻站着的人。

“哎呀,小祖宗,什么傻蛋不傻蛋的,不准这般没规矩。”姥娘笑着要拍她,扭头叫大和赶了牛车送送。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还击





回到家已经是下晌三刻,萧玉珠跳下牛车,直奔着进了院子。

萧景土在房里耷拉着脑袋只顾着抽着旱烟斗,范氏在一旁没精打采的抬不起眼皮。这段时日烦心着,她整天魂不守舍的,做起事来不是忘东忘西的,就是老出岔子,家里的活计都耽误了,干活的事落在了萧玉翠头上。

萧玉翠端了簸箕在门口,筛选着黄豆,把干瘪的豆子和小石粒选出来,其它的好豆子装进袋子给来腊月里打豆腐用。面前冷不丁窜出一个人影来,吓得她的手惊了一下,“玉珠啊,你怎么回来了?”

范氏眼皮子突地挣开来,不相信地走到外头看,“二丫头,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娘不是叫你去那多住段日子,到时日叫你爹去接你回来,家里的事你就别挂心,有我和你爹呢……”

一见范大和也来了,他还不知道这事,范氏立刻打住了话题,没把话往下说,把人迎进屋里,说真不巧,大花前脚才刚走,他后脚就来了,早晓得他要来,就留大花多待一会。

范大和不自然地拍了拍衣裳,说没事儿。

范氏本想叫玉翠去叫大花,可一想两人订了亲了,这样子来往没得叫其他人看了要说闲话,想想还在没让人去叫。

范大和念着天色不早来,再不走到家就得摸黑了,进屋喝了碗水就走了。

大和人一走,萧玉珠便急切地问家里还好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刚才范大和在,范氏没把话说出来,这事啊不想让他知道,到时候姥娘姥爷知道了肯定都得担心,一提起这事啊。她的心就跟着揪起来。

金山家刚派了二娘娘来了一趟,说上回互换庚帖之事,闹得两家很不好看。玉珠丫头的生辰八字,她不用求找人问问就知道了,请人一合,和金山是天作之合,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于是叫人看了几个成亲的日子,让老萧家给选一个。

范氏二话没说。就把人轰了出去。这会心里头正闷着气,总觉得心头的恶气不出,她整个人都不痛快。

萧玉翠撇了撇嘴,朝玉珠道,“你不知道,那金山家又来闹了一回。说看了几个日子,都是些最近的日子,迎年月里的。最晚的就是正月里的,要让爹娘给选一个,还放出话来。要是爹娘不挑,日子这事就由金山家说了算了,过几日到了吉日把礼金送来给置办嫁妆用。你说这气不气人,从头到晚爹娘一口都没应,那金山家也太不讲理了。这般拿捏人。”

那金山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她也不是软柿子,任凭人拿捏!

前阵子苦于没有证据,被他拿了短,他以此来要挟家里人,处处逼人太甚,容不得人。人在做,天在看,做了亏心事,总会有露出破绽的一天。

她要将他所做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还给他!

萧玉珠愣愣地看着窗外。

萧景土大力的敲了敲桌子道,“事情发展到如此的地步,都是我这个当爹的不是啊,害得女儿受苦,我这当爹的狠不得代替女儿受过啊。都是我这张办事不牢的嘴,乱发什么酒疯。”说着,举手要往脸上掌去。

萧玉珠拦下他的手,“爹,这事不能管你,你当时也是有口无心图个乐子,再说你又没有和金山爹签下那帖子,这一切都是金山那该死的做的,那贴子也是假的。”

“你说什么,那帖子是假的。”范氏和萧景土张大了口,异口同声地道。

萧玉珠把傻蛋的话学了一遍,咬着嘴唇,“有了证据,咱不用怕那金山胡来,他想胡作非为,咱还偏不让他得逞!”

这阵子,她为了这事茶饭不香坐立不安的,整个人瘦了一圈。范氏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拉了拉萧玉珠的手,“金山那小子实在是太坏了,幸好傻蛋听得了这话,可是帮了咱们的大忙了。”

范氏一知道这个好消息,坐也坐不住了,急忙出门去寻花婆子,托人再跑一趟,彻彻底底把亲退了,她才安心。

终于可以踏实地睡一个好觉了。

吃过了饭,萧玉珠便觉得有些困了,早早地洗漱完就躺在了床上,眯着眼准备睡了。可是脑子里昏昏沉沉地怎么也睡不着,想睁眼却挣不开,可能是这段时日,神经绷得太紧了,每日都在焦虑中度过,冷不丁地松懈下来,还有些不适宜。

中间范氏进来过两趟,看她睡了,给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床沿上,眼角含泪地看了一会又出去了。

“这丫头是个要强的,每回都说没事儿,其实她心里头比谁都苦!”范氏在门口说话。

“娘,你也别为她操心了,她是识字念书的,有见识,能看得开的。娘你也好几夜没合过眼了,担心自个的身子,还是早些睡了。”萧玉翠劝着范氏快些回房去,早点歇了。

第二日刚到辰时,花婆子就来了,从袖子里掏出几两银子,往桌上一惯,“大妹子,这事啊我还真办不了,你托别人吧!”

范氏皱着眉头,以为她是嫌银钱太少,道,“事成之后定有重谢,这些就当做腿脚费。”

花婆子面露恻隐之色,要说不动心是假的,只是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银子不好拿啊。想了想,手扬着帕子道,“唉,别提了,老婆子我啊是跑断了腿,拿人家没丁点办法,你要我说的话我也照说了,结果呢,被人家一扫把轰了出来,我说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硬气的,这回啊我也是没辙的。”说完迈开步子要走。

范氏拖着她不让走,“劳烦你再跑一趟,磨磨嘴皮子,咱有证据,到时候找了中人做证,这事也不难办。”

花婆子挣开范氏的手,“这钱啊我不是不想拿,实在是不好拿啊,你还是再托人吧。”连银子也不要了,急惶惶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范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婆子的背影,脑皮“突突”直跳。

萧景土,玉珠和玉涵从田里撒了草籽回来,见范氏半歪在桌沿上,急忙上前去扶她。

范氏脸色苍白地摆了摆手,硬撑着直了直腰板,“没事儿,许是有些累了。”

萧玉珠见她脸色很不好,飞快地倒了碗温开水,匀了些野生蜂蜜,喂着她喝下。

萧玉涵蹲下来,趴在范氏跟前,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柔柔地说,“娘,要是累了,就回房歇会,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去找郎中先生过来看看。”

“不用浪费那几个冤枉钱,娘的身子娘知道,没啥大碍。”范氏叹了口气。

萧景土知道她这是心病,打发了两个小的去后院书房,陪着她回房说话。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萧景土出门找上萧老爷子,两人一起去了金山家,劝着金山爹把那帖子毁了,萧家也不既往不咎,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这事儿过去了。

那金山爹继续当起了甩手掌柜,凡事由金山娘做主,金山娘和金山是早就撺掇好了的,一个鼻孔出去,说那帖子就是正儿八经的婚贴,绝无虚假,又说傻蛋是个傻子,他的话能信嘛。

萧玉珠想起来,当时金山说这话的时候,石头也在场,只要能让石头出面作证,这事儿还能有谁不信?石头不知道听见了什么风声,躲着不见人。

萧玉珠和傻蛋堵了他好几次,才堵到人,问他那日金山说的话。

石头摸了摸后脑勺,死不承认,“金山哥哪里说过这样的话?这种话我问都没问过,哪里敢问。”

“石头,那日,我,我明明听见金山说那帖子是假的。”傻蛋不服气地站出来,气鼓鼓地说。

萧玉珠拉了拉傻蛋的衣角,脸上笑笑,“石头啊,我听傻蛋哥说那日你和金山去放了老虎夹子,有没有逮到野猪兔子什么的?”

石头瘪了瘪嘴,“别说了,一说就气人,放了好几回了,没回都没有收获,连直老鼠都没有。”

“我可知道个逮兔子的方法,临村的启哥儿试了几次,每回都能逮得到,是回回必中,往后我教教你。”萧玉珠故意和他说些有的没的,这逮兔子的方法,说来也没啥绝招,只是在老虎夹子上涂上兔子或者其他动物喜欢的味道。兔子闻到味了,自会走进这个圈套。

“真的有这样的好方法,我说了,我怎么老是逮不到,那日要不是金山说去陶窑,我还得等会,说不定就有兔子上钩了。”石头焕然大悟道。

傻蛋在一旁干着急,拽了拽萧玉珠的胳膊。

萧玉珠继续套话,让石头顺着她的话题走,“陶窑有啥看头,你们去陶窑做什么?”

“我也劝他别去,他说这陶窑迟早要该了姓,他还说……”话刚到嘴边,石头一下子警醒过来。

“他还说什么?”萧玉珠一副人兽无害的样子,露出了个明媚的微笑,步步逼近。

“他什么都没说,你也别再问了。”石头的嘴立马封得牢实,仍凭你怎么套也套不出话来。

第一百四十章 要告官





前回金山派二娘娘过来询问日子的事,只是探探萧家的口风。

没过几日,金山家派了几个打扮簇新的后生,挑着担儿,按照乡下的俗礼,在食盒里放上一刀肉,两只鸡,两条活鱼,八封点心,还备下了几匹绸缎布料,给老萧家男女各备了两匹,另有两套头面首饰,金的银质的各备了一套,所有彩礼都用大红布衬着,在冬日下显得格外耀眼儿。

聘礼一溜排开来,由后生挑着从村上头下来,一路上引来了无数的艳嫌的目光,二娘娘一身火红的衣裳,笑咯咯地唯恐人不知道,逢人便说,这是要到老萧家去下大礼。

好些人家打开门来看,这事啊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好些人是知情的,嗤了一声看了一眼就关上了门。有些专盯着那聘礼看,光是摆着提篮里的那两套头面首饰,就明晃晃地闪花了人的眼,再一看那衣裳料子,也是光华流转,里头金线暗暗浮动,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有些个和萧景土家熟络的,已经快步上前头报信去了。

得了信儿,范氏脑子里“嗡”的一声,气血往上涌,原本以为能过几日安生日子,没想那金山家揪住不放,较上劲了。

萧景土关了外头的篱笆门,把堂屋的门从里头栓了,在屋里头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闷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萧玉珠在房里多少听到些动静,放下绣花撑子出来,“爹娘,这事啊光躲是躲不过去的,要来的迟早会来,与其这样躲着,还不如想想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范氏见她一脸的平静。说话的语气也是镇定自如,多看了她两眼,“与其这样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一来二往的,娘也烦了心里头更累,这几夜整宿整宿的合不了眼,一闭上眼睛想的就是这烦心事。”见萧玉珠像是心里头有了主意,问她是什么主意。

萧玉珠咬着嘴唇。“实在不行。咱们就报官吧!”

这话唬了范氏和萧景土一跳,脸色大变,范氏立马摇头反对,“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报了官。对你很不好。到时候碎嘴的人多了,还不得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娘倒是没什么。只是你一个小丫头家的,还未出阁,就被人传了闲话。倒叫你往后该怎么办?”

一想到目前的窘境,萧玉珠的脸阴沉了下去,见爹娘不同意,急切地辩解道,“就是因为咱不想让这事宣扬了出去。处处对人低头哈腰,那金山家才会如此张狂,事事压人一头,压根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今儿是来下大礼,恐怕明儿就得上门娶亲了,我心里头没有那金山,自是不愿嫁给他的。咱们手里握着他的把柄,告了官也不怕他乱来,青天白日的,自会有句天理在,咱们就要讨回这个理来,换咱一个清白。”

范氏想想还是觉得不妥,“玉珠啊,咱家虽是穷些,但从小也没让你和玉翠吃过这种苦,你还小,不懂这里面的事理,一个姑娘家,被人毁了名声,是可是大事,往后谁敢上咱家来提亲,娘可不敢毁了你和玉翠的终身呐!咱宁可忍着这股恶气,也不要把事情闹到告官这一步。”

萧景土闷着头,“这事啊再调停调停,或许能有回路。”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让人喘不过气来,再加上几千年的封建思想,两人的脑筋不是一下子就能转得过弯来,在他们心目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上告官这条道路的。

一旦告了官,两家的脸彻底是撕破了,更重要的是事情会像风一样,传了出去,成为远近百把里的老儒妇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让萧家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萧玉珠还想辩解两句,见两人连连摆手不想再议的样子,突然间有些心灰意冷。

屋外的嘈杂声越来越近,萧玉涵从房里跑出来看发生什么事了,被范氏给赶了回去,让他在后院好好看他的书去。一边让萧玉翠把玉珠劝回房去,这事她和爹来应付。

萧玉珠含着眼泪,在萧玉翠的陪同下,回了西厢房。

萧玉翠见她这副神情,宽她心道,“爹娘也是为了我们好,他们自有他们的难处,心里头也很不好过,为了这事啊,娘可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整个人瘦了一圈。”

萧玉珠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说,“这事要是调停不过来,是不是我就要嫁给那个无赖?恶霸,没人性的渣滓!”忍不住的骂了两句。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啊,这事啊总会过去了,娘才舍不得把你嫁个金山那个臭小子。”萧玉翠哄着她道,“要是心烦,就在床上眯会眼,外头的事你少搀和。”

萧玉珠拼命的摇头,这会要她睡,她是怎么也睡不着,深吸了一口气,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紧紧地盯着萧玉翠的眼睛,冒出一句,“爹娘不懂我,你也不懂我吗?”

萧玉翠愣了一下,“你打小啊就鬼得很,馊主意多,想得和别人不太一样儿,往前爹娘也不太拦着你,由着你胡来,越发惯了你的性子,这事啊你也别东想西想,就听爹娘的啊。”说着,让玉珠在窗台下的椅子上坐下。

萧玉珠望着萧玉翠的脸,神色有些恍惚,最亲的姐姐也不懂她,她突然之间感到很是无助,更多的是无奈。

窗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有二娘娘标志性的笑声,萧景土的大声呵斥,范氏的理论加推搡,还有二娘娘那向来不急不慢的尖声,家伙什儿倒地的声音,一阵阵来来往往慌乱的脚步声,声声纷沓入耳。

萧玉珠脑子里乱哄哄的,再也坐不住了,冲着出了房门,“二娘娘,你个拿人钱财的东西!你回去告诉金山,叫他死了这条心,这亲他要是不退,就等着见官吧!”

院子里闹成一团的人们停下来,纷纷往堂屋这边看,见萧玉珠站在门中央,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院中的红衣大骂,那股泼辣样,让人大大地吃了一惊。

二娘娘看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哎哟,当家少奶奶,都快成一家人了还说两家话,什么见不见官的,叫外头人听了去,还以为金山家对你不好哩。你也不看看,这些个金银首饰头面衣裳,哪家能添置得这么风光?这得红了多少人的眼。”

萧玉珠往前走了两步,唾了她一口,“大白日的做哪门子的美梦,也不照照自个是个什么腌臜货色,今儿就把话说白了,他要是不听,到时候定了罪入狱,可别怪我没事先给他提过醒。”

二娘娘大大地震住了,这玉珠的口气像是较真的,不像是玩笑话,暗叫不好,顾不得收拾头面,叫下边同来的几个后生把担挑了回去。

二娘娘离开萧家之后,一路踉跄着直奔金山家。金山家伺候的婆子正在屋里头,等着二娘娘的信儿,听到声音听出来是她,忙出来看,“那萧家应了?”

还没等二娘娘回话,一见后边跟着的后生原封不动地把礼挑了回来,两人的笑容僵在脸上。金山娘捏紧了帕子,“给他脸他不要脸,就别管咱们做得不周了。”

二娘娘手扶着门框,大喘粗气,“金山娘,别提了,今儿去下大礼,随便把看好的日子与那萧家说说,这亲啊就成了。谁知那萧家是个不识大体的,二娘娘我刚送了礼去,便给人赶了出来。那玉珠更是横得不得了,口口声声说要告官呢,我才回来报信儿。”

“那个黄毛丫头,口气倒是大得很,不把人放在眼里。”金山娘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婆子一听要告官,事情分同小可,劝着道,“太太,请息怒,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平息这事,要是那玉珠一怒之下,真去告了官,岂不是让咱家白白吃了官司。”

“我倒要看看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能耐?要不是家里头那个小祖宗……”金山娘恨恨地说。

有些话不好被外人听到,婆子很快把二娘娘送了出去,给了送礼的几个后生每人五十个大钱儿,才扶着金山娘回房。

约半个时辰,金山从外头回来了,金山娘抄起一把扫帚就要打人,“你这个小兔崽子,自个倒是逍遥自在,让娘替你受冤枉气。”

金山跳着脚逃开了,“娘说的是哪里话,这么大一个萧家村,谁敢惹你?谁要敢惹你生气,打着我的名头就是,我去收拾她。”

“还不就是你干下的好事,怎么样的姑娘寻不着,便便想要那个黄毛丫头。”金山娘举了扫帚又要扑打。

婆子连忙上来拦下金山娘的扫帚,让她别生气。

金山娘这才和金山去了屋里商讨,金山知道萧玉珠要告官的事,心里却是不着急,不急不慢地弹了弹衣衫,“她要告,让她告去呗,到头来毁了谁的名声可说不定。”

金山娘很是不解,“吃了官司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咱可不想背这个黑锅。依娘看,那玉珠也没啥,比她长相出挑的多了去了,你怎么就一根筋?娘知道你心里头有气,往前几年受的委屈,咱算了吧,事情闹大了,咱家也不好看。”

“娘,你放心,这事她要告官,捞不到半点好,我怕她个鸟。”金山冷冷地说。

金山娘还是放心不下,“金山呐,这事啊就别枉费心思了,一旦告了官,到时候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咧。”

金山呆呆地望着前方,“我就是得不到她,也要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成臭鸡蛋一个,没人敢要。”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纸状书





二娘娘虽是被赶走了,可是赶得了一回两回,总不能回回背脸儿轰人。爹娘不同意告官,萧玉珠急得没有半点办法,这件事情闹得大家精疲力尽了,心里头有些烦了。

金山家的不来还好,一来便是折腾人,这日子没法过得下去。二娘娘前脚刚走,金山家便放出话来,说和老萧家的婚事已经定了,日子定在迎年月里二十六,到时候就等着八台大轿娶新媳妇过门。

那金山家比谁都耐得住性子,难道就这样坐等着他家的花轿进门抢人吗?

金山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与其这样活生生等着,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还不如挺身而出,拼他个鱼死网破。

萧玉珠暗暗沉思了很久,家里的人和她想法不一致,说什么也不同意告官,她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爷身上。爷常年为人写状纸,心思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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