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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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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偶尔充当捡毽子的差员。
中午,范氏留了傻蛋娘一行人吃饭,把野鸡放上药材炖上,让玉珠给玉翠送了一碗过去,她现今大着肚子,又可能怀的是双生,自然是宝贝些。
傻蛋娘选的那几个日子,范氏没敢定下来,只是说腊月和来年开春这两个,时间上紧了些,置办嫁妆都来不及,是用心想把亲事定在来年秋收后。玉珠是家里的小闺女,从小格外疼爱些,玉翠吃过的苦头,好些她都没吃过,小闺女也要嫁人了,范氏心里着实是舍不得。
傻蛋娘是个通情达理的,她再想快点抱孙子,一时是急不来的,临走前嘱咐道,日子的事慢慢挑,她那头也先准备着。
过了两日,傻蛋娘派了人过来行大小礼,备的头面衣裳比玉翠那会,不知风光了多少,光银制的首饰就有好几对,连小孩的也备下来两套,看来傻蛋娘想着抱孙子,想得紧,提前就预备着了,礼金也不少,让萧家脸上也有光喜欢的小说窑窕淑女216。
近来可谓是喜事连连,周婶送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阿彩怀上了。
范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难以相信,忙问了两遍,“是在店里帮工的那个阿彩吗?”
“不是她,还能有谁?”周婶笑道,“我叔伯侄儿报喜来了,昨儿人才刚走,今儿我就急忙过来报信了。”
“她不是不能生养吗?十年了都无所出,怎么又怀上了?这……”范氏忽然记起闺女还在跟前,忙住了嘴。
周婶望了望正在后面庭院中做衣裳的萧玉珠,便避了人,拉范氏到偏厅去说话,“这回是真的,我开始也不相信,听人说已经三个多月了,开始显怀了。”
范氏愣了一愣,好久才想到了什么,手扶着桌沿,怔怔地,“这么说来,不是阿彩不能生养,而是那……”
“可不是,一定是那姓林的断子绝孙,才会害得阿彩这么苦,苦了十年,幸好是后来嫁了人,否则一辈子都给耽误了。”周婶往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
“那姓林的说不定现在还蒙在鼓里,媳妇娶了一个又一个,真是造孽啊。”范氏叹道。
她好久没见阿彩了,听说她嫁了进去,教书先生对她很好,原本以为下面的几个孩子是难相处的,会故意为难她,没想到几个孩子从小家教就好,个个都是乖巧懂事,特别是那个老幺,很是粘她,阿彩嫁进去不到十日,老幺就管她叫娘了。
阿彩嫁之前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和孩子们合不来,就搬到钱家给先生的小院去住。她同孩子合得来,这样一来,便在外头置办的院子里住下了,照顾孩子的起居,教书先生每天也回来,她更是放下心了,眼下又怀了胎,无疑是彻底地遂了她的心愿。
第两百一十七章 借花献佛
金秋一过,很快到了冬天,树上的叶子一阵阵地往下掉,落了一地枯黄,光秃秃的树枝和高高的水墨马头墙,相互辉映着,灰蒙蒙的,一如头顶的天空,像蒙上了一层灰,耳边挂着的是呼呼的北风,凛冽地吹着,这个冬天格外地冷好看的小说窑窕淑女第两百一十七章 借花献佛。
萧玉珠在房里做着衣裳,她给将来的外甥外甥女的小衣裳还没做完,范氏便不让她做了,只让她安心绣自己的嫁衣就是,其它的不用她操心儿。
还没到下雪天,气温还好,只是风有些大,锁儿把两面的糊了高丽纸的窗户全关上了,不让风灌进来,屋子里显得暖和多了。锁儿闲来无事,拿着绣花帕子出来绣,她已经靠卖绣花帕子挣了近一吊钱了。
主仆两人做着针线,时而说两句闲话,锁儿见萧玉珠专心地绣着大红嫁衣,臊了她两句,没想到玉珠大大方方地,一点也不像其他家的姑娘,反而弄得锁儿脸红得不行。
“行了行了,没大没小的丫头,外头有人喊门都不知道。”正房里传来范氏的声音,锁儿吐了吐舌头,连忙放下绣花撑子去开门。
来了几个丫鬟模样的姑娘,穿着打扮和寻常人家的不同,首饰一看就不是凡物,锁儿认出了轿子旁指挥人的雨桐,过去同她招呼,“雨桐姐,怎么是你啊?”
雨桐吩咐同来的几个丫鬟,把物件儿摆好齐整地端在托盘里,不能出半点差错,才转过头来回话,“锁儿,你家老夫人和二小姐在吗?我奉了我们老夫人的命,来谢谢二小姐的救命之恩好看的小说窑窕淑女第两百一十七章 借花献佛。”
两个丫鬟各抱了两匹衣裳料子,一块是胭脂红的布料。波光流转,闪着金线,在冬日里格外显眼儿,还有绛红、鹅黄、石青好几种颜色。
另外两个丫鬟手里端了一个木盘,一个盘子上放着的是绢花,各色纱质绢花,绒花,珠花都有。光纱质绢花就有十二色。各色不一,听雨桐说,是宫里的最新款式,娘娘们戴的也是这些。
锁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绢花,听说是宫里头的,更是瞪大了眼。如果说各色绢花让锁儿开了眼界。那另一盘首饰就更是让人惊叹了,锁儿的嘴张成了圆形。另一个丫鬟手里端着的首饰,光芒璀璨的珠串、钗环、耳环、其中还不乏有镶了红宝石的钗子。明晃晃的闪花了眼。
锁儿哪里见过这些好东西,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往正房去报信。
范氏听说李府差人送了东西过来,在铜镜前理了里耳鬓的头发,整了整衣裳,才满脸堆笑地出来,一见着丫鬟们手里端着的东西。也是傻了眼了,“怎么送这么多东西过来,咱们怎么担当得起?不过就是帮了三少爷一把,实则也没什么,又不是天大的恩情,这样重的礼咱们可受不起。”
雨桐见人把礼往外推,笑着扶着范氏在桌子旁坐下,细声细气道,“萧家二小姐救了我们三少爷的命,这可是救命之恩,我们老爷老夫人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原来说是要亲自上门答谢的,实在是抽不开身,才派了几个小的过来,有失礼数,还望老夫人见谅,这份薄礼还请老夫人收下。”
这府里头出来的丫鬟,说话就是中听,什么听怎么顺耳,范氏呵呵笑着,心里还在犹豫,这哪是薄礼啊,光是一样首饰就能换好几两银子,她虽是市井妇人,没戴过这么贵重的首饰,也是识得货的,她一眼看出来这些东西不是一般铺子里头能买得到的喜欢的小说窑窕淑女217。
范氏没了主意,便让旁边傻站着只顾看热闹的黑丫头,去西厢房里请玉珠过来。
萧玉珠听说李府来人来,还送来了好几盘首饰,不知这是李子墨的意思还是李府老夫人的意思?略想了想,便跟着锁儿出去了。
锁儿在前面领路,一路过来给人她描绘一下那些珠宝,“听说还是宫里娘娘们戴的,我一直很好奇,宫里头的东西长什么样,今日可算是见着了,果然比咱们在街面上买的那些好看多了,光是那绢花,就有不同色的,十二枝呢……宫里的东西果然就是精贵,我在想,那些娘娘们是不是个个跟天仙似的……”
锁儿犯起痴来,萧玉珠掐了她一把,提醒她到了人跟前别犯花痴。
雨桐见萧玉珠出来了,上前同她问好,又把表达谢意的话说了一遍。
桌上摆着的物件儿一看就不是凡物,像是宫里头的东西,那些钗环金光闪闪,可是真材实料做的,不光样式新颖,手工也是一流的,不是世面上的所能比的。
萧玉珠得知李子墨在蒙古人走的第二日,便搬回府里去了。后来还听说,圣上收到了密信,铲除了奸细,西南的军情才没有再被泄露出去,西南连战告捷,少数民族俯首称臣,圣上大喜,便下令大大地嘉奖一番,赏了他不少好东西,还赏了一个田庄,足有三十顷地,可谓是相当丰厚了,还要给他加官一等,李子墨马上就要升为五品了。
桌上的东西多是女人之物,应该不是这次封赏的,可能是往前宫里赏的,李府老夫人拿出来借花献佛罢了,这些和李家得的封赏相比,只能算得上一粒小芝麻,萧玉珠觉得收下也不为过。
范氏头一回见这么多珠宝,脑子里都是懵的,拿了又怕拿人的手短,不收又驳了李府的脸面,左右不是,听玉珠在她耳边小声说让她收下,才讪讪地同雨桐道了谢,让人回去替她谢谢李府老爷老夫人好看的小说窑窕淑女第两百一十七章 借花献佛。
萧玉珠张了张嘴,想问雨桐,李子墨的伤痊愈了吗?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既然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又何必再如此暧昧,处处关心人,给人以遐想的空间,还不如就这样快刀斩乱麻,断了来往……想了想便作罢。
范氏把人送出了门外,在萧玉珠的提点下,给了几个送东西过来的丫鬟每人一个打赏荷包,几个丫鬟拿着赏钱高兴地走了。
锁儿正拿着绢花给玉珠往头上戴,“二小姐戴着可真好看,绒花适合冬天戴,纱的却是太清凉了,只能夏天用。”又拿了一个金钗,插在发髻上,“这个钗子戴着也好看。”
萧玉珠兴致不高,让锁儿把玩了一会儿,便让人把东西收起来,赏了锁儿两枝纱质绢花和一朵绒花,锁儿当即就戴了一朵绒花。
范氏偷偷地把萧玉珠叫进房里,指着收进妆奁盒子里的首饰,“过来挑几样,姑娘家年纪轻,正好打扮的时候,你啊就是太素了些,不像腊梅,天天捯饬着,不是耳环就是簪子什么的。”
萧玉珠挑了双喜如意点翠长簪一对,珊瑚手串一串,又看了看旁边另一个盒子里摆着的翡翠镯子,同李子墨送的那个有点像,只是水头没有那么好,也没有那么绿,犹豫着,还是把它拿起来,同挑好的首饰放到一边。
范氏见她手停下来,忙道,“怎么不多选几样?这些嫩的式样正适合你们,娘啊挑了两样样式老气点的,留着自用,其它的我这把年纪也戴不上,回头让玉翠挑两样,这样的好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娘得留着给你添妆用。”
萧玉珠摇摇头,“有这几样就够了,我又不喜打扮。”又挑了一对点翠镶白玉簪子,和一对红宝石耳环和一对金银镯,让范氏包好,“娘不要光惦记着我们姐妹两个,也得给未来的儿媳妇备点,也好给儿媳妇一点见面礼啊好看的小说窑窕淑女第两百一十七章 借花献佛。”
范氏才想起来,“我光记着要留给你,倒忘了我未来的儿媳妇了,不过想想,玉涵还小,这还是没影的事咧。”笑着把东西收了,另外放开了。
萧家得了赏赐的消息,范氏让玉珠和锁儿不要传出去,毕竟财不外露,不过那天丫鬟送东西过来的时候,被人看见了,这事在巷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好些人眼红。
腊梅同往常一样过来串门,把巷子里长舌妇人们的话学给玉珠听,锁儿让她别说了,以免让二小姐闹心。
萧玉珠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做着针线,腊梅见她手上戴着的珊瑚珠串很好看,两眼冒着绿光,拿着萧玉珠的手看了又看,“这个也是得的赏吗?看来那些人的话不是假的。”
锁儿敲了她一下,“不准学那些眼皮子浅的。”
腊梅抽抽鼻子,白了锁儿一眼,萧玉珠见腊梅喜欢这个手串,从手上取下来,要戴到腊梅手上,腊梅吃惊不小,“我只是说说,不学那眼皮子浅的……”
腊梅的手白净,有些肉嘟嘟的,雪白的一段膀子,配上红色的珊瑚珠,肌肤如雪,红白相映,恰如雪中红梅,玲珑生辉,萧玉珠呆看了一会,腊梅被人看得不好意思,缩了缩手,手摸着珊瑚珠串朝玉珠道了谢,看来她是真心喜欢,只是口上逞能而已。
天气一天天冷了,还没到下雪,冻得刺骨,屋子里头也是冷飕飕的,不得不提早生了火盆。
萧玉珠在感叹这个冬天格外冷的时候,迎来了一位好友,让她的心里暖和起来。
好久不见杜鹃,她这次穿了桃红色衣裙,外罩一件滚边的玫红色袄子,看着她这身装扮,萧玉珠以为自己看错了人,杜鹃还在孝中,这两年来,她一向穿得很素净,看到她发迹间的白色小花,萧玉珠脑子里迷糊了。
第两百一十八章 再见了
“杜鹃,你……”萧玉珠看着杜鹃说不出话来,本想提点她在孝中,怎么好穿得这么鲜艳,实属不妥。
杜鹃笑笑,拍打袄子上的灰尘,进了房,才说,“这些规矩我怎么会不懂?今儿来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秦浩……老夫人已经给我们许了亲了,只是因我还在孝期内,不便谈婚论嫁,成亲的事要等孝期满了再办。”
杜鹃十七岁了,正是适婚的年龄,等守完孝,年龄就大了,现在能订下来,当然是好的。
看来杜鹃的算盘是打对了,这次李子墨立了功,老夫人对两个伺候的丫鬟大大地有赏,给雨桐赏了好些钗环首饰,杜鹃不要钱财不要首饰,只求让老妇人给她做主。这次有李子墨撑腰,两位姨娘也不敢拿人怎么样,老夫人当场就答应了。
看到好朋友终于要嫁人了,萧玉珠为她感到高兴。
杜鹃还说起了一个好消息,“三少爷把我调到他院里来了,三少爷对下人又好,又不挑剔,到他手下当差活儿也轻松,更重要的是,这样我同秦浩哥就能天天见面了。”
杜鹃说着,嘴角忍不住的笑意,满满地溢出来,明目皓齿,再加上一身红色衣裳,同她平时的素服打扮,明艳多了。杜鹃笑着笑着,突然眉头一皱,哭了起来。
萧玉珠搓手无错,急急地找了块帕子递给她,“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这可是大喜事。”
杜鹃用帕子捂着口鼻,小声抽泣着,“你说,要是我娘知道我要嫁人的消息,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今日穿得这般鲜艳。实属不孝,她会不会怪我?”
萧玉珠半抱着她,安慰道,“你娘肯定会为你高兴的,她不会怪你的,她还不就盼着这一天,其实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也是迫不得已。她一个人拉扯你们几个长大。也是不宜啊!”
杜鹃心里好过了一些,收了声,只是光掉眼泪,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冷不防有一两颗晶莹剔透的泪滴到萧玉珠手上,感觉到冰凉冰凉的。想到杜鹃的母亲,那个把闺女当驴一样使唤,要卖闺女的恶妇。早已经逝去了,过了快两年了,仿佛能体会到她当时的难处。心里的恨也就不再是恨了。
萧玉珠轻轻地拍着杜鹃的背,让她趴在肩膀上哭一会,现在杜鹃的心里,仇恨渐渐地淡去,心里的恨也少了。只是母亲却永远不在了。
杜鹃哭了一会,才抬起头来,用帕子沾了沾眼角,苦笑着道,“你看我,掉哪门子的泪啊,我原本是来报喜的,现下反而是你安慰我了。”
萧玉珠抿嘴道,“等你满了孝,成亲时我定是要去贺的,不过说起来,我可能会赶在你前头。”
杜鹃知道玉珠订亲了的消息,吃了一惊,不过还是为她高兴儿,“你也岁数不小了,明年就十七岁了,早就应该订亲了,傻蛋是一起长大的哥哥,也还算好。”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才叹气道,“可惜的是我看不到你成亲了,明年我们就要同三少爷去西北了。”
“三少爷不是在京城当差吗?怎么突然要去西北?怎么你和秦浩也要跟过去?”这个消息很突然,好友的离开让萧玉珠有些接受不了。
杜鹃说道,“说来话长,三少爷被加管一等,原来是要升官的,可是让大家想不明白的是,好好的朝官不做,他突然向上头提出要去西北外任,任书都已经快下来了,过了新年就上任。老夫人怎么劝他也劝不住,下面的丫鬟婆子们更是乱了套,三少爷去西北,肯定要带几房人过去,丫鬟婆子们也少不了,好些人已经开始活动了,不想到西北去过苦日子,想调到其他院去。”
西北的条件,萧玉珠也是知道的,一望无际的大漠,铺天盖地的风沙,水源很少,十天半个月洗不上澡不说,连饮用水都成问题。那里的气候同南方是天壤之别,夏天干燥炎热,冬天风雪不断,吃食也大不相同,多半是面食,啃的是馍,一日三餐的辣子面,米饭是稀有物。
这样艰苦的条件,怪不得人人都不想去。
“三少爷要去西北上任,你和秦浩是一定要跟过去的,只是……那里和咱们南方是大不同的,吃的是面食,啃的是干巴巴的馍馍,连一口新鲜的蔬菜瓜果也少有,你怎么吃得惯?”萧玉珠有些担心。
杜鹃笑道,“我也听秦浩提起过,那里虽是没有米饭,但是有牛羊肉吃,还是手抓的,喝的又是奶,这些我倒不担心,我想等我们安定下来,也学西北人,养一群羊,每天赶到草原上去放,过过牧民的生活。羊可以挤奶,剪下的羊毛可以卖钱,要是下了羊崽,那就更好了。”
杜鹃已经开始憧憬起塞外的生活了,她在府里太久了,反而是外面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更吸引她。萧玉珠见她对这些变故不太在意,便放下担心,同她一起津津乐道,讨论着西北的吃穿住行。杜鹃甚至已经答应,等养了羊,剪了羊毛,便给玉珠做一件羊毛袄子。
两人讨论了半天,西北还没去,羊的影子还没见着,袄子都已经说上了,萧玉珠捧着肚子笑了一番。
杜鹃想想也觉得好笑,笑完之后,犹豫了半响,才凑过头小声地问,“这次三少爷要去西北外任,你难道就看不出来?”
萧玉珠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支吾着,“我……他……”
“傻妹妹,还不都是因为你!”杜鹃叹了口气,她对玉珠和三少爷的事一直是看在眼里,三少爷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清楚。
萧玉珠有些局促,杜鹃又说,“你老是为别人着想,这回得为自己想想了,眼下你定了亲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见玉珠没答话。心里犹豫了一会,才一狠心,敢把心里地疑问抖出来,“咱们姐妹两个,你就不用瞒我,你同我说说,三少爷那么好的人,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萧玉珠怔怔地站在窗前。窗户已经糊上了纸。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道道窗格,和外面呼呼刮着吓人的风声,她的眼睛定在窗格上,眼睛里有些湿意模糊了。
她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她对三少爷就一点也不动心?
萧玉珠也找不到答案。上前打开了一扇窗,让北方灌进来,吹在她的脸上。面无表情,自说自话道,“要是在旦哥儿之前。遇到他,我定是会天涯海角都随他去的,可是我的心太小,有了旦哥儿,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杜鹃有些意外。又有一丝感动,“说到底……你和三少爷的缘分总归是要薄些。”
眼下离年关近了,过了年又要出塞,府里头有很多事要打点,杜鹃便告辞了。
萧玉珠得知杜鹃要出塞,便做起准备来,想给杜鹃缝一件绒呢斗篷,她知道西北风沙大,出门一定用得上。托曹太太找了块上好的石青色绒泥料子,要是能找到动物毛就更好了,后来,曹太太送来一些貉子毛,说是他当家的在蒙古那边收了一些皮毛,给来冬天卖。
听到蒙古两个字,萧玉珠愣了一下,算了钱给曹太太,曹太太念着和范氏的交情,一再推迟。
“这貉子毛应该不便宜吧?”萧玉珠笑着把钱推回去。
曹太太原想送块料子没什么,只是那貉子毛从蒙古收过来,就不便宜,便讪讪然把钱收了,还做了个顺水人情,送了块积存的余料,让做里子用。
萧玉珠便开始了浩大的工程,和锁儿两个一个裁剪布料,一个缝边,绒呢布料很厚,不好裁,用针缝上去更加难。萧玉珠想用貉子毛在领口袖口处做成毛茸茸的镶边,在帽子边上也镶了貉子毛,帽子可以取下来,风雪大的时候可以带上,斗篷里面做了暗袖,骑马什么的也方便。
新斗篷直到过了新年才做好,锁儿摸着簇新的绒呢面料,羡慕不已,再一看领口袖口处的滚边,和帽子上一圈毛茸茸的貉子毛,不停地说“好看。”她也想要一件,只是做起来太费神了,那就算了,眼下先把斗篷披在身上过把瘾。
萧玉珠帮她系好领口处的绳,让她丑美一番,锁儿的身量和杜鹃差不多,见锁儿穿起来正好,便大大地吐了口气。
原来以为要等开了春化了冻,杜鹃才会走,没想到没出正月,她们就要出发了。好友的提前离开,萧玉珠很舍不得,让锁儿用布把衣裳包了,杜鹃出发这日一早便到城门外去送行。
萧玉涵知道李子墨要去西北了,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难过了一场,他本来还想等春暖花开之际,约人去郊外骑马呢。同萧玉珠说好这日要一起去送的,只因年后和几个同窗外地拜师去了,没来得及赶回来。
天才蒙蒙亮,天空露出一丝鱼肚白,城外寒风习习,让人不由地裹紧了衣裳,萧玉珠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的西北应该是冰雪还没化吧,岂不是更冷。
等了一会,便看到好几辆拉行李的马车驶过来,车上装着的全是大箱子,车辕上坐着家丁,再后面是两辆轿子,还没到跟前,便听到轿子里有人大喊“玉珠……玉珠。”
萧玉珠相互搓着手,跺了跺快要冻僵的脚,朝来的马车看过去。马车停了下来,果然是杜鹃从轿子上走下来,她穿的很厚,一件深蓝色袄子,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一下了马车,披风便被风吹得呼呼响,灌得鼓鼓地,杜鹃一边去拉披风一边朝玉珠走过来。
“这么冷的天,怎么这么急就要远行?西北那边估摸着会更冷。”还没等人走近,萧玉珠便迎了上去。
杜鹃握着她的手,“眼下年也过了,马上就要出正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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