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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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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他一句金口玉言,好些去潇湘记吃过饭的人,纷纷尝了一口,确信味道是一模一样,纷纷掏了腰包,要买一包两包回去。潇湘记的糕点好吃,可是也不能为了一样糕点专门去一趟,要是只为了糕点,而不点菜的话,是谁都拉不下那个面子。

萧玉珠给第一个品尝糕点的人,多送了两块,朝人挤了挤眼以示感谢,应该没有人怀疑那人是托吧,那人满心欢喜地拎着油包走了。

到了正午,糕点只剩下垫底的一层,好些被压得碎了,便送了两包给腊梅,让她拿回家吃,又送了两包给旁边卖菜的婶子,她家的小闺女小眼巴巴地望了一个晌午了,脖子都快望得酸了。

婶子拍了小女孩一掌,怪她贪嘴儿,看了看篮子底压碎的糕点渣滓,问萧玉珠这些还要不要,她想拿回去给家里的几个孩子们吃。

萧玉珠想了想,用油纸包了一包,递给她,“只是这些碎了的,全成了渣滓,还望婶子不嫌弃。”

“不要紧,碎了的让几个孩子用瓦勺挖着吃。”讨要人家的吃食,婶子面上很不好意思。

萧玉珠玉翠两姐妹收拾摊子要回去,腊梅家的豆腐卖得快,全卖完了,她正麻溜地收拾豆腐筐子,腊梅爹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想来是对腊梅的叫唤声很不满意。

腊梅收拾好东西,让她爹过来挑豆腐筐子,看了一眼她爹的黑脸,哄道,“我觉得九斤豆腐这名儿怪好,爹啊你想想,别人本来只买一两斤豆腐的,一听九斤豆腐,不得不又多买两斤。再者,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九斤是爹的外号啊,咱们这样叫唤又不丢人,豆腐还卖得快。”

腊梅爹被她这番话说得笑了,嘿嘿道,“你这丫头,就你这张嘴利索,爹说不过你,不过今儿的豆腐是卖得比往常快些。”

腊梅不顾她爹的旱烟斗有没有抽完,催着她爹快走,她还得赶着回家,让玉珠给她写大字呢,她也要像玉珠家那样,写上几副大字贴上,让买豆腐的人下回也好找着地方。

萧玉珠看着火急火燎的腊梅,满头怨念,她现在累了,哪有精神写大字,那红纸帖子得明天用,腊梅再急也不用急着这一会儿吧。

腊梅便饶过她,让人写好了给送过去,越快越好。

两姐妹把摊子收好,推着小推车,先回了潇湘记,范氏一见糕点全卖光了,很是欢喜,让她更欢喜的是,萧玉涵来信了,正等着玉珠回来给她念信呢。

萧玉珠在水井边洗净了手,在衣裳上擦干了,然后开始读信。

萧玉涵说,他们一切安好,在去的那日傍晚就到达了州府,是李家三少爷亲自送着到他朋友那里的,原本是说半路分手,三少爷见时辰还早,州府地方大,怕人找不着地方就送了过去,安顿好骑着快马走的,估计到京城天早黑了。

这次是托三少爷的帮忙,那朋友姓冯,对人很好,安排了两个房间给他们住下,又包了他们的食宿,让他们这些天,吃住都在冯家,就不用到外头去吃,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往年经常有考生吃坏了肚子,误了考试。

那冯家看得出来是大户人家,一日三餐的不用人操心,有人送过来,吃得也好,餐餐有荤有素,大家受了人的恩惠,心里头过意不去,提出每人算凑了银钱算给冯家。崔云爹拿了银钱去道谢,却被退了回去。

姓冯的是豪爽之人,是三少爷的至交好友。崔云爹落了个尴尬,便把银钱退回分给每个人,这样他们便在冯家住下了。

旁的没有多说,只是报了平安,让家里人放心。

读到末尾,一家人是彻底放心了,范氏得知玉涵在那吃得好睡得好,压着的一桩心事跟着放下了,说起来多亏了李府三少爷,要不是他打点,事情也没有这么顺当。

范氏心情有些复杂,萧景土让她别操心儿,当初是她想东想西,抹了人家的脸面,现下李家三少爷帮了大忙了,这份恩情咱们惦记着,往后能还就还上。

范氏默了一会,回过魂来,才拍拍身子起身,急着去屋里拜菩萨。

第两百零一章 写信





转眼到了清明,范氏在院子里用挫子打着纸钱,打好了整整两摞,以备着清明祭祖用。

萧景天过来请假,到了清明,要整饬秧田,浸种播种,稻田里过了一个冬天,田埂上杂草疯长,要修田埂,一过了清明,就要春耕,庄家活也多,菜地里要翻地点种花生大豆,这个时候也是一年之初最忙的时候。

萧景土早就预备着他的工钱,萧景天来干了一个半月,每月的工钱按二两银子算,一个半月下来是三两银子。萧景天掂了掂手里的三吊银钱,虽然他的工钱没有两个伙计的多,但活却是轻松不少的,只用干上半天,就能休息半天,多劳多得的道理他懂,也算是知足了。

萧景土让老二春耕完之后就来,多干两日能得百来个钱,总比在家里窝着强些。萧景天有些不耐烦,胡乱点点头应下了。

范氏让他给老宅里的带个话,说祭祖用的纸钱香烛,老大这边备好了,清明那日老大回去祭拜就带回去,让老宅里的别忙活了,打纸钱也得费好些功夫咧。

另一个,老宅里的还能省下几个买香烛的钱,这话范氏没说出口。

一般公中出的东西,杨氏是能不让自己出就不出,像祭祖用的纸钱香烛,过年用的炮仗、红烛、窗花等等,都是老大或老三两家备好了给送过去。其实这也就是花几个小钱,老二老三家倒也没什么怨言,就当做是孝敬了。刘氏是坐享其成的,顺便享享老人的福,刮些油水,连祭祀用的供品水果猪头什么的也要顺手捞一把,她也懒得张罗这些。

萧景天走后,萧景土让范氏香烛之类的多备些。清明祭祖剩下的,留着老宅里的平时拜菩萨用,范氏自是没有二话,回屋张罗去了。

过了清明,萧玉涵中间来过一封信,说他在州府一切都好,正安心备考,让家里人莫挂念。算算日子。离考试的时间不久了。范氏收到信后,让萧玉珠回了信。

范氏在旁边说话,萧玉珠拿了笔写在纸上,加以润色,说的也就是些用功读书的同时,要记得保重身子。不要忘记了时辰,要按时好好吃饭。让他万事小心,平时莫要一个人出去。要是需要去街上买些什么,别舍不得花钱,并且要同人结伴而行。还让他考试那几日。别吃坏了东西,以免考场上拉肚子。

萧玉珠拿着笔发愣,范氏絮絮叨叨的,光是嘱咐别吃坏东西,就说了三遍。害得她把这一条写了两遍后,才反应过来,最后范氏的话说完了,萧玉珠把信重新用簪花小楷抄了一遍,加上了她自己想说的一些话。

说东西很乖,家里来了生人它就叫,看家看得好着呢。它每日吃饭也吃得多,骨架也长宽了,她前两天抱着,感觉又沉了不少。家里的小黑马,天天跑江东,跑得格外欢实,再养半年,速度说不定能赶上枣红马了,等他回来就能骑着去溜圈了。最后让玉涵放轻松,这回考不上下次再考就是了,不过还是在心里预祝他旗开得胜。

古代考取秀才和现代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是一样的,千千学子削尖了脑袋,要往那个门槛上挤,这里面的竞争力有多大,可想而知。考上了秀才,意味着可以走上一条光明大道,往后光宗耀祖或者在官途上飞黄腾达,这是第一步。

写好信,用信封装上,写上萧玉涵的名字和冯家的地址,托给送信来的人,让他后日启程回去的时候带过去。范氏拿着信正要去找信使,崔素素和她娘,母女两个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急匆匆地来了。

原来她们娘女两个收到了崔云写来的信,找了识字的人帮他们读了信,可又不好劳烦人给写一封,只好找到萧家这里来了,崔家的听说萧家二姑娘是认得字的。

“这又不耽误什么功夫,让玉珠写一封就是,你们来的真及时,我刚要出去托人送信,晚点可就赶不上趟了。”范氏笑着道,让崔家的平下心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萧玉珠拿了一张信纸刚打开,崔素素便拿了墨柄把砚台里剩的一点墨搅匀了,用毛笔蘸了蘸,在砚台沿上撇去多余的墨汁,笑着递给玉珠,看她的动作,是做惯了的。

萧玉珠含笑着谢过,崔家的一边说她一边写,先预备着打一遍草稿,再重新抄一遍,她不能保证崔家的不同她娘一样啰嗦。然而崔家的是另一番情景,说着说着很是动容,她丈夫和儿子两个都不在,她心里挂念得紧,眼圈一会就红了,范氏劝了两句,被打断了,崔家的收拾心情,却忘记了说到哪里了,萧玉珠只好把前面的内容念给她听……

忘了又念,说了又哭,哭了又忘,一封信写了近一个时辰,才写好,范氏不敢再耽误,袖子里揣着信,冲冲忙忙找信使去了。

考试日这几天,范氏天天在神台面前拜菩萨,絮絮叨叨地也不知道她念得是啥,听不清楚。周婶过来倒泔水,想问下院子里丢了的一堆菜叶子,见叶子还青,以为是要的,想进来问一下,一头闯了进来,见范氏正拿着三柱香拜佛,唯恐冲撞了神明,又出去了。

范氏拜完佛,见周婶还没走,问找她什么事儿。

周婶指着地上的菜叶子,“也不知道这些是要还是不要的,二姑娘也不在,我找不着人问,要是不要的,我就清走了,拿回去喂猪。”

范氏看了一眼,“是择出来不要的,二姑娘去卖糕点了,来不及同你说一声。”

周婶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夸道,“你们家的二姑娘看起来像个干大事的,一个姑娘家不是整饬庄子,就是出头露面的卖糕点,这样灵巧的姑娘,咱们石雨找不出第二个来,不像我家的那两个丫头,叫她们出来和我一起来萧家来认认门,都是扭扭捏捏的,不敢出门。”

“安安静静地才有姑娘家的样子,我家的这个打小在乡下野惯了,到了城里也闲不住。”范氏道。

“打打闹闹的才好呢,胆子大些,不像我家的,整一个闷嘴葫芦,那才无趣哩。”

两人拉出自家的姑娘说上了,周婶夸萧家大姑娘顾家,二姑娘主意多,范氏夸回去,说周家姑娘针线做得好绣花功夫了得。周婶夸萧家二姑娘会识字又会算术,是个精打细算的,往后啊是当家娘子的份。范氏却道,姑娘家的不用多读书,周家姑娘知书达礼,才貌双全,以后啊定能找一门好夫婿。

两人说得忍不住的笑,乐呵呵的,爽朗的笑声飘得老远,周婶笑出泪来了。阿彩端着簸箕从旁边经过,不明所以地望了望。

周婶看见阿彩,收住了笑声,等阿彩走进厨房去了,拉过范氏小声道,“阿彩年纪也不小了……她就这样甘心为那男人守一辈子活寡?”

范氏望着厨房的方向,默了一会,才道,“我劝也劝了,要怎么做那是她的事了,那个男人又娶了两房,看来是个喜欢新鲜的,阿彩年纪不大,但也快满三十了,她再不打算就迟了。”

“说的也是,眼下还好,她能干得动养活自己,要是老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膝下又无儿无女,那怎么过啊?”周婶看着阿彩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悲从中来。

范氏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年纪轻轻,容貌又好,趁着年轻嫁人总归是容易些,要说无生养,找个膝下有儿有女的丧了妻的,把儿女过继到她的名下,只不过是帮别人养孩子罢了,总比老了无依无靠的强多了。”

“说起这样条件的,还真有一家。”周婶凑近了范氏耳根,小声说,“我有个叔伯侄儿,是表亲,不是同一宗的,人也年轻,不到四十岁,膝下有儿有女,三个小子一个姑娘,只可惜,结发妻子生最后一个小子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小儿还没满月,人就走了。最大的小子快二十了,还未娶亲。我那侄儿早年考了秀才,是个读书人,常年在大户人家府里教书,就在咱们城东头的钱家,他在外头又置办了院子,衣食不缺的,只是下边的儿女没人照顾,大儿子的亲事也没人操心,到二十了还没说上一门亲事。”

这人的条件还算好,又是读书人,置办了院子家底也是有一些的,范氏觉得还行,想给阿彩留意着。

“我那侄儿早几年就想找一个,照顾家里,操心下儿女的亲事,对方有没有孩子,他都没所谓的,他每月有十两银子,还怕养不活人?”周婶继续道,阿彩刚好走出来,同人打了个照面,周婶笑了一下,等人走远了,意味深长地道,“我看阿彩人还好,脾气也好,是个会照顾人的,只是要收了她的歪心思,才好!”

范氏见周婶对阿彩满意,有心想说成这门亲事,答应私下里同阿彩说说,成不成就看阿彩的意思,她要是一根筋,拧不过来,别人也拿她没辙。

第两百零二章 苦涩





周婶走后,范氏进了厨房,同阿彩一起包起饺子来,两人略说了几句闲话,范氏见阿彩身上穿着去年的旧衣裳,袖口处磨了边,微微泛白,联想到阿彩住的那个小院子,她虽是搬出来住了,日子并不好过,听人说,她哥哥嫂子会经常去找她麻烦。

阿彩见范氏盯着她看,缩了缩手,转过身去添蒸笼里的水,一揭开蒸笼盖子,蒸汽热腾腾地冒出来,升起一阵白雾。

范氏跟了上去,说道,“你一个人过,日子过的清苦了些,可是每月也有月钱,要知道对自己好点,给自己置办两身好衣裳,否则你这钱不用,倒头来进了谁的腰包还不知道,听说你哥哥嫂子经常去找你?他们要是找你要钱,你不给就是了。”

阿彩低着头,“他们当初把我赶出去,就已经撕破脸了,也别怪我无情,他们一口一个亲人,呸!谁是他的亲人,需要钱的时候,我就是他的妹子,不需要的时候就用扫把赶出去,也不管她死活。他们来找我要钱,我咬牙不给,他们总不能来硬的。他们不为我打算,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我无儿无女的,老了还得继续过下去,只能趁年轻的时候多挣些,别人是指望不上了。”

范氏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啊?你如今还年轻,要嫁人还来得及。”

阿彩摇摇头,“我这个身份,被人休了妻,又无生养,谁愿意娶一个无所出的人回去?一个人过,却也清净自在,我也习惯了。”

范氏又说。“要是有人膝下有儿有女,只是早年丧了妻,又不嫌你,愿意八抬大轿地抬你过门,让你做正房?”

范氏见她愣了一下,不是不动心,继续说,“那人是周婶的叔伯侄儿。是个秀才老爷。年纪不大,还不到四十,下边三儿一女,大的二十岁,最小的十来岁,同玉涵差不多大。那人是读书人,给大户人家教书,又有家底。听说在外头还置办了院子。读书人知书达礼的,又是教书先生,想来脾气也好。”

阿彩低着头。有几分羞涩,“人家是读书人,不一定能看得上我……”

范氏打住她,“你说的什么话,你年轻。容貌又好,又不是个难相处的。那人只不过是个穷酸秀才,不是什么举人老爷,又没有官职在身,什么看不看得上的,咱也不算是高攀了。”

阿彩沉默了一会,才小声道,“只是他下边的儿女不知道会怎么想,怕是会难以接受,突然之间来了一个后母,是谁都接受不了的,以后相处起来怕是很难,我也不想背着后母恶毒的名声。”

这是个问题。

范氏在厨房里走了几圈,思考一番,忽然停下来,“那人在城东头的钱家教书,钱家给他留有住的地方,要是同几个子女处不来,你大可以搬到钱家去住,顺便照顾他的起居,只是几个孩子的亲事,你得多操心。”

阿彩内心十分纠结,有些犹豫,范氏让她考虑考虑,说罢便出去了。

…………

萧玉珠在集市上卖糕点,因今日不是赶集日,担心会卖不完,糕点每样少做了一笼,没想到卖到大半晌午就全卖光了。腊梅家的豆腐才卖了一大半,萧玉珠把小摊收好,在一旁给腊梅打下手,递个碗递个划豆腐的竹签什么的。见旁边卖菜婶子家的小女孩,正仰着脖子望着她,偷偷地做了主,拿了半块压碎的豆腐塞到小女孩嘴里。

被大婶看见了,拍着小女孩的头,面上很不好意思地对萧玉珠说,“家里孩子多,我又照顾不过来,只能把最小的闺女带在身边,其他的几个就放羊,让他们疯去了。”

大婶粪箕里的菜有青菜,菜薹,莱菔好几样,每样数量不多,看来是自家种的,吃剩下的拿出来卖,换几个钱家用。菜的长势不好,青菜个头矮又显老,卖到大半晌午还没有卖完,她舍不得每天又挑了回去。

大婶得了萧玉珠几回好处,每天的碎糕点用纸包了让她带回去给几个孩子们吃,大婶这次很是大方,拿了一掐小青菜,放到萧玉珠的小推车上,“婶子也没啥,只有地里种的菜,姑娘,你拿回去,让你娘炒了给你们吃。”

萧玉珠正忙活着,没想到大婶会送自己菜,她自家有个庄子,里头的菜绿油油的,吃不完,再一看,大婶家的青菜老又是被蚜虫咬过了的,讪讪地推了回去,大婶脸面上挂不住,又推了回来。

萧玉珠只好把菜收下了,又教了大婶一样防蚜虫的方法,用草木灰给刚长出来几片叶子的菜撒上一遍,蚜虫就不会来了,春天的菜长得快,再长个七八天就能摘了。

大婶道了谢,又扯着小女孩过来,让她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集市上人多,不要让人跑远了。

突然街上摆小摊的人停下手里的活计,生意也不做了,议论纷纷地直顾着看热闹。

“看啊,那就是周县令之女,周家大小姐……不,应该称赵太太才对。”

“旁边的是她的夫君吧,真是般配啊。”

“看上去像是有喜了,怀了胎。”小摊贩交头接耳。

顺着他们的手势看过去,原来是周芷灵,她旁边的是赵宏远,正扶着她在大街上走,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架子不是端得一般的足,这副阵势一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周芷灵的步履有些慵懒,再一看,她身量宽了,小腹突起,就着赵宏远的手,微微仰着下巴,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着,原来人家是来秀恩爱来了。

没想到周芷灵这么快就有了身子,看身形已经不止三个月了,前几个月那姓赵的还说,他与周芷灵有名无实,没有任何关系。想到这,萧玉珠忽然冷笑一下,觉得可笑。

腊梅狐疑地看了萧玉珠一眼。“看什么热闹,咱们的生意不做了?”萧玉珠才想起,要帮腊梅整理豆腐筐子,她已经在半个时辰内卖完一筐了。

赵宏远像是发现了她,回头远远地望了一眼,皱着眉头,看到萧玉珠在街上卖豆腐,眼神里满是惊讶。

腊梅捅了捅萧玉珠的胳膊。努了努嘴。“那位公子哥正看着你呢,你们之前认识的?”

萧玉珠轻轻“嗯”了一声,不理她,只顾着低头理着豆腐筐子,等人走远了,才抬起头来冷冷地望了一眼。人家秀恩爱,与她何干?

回到店里,吴七交给她一封信。说是二妞早上来的时候留下的,让他亲手交给玉珠。

萧玉珠一看字迹,那是傻蛋的来信。飞快地把信袖进袖子里,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拉过吴七到墙脚问,“这信的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吴七苦笑了下。“二妞亲自叮嘱过了,我又不是傻子,还敢往外到处乱说。”

萧玉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让他说傻子的,傻子是他能说的吗?后来还是放他走了,偷偷地溜到食材房,掏出信来,准备拆开来看。

“玉珠啊,你见着我早上让人买的春笋了吗?”范氏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萧玉珠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把信袖了回去,转过头来嘻嘻笑着,“没见着没见着……要么让伙计们找找,是不是藏在其他的菜里头了。”

范氏嘀咕着,要赶紧拿出来剥了笋壳,中午还得用,立刻出去吩咐两个伙计找去了。

看来这里不安全,人多眼杂的,萧玉珠皱皱鼻子,同范氏说了一声,说她回院子那边洗衣裳了,中午就不在店里吃了。范氏用食盒给她提了一笼蒸饺,还有两样菜,让她回去热一热,中午就别做饭了,玉涵又不在家,让她得空就歇歇。

萧玉珠乖巧地应了一声,提着食盒走得飞快,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打开信来。

傻蛋说玉佩和书,他都收到了,谢谢玉珠妹妹,玉佩他很喜欢,一收到就带在身上了,这回不会把它再弄丢了。

他最近很好,读书上下了苦功,进步很大,夫子都夸他,在所有学子当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只不过他不是为了同人攀比,他只想多学一点,同玉珠的差距能小一点,不过看来,他是赶不上她的。

读到这,萧玉珠一颗心突突直跳,难道傻蛋去上学,是为了她才去的?十七八岁了,才开始启蒙,学起来比小孩子要艰难,记性不好,平时家里事多,思维上不是那么能集中的,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求学何其艰难,很多人一开头就放弃了,更何况他还是大龄青年。

萧玉珠抑制住心里的暖意,继续看下去。

接下来,傻蛋提到了络子的事,自从络子不见了后,他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有找到,第二日,青竹送了他一个,也是用红色丝线打的,不过串的不是铜钱,而是用银子打成的花样,他没有收,反而是很坚定地拒绝了。

后来是二妞从青竹房里找到了铜钱络子,不过,络子已经被剪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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