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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娘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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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阳光的味道是如此甘甜，青草的味道是如此清新。。。。
这是张山第一次和鱼儿在一起，抱得这么紧，却没有任何渴望。他的手不想乱动，他也不想疯狂地进攻鱼儿的城池。
但是这种感觉很好，他们是生命里最亲近最相爱的人。虽然他们没有像藤和树一样合二为一，但是他们彼此的心意相通，用心享受着最宁静的时光。。。。。。。。。。
直到夕阳西照，山上渐渐有了一丝寒意，鱼儿才依依不舍地从张山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说：“走吧，山哥哥。我娘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吃饭呢。”
张山从后面抱了鱼儿一下，然后走到远方上前一只手捡了风筝回来，然后一只手拿着风筝，一只手眷恋地重新搂着鱼儿的腰。
他郑重其事地说：“鱼儿，我知道你心里是很苦的，尤其是清荷这件事情。其实我知道，只要是女人就会小心眼，就会吃醋。但是你这么大度，这么宽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对不起你。
想起昨晚自己和清荷居然拥抱在一起，还是那样入睡，他心里几乎是有些疼痛了。
“有时候现实总是要面对的，我无处可逃。”鱼儿无奈地说，山哥哥果然是懂她的，在那刻意的大度和宽容后，藏着太多的无可奈何。
以后我们偶尔给我们放个假，来这里好好地晒晒太阳，放放风筝好吗？我真的是很喜欢这个地方，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叫爱恋谷吧。”
“我都听你的。”
鱼儿小鸟依人般依偎着张山，温柔地说。她觉得现在张山无论说什么，自己都会听从的。
张山幸福地说：“鱼儿妹妹，这样真好。其实你有时候太强了，让我真的有些自卑呢。好像我们的家，都是你一个人在支撑，在奋斗。我只是听你的话，算是一个从旁协助的人罢了。像现在这样，你表现得柔柔弱弱的，让我很想要一生一世好好保护你呢。”
“你当然要一生一世保护我才行，我是你的娘子呀。”鱼儿柔情似水地说。
。。
正文 引鱼儿上钩
〃你们两个人怎么像孩子似的，不吃饭就不回家呀。〃见张山和鱼儿回到家，赵婶一边埋怨着一边端上自己亲手做的菜。
家里帮工很多，她平日里也不做这些。但是女儿和女婿来了，那是肯定要下厨，做点好吃的。
〃娘，我们吃完饭就要走了。〃鱼儿知道她的这份心意，老人疼儿女的心意，从古到今都是用好吃的来表达的。
她上前紧紧地抱了娘一下，那一抱宛如生离死别。。。。
〃臭丫头，你为什么是个丫头呢，如果是个男人，就可以永远留在娘的身边了。〃赵婶伤感地说。
鱼儿淡淡地说：〃娘，也许我终究有一天还是要回来的。〃
〃我呸呸呸，你这不是说自己有一天，会被山儿休掉吗？〃赵婶往地上连吐了几口说。
〃娘，我绝对不会那么傻的。这么好的媳妇天上没有，地上也只有一个，我上哪里也找不着呀。〃张山连忙对赵婶说。
吃过饭后，拿着娘执意塞给自己的一大包东西，什么自己家做的熏肉呀，香肠什么的。鱼儿和张山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了明珠山脚下，鱼儿对张山说：〃山哥哥，你先回去吧，我去酒坊看看。〃
〃我陪你去。〃
张山又是惯常的那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的架势。
鱼儿很坚决地摇摇头说：〃还是老规矩，你去照看药田。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要让清荷这个孕妇，四处奔波吗？怎么也说不过去的。8〃
见张山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鱼儿在他脸上一吻说：〃乖了，山哥哥，我们还是各司其职的好。这些吃的你都拿上山，如果我回来得早，给你做好吃的。如果很晚的话，就算了。。。。〃
赌馆
〃站住，小姑娘，干嘛的？〃鱼儿走到村里赌馆的门口，就被两个彪形大汉给拦住了。
她满不在乎地说：〃到赌馆，当然是来赌钱的，还能做什么。〃
〃哈哈哈，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女人抛头露面来赌钱的。〃大汉们哈哈大笑。
这时候赌馆的老板走了出来，见是鱼儿，也愣了一下。一年前，他去张山家见过这个女人，她是张山的媳妇鱼儿。这样的女人，只要一生见过一次就觉得不会忘记的。不但是漂亮，而且很有气场，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听说这个鱼儿现在做的酒，被皇上钦定为贡酒，家里也算是富甲一方了。
〃鱼儿姑娘，还记得我吗？〃老板说。
〃当然记得，我们有过两面之缘。〃鱼儿心想你这个家伙，害得我卖光所有家产，为张山还债。就算是挫骨扬灰，自己也是记得的。
〃鱼儿现在你也算是我们村的风云人物了，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我们这里坐坐呢。〃老板说。
鱼儿不卑不亢地说：〃我记得你也是姓张吧，别人都称呼你老大，那我也称呼你张老大了。大家乡里乡亲的，我只问你一句话。〃
〃鱼儿，你问吧。〃看着她娇俏的脸庞，张老大笑着说。
〃这自古以来，赌馆应该是不挑客人的吧，只要有钱就行。〃鱼儿笑着问。
张老大说：〃那是自然，只要有钱进来了都是我们的爷，我们得好好侍候着，让你玩得开心。〃
〃好，这句话说得在理，刚才这两位兄弟就是不让我进去。说我是女人，这里不让女人进去。这是赌馆，又不是祠堂。我想进去玩两把，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进去玩两把？〃张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村里还没出过这样，要和一群大男人一起赌的女人呢。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他笑着说。
鱼儿从随身带的包裹中，拿出十几张银票：〃请张老大验验真假吧。〃
张老大接过来一看，顿时惊呆了，好家伙，都是一百两的银票呢。
人家说来了财神爷，今天他们赌馆是来了财神娘了。今天就让她带多少银票过来，就留多少下来。
想到这里，他的小豆子眼笑得更加成了一条缝，对着守门的两个汉字说：〃狗东西，长眼睛了吗？这是咱村里最有钱的鱼儿姑娘，你竟敢拦着。来来来，请进，鱼儿姑娘。来人，给鱼儿姑娘泡一壶上好的龙井出来。
他这么一嗓子，让正在赌的人都停住了手，还没听过张老大对那个赌客这么好的呢。上好的龙井，那得多少钱一两呀。
大家的视线全部都落在鱼儿脸上，原来是她。当初鱼儿带着全村人打井，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的。
〃是鱼儿姑娘呀，是张家媳妇呀。〃
众人纷纷挤了过来，这鱼儿虽然是张山的媳妇，但是既然都敢一个人到这里来玩。看来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好女人，他们就撩拨几句又怎么了？
说不定人家到这里赌是假，想找个什么有情人是真。虽说村里规矩言，说是男女有苟且之事要浸猪笼。但是如果和这么漂亮的女人，睡上一睡，就是死也值了。
看见这么多人不怀好意地和自己笑着，鱼儿心中一阵厌烦。
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说：〃各位叔叔大哥，我是第一次来玩的，你们能不能教教他。〃
〃我来，我来教你。〃有一个人分开人群，挤到了最前面。他居然伸手就来拉鱼儿的手。
鱼儿一看他，不由鼻子都气歪了这个人就是兰兰的相公，没想到竟然敢惹到自己头上来了。
她轻轻躲开他的手，柔声说：〃这个哥哥，那就教教我吧。〃
〃这种最容易，是丢骰子的，押大小的。如果你想要大的，就把钱放在这边，如果想押小，就把钱放在那边。〃
鱼儿开心地说：〃这个简单，好有趣。〃
她随手就把钱放在大的那边，说：〃我押大。〃
张老大给掷骰子的人使了个眼色，开始肯定是要给一点甜头的，不然的话，怎么引得鱼儿上钩，反正她只押了一百两。
赌徒们都押好大小，然后都拍桌子捶板凳地等着开。
鱼儿用心听着吵闹声中，骰子转动的声音，居然是大，看来张老大是想放点鱼饵呢，让自己先尝点甜头，然后再把自己的钱全部赢走。。。。。。。
。。
正文 鱼儿留不得
看着鱼儿接连赢了三百两，张老大对摇骰子的伙计小三使了个眼色，差不多了，可以收网了。8
一般的村民都是五两十两地押，倒是可以让他赢个七八次。引起他的兴趣之后，等他下一次大注的时候，再把钱全部赚回来。但是鱼儿这女人太猛了，每次随手一拍，就是一张百两银票。。。。。
收到老大的眼神指令，小三开始摇动骰子说：“各位爷快点押，买定离手哦。”
兰兰的相公张金牛用狡黠的目光看着小三，自己这把肯定是要和鱼儿相反才行。她大自己就小，她小自己就大。这女人手风太顺了，但是不可能永远这么顺的，自己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和她买对手赚点钱。
“我押小。”鱼儿豪气地拍上三百两银票。
张牛连忙说：“我押大，三十两。”
小三冷冷地一笑，开始转动手中的盖碗。鱼儿竖起耳朵听着那骰子的声音，在盖碗落在桌上的那一瞬间， 她和所有赌徒一起大声叫着：“小小小。”然后手用力在桌上一拍。这是叔叔教她的必赢技，可以震动盖碗里的骰子，瞬间改变点数。
在打开盖碗的那一刹那，小三惊呆了，为什么竟然是小呢？
同时愣住的还有张金牛，这赌馆里还没见过这么手气好的女人呢。所有的赌徒都突然哗啦一声站在鱼儿这边，只等着鱼儿说押大还是押小。
鱼儿把今天赢的六百两全部押了下去说：“我押大。”
几乎所有的手，都把银票放在大那边，“我五两，我十两，我二十两。8”
张老大吓了一大跳，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居然让这女人赚了足足六百两。想不到小三居然会失手，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三看着老板凶狠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寒战。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失手了，不然的话恐怕今天不要想活着回去了。
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小三知道不能这样分心，于是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骰子上，开始摇了起来，赌馆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只最普通的盖碗上面。
鱼儿淡淡一笑，和所有人一起突然大声叫着：“大大大。”手也是恰到好处地重重一震。
盖碗打开后，大家先是愣住了，然后全部欢呼起来，是大。
看着赌馆里每个人都赚得盆满钵满，张老大几乎快晕了，他挥挥手手：“恭喜各位爷今天都赚钱了，今天小店要先打烊了，各位请回吧。”
张金牛不服气地说：“我在你这儿玩了几年了，这儿从来都是通宵达旦的，怎么今天才这个时候就关门呀。”
“对不起，各位兄弟，真的是有事。”张老大见今天势头不对，就连忙说。
众人听他这么说也不好说什么，人家打开门做生意。要关门也是他们的事情，不能强求。。。。
鱼儿走到张老大面前，故意说：“想不到赌钱来钱这么快呀，我居然赚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呢。足足可以买栋好房子，很多好田地了。”
张老大见她趾高气扬的样子，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自己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太没面子，于是挤出一丝笑容说：“恭喜鱼儿姑娘了，满载而归呀。”
鱼儿当着大伙儿的面大声说：“我今天赚了钱，老大明天不会不让我进来吧。”
“不会，我们赌馆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只要你来玩，我们就欢迎。”张老大说。
张金牛带头冲过来说：“鱼儿姑娘，你明天一定要来呀，我们就全听你的了。”
“是呀，是呀。。。”大家也纷纷说。
看着这些把自己奉若神明的人，鱼儿真的是很无语。世上哪来的什么运气，十赌十输，不过是赌场里的伎俩罢了。赔小吃大，全凭他们手上的功力。
张老大把门关上之后，走到垂头丧气的小三面前，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顿大嘴巴，再照着他当心一脚。
“啊。。。”小三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养你有什么用，一天输掉老子一千二百两呀。把你扒了皮，也卖不到这么多钱。你的手如果不行的话，老子就把它给剁了喂狗吃。”
“老大饶命呀，老大饶命。”小三磕头如啄米。
他知道老板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这些年在他手上的命案，也不在少数。不过都掩饰得很好，假装成什么不小心掉到河里之类的，所以才蒙混过关的。
“鱼儿这个死女人，真的是我们赌馆的克星，她怎么就运气那么好呢。我仔细想想，鱼儿这种人也是留不得的。”
鱼儿从赌馆里出来，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但愿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个时候张老大只是在教训自己的手下，而不是出来抢钱杀人。
如果判断错误的话，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张老大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呢？
在黑暗中，她的确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后面有人在尾随着自己。眼看着离明珠山山脚下不远了，鱼儿有点犹豫，自己是该上山还是应该拐到村里去呢。
上山的话，如果赌馆里的人下杀手，然后往小溪里一丢的话，明天自己就直接从小溪里浮起来了。。。。
如果往村子里拐，就稍微安全一点，这里的民风淳朴，若是自己呼救，肯定会有村民出来相助。
这时候她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不由连忙跑了过去，大叫着：“山哥哥，大哥。”
张山今天见鱼儿这么晚也没回来，连也去了酒坊的张新都回来了，不由急得要命，到处找不到鱼儿之后，干脆就站在山脚下等她回来。
见她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连忙一把抱住她问：“鱼儿，你怎么了？”
“后面有人跟着我。”鱼儿惊魂未定地说。
张新看见后面的确是有一个人，正躲在草丛里，连忙上前大声喝道：“是谁，为什么要跟着鱼儿？”
草丛里没有回应，张新对着张山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迅速从两边包抄过去，把那个人给制住了。。。。。
。。
正文 轮到你败家
“你不是张金牛吗？怎么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家娘子呀？”张山好奇地看着那个人问。8
张金牛吶吶地说：“张山兄弟，我真的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是刚才看见鱼儿在赌馆赚了那么多钱，想跟着问问她明天还去吗？谁知道我越追，她就越跑。你看看，就成这种样子了，你们放手吧，好痛呀。”
张新和张山顿时一头雾水：“什么？……赌馆？……银子……？
“算了放开他吧。”鱼儿知道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就对张新和张山说。
张金牛见张山和张新纷纷放过了，不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拍拍身上的尘土，上前拉住鱼儿，一双眼睛在 黑暗里幽幽地闪着亮光：
“好鱼儿，你明天一定要去赌馆呀。8我决定跟着你买，借借你的手气。老天爷呀，我输了那么多钱，现在终于找到发财的路子了。”
张山见他拉着鱼儿不放，不高兴地说：“金牛大哥，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哦，对对对，对不起。”张金牛连忙放开手说，临走还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明天我在赌馆等你哈，你不来，我就不买。”
“好，我会去的。”鱼儿见他没完没了地纠缠，连忙说。
看着张山和张新探求的眼神，鱼儿说：“上山再说吧，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
张家
“山哥哥，这么晚你们还没吃饭呀。”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鱼儿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回来得晚，让全家人都在等自己。
清荷淡淡地说：“我们在等你回来，这些菜都是山哥哥亲手煮的。”
今天一大早，张山就不声不响地出了门，回来时候又在灶屋里忙着。原来是为鱼儿奔波，为鱼儿劳碌。偏偏人家姐姐还不领情，三更半夜才回来……
“这样是不行的，清荷是有孕的人，怎么能等我吃饭呢。”鱼儿皱皱眉头说。张新和张山倒还好说，两大男人。
“没事的，姐姐，我看你不回来，大哥和山哥哥也是食不下咽。”清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鱼儿，你怎么会跑去赌钱呢？”张山痛心疾首地说。
自己在那个赌馆的惨痛经历还历历在目，赌了那么多年，就输光了全部家产。
“山哥哥，那是你的手气不好，你看我一出手就赚了一千二百两银子，怎么样？鱼儿炫耀地拿出银票说。
张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说：“鱼儿，这也是你和我说的，说是十赌九输，怎么难道你是赌场上的常胜将军不成，听我的话，真的不要再沉迷下去了。”
这点张新倒是和张山看法一致：“是呀，鱼儿，张山说得对，这是一条不归路大哥也不能看着你一条道跑到黑。”
“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清荷在家休息，你和我留在山上药田里。”张山大声说。
“不，我明天还要去赌馆玩。”鱼儿固执地说。
张山一时生气，随口说出：“怎么，现在轮到你败家了吗？”
。。
正文 恶语相向
张家
鱼儿真的没想到张山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负气地喊出一句：〃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家的家当都是我赚的。8我爱败就败，不关你的事情。〃
〃好呀，好你个鱼儿，今天你总算是说出心里话来了，是吗？这个家都是你赚的，我就是你的手下，由着你呼来喝去的。〃
张山想不到鱼儿居然和早上判若两人，那时候她还那么小鸟依人，温柔如水，怎么现在说话就这么尖锐起来……
本来他心中对鱼儿太过聪明，把个家治理得风山水起，就有些不舒服。现在走到外面，居然都没有人叫鱼儿做张山媳妇，倒是很多人叫他鱼儿相公。
自己好像成了鱼儿的〃内人。〃
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个大男人，面子上怎么也过不去的。因为深爱鱼儿，所以他愿意去忍耐，愿意去包容。没想到她鬼迷心窍，居然迷上了赌博，还对自己恶语相向……
这是清荷第一次看见张山和鱼儿吵架，她的心情很复杂。于是开口劝解道：〃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
〃谁高兴和他吵。〃鱼儿看了张山一眼，气呼呼地回屋了。
张新看出如今的鱼儿和张山两个人，因为鱼儿锋芒太露，已经有了嫌隙，不由心中暗喜。
他们想吵就由着他们吵去，最好吵到无法挽回，自己也乐得看场好戏……
这张家的银子，说实话本来就是鱼儿赚的，她想怎样自然就怎样。只是这鱼儿天天混迹在着赌场，每天和那些男人朝夕相处，他心里也很不舒服。
沉默地吃晚饭，就也一推饭碗回屋了。看着张山今天忙活一天了，到现在都午夜了，还一点东西也没吃。清荷给他夹了一筷子青椒鸡蛋说：〃山哥哥，你吃点吧。〃
〃不用了，我吃不下。〃张山用筷子把她的筷子挡了回去。
看着清荷脸上手上的表情，再看看鱼儿紧关的房门，张山赌气般地说了一声：〃如果鱼儿能像你这么温柔就好了。〃
〃我就只当山哥哥在夸我呢。〃清荷柔声说。
张山叹了一口气说：〃本来就是好，不用人夸。〃
他看着清荷吃完了饭，就柔声说：〃行了，清荷妹妹，你不用收拾了，进去休息吧。〃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吧。〃清荷说。
她回到屋里，有意留了一条缝，今日里张新一间，鱼儿一间，恐怕张山也只能回自己房中休息了。
看着那条缝，又觉得还是暗示得不太明显，于是就干脆把门全部打开了……
木然地洗完所有碗筷，张山回到堂屋，看着紧关的两间屋子，已经熄了灯。只有中间清荷的屋子，亮着灯，开着门，仿佛无声地欢迎着他……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和鱼儿吵了架。自己就去了清荷屋里，她肯定会伤心的。
虽然今天鱼儿说话是让他很受伤，但是他们夫妻的情分还在。张山把堂屋里的椅子拼在一起，就躺了下来。。。。。
〃算了，还是在这里将就一下好了，省得无处可去。〃
如今天气已经很冷了，他躺在冰冷的长椅上，不由打了个喷嚏，用手抱住了双臂……
。。
正文 恶念
清荷等了很久很久，也没见张山进来，披衣而起一看，他竟然蜷缩在外面的长凳子上睡着了。8看来那窄小的长凳子让他睡得很不舒服，而且已经这么冷的天了。他身上什么也没盖，这怎么受得了……
她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个男人呀。宁可这样，都不肯进自己房吗？
鱼儿听到堂屋里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后就没了动静，后来还传来张山打喷嚏的声音。心想不好，山哥哥不是怄气要在堂屋里睡吧，那真的是要生病的。
清荷抱了被子，想要给张山盖上，却看见鱼儿走了出来，对着张山吼了一句：〃怎么在这里睡呀，回房去。〃
张山就老老实实地起来了，跟着鱼儿进了房，然后那扇门就关上了……
她看着这一切，心里真的是酸楚无比。不管鱼儿怎么对张山，哪怕是恶语相向。只要她一声召唤，他就马上会跟着她走……
〃好鱼儿，是我说话太重了。你不要怪我，我不该说你败家的。但是这个赌，你是真的不能碰的。〃张山抱住鱼儿说。他哪里舍得对心爱的女子说这么重的话呢，只是一时情急罢了。
鱼儿轻轻地吻了他一下说：〃山哥哥，我刚才也是气话，我们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是你，我以后什么都会听你的。只是这次你让我再去赌馆一天好吗，一天就好。〃
〃我陪你去吧。〃张山不放心地说。
张老大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他是知道的。今天鱼儿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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