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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闺-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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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


“这是你大舅母说的,四爷嘱咐过你叶家大表哥,万一有什么事,不能伤了晋安郡王妃,我原想着,这事咱们且袖手,先让你平安生了儿子再说,如今看来……你放心,你就当不知道这事,我这就去寻你大舅母。”钱夫人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孙夫人忙起身送她出了垂花门。


刚过了中元节没几天,官家就病倒了,隔天下了口谕,官家由姜贵妃和六皇子陪着去城外离宫静养,国事由四皇子暂摄。


五皇子一路疾行如风回到府中,一进上房,外面的大衣服没甩开,浑身的晦暗如果解开的衣服般四下扑散,李恬惊讶的看着垂头丧气的五皇子关切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阿爹说是病重,今天下了口谕,让老四监国,他带着姜贵妃和老六去城外离宫静养去了,还吩咐说除非皇城被人攻破了,否则任何事都是不准打扰他。”


李恬听的大睁着双眼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寿王出征在外,官家却将国事托付给了四皇子,这一对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一个在外统领大军,一个在内掌权国事,官家这是要做什么?这算什么事?


“我去找老管说说话,”五皇子有气无力的站起来道:“让人把饭菜送过去,要是我回来晚了,你就先歇下吧,你那些船,说不定真得用上了。”


“何至于?不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李恬有些空洞的安慰道,五皇子却明显的神情一松:“你说的也是,不拼到最后,谁能知道鹿死谁手?当年阿爹他们,直到最后一年不还扑朔迷离?不过,你那句话说的好,凡事要做最坏的准备,我去做最好的打算,你开始着手那个最坏的准备。”


“好!”李恬笑着,爽脆的答应道,五皇子端起炕几上李恬剩下的半杯茶一饮而尽,站起来大步出门去了书房。


离京城几百里外的军营大帐中,寿王将海先生刚刚送进来的密报递给姜先生,一脸苦笑道:“阿爹真真是!”寿王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姜先生接过密报扫了一遍,又细看了一遍,神情凝重非常的抬头看着寿王担忧非常:“王爷,这可是大事,虽说历代皇子相公监国的不在少数,可如今这个时候,让四爷监国,就怕人心多想,有了向背。”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寿王并不是非常在意所谓的人心:“没什么人心不人心的,成则王侯败则寇,阿爹就是最好的例子,唉,我就是想不明白,阿爹到底想干什么?!”


“爷还是觉得官家……我是说,圣心难测,官家当年有当年的形势,如今与当年大不相同,王爷与官家更加不同,官家杀伐无情,王爷宽厚仁和,当年以刀定输赢,现在拼的却是人心向背啊。”寿王缓缓点了点头:“先生说的极是,若是人心有了向背,老五在京中只怕更加如行泥淖。”


“五爷虽说疲赖疏懒,才具却一丝不差,我倒不怎么担心他,可这人心上头,只怕王爷有心无力,还得王爷这边想想办法。”


“嗯,”寿王眉头微皱,沉默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不怎么情愿的低声道:“让人放出话,普济寺后山的那座孤坟里埋的,是姚氏。”


“谁?”姜先生愕然惊问,寿王转过头,眼神悲伤的看着姜先生:“是我母亲,皇陵里是衣冠,母亲一直在普济寺的后山上,那是她临去前自己指的地方,说要在那里等阿爹,阿爹,是要和母亲合葬的,母亲临行前,阿爹和她细细交待过,不用两个墓台,就在一个棺椁里。”


“官家年年到普济寺小住,原来是为了看望……姚贤妃!”姜先生又惊又叹,只觉得心动神摇,一声感叹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怪不得王爷一直笃定若此,原来官家对姚氏竟有如此情份!


“好,我这就吩咐老海!”姜先生眼睛闪亮,微微兴奋道,寿王仰头看着大帐外昏黄的天空,好半天才点了点头,他的阿娘,从来不喜欢抛头露面,从来不喜欢被人奉承围观,她最爱的,就是坐在角落里,柔柔的、喜悦的看着阿爹、看着他,如一湾缓缓的春水。今天,他却又要扰了她的清静。


“让人看着后山,母亲喜静。”寿王垂下头,低落的吩咐道,姜先生不敢显的兴奋,压着声音应了一声,急忙出去布置了。


官家病体不支避到城外离宫静养,四皇子监国,紧接着又传出普济寺后山那座孤坟里长眠的居然是那个谥了贤妃的姚氏,京城一时山雨欲来风先起,各家各府都屏声小意,减少交际外出,这会儿一个不慎,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简直太容易了。


蒋郡王妃的一向敏锐的过份,这一回也不例外,听到四皇子监国当天,就严令林珂少和李恬往来,林珂气的和她吵了一场,大哭了一回,自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伤心自己的阿娘怎么能这么趋炎附势。


普济寺后山那座孤坟的传说传出来后,普济寺骤然热闹起来,这份热闹殃及不到后山,因为从传言传出来那天起,普济寺的后山突然闲人免进,不再任人出入了。



第二六六章 趋势


蒋郡王妃往东阳郡王府跑了两趟,又犹豫了几天,让人备车去了清江侯府,徐夫人将她接进去笑道:“怎么没把阿珂带来?她可有好些天没到我们府上来看瑶瑶了。”


“她这几天被我禁足在家呢。”蒋郡王妃来就是提醒徐夫人的,见她提到林珂,倒正好可以把话引过去。


“怎么禁上足了?又淘气了?我看阿珂可是一天比一天懂事。”徐夫人让进蒋郡王妃,倒没怎么在意,蒋郡王妃在榻上坐了,忧虑的叹了口气,丫头们流水般上了茶水点心,蒋郡王妃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笑道:“咱们自在说话儿。”徐夫人会意,挥手屏退众丫头,蒋郡王妃放下手里的杯子,接着刚才的话题道:“阿珂是懂事多了,这一回我禁她足,倒不是她有什么错。”


徐夫人微挑眉梢看着蒋郡王妃,等她往下说,蒋郡王妃却仿佛有些难以启齿,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又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先问了一句:“外头,官家病重的事,你听说没有?”


“这样大事怎么能没听说?”徐夫人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笑道:“不是说到离宫休养,国事托了建安郡王。”


“就是这个,瞧你说的这么轻松,这么大的事,你就不细想想?”蒋郡王妃嗔怪薄责道,徐夫人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这都是朝廷大事,有什么好想的?我们府上又没人领差使,咱们说着阿珂的事,怎么倒扯到这样大事上去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国事家事处处都关着呢,这两件事还不就是一件事。”蒋郡王妃语气重重道:“你呀,真是个心宽有福气的,什么事也不想,四爷原本就深得众望,如今又被官家指了监国,这事一细想,简直就是明明白白!”


“这有什么明明白白的?”徐夫人还是有些怔呵,她是真没怎么想过这样的大事。


“你呀!”蒋郡王妃一幅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还能有什么明白的?不就是这传承大事!你想想,这皇子监国,京城又不只四爷一个皇子,统共四个,除开六爷年纪小不算,那还有三位爷呢,论长,四爷上头有三爷,论贤,五爷如今领着统筹北征粮草辎重的事,不能算不贤吧?可偏偏这监国,就指给了四爷,还就指给了他一个人,既没说让五爷协统,也没提三爷什么事,几位相公更是提也没提,这还不是明明白白的?官家心里这是把四爷放什么位子上了?满京城谁看不出来?你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不知道,东阳郡王府外的车队,从天不亮就排上了,一直排到掌灯,还是长长的一队,他们府上门房,收红包收的手都软了!”


蒋郡王妃羡慕的啧啧有声,徐夫人越听越别扭,忍不住直接问道:“这回我可听明白了,说了这半天,你拘了阿珂,是不是不想让她多往恬姐儿府上跑?”蒋郡王妃被徐夫人这么直接的没有半丝回转的话问的怔了怔,没承认也没否认道:“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知道,我们府上也艰难,简直就是夹板子气。”蒋郡王妃的解释很牵强:“你一向不使心,这一阵子你们府上事又多,你也没出过门,我怕你不知道外头的情形,特意跑这一趟过来跟你说一声,其实咱们两家府上都差不多,都是没本事撑事最怕惹事的,你们府上你也得拘着些,这会儿可千万不能惹了祸事出来。”


徐夫人心里一阵别扭,可看蒋郡王妃的神情,确实是为了她好,再怎么说,人家对自己也是一片好心,徐夫人压下心里的别扭笑道:“多谢您提醒,我知道您这都是为了我们府上好,可我们府上……都这样了,还能怎样?瑶瑶跟阿珂不一样,她主意大脾气大,我也管不了她,我知道我知道,等会儿我就跟她说这事,好好劝劝她。”


“她一个小娘子,再怎么也不能这么由着性子,实在不行,你就拘住别让她出门。”蒋郡王妃出主意道,徐夫人不愿意再深入探讨这个问题,敷衍了两句就转开话题:“您说的也是,瑶瑶是个懂事的,前一阵子你给阿珂说的那户人家怎么样了?没再听你提起,定下来没有?”


“没有,我原以为他家还算合适,谁知道那孩子脾气性子竟比阿珂还惹不得,阿珂也就算了,小娘子家本来就应该娇养着,他一个大男人,以后为官作宰的,这脾气怎么能行?我想想就算了。”蒋郡王妃见提起林珂的亲事,兴趣立刻就转了,她对徐夫人极信得过,当下长篇大论,一家家和徐夫人说她相中的人家,分析优劣,点评不足,再又说到这京城内外所有有适龄儿郎的人家,哪一家怎么样,徐夫人也正忧愁俞瑶芳的亲事,一提蒋郡王妃分析这个,大对胃口,当下两人越说越有兴致,没多大会儿就把蒋郡王妃的来意抛远了。


徐夫人送走蒋郡王妃,意犹未尽的站在廊下细细回想了几家她暗暗相中的人家,回到屋里坐到榻上又想了一阵子,吩咐丫头去请大娘子过来。


俞瑶芳一进屋就问道:“蒋郡王妃过来做什么?听说阿珂被她拘起来了?”


“你先坐下,”听俞瑶芳提到这事,徐夫人眉头皱起,叹了口气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徐夫人将蒋郡王妃说的四皇子监国不监国的事说了,连声叹气道:“……她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从前我还在娘家的时候,有一回听你几个舅舅说话,说到先皇遣如今的官家领兵出征,先皇那时候也是身子骨不好,你二舅舅就说,先皇体弱,断不会将继承人打发到千里之外,以致有事不能及时顾及,你看现在,官家就把寿王打发到千里之外去了。”


“那后来还不是官家承了大位!”俞瑶芳接了一句,徐夫人又气又笑的拍了俞瑶芳一下:“你这孩子,官家承位,”徐夫人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那哪是先皇的意思?连先皇都是……活活气死的,这事谁不知道?可如今不一样,官家多厉害呢。”


“那阿娘的意思?”俞瑶芳带着几丝警惕看着徐夫人,徐夫人长长叹了口气:“我是可怜恬恬那孩子,一道旨意,就那么嫁了,你看看现在,我不是说五爷对她不好,可大祸临头,再好又有什么用?可惜咱们帮不上她。”


“咱们帮不上,舅舅他们肯定帮得上。”俞瑶芳飞快的接了句,徐夫人微一怔神,半晌摇头道:“这是事关家族的大事,你舅舅那里,咱们说不上话,也不该去说这个话。”俞瑶芳默然无言,好一会儿,徐夫人轻轻拍了拍俞瑶芳安慰道:“别担心,恬恬那孩子是个福相,必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阿娘,那我……”俞瑶芳怀着小心眼拭探道:“要不要避讳避讳?”


“避讳?”徐夫人意外道:“避讳什么?你是说跟恬恬?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想呢?你跟恬恬是自小玩大的交情,她这会儿又正是难的时候,再说,这有什么好避讳的?说句难听话,新皇即位,难道真因为女人家你来我往就定了谁家的罪?真要这么定罪,满京城一半高门都跟东阳郡王府沾亲带故,要是寿王即了位,那岂不是满京城要杀了一半去?若真是四爷即了位,因为这个就要拿清江侯全府,那四爷也是个昏的不能再昏的昏君,我看四爷倒不大象。”徐夫人做了回相面先生,俞瑶芳莞然而笑,拉着徐夫人胳膊撒娇道:“我不是怕您也象蒋郡王妃那样想,回头再拘了我,倒不如我自己先拘了自己的好。”


“你这孩子!”徐夫人忍不住笑道,笑容未全展,又忧虑的叹了口气:“蒋郡王妃那话在理,官家病重,却把寿王打发到了千里之外,唉,算了算了,他们都是天命之人,这都是天机,咱们凡人想也想不透,咱们只管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嗯,阿娘别担心,上回我和恬恬也说起这事,听恬恬那意思笃定得很,阿娘也知道恬恬的,她看事看人一向准的吓人,我也觉得恬恬说的对,寿王比四爷强多了,阿娘只管放心!”
俞遥芳信心十足的给徐夫人打气道,徐夫人失笑出声:“好好好,我放心得很!”俞瑶芳又陪徐夫人说笑了好一会儿,才告辞回去,在院子里出神的想了好半天,打发人跟徐夫人说了,隔天要去趟舅舅府上玩去。


徐学士府上,徐学士阴沉着脸对着黄夫人,口气强硬:“明天就让人把九哥儿媳妇接回来!我早就说过,六姐儿的事,九哥儿媳妇若有三分错,你就有七分!我不怪你,你也不能一味揪着九哥儿媳妇不放!”黄夫人微微抖着身子,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如今外头……四爷监国的事,这样的大事……”


“就是因为这个,才要赶紧把九哥儿媳妇接回来!”徐学士不耐烦的打断了黄夫人的话:“咱们徐家不能让人戳脊梁骨说闲话,明天一早就让九哥儿走一趟,你听着,这是我和二哥议定的,就这么定了!”徐学士说完,拂袖而去,黄夫人呆呆的坐了半晌,悲从心升,忍不住泪落如滚珠。



第二六七章 人情


李云裳跟在大嫂柳大\奶奶身后,在晋安郡王府二门下了车,下意识的转头打量着四周,二门里一左一右两颗粗大的子孙槐,树阴覆满宽敞的二门,通往府内的月亮门两边延出两段起伏的粉白女墙,墙上盛开的蔷薇如瀑垂落。


“我头一回来,也觉得这府里花树繁盛得很,处处透着股子兴旺之相。”柳大\奶奶顺着李云裳的目光看着那片花瀑笑道,李云裳却仿佛吓了一跳,寒缩了下,赶紧收回目光垂下了头,柳大\奶奶眉头微蹙又松开,暗暗叹了口气,这原本就是个胆小没担当的,经了这么场子事,看样子原本那一点点胆子也吓没了。


李恬站在待客的花厅外,客气的将两人让进去,自己在上首坐了,细细打量着头也不敢抬的李云裳,李云裳瘦的颧骨突出,鬓角间隐隐有白发闪动,一衣绫罗架在身上如同衣架子,从进门到见礼头也不抬,低眉敛容垂首坐在柳大\奶奶下首,如同一枚快要枯干的叶,李恬微微叹了口气道:“三姐姐瘦了不少。”李云裳抬头扫了李恬一眼又急忙垂下头,喃喃答道:“没瘦,我……好。”


“法云庵到底清苦,”柳大\奶奶见李云裳话也说不成句,忙接过话替她答道:“我也看着她瘦的厉害,昨天回来就请太医过府诊了脉,说有些忧思过度,略伤心脉,别的都还好。”


“大嫂子费心了。”李恬替李云裳谢道,柳大\奶奶忙笑道:“王妃这话就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前儿父亲还特意交待我和她二嫂,还有九哥儿,说我们夫人心伤六姐儿,迁怒九嫂,他不好多责怪,可家里其它若也不辩是非,胡乱责难,他断不能饶,其实父亲这话也是多交待的,别的不敢说,我们家糊涂人不多可是敢说出口的,都知道是我们夫人迁怒九嫂,可这话,父亲不说,我们也不敢说罢了……”柳大\奶奶笑语晏晏,李云裳一动不动的坐着,目光落在自己脚尖,茫茫然也不知道听到柳大\奶奶和李恬你来我往的话没有,李恬一边和柳大\奶奶说着话,一边不时看向李云裳,柳大\奶奶也不时的看着李云裳,见她一直如此,也不再多耽误,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李恬送两人出来,落后一步,拉着李云裳站住,柳大\奶奶是个机敏明白人,往前走了十来步才慢下脚步等着。


“三姐姐要自己多劝自己想开些,不能再这么折腾自己,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大伯和伯娘,还有大哥大嫂他们,还有你们九爷,待你都是一片真心,你这样一味折腾自己,他们心里得多难过?”李恬拉住李云裳低低劝道,李云裳胸口起伏了两下,喉咙‘咯’了一声,却没能说出话来,李恬叹了口气劝道:“六娘子已经往生,你再折腾自己,她也不能死而复生,可你这样,让大伯、伯娘他们为了你痛不欲生,岂不又给自己添了一重罪?只怕连六娘子也不得安生。”李恬顿了顿,接着劝道:“你若有心,就照顾六娘子身后一辈子,让她四时祭祀无缺,你百年后,就让你的子孙敬她若敬你,这样岂不比你这样折磨自己好?”


李云裳抬头看着李恬,眼泪落如滚瓜,好一会儿才哽咽道:“我也劝自己,可一闭上眼睛,我就能看到六姐儿,看到她……”


“唉,平时多出来走动走动,别一个人闷着,特别是勇国公府,还有大姐那儿,都是多走动走动,人一忙起来,这些事慢慢就想的少了,日子长了,什么事都能淡下来,也就好了。”李恬暗暗叹气,也只好如此劝她。李云裳这个样子让她的很伤感难过,徐九郎什么都好,却不够强势没支撑,她当初要嫁他,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就能支撑自己,可李云裳,唉!李恬又叹了口气,李云裳性子偏软心思又重,就因为性子软心思重才没处置好六娘子的事,这一错再错错到现在,


再说,徐六娘子这样的事,任谁也难说抛就抛开,好在时间是最好的大夫,时间长了,再难过的事也就过去了,李恬又劝了几句,李云裳慢慢点了两下头,李恬扶着她送到二门,刚刚把两人送走,一辆靛蓝绸围子青油车一头驰进来,二门里当值的婆子笑禀道:“王妃,是俞大娘子来了。”


李恬接了俞瑶芳进去,接过璎珞托过的茶递给她笑道:“怎么又来了?”


“嫌弃我呢!”俞瑶芳接过茶嗔笑道,李恬端了杯茶在她对面坐下笑道:“昨天刚来过,今天又来,怎么了?是你阿娘,还是你爹又让你闷气了?”


“都没有,是有人托我捎句话,”俞瑶芳冲璎珞摆手道:“我跟你们姑娘说话,不用你们侍候。”


“大娘子和我们王妃说话,还这么忌讳我们,真是的!”璎珞笑应了,青枝却玩笑了一句,俞瑶芳只摆着手笑,见璎珞引着众人退出了上房,这才挪了挪,看着李恬低声道:“昨天我到你这里来,七表哥到我们府上看我阿娘,说是顺路,却留茶留饭,一直到我回去才走,是七表哥让我捎句话给你,就七个字,普济寺后山封了。”


李恬一怔,俞瑶芳拧着眉头疑惑道:“这话什么意思?七表哥没头没脑说完抬脚就走,我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你知道什么意思?”李恬想了想问道:“前儿传的那些闲话,你听说没有?”


“哪些闲话?”


“关于普济寺后山的。”


“普济寺后山?”俞瑶芳凝神想了想,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最近除了你这里和舅舅那里,别处极少走动,真没听说过普济寺后山有什么闲话。”


“说是普济寺后山有座孤坟,那才是姚贤妃安眠之地,皇陵里那个,是衣冠冢。”李恬解释道,俞瑶芳呆了呆苦笑道:“我还是没听明白。”


“这事说来话太长,”李恬犹豫了下,长话短说:“姚贤妃是官家自小一起长大的大丫头,后来生了皇长子,就是寿王,传说官家最喜欢的就是她,她死了之后,也不知道是她不愿意葬进皇陵,还是官家另有什么打算,在皇陵里只给她建了衣冠冢,官家每年都到普济寺小住,据说就是为了看望葬在后山的姚贤妃。”俞瑶芳听的竟感动起来:“这是真的?没想到官家竟是这等重情之人!”


李恬斜睇了她一眼,俞瑶芳又感慨了好几声才转回正题:“七表哥这话什么意思?对了,七表哥那七个字前还有三个字,说是,且宽心,普济寺后山封了。”


“建安郡王监国,京城人心浮动,”李恬语气平和的解释道:“接着就传出了姚贤妃衣冠冢的事,能封了整个普济寺后山的,除了官家,没有别人敢这么做,官家封普济寺后山,一来坐实了关于姚贤妃的传言,二来,”李恬露出丝笑意:“封了后山,这是不想有人打扰姚贤妃,传言刚起,普济寺后山就封了,这等快速,也就让建安郡王监国带来的人心向背有了反覆,如今的情形,又和建安郡王监国前差不多了,还是一样的扑朔迷离。”


“是这样啊!”俞瑶芳又惊又叹又担忧:“这样争来斗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也不知道斗到最后……”


“也不用太久,”李恬打断了俞瑶芳的担忧:“只看这一场战事,只要战事顺利就万事大吉。”


“前天我在舅舅那里,也听他们在说战事,说是战事一起,拖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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